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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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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顾性命,不理会王法。所以他们这些新户,在外型上和气概上,有显著的不同,极易分辨。

出城北行,经过披云楼,十五里到龙泉寺,再往北不足三里,便是军累集。在本地,村民不叫莘家,叫莘仲。这是附近距城最近的一座市集,只有七八十户人家,如不是赶集的日子,集内冷冷清清。

集四周建了丈高的土寨墙防贼,建有东南西北四座寨门。集的东北角半里地,便是传说中的夏朝莘仲君墓,那是一座方圆里余的土丘,长满了苍松古柏,至于下面有没有莘仲君的遗蜕,谁也不知道。即使有,也早该化为灰土了。集以地为名,称为莘冢。

墓与村集之间,有一座建了不足一年的庄院,那就是本县大大有名的缙绅,居百万居陵的庄院,当地的人皆尊称他为居爷或居大爷而不龙泉寺,那是本县一宫一现两大寺的一寺,第一大寺是县西五十里塔,湾镇的大丰古寺。一宫是楚邱的瑞云官。一观,是建于莘仲集内的大清现。

龙泉寺与大清观相去仅三里,佛门弟子与玄门信徒相处倒还融洽。

反正百姓小民拜神也拜佛,谁也不干涉谁的事。但观与寺的方外人,却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

龙泉寺的东面,是有北村。有北,就是古地名空桑,也叫北毫。当然。这里是不是真的古北毫,得留给考古的人去伤脑筋了。

有北村有一位姓童的财主,叫童坚,是龙泉寺的十二护法之一,村民皆称他为童员外。寺庙的护法是不好干的,不但得自己捐献香油钱,还得劝服信徒们慷慨解囊,因此,和尚们必须尽力争取有钱有势的地方名人给外为护法,这得看住持和首座知客僧是否有此神通了。由此推论,凡是名山大寺的护法,社会地位与地方名望,极可能是地方上首屈一二指的人物,决不是一个穷措大,更不是一个家徒四壁衣食不周的村夫俗子。

童员外的住宅在村北,房舍二十余栋,自成一格,不与村舍毗连,中间隔了一座垂柳成林的广场,宅四周也种植了无数柳树,庄门悬了一块大匾,大书两个颜体大字:柳园。因此,提起有北村柳园童宅,远近皆知。

有北村并不在路旁,在官道东西两里地,小径从村西伸出,与官道会合处建了一座歇脚亭,可是亭中从不供应茶水,因为附近没有人家,有北村无法供应两里外的茶水。歇脚亭往南,十五里到县城。往北,三里到莘仲集。莘仲集是与定陶县交界的大市集,往北十二里便是县界。

从莘仲集到定陶城,约十八九里。两县城相距不远,全程不足五十里,行程半日,因此沿途没有客店,谁也不注意沿途村落的事,更不会关心他们的遭替兴衰。

艾文慈在城门刚开时人城,首先便到马市将坐骑卖掉。以他的穿着与身份来说,还不配拥有一匹坐骑,有了反而引起官府的注意。

他身上有了将近六十两银子,如无意外开支,至少三个月内他不用为了食宿费发愁,不需向任何人伸手。

在一家小食店中又了些食物带上,带到北门外找处阴凉角落饱餐一顿,倒头大睡先养足精神再说。

他歇息的地方在黄河的南岸,距城只有四五里,沟水浑浊,水深及腔。这条沟原称黄水(不是黄河),原来的河床宽有三十余丈,经过多次水灾,受到大河(黄河)改道的影响,逐渐干涸狭窄。目下已成了一条小沟,原有的河床几乎全被填平,长满了及腰野草,沟宽不足两丈,不用架桥也可通行无阻。原河床两侧垂杨拂面,清风徐来,在树荫下睡觉,妙极了。

