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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消逝,如今能在眼前重现,触及往昔的种种,缅怀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它拖沓的行了过来,嘴角翘起一个小小弧度、以示不屑。“真的那么美好吗?”说着,它用手指一点,虚空仿佛水波般有透明的涟漪漾动,随着这漾动,小树林变得更为鲜活了起来。
在树林中,一对男女正在低语,女人靠着大树在倾诉,男人则一手托着树干,几乎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对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气氛确实很暧昧,说着说着,那女人扑在了男人怀中,而男人先是安抚,之后开始上下其手,那女人推阻,就在这时,一男一女的容貌变得清晰,非是因为电筒照射,而是因为距离接近,那女人看过来的神情中充斥着惊慌、羞愧,而男人望过来的表情则是被坏了好事的那种厌恶,以及见了狗屎般的晦气。那女人是罗凌的母亲,男人却并非罗凌的父亲……
罗凌转头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抬步向前,穿过整洁的岩砖路,推开一扇大门,进入一条挂满油画的靛蓝**调的岩石长廊。
它在罗凌的身侧跟随着,像个正在招待客人的家主,介绍着长廊中的油画:“记得这一幅吗?街坊风传罗家的媳妇不收妇道。看看他们的嘴脸。这幅,打雪仗你太显,结果这些孩子们叫你什么?杂种!还有这幅……”
这些油画是被定格的视频录像一般,在它的控制下,会被一幅幅的激活、继续播放。有时候,油画还会扩大成连同背景在内的全景,以主视角的角度记录着一件件绝对不能称之为美好的故事。
这是个全场景,罗凌的父亲在沙发上弓着背默默吸烟,罗凌的母亲则站在当地哭诉斥责,说到激动处,还上前捶打罗父几下,罗父仍是默默抽烟。
“看看,你的父亲,刻板的老实人,没有风趣的言谈,不懂得钻营牟利,只凭着远超别人的辛苦,想让他的妻儿过上好日子。可这个世界上辛勤未必就能得到回报,更关键的是,人们习惯去比较。”
它说着,将另一幅油画拉成了全背景的场景。一辆桑塔纳停在路口,车上下来的是西装革履、风度偏偏的男人,迎向拎着行李的罗母,罗母身后十几米外是牵着罗凌手的罗父,叼着烟的神情忧郁而深沉,路上下的邻居投来异样的眼神……
“谈才学,这世界上永远有比你更优秀的!论富有?你抽大前门,人家抽的是大中华!至于‘爱’,哼哼,你敢说你能给予的就是最深的,别人就一定比不过?这世上哪有忠诚?不过是因为价码不够。这世上哪有贞洁?不过是因为勾引不足。你除了能保证自己是爱自己的,保证不了任何东西。”
罗凌依然沉默,眼神中有着深沉的痛,但他已然继续前进。
又一幅画卷被拉成了场景,依然是那小街,一端站着牵着父亲手的罗凌,一端是提着行李往回走、望过来的目光中混合了憔悴、疲惫、愧疚、深情、渴望等情绪的罗母,她身后没有轿车,没有帅气的男人。
“比较,又是比较,只有他(她)受到创伤、感觉出了痛,做出比较之后,才会真正明白你的好。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新的选择多金还好脾气、风趣且爱的专一呢?人家还会记得你是什么?恐怕会觉得跟你在一起就是一个连美丽都算不上的错误,离开你真的是伟大而英明决定吧?”
见罗凌仍是不搭理,它继续道:“一家人重新在一起了,但这真能算是美好吗?你父亲怎么想?就像春节小品《融》中冯巩的台词说的那样:就当自行车被人偷了,骑了一圈又给送回来了?”它在‘骑’字上特别加重了口气。“你母亲呢?将人类追求美好事物的本能用在这里,你不觉得她是那么自私吗?她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份爱吗?事实上是……能!”
