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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羽顿时心中有数，笑道：“好好好，大家都是老相识，待会你便自主好了，切莫不要说出我要来，否则惊喜可就没了……”
凤娇连忙点头，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037】密谋凉州
展羽面前的青楼乃是此间最大的三个包厢之一，分为里外两层，里间是最为豪华的包间，坐着这里最为高贵的客人，而外间则稍微次上一等，是哪些最尊贵客人们的幕僚和随从。
两间以拉门屏风作为隔断，里一外二共开三席，每席坐了十几个人，精美丰盛的美味珍馐如同流水一般奉上，席间各色武者不停举杯劝饮，气氛欢极为欢畅。
里间宴席靠北一侧，当地青楼艳名远播的名妓惜花，正拨弄着琵琶，轻声吟唱，四周众人不时报以热烈的鼓掌和叫好声。
此时正好赫连卜雄带着李梁、蒋贵两位府督以及二人身边的幕僚武将走进了厢房。
还未入里间，赫连卜雄豪爽地大笑声便传遍整间厢房，歉然却不改狂放的声音雷吼道：“诸位兄弟！卜雄来迟了，哈哈哈……”
一个声音清朗，但却颇带一丝异样阴柔的男子嗓音立即响起道：“赫连兄身为此次宴会的召集人之一，却是迟到，这酒怎么样都得罚上三杯吧？”
声音阴毒如蛇，听起来让人极度的不舒服。
李梁、蒋贵二人面目明显一愣，这说话之人口气之大，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以赫连卜雄的身份实力，便是手握实权的两位将军，也不敢如此讲话。而对方说话声音的那种异样柔性，怎都让人不禁想起大内的太监们。
难道此行还有大内的宦官参与不成？
皇甫王朝的皇宫律法虽然并不严苛，但还是极为忌讳内臣与外臣的相互勾结，如果这里真的有皇宫内的太监存在，换作以前就必然有御史言官弹劾，只要查证属实，武将革职查办，内臣是必然会被处死。
也就是今时今日，朝廷中人心思大乱，御史言官们都是人人自保，早就没人再估计这些忌讳了。
赫连卜雄哈哈大笑，回应道：“夏公公勿怪，卜雄是为了给诸位引荐两位好朋友才来晚了半步的。”
一遍说话，一遍伸手一摆，还未到拉门之间，便已经用内功拉开了门，赫连卜雄等人眼前顿时出现了一桌极品宴席，而迎面而坐的则是一名身穿最名贵绸缎的中年胖员外，而在他的左手边，则是一位脸色苍白、满头灰发的清秀中年人，只一看此人模样，李梁、蒋贵二人便已经知道对方绝对是来自大内的太监，而刚刚说话的那位夏公公，也就必然是此人了。
“来，诸位兄弟，这两位便是之前我跟大家提过的好兄弟……呃，哈哈，这位便是李兄，而这位便是蒋兄……”
宴会中十几位客人，只有寥寥数人礼貌性地举杯示意，至于其他人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梁、蒋贵二人顿时心生不满，心中暗想，凭借自己二人的身份地位，便是二皇子见了都是连连夸奖，不敢怠慢，此地都是何人？竟然敢对我们兄弟如此不敬。
李梁修养还好，旁边纯武将出身的蒋贵顿时冷哼一声，脸色不自然地沉了下来，不过是看在赫连卜雄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动怒。
赫连卜雄看在眼里，眼底中的冷笑一闪而逝，接着拉着蒋李二人入席，接着说道：“二位兄弟，来来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咱们洛都城中的英雄豪杰……”
已经落座的蒋贵忍不住嘲讽道：“虽说赫连兄的面子不小，我们兄弟二人不敢怠慢，不过这洛都城毕竟是皇城要地，达官贵人满城都是，顺窗户吐口唾沫都说不定落在什么王爷身上，这所谓的英雄豪杰希望还是货真价实的好，莫要靠着祖宗余荫在这里滥竽充数。”
赫连卜雄先是一愣，接着道：“绝非如此，来，我来介绍……”
赫连卜雄刚想找个台阶下，没料到坐在主位上的华服胖子出言道：“等等，在下还是喜欢自我介绍，免得被人脸上贴金却还是被人出言教训……”
赫连卜雄立即坐了下来，任凭这位华服员外说道：“两位将军所言极是，这洛都城内顶着大名分的废物不胜枚举，不过这里也藏着真龙真凤。在下其实不过一届小小行商，名讳上苏下荣。在下向来不问江湖和官场上的事情，所以这个名字想来陌生的很吧。”
苏荣！
洛都益祥绸缎庄的大老板！？
这个身份对于朝廷和江湖上的人物来说，的确名不见经传，但对于李梁和蒋贵来说，却是刹那间震慑当场。
这个苏荣老板根本就是他们二人手里最大一笔收益的恩主，多少年来，益祥绸缎庄都以同北域狄族人做生意而商队不停地往返两地，而这两位将军的属地，正在紧要的管道上。
蒋李二人都是清楚明白，与狄族人做生意，绸缎挣不得什么大钱，而益祥以绸缎生意为掩护，真是的生意是卖给狄族兵器，而狄族卖给苏荣最好的战马。
这些战马到了中原之后，去向不明，但二人任职期间，那些来往两地的战马恐怕都足以武装出数万人的精锐骑兵了。
