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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门主花了一生时间寻找你,但是你却已经成为了毒门的死灵师!”黄金龙失声道。
“她显然找得不够努力,不是吗?否则她早就应该找到我!”花想容的声音愈发愤怒。
“于是你想要杀死她,然后伪装她的模样在天门享受她辛苦一生得来的一切!”苏浣虹质问道。
“没错,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如果不是我,就没有她的一切,我这样做,有谁敢说我有错!”花想容的声音高亢入云。
“你已经阴毒入骨,没救了!”黄金龙叹息道。
“墨凝眉能看出我的蛛丝马迹,因为她深知僵尸引的症状;墨凝香也能猜出来,因为她实在太聪明。所以她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只要杀了你们,我的秘密将会再次被埋葬,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花想容的声音此时显得异常阴冷,预示着她即将出手。
“你们都快跑!我来挡住她!”黄金龙从苏浣虹手里抢过她的软钢剑厉声道。
“阿龙,你疯了,你一个人打不过她!”苏浣虹急道。
“这里只有我是相忘师,也只有我有一拼之力,你们都走,这已经是相忘师的对决,无关人等给我退避!”黄金龙狠心用力一推她的肩膀,瞪圆了布满红丝的眼睛嘶声道。
“我不走!”苏浣虹同样疯狂地大声吼道。
“听话,我们只要跑出去一个,就是胜利!”黄金龙用力一推童百练和英传杰,狠狠使了个眼色。
“大少,交给我吧!我一定把消息带到!”白算计第一个掉头就跑。蓝彩儿跟在他后面也飞一样跑向远方。童百练和英传杰犹豫了一下,同时拽住苏浣虹的胳膊,硬生生将她架走,转瞬之间,林中只剩下黄金龙和花月容的尸体。
“毛没长齐就想逞英雄,小鬼,你知道荼洲为什么没有十五岁的英雄吗?”花想容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黄金龙咬紧牙关,将软钢剑横在胸前。
“因为十五岁就想逞能的小鬼都已经死光了。”花想容冷冷地继续说道。
“我不能和僵尸引接触,但是任何刺到花月容尸体上的剑招都不会伤到远程操纵的花想容。我该如何防御,如何进攻,如何变化?”千钧一发之际,黄金龙的脑子紧张地思考着。
似乎已经看出他的想法,花想容冷冷笑了一声:“一旦和我的僵尸掌接触,你就是一具僵尸,而你的任何剑招递到我身上,都不过是伤害了你敬爱的花门主的尸体。只要杀了你,我就会一个个将你的同伴杀死。你是他们最后一道防线,你该怎么做呢?我很想知道……”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像顾师父一样,一剑连穿她的两只手掌,将它们一起钉在树干上!”黄金龙脑子电转,已经想到了唯一的解决方法,他飞快地连退数步,来到一棵老云杉树的侧面,持剑站好。
“喔……计划很好!”花想容的声音露出一丝赞叹,“但你觉得你有顾云帆的本事?”
黄金龙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冷汗顺着发梢从两鬓滚滚流下。他的太阳穴仿佛趴着一条条冰凉的蚯蚓。
相忘师对决有两个很关键的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接触战,如果对战者实力有别,一招之间,便可分出高下。第二个阶段就是拉锯战,如果对战者实力相当,难分高下,战斗就进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不但要比试招式,念力、经验、策略,还要比拼耐力和意志。力弱者死,魂弱者亡。花想容和花月容之间的较量就是典型的拉锯战,三天三夜,一直杀到二人筋疲力尽,花月容才占得了上风。黄金龙不敢想自己有本事和花想容展开如此惊天动地的大厮杀,摆在他眼前的难关是:他是否能够挡住花想容的当头第一击。他是否有顾云帆那惊鸿一剑的本领。
黄金龙知道答案:他根本没有那种惊艳绝伦的本领。他的下场是绝无例外的死亡,他黄金龙今夜将会死在瑶池湖畔,长眠于这一片林莽雪原。这就是盆州燕雀楼大少黄金龙的归宿。
黄金龙一生的回忆闪电般掠过脑海,盆州……天门……阵友……瑶池……然后是一片混沌而遥不可及的未来。然后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人生足够了吗?黄金龙忍不住自问。
“……困难的是永远不离不弃,永远挚诚求索,永远守护世间的真理,永远追求埋藏着的真相,这可能会让你们付出一生,付出一切,付出所有的幸福……”殷承侠的声音忽然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宛如春雷隆隆鸣响,将一股勇气奇迹般地注入了他的心田。
“也许这就是我付出一切的时刻了,既然过不去这一关,就像一个真正的天门弟子一样慷慨赴死吧。门主,我黄金龙没有辜负您老人家的嘱托!”
