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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疑惑的空挡,底下双手拽着“天下无魔”的叶清玄突然松开了一只手,凌空朝着如花和尚一比划,手上猛地一拽,半空中狂吼的如花,身躯一动,竟然凌空横移了数尺距离,直接准确地朝着毕螭的头顶袭来!
是叶清玄的【擒龙纵鹤】!
原来二人早有计策,叶清玄的先行攻击,只是为了找准毕螭的大脑所在部位,而如花的一击,才是最终必胜的一招,至于毕螭原本的要害部位,早就被这只异兽防守的极为严密,而其他看似无害的地方,变成了不设防的地方。
果然,叶清玄一击准确地钉在了毕螭的头盖骨上,下方就是异兽毕螭的大脑,是绝对要害部位,叶清玄全力一击,即便手中持着的是神兵,但也没有一击全功,于是如花和尚的第二击必然随之而来。
一声暴吼,如花和尚的大禅杖冒着金红色的佛光准确地拍在了“天下无魔”的杵端,原本三尺的“天下无魔”只杵进去不到一尺,而在大和尚“开天辟地”的一击中,“天下无魔”齐根尽没,直刺入毕螭的头盖骨中……
而如花和叶清玄二人,顺着反震之力,一触而走,腾身轻松了落在了旁边一块凸起的崖石之上。
几乎同时,那异兽发出惨厉的吼声,六蹄翻飞,连头也不回往前面飞跑,将地上尘土带起有数十丈高下。看看冲到前面峭崖,猛的见它将头一低,朝那面崖壁撞了上去。
轰——
耳听山崩地裂地一声巨响,对面那座山壁平倒下来,正压在毕螭身上。
众人远远望去,毕螭已被那座倒下的山崖压倒,半截后身横卧在地,半天不见起来。
众人心情激动连连,连忙顺着毕螭经行之路赶去,只见一路上尽是鲜血,走到断崖之前一看,毕螭身旁横卧着半截粗如水桶,长有七尺的断角,前半截身子被石块压住。
众人恐它还不曾死绝,见一块重有数千斤的大石块正压盖在它的头部,如花和尚二话不说,上去一大禅杖一抡,便将那块小屋一样的巨石掀飞,看得李道宗和灰狼眼皮一阵直跳。暗道一声,好个威猛的大和尚。
尘土飞扬之后,猛见一道蓝光从石缝中直射上来,把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异兽未死,慌忙跳到远处,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夏侯清枫。
夏侯清枫感到众人跃开,不由得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异兽已死,我已经听不到它的心跳和呼吸之声,何故躲得如此之远?”
众人齐齐感叹,原来有时候看不到东西,也是一种幸福,最起码不会受到惊吓。
“灰狼”沃尔夫不敢怠慢,取了两块大石朝那石缝中蓝光打去,半响不见动静。
再次走近前,定睛仔细观察,确定异兽毕螭果然已经身死,放光之处正是它的一双怪眼。
众人值此方才心花怒放,欢喜得大声欢呼雀跃不止。
这是叶清玄等人进入“武林圣地”以来,第一次的大胜利,杀死这样的高级异兽,所得的利益远比战胜几个武者,夺取几块“晶盾”要更为丰厚的多。
此时众人终于击毙了异兽,此时虽然心中兴奋,但疲乏之感也随之袭来。
尤其是“灰狼”沃尔夫和李道宗,这两个人一个被毕螭狂追不止,一个在异兽的头顶上风雨飘摇了半天,体力消耗最为严重。
而叶清玄和如花兄弟二人,只是操办了致命一击,体力并未消耗太大,至于一旁的夏侯清枫,更是没有出手,自然也不会劳累。
叶清玄四下里看了一眼,认真地说道:“我说诸位,体力消耗大的就暂时休息一下,我和如花两个体力消耗不大,便先去处理异兽尸体了,那边水潭中的鳄鱼已经被血腥气吸引了过来,它们倒还好对付,就怕吸引来别的异兽,而且刚才动静弄得太大,此处虽然幽闭,也要防备有人寻来,所以咱们不能久留,处理了兽尸,便暂且撤离吧……”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便一起同意。