蒋李二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原本蒋李二人还对宴席上的诸人表现不满，但没想到第一个出声的，就是给自己二人一条财路的苏荣老板，二人登时吓得不敢再轻言恐吓和嘲讽了。
“原来您就是苏老板？失敬失敬……我兄弟二人怠慢了。”李梁忍不住率先出言道歉。
这苏荣每年走私金额巨大，光是孝敬给他们二人的财物，便数以十万计，就算他不是武林中人，也并非高官名爵，但他二人是绝非不敢得罪这位苏荣大老板的。
“哎，无妨，无妨。”苏荣笑眯眯地回答，“以后苏某人的生意还要靠二位将军的大力支持啊！”
“一定，一定。”刚刚还一副义愤填膺表情的蒋贵，瞬间调整好状态，改为一副谄媚地笑容地说道。
那胖子苏荣摆手道：“这里还有其他英雄豪杰没有自我介绍，二位还为确认是不是滥竽充数呢……”
蒋贵、李梁二人登时面红耳赤。
之前那声调阴柔的中年人笑道：“苏老板说得极是。杂家是大内的一个管事，名叫夏明，二位眼里，不知是不是废物呢？”
二人脸上的汗登时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当今朝廷内御侍监的掌控人物，虽然名义上还是安忠信，但他手底下的两大手下干将却掌握着御侍监真正的实权。
这位夏明公公便是其中之一，身为安忠信的干儿子，手里的权利近几年来暴涨，已经是仅次于安忠信的二号人物了。
而接下来的几个人物都是笑而不语，这里有了苏荣和夏明的报号，这两个外地的将军已经是浑身冷汗淋淋，不敢再狂傲了。
这里的诸位，都是与苏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他走私关内外的生意中，都是占了不小的份额，见到两个边关守将，又是吃着自己给的残羹剩饭，哪里会有恭敬之心。
那带着二人前来酒宴的赫连卜雄见识到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为了缓解蒋李二人的尴尬，连忙以主人的身分，意态豪雄地向座上各人敬了酒后，脸色微红，兴奋异常地说道：“哈哈哈，二位仁兄想不到吧，这酒席上的诸位其实都是久未蒙面的好朋友，平日里的交道打了不少，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来来来，为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缘分，咱们干了此杯！”
众人轰然应诺，几杯水酒下肚，酒意一起，酒局间的尴尬场面终于被抛到九霄云外。
那李梁举杯道：“想到今日竟然能在此地得见几位尊荣，我兄弟二人荣幸之至，诸位放心，经过我兄弟二人地面的买卖，绝对安全万分。”
三分酒意之下，席间一位方脸大耳三旬男子忍不住说道：“二位将军的能力我等自是放心，只不过二位将军保驾护航也只是出得关外而已，而关外十二飞鹰堡的地盘上，我们兄弟的生意可是折损上不少了。不知二位府督可有良策？”
“这……”
李梁顿时脸色通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十二飞鹰堡对来往客商监察极为严格，不少次生意都被背其破坏掉，展雄飞实在是酒宴上诸人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人物。
而李梁和蒋贵二人于“鹰王”交手十数年，没有一次占到过便宜，反而损兵折将，被朝廷申饬过无数次。
这时有人提到展雄飞的问题，立即让李梁和蒋贵二人脸上难看，难以做出任何的承诺。
赫连卜雄哈哈笑道：“许兄不要着急，莫忘了这次的宴会便是专为了那西北鹰王而来，展雄飞那老东西是你我生平大敌，但这一次，我等定会让他灰飞烟灭，再不能坏我等好事……”
那夏明公公眼睛登时一亮，急问道：“哦？计将安出？”
赫连卜雄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反倒是笑眯眯地看着此地主人的苏荣。
苏荣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赫连兄神神秘秘的何必如此，知道你请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他帮忙定然能剿灭十二飞鹰堡。贵客早已到来，赫连兄何不请他出来与众人一见呢？”
苏荣话语一落，赫连卜雄还未答话，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冷冷的声音，道：“不必多此一举了，老夫来此久矣……”
【038】身份曝露
冷不防在众人身后冒起一个冷硬的声音，众人都说骇然起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兵器，便是在场的三大高手赫连卜雄、夏明和苏荣，也都是大为紧张。
