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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险的逃掉一剑断腿之危。
玉面神魔飞纵而上,一剑拍掉射来的剑笑道:“小辈你死定了……
哎呀!姹女浮香……”
随着玉面神魔的惊叫,牵月也同时厉叫:“师父,你……九泉…眠……目,徒儿……〃同一瞬间,玉面神魔身形一顿,双脚落地。
崔瑜挺身而起,右手五指连珠扣弹,玉仓山房的崔家飞花指出手,这种聚内劲于一指的绝学,可击破内家真气,直攻穴道,十分霸道,四指连弹,令人防不胜防。
崔瑜末练至化境,但亦可伤人于丈外。
锐啸声刺耳,劲气破空疾射,呆立在一丈左右的玉面神魔,根本就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噗嗤噗嗤……”一阵劲气着体的声音发出,玉面神魔的右肩井、左期门、中极、丹田,四大要穴全被击中。
玉面神魔果然了得,一甲子修为岂同小可?正在行功迫毒,神智并未完全昏迷,人鼻即倒的姹女浮香,这许久方发生些少效用。
飞花指射在老淫魔的要穴上,衣衫已经破孔,着劲处布帛腐蚀,出现四个指大的小孔,可看到肌肤。
老淫魔仅身躯略一震动,穴道无恙。
崔瑜已经冲到,一腿扫中老建魔持剑的手背。
老淫魔毕竟已陷入半昏迷境地,本能地全心意行功迫毒,这一脚重如千斤巨锤,夺魂宝剑终于被踢飞。
蓦地,传来玉龙的沉叱声:“瑜儿,不可插手管牵月仙姑为师报仇的事。”
崔瑜飞退丈外,然后奔向自己的长剑。
沉喝声震耳,玉龙与风、雨、雷三煞开始接触。
牵月仙姑一声厉号,拾起了夺魂宝剑。
拦住中原一剑的两位堂主大骇,回身扑救。
中原一剑双手一台,喝道:“站住!不许插手。”
冲出的两名堂主真听话,身躯如被一道无形的劲流所吸引,不但站住,而且向后砰然坐倒。
李月仙姑抓起宝剑,冲至老淫魔的身左,一声厉叫,一剑刺入老淫魔的左胁,无坚不摧的宝剑发挥了威力,刹那间便入体五寸。
玉面神魔突然清醒了些,本能地一事斜拍,“叭”一声击中到身,剑突被拍飞,李月仙姑也被震得跃出丈外。
玉面神魔胁下内脏隐现,鲜血狂喷,拍剑的左手断了两个指头,掌心也裂开,发出一声厉啸一跃三丈,落荒而逃。
崔瑜大骇,但却奋身跃上一剑急袭。
玉面神魔似已料到身后有人追袭,一掌后拍,身躯加速前射。
“哎……”崔瑜惊叫,飞退八尺,砰然摔倒在草丛中。
只有一个人可以抽身,那就是中原一剑。可是,他以为崔瑜挨实了威震武林的歹毒可怕的神魔掌,大惊之下,只顾抢救崔瑜,却被老淫魔逃掉了。
玉面神魔命不该绝,全力逃生,由于流血过多,恰好将迫聚的香毒流出体外,狂奔许久,神智反而逐渐清明。
可是,接踵而来的是失血过多的昏眩和虚弱感无情地袭到,胁伤沉重,换了旁人,恐怕早就去找阎王打交道啦!