李道宗和灰狼暂且休息,尤其是李道宗,一身鲜血染透了身体,而且此时觉得混身燥热难挡,自然需要整理一下。
看着一身血迹的李道宗,叶清玄想了想说道:“李兄,毕螭之类鳞甲异兽,喜食毒草、药草,血液之中颇有药物精华,古人早有吸食蛇血成就无上神功的秘法,李兄得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毕螭之血,若是有外壮之功,不妨趁机修炼,想来效果定然非凡。”
李道宗一愣,想不到叶清玄竟然会对自己报以如此善意,想到刚刚又是他们兄弟二人,危机时刻救了自己性命,心中不由得生出少许异样的情绪,叹了口气,道了声:“多谢!”便转身朝着河水方向走去。
叶清玄此时也是暗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此时跟这位李道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蚱蜢,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恨一个人很容易,但恨到“必欲除之而后快”的程度却是难上加难。也许是前世和平时代相信人性本善的思维影响,终觉得世上的人不至于坏到无可救药,所以遇到稍稍值得结交的对象,总是忍不住留下些好的印象,若是能成为说得上话的朋友,则更是开心。
就因为一直有着这个心思,叶清玄的表现,在许多人眼里,都是天真幼稚的可以,在以杀戮为主的武林世界中,这样的行为显得如此不够果断,如此不够大丈夫!
不过换到叶清玄的角度来看,这世人所认为的“大丈夫”,与他心中的“大丈夫”完全不是一码子事。世人以为,“大丈夫当杀人”,更深信“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世人眼中的英雄、大丈夫,在叶清玄看来不过是个屠夫或是神经病,实难想象,一名武者只是遇到一个出言不逊的人,就要激愤得上去砍了人家全家。虽然现实中这种人委实不少,比如刚刚示好的对象,李道宗的亲伯父——“一代剑神”李慕禅,他便是个可因一言而迁怒全家的屠夫,而且还受到世人的敬仰,但叶清玄无论怎么心里暗示,也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而叶清玄心中的“大丈夫”却并非如此,在叶清玄的心中,“大丈夫”有许多种,有为国为民的,有急公好义的,有嫉恶如仇的……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嗜杀如命的。
而被叶清玄欣赏的,是一种“大丈夫处世,当结纳四海英雄”的人生态度,比如《天龙八部》里的萧峰,那便是他最为欣赏的大丈夫,至于张无忌的固执、杨过的小心眼、令狐冲的故作洒脱等等,都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就算是“为国为民”的一代大侠郭靖,在叶清玄眼里也显得迂腐了一些,只有“豪气干云”的萧峰,才是叶清玄心中的大英雄。
当然,如果这个大英雄不是那么苦逼命运的话,就更完美了。
叶清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结拜的众兄弟,很奇怪,这些兄弟当中,虽然个性、爱好尽皆不同,在在骨子里,几乎都有那种豪气干云,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深厚义气,如今仔细回忆起来,分外觉得不可思议。
不说别人,就说现在身边的如花大和尚,便是个看似愚蠢,其实是大智若愚的强者,不说别的,就凭他在武道上的悟性,就说明他绝非愚蠢之人,但就是这样人物,竟然甘心本属于他自己的神兵“天下无魔”,就这么在自己手上随便使用,而没有丝毫的怨言,甚至提也不提,便说明他本身是个豪气冲天的好汉子。有时叶清玄扪心自问,如果自己跟如花和尚的身份对调,都不见得能放下心思,任由别人支配自己的神兵……那可是神兵!
