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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有种教人着魔的邪气,硬把她平静的心搅弄成一池乱皱皱的春水。
“你怎会往这里?人家找了你半天。尹伯伯要我提醒你,该切蛋糕了。”宁绮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间暗潮洶湧的气氛,毫无心机地道。
“咦?夏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像是刚发现夏曄的存在,她欣喜地向他打招乎。
夏曄还来不及回答,又有一个声音插入。蔡耀庭伸出猿臂拍了他一记。
“好小子,我刚才就看到你,挤过去时,你这家伙却把若薇给拐走了!说,大老远地从美国赶回来,到底要送若薇什么礼物啊?”
夏曄微抬眼皮,潇洒地道:“还没来得及把礼物送出去,你们就赶来插花了。我可不确定若薇在确定我送她的礼物是什么时,愿意我昭告世人。”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礼物,若薇会不愿意你说出来?”宁绮狐疑。
“这就得问若薇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唇角,睨向她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暧昧及妩媚,令若薇鸡皮疙瘩直起。
老实说,她还真不想他昭告世人,谁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到时不要让她下不了台才好。
“若薇,你说!”宁绮缠着她问。
“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你如道夏曄就是这样。”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可是人家好奇……”
“好了,阿绮。又不是送你的礼物,好奇什么?”耀庭看出两位当事人似有难言之隐,连忙打圆场。
宁绮听他这么说,只好悻悻然的拉开若薇。没多久,生日快乐歌的音乐被奏起,所有的宾客朝寿星和六层大蛋糕聚集。
再热闹的聚会都有结束的一刻,当满室的贺客陆续离去,若薇所要面对的可不是拆礼物那么简单的事。
夏曄在她有机会偷溜前逮住她。
幽深的眼瞳里有着不容她打混的坚持,若薇咬咬牙,晓得无法推拒,只好和父亲说了个理由,和夏曄离去。
幸好宁纪先离开了,否则她和夏曄结伴同行,不是要让他误会了吗?
电梯门关上时,若薇只想着这事。
“你想说什么?”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夏曄飞快按了个数字鍵,很明显的不是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等会儿再说。”他握紧她的胳臂,像是怕她逃走。
在密闭的电梯室里,她逃得了吗?若薇感到好笑。
“电梯是往上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可是跟爸爸说你要送我回家的。”
“我们谈完后,我会送你回去。”
“这是绑架!”她瞪着他宛如花崗岩般冷硬的脸部线条,声音里没有火气。下意识的认定夏曄不会伤害她。“如果你不想现在谈,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好让你可以找到另一个藉口拒绝我吗?”夏曄紧抿的薄唇自嘲的微扬。“不了,我们今晚就解決。”
他冷硬不容人拒绝的态度,令若薇蹙起眉。就算知道他不至于会伤害她,还是担心他的怒气。
夏曄总是令她捉摸不着。在她以为他将她拋诸脑后时,他又出现提醒她别忘了五年前的约定。
约定?可不是海誓山盟唷。不过是要她答应二十岁之前,在情感上保持空白而已。这项约定让她获得五年的平静,得以从他热烈的追求中苟延喘息。
“夏曄,你要带我去哪里?”被他拖着穿过打开的电梯门,若微机警地发现所处的地方是饭店某个楼层的房间部,夏曄从裤袋里掏出密码卡。她惊恐地睁大眼。
不会吧?他居然带她来开房间?
“不可以……”她剧烈地摇头。
“什么不可以?”他一头雾水。
“你……我……”她粉颊刷红,语无伦次。
夏曄恍然大悟,漆黑的眼瞳更加的幽深。
“怕什么?”他的声音低了八度,略显瘖哑。“我跟博智借他的套房,只待一小时,怕我会欺负你吗?”
听他这么回答,若薇心里的惊慌才平抚下来。
“你不早讲,害我误会!”她气恼地嘟起唇。
“我怎么知道你会误会?”他故意取笑她,以密码卡打开门锁,将若薇推进房间里。
这是间商务套房。起居室和臥房是分开的,少了引人产生暧昧联想的床,若薇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
夏曄走到吧台前,回头问若薇:“想喝什么?”
“有果汁吗?”
“没有。礦泉水好吗?”
“好。”
他拿出高脚杯,为两人各倒杯礦泉水。端着杯子,走到在沙发上坐下来的若薇面前。
“谢谢。”
两人各自啜饮手中的礦泉水,透过透明水杯上缘打量对方。夏曄毫不掩饰的用他充满炽热火焰的眼神打量她,看得若薇不自在。他老是喜欢用这种眼光看她,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直想逃!