新的画卷出现了,都是一些一家人在一起时快乐的场景。但有着之前的前提,而且摄制的角度刁钻,使得这些场景看起来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有一种勇敢叫宽容。啧啧!听起来真是优美。我说应该叫做自欺欺人!懦弱无能!优柔寡断!委曲求全!这世界上只有强势、弱势,只有征服与被征服。在看似宽容的背后,是占了上风的对对方的需要和依恋,而并非真正的释怀和原谅。没人能够释怀,除非他(她)付出的爱,本身就是虚假,本身就不纯,或者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搭伙过日子’的心理。”
“一个是弱者可怜虫。另一个呢?自私自利之人,用不痛不痒、并随着时间而淡忘的自责,轻易的将卑劣和龌龊的思想、行为抵消。而你呢?选择将这污秽的事件遗忘。这就是一派美好和其乐融融背后的真相。”它嘲讽般的又哼了一声,这才道:“你很清楚这些。你知道为什么‘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因为凉薄才是人性本质,情、爱、热血就是一时的情绪冲动或者特定环境下其他情绪的扭曲体现。”
罗凌看了它一眼,不置可否,继续前进。
这幻境就仿佛是台在不断加大功率的机器,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向前深入,记忆中的事物也就被剖析的越彻底。这种向前深入非是直线,而是随着时间一一起作用,罗凌转了一圈再度回到主楼大厅时,景致已经不是最初的宴会,而是另外的一些内容。
这个幻境,内容包括两个部分,其一是幻境自身创造的虚假,像管家、女佣男仆、贴身侍女,厅堂中的布局摆设等等,都属于此范畴。第二是罗凌记忆中的真实,象小树林、一幅幅变成现实场景的油画,都是罗凌自身的记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假与真实已经开始混淆。
罗凌的动心忍性使得它颇为恼火,为了进一步刺激罗凌,一些争端冲突异常尖锐的景象开始上演,它巧妙的利用了那些原本模棱两可的记忆,比如罗母的那位高中时代的追求者,曾到罗家拜访过,罗凌的记忆是罗母接待并与其小坐交谈,然后他就出去玩耍了,却被它捏造了在房间中男女媾和的后半段。又比如罗凌跟儿时玩伴因为一些很幼稚的原因而起了争执,结果却被它‘升华’到阴谋的高度……诸如此类,都是以它的论调为核心指导思想的夸张式事态衍变。
它如此卖力的运作,罗凌反倒从深沉的痛苦中慢慢解脱了出来,眼神趋于平淡,看向它的目光中,愤恨和怒火渐逝,取而代之的是睥视和森然。
罗凌仍在前进,既然要拿他的记忆做文章且无法阻挡,那么就好好的扒一扒、晒一晒,省得那些负面的内容在记忆的角落了发霉腐烂,溃脓长疮。那些不如意的,那些让他感到愧疚、愤慨、遗憾的事,一桩桩在这豪华别墅中呈现了出来,并且被添工加料,浓墨重笔的加以刻画,不断制造着丑陋不堪的内容,仿佛这里是‘人性本恶、事事无善’的主题公园一般。
然而,任是罗凌生命质量够高,所经历的事终是有限的,罗凌在别墅中一直逛,一直看,一逛一看就是几百个小时不眠不休,抖完了所有的恶意强化版的糗事,期间,任是它如何挑唆怂恿、旁征博引,罗凌始终是一言不发,而且既不动武,也不发飙,越逛越闲庭信步。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你之前营造了我成为恶魔领主的场景以作开篇,那么现在呢?你准备再搞些怎样的未来式,来满足我的观赏需要?”
它阴沉着脸,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问道说:“不妨我们再从头细细游历一遍?”
“好啊!我们继续。”
目光阴鸷的盯着罗凌,它克制着将罗凌生吞活咽的冲动再次作陪,罗凌继续在这个虚幻的世界游逛。这次内容更为繁多,不但将那些痛苦的回忆提升到了不堪入目的限制级程度,就连那些美好的记忆也都进行了篡改,硬将美好扭曲成了阴谋和险恶。
然后这次的效果远不如第一次,罗凌不但看的有滋有味,还时不时的眼睛发亮,似乎被它所展露出来的创意所吸引。就这样一圈下来。罗凌道:“再来一遍……”
不仅仅是一遍,是连续的二十三遍。
第二十三遍时,内容已经扩充到七天七夜的时间,才能从头到尾浏览一遍,而在这所谓的记忆中,罗父已经成了骑上自行车送老婆去**的龟公,而罗母更是达到了人尽可夫,每天不接客100位就吃不好睡不香的超级**……
“你知不知道,视而不见是根本没有意义的。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不选择,时间将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它终于忍耐不住,恶狠狠的说。
“我的时间很充裕,我们继续吧。”罗凌说。
“我不信你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它对着罗凌咆哮,之前装模作样的优雅、神秘再也无法保持,换上的是一副歇斯底里的狰狞面容。
“注意你的风度。请吧!这次由你来带路……”罗凌心平气和的说。
于是,又是一百二十三遍。
“感觉不错!非常好!”罗凌如此说。
它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心中充满恨意的想:“什么叫非常好?你还是不是男人?再扩大一步说,你还是不是人?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这样任人糟蹋自己的记忆。已经太扭曲了、太纠结了……”
“我还要逛,如果你累了,可以自行去休息一下。”罗凌平静的说。
“我怎么会累?我可以陪你直到永恒。”它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目光淡淡,罗凌道:“永恒?那是真正遥远的事物,我还没有资格将它随意的挂在嘴边,你也不行。”
“他竟然跟我杠嘴了!”它发现,喜悦来的是如此的不经意,它不怕罗凌打它、骂它,就怕罗凌拿它当空气。“真的不行吗?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永恒,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
罗凌看了它一眼,不再答话,像之前一样,再次迈动脚步,无论它如何勾引,都是一副恍若未觉的样子,将它气的瞳孔一个劲的收缩,忍了足足三个小时,这才平息了动手的冲动。
一千二百三十遍!