气血涣散,油尽灯枯。终于,他感到重心骤失,双腿似已麻痹,“砰”
一声大震,摔倒在一堆乱草中,失去了知觉。横行江湖数十年的一代淫魔,终于受了生平第一次沉重的致命打击,却不是败在武林第一高手的剑下,也不是败在武林人人尊崇的白道名宿玉龙崔培杰之手,而是垮在他曾蹂躏迫害的李月仙姑手中。他一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女人,最后重创在女人之手,真是报应。
艾文慈挨了一记神魔掌,总算逃得快,并未挨实,仅感到内腑略受震伤,余劲仍然可怕,令他气血浮动,背胸隐痛,而且头晕目眩。
他本能地追随两位姑娘前奔,千紧万紧,求生的本能支持着他,居然让他跟得上两位姑娘。
逸绿的轻功,比双双差很多,双双必须答,两人慌不择路向前急掠。
她俩听到身后艾文慈的脚步声,以为他已跟来,逃命要紧无暇回顾,拼命狂奔。
艾文慈汗透重衫,脸色灰败,不久,他终于支持不住,昏眩感无情地袭到,只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脚下一虚,“咚”一声摔倒在地,便失去知觉。
双双听到身后有异声,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不由心胆俱裂,狂叫道:“文慈哥,文……慈哥……”
两人回头奔到,逸绿看到他背上的衣衫现出一个尺大的洞,背肌红肿且带暗青,只惊得顶门上走了真魂,心向下沉落,一声狂叫,也砰然倒地。
双双到底沉得住气,含着泪水检查艾文慈的伤势,颤声叫:“好妹妹,镇定些,起来,他力尽而已,背部的伤不严重,快,我带他,快找地方躲一躲,老魔如果追到,我们全完了。逸绿慌乱地爬起,厉叫道:“要死也得拼,我断后。老天!杨大侠为何这时还未能赶来?”
双双抱起艾文慈,向前急奔,一面说:“也许大风山庄那面不顺利,我爷爷未能及时赶回。目前一切靠我们自己了,前面飞云洞,到里面躲一躲。”
“日上三竿,不能再进了,不找地方藏身,绝难逃过派在高处监视的贼人眼下。”
入洞廿余丈,山洞折向,眼前一暗。
双双放下艾文慈,赶紧从小包裹中取药。走江湖的男女,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一些自救救人的伤药和护心丹丸。两人手忙脚乱,灌药裹伤,弄妥后艾文慈也就醒来了。
“怎么?天黑了?哎晴……”他含糊地叫。
双双将他按住,低叫道:〃文慈哥,这里是飞云洞。”
“咦!我们……”
“你受了伤,我们暂且在此藏身。”
“哦!玉面神魔呢?”
“不知道。”
“我挨了他一掌,昏过去了是不?”
两位姑娘依偎着他饮泣,双双哀哀地说:“你……,你舍命掩护我们逃走,但你……你可知道万一你有……有了三长两短,我和逸绿也义不独生么?你……”
“别说了,我的包裹呢?我还支持得住,包裹里有药。唉!可惜我那一盒金针,只击伤了一个人。”
“你的背衣破了一个尺大破洞,包裹恐怕已被击碎了。”追绿焦虑地说。
“我得好好调息。”他说,侧卧着闭目调和呼吸。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两位姑娘太过关心,守在他身旁,忘了派一个人在洞口监视,心神已乱,不够机警。
不知过了多久,焦急中,忘了时间和身外事。
艾文慈呼出一口长气,挺身坐起苦笑道:“这老魔好厉害,下次如果碰上了千万不可在一丈以内接他的掌。可惜我的日精剑丢了,不然我不怕他。我出去找口水喝,你们小心藏好。”
“你出去找水喝?不,我去找。”双双站起说。
他拉住她,笑道:“我的伤不重,只是无力而已,目下已恢复体力,放心啦!一次上当一次乖,再碰上老魔,谅他也无奈我何,我的游窜身法足以应付,我可不愿你两人冒险。”
“文慈哥……”
“听我的话,如果你两人出了意外,那还了很?”他关心地说,向洞外走。三人在洞口向四周张望,空山寂寂,除了飞鸟,人兽绝迹。
“藏好,我到下面的水泉找水喝。”他低声叮咛,悄然向外面的及肩茅草中一钻,小心翼翼向下走。
将近水潭,拨开一株小树,他大吃一惊,火速拔剑准备逃命。
没有声响,反而嗅到了血腥。
“咦!”他心中暗叫,壮着胆用剑将树拨开。
一个黑衣人仆倒在及腰茅草中,未带头罩,但也看不见脸面,左胁可看到血迹。从发光的黑绸劲装,和伸在一旁的剑鞘,他已看出这人的身份,脱口叫:“庄主老淫魔,好哇!”