他们众人商议的事情极为机密，对方竟然能够不动生息地从容出现在这里，还未被任何人发现，此份功力的确骇人听闻，尤其令人担忧的是，如果对方是敌非友，那么他们几大势力勾结狄族的罪名可就因此泄露出去了。
众人侧目而视，原本正在弹奏琵琶的名妓惜花如今正坐在一位头戴皮帽，脸目精瘦，年约五十的老者怀里，满脸惊慌之色，手中琵琶却到了对方手中，被不停拨弄，众人耳畔一直未有停顿的音律竟然是从这位老者手中弹奏而出，而在场众人竟无一人察觉，每个人的后背都是刷地冒出一层冷汗。
那面目精瘦老者，高鼻深目，一双眼睛如夜枭般精芒绰绰，只是简单在那一坐，气势便压制了在场所有人等。
李梁、蒋贵眉目一缩，同时暗运功力，各自戒备，李梁更是出言喝道：“来者何人？”
旁边的苏荣和赫连卜雄却是连忙离席，恭恭敬敬地一躬到底，苏荣笑道：“想不到耶律前辈早就到此，吾等怠慢，还望大先生不要见怪！”
而身为御侍监副厂公的夏明不由得看着对方的打扮，以及拨弄琵琶手指上的翠绿扳指，一个人的名字登时浮现脑海，不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是——耶律牙海？”
在场所有人都是惊呼出声，原来此人便是狄族契丹部的族长，域外第一铸剑大师耶律牙海，同时这位也可以称得上是北方大草原上最富裕的一位，契丹部打造的兵器被各部落所争相抢购，更被狄族王廷重点保护，耶律牙海的身份和地位，在狄族中极为超然，在对狄族王廷的影响力上，完全可以和超级大宗师纳兰成吉分庭抗礼。
苏荣等人在域外最大的合作者，便是这位耶律牙海了。
苏荣朗声笑道：“赫连兄弟说是请到了大人物，想不到竟然是耶律前辈亲来，平生能有缘得见耶律大先生的真颜真是三生有幸。”
耶律牙海微微一笑，冷冷道：“草原上的苍狼都到了洛都，老夫若是不至，那天下人岂不以为我狄族之中只有纳兰成吉了么？”
众人不由得讪讪而笑。
耶律牙海和纳兰成吉在草原上互争长短，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纳兰成吉武功盖世，而耶律牙海雄才大略，依靠整个部族在狄族王廷的影响力，与纳兰成吉斗得不分上下。
耶律牙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美女，示意其稍稍起身，接着说道：“当然了，此次前来，也是奉了我家大汗的命令，与贵朝廷处理一些事务，顺道见见各位新老朋友，大家一起攀攀交情。”
众人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在耶律牙海的强大气场下，每个人都是有些不自然，成了皮笑肉不笑、曲意逢迎的奴才。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响，外间厢房的大门被拉开，刚刚出去没多久的陪酒美女凤娇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一见里面的气氛有些异样，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姑娘，这菜……”
凤娇立时换上一副笑容，说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送里屋去啊！”
听到外间似乎是进来了上菜的小厮，赫连卜雄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此时座位上有着耶律牙海在座，他们等人虽然身份超然，但也不愿此时此刻陷入勾结外敌的风言风语之中去。
“什么菜？我们什么让你们上菜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拉门还未打开，赫连卜雄便有些急躁地阻止对方进来。
想不到耶律牙海却是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防备，让他进来好了……”
“对对对，赶紧进来。”苏荣趁势解围道：“告诉你们家主人，这里的酒席重新再上一桌，这些都给我倒掉……我有贵客到场，岂能如此场面？”
这酒桌上的酒菜，其实刚刚动了几筷子而已，根本没吃上多少，苏荣财大气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整桌上等酒席便焕然一新。
“是，小的遵命！”
那小厮正要进屋，不想苏荣又淡淡说道：“不必进来了，把你手里的菜也一起换掉。全都给我换上这里最顶级的菜肴。”
小厮犹豫片刻，道：“可这席酒菜，已经是本楼最高级的了……”
苏荣面容顿时阴沉，心道：外面的奴才怎么这么不晓事……
正要开口训斥，冷不防一侧的耶律牙海出言道：“让他进来。老夫倒是想见见这位小老弟……”
众人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耶律牙海会对一个不开面的小厮如此礼遇。
只听外面轻轻一叹，一个变得洒脱几分的声音道：“想不到晚辈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耶律前辈，真不知道是三生有幸，还是此生不幸。”