它已经黔驴技穷,恶意的扭曲已经达到了极限,呈现在罗凌眼前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妖孽,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是包含深意、内蕴变化,哪怕是一个呼吸,都是为了配合某种效果而出现的。
一万两千三百遍!
它已经无法再兑现之前的话,实在是陪不动了,它任罗凌继续逛,而只是用无所不在的‘眼睛’盯着罗凌,等待着罗凌放弃或不耐的那刻。
十二万三千遍!
它已经看都不想看了,它觉得罗凌已经疯了。这种疯看起来正常,实际是疯癫到返璞归真的表现。它有些开始相信罗凌是那个可以将逛别墅持续到永恒的人物。
一百二十三万遍!
神马回忆的种种,都已经是浮云。这幻境没有那样多种不同的变化,景致早在几十万的时候就已经定格。更准确的说,是所有景致部件都已经出过场,它们随意通过不同的搭配方式组合成以亿计的不同景致,但那对罗凌这样实力档次的人已经没有意义。
罗凌终于停下了脚步,它再次出现,“我说过,逃避是没有意义的,除非你做出选择,否则时间在这里将是一个恒定值。”
罗凌呲牙一笑,洁白的牙齿像刀锋般闪烁着寒光,“我将如何选择,不是你该过问的。你现在该考虑考虑,如何打发算不上永恒,但足以用悠久来形容的岁月!”
第十六章 发展 (十四)
“你的讹诈没有意义,消灭我,或与我合而为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选择。”另外一个穿着贵族猎装的罗凌轻蔑的看着罗凌,自信十足。
“合而为一,你终于肯说出你的目的了。”罗凌说着推开正厅的大门,一路向外,离开了别墅,直奔喷泉水池。
它跟随在罗凌的身侧,言道:“目的?不,是必然。我就是未来的你,你将成为我,我就是你心中的理智,那些幼稚的、脆弱的感情终会成为浮云,理智就是惟一。”
“演技不错,是挺像,可再像,假的也不会成为真的。”说话之间,罗凌对着水池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手中涌出,喷泉水池显露出了真容,白骨垒成的一个污浊的池塘,池塘中是由腐烂成肉泥状的尸体和血液、体液、以及地下水组成的粘稠物,持续不断的散发着异样的恶臭。
在这粘稠物中,灵魂的光芒象萤火虫般上下浮沉着,这些灵魂虽然色泽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最外边都有一层薄薄的蓝光。
“我们即将见面,让我看看,真实的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容貌。”罗凌使用工程魔法,一道水蓝色的光亮射入池塘,霜气四溢,池塘以看的见的速度冻结着。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会施展时间魔法?为什么能够解除我的时间魔法?”它再也沉不住气,因为过度惊异,声音都走样了。
罗凌没有言语,继续专心致志的施展术法,直径三十多米的不规则圆形小池塘内,粘稠物被彻底冻成了冰坨。数以千计的灵魂浮上,依旧在池塘周围游曳,不肯离去。
工程魔法,大地之锥,池塘下的土质迅速凝结成岩,并象发芽的种子一般,持续不断的向上凸长,将冻成一个整体的粘稠物顶举而起。
它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向罗凌发动了攻击。
一动起手,两人之间的差别立刻体现了出来,无论是战技、战斗风格、临敌风格,双方的差距都极大,这个假罗凌只是个外强中干的样子货,罗凌只用一招便试出了深浅。它根本没有以伤换命的心态和**避伤的本能,也就三招两式,罗凌便以腰间挨一爪的代价,将它头颅的头颅斩下。
因为只是占用了一个傀儡躯壳,所以在头被斩下后,他的身体仍在持续战斗,并且战力并未减弱多少,而那滚落在一边的头颅,张嘴念咒,试图阻止罗凌,可惜胜负的天秤早在罗凌一便便在幻境中游走时就已经倾斜,现在已是回天乏力。
粘稠物之冰不多时便完全升了上来,罗凌以斗剑枪释放的光刃切削,几下过来,满地冰块散落,露出了它的‘住所’,看起来像是一团缠满了黏液和藻线的腐烂树根,无数根须从这腐烂树根延伸而出,那是它的施法网络,它便是通过这些根须,更好的掌控外界的一切。
