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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则是二皇子的右侧,同一等级之位上竟然也空着一张座席,不由得也是让众人心存疑虑,不知道何人才有资格坐上此位,竟然与二皇子可以平起平坐。
要知道此等座次,即便是其他几位王爷到来,也轮不到他们在这里跟主人坐在一排。
群雄心中不由得好奇万分。
见到主人二皇子安然落座,侍宴的礼官太监大声唱喏道:“二皇子落座,敬酒!”
这时两侧立即涌出上百宫女,为各个座位上的众人倒满美酒,似乎是二皇子早有吩咐,这些美女没有退下,而是坐入酒席,浅语含笑,向众人秋波频送,满堂的官员在二皇子面前哪敢放肆,个个忍得头皮出汗,不敢越雷池于一步,生怕这是二皇子校验众人的手段,反倒是那些外族高手们毫无顾忌,上下其手,大为放肆。
二皇子哈哈大笑,牵着身旁雍容华贵的王妃娘娘,举杯向分坐台下的大小官员,各地高手,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众官员方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见到大堂上的各路官员十分拘谨,二皇子一摆手,大声笑道:“诸位,诸位,今日此地无有君臣,只是我们一家人的大团聚,美酒美人在此眼前,何故缩手缩脚,没个胆气?来来来,今天本王便要在此封个喝酒取乐的状元,大大的有赏。”
说完之后,一把拉过身前倒酒的宫女,不顾众人颜面,直接上去便是一阵乱亲。
台下官员登时一愣,接着大声叫好,这些人在各地无疑都是享乐高手,见到如此光景,那还不大晕其浪,纷纷暗赞二皇子出手阔绰,动作一时都大了起来,顿时满场的混乱之声。
见到全场局面大为热烈,二皇子皇甫泰信微微一笑,推开身前乱抛媚眼的宫女,侧头对着王妃姚素嫣问道:“爱妃,为何孝亲王叔还未到场?而且你说的贵客到底是何人?竟然在主台侧位安排坐席?”
姚素嫣花容绽放,红唇轻吐,道:“王爷放心,这一次师尊可是安排了大人物为王爷捧场,这个面子之大,呵呵……恕奴家卖个关子,保证是个极大的惊喜……”
“惊喜?”皇甫泰信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急问道:“难道是阁主要亲自到场?”
“阁主对王爷的支持天下尽知,前来虽然面子够大,但哪里算得上惊喜?况且师尊向来不喜应酬,此等酒宴怎会光临……”
“对对对,是本王急躁了!”皇甫泰信连拍大腿,努力将心神沉静下来,免得被人看上去显得轻浮。
此时“文相”万俟独明站立起来,双手一摆,乐声歇止,众人立即被其吸引,纷纷注视过来。
万俟独明哈哈一笑,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便是对着二皇子一顿大拍马屁,什么英明神武,泽披海内之类的废话,然后身子一转,由台下右手第一台开始,依次是介绍各位嘉宾。
除了洛都内的官员、重要势力、各大世家的代表之外,便是外族的几大高手,当先一位便是铁勒部的阿史那延陀,旁边便是乃蛮部的阿勒翰,以及女真部的完颜定术。
这三人都是族内的武学大宗师,在北方草原声名远播,是无上武学大宗师纳兰成吉之下的绝世高手,每一个据称都有“天绝高手”前十位的身手,可谓盛极一时。
皇甫泰信对此三人极为尊重,每介绍一人,皇甫泰信都是敬酒三杯,极为礼遇。三人都是面泛得意之色,对自己能够得到皇甫王朝未来天子的敬重大感满足。
而接下来介绍的外部官员,无一不是地方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员,其中尤其引人注目的便是西平府督严知礼、延安府督蒋贵、九江府督王乐阳、凤翔府督李梁和真定府督祝天境,这五大府督各分南北,却都是一方实权武将,只是将五人手下兵力总和起来,便足有数十万之众,兵权可谓极盛。
二皇子又是每人敬上一杯,以示嘉奖。
而到了最后,“文相”万俟独明更是特别介绍了一人,弃暗投明的靖南府督薛文功……
此话一说完,众多官员齐齐哗然。
想不到薛宫望的亲孙子,驻守云州的实权将军薛文功竟然也投靠了二皇子,这么隆重的场合下为众官介绍,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一时间人心振奋,感叹大事可期。
皇甫泰信先头也是一愣,在侧脸看了一眼姚素嫣之后,见到对方点头示意,立时心中有数,直立而起,与英气勃勃的薛文功对饮三杯,极为相重。
薛文功的投效自然少不了凤仪阁的出力,这对于投效了二皇子的势力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剂,之前薛宫望派出叶清玄等人,在江湖上造成的一切负面影响,顿时消弭泰半。
薛宫望妄想对凤仪阁不利,如今却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背叛了他,可见其不得人心,凤仪阁只要在薛文功身上大作文章,对薛宫望为首的一班朝廷老臣的打击,绝对是巨大的。