他扑上扳住那人的肩脯一翻,突然骇然叫:“老天!怎……怎么是你?”
这人脸色苍白,白得惊人。胸前的龙形图案,确是大风山庄的庄主.腰带上的尺八短剑仍在,如果戴上头罩,岂不就是老淫魔么?但看相貌,却是他认为亡命天涯期间,唯一艺臻化境,对他有恩的知己好友葛廷芳。唯一不同的是,这时的葛廷芳脸上不再晶莹光洁,不再显得年轻,血色全无,细皱纹密布,显得苍老得多了。
他站在葛廷芳身旁发呆,这景象令他震惊,令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他茫然而又惊愕地自语。
片刻地惊得失措,他终于在思路纷乱,错综复杂的往事中,清理出一些头绪来。云洲的结交,九全毒王的不战而退,舟中把盏的珍话,西龙山的突现,香城山临危现身,不久前那一声熟悉的叱喝……一切一切,皆可以从推想中找出蛛丝马迹。
接着是中原一剑的暗示,隐约提及的玉面神魔事迹,这期间从不正面答复的种种疑问,一连串的“届时自知”、避重就轻的答复……显然,中原一剑已知道葛廷芳的真正身份,碍于情面不愿点破,以免影响他和葛廷芳的友情,其中当然也牵涉到恐惧影响治疗病人的私心。
他不是糊涂虫,已体会出中原一剑的苦心,要不是生死关头,中原一剑恐怕还不愿挺身而出呢。
他一咬牙,自语道:“宁可他无情,不可我无义。”
他不了解玉面神魔的底细,诚如中原一剑所说,传闻不足以开人于罪;他并不曾亲见玉面神魔作案,他哪有闲工夫去寻找玉面神魔的罪证?至于勾结宁王造反的事,他毫无兴趣追究。
他立即撕下玉面神魔的上衣,熟练地替对方制经止血包扎创口,一切停当,玉面神魔恰好苏醒。
他站在一旁,冷冷地说:“玉面神魔,你还能走动么?”
玉面神魔吃力地站起,傍然而惊,本能地伸手抓住了短剑的剑把。
“如果你能走动,逃生去吧。”他接着说。
玉面神魔心中一宽,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唆命中原一剑和玉龙老猪狗对付我么?”
“我不想和你绕舌,你走吧。”
“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玉面神魔愤怒地咒骂。
他脸色一沉,冷笑道:“追根诘底,在下受苦受难,全是出于你阁下所赐,你竟然有脸责难我文文慈忘恩负义?真是狼子心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的为人可想而知,卑耻的程度委实令人吃惊。你在百步神拳手下救我,这次我救了你,双方拉平,恩怨两消。而阁下对我的迫害和所施的阴谋诡计,在下不愿追究,你下毒手打我一掌震伤内腑,我也不记恨。唯一遗憾的是,艾某亡命江湖,无亲无故,瞎了眼将你认为生平唯一知己,却几乎命送你手。从今后,你我恩怨两消,你走吧。”
说完,径自向水潭走了。
玉面神鹰切齿恨声道:“艾文慈,为了你,毁了我毕生心血所获的成就,毁了我费了十余年光阴所建下的基业,恨比天高,仇深似海,不杀你此恨难消。你记下了,我玉面神魔誓必杀你,伤好了第一件事,便是将你挫骨扬灰。”
他在二丈外转身,冷笑道:“世间要杀我的人多的是,多你一个玉面神魔,我艾文慈同样会活下去。你来找我好了,艾文慈在天下人间等你。”
说完,径自走了。玉面神魔也踉跄离开,找到了另一组硕果仅存的两个手下,躲躲藏藏出了山区,找地方养伤去了。
艾文慈妇人之仁的老毛病发作,放走了玉面神魔,不啻为自己带来灾祸,却自以为大仁大义呢。
回到飞云洞,他立即兴奋地向两位姑娘宣布,玉面神魔已经离开了山区,可能已被中原一剑赶走了。他要立即前往先前的激斗处,抬回他的金针,这是他唯一的传家至宝,不能轻易丢弃。
两位姑娘大喜。双双意似不信地忧虑地问:“什么?老魔离开了山区?你怎么知道?”