罗凌行到这团不断如同的恶心物体前,斗剑枪的尖端闪烁起色的神圣火焰,直接向下,噗!树根状的物体剧烈的扭动着,显示着内中的存在正在承受着极端的痛苦,圣光能量溪流一般沿着这物体的表面蜿蜒流窜,所过之处,大量的黑蓝色的恶臭毒烟升腾而起,当毒烟不再渗出,那部位如同石化般发硬僵死。这一过程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恶心物体彻底成为了一块顽石般的存在。
哔哔啵啵!如同松木燃烧的声响中,‘顽石’开始出现龟裂,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猛然间,铅灰色的能量仿佛地热喷发时的热气般、从那些龟裂中突破而出,罗凌顺势拔出了斗剑枪,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知道数分钟后,能量完全散去。
那灰色调的能量,是浓缩后的时间之力,而灰的深浅度决定了其偏重,铅灰,代表着邪恶时间,它在它那特殊的‘房子’里蓄势待发,等待着罗凌切开房子俘获它时发动最后一击。可惜罗凌之前所言要看它的模样是句谎话,隔着‘房子’,罗凌直接要了它的命。
之后,罗凌收获了三样东西。第一样,邪恶牢笼,也就是那特殊的房子。第二样,时空之囊,时之沙漏和空间宝盒都是它的组成部分。第三样,它的灵魂。
至此,幻境彻底消失。
地下围场、地下仓库、魔能紊乱区、荒废鬼园,这些全部都是虚幻。这里的真实面目其实只有一个所在,圆扣罩的形状,三千平左右的面积,地上除了散乱的尸堆,就是那个池塘,以及象蛛网般密布的、根须般的邪恶藤蔓。
罗凌在通过风元素的能量通道进入这里时,就已经中了一种特殊的毒素,时空之毒,它跟轩辕磊落掌握的时间之毒和罗凌掌握的空间之毒相比,更加可怕莫测,它正是利用这种毒素,入侵了罗凌的记忆,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对时空系的魔法来说,时间和空间刹那即是永恒、微尘也能浩瀚,这个名叫贝叙的家伙虽然还没有此等本事,可手中握有时空之囊,到也实力不俗。
贝叙本身并没有创造幻境之能, 地下围场,是以贝叙的意识为主创造的幻境,地下仓库,是以罗凌想当然的假设创造的幻境,魔能紊乱区,是罗凌最不愿意面对的几种恶劣地形之一,荒废鬼园,则是以贝叙精心安排的猎杀区。
至于罗凌之前以为的掌控灵魂的力量、比阴阳五行体系更高一个档次的自循环幻境体系、其实都是贝叙从罗凌的记忆中剥下来的似是而非的壳子货。
贝叙的悲惨未来从它被罗凌捕获灵魂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成为了不可逆转的事实。如果说罗凌的生命中有几个对头是碎尸万段都不足以消除心头之恨的,那么贝叙很荣幸的以最短的时间获得了这样的殊荣。肆意玩弄和践踏罗凌心中珍视的那些记忆,罗凌没有任何可能饶过它。
享受罗凌全套的灵魂拷问,贝叙这还是罗凌掌握了灵魂力量以来的第一例,个中的残忍已经非是笔墨所能形容,灵魂的刑罚之痛苦有千倍、万倍于**刑罚之称,那种直接加注于精神意识上的伤害是永不能愈合的伤。而且,痛苦是比较出来的,在灵魂拷问的过程中,特殊的灵魂治愈力量会让被拷问者逍遥快活,未几,再体味生不如死,那种由天堂被推下地狱的极端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更加的难以忍受。
要说贝叙的意志也确实够顽强,硬是坚持了现实时间半个小时才彻底崩溃,要知道,在罗凌的操纵下,这半小时在意识的时间,是496个日日夜夜。
从贝叙那里,罗凌获得了一些足以称的上秘辛的情报。
贝叙是发现者号上的成员之一,它的种族称之为拜赫,意思为:神之眼。拜赫人是同柯梯赫人一样古老的种族,其有文字记载的文明史可以追溯到最初的几个位面体系形成之时。而且,拜赫人在地球人类的文明中也是有记录的,传说中的三眼一族。还有更近的联系,那就是从广安机场地下基地开始就为罗凌指引方向、提供帮助的那个一身18世纪贵族猎装的神秘男人。
“原来,根源在这里……”当罗凌知晓这情报后,颇有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慨。
拜赫人远在恶魔之前就发现了地球,并且该种族的一个氏族,还在这里居住了四千多年,直到它们离开前,都一直同仙道者往来密切,这也是佛、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