经此一想,叶清玄分外觉得自己兄弟的珍贵,也为自己能够得到如此友情而庆幸不已。这是叶清玄前世一生都无法得到的真正信任。
【127】武道之论
彭飞廉观望昆吾山,心中虽然对这突然复辟的昆吾派不太感冒,但对这一方天地,委实羡慕非常。
其中最为雄伟的便是昆吾大殿。
昆吾大殿坐落于天湖北岸,背靠昆吾峰,四重楼的构造,高有五十米,上承重檐庑殿顶,下坐三层汉白玉台阶,殿前有宽阔的平台,俗称月台。
月台上陈设日晷、嘉量各一,铜龟、铜鹤各一对,一十八座三角铜鼎坐落四周。当中一座骑鹤仙人,手中拖着一只玉蟾,正是昆吾派的开派祖师玉蟾真人。仙人之后是十个小兽: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狎鱼、獬豸、斗牛、行什。
月台向前探出,形成蜿蜒曲折的廊桥,跨入天湖中数十米远,尽头之处,一座楼亭,正中有赑屃负碑,鳞甲栩栩如生。这一片,白玉雕栏,湖水如碧,倒映天地一片清明。
整座大殿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更是巍峨雄浑,气象完全。
昆吾派的建筑,只有此大殿述求庄重与威严,成为周遭建筑群的核心建筑,其他的建筑群都是因地制宜,与周遭环境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让人感叹万分。
远处山巅,一道瀑布从天而降,落在半山腰上的殿宇旁边,好似白龙倒挂,界破山青,雾毅冰纨,珠喷玉溅,月台四周,更有古松盘舞,虬枝如龙,似欲飞天而去,望天空,白云若骨,撑空擎穹,奇峰独秀,移步换形……只是这一路走来,落目处,便已处处皆是奇景,引人入胜之至。再加上泉响松涛,古籁清洪,好鸟幽禽,鸣声细碎,耳目之间,已是应接不暇。
昆吾大殿之后三里许,有一石台,原本是昆吾峰前一座小小的石山,被鲁伯通巧施妙手,改造成一处祭天祈愿的高台,取名“问天台”。
问天台直上三百米,一座白玉栈桥飞渡,与昆吾峰半山腰上的“真武殿”连在一起。
崖上“真武殿”,上载危崖,下临深谷,楼阁悬空,结构巧奇。来自昆吾峰顶的雪水融化成瀑布,自真武殿左侧倾泻而下,一时玉碎珠溅,凉意袭人。
此时彭飞廉已命门下弟子在问天台下守候,而自己独自一人,携刀来到了问天台下。
不远之外,除了昆吾派上下弟子数千人凝聚在练武场上,遥望着两位先天强者,还有被邀请来的数十位武林名宿前来观战。
整个神武大陆之上,先天巅峰强者的对决,次数绝对有限,几乎每一次都会吸引大量的武者关注。
斗恶山庄与昆吾派一战,一样如此,昆吾山城中早在数日之前,便聚集了大量前来看热闹的武林人士,更有受邀请的武林名宿见证二人的公平比武。
问天台的对面,天湖岸边的九曲白兰亭中,便站立着不下十数位的武林名宿,其中“南龙山庄”的韦笑天,“铁脚仙”刘道贞,“臂圣”杨伯展,“铁山神”徐昌等人都是当年帮助昆吾派重夺山门的老朋友、老面孔,此次楚灵虚接受“斗恶山庄”挑战,这些人自然都前来观礼,外加给昆吾派壮个脸面。
