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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是我自个儿要玩的,”她赶紧替下人解释。“手太拙了,怎么包也不象样儿,还连米都洒了!”
原来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松了口气。“娘子,这等事情交给下人办就好了,你就坐在房中等人服侍。”
“说的也是。”她自嘲地说着,
“娘子,这给你。”他想到藏在身后的野花了,赶紧将它递到她手上。
“相公何时成了采花大盗?”她接过花后稍稍嘲弄了一下,又将花凑近鼻间,“真香!我拿去书房。”
“书房已经有朵白莲花了,恐怕这花难以匹敌。”他柔情蜜意地说道。
“相公,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故意嘲讽他,手还朝他额上贴去。“近日来常听你捧我,不怕我飞上天去?”
“你就当我病人膏盲了吧!”没想到她又将他的心意曲解,真令人沮丧!
“医术我也略有涉猎,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她故做认真地说道。
“娘子……”他无奈地摇头,“这是心病,恐怕无人能治。”
说完后他就快步奔向自己的房间,用力将门摔上。
聪明如她怎会听不出话中的暗示?
只怕是……故意装傻。
“对了,就这么办!”他突然大叫一声!
想到一个试探她心意的方法了。
“刘庆,你又在自作多情了。”留在原处的她将手上的花又凑近鼻前嗅了一下,“自古多情空余恨,情爱不过像花香-般转眼即逝,何必强求?”
她喃喃自语地说着,跟离去的刘庆说,也跟自己说。
她……是白莲,自由自在的白莲,绝对不能被这短暂的情爱所羁绊。
想到这里她又转身走进书房,将花插在瓶中静静享受它散发的甜香。
第二章
晚膳时大厅里一片沉默,匆匆吃了几口后刘庆就站起身来。“我要出去了。”
“天色已晚,相公哪儿去?”白莲关心地问道。
“青楼!”
他没好气地回她这句,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绽出一个谅解的笑容。“那就去吧!”
自己跟他没有夫妻之实,他有需要也是应该的。
她立刻转身准备拿些黄金让他尽情地玩。
“白莲!”他原本只是想激激她,哪知道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在下人面前说要去青楼,这是对你的严重羞辱,你怎不骂我?”他失去理智地大声吼道。
她没有理会他的怒意,从房中拿出几条黄金。“去玩,玩得尽兴些!”她鼓励他。
“白莲!”他真的快要崩溃了、“哪有为人妻子如你这般拿着黄金要丈夫出外寻欢,还要他玩得尽兴些!”
她挑挑眉毛没有回应他的愤怒,脸上还是带着自然的微笑:“我本来就不像别的女人。”她用眼神暗示他自己是狐狸。
“你……我走了!”
愤恨地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上了马车对车夫大声命令道:“咱们去翠香楼!”
翠香楼是英德镇上最大的妓院。
他故意朝厅里喊,希望她能听见,但厅中的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微笑地对他挥手道别。
“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挑衅般说道,她依旧不做任何反应,脸上还是自然的微笑。
“走!”他真的失望透顶了,咬紧牙关别过头发号施令。
“是!”车夫挥动马鞭,车子朝前动了起来,他心中只有满满的挫折感。
她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想对我用激将法?”
当他离开刘府大门后她微笑着离开大厅,抬头望向天空。
一弯月牙斜向西方,其上带点微微的红光。
“今天初三,过两天就是端阳。”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有股莫名的惆怅。“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发现自己将刘庆的一片心意放在脚下践踏。
就算不爱他,也不该轻贱他啊!
“对了,我忘了他是正常的男人,应该给他娶个妾,这样他就不会对我……”打定主意后她走进书房,坐在桌前研墨提笔准备作画。
给他娶妾后他就不会来烦她了,对她的迷恋只是基于男人的需要吧!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又将手中的毛笔放下。
被他烦……其实挺快乐的。
“不管了!反正过几天我就请媒婆物色个千娇百媚的佳人,让他解解饥渴!”