他用手胡乱一指,说:“我看到他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逸绿脸色大变,跳脚道:“糟了,这一来,武林多事了。老魔这一走,必将迁怒白道群雄,以他的造诣说来,真能接下他全力一击的人,屈指可数,日后不知要枉死多少无辜哪!”
几句话说得艾文慈毛骨悚然,作声不得。
双双摇头苦笑,说:“失掉这次机会,中原一剑杨大侠误了大事,功败垂成,良可慨叹。走,我们去找爷爷,也许还能分途追上老魔。”
艾文慈心中天人交战,最后默默地随两人走了。做了的事,他不愿后悔,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能赶路,以免牵动伤势,一面走,一面心中盘算,不知是否该将真相告知中原一剑?最后,他决定隐下不言,听天由命好了。
半途发现对面来了一群男女,领先的赫然是中原一剑。双双姑娘沉不住气,老远便高声大叫:“爷爷,老魔从飞云洞东南逃掉了。”
来人是中原一剑、玉龙、天都老人、潜山山摄、崔瑜、牵月,除了中原一剑之外,全都显得疲惫,神色间显明地现出隐忧。
艾文慈看清来人中有天都老人和潜山山樵,不由大吃一惊。他并不知潜山山樵的底细,只知是追索他的人而已。
他也不认识玉龙,对崔瑜却不陌生。那次在合江码头出手痛惩恶太监的爪牙,这位书生与另一小书生,在邻船捉弄爪牙朱景美道姑牵月,他自然相熟。
他走在两位姑娘身后,立即开溜,往右首的矮林中一钻,溜之大吉。
这一带全是杂乱无章的山崖、乱石、错综复杂的起伏山沟坟地,林木高矮不齐,野草四蔓。看清前面的人,相距约在四五十丈外,等对面的人转折迎来,视线被树林山崖所阻,无形中供给他最佳的溜走机会。
两位姑娘心中兴奋,竟未注意身后的艾文慈失踪。
对面的人自然也看清了艾文慈,根本没料到他会一走了之。越过的面的山沟,双方碰头,两位姑娘死里逃生,见到亲人不由兴奋雀跃。
也就忽略了艾文慈并未跟来。
等他们发现艾文慈失了踪,已经嫌晚了。他们只有几个人,偌大的山区,到何处去找?
他们在龙泉等候三天,最后不得不放弃希望。中原一剑带了乃父乃弟千里迢迢返回山西老家,玉龙则带了众人赶回赣州,与群雄商量善后,为防日后玉面神魔报复,自有一番妥善的安排。
玉龙本想将牵月仙姑带到山中安顿,但牵月却个愿同行,她还年青,她得在人海中找归宿,脱下道袍换俗装,要到九江投奔一门远亲,希望从此与江湖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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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同命相惜
艾文慈胆大包天,他跑到泰和养伤。直至秋尽,方又上路。
江西已没有他容身之地,他得远走他方。
大风山庄覆没的消息,与及玉面神魔失败的秘密,已不胫而走,传勾魂白无常艾文慈的名号,正式在江湖轰传。
消息传播得快,传来传去走了样,艾文慈成了一个身高丈二,狞恶白衣无常的响马戴余孽,武艺骇人听闻,人见人怕的神秘奇人。
正确的消息当然也在江湖上流传,但反而没有谣言传得有声有色。
他从泰和启程,踏着凛冽金风,问北又向北。
日前,他孑然一身,随身剩下五六两碎银,唯一的金针匣也丢了。
可说身无长物。他必须及早离开江西,宁王的走狗正全力缉拿他泄愤,他必须走。本来,沙河以西入湖广一走了之;但必须冒险北行,深入宁王的根据地南昌、那儿有一柄他迫切追寻的日精剑,他必须在南昌探听宇内双仙的下落。
首先,他必须弄到一笔钱。身上无钱,寸步难行.酒是英雄财是胆,没钱逼死英雄汉,但到何处弄钱,煞费阔折。
不能偷,不能抢,而时不我留,他没有时间留下来赚钱;怎么办?