整整睡了两个时辰,已是近午时分了,突被一阵吵闹声所惊醒,赶忙挺身坐起,向吵闹声传来处看去。

下游三四十步便是官道,沟上架了以两排巨木构成的矮桥,一部大车陷入桥南首的泥坑中,拉车的两辆牲口拉不动,有十余名挑夫正帮车把式撬动车轮,帮忙将车往桥上推。挑夫们的担子在路旁排成两列,保是长程挑夫所用的盛货柳条筐。路本来够宽阔,足可容两辆大车并行,但多了十余名挑夫扳着木柱呼喝使劲,便阻塞了交通,除了单身的人,车马皆无法通行了。

而乘小轿正欲过桥北行,挑夫们却不予理会,要等大车撬起方可通行。两名轿夫则坚决要过,双方一言不合,轿夫放下轿,挑夫们放下车,互不相让,便在桥头吵将起来。

艾文慈心中好笑,掸掉衣裤上的草屑,向桥头走去,自语道:“居陵这家伙曾经跟过刘六一段时日,在他口中应该可以套出不少消息,但不知他目下是否仍与响马贼余孽有勾结?”

桥头气氛紧张,双方都吵出真火来了。

南面的官道来了两个青衣大汉,正大摇大摆地向桥间走来。

一名轿夫似乎火气很大,左手叉腰,右手戟指点向一名挑夫的鼻尖,怪叫道:“狗养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柳园童员外的人,岂是任人欺负的善男信女?快让路,不然打碎你们的贼骨头。”

挑夫冷笑一声,也怪叫道:“瞎你娘的狗眼,你竖起驴耳听了。在下可没见过什么柳园童员外,抬出姓童的吓唬人么?狗养的!你的臭嘴再不闭上。在下要弄断你的狗腿,你信是不信?”

轿夫愤然怒吼,欺进怒叱道:“混帐!你在找死,待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挑夫向他招手,怪笑道:“不要光讲不练,谁教训谁,立见分晓,动手啦!抬轿的。”

轿夫一声怪叫,突下毒手,猛地双腿连环踢出。挑夫狂叫一声,仰面便倒。

另一名挑夫手急眼快,乘轿夫身形尚未完全停下的刹那间,也欺上出腿猛扫,“扑”一声扫中轿夫的腰背。

“哎……”轿夫狂叫一声,向前一裁。

“打!”挑夫们呐喊助威,有两名批大奔向第二名轿夫。

两名挑夫擒住被踢倒的轿夫,有人在大叫:“把他丢下泥沟去,这些大户人家的恶奴不可轻饶。”

正乱间,轿门快开,跃出一名俏丽的少女,一身月白衫裙,但见白影一闪,娇叱声入耳:“住手!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贱狗。”

已来至十余步外的文文慈见情一怔,心说:“妙极了,是她!”

他立即将提在手中以布巾包裹的金针盒拴在腰上,慢慢向前接近。

一名挑夫见轿中纵出一个少女,吃了一惊,说:“小娘子,回轿里去,打架的事与你无关……”

话未完,“啪”一声脆响,少女玉手一挥。抽了挑夫一耳光。挑夫健壮如牛,竟然禁不起纤纤玉手一台,被打得“哎”一声径叫,脑袋一歪,仰面跟跄急退,倒入身后的一名挑夫怀中,口中鲜血外溢,大牙脱落。

接着,少女像一只白蝴蝶,在人丛中回旋飞舞,粉掌翻飞,绣拳翔舞,只片刻间,四周接近的六名挑夫狂叫着仆倒,有三个人竟被击昏了。

少女云袖飘飘,罗裙款摆,一声娇叱,乘势迫击四散而逃的挑夫。

两个要过桥北行的青衣大汉刚好到达,一名大汉冲上大叫道:“住手!姑娘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白衣少女怎肯听?伸手便抓住了一名正想往泥沟里跳的挑夫后衣领,抓小鸡似的向后拖,右掌倏扬,作势下劈。

大汉到了,左手小臂架住了少女的右腿,叫道:“有活好说,不可伤人。”