她重新提起笔来在纸上恣意涂鸦,让那片白纸染上一大片黑色的墨汁……
翠香楼
“您就是刘庆刘相公?”妓女燕燕举着酒杯问刘庆,脸上尽是谄媚的笑。
他沉着一张脸不愿搭理她,只是一股脑儿喝着酒。
“刘大爷,您回答我一句嘛!”燕燕将手抚上他的胸膛,轻声细语地撒娇。
“别烦我。”他厌恶地将她的手挥开,又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爷,您就甭装了,来青楼的人哪个不急色?”她将他的手牵到自己高耸的胸部,让他隔着一层薄纱抚摸。“爷,将手放在这儿可好?”她又娇滴滴地询问。
他很快地将手抽回。“不好。”
“哟,今儿个来了个正人君子呵,爷要不要我到英德镇上四处宣传哪?”被拒绝的她已经快要翻脸了,但想到他丰厚的家财就勉强忍住气。
“尽管说去。”他又斟了一杯酒狠狠灌下。
他又不是来嫖妓,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气白莲。
“爷,瞧您这般模样,敢情是跟家中的母老虎闹翻了?”她毕竟阅人无数,可以看出他在赌气。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爷,我可是您的红粉知己呀!”她又将手放上他的大腿,开始逗弄他的敏感部位。“既然要气,就作的彻底些……今晚留下来吧!”
“留下来……”他咬着下唇思索一下,白莲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你叫我玩得尽兴些,我就痛痛快快玩给你看!”
喃喃自语说道后,他唤来翠香楼的鸨母。“方嬷嬷,燕燕我包了,你开个数目。”
“一天一百两纹银!”鸨母高兴地说道。
“一百两呀,简单。”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金条。“你说这可以包多久?”
“爷,燕燕是您的人啦!”两个女人见到他的黄金就眼红了,燕燕立刻坐到他大腿上奉承。
“好了,以后燕燕姑娘就是刘爷的人,您爱包多久就包多久。”鸨母开开心心地走了,顺手将房门拽上。
“爷,那咱们……”燕燕娇声呢喃着。
只见刘庆不停地灌酒,直到无力地趴向桌上。
“这男人……算了,我也乐得轻松。”生气的燕燕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顿后自己倒向床铺,随即沉沉入睡。
夜……渐渐深了。
翌晨,刘府
“你家爷以后真的要住在翠香楼?”
白莲问着一脸疲倦的车夫,他点点头。“是的,夫人。”
“嗯,我知道了……下去休息吧!”她挥手示意,车夫随即行礼退下。
她微微一笑,刘庆真的……不会再来烦她了。
此时心里冒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她好像没有想象中乐得轻松快乐,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失落。
“算了,他高兴便是,反正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自言自语说完后就走向书房,淡雅的花香传入鼻中。
是他摘来的花。
以后……他不会再帮她摘花了吧!
没关系,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是自由自在的白莲,什么事情都不能羁绊她。
可是……心里的遗憾从何而来?
只是不习惯?
毕竟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突然从眼前消失,谁都会不习惯吧!就算那人不是刘庆,她也一定会不习惯……
“对了,就是这样。”她想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后就坐到书桌前,昨夜被墨渍浸透的纸在案上展开。
她昨天居然画出这种东西?不可思议。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白莲啊!”她在心里责备自己,不应该让感情束缚。
天下除了她自己以外,谁都不能拥有她的心。
翠香楼
“爷,您今儿个还是一股脑儿猛灌黄汤啊?”
燕燕拉着刘庆的胳膊撒娇道,他嫌恶地将她的手挥开。“别烦我!”
“爷,您真是的。”燕燕白了他一眼。“哪个来青楼的人像您这般正经八百,若要喝酒就往酒肆里去!”
“要你多嘴。”
到酒肆里就没有效果了。今晨他故意叫车夫回禀白莲自己要住在翠香楼、车夫还没回来,他只有眼巴巴地等待消息。
“爷,您家的车夫说要见您呵!”鸨母在门外叫道。
“进来。”他挥手示意,车夫进来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了白莲的意思。
“知道了,她只有说知道了?”他吃惊地睁大眼睛。
“是,爷。”车夫必恭必敬地报告。
愤怒瞬间爬上他的心头,他气得站起身来将桌子一把推翻。
“白莲,你欺人太甚!”他狂吼道。
“爷莫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燕燕随即伸出手来抚抚刘庆的胸膛。
“滚开!”他将燕燕摔到一旁去:“你回去,跟白莲说我要住遍镇上所有青楼再回刘府!”他将视线转向车夫凶狠地命令。
“是!”车夫战战兢兢地退下,他也毫不留恋地转身准备离开。
“爷,您怎说走就走?”燕燕扯住他的衣袖想要挽留,这种火山孝子怎能让他跑了?