至于其他人等,其中有彭飞廉的亲朋故旧,还有就是四海阁的高级录事,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在另一侧的临水亭中的一队人马,一个个带着圆帽、穿着官靴的朝廷内侍打扮,外围的身穿褐衫,上面印着飞鹰图案,而正中间一个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物,却是一身橘黄色的蟒袍,正端着一盏茶在那里细品。
周围所有黑白两道的武者都离这群人远远的,因为这些人不是什么好鸟,乃是朝廷三司中最不招人待见的“御侍监”的太监。
问天台高三百六十五米,由下往上望去,天色宛如一条翠带,盖在上面,时有白云飞渡,仙鹤成群。境地幽妙,气象雄深,真是生平所仅见。
正值彭飞廉举头仰望之际,一声缓缓的叹息从问天台上缓缓飘落下来,楚灵虚的声音不用吐气扬声,却字字清晰地在彭飞廉的耳边响起,仿似这位新崛起的昆吾派掌门,正在他耳边呢喃细语一般:“彭兄既已到此,何不上台一叙。唉,我多么希望彭兄此来是找我喝酒谈心,分享武道体悟。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我们沉沦颠倒,肆意厮杀。偏偏世人不知清醒,反投入红尘中任由形骨消磨而舍弃天道,实乃人生憾事。如今神武大祸迫在眉睫,正是武林同道携手抗敌之时,彭兄此来却为一己之私,妄动干戈,实乃不智之举,楚某在此,还请彭兄三思而后行。”
彭飞廉两手负后,朝问天台方向虎步龙行而来,闻言仰头狂笑不止,末了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朗声喝道:“楚道兄的话真是有趣。我彭飞廉不过与楚道兄一探武道深浅得失而已,却哪里扯上这许多不相干的事情……神武大陆,天下武林,千百年来危机之事不知凡几,若是如此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真不知道楚道兄奋力重振昆吾派又是为的什么?我劝道兄还是收敛心神,莫要在意些许外事,全心应对彭某的‘血浪刀’吧。”
楚灵虚微微一叹,无奈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彭兄至紧要手下留情。”
彭飞廉再次狂笑几声,对这个中兴昆吾派的楚灵虚分外瞧之不起,一声大喝:“楚道友……废话少说,刀剑无眼,天道无情,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脚下一跺,身势腾空而起,宛如大鹰冲霄,直上问天台,一飞冲天四五十米高,途中脚尖在台壁上一蹬,再上二十几米,左右不过十几下,便轻松上了问天台。
问天台上,楚灵虚面如冠玉,银发垂肩,一身白衣舒舒自然,一代名剑“月如玉”被他随意地靠在问天台边侧的栏杆上,头也不回,便已知道彭飞廉的到来,依旧极目远眺,尽览昆吾山之美景。山风吹来,楚灵虚衣袂飘飘,宛若仙人御风飞行一般,彭飞廉忽然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一旦产生,便在心头怎样也挥之不去,这让彭飞廉好不气恼,竟然暗恨自己潜意识中自认输了楚灵虚一筹。
就在不远处,昆吾峰白云缠腰,太阳之下,雪白色的峰顶竟然少有的现出真容,若是在往日里,那神圣的山峰定然是会隐藏在云朵之中的。
楚灵虚突然长叹一口气,悠悠说道:“彭兄此来,心中可是已有胜负?”