“你打算跟我这样对视一小时?”若薇故作冷静地提醒道。继续僵持下去,落败的人一定是她。
夏曄的眼光落在她礼服的领口,带来火焰般的灼热感,若薇反射性的捂住那里,这举动令他眉头敛紧。
“你违反我们的约定。”他将杯子放在茶几土,修长的手掌交叠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声音严肃而不失温和。
“什么约定?”若薇随意答道,眼光从他的手移向他的脸。
夏曄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五官极为端丽明朗,摺痕深秀的眼眸总是光彩迫人,照得人心慌。
若薇知道有不少女子暗恋夏曄,奇怪的是,从没听说他对谁有意过。社交圈里还传言夏曄不喜欢女人,但也没听说过他喜欢哪个男人。除了自幼一起长大的五名好友外,他跟谁都不亲近。故而,那个不喜欢女人的传言,就被视为是暗恋他却不被他接受的女子恶意造出的谎言。
可是,像他这么英俊、富有的男人,没有半点緋闻,也着实奇怪。会不会那些緋闻都太隐秘了?像五年前夏曄对她的热烈追求,这事就没人知道不是吗?搞不好他有不少这种的緋闻。
想到这里,心里有一股酸甜苦辣结成一气的滋味,脑海里尽是夏曄几次亲吻她的记忆。也不知道他曾这样吻过多少女人?居然跟她讲约定?哼!
若薇清澈如水的眼瞳里的每个变化,都逃不过夏曄锐利的洞察力。他突然生出一种愉悦的感觉,将先前的郁闷全都扫空。
“你迷恋我,为什么不承认?”
“我迷恋你?”若薇气急败坏地涨红脸,无法置信地轻嚷。从约定到迷恋,这男人还真会扯!就算她对那张漂亮的脸皮有点着迷,但那跟迷恋绝对无关!
她高傲的抬起尖瘦的下巴,眼光睨视他,语气冰冷地道:“不知道谁迷恋谁喔!你从头到尾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你!”
夏曄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一紧,玻С闪降老犊p的眼睛夹着不悦的谴责,射出彷彿能洞穿人心的锐利光芒,令她微感心悸。
又变脸色了,就是道种变幻无常的个性,让若薇排斥他。二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決定溜之大吉。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才站起身,夏曄高大的身影就罩住她,吓得她又坐下。“你……想干嘛?”
“如果你没有迷恋我,就是不守承诺,不认为欠我一个解释吗?”他的声音是经过自我控制后的丝絨般滑柔,探询的眼光潜藏慍怒。
若薇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惹恼他,对于他话里的指控更是无法理解。
“你那是什么理论?”她色厉內荏地道。“如果你指的是五年前的承诺,我自认没有违背……”
“哦?”他双手环在胸前,藉着身材上的优势,以泰山压顶之势威胁她。“你没有喜欢宁纪,没有在二十岁之前就将一颗心绕着他转?更没有助长宁、尹两家有意联姻的传言?”
“这完全是两回事!”若薇就知道他今晚是来找她摊牌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嘴长在人家脸上,我阻止得了吗?至于宁纪,你早知道我喜欢他了……”
“你答应过。”他冷硬的提醒她。
“我只答应保持现状。五年来,我并没有对宁纪表示什么……”
“你不认为这对我不公平吗?”夏曄愤懣地道。“你根本不给我有公平追求的机会!还邀宁纪当你生日宴会的男伴,分明是对我两之间的承诺不尊重!”
“你这话才不公平!”若薇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你总是喜欢把事情混为一谈。我答应你在二十岁之前不交付感情给任何男子,并没有食言。我又没跟宁纪说我喜欢他。请他当男伴也没有违背誓言,单竟我过了二十岁……”
“哦?你是在过二十岁的那一秒后邀他的吗?再说,如果你不是始终惦记着他,怎会邀请他当男伴?这么做的用意,不啻是向众人宣布,你对宁纪有意思!”
“如果你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我也没办法。不管我请任何人当男伴,你都有话说……”
“谁说的?你可以找我啊!”
若薇回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问题是你人在国外……”
“如果我在,你会邀请我吗?”他讥讽地反问。
若薇语塞。
“看吧。”
“是谁说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的?”讨厌他凡事将她看透的眼光,若薇恼羞成怒地反駁。“我就是不要喜欢你,不行吗?你自己就曾对江丹仪说过这种话。”
夏曄的脸色苍白了起来,眼里有种刨心刺骨的疼楚和淒愴。多年前任性的话,在这时候反噬向他。自作孽啊!
