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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过头,逃避了三天不想深思的烦恼,他为何要强迫她面对?
“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直接去问你男朋友。”他索性威胁。
“你又不知道他是谁。”
“相信我,我纪天睿想调查一个人,就一定查得到。”
她倏地咬唇。
他不必慎重强调,她相信他查得到,他能够将一间游戏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他。
“你不用查,我告诉你。”她涩涩地低语。“我男朋友他……劈腿。”
“你是说他背着你,同时跟另一个女人来往?”
“是。”他大概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因为他自己也是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交往。孙巧薇冷笑。“我去他家找他,发现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
“我懂了。”他点头。
他才不懂!
她恨恨地转头瞪他。“那个女人当场要他跟我分手,他答应了,而且还跟我说爱情没有道理。”
这才是令她最难堪的,如果男友是一时抵挡不住诱惑而出轨,她说不定还能说服自己原谅他,但他摆明了就是移情别恋,而且为了那个女人,不顾他们多年的情分,当面伤害她。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廉价,蠢到极点。
“要我去扁他一顿吗?”纪天睿观察她受伤的神情,半开玩笑地逗她。
“你说什么?”她愕然。
“那个家伙也不想想,他的留学费用都是谁出的?有个女人这么痴情对他,他连分手都分得这么不漂亮,我替你教训他——”
说着,纪天睿猛然起身。原本他只是戏谑,但不知怎地,愈看她伤心的神情就愈不爽,愈想就愈生气,气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有办法主宰她的情绪,让她哭,让她失魂落魄。
“你去教训他一顿,就能改变他背叛我的事实吗?”她问,声音好轻好轻,才亮了不久的眼神又黯下了,一片死寂。
是啊,他去教训那家伙一顿,又能改变什么?他怎会忽然这么不冷静?
纪天睿自嘲地撇唇,深呼吸,压下怒气。“我是不能改变他背叛你的事实,但我可以帮助你改变。”
她怔仲地望他。
“你一定觉得这些年来为他牺牲奉献的自己很傻吧?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辛辛苦苦地养他,很不值得?”
当然不值得。她蹙眉点头。
“你知道怎么样才最能出气吗?”他笑问。
她摇头。
他倾过身,在她耳畔低语——
“从今以后,绝不要再傻到去养任何男人,而是反过来,让男人心甘情愿地养你。”
第3章
不要再去养任何男人,而是反过来,让男人心甘情愿地养她。
他说,这是对前男友报复的最佳办法。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动摇了,因为她心里的确存着不服气,的确有怨恨,她很想让谢定杰刮目相看,让他知道自己的魅力并不输给彭欣欣,是他看走了眼。
她想给前男友一点教训,也对纪天睿将如何“开发”自己感到相当好奇——或者该说,她对这男人本身感到好奇。他究竟是哪来的独特眼光,竟认为他可以将她养在家里,当一只每天唱歌娱乐饲主的金丝雀?
她,孙巧薇,娱乐一个男人?
大部分的人都觉得她冷漠高傲,很难亲近,不是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不甘,也因为好奇,孙巧薇决定暂且跟纪天睿回家,她并未答应让他包养,只是听从他建议,至少住几天,让双方彼此适应同居生活,看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纪天睿不愧是商界奇才,拥有一张舌粲莲花的嘴。
于是,她跟着他来到他在台北精华地段买下的豪宅公寓,一个人独占了五、六十坪的空间。
“你一个人住?”她打量四周简约俐落的装潢,一看即知是设计师风格,而这个男人只是将这里当饭店休息,根本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是啊。”
“你的家人呢?”
“我妈说不习惯住台北,宁愿住乡下老家。”他淡淡地回答,没说自己父亲上哪儿去了,她也不追问。
她猜想,若不是过世了,便是跟他母亲离婚了,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想无礼地提及人家伤心事。
“哪,跟我来。”他替她提进简单的行李,领着她参观室内一遭。“这是你的房间。”
她望进去,两扇大块的玻璃窗,迎进明亮的光线,除了一张古典风格的双人床外,梳妆台、衣柜一应俱全,床单是粉色碎花的,台灯上罩了蕾丝灯罩,相当有浪漫气息。
“你常常带女人回来住吗?”她瞄他一眼,对这间女性化的客房感到一丝莫名的不悦。
“随便你相不相信,我可从来没带任何女人回家过。”他态度轻松爽快。“这是我请每个礼拜来打扫的钟点管家帮忙布置的。”
“是吗?”她怀疑。这么多年来,他跟无数名媛淑女牵扯不清,居然不曾带过任何一个回家?那他们都……怎么办事的?