场内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来者不善，坐在门口的李梁、蒋贵二人同时出手，哗啦一声，拉门破碎成无数碎片，爆裂般地朝外飞溅而去。
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颇有些桀骜不驯的笑容轻轻挂在他的脸上，面前这么许多高手面前，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之色。
破碎的木屑、纸片向着对方脸上飞去，在距离对方身体一尺左右的时候，放佛时间凝结了一般，漫天的木屑停在空中，那青年缓步进入房中，气息流动，面前的木屑被护身罡气轻推，如同漂浮在水面上一般，轻轻滑往旁边。情景之诡异让人目瞪口呆。
耶律牙海眼中精芒一闪，忍不住出声赞道：“好，好精悍的内力，年青一代中终于出了一个像样点的后辈。哼哼，鹰王想必很是得意吧？”
在场众人神色一动，李梁更是惊呼道：“鹰王？你，你就是‘小鹰王’展羽？”
语气虽然焦急，但却隐隐包含着兴奋，而非恐惧。
这场酒席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议对付“鹰王”展雄飞的方法，想不到事情天助众人，不但绝世大高手，足有天绝实力的耶律牙海亲自到来，竟然还有“小鹰王”展羽随之赶到，这份大礼足够“鹰王”喝一壶的了。
赫连卜雄朗声大笑：“哈哈哈，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接着一摆手，外围两桌共二十多名的护卫高手，登时从后方包围住了展羽的退路，将其团团围在当心。
展羽不由得苦笑连连，自己此行的确是运气不太好，原本还以为是钓了条大鱼，没想到却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乐极生悲了。虽然因此撞破了针对十二飞鹰堡的阴谋，但却因此陷入险地，更有耶律牙海这等的高手在此，刚才自己几次三番想要脱身逃走，气机却已经被对方锁定，只要自己一动，必然引来对方的杀手。
耶律牙海轻松笑道：“贤侄，令尊一向可好？”
“家父能吃能睡，好得不能再好。”展羽答道，“临来之前，家父刚刚教训了左谷蠡王，顺带斩首万余计。唉，家父就是杀气太重，若是一天不杀死几个狄族强盗，华族叛徒的话，他就手心痒得难受！”
“大胆！”
“混蛋，找死——”
这一桌子都称得上是华族叛徒的人物登时勃然大怒，呛啷啷声音迭起，每个人都是把自己的贴身兵器拔了出来，随时都要动手杀人。
席间陪酒的妓女们都是吓得花容失色，偏偏被展羽堵住了门口进退不得，而那位引领展羽进屋的凤娇，更是吓瘫在地，此时咯喽一声，晕了过去。
危机关头，展羽豪气顿生，遗传自乃父的英雄气概充盈胸内，面对如此强敌，却更是无所畏惧，朗声道：“怎么？忍不住要动手了？来，来来，一起上，让小爷领教一下洛都高手的分量，是跟嘴皮子一样的厉害，还是一样的臭！”
耶律牙海颇感有趣地看着被围困在中心的展羽，神情微带嘲讽，眼神却是充满了杀机。
以耶律牙海的实力自然不会在此等情况下轻易出手，而现场的诸人更是想要在耶律牙海的面前出出风头，露露脸，于是都是想着抢先出手，夺取胜利。
一个面目阴沉的彪形大汉沉声道：“小鹰王既然有如此兴趣，不如就由在下陪你走上几招吧……小鹰王放心，此等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是不会群起围攻的。”
展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洛都之人，身在京都，自觉得见过一切的大场面，分外看不起外地人，就像京官看不起地方官一样，这里的武林人物一向也对地方上的武林人物看之不起。
这发言的董兆胜乃是洛都一带的黑道大豪，武功深不可测，据说有着问鼎天绝高手的实力，最近一些年更是明言挑战“天绝榜”排名第三十六位的“鬼爪”聂屠，只是聂屠行踪诡秘，未曾应战。
但江湖上已经有传闻是聂屠畏惧董兆胜的实力，不敢应战的了。
当然，这些传说，大多都是来自于洛都武林。
【039】全力乱战
董兆胜挑头应战，众人脸上都是一松。
毕竟这展羽乃是“鹰王”之子，又有盛名在江湖之上，年纪虽轻，但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在座众人，多时成名的高手，虽都不愿意轻易跟这展羽下台比武，赢了是以大欺小，输了更是脸面丢尽，故而众人虽怒展羽嚣张的气焰，却无一人愿意亲自出手。而如今众人中脾气向来火爆的董兆胜出面应战，无疑是让众人轻松了不少。
赫连卜雄顿时大笑道：“有董兆胜兄出马，却是再好不过了。”
“哦，原来你就是洛都城中号称最有资格问鼎‘天绝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