他紧握住拳头,控制因为这份伤痛想要反击的冲动,眼神哀痛地道:“问题是,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若薇张了张嘴,胸口像被巨石压住,沉重窒郁得难以言语。
“如果只是我的单相思,我可以从这份单恋里挣脱出来,间题是你也有反应,才让我不甘心放弃。若薇,我是真心喜欢你,五年了,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我……”
“我承认对丹仪说的话过分了点,但我解释过原委了。这是为了阻止她对我继续用情的不得已措施,没有故意伤害她的意思。你为此而懲罰我,是不是太过分?”
“我没有……”
“有,你用你的方式。”他伤心又委屈地倾身向她,双手撑在若薇坐的那张沙发椅背,矯健的身躯形成一座小牢笼囚住她。
强烈的男性气息充盈着若薇的嗅觉,夏曄俊美绝伦的脸庞在她睁大的瞳孔裹逐渐放大。她无法抵抗他似有催眠能力的专注凝视,着迷于他眼眸深处源源不绝诉说的万缕深情,想要抗拒的心软折下来,头脑突然之间都乱了。
“若薇……”他低沉瘖哑的音调,饱含着为相思刻骨铭心的苦恼,灼热的呼息汤熬了她细致敏感的肌肤,旧有的记忆影子般潜伏过来,叠在新的记忆上。
他的肩湿热的覆在她嘴上,试探的舌一如往昔般温柔,却更加急切地想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她柔嫩的口腔。然而,这举动惊醒了她,若薇惶乱地别开脸,夏曄身子不稳地跌在她身上,两具身体交缠得更紧。
“放开我!”她在那具沉重、汤热的男性躯体下挣扎,夏曄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根略略撑起身体,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若薇狼狈地爬起身想离开,夏曄伸出猿臂将她抓回来。
“若薇,不要拒绝我。”
“别这样!”从没遇过这种情況的若薇,吓得手脚发软。
“你喜欢我的。你心里清楚你为我着迷,为什么要抗拒?”
清丽的脸蛋被他用手掌捧住,若薇惊惧交加的眼眸对上他眼中的质疑,千般滋味在心头,唯一能理清的只有她害怕。
怕这个男人,怕他具有的伤害她的力量,更怕他会藉着这股力量伤害她……然后她会失去现有的和平美好,变得乱七八糟,乱成一团……就像这样……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她只能喃喃重复,藉以说服他,说服自已。她不要喜欢他,她喜欢的人应该是宁纪。可是这个意念为什么这么无力、苦涩、酸辣……呛得她眼泪直冒出来?
“你说谎。”夏曄眼中烧着狂怒。“如果不喜欢我,为何不自觉地被我吸引?”
看着她摇头,胸臆间的怒火烧得更旺,瞬间席捲了他的自制力。
“说谎!”他俯下唇咬嚙着她,双手不留情地在那具啊娜的娇躯上游移。
若薇在他怀里瘫软,被那股狂野的欲念吓坏,无法自制地发出娇吟。
“你也要我,还不承认?”夏曄发出得意的笑声。
他的话伤害丁她,尽管身体为他发疼,养尊处优的骄气让她无法就此屈服。她羞愤地想保护自己,脑子里冒出从某部外国罗曼史里看到的对白。
“那只是欲望,不是爱!”
通常“爱”这个字都可以吓倒男人的,夏曄的脸色果然一变,但并没有放开她。
“随便什么男人碰你,你都会有这种反应吗?”
他侮辱意味浓厚的冰冷声音,令若薇倒抽口气。往昔的记忆回来了,初次遇到夏曄时,他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江丹仪。她早知道他是这么无情的,果然!
“你混蛋!”她激动的捶打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除了你之外,谁敢这样欺负我,你居然还说这种话?”
她婆婆泪眼里的愤懣,如针刺般将夏曄体內满胀的痛苦情绪戳破。他抱歉又心疼地拥住她抖顫的娇躯。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气你把我们之间的感觉称为欲望。因为那明明不是。我爱你,若薇,这辈子从未对女人心动的我,为你情不自禁,相思数年。如果只是情欲,我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这样执着,所以无法容忍你如此侮辱这份情感。”
“可是我不爱你……”她绝望地道,极力想避开他的纠缠。
头一次对女人掏心掏肺的表白,换来的却是一句“不爱你”,夏曄的心沉入谷底,阴郁的情绪再度笼罩住那双深沉的眼眸。
“你对我有欲望,却不爱我?”他苦涩的扭曲嘴唇挖苦。
“随你怎么说,只要你放我……”若薇闭起眼,无法面对他眼里冰冷的质疑,紧锁着一颗心,不予回应。
“你对我只有欲望?”夏曄发出一阵狂笑。多么悲哀啊,这话居然是女人对他说的?情況不都是该反过来吗?