少女冷哼了一声,左手放掉挑夫的后衣领,五指如枪,猛地插向大汉的鸠尾大穴,奇快无比。

大汉虎目怒睁,右掌下削,劈向少女的攻鸠尾的玉掌,“扑”一声将少女的手劈得向下一沉。

少女反应奇快,罗裙倏扬,弓鞋尖光闪闪地从裙下吐出,猛攻大汉的左膝,而且志在下阴,这一脚真够狠。

大汉相当高明,疾退一步,左掌下沉,“玄鸟划沙”指尖下取少女的筋骨。

两人拳来掌往,指攻脚飞,在桥头展开狂风骤雨似的抢攻,各展所学互不相让,不时响起一两声掌拳相接的闷响,双方的劲道半斤八两棋逢敌手,彼此都禁受得起,逐渐打出真火。采取硬碰硬的打法全力相搏了。

另一名青衣大汉赶开呐喊叫啸助威的挑夫,不住地叫:“让开!让开!拳脚无眼,让开以免误伤。”

交通断绝,所有的人看得手心冒汗,惊疑不已。

艾文慈旁观者清,看出少女急功心切,竟然在不自量力硬接硬拼。

双方艺业相当,内功修为虽分轩轻,拖欠了女人必定真力不继,稳范下风,女人先天上便吃了体型与港劲及耐力皆比男人差的亏,岂能久拖下去?

他缓步上前,喝道:“大家住手!再打下奇便要两败俱伤了。”

赶开挑夫的大汉走近,冷冷地说:“阁下何德何能,凭什么敢大呼小叫分他们的心?”

“你阁下愿意看他们两败俱伤?”他不悦地问。

“那位千金小姐动手在先,家兄不见得会栽在一个小女人手中。”

“如果失手栽了呢?”

“还有在下呢!”

“你想接手?”

“不错。”

“你手痒是不是?”

“你……”

“我想奉陪阁下玩玩?”

“你向在下挑战?”

“就算是吧。”

“贵姓?”

“小姓张,行三,就叫张三。你呢?”

“在下曹州李景,行四。”

“哈哈!你李四,我张三,既然是你手痒,桥头地方宽敞,正好施展,找张三就陪你李四玩玩。”

“在下舍命陪君子,上啦!”

“老兄,你先请。”

李景不再客气,“毒龙出洞”,一拳捣来。

他已看出李景这一拳看似凶猛沉重,其实是引人上当的虚招,退了半步笑道:“加两成劲,老兄。”

李景跟进,连飞两拳。他双手左指右拨,封出两拳立还颜色,一掌探入,来一记走中宫突入的“小鬼拍门”。

李景冷笑一声,用上了同样的招式硬接,“啪”一声双掌接实。

他屹立不移,反而踏进欺近,用的仍是“小鬼拍门”,掌出冷叱:“再接一掌。”

李是退了一步,脸色一变,钢牙一挫,掌上用了十成劲,也叫道:“有何不可?”

“啪”一声轻响,他向侧一引。

李景上当了,掌力被引偏,人向左前方冲出。

人影一闪,他已近身,左手五指如钩,扣住了李景的肩胁窝攒心要害,潜劲倏发,李景浑身全软了。

“阁下,叫令兄住手。”他冷冷地说。

“你……”李景仍想反抗地叫。

“你若不叫,在下先把你放倒再去制令兄,那就脸上难看了,阁下。”

李景的兄长已把少女迫至桥头,迫得少女迟向桥侧,再迫进两步来,少女可能要掉下泥沟去了。

“大哥,放过那女人。”李景不敢不叫,叫声急促。

李景的兄长收招后退,飞跃倒退丈余,倏然转身。

艾文慈放了李景,笑道:“得罪得罪。大家都是管闲事,不必因此而伤了和气。其实,大家都有错,这年头,能过得去就算了,打出人命来总不是件好事,对不对?”