“放手!”他将燕燕一把挥开。
“爷,莫非您是瞎了,我这般标致您也看不上眼?”燕燕不服气地喊着。
“你?”他指着她哈哈大笑。“你的姿色不及我娘子一半,还敢说自己标致?”
燕燕被这句话吓到了。“你娘子……该不会是数年前在东京失踪的白菱吧!”
“不是,是她大姐白莲!”他得意地说完后心又揪了一下,白莲从头到尾都不曾是他的娘子。
“白莲……白莲……”燕燕喃喃自语地说着,暗自记下这名字。
“我走了!”他将头一转,走向人潮汹涌的大街上。
“您是刘庆刘大爷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他楞了-下后回头。“在下正是刘庆,您是哪位?”
“刘大爷,找您好久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边擦汗-边说道。“小的准备开布庄,苦于资金无从筹措,听说大爷家财万贯,不知是否可以向您调个头寸?”
他吃了一惊,这人居然在街上跟他借钱?“兄台,此处恐怕不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
“行行行!”那人一副恳切的模样让他放心。“那去酒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庆听完那人的说明后点点头。
“若爷有意接手,小的就当您的伙计。明日端阳休市一天,后天即可开张!”
“我知道了。”他掏出衣袖中所有金条。“先把这些拿去吧,顺便打点开市事宜。”
“爷?”那人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闪闪发亮的金条,不知不觉咽了口口水。
“拿去吧,后天我要风风光光的开市,叫人都知道这家布庄!”
“小的知道了。”那人取过金条后又向他点头。“后天再见!”
“嗯,你走吧!”
等那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时,他才猛然想到:“糟了,会不会被骗了?”
他站起身来本想追去详细盘问一番,一转念又重新坐下。“不打紧,反正白莲多的是黄金,只怕几辈子都吃喝不尽!”
闷闷地喝了几巡酒后,一股冲动让他决定返家。
不晓得白莲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惦记着他?
“哼,自作多情。”他低声责备自己一声后又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白莲现在正衷心企盼他回家呢!
“还是回去看看好……”主意打定后他就起身付过酒钱,脚步朝熟悉的路径踏去。
刘府
刘庆说要住遍镇上所有青楼的话语已经在刘府传遍,下人们都拿这件事当成笑话在讨论。
“没想到爷跟夫人这么……”守门的仆人正跟另一个仆人说笑时突然听到敲门声,打开后看到站在眼前的赫然是刘庆。
“爷?您回来了?”仆人们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啧,瞧你们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刘庆哼了一声,迈开大步走进家门。“你们主母呢?”
“在书房呢!”仆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喔,知道了。”他径自走向书房。“娘子,我回来了。”他打开门高声喊着。
正在案前提笔沉思的白莲吓了一跳,赶紧抬头望他。
“这么早?”她力持镇定,心里却涌起一股甜意。
“你嫌我太早回来了是吧!”
再一次证实她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气冲冲地握住拳头朝墙上揍去,无意间翻倒了插在瓶中的花。
“相公,你在干什么!”
她赶紧冲过去捡拾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白莲,你只顾着这花,不问我怎么样?”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我今天玩遍了镇上所有的妓女!”
“喔。”她继续捡拾着花瓣。“那玩得可高兴?”
“白莲!”
他将她的右手腕用力抓起,另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彼此身体紧紧相贴。
“刘庆!”她使尽全力将他推开。“你发疯了吗?”他此刻的狂暴让她恐惧。
“你说的没错,我疯了!”
他又在狂热中搂紧她的纤腰,在她抬头想出声阻止时用吻封住她的嘴。
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后她将他推开。“刘庆,你不要惹我生气。”
“惹你生气怎么样?杀了我啊!”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消失了。“反正我已经生不如死,你干脆杀了我!”