“夏曄……”他脸上的疯狂令若薇心惧,更加深地想要逃离他的決定。
“好。”他伤心欲绝地淒厉叫道,深幽的黑眸闪烁出最阴暗、邪恶的情绪,俊美的容颜盘据着野蛮,表情猙狞。“既然只有欲望,就让我用欲望来征服你。”
若薇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夏曄扑倒在沙发上。炙热的吻和抚触来得又快又急,教她无力闪躲。按着听见裂帛声,胸口一涼,价格昂贵的香奈儿礼服被他粗鲁地撕开,他攫住她胸前的丰满,一阵啃咬。
悲愤交加的情绪冲击得若薇头昏脑胀,一生中从未遭逢这样歹毒的摧残,施予毒手的又是她向来信任的男子,这样的打击,让若薇几乎要发狂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躲不开夏曄施在她身上的无情摧残。蓄积在內心的愤怒和伤痛,只能藉着泪水发洩。她悲伤又绝望地痛哭失声,那阵阵的嗚咽同时翻搅着夏曄的良心。他抬起头,瞪视她的伤心欲绝,握紧双拳,放开她跌坐在地毯上。
有许久的时间,套房里只有若薇的抽泣声。夏曄捂住脸,气自己失去控制,又恨自已下不了手。他是如此爱恋她,为她疯狂。就算为她下地狱都可以,却见不得她伤心。
罢了,原是自作多情,如何怪她不解风情。
罢了!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送你回去。”
第七章
那夜之后,有一年的时间,若薇没再见到夏曄。
听说,他为了夏氏的业务,欧洲和美洲两地跑。听说,他一改之前对女人的毫无兴趣,变成来者不拒的浪子。
几乎每次的社交宴会里,都能听见一、两句有关他的緋闻。若薇听到时,总有椎心刺骨的疼痛。她强行压制这份感觉,装作不在乎。久而久之,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随着下炉人潮从美术系馆出来,若薇一身白衣黑裙,清雅秀丽得像雨中的玫瑰,得到不少爱慕者的眼光注视。
微雨洗春色,诸风生晚寒。
如丝的细雨随风吹来,握在手中的伞也无法抵挡所有的寒意。路上行人弓着背撑伞与风雨奋斗,站在廊下的若薇忧郁的凝视了一会儿,垂下眼脸,陷入沉思。
春天晚娘脸,总足霪雨霏霏,细如愁的无边丝雨令人也多愁善感起来。难怪这蹄子心情不好。
把道几日的坏心情怪罪于天气,若薇打开手中的自动伞,加人与风雨搏斗的人群,一手抓紧肩上沉重的背包。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前挡了个人。
说挡也不对,那人并没有阻止她继续前进,只是以后退的方式走在她前面。好奇怪,是哪个无聊男子用这种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瞪视綴满雨珠的义大利制皮鞋,上面沾了些污泥,若起来满礙眼。
若薇好奇地抬起头,触目所及的俊逸脸庞,及一双熟悉无比的深炯眼睛,吓得若薇将伞摔落,还是那人手忙脚乱地接住。
“若薇……”
他微嘎的嗓音,彷彿是穿透魂萦梦系的思念而来,若薇慌得只想掩住耳朵。
“若薇……”
“走开!”礙于淑女形象,她只以冰冷的语调驅逐他,眼光垂视地面。“请不要档路。”
“如果可以走开,我不会回来。”
他声音中苦涩的暗示,使得若薇不忍心地抬起头。
这一眼,让她看清他的消瘦,容貌依然如往昔美丽,只是不复之前的潇洒帅气。黑得发亮的头发显得凌乱、纠结,像有几日末整理似的。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时黯淡下来,寞落的眸光间,有着为情苦恼的憔悴。
“我无法不来见你。”他轻轻道,脸上带着微笑,眼神藏着淒涼落寞。
心弦微微震动,然而旧有的记忆太令人难堪了。若薇像逃避一场恶梦似的移开视线,直往前走,夏曄撑着伞追在她身边,蓝色的伞面始终罩在她头上,将风雨隔离。
见他不顾自己,淋得一身湿,若薇的态度缓和下来,轻喟一声后幽幽道:“见又如何?”
能一年不见面,表示可以十年不见她,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都甭见面。既然如此,何必再相见,搅乱她的心?
“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你。”
他无所谓的语气,令她着恼。若薇负气道:“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他瑟缩了一下。“你……还生气?”
是啊,任何女子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