人急走险,狗急跳墙、他想到吉安府那位魏三爷魏健,宁王的狗腿子贼爪牙。铁书房三昼夜被囚。饥渴交煎他受折磨,必须获得补偿,一公二道公平交易,决不是无义之财。
他换穿了褐衫。裹了包头,发脚乱糟糟,衣裤破旧,脸上有用黄穗子加上些黑铅、熬了些褐色易容药,变成了一个晦气色脸膛的村夫,大摇大摆地踏入吉安城。
城门口,捉拿艾文想的榜文已经开始褪色。谁也认为艾文慈早逃出数千里之外了,这张榜文还能引起谁的注意?
吉安府盘查甚严、往后必须交路引查验,他已开到泰和一张路引,姓名改为李四,在此候船返九江。
午牌末落店.庄名悦来客栈,位于东大街繁华区的小巷中。
穷小子住客栈必是统铺,人多畸杂,这地方不能练拳剑,他只能装病躺在床上练内功。养伤期间,他苦练不辍,上路登程,则在僻静处折枝代剑并练拳掌暗器,落店则改练内功。天下无难事;只怕没有桓心毅力。玉面神魔不久将找他算帐,他如不苦练便有死无生,要找他的人多的是,惟有充实自己方可保全性命。
大都市的小客栈不包饭,他得到店右不远处的小食摊买食物充饥,天色尚早,他起床外出走走,找地方晚膳。街角一座食棚,设了两张简陋的小食桌,贩卖小弟粥饭,一张食桌上已有两名穿短上装的人汉据案大嚼。他在另一张食桌就座,叫来几味小菜一盆饭。
邻桌两食客大概已酒足饭饱,一脚搁在长凳上用牙签剔牙,其中之一突向同伴低声耳语道:〃依我看,这笔买卖咱们非捞上手不可,见财有份,放过了多可惜?”
另一同伴不住摇头,懒洋洋地说:“二哥,你该打听打听那三个老道的来历,再决定不迟。”
二哥冷冷一笑,说:“愚兄早就打听清楚了,所以决定下手。”
“打听清楚了你还敢下手?”
“为何不敢下手?铁柱宫的老道,并不全是兴妖作怪撒豆成兵的人,这三个小杂毛稀松手常,愚兄一个人便可收拾了他们。“’“铁栓宫的人,咱们惹不起,二哥,放手也罢!〃“你不去,我叫新田老八走一趟。三个杂毛骗了不少香火钱,那位被迷魂术镇住的小娇娘美得教人喘不过气来,即使不留下来自己受用,把她卖了,最少也可以捞他二三十两银子。”
‘二哥,你在玩命。”
“在江湖上混,谁不在玩命?咱们等船出府界再动手,得手后在船上快活两天,然后到临江府脱手,在此地不行,被伍知府查获,一切都完了。”
“我不想冒险,你找新田老八去好了。”
“好吧,你不去我不勉强,但你得替我设法向利津船行弄两个舱位。”
“这倒不难,船后天开,今明两天还在上货,下航货多客少,替你们留舱位不费吹灰之力。”
“好,一言为定,今晚上我就找新田老八。”
两个用耳语交谈,却不知一旁的艾文慈耳力极佳,听了个只字不漏。艾文慈一面进食,一面忖道:“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要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反正我也要乘船下南昌,何不愿去瞧瞧呢?”
回到店中天色尚早,他向店伙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