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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如花和尚半路截杀的这群人。而从截杀的位置来看，正是从北森城前往宜州的主路方向，一眼就知道这是如花那个家伙顺路搞出来的事情。
面对新的伤亡，摩天岭的人马立即展开了严密而又彻底的清查，但是，结果同样是空洞而又迷茫，毫无头绪可言。
【016】看我像谁
找不到凶手。
找不出杀人者的身分，来历，甚至就连杀人动机也只是凭着猜测……
已经死去的人或许知道这些，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摩天岭”的上上下下，全然沉浸在无边的愤怒当中……
因为只是初杀，所以恐惧并没有立即来临，众人只是对同僚的死感到愤怒，对敌人的愤怒，可是，除了愤怒和离乱之外，他们真是束手无策了。
他们实在猜不透那个煞星是什么人，武功这么高强，身手如此利落，而且，更可怕的是来人居然能随意出入于戒备森严的“摩天岭”内外恍同无人之境，这份能耐与机智，确是匪夷所思了……
现在，“摩天岭”的防卫已更加严谨，连“排帮”和“郁水帮”的人手也派上用场，协同展开警戒，但绝大部分人坚信，那个摸进来刺客已经在得手之后逃离了北森城了，其中就包括“没羽箭”蒋慕寒。
“群英堂”内，“没羽箭”蒋慕寒已经连续召集了三次紧急会议，不停地询问追查的进展，身为会议主持人，他必须要为每一个与会人员的安全负责。
“没羽箭”蒋慕寒强烈要求“赛活猴”黄奎尽快将人手撒出去，追查刺客的下落，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府内，在他看来，面对如此之多的强手，敌人刺杀两个高手已经是极为不易了，怎么可能还有胆子留下来？
而身为安全主管的黄奎，则坚持先确保府内的安全，之后再想办法去打探刺客的身份，并加以追击，在府内安全情况不能确定的时候，冒然追击，无异于分散实力，抓到人的概率不但极低，府内反而却成了安全漏洞，完全有可能被敌人再次抓住机会出手。
两个人各持己见，互相之间也是火冒三丈，虽然表面没有冲突，但双方背地里都是极为不满，蒋慕寒虽然有权利强行要求黄奎就范，不过他一样担心自己的猜测会不准，到时抓不住人责任就只能自己来背。
所以，北森分舵内外的安全保障工作暂时全部由黄奎来负责。
※※※※
时间过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叶清玄没有任何行动，都只是呆在自己的小院当中，打造将要使用的灵台、香案和死者的牌位。
这一天，正忙里忙外的叶清玄，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穿花蝶”林蒙糖。
只是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嘴脸，叶清玄便清晰地知道，这小子是在自己“临死”之前看上一看，有些人喜欢杀人之后到犯罪现场再看一看，而林蒙糖知悉“唐伯虎”必死，提前前来不过也是戏弄和取笑自己一番，顺带让自己暗爽一下。
看到林蒙糖不会好意的微笑，叶清玄顺手拿着一片薄木片，一脸讪笑地迎了上去，说道：“林爷有礼，小的见过林爷。不知林爷到此有何吩咐……”
林蒙糖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叶清玄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顺道过来看看老朋友嘛……”
眼光随意地在院子中一扫，忽地一亮，兴冲冲地走了过去，捡起一块还没刻上名字的牌位，左右检视一番，连连夸好，弄得叶清玄一阵无语，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林蒙糖翻来覆去地拿起各种木制品，研究其上的各式花纹，频频点头赞叹，不是发出惊奇的呼声……
叶清玄心中暗道：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跟皇甫泰明一样是个木雕爱好者么？
就在这个档口，林蒙糖突然转身，一脸兴奋地问道：“伯虎兄，呵呵，请问这里的木器都是兄台亲手雕刻的么？”
见到叶清玄木然点头，林蒙糖兴奋莫名，左右看看无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帕，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里有件东西，不知道伯虎兄能否制作出来，若是成功，我出黄金五十两作为酬谢！”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叶清玄一时好奇，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从白板变成了幺饼，外面一圈绿，里面一圈红，脸色变幻阴晴不定……
只见这方白色的锦帕上，绣着一根栩栩如生的阳具，上面花纹锦簇，机关繁复，按照旁边的说明，那头部竟然可以根据摇晃的力度自动旋转，堪称……
你妈啊！！！
叶清玄一脸黑线的脸孔之下，是喷涌而出的怒火……
这个骚货……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叶清玄嗓子干巴巴地问道：“林爷这……什么时候要？”