在这一瞬间,恐惧和惶惑在黄金龙心中如冰雪般消融,他感到精神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热切而旺盛的如火斗志与洁净清澈如玄冰般的冷静共存体内,令他周身一阵从未有过的舒适。
他抬起手中的软钢剑,行了一个剑礼,沉声道:“花前辈,天门弟子黄金龙领教高明。”
“好小子!”恶毒如花想容也忍不住为黄金《文。》龙叫了声好,能够在一瞬间《人。》悟通生死,坦然面对《书。》残酷命运,并昂首《屋。》而立,即使一个造诣精深的相忘师也难以做到。她知道,此时的黄金龙准备在生命的最后瞬间展开自己骄傲的羽翼,昂首走向死亡。这样的生命之花,就要在她指尖被扼杀。想到这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不如让我们的决斗更加有趣一些,你如果能挡下我的第一招,我就让你活着离开。”花想容阴笑道。
“废话少说,来吧!”黄金龙不为所动,沉声道。
“很好,看招!”花想容意识到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杀心顿起,她踏前一步,左右双手同时冒出滔天的罡气,阴阳鱼旋被激发到了极点,一阵奇异的颤动从她的肩头开始,一瞬间席卷整个臂弯。接着黄金龙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上千枚亦幻亦真的掌影,每只手掌上都闪烁着青金两色的罡气转盘,那是僵尸引被催发到极点的特征。而这上千的掌影则是拳经中已经到了念拳之境的神奇掌法——千手观音掌。这法依靠的是念功振动臂膀,让手掌依照一定的频率幻化出多重掌影,与此同时手掌上的念功被这种奇异的震动激发,散发出一种迷惑敌手神志的念波,令敌手的大脑产生幻像,视野中的掌影成百倍地增加。
黄金龙委实想不到花想容不过是远程操控一具无声无息的尸体,居然能够使出如此精奥神妙的掌法,这种技艺已经可通鬼神,凡人如何能够抵挡?毒门的本领实在太可怕了。
眼看着面前成千上万的掌影,他的脑子风驰电掣地运转了起来。破解千手观音掌有两个关键:第一是破念,消除所有念波幻化的假掌影;第二是破招,拆解她手臂颤动幻化出的虚招;最后才能闪开她真正的掌击。最难的一关破念他就根本不会啊。
他下意识地飞快退了一步,一脚踩在了白算计丢在雪地里的短剑上。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灵光一闪,身子一缩一旋,全力移开腾挪的距离,面朝后不去看满天掌影,脚尖一挑白算计的短剑,将这把剑从地上踢到空中,打起了极速的盘旋。在短剑光滑如镜的剑面上倒映着背后袭来的掌影,那些黄金龙脑子里幻化出来的掌影在剑面的倒影中统统消失了踪迹,只剩下花想容的虚实招式。
黄金龙一瞥之下,手中长剑“嗡”地一震,以倒卷云龙的甩手剑式,将自己新悟出的星翼剑法反手使将出来,一瞬间灿烂生辉的星光双翼宛如鲜花一般在他背后盛开,上百道剑光朝着满天掌影呼啸而来。在这一刹那,花想容发现自己振动发出的掌式居然无法比黄金龙的剑法更快。那满天幻化的掌影被层出不穷的剑影围追堵截,竟然进退无门,势穷力窘。
“中——”黄金龙兴奋之极的吼声如春雷乍响,一道明丽的剑光如天外流星的星华无情地刺入了花月容的右掌。
“中——”花想容的声音同时响起。她的左掌犹如一枚沉重的破甲锥追着黄金龙腰腹打来。黄金龙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心头一阵冰凉。花想容的右掌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千手观音掌,但是她的左掌却是昆仑念拳之密——七绝掌,这路掌法重在念劲的激发,一劲七发,掌罡中蕴含七重变化,可以绕开几乎所有的近战器械直接攻击敌人。花想容把左掌明做成观音掌的姿态,招到中途化为七绝掌,以无形罡劲撞开剑刺,直捣黄金龙要害。
“最后还是打不过真正的相忘师高手……”黄金龙脑子一片空白,睁圆了眼睛,呆呆看着这枚左掌穿过剑网,刺向他的腰腹。
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变化突如其来的发生。一直死气沉沉的花月容的双眼忽然闪烁出一股无法名状的光芒。花想容拍向他腰腹的七绝掌式发生了不应该有的迟滞。
