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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师爷在归鳖生的身上哭，却听到有人在身子底下哀声呼道：“黄师爷，大当家的还没死呢……麻烦你先下来，弟兄们扛不住了……”
【246】拜师学艺
黄师爷“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屁股后面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飞起了数尺高，吭哧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叶清玄的声音在众人身侧冷冷响起：“收拾你们大当家的人就是我，有种找我算账！”
众人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一起摇头表示不会报仇。
黄师爷捂着屁股，嬉皮笑脸地说道：“原来是道爷您教育的我们东家啊，那敢情好，跟别人学坏，就跟您老能学好……”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这臭不要脸的物种真就能跟这臭不要脸的物种凑合到一块去啊……
叶清玄一声冷喝，斥道：“少嬉皮笑脸的，等你们家大当家的醒过来告诉他一声，以后少起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思，堂堂正正地想着如何取胜，凭他的素质，还能有一番作为，否则他一辈子都是个饭桶……若是我再看到你们坑蒙拐骗，哼哼，看到这颗树没有……”叶清玄一指边上一颗大腿粗细的白杨树，上去两手一掐，一使劲，咔嚓一声，跟撅葱一样地撅成了两截，“我下手不留情，直接让他这鳖生，变绝生！听到没有？”
黄师爷一行人等立即吓得一哆嗦，窟通一声，跪了一地，齐声喝道：“听到了……”
“不用下跪，也不用回答的这么齐……”
“知道了……”
叶清玄一声冷哼，又丢下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阴沉沉地说道：“就你们这点骗人的伎俩，碰到个明白人，立即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不如拿着银两买上几亩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话一说完，叶清玄转身就走。
这帮子骗子遇到没用的人还能行行骗，一旦遇到高手，就算被他们行骗成功，那也是个没命的下场，他们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与其浪迹江湖丢掉性命，不如找个地方种田过日子得了。
“恭送道爷法驾——”
黄师爷屁股撅上了天，带着众贼在后边叩头谢恩。
等到叶清玄迈着方步走远了，黄师爷等人一股脑地坐了起来，众人看着折在眼前的白杨树，一阵阵的腿肚子转筋。
“哎我的妈呀，这小道士是神仙不成？大腿粗的小树啊，两手咔嚓一下就给撅折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
“就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吧？比大当家的厉害多了……”
一个小喽啰上来捅了有点呆滞的黄师爷一下，说道：“诶，老黄，刚才那小道士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没？你说大当家的醒来之后，咱们是不是跟他说说，这地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比老家那冰天雪地好太多了，在这怎么也能养活一群人吧？就算不在地里刨食，这野山林里的物产也能对付个三年两年的，睡在荒山野岭的也冻不死人，不比那刀头舔血强多了？”
边上又一个喽啰说道：“就是啊，这些年下来，也委实跑累了，从燕州到云州，要不是大当家的，兄弟们早就散了，别说混江湖，能要饭都算是好的了……虽然大伙都盼望有个安稳日子，但那也得看大当家的怎么说……”
黄师爷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个队伍，看似是到处坑蒙拐骗，不劳而获，其实大家伙都是些走投无路的破落户，当年也都是抱着梦想崛起江湖的，跟大当家的一样，就想着武林中能有自己这么一号人。
但事实证明，江湖不是这么容易混的，没有师承、没有武学、没有资质、没有钱财，大家最后也就都混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大当家的还有点本事，罩着几个兄弟，这些人能活下来的都屈指可数。
那小道士说的简单，不去坑蒙拐骗，难道真的让这群人拎着刀去跟别人硬撼？