林蒙糖笑嘻嘻地说道：“你多久可以做完？”
叶清玄想了想，道：“三天！”
林蒙糖一愣，想到一天后眼前的这个王八蛋就得死，若是他三天才能做出来，岂不是不能杀他！？
林蒙糖亲热地靠了上来，揽住叶清玄的肩头，笑道：“兄弟，这玩意我有大用，这样，你今天一晚上给我赶出来，我给你二百两黄金……”
叶清玄慢慢抬头，看着林蒙糖的双眼，浅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见到叶清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林蒙糖没由来地倒吸了一口气，脸色一变，接着自失地一笑，对着叶清玄说道：“哎呀，伯虎兄弟，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一个人，很像，很像……”
“哦？那个人是林爷的朋友么？”
“算是吧……不过有几年没见了。”
“那人对林爷来说，一定很重要，不然怎么会忘不了这个人呢？”
林蒙糖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说的对，我很想他，非常非常的想他，我盼望他这几年能活得好，能活着再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为了他，我又怎么会帮着外人请师傅出山呢？我真的很想他啊……”
看着林蒙糖的样子，叶清玄嘿嘿直笑，心中暗道：好啊，好啊，这个阴损的小子，口蜜腹剑，既没打算放过现在的自己，也没打算放过另一个自己，二人之间既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嘿嘿，既然如此，就不要怪道爷我心狠手辣了……
叶清玄也是摆出一副坏笑，说道：“林爷，咱们屋里说话。这东西制作紧密，不容疏忽，而且小的手中木料齐全，不知道林爷想要个什么样的材质，是稍有弹性的，还是温润如玉的，甚或是坚硬如铁的呢……”
林蒙糖听得眼睛眯缝到了一处，兴奋的手舞足蹈，拔腿便走，同时催促道：“有理有理，伯虎兄果然人才，咱们屋里详谈，详谈……”
林蒙糖说完话，一甩手便率先进了小屋。
叶清玄冷哼一声，攥紧了薄木片，紧随其后，便走了进去……
※※※※
一进屋中，林蒙糖便兴奋地四处查看，焦急问道：“喂，我说伯虎啊，你说的木料样品都在哪里啊？让少爷我挑上一挑。”
叶清玄浅笑着走进了屋里，反手将门掩上，淡淡说道：“就在里屋茶几上，各种各样的木料，你可以任意挑选。”
语调冷静平淡至极，只是这位“穿花蝶”只被自己的爱好吸引住了所有注意力，丝毫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妥，兴奋地走进里屋，在茶几上对着几样木头翻来倒去。
“这木头不错嘿，韧性十足，还很有弹性呢……”林蒙糖拿着一截白色的木料兴奋说道。
叶清玄淡淡说道：“那是白蜡木，不够名贵……”
“这个呢？”
“黑黄檀，颜色不太好，做出来影响情趣……”
“那这个……”
“黄花梨，会不会太硬了，影响触感……”
林蒙糖一撇嘴，说道：“那你说，用什么木头好……”
叶清玄捧起手中的薄木片，上面木质纹理犹如金丝，散发着犹如绸缎般的光泽，重逾黄金，硬如铁石，林蒙糖被这金光灿灿的木纹晃得一愣，就听见叶清玄声音幽幽传来，说道：“不如就选它吧……金丝楠木，看看这魔鬼般诱人的梦幻花纹，如美丽的云霞，像汹涌的波涛，名贵非凡，绝非寻常人所能使用……”
林蒙糖看着叶清玄的眼睛，突然感到一丝恐惧，他的眼睛太像那个人了，有些畏惧地问道：“这，这个不错……”
“是不错，”叶清玄邪邪一笑，道：“尤其用它做成了棺材，更是不错……”
林蒙糖脸色倏然一变，有些窒息地问道：“唐伯虎，你是什么意思？”
突然，变化是那样的快，叶清玄猛而站定，就这一刹那，脸上那抹微笑变成了嘲讽－－就彷佛扯下一张面目另换上一张面目似的，这同样的面容，顷刻间便呈显着截然不同的意味了！
林蒙糖大吃一惊，看着“唐伯虎”现在的面孔突然有些双眼发直，一双眼珠甚至往外凸了出来－－
因为在他的眼前，身高不过一百六十公分的唐伯虎正在缓缓长高，伴随着骨骼的咔咔声，身高很快超过了一百八十公分，足足长了一脑袋，而样貌也在变化，方正的脸庞开始有了下巴，刀削般的脸型，一掌帅气的脸孔代替了原本平庸的长相。
眼睛，唯一不变的只有眼睛中的神情……
叶清玄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薄木片，低柔的像在唱催眠曲般道：“林兄弟，你告诉我，你一直认为我的眼神太像谁来着？”
【017】除掉隐患
脸上的肌肉像是被冻住了，林蒙糖感到喉咙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胡椒粉，酥麻、火辣、呛砺，却又堵得透不过气来，他大张着嘴巴，脑袋在充血，心往下沉，他拼命挣扎：“叶，叶，叶，叶叶……”
叶什么，他却恐怖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点点头，叶清玄叹道：“不错，就是我，叶清玄——嘿嘿，不得不说，你小子的眼神还真够毒的啊……哼，之前你怎么说？是不是说过很想我啊？你看现在我来了……”
喉咙里“咯咯”直响，喉结在不停的上下颤动，这位“穿花蝶”仿佛粘在了蛛网上，吓得连胆都要破裂了，他感到身子是一阵一阵的发冷，几乎就要瘫痪下来……