“看来你该冷静一下。”
她立刻对他施展冰心咒,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刘庆,你真的很傻。”
她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发现他眼角闪着微微的泪光:“你哭了?呆子,为我哭多么不值得呀!”她蹲下身子为他拭去泪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只是你,谁都没办法得到我的心,你就死心吧!”
说完后她又回头望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书房。
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以后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吗?不过没关系,她可是有法术的狐狸,可以随时终止他的冲动。
“一定要赶快替他娶个妾。”
她喃喃自语地说道,又将视线投向天空。
黄昏了。
“唔,我怎么睡在这里?”
到了半夜刘庆才浑浑噩噩地醒来,他起身抚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地问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娘子?”
他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了,自己好像在跟白莲争吵然后就……
心里猛然跳了一下;想起来了,他强吻了她。
“糟了,娘子一定很生气!”他谴责自己的冲动,赶紧跑出书房来到她的房门前·
“应该在吧!”他伸出手准备敲门,又紧张地缩回手。
该怎么开口跟她道歉呢?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鼓起勇气敲敲房门。
“谁?”房里传来白莲佣懒的询问声。
“娘子,是我。”他战战兢兢地开口。
她瞬间清醒地在床上坐起,心头如小鹿乱撞。
他该不会是来求欢的吧?
“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相当不客气。
“娘子,你莫怕,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听到她防卫式的口吻就知道她在害怕。居然被她当作禽兽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
“有什么事就站在门外说吧!”她还是不愿放松。
“娘子,敢情你怕我这个凡人?”他故意用激将法。
这句话提醒了她。对呀,他又没有法术,大不了就用一样的招式把他弄昏。想到这里她就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进来吧!”
当她将门打开的剎那他差点又要拥抱上去了,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后才恢复平静。
跟着她走进房间,他朝四周打量一下。“我还不曾来过娘子的闺房呢!”
“说吧,有什么事。”她没心情听他闲聊,双手环抱在胸前说着。
“娘子,我……”该不该道歉呢?可能当作忘了比较好:“我今天在镇上遇着一个人,准备跟他一起开布庄。”他聊起这件事。
“喔?”她挑挑眉毛,“钱已经够多了,用不着出去做生意吧?”
“娘子,我怎么能老是靠你点石成金呢?也该找些事儿做,以免饱暖思淫欲啊!”他自嘲地说着。
“说的也是。”她点点头。“相公真是上进。”
“上进有什么用啊,你又不会爱我……”听了这句话后他喃喃自语。
“相公,你说什么?”她注意到了,
“没……我想到明儿个是端阳,咱们约好要去看赛龙舟。己他赶紧找一个借口。
“是有这么回事。”她想了起来。
此时一阵困意龚上她的眼皮,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
“娘子,明天再来接你。”
他见状立刻起身,虽然很想留下来,但她一定不会答应。
“好,相公快些回去休息吧!”
她送他走出房门后伸手准备关门,却被他一把拉住。
“相公?”她有些意识不清了,佣懒的神情更叫他心痒。
他低头想狠狠地在她樱唇上烙下痕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后放手,“没事了,明天过来。”
“嗯。”她将门关上后就立刻回到床上沉沉入睡。
“白莲,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叹了口气,“求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他站在房门外对着房里说,但早巳入睡的她根本听不见。
天上几点疏落的星子发着微光,已经深夜了。
翠香楼
“白莲?”道人摸摸胡须·“这个名字我听过,”
“道长,这种名字到处都是,您当然听过”。燕燕斟了杯酒递给道人。“道长,我敬你。”
“慢着。”道人在脑中盘旋出了往事。“我想到白莲是谁了。”道人眼中闪出了愤怒。“是当初在东京与我作对的狐狸精。”
“狐狸精?”燕燕一个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道长的意思是,刘庆娶了个狐狸精?”她嘴唇下停颤抖,“天哪!我招惹狐狸精的相公了,怎么能活?”
“别嚷嚷!”道人将手指放在唇前示意。“等我去刘府一探究竟便知分晓。”
“道长说的是,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燕燕又斟了杯酒,“道长请喝。”
道人瞬间站起身来。“不成,我现在就得过去看看。”
“道长?”燕燕不解地望着他。
“明儿个是端阳,阳气最旺,什么妖魔鬼怪的法力都会最弱。我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