李景龇牙咧嘴苦笑,说:“张兄,你高明,在下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那是我大哥李松,在曹州算不了什么人物,但拳脚决不含糊。”

“凭良心说,阁下也不含糊。”艾文慈笑着说。

李松走近看清了艾文慈的脸容,先是神色一紧,接着旺出一口长气放心地笑道:“咱们兄弟俩无意逞强欺负一位少女,只是那位小姐实在不像话,不由分说先发制人抢先动手,委实令人不敢领教。兄弟生长曹州,方圆百里内的武林世家了如指掌,却不认识这朵带刺的花儿;不知她是何来路。”说完向乃弟偷偷打眼色示意。

“那位轿夫不是说,他们是什么柳园童员外的人么?”

李松直摇头,说:“童员外一家子,根本就没听说有任何人练武。咱们走吧,要赶路呢。”

李景向艾文慈笑笑,客气地道:“张兄是否要到定陶?不打不相识。

咱们同路交个朋友,如何?”

“在下有事,不急于赶路,改天到曹州时,再拜望两位,可好?”

“好,兄弟住在学舍东街,一问便知,兄弟当活樽以待,再见。”

一名轿夫受了伤,轿子少了一个人,等于是人断了腿,何况另一名轿夫需人照料,轿子只好留下啦!挑夫们已狼狈地挑着货担匆匆走了,桥头留下轿子,也留下陷入泥坑的大车。

艾文慈微笑着向白衣少女走去。白衣少女香汗淋漓,站在桥侧生气。

他身材雄如壮狮,相貌英俊,一双大眼明亮清澈,更难得的是神光内敛不致锐利摄人,绽起微笑时,极易博得陌生人的好感。走近少女,他欠身笑问:“姑娘是回城呢,抑或是往前走?”

少女瞪了一眼,没好气地反问:“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毫不动气,笑道:“在下并无急事,如果姑娘回城,可由轿夫送去。

假使姑娘往前走,在下愿在旁照应,送姑娘至龙泉寺柳园童家。”

“不要你管。”少女噘着小嘴说,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未带怒意,不住在他的脸上源来源去,丝毫不惧,全无羞态,相当大胆。

他再次欠身,微笑道:“对不起,在下多事了。”

说完,举步便走。少女一怔,不悦地叫:“慢着!你这人怎么说走便走?”

他心中暗笑,止步扭头苦笑道:“在下要赶路,姑娘不要在下管。在下不走,难道厚着脸皮找挨骂不成?”

少女笑了,笑得很美,左颊绽起一个酒涡儿,说:“你这人真别扭,好难说话。我要回去柳园。”

“听说至柳园还有十里路左右,大热天姑娘怎能长途跋涉?不如转回城雇一乘……”

“回城也有五六里,不如前走。”

“但姑娘……”

“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深闺弱女……”

“在下知道姑娘了得,把挑夫打得落花流水。但……”

“不必但来但去,走吧。”

“姑娘请。”他举手虚引说。

女人走路,是不可走在男人的前面的,只能在后面跟。她不客气地走在艾文慈的右首,裙袂飘飘,步履轻盈。

他在路旁折了一束柳条,编成一个头盖,递给少女说:“毒太阳讨厌,戴上可挡烈日。”

少女接过戴上,笑道:“你很细心,不像个武夫。”

“呵呵!武夫也有细心的人。在下张三,不知姑娘的芳名能否见告,以便称呼?”

她轻怫地一笑。说:“说话温柔,谈吐不俗,你……”

“呵呵!过奖。其实,在下是个粗人。”

“贱妾姓商,小名叫……叫……蓉。”她欲言又止地说,贱妾两字轻腔轻调。

“商姑娘与柳园童家有亲?”

“童员外是家父的朋友。你不像本地人。”

“在下是京师大名府内黄县人,听说曹、单二县有地可领,跑来碰碰运气,却来晚了,地都有了主啦!耽了近百日,只剩下返乡的盘缠了,再不走便得流落贵地,做异乡饿鬼啦!”