努力挣扎着，林蒙糖哭丧着脸，终于抖愣出一句话来：“叶爷，请……请放我一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立即滚蛋，不……我立即退隐江湖，绝不出现！”
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此时的叶清玄在林蒙糖眼里宛如世上最恐怖的魔鬼，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往后退了一步，林蒙糖恐惧的道：“我……我发誓……发誓守口如瓶……”
叶清玄平静又低柔的道：“对于你，我不放心，时至今日，你不是还想杀了这个‘我’么？只不过我的眼睛长得很像‘我’，即便你觉得我有点用处，你依然不打算放过我，不是么？你说，你自己这么恶毒，怎么能期望别人对你仁慈呢？”
林蒙糖像幻入梦魇之境，眼发直，全身僵麻，但似乎知道自己必死，勉强挤出一份硬话，却是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你，你别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敢在往前一步，我就大喊‘叶清玄在此’，我大不了一死，你也跑不了，我师父定会为我报仇的……”
叶清玄道：“如果你觉得比石天宝还要厉害，就请便吧，我保证在别人会因为你的惨叫声而赶来的，不过你猜猜，你会遇到多么大的痛苦吧……”
叶清玄残忍地说着，同时将薄木片摆在眼前，左手掐住木片的边缘，用指甲轻轻一刮，木花卷起，木片的边缘，变得如同刀子一般的锋利……
林蒙糖的眼睛变得闪烁不定，仿佛看到那锋锐的边锋切进自己的身体，割开血肉，斩断筋骨时的样子……
叶清玄向前迈了一步，林蒙糖就像是受惊的鸡一样，呼啦啦地向后跃了起来，不过不是逃走，而是倏然跪倒在地，咚咚咚不停地磕着响头，接着又横竖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眼泪横流地说道：“叶爷，叶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小的一马。”
叶清玄毫不在乎这个小人的嘴脸，脸面对于一些人来说，比命还重要，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连屁都不如，让这些人丢脸，跟让自己闻个屁一样，丝毫没有什么快感可言！
林蒙糖跪着向后堆缩，像只受了惊的鹌鹑，突然他眼中一亮，摇晃着双手说道：“叶爷，等等，我有话说。我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了，我……我可以帮你……”
“哦？帮我？”叶清玄脚步一顿，缓缓问道。
“没错，没错……”林蒙糖惊喜地说道，看到叶清玄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他仿佛瞬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说道：“您老不是要刺杀摩天岭的人么？我有情报，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杀了我师父，不，是曲龙行那个老屁股，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够了！”
一声短促的低喝，林蒙糖只感到眼前一花，脖间一凉，那片之前还握在叶清玄手中的薄木片便已经插入了自己咽喉，而且是从咽喉贯入，斜斜向下插入了胸腔。
没有一丝血花溅射出来，但大量的失血却是疯狂倒灌回了肺部……
叶清玄怒火狂炽，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阴险之徒，与他相对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这种人活在世上一天，对所有人来讲都是一种惩罚。
好快的身法！
好快的一剑！
比以前认识的叶清玄还要快，还要可怕……
他果然变得更加厉害了……
林蒙糖瞬间窒息了，甚至连咳嗽都做不到，嘴巴里干涸的要命，但那片薄木片却是死死地卡住了自己的气管和喉管，甚至连一丁点的血沫都无法吐出来，看向叶清玄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你不是要杀摩天岭的人么？你不是要刺杀与你作对的高手么？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龙飞”曲龙行的命，就这么不放在你眼里么？你知道杀了他，你会得到何等的名声么？
叶清玄缓步走了上来，淡淡的看着眼神逐渐涣散的林蒙糖，缓缓说道：“你这个人太自作聪明，曲龙行的命，我自会去取，但用得到你的下三滥手法么？我不惧任何人，但你却让我感到真心的恶心。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你会尊重的？是你会怜惜的？你连你师父的命都能牺牲掉，你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轻易抛弃，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守护的呢？你这样的人，活着对任何人来说都毫无价值，只会给人带来危险。今天你渺小的如同一只苍蝇，但明天就有可能生出一盘活蛆恶心到所有的人。而今天我杀你的原因很简单——我是真的被你恶心到了。”