此时薛文功脸色兴奋,泪流满面地朝着二皇子三跪九叩,大表忠心,满朝官员虽然震惊于薛文功的投诚,但也对其为人大为鄙夷,暗自警惕,此等人物连自己亲人都背叛,朝堂之上一定是最不容易对付的敌手。
天下尚未落在二皇子手中,他手下的官员便已存了争宠的念头,左顾右看之间,各自心思诡秘。
万俟独明介绍完毕,礼官一声大喝,一队杂耍班子走了进来,翻腾跳跃,做出各种既惊险又滑稽的动作,其中两名孪生小姊妹,表演软骨的功夫,博得最多喝采声和掌声,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增添不少情趣热闹。
二皇子笑容满面,却是侧身对着最为倚仗和信任的爱妃姚素嫣问道:“接下来的节目准备好了么?天下第一舞姬的表演可不能缺少……”
【019】重聚王府
姚素嫣轻轻一笑,道:“我办事,王爷还不放心么?”
皇甫泰信冷笑一声,道:“爱妃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楚蝶依这个贱人竟然如此不给我面子,听说有狄族的高手出场,竟然敢拒绝出场,真是该死!”
姚素嫣轻开朱唇,抿了一口酒水,淡然道:“楚蝶依不知轻重,但却是个柔弱的性子,只要我们手里有她的人,以性命相挟,不容她不听话。”
“爱妃做得好!”皇甫泰信低声笑道:“这次之后,如果她愿意听话,就让她活下去,若是还敢忤逆我的意思,就送她归西吧……”
“哦?你舍得么?”姚素嫣轻笑问道。
皇甫泰信森然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有比得上天下大事。”
姚素嫣满意地暗自点头。
自己当年愿意嫁给皇甫泰信,不只是因为他皇亲国戚的身份,还有他狼子一样的野心,虽然他算不上是一代枭雄,有时还颇为愚蠢,但这个人还算理智,知道取舍,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她姚素嫣可以控制得住。
※※※※
大堂之外,一座二层小楼之内,楚蝶依静坐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内的如花容颜,却是暗自神伤。
镜中的楚蝶依花容月貌,有若白玉生霞,又如桃花映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本是冀州豪族的爱女,可惜小时候狄族犯边,边关失守,狄族骑兵长驱直入,楚蝶依一家在逃难路上,被追兵赶上,全家老小,尸横遍野,只有年少的她藏在尸堆里,方才躲过一劫。
对于狄族的恨,是她这辈子最为放不下的仇,又怎能给狄族人跳舞呢?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坚拒,却惹怒了二皇子,一声令下,身边护卫喋血当场,楚家班所有人都被扣为人质,若是她不从,自己固然难逃一死,只怕楚家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尽赴黄泉。
坐视身边的人死去,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情景。所以为了楚家班的众人,这一次,她不跳,也得跳……
丫鬟秋蓉也是愁容满面,见到小姐静坐不语,不由得上前劝解道:“小姐,时辰快到了,若是再不梳妆,就来不及了……”
楚蝶依淡淡道:“来不及了又能怎么样?他既然让我跳,我便跳给他们看,难道我是否梳妆打扮,也要他们来管?”
“小姐,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知道了……”楚蝶依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自己连任性一番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天下十大美女”之首,说什么天下的名士才子都愿意死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要跟这该死的世道妥协么……
直到此时,楚蝶依方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名声,是多么的可笑。
秋蓉见到楚蝶依再次陷入呆滞,忍不住焦急道:“小姐……”
“下去!”
楚蝶依淡淡道:“我自己会做的……”
秋蓉担心地神色直白白地写在脸上,但此时还是不敢忤逆主人,盈盈一礼,走出门外。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关起来的声音响起,楚蝶依秀目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淌了下来。任凭眼泪流下,楚蝶依还是做出了决定,缓缓将一片胭脂纸放在唇前,轻轻一抿,涂红了苍白的嘴唇。
※※※※
这个王府怎么这么大啊!