“飒!”黄金龙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处于巅峰状态的身体已经做出下意识的反应,他吐气开声,双腿一纵,身子由站立转为横抛于空,左腿一点身子左侧老云杉树树干,头下脚上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弧,因为动作做得太快太急,他的一双武靴在离心力作用下“嗖嗖”两声从脚上脱出,飞入了远方的空中。因为这闪电般的反应,他奇迹般绕开了花想容左掌的进攻,已经穿透她右手的长剑吐出一股明媚的剑华,化为一片宝石白色的绝美剑弧。
“一竿钓起满天星!”黄金龙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使出了什么招数,他看到自己长剑的剑刃在空中扭曲成一个精微的弧度,犹如一根钓竿,呈倒月弯形自上而下破入花月容另一只手掌的掌心,透掌而入。
“呀!”他狂吼一声,身子一个千斤坠落回地上,两手合握长剑,双腕一卷,双腿一蹬,身子前冲,将串在剑刃上的两只花月容的手掌同时钉入了身畔的老云杉树树干上,剑刃直末进去,直到剑柄卡在了花月容的掌心上才停止。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花想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愤怒。黄金龙看到花月容的尸体一阵疯狂的摇动和挣扎,接着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软倒在地,头一偏,失去了所有气息。
“呃……嗯?”黄金龙想开口叫花想容,但是却又无缘无故地担心起花月容来,脑子一乱,口中什么都没叫出来,只得闭上嘴,上前去检查花月容的尸体。
尸体中再也没有一丝花想容存在的气息,似乎她附着在尸体上的念功都已经烟消云散。他蹲下身看了一眼花月容的面容,吃惊地发现花月容张开的双眼居然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的妈……”黄金龙膀胱一热,差一点被吓得尿了裤子,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几乎以为花月容活了过来。过了很久,他才爬起身,小心翼翼地来到花月容尸体身边,推了推尸身的肩膀,见不到任何动静,才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已经被花想容惊得三魂七魄散去大半,再有一个诈尸出现,估计他当场会被吓死。
当他渐渐从危险的恐惧中恢复过来,他终于意识到:他得救了,他存活了下来,他从一位资深毒师的攻击中保全了性命。
这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一种重生的喜悦。他兴奋地滚倒在地上,在柔软的雪堆中用力打着滚,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生机和活力。不知道打了多久的滚,他终于感到彻头彻尾的疲乏,不禁四仰八叉地瘫在雪地里,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味着生还的快乐。
就在这时,一阵凄惶的呼唤声在远处响起。
“阿龙——你存哪儿——”“大少,你死了没有——”“花想容你个臭婆娘,你有种就过来!”“黄老大——你要坚持啊,我们来了!”
“阿——”苏浣虹的声音突然在远方响起,“这是他的靴子……”
“他、他、他、他……”英传杰的颤抖声遥遥传来,“他难道被打成了粉?”
“黄老大……很可能,念拳威力全发的时候,石头都成了粉,何况血肉之躯……”童百练悲怆的声音传来。
“喂,既然人死了,我们回来有什么意义?赶快跑吧,呆会儿花想容追上来,谁也活不了。”蓝彩儿冷冰冰地声音在远方响起。
“真是无情的杀星。”黄金龙暗自叹息着想道。
“喂,我算是燕雀楼的老伙计,大少的小吃钱就由我继承,他的铺位也归我,我一直想睡下铺。”白算计的声音忽然响起。
“没我你赢得了斗阵吗?还想着小吃钱!”听到白算计的话,黄金龙勃然大怒,从雪堆中一跃而起,大声吼道。
“阿龙!”“老大!”“大少!”众人看到他居然还活着,无不兴奋地失声狂呼,发了疯一般朝他飞奔而来,一见面童百练和英传杰就一头撞上来,将他撞倒在地,兴奋地滚做一圈。
“你们怎么回来了?叫人来了没有?”黄金龙一边和童百练、英传杰兴奋地扭打,一边问道。
“没有!浣虹逼着我们回来和你一起拼命,真是的,我也拗不过她!”蓝彩儿抱臂在胸,不满地说。
“阿龙,你还活着,这么说你……你……”苏浣虹兴奋地说到这里,脸上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打败了花想容?”