“这年头,有格调又有情调的Motel多的是。”纪天睿看透她的思绪,主动笑着补充。
孙巧薇脸颊一热。这男人真厉害,总是轻易看穿她在想什么。
她别过头,假装欣赏卧房,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他将行李放进房内。“你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再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嗯。”她点头同意,她的确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沈淀心情。
他仿佛又看穿了她,体贴地离开,顺手关上房门,留给她安静的空间,她怔怔地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景色出神。
从今以后,她就要住在这间精致奢华的鸟笼,当这男人豢养的金丝雀吗?
她很难想像,不久前她还为了赚钱忙碌奔波,之后又欣喜地欢迎男友归国,以为两人可以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结果……
现在她却站在这里,思索着该不该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开发,成为一个性感有魅力的女人。
一念及此,孙巧薇涩涩地苦笑。
她打开行李,将她回租屋处收的几件衣服挂进衣橱,将瓶瓶罐罐的保养品摆上梳妆台,一个陪她多年的小巧闹钟放在床头柜。
她站在穿衣镜前,惊讶地发现自己形容憔悴,头发也乱得可以,一双本来就爱作梦的大眼睛比平常还迷蒙,完全就像个刚从恶梦中惊醒,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
她这么丑、这么凄凉,他居然想要她,想将她养在家里?
孙巧薇愈想愈不可思议,也蓦地感到些许难堪,连忙来到角落一张古典镶金的圆形洗手台前,洗干净脸,拿梳子细心地梳亮每一根秀发,然后坐在梳妆镜前,淡淡地匀上粉妆。
上过妆,她换上一件质地轻软的连身洋装,在发际别上一根可爱的水钻发夹,这才盈盈走出这间风格甜美的卧房。
纪天睿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搁着一台笔记型电脑,一面讲手机,一面翻阅一叠资料。
她已在墙边,静静窥视他。
他工作的神态很认真,透过手机与属下交谈的口气果断俐落,绝不拖泥带水,听起来像是个不能忍受工作有丝毫延宕的人。
可并不表示他对员工说话口气凶,相反地,他颇为温和,只是这温和中带着坚定,适当的时候也会给予赞美或鼓励,有时爽朗地一笑,又令人如沐春风。
光听他讲电话,她就可以感受到他是个不错的老板。孙巧薇默默回忆一年前在他公司那段短暂的接案日子,其实那时候她就曾听说过不少人对他的好评,他的员工都很爱戴这个老板,专心一志地追随。
当时,她曾私下揣想,做为一个老板,他无疑是成功的,但做一个男人,他是不是有点太花心、太自私了?
她暗暗瞧不起那些愿意与他玩这种爱情游戏的千金小姐,她无法理解不讲真心也不讲未来的男女交往,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如今,她自己竟也考虑接受他设下的游戏规则了……
世事还真是变化多端啊!孙巧薇自嘲地抿唇。
“你出来啦?”他挂断电话,回头瞥见她,星眸蓦地一阵闪亮。
她可以看出那是对她穿着打扮的欣赏。
“你这样很漂亮。”他不吝惜地赞赏。
她不确定自己该做何表示,但心脏确确实实地跳漏几拍。
“过来这边。”他对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她刚坐定,他便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扯下她别在发上的发夹。
“你做什么?”她蹙眉。
他不回答,迳自替她拢了拢秀发,让微鬈的波浪在肩际迷人地晃漾。
“不要别这种孩子气的发夹,如果要的话,就在这里别一朵花。”他含笑盯着她,顺手抚过她耳际,沿着弧形的曲线烙下一线火热。
她心跳加速。
这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光是一记轻佻的凝视,一个爱抚的小动作,就让人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她直觉想逃开,但一股倔强性子却教她命令自己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才不让他以为她会怕他呢!
他看她的眼神,更亮了。“你果然很值得我调教。”说着,他俯下头,方唇啄了一下她耳垂。
她心跳一停,这回可顾不得自尊,吓得往后一退。“我没答应你可以这样做!”