林蒙糖嘴巴上下夹动着，似乎要说什么话，但是，这些话最终都在身体的一个僵直之后，戛然而止……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叶清玄叹了一口气，杀了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把一泡屎狠狠地甩在了墙上，真不知道是该看着大便被摔得稀碎而感到解气，还是对着满墙的大便而感到郁闷和难堪……这实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对于一泡屎，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立即让它消失不见，而不是去讨论如何处理它……
叶清玄从床下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小瓶，检查了四周无人，便将“穿花蝶”的尸体扒了个精光，然后拖到到了小院的角落里，简单地挖了个坑，将尸体丢入其中，拔出薄木片，沿着尸体咽喉的伤口，倒了一小堆褐色的粉末。
嘶嘶声不绝于耳，尸体在“化尸粉”的作用下，迅速化成了一滩血水，叶清玄连同那把薄木片一起销毁掉，单掌一推，小坑便消失不见。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痕迹，“穿花蝶”林蒙糖便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
看了看地上一堆林蒙糖的衣物，叶清玄自有计较。
※※※※
林蒙糖的失踪并没有立即引发关注，因为不少人都看到林蒙糖在黄昏时分便出了北森分舵，说是去了城里最红火的窑子玩耍两天。
在最开始的几天，连着“穿花蝶”的师父“龙飞”曲龙行都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徒弟的为人了，典型的贪花好色，能够不在府中也算是好事，免得跟勾引了哪个摩天岭高手的夫人，倒是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
而化妆成林蒙糖的人，自然是叶清玄，凭借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加上林蒙糖的衣服，只要把身高缩成一个高度，只要不是碰到那个差点被他出卖的亲师傅之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叶清玄化妆成林蒙糖，在府里和外面这么一转，自然而然地就把林蒙糖失踪的时间向后拖延了半日之久，日后就算发现他失踪了，也算不到叶清玄的头上来。
趁着夜色回到了北森分舵，关于林蒙糖所有的一切已经在外面处理干净，叶清玄又化身成了木匠“唐伯虎”，开始了属于木匠小唐的生活。
时间又过了三日。
叶清玄奉了副舵主“赛活猴”黄奎的命令，将一些香烛祭品，连同新打好的灵台、香案、牌位，领着几个人，一起送往那边的精舍。
在那里，新摆设了灵堂，准备吊唁亡者，入夜之后，还有场法事要做。
生死场面见得多了，对于生和死也就看淡得多。
叶清玄将该送的东西送到以后，又在灵堂里外转了几转，这才走了出来，面对那六具尚未入殓的尸体时，叶清玄感触良多。
“武林圣地”的生存，教会了他“适者生存”的道理，虽然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但真要做到如此地步，放在以前的他，心中总会有一丝无奈与怅然……
而到了今天，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难过，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因为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有竞争的地方，就是这种，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这是一种关乎存亡的战争，他明白，若易地而处，他的敌人亦势必如此，而混进了江湖圈子，便免不了要接受这样的下场－－
今天他来吊唁别人，未必知晓哪一天，会是别人来吊唁他！
叶清玄保持着“道心”不失，平淡地看着这一切，平淡的去，平淡的回来。
叶清玄缓行向前，一面走，他一面在考虑下一着棋该怎么下，在这强敌环伺的环境里，他深切知道，自己必须要慎重行事……
每走一步，俱关乎生死；每出一招，皆关系成败！
【018】等候时机
就在“摩天岭”这一片风声鹤唳的气氛中，叶清玄一连数天没有展开新的行动，算上做活的几天，叶清玄已经安静了十天了。
为了谨慎起见，叶清玄都没有再次出府给如花和尚留下消息，就是避免出现纰漏，为人所察觉。
现阶段，只要如花和尚能够顺利将消息传给于破海，避免一场浩劫，就算是功行圆满了。
安静持续着，北森分舵之内，状态慢慢从紧张走向了正常。
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