彭飞廉一愣,冷喝道:“若无胜负,战来何意?彭某自八十年前步入先天以来,一向认为‘战必胜,方出手’,既然这次敢向楚道友挑战,心中自然是早有定论,不过是来向世人证明一番而已。怎么楚道友莫不是怕了?若是楚道友自动认负,并向天下人说明,自己并非昆吾派传承,并主动让出昆吾山,彭某也许可以手下留情一次。”
彭飞廉果然不愧是一代武林大豪,其人刀虽然没有出鞘,但话锋便如他手里的刀一般,奋勇直前,乃是杀人之刀。
二人虽然一招未出,但言语上的交锋,已经在高手之间展开,一旦其中一人在言语上失利,因此影响到了内心的意志,无论是手中的刀,还是掌中的剑,威力都将下降数筹,所以彭飞廉面对楚灵虚的询问,话锋锋利,充满了攻击感。
楚灵虚呵呵轻笑了两声,回过头来,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一眨不眨地看向彭飞廉,淡然说道:“往日楚某跟彭兄一样的想法。多年以来,为了昆吾山的重立,贫道费尽心机,处处小心谨慎,时时恨不得找到覆灭门派的真凶,将其碎尸万段。如此心态,小心谨慎之下,百年来却是毫无作为,功力更是难以寸进,甚至福寿旦夕可至……
可直到今日,昆吾派重立成功,百年心愿得到实现,虽然门派百废待兴,但派内人才济济,一切都后继有人,贫道反倒显得有些游手好闲了起来,这人一赋闲,便好胡思乱想,将以前种种思来想去,方才发觉,以前认定绝不能成功的事情,如今竟然水到渠成的成功了。
贫道总结其原因,原来不过是‘放下’二字。
只有‘放下’心中所有执念,抛开所有束缚,做到‘心斋’‘坐忘’,才能清静无为,万法顺其自然,才能将那些看似绝无可能实现之事,完全实现,制造出天下人赞叹不已的奇迹。
这不由得让贫道想起了我道家之祖的话来,‘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偏偏之前心头被仇恨所迷惑,让自己对许多十分简单的事情都不敢去做、不敢去想,实在违背了道家的思想,违背了道家‘无为’大道,也难怪贫道百年时间功力难得寸进……”
彭飞廉听得心中不耐,急声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谈论佛道,你我乃是武林中人,只要信任手中的刀,只要不停地取得胜利,这便是武者的道!”
【128】血浪杀刀
楚灵虚哑然失笑,歉意地说道:“每个人心中的道都不相同,楚某此番言论,绝非要求彭兄做到什么,亦或者放弃什么……”
彭飞廉一愣,问道:“那你唠叨这么半天,所谓何事?”
楚灵虚洒然一笑,说道∶“说出自己的武道,问明彭兄的武道,不过是想看看,到底这两种武道,今日哪一种更胜一筹罢了。彭兄,请了!”
彭飞廉目光猛地一缩,第一次感受到了楚灵虚夺天地志气的凌厉气机,一时热血沸腾至极,单手往背后一探,同时喝道:“楚兄,看刀!”
喝毕,单手将背后大环刀抽出在手,同时左手扶住刀柄底端,改单手为双手持刀,迎着楚灵虚毫无花俏的一刀劈下——
呼——
刀身罡气的破空声,竟然形成了如同海浪扑岸一样的风浪之声,猩红色的粗大刀芒也并非竖成一道,而是如同一片波浪,带着一股血腥和惨烈的厮杀之气,倏然向着孑然而立的楚灵虚扑来,气浪瞬间纵横全台,声势浩大,绝难抵御。
这是最纯粹的厮杀刀法!
一刀击出,血海滔滔,问天台再非先前的问天台,而是充满血腥肃杀之气的血海之源。
彭飞廉不亏为一代刀法大家,只此一刀,便能看出其人为何能得到天下武者的尊崇,甚至是以凌照空这位“天绝高手”都不敢硬撄其锋。世人常言,天下刀法以申屠镇岳最为霸道难敌,以司徒凌峰最为冷傲孤绝,以彭飞廉最为雄浑惨烈……彭飞廉虽然未入天绝,但功力已经是直逼天绝高手了。
面对彭飞廉铺天盖地而来的刀气,楚灵虚毫无慌张之色,如同白玉一般的右手轻轻探向“月如玉”,动作缓慢而稳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均衡不变,便如日常所见的花匠老翁却轻轻剪断花枝上多余的残叶一般,自在而舒缓,充满了悠然自得的情调。
彭飞廉一刀劈来,双手仍然紧紧握在血浪刀的刀柄上,此时看到楚灵虚的动作,双目异光大盛,目注对方不放。
一方狂动如烈火,一方轻柔如漫水……
当彭飞廉动如烈火的滔天巨浪到达楚灵虚的头顶的时候,楚灵虚的“月如玉”终于出鞘了……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