“我们不是说好,这几天同居试看看吗?”他满不在乎地笑,完全没有检讨自己放肆轻薄的意思。
“我只说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没说你可以碰我。”她澄清,狠狠瞪他一眼。“你再这么胡乱来,我马上离开。”
他笑了,很无可奈何似地眨眨眼。“知道了,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道歉。”
“你——”她无语地瞠视他。他老是很干脆地对她让步,反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出去吃饭?”他温煦地问。
她摇头。“我还不饿。”
“那你等我几分钟,我把工作告一段落。”
“嗯,你忙吧。”
她坐在沙发另一侧,看着他在电脑键盘上飞也似地敲打,不愧是写程式出身的人,打键盘就像弹琴一般,而那双指骨修长的手,也漂亮得犹如钢琴家的手。
被那双手握住,会是什么感觉?
孙巧薇愣愣地想,脑海突然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仿佛她早就被他的手握过,但是在哪里呢?她怎么想不起来?
“你在发什么呆?”他蓦地笑问她。
“嗄?”她一凛,惊觉自己竟看一个男人的手看到失神,顿时有点窘。“没什么,我……肚子饿了。”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他干脆地关上电脑。
他带她到一家评价相当不错的日本料理餐厅用餐,自作主张地点了一大桌菜,她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色,直言吃不下很浪费,他朗声大笑。
“这里的菜很好吃,你每样都尝点,喜欢的就多吃点,不喜欢的就算了。”
“既然这样,你刚刚干么不问我,点我喜欢的就好?”她嗤声反驳。
“因为我怕你这小鸟胃什么都不点,最后只给我点了一盘生菜沙拉。”
“你怎么知道?”她讶然扬眉,她平常食量的确不大,而且也很爱吃生菜沙拉。
“看你瘦成这样,面有菜色,我就知道你平常都是怎么吃的了。”他笑着打趣。
说她面有菜色?她咬唇,任何女人听到这种形容都不会太好受。
“吃吧,多吃点。”他殷勤地替她布菜。
在他频频劝食之下,她不得不吃了比平常多的分量,幸好他说得没错,这家店的菜真的很好吃,调味也偏向清爽,相当合她口味。
比起医院的伙食,这里的餐点可说是天堂般的美味,也或许是她情绪不似前几天低落,胃口大开,所以才吃多了。
饭后,两人又喝咖啡、吃甜点,纪天睿招手要服务生结帐,说自己先去开车来,要她在餐厅门外等。
她目送他离开,只见他刚踏出几步,迎面便走来一群人,其中一个美女认出是他,兴奋地扬嗓。
“天睿!”
那女人正是彭欣欣,她笑盈盈地主动过来打招呼,明亮的眼眸仍跟三年前一样,闪动着痴迷。
“天睿,好久不见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她娇声问。
“是啊,好久不见。”纪天睿礼貌地回话。“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有啊?”彭欣欣得他称赞,笑得花枝乱颤。“而且我变漂亮有什么用?你这坏蛋,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她娇嗔地抱怨,话里明显是暗示他有空再来约她,再续前缘。
“我现在不就正看着你吗?”他笑笑地挑眉,眉宇之间隐隐泛着一丝邪气,迷得彭欣欣头晕眼花。
“你这坏蛋,真讨厌!”她撒娇地拍打他的肩,装模作样地朝他瞥去妩媚的一眼。“你最近晚上还有去泡吧吗?都去哪一家?”
“最近比较少了,工作忙。”
“忙到都没空放松一下吗?我才不信。”她哀怨地睇他。“上回我还听说你跟方喜娜一起跑趴。”
说起方喜娜,她可怒了,两个女生从小学就念同一间学校,老是争夺校花的宝座,她几次都败下阵来,十分懊恼。
偏偏纪天睿跟她视为仇敌的女人在一起,要她如何不吃醋?
“我跟方小姐也只见过几次面而已,那天是跟她爸爸一起打高尔夫球,所以才顺便送她去Party。”纪天睿淡淡地解释。
“这么说,你跟她没有在交往喽?”彭欣欣满怀希望地问。
“你知道我的,我一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他对她眨眼,明明说着可恶的话,神态却那么温柔,笑意朗朗,教人无法对他的处处留情感到愤怒。
“唉。”彭欣欣只能叹息。“总之你有空就来找我,你应该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她暗示性地扬了扬浓密鬈翘的眼睫,看他笑咪眯的,温文尔雅又有股奇特的酷劲,芳心一荡,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下一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他去开车。
这一幕,全落入孙巧薇眼里。她僵硬地伫立在店门口,咀嚼着胸臆间的复杂滋味。
她很生气,看不惯彭欣欣诱惑了她的前男友,却还存心勾引别的男人的举动。
她也气纪天睿,为什么过了三年依然跟这种任性的千金小姐纠缠不清,还由她亲吻自己?