可若是不混江湖了，难道真的到地里刨食，最后还要受那会武的人欺负？队伍里有好几个人当初都是被那地方豪强仗着有钱有势有武功，硬生生地从手里抢走了土地，给的银子连给祖宗挪个坟头都不够用，最终走投无路，才动了劫道谋生的心思，也是大伙命好，后来跟着大当家的走南闯北，虽然时有饿着肚子的时候，但大伙在一块，过得痛快。
现在到了失落八郡，这里天高皇帝远，无主的土地不计其数，大家有拳头，现在还有银子，在这里落脚却也是条出路。
黄师爷想了想，点头说道：“行，等大当家的醒了，我给大当家的商量商量，这地方看似兵荒马乱，但也有的是机会，虽然也可能遇到刀头舔血的时候，但也比到处流浪更有奔头……咱们不是要散伙，而是要在这里重立山头，改流寇为占山为王。大伙说是不是……”
“唉，还是黄师爷有见识，说到大伙心坎里了。”
众人一听都是哈哈大笑，兴奋不已。
正在这时候那边的归鳖生“嗯”地一声，坐了起来。
众人一惊，赶忙七手八脚地把归鳖生扶好，“大当家的，您怎么样，您好点了么？快，给大当家的一口水喝……”
有人拿着一个水囊，给归鳖生润了润口，归鳖生看上去焦急万分，“刚才是不是有个小道士给我送回来的？”
“是啊，大当家的，没错……”
“大当家的，你不是要找人家报仇吧？那小道士太厉害了，求求您别去了，你看那小树，大腿粗细啊，咔嚓一下就给撅了，跟大葱没差啊……人家待咱们不错，又给扔了五千两银子，够咱们花上好几年的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劝归鳖生收手，归鳖生舌头有点大，着急地说不出话来，黄师爷一横眼，喝道：“都别吵吵，听大当家怎么说……”别说，老黄毕竟在大伙当中有点威信，众人立即就不吵吵了。
归鳖生又喝了口水，方才缓缓说道：“报啥仇啊，咱们这些人还不是人家一只手的个儿，作死的事你们啥时见我干过？这次是好事，这位是高人，就是我前几天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在背后夸我的高人……人家看不上咱，但最起码是个伯乐，咱求求人家，老归我就算跪地求他，也要给大伙问个前程出来……”
“大当家的……”这几位这个激动啊，想不到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还想着大伙的前程。
“都别废话了，扶我起来……”几个人连忙把归鳖生从地上扶起来，嘶——归鳖生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到两腿中间的鸡蛋肿成鹅蛋，走路有点扯蛋，就把两腿分得极开，跟个螃蟹似地，往前挪。
“刚才高人往那边走的？赶紧架着我过去，不能让高人再走喽……”
※※※※
叶清玄一路上哼着小曲，溜达溜达地回到了大伙的帐篷处。
一掀门帘就听到里面咯咯咯的笑声。
呀呵，钟离灵卿这丫头，还跟吕氏姐妹打成一片了，每天都到这边来给她们加油打气，看起来倒是颇为合拍啊。
进了帐篷一看，几乎所有人都回来了，就自己几个兄弟还没现身，估计是碰到高手了吧……
“战果怎么样？”叶清玄哈哈大笑地问道。
“啊，老七，咱们兄弟基本都过关了，不过贵观的几个弟子却是落选了啊……”
“哦？都谁这么倒霉啊？”
“小师叔，是我……”裘云真一脸苦闷地说道：“是我输给了对手，我没用，但我尽了全力了啊……”
“咦？怎么是你？”在叶清玄的印象中，裘云真就算进不了三十二强，也得是在五轮之后才会出局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局了呢？
“因为他遇到了我！”一声娇喝之后，吕秀婷一下子站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光辉形象，吕秀倩和钟离灵卿立即鼓掌叫好。
哦，原来如此啊……
众人哈哈大笑，裘元真都抬不起来。
他是真不想输，只不过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洞仙谷的吕氏姐妹，那也是有着惊人技艺的，虽然跟展羽、皇甫泰明他们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但对付青云观这些刚刚过了筑基的弟子们，还是游刃有余的。
“哈哈，云真，输了不要紧，记得经验教训，回去好好努力，不还有补赛么？再抓住机会，还有希望更进一步的……”
除了裘元真，队伍当中还有六人没能取胜，这也是正常的现象，毕竟参赛的主力选手都是后天真罡境前后的人物，眼前青云观的弟子，都是年纪过了十八，修为到了超过了筑基期，刚刚进入了后天期的身手。不少人都是靠着剑法绝妙而胜了比赛的，真正比拼境界修为，恐怕这些人早就被淘汰了一半了。
众人正在这等待比武未归的弟子，就听见门外一阵乱哄哄的声音，敲锣打鼓，还有喊口号的，口号是什么“天下第一奇才，投奔青云学艺”，还有什么“天下第一，宇内奇才”之类的叫喊声……
众人正一头雾水，想要出去看看，倏然一个青云观弟子从外边冲了进来，却是五师兄的徒弟“七小福”喜财福禄寿丰祥之一的小胖墩云丰，一冲进来就嚷道：“小师叔，小师叔，不好了，外面有一队疯子敲锣打鼓地寻上门来了，非说是找什么高人，指名点姓地要见您，说是找您来拜师学艺的！”