“自己看!”黄金龙朝着钉着花月容尸体的老云杉一指。
“不可能!”白算计、蓝彩儿和苏浣虹齐声惊叫。英传杰和童百练从地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围着花月容的尸体仔细检查。
“各位手足,花月容的手被黄老大的剑穿了,他真的打败了花想容的控尸术,这,这,这简直像做梦一样……”童百练扯开嗓子喊道。
“我的天啊,阿龙,从今天起我也要叫你老大了,你简直是神人!”英传杰抚摸着穿透花月容双掌的软钢剑,失声道。
“哈哈哈……”黄龙大摇大摆地来到花月容尸体边叉腰一站,“各位,请尽情崇拜我吧。”
“德性!”苏浣虹和蓝彩儿同时骂了一声。
正在众人围在花月容尸体边议论纷纷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杀猪一般的痛哭声。众人侧耳一听,惊讶地发现这是李南星的声音。
“阿龙,你死得好惨啊——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下一条靴子啊——”李南星似乎受过哭丧的训练,一上来就哭得毫无保留,扯地连天,声嘶力竭,颇有唱秦腔的潜质,“传杰、算计、百练、浣虹、彩儿——你们死得更惨,连渣都不剩啊,连个念想你们都不给我留下啊——呜呜呜呜……”
“大少……”白算计低头看了看黄金龙只剩下袜子的双脚,“你另一只靴子也找到了。”
“唉!”黄金龙从苏浣虹手里抢过自己的靴子穿上,一瘸一拐地朝着李南星哭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李南星我们在这儿哪!”黄金龙扯开嗓子吼道。
“呜呜,呃,啊?”李南星此刻正跪在地上,用黄金龙的靴子擦眼泪,看到他们一个有一个从雪堆后面冒出来,不禁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都活着?”李南星难以置信地叫道。
“是啊,你这么快就找人来了?”黄金龙一马当先从雪坡上滑下来,跑到他面前,一把抢过自己的靴子穿上。
“你们……你们刚才听见什么没有?”李南星胆战心惊地问道。
“你是说杀猪一样的哭声吗?”黄金龙问道。
“呃,是啊。”李南星点头道。
“完全没听见。”黄金龙斩钉截铁地摇头道。
“呃,太好了……我是说,我也没听见……”李南星红着脸擦了擦鼻涕,从地上爬起来,“我见到顾师父和朴师父了,他们去制服花想容之后就会过来,我想咱们应该没危险了。”
“太好了,多亏了你啊。”苏浣虹等人缩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拼命忍着笑说道。
“别这么说,是大家齐心合力的功劳。”李南星摸了摸头发,永远愁眉紧锁的脸上破天荒露出一丝傻呵呵的开朗笑容。
花月容和月下桃花溪的尸体平放在瑶池天牢第三重看守所内地板上。顾云帆和朴中镖单膝跪在尸体的身边,紧闭双眼,静静地凭吊着他们相识了三十的年好友的惨亡。黄金龙等人站在他们身后,也纷纷低下头,向这位其实素未谋面的天门南院副门主致以最后的敬意。
“月容的一生几乎都是为了寻找她的姐姐而活,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亲姐姐手里,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朴中镖行完相忘师的哀礼,艰难地站起身,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这一刻他那仿佛永远年轻的面貌透出了一丝无法掩饰的苍老。
“我必须通知散布荼洲各地的天门十三英,所有人必须聚在一起,送月容最后一程。”朴中镖沉声道。
“嗯,花想容该如何处置,现在只能由新门主边北穹来决定。”顾云帆小声道。
“哧,这样的家伙一镖宰了就好,偏偏你有这许多顾忌。唉,我要不是不屑于杀女人,这人渣已经死了俩来回了。”朴中镖连连摇头。
顾云帆转过头来,深深看了黄金龙一眼:“小龙,是你打败花想容的控尸术,也是你钉死的月下桃花溪,更是你揭开的杀墨案谜团,这一次你做得非常好。”说到这里,他僵硬地抬起手,拍了拍黄金龙的肩膀。
“嘿嘿,”得到顾云帆的夸奖让黄金龙极为高兴,他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所有的阵友都有出力,这是所有人一起的功劳。”
“哼哼,你挺自豪是吧?别高兴太早了,这件事如果让边北穹知道了,你就等着吧,他肯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趁机在天门安插进来更多失心堂的手下。”朴中镖苦笑着说。
“我勒个去,不带这样的。黄老大的功劳那可是实打实的,这也能抢?”英传杰吃惊地说。
“失心堂的话,应该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件事先不能通知边北穹,不如通知公孙律吧。他毕竟是西京州巡捕厅的,也正在彻查此事。”顾云帆沉声道。
“唉,老顾,你宅在天门太久了,难道不知道天下大事。公孙律是公孙家的人。公孙家是饕餮堂的骨干啊。”朴中镖郁闷地说道。
“饕餮堂?”黄金龙莫名其妙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