叶清玄仗着超于常人的六识,避开各种明岗暗哨,以及府里匆匆忙忙的下人们,躲在了一处柴房般的小仓库中。
叶清玄自己估摸着,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确定宴会的所在地,找到遇到危险的楚蝶依,想方设法将她救出去。不过以自己现如今的身手,只怕遇到任何一个王府高手,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而二皇子的王府绝对有顶尖的高手在此,对楚蝶依的看守必然严密,所以这个最重要的目标很难实现。
而且在叶清玄看来,二皇子对楚蝶依心怀叵测,宴会在即,估计一时不会对楚蝶依怎么样,楚蝶依虽然受点委屈,但暂时绝不会有危险。
老丁头身份神秘,但武功应该不低,最起码也有归虚境的手段,找到楚蝶依绝无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找到楚蝶依之后,众人的退路如何……
老丁头再厉害,叶清玄也不认为对方有在王府里横着走的本事。
叶清玄想着自己的能力,最重要的,就是给大家安排好退路。
门外脚步声沙沙传来,顺着门缝叶清玄看到一个小厮奔着柴房疾行而来。
叶清玄藏好身形,在对方推门进屋的瞬间,猛地窜了过去,一指点倒了对方,拖进柴房之后,刀子一亮,一脸凶相地逼问道:“小子,我问什么答什么,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你小子透透风,知道不?”
那小厮只是被制住了哑穴,此时吓得浑身瘫软,忙不迭地点头。
片晌之后,柴房的房门再次打开,换好了小厮的衣服,面容也变得极为普通的叶清玄抱着一捧柴火重新走了出来。
低声暗骂了一句,叶清玄道:“TMD,一个王府竟然有好几个厨房,弄点吃的就这么难么!?”
打听清楚张大嘴等人被关的地方之后,叶清玄知道那小厮是来取柴火给前方厨房的,王爷宴会,动用了三个厨房,都是在前院大堂左近,而王府内差不多所有的厨子也都到了前院,叶清玄现在所在的东院之内,厨房里倒是空无一人了。
将那小子点住穴道丢在了横梁上,叶清玄把自己目标先放在了解救张大嘴等人,不过反正是顺道,叶清玄想起饿着肚子的小六子,倒决定先去东院的厨房里弄点吃的。
扛着柴火挡住了脸,叶清玄倒是轻而易举地混到了厨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进了厨房的叶清玄,确认这里空无一人,自言自语地说道:“臭小子,这次算你有福了,这是本大侠第一次给人找饭吃……”
毕竟是二皇子的王府,即便是用来招待来宾下人的厨房内也是准备了大量的食材,不过今天为了召开宴会,那些下人的伙食都是在外面酒楼里订做的,此地的所有厨子都被调到了前院帮忙。
叶清玄一阵翻腾,果然找到了不少食物,收集了一堆的熟食和花卷馒头,还找到了小六子最爱吃的肉包子,正好有抱来的柴火,叶清玄将这些食物放在笼屉中就准备点火热上一热。
就在他刚刚蹲下来的时候,猛地头顶清风一过,叶清玄二话没说,顺势就往旁边一滚,一道灰色的身影瞬疾而下,一指当场点了个空。
对方轻咦了一声,但身形不停,竟然脚未落地,半空中身子一扭,倏然扑向叶清玄,动作干净利落,极为快速,即便是叶清玄全盛时期,也不敢说轻功必胜对方。
不过就在对方一指就要点在叶清玄哑穴上的时候,叶清玄猛地一踩地面,一段柴火瞬间弹起一角,正对着对方身上的腋下,对方反应若是慢上一分,必然自己撞到要穴,生生断了对方的偷袭。
可对方身手极强,说停就停,说退就退,眼看前冲的势头不可阻挡,但依然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身影一闪,避开了要穴,手指一曲一弹,罡气脱指而出,直奔叶清玄而来。
叶清玄心底大骂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间不容发地避开了对方的指劲,但对方身势太快,快到叶清玄肉眼难辨的地步,在一晃之间,对方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这一次对方出手极重,显然已经放弃了留活口的机会。
叶清玄就在对方拳头袭体的瞬间,终于有机会急喝出口,道:“孟老六!”