【247】死缠烂打
“找我拜师学艺？”叶清玄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满脑门子问号：“你确信来人不是上门生事、来找我们青云观的麻烦么？”
叶清玄实在想象不到，原本意料之中的上门挑战还没有发生过一回，竟然来了一个……不，是一队，来了一队拜师学艺的。
云丰焦急地说道：“真不是找麻烦的，不过这对人也真够麻烦的了，不但请了队乐手在那吹奏，还买了猪牛羊三牲，摆了供案，请来了三清祖师在那供上了……现在还在门口摆了摊，在那练胸口碎大石呢……”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
“这TMD是拜师呢，还是逛庙会呢？真TMD有一套，这太有意思了，我得去看看……”孟源筠一蹦三尺高，直接窜了出去。
后便的吕氏姐妹和钟离灵卿也掩着嘴娇笑着冲了出去。
“啊，七弟，呃，你先合计着，我们先出去看热闹啦……”万国泰一拉扯众人，众人呼呼啦啦走了精光。
胸口碎大石！！？
这么二逼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啊！！！
叶清玄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战战兢兢地跟着众人走了出去，一掀开门帘，四下里全都是人，帐篷上都快站满了，呼呼喝喝地大声拍着手，叫着好，再看正前方……
表演顶缸的，表演吞剑的，表演吐火球的……整个一队杂耍班子，在那里表演，瞧那穿得花红柳绿的衣服，不是归鳖生那一对人还能有谁……你看那黄师爷不是在那抛环呢么，还有那躺在椅子上，一块不知道从哪起下来的青石板，整整齐齐地压在胸口的归鳖生，在那表演绝活“胸口碎大石”。
“来吧——”
当——
一锤子下去，胸口上的大青石板碎成了无数块，四周一片的叫好之声。
叶清玄脑袋瓜子当时是就是嗡地一声，血就窜上来了，一声大喝：“都TMD给我住手！”
“哎呀，师父来了，赶紧给师父磕头啦……”
黄师爷一声大喊，这些个杂戏班子成员立即停了下来，哗啦一下围在了叶清玄跟前，一起跪地磕头道：“徒儿给师父请安——”
四周又是一片叫好之声。叶清玄蒙圈了，回头一看自己师门那边，大师兄陆清正一双利眼瞪得溜圆，眉毛朝天直竖，一团煞气扑面而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要敢收了这些人当徒弟，我就要你好看！
大师兄动怒，山摇地动，非同小可啊……
叶清玄眼睛一横，怒斥道：“闭，闭闭嘴……谁是你们师父啊？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们当徒弟了？”
“师父，师父！”那归鳖生咔咔一阵膝行就窜了过来，一个小扑就按住了叶清玄的右小腿……
“师父！求求您了，收我为徒吧，我们可是大老远从燕州北一路到了云州南啊，专门为了拜您老人家为师的啊……”
“我靠，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你不是到这行参加‘麒麟会’来的么？”叶清玄抽了下腿，却是没抽出来。
“那都是虚的，我们这水平哪有本事争那‘无极仙丹’啊，屎泡都得让人给打出来……我们就是为了拜您为师来了。”归鳖生又凑前两下，把腿抱得更紧了。
“滚一边去，胡说八道，我连云州都没出去过，能让你知道我名字？”叶清玄一边说，一边死命地往外抽腿，结果还是无功而返。周围的人群开始轰然大笑。
这场面就是像是一个抛妻弃子的丈夫被媳妇抱住了大腿一样，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叶清玄脸都绿了，但归鳖生毫无所觉，一顶一顶地给叶清玄扣着大帽子，“知道，知道，我们早就师父的大名，那个传说中的‘纵横宇内无敌手，乾坤第一小剑仙’的叶清玄，说的不就是您老么？我们燕州早就传开了，都说您老和您老的师门都是天下第一仁义的师门，绝对不会嫌弃我们出身，嫌弃我们为人的，我们愿意向善，我们愿意洗心革面，就请您老收了徒儿吧……”
四周的人群一听这话，当时哗地就乱了起来。
“听说了么？原来这青云观在燕州就声名远播了啊？我们孤陋寡闻竟然没听说过……”
“是不是真的啊，听着这么玄乎呢？”
“玄乎什么啊？你没听那大汉的口音么？正宗燕北的口音。我是冀州来的，本以为都算远的了，这哥们竟然是从燕州过来的，这大老远的过来，脸都不要，就为了拜师，这能有错？”
“那怎么我没听说过啊……”
“所以说你孤陋寡闻呢，‘纵横宇内无敌手，乾坤第一小剑仙’，听听这名号，要是瞎扯能有这有头有脸的名号！？”
“没错没错，这青云观的小道士不是一般的厉害，突然冒头出来，只怕日后又是一个大门派……”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青云观来历不凡啊，那可是当年昆吾派的余脉啊，知道不？昆吾派那可是当年叫板‘十大门派’的超级大派，实力强着呢！‘十大门派’数百年没动的排名，当年就是差点被他们给撬翻喽……”