就算他要为自己的婚姻筛选合伙人,彭欣欣显然就不是个合宜的候选人,他看不出来吗?干么不离她远一点,还跟人家打情骂俏?
她正阴晴不定地寻思时,彭欣欣跟朋友进餐厅,在门口瞥见她,停下脚步,嗤声冷笑。
“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漠然不语。
这倨傲的神态惹恼了彭欣欣,语气更尖锐。“这家餐厅很贵的,你一个小职员吃得起吗?”
“当然有人付钱。”孙巧薇冷淡地回话。而且付钱的还正是她方才千方百计想诱惑的男人,不晓得她若是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你倒挺厉害的,才刚被人甩,立刻又找到备胎啦?”彭欣欣嘲讽。“定杰还口口声声说你对他一往情深,痴情得很,真是见鬼!”
孙巧薇闻言一凛,却不反驳。她没必要跟这女人解释任何事情。
彭欣欣挑衅不成,更怒了,傲然抬起下巴,蹬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进餐厅。
孙巧薇留在原地等纪天睿,他开车过来,迎她上车,见她郁闷地鼓着双颊,剑眉一挑。
“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转过头,用力瞪他。“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他先是一愣,继而恍然。“你看见我刚刚跟彭欣欣说话了?”
“你们只有说话而已吗?”她冷漠地问,话里却隐隐呛着一丝酸味。
他听了,忍不住好笑。“干么这么火大的模样?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吃什么醋?”她懊恼地反驳,心跳却一停。
她这是吃醋吗?不,不是吃醋,只是对他看女人的眼光感到不屑,对彭欣欣的放荡感到鄙夷。
她才没吃醋呢,她是生气。
孙巧薇说服自己,迎视他若有深意的眼神,心跳更乱。
“你看什么?”她将右手藏在身后,悄悄握紧拳头。
“看你吃醋的模样啊!”他自得其乐地为她的表情下注解。“很可爱。”
可爱个头!她怒视他。“我说过我不是在吃醋。”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他很有风度地耸耸肩,含笑的口气却表明了他只是不想跟一个小女人计较。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她气得咬牙切齿,别过脸蛋,不理他。
她望向车窗,玻璃上映出一张郁郁寡欢的容颜,她看着,忽地一震。
什么时候开始,这男人能左右她的情绪了?她为何要为了他跟彭欣欣打情骂俏而生气?她早知道他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不是吗?
不对。她神智一凛,拒绝相信自己的心情会被一个花心浪子牵引,她坚信自己不是在乎他,是因为彭欣欣。
是因为那个与他调情的女人是彭欣欣,她才生气。
她阴郁地回想方才彭欣欣巴着他不放的画面,看来经过三年,彭欣欣并未忘怀他,仍是对他迷恋不已。
那么定杰呢?彭欣欣只把他当成一时取乐的玩物吗?
他也真够傻的,竟然以为那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会对他那种出身平凡的男人动真情。
孙巧薇漠然寻思,她以为自己会同情前男友的愚痴,但没有,她似乎反而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痛快。
如果有一天,彭欣欣撞见她跟纪天睿亲密地在一起,会怎样呢?
她构思着那画面,半晌,微微冷笑。“好像会很有趣。”
“什么很有趣?”纪天睿听她呢喃,好奇地转头问。
“没什么。”她摇头,脑海一个阴暗的想法逐渐成形——
“当一个情妇,要做什么?”
这天晚上,纪天睿邀孙巧薇在阳台上品红酒,两人喝了几杯,孙巧薇趁着几分酒意,大胆地问。
他闻言,讶异地望她,她红着脸,也不知是喝太多了,或是为自己的发言感到羞赧。
“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笑问。每回看她神情窘迫,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我是说,”她垂敛眸,不敢看他闪亮的眼神。“除了那件事以外。”
“那就……看你高兴吧。”
“看我高兴?”她讶然。
“只要你能在床上满足我,你就算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我也不在乎。”他话说得好露骨。“看你要发呆还是画画,都无所谓。”
什么嘛,也就是她对他而言,不过是满足欲望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