对方的拳头顿时停顿下来,此时距离叶清玄的鼻子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
倏然收回之后,孟源筠一脸不能相信地表情看向叶清玄,道:“叶子?是你?你TMD怎么不早点说话,刚才我差点打死你!”
“放屁,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叶清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刚才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根本没有任何空隙。
孟源筠冲上来一把抱住叶清玄,急得差点哭出来道:“叶子,你还活着,这几天我都吓死了,后悔把你留在那,我应该去找你的……”
叶清玄大为感动,劝道:“放心吧,老子我福大命大,三清祖师虽然跟我是哥们,但人间事务重要,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让我位列仙班的。”
孟源筠不由嘲讽的一笑,接着二人同时出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二人一愣,再次轻笑出声。
就在这厨房之内,二人一边生火热饭,一边各自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听到被他们两人救出来的人物是龙虎道门的玄化真人之后,叶清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是他,换了别人也是不值得卓惠梵亲自出手了。”
【020】联手救人
叶清玄和孟源筠二人都是齐齐叹了一口气。
孟源筠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十几天来,每天我都是提心吊胆,凤仪阁连龙虎道门的总门长都敢出手刺杀,天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了,恐怕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极度恶化的地步……”
叶清玄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接着问道:“那玄化真人现在怎么样?”
孟源筠挠了挠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叶清玄有些惊讶他的回答。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孟源筠解释道:“我是完全没有头绪。原本玄化真人身上的伤势换成任何人只怕都难有命在,但玄化真人身为一代玄门宗师,果然极不寻常,这么十多天来,伤势不但没有恶化,反而自我痊愈了大半。只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醒来过一次,浑身温度烫得惊人,已经超乎常人的想象……”
孟源筠摊了摊手,道:“相信我,那温度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人身上,我只在烤地瓜的时候嘴唇领略过那个温度,结果差点被烫熟了一张嘴,而玄化真人的体温,比那个温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清玄想了想,道:“还记得当年重伤自愈的李道宗么?他们家的【形骨消融重生诀】便是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消耗身体内的精元来极速治愈身上的伤势……既然世上有这种自我恢复的神功,我相信也会有第二种类似的功法。龙虎道门传承千年,神功绝技不计其数,玄化真人修炼其中一门,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孟源筠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轻松了一些。不过这次你来的正好,帮我把玄化真人从这里带出去,他需要更安全的地方,而且我们住在这里,数次出手偷盗食物,即便我伪装得再好,恐怕早晚也会被人发现。尤其最近这里出现的各方高手太多,我怕再拖下去就会曝露了……”
叶清玄一愣,苦笑一声,道:“你想得挺美,现在我是身陷泥潭,还指望你来帮我救人呢……”
“救人!?”
叶清玄接着把自己的遭遇一说,解释了楚蝶依的恩情,以及与自己一方的牵连,尤其是对方跟二哥展羽不明不白的关系,就让二人决不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听到叶清玄说到现在的问题,孟源筠也是大为挠头。
“咱们若是动手,不管成功与否,只怕府内必然大肆搜捕,以如今府内的实力来看,我担心藏匿不住玄化真人,所以若是救人,必须连着玄化真人一起救援出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清玄沉思了片刻,心中一动,道:“要救人,最好不要分开两地,咱们先动手,帮我把这次楚家班的人救出来,再把玄化真人和他们集中到一处,然后再去救援目标最大的楚蝶依,到时争取一起离开这里。”
孟源筠疑惑道:“你有什么计划?”
叶清玄招了招手,在孟源筠耳边一阵嘀咕。
孟源筠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最后叹了口气,缓缓道:“虽然有些冒险,但要想把人安全地全部带出去,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
半个时辰之后,东院中一处被严加看管的小楼,门口来了两个送饭的下人,进去了没有多久,二人重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一切都是如常。
但在另个一个方向,几个人影从房梁上现身,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此地,朝着不远处存放着马车的仓库秘密潜行了过去。
叶清玄等人手脚干净,一出手便制住了房内的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出来,并未惊动任何人,而且二皇子是以这群人的安危威胁楚蝶依就范,所以这群人在被牢牢看管的情况下,一时间不会被人打扰,这就让他们可以不动声色地转移,提供了条件。
一进仓库,叶清玄便呼唤着小六子出来。
这小子担心被人发现,竟然隐藏到了高大的草垛之中,躲避得严严实实。
“大嘴哥,你们没事啦!?”
小六子兴奋地冲了出来,发现所有人都是无有大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