“真的啊，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当然是被人嫉贤妒能，让人家给害了满门呗……这都不能说，朝廷上‘百年奇案’，现在武相郑展堂的大堂上还有一把‘昆吾昭雪’的宝剑悬在脑袋顶上呢……这可是假不了的……”
“原来这事都是真的啊！”
“那可不——”
“哎呦，真够可惜的……原来青云观这么厉害啊……”
“那你看呢！那几个小道士的剑法都不是盖的，二十几场比赛，一招制胜，厉害的邪乎……”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尤其其中数条传言那都是有真凭实据的证明，这一真挂着数假，整个传言中最荒唐可笑的部分也慢慢变得真实可信了……
一时之间，整个青云观的形象迅速向“高、大、全”方向迈进，在青云观第一场比武之后，再一次声名远播，这次“麒麟会”让青云观的名声瞬间在江湖上崛起，更让叶清玄乘势名声提高了百倍。
青云观弟子在这些赞扬声中，一个个腆胸迭肚，器宇轩昂，仿佛别人夸耀的事情就是自己干的一般，连着刚才脸色铁青的陆清正都在那抚须微笑……
陆清正心想：那个臭流氓一样的大个子，这口才貌似不错，太TMD能忽悠了……
而作为这场造势运动的组织者、发起者和参与人，叶清玄和归鳖生在一旁仍然进行了不屈不饶的斗争。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赞扬和称颂，他们是不骄不躁，继续干着与众人毫无干系的操蛋事……
“唉？狗日的，你给我放开——”
“我不放，除非师父你收我为徒，传个一招两式的，否则我不放开——”
叶清玄耐心地劝道：“大哥，我不收徒，你找别人拜师去好不好？”
归鳖生坚定地说道：“不好，走南闯北，就您老人家有本事，又仗义，您老的眼睛跟刀子似地，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这功夫天下没人比你强！‘大掌柜’横万通都得靠边站——”
哗——
四周人群又是一阵的惊呼声……
“大掌柜”横万通，那一双小眼睛堪称是“天下第一眼”，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边，拿眼睛一溜儿，立马知道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所以横万通还有个绰号，叫“神眼横”。
连那位爷的眼睛都不如这小道士了？
叶清玄一脑门子的细毛汗，这货吹牛吹得是越来越大了啊，不行，我得赶紧把他甩开，不然这货口不遮拦的，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大庭广众之下的话一旦传出去，弄不好“三十六天绝”都得找我来算账。
挣扎了两下甩不掉，叶清玄心底一发狠：我还不信甩不开你……
叶清玄抬步就走，那归鳖生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黏在叶清玄的脚面子上，这叫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竟恶心人，你甩还甩不掉。
叶清玄一发狠，单腿直立，另一条归鳖生抱着的右腿，凌空一阵甩动，呼呼呼……归鳖生抓住的右腿直接变成了无影脚，带着诡异的破空声，让所有围观的人群睁大了双眼，看了个新鲜。
等到叶清玄都有点累腾了，放下来一看……
那位归鳖生大当家的，黄毛的大辫子也散了，脑袋上的小花也没了，披头散发，外加衣衫凌乱，微风一吹，头发一阵飞舞，露出一张满脸大鼻涕的铜锣脸来，因为甩得时间太久，古铜色的脸色都变成了绛紫色，都有点翻白眼了，但两条胳膊就跟那钢条一样，死死地缠住叶清玄的小腿，说什么也不放开……
叶清玄当时就崩溃了……
“大哥你放过我啊，我还小，师父不让我开山门，我收不了徒弟啊……”
归鳖生眼珠子一转，问道：“只要我不当你徒弟，你啥都答应？”
“也别跟我扯上别的关系！武功之类的都没问题，黄级的我让你随便选！”叶清玄被人吵得脑袋瓜子生疼，一时也没注意对方的话里有话，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248】收个儿子
“我不要你的武学，我就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都行，就别跟我扯上关系就行……”
“那好，只要您答应‘不承认咱俩比武的结果’就行！”
“比武结果？行，我这就去跟南龙山庄的人说，刚才是你赢了我，我自动退出比赛，让你继续比赛，行了吧？”叶清玄这时候啥想法都没有，就想着摆脱这么个狗皮膏药。
“不用改变结果，只要你答应，承认‘我不承认那场比赛的结果’就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承认不承认的，叶清玄迷糊了，不过好歹能满足他的要求，又不会跟这王八蛋扯上什么关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