“你是种地的?鬼才相信。”

“我家世代务农,族中人丁兴旺,地却无法增多。我这一代兄弟七人,每人分不到两亩地,再不到外地混,不饿死才怪。”

“你的武艺十分高强,何不到衙门当差?找份护院或保镖的行业当无困难,那比种地好上千百倍哩!”

“姑娘,你不懂,田地是根本大计,当差保镖护院,都是用性命冒风险……”

“没出息。”她说。

“人人都像我一般出息,天下就太平了。”他也笑着说。

“人人都像你,世间多没出息?这样吧,你跟着我,不必回大名府种那两亩没出息的地控饿怎样?”

“这……”

“我会善待你的,你,人才一表.有你和我作伴,我相信彼此必定相处得来。答应我,好不好?”

“这……”

“你这人真是优柔寡断,婆婆妈妈。”

“这……但不知今尊……”

“家父方面,不必担心,目前他不在此地,我可以作主。”

“但不知姑娘是否方便?我一个外乡人,未免……”

“我目前寄居童家,只有两名待女在身边待候,你娶亲了么?可把尊夫人接来,我也可多一个伴。”

“老天!谁肯嫁给我这个穷措大?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敢娶亲……

哎呀!姑娘小心些。”

商蓉在他说话时,突然脚下失闪.向前一栽,事急从权,顾不了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他干脆商蓉挽住他的手臂,羞态可掬地笑道:“好险!

谢谢你。”

“姑娘站稳了。”他故意正经地抽回手说。

“我有点乏了,扶我走好不好?”她不放手,甜笑着问。

他轻轻地挽住她,柔声道:“前面如果找得到车轿便好了,姑娘怎受得了这种苦?唉!真是那些该死的挑夫可恶,李家兄弟也不是好东西。”

商蓉含情脉脉地扭头注视着他.腻声说:“你很关心我嘛!你答应我了?”

“我……好,愿为姑娘效劳。”

“你可不能反悔啊!你知道那李家兄弟的来历么?”

“他们是营州……”

“见鬼!他们是两天前到达莘仲集居家的一群客人之一。居家的主人居陵,表面上是个地方仕绅.暗地里却是个坐地分脏的大盗。”

“什么?这……”

“我们不谈这些,谈谈你自己的身世吧。”

他确是到过大名府,信口胡诌,有条不紊。商蓉也信口胡扯,她说她的父亲与童员外是多年的好友.父亲至外地谋生,把她寄养在童家童家对她很好;拨出一幢独院给她居住.衣食无缺,她自己也有用不完的金银,唯一令她不满的是与童家的小一辈男女谈不来,也就是说,她感到寂寞,因此不时到城中走走散心。

两人谈得投机,像是一双亲密的爱侣。她挂在艾文慈的臂弯内,满面春风不避路人的眼目,旁若无人。艾文慈反而感到不安。

一个有心勾引,一个有意亲近,一拍即合。

到有北村,必须先经过龙泉寺。看看红日西斜,他们依假着近了龙.泉寺。寺位于官道东西不足半里地,从小径析入通向龙泉寺的笔直小道,便可看到巍峨的寺门,路两侧垂柳成荫,红色的院门两侧院墙上,六个大字鲜明在目:南元阿弥陀佛。院门内外古柏如林,两旁是高大的槐树,钟鼓声和法器声隐隐传来,和尚们似在做法事。

两名穿着音便服的中年僧人,提着一个柳条筐,出院门要到寺有的菜园撷取自种的莱蔬,发现有男女光临,互相一打眼色,站在道左等候。

商蓉将已干了的遮阳柳枝园丢掉,现了脸面,相距约三丈左右,两僧一怔,堆下笑,一僧讲然问:“咦!商姑娘,怎么像是从城里走路回来的?”

艾文慈心中一动,冷眼打量两名僧人。如果是正式受戒获有牒度的出家人,决不会称一位女郎为姑娘,应称施主或女居士。

两僧的脸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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