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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果然不凡,也不枉我们这些老家伙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其中一位天半主向另一位道,众人当然以他们二人为尊。
“前辈过誉了,晚辈也是好运,不然的话现在最多也只是个圣者,远没有资格聆听诸位前辈的教诲。”
牧天的不卑不亢和实话实说让这些性子高傲的老辈强者好感大生,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真正心胸豁达的人肯定不会嫉妒别人的好运,他们显然属于这类人。
“小兄弟的威名,这一路走来老夫等人已耳熟能详,不过老夫过誉,而是你过谦了!”
“好了好了,你这老家伙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容老子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敢于在天半主面前如此放肆的除了冥老还能有谁?不过他和诸位强者之前都是老相识,熟悉他性格的人当然不会计较这些,相反对他这种我行我素的作风很是欣赏。
“这小子就是牧天,想来你们也都知道,老子就不罗嗦。”冥老指了指牧天,扫了一眼众人。
牧天微微躬身,众人也报以微笑示意,气氛显然相当的融洽,这让牧天对天阶强者的态度大为改观,他之前所见无一例外全是一些高傲之辈,如今却是大为不同。
或许这些人和林森他们性格相近,不然怎么可能成为莫逆之交。
冥老站在两位天半主之前,神色一整,他们虽然是故交老友,但天半主的实力还是让他极为推崇和向往,面上少了许多嬉笑之色。
“这两位的实力想必你小子也感应到了,正是大陆上最巅峰的存在——天半主!这位是土系天半主封尘,此处的大殿就是他临时开辟出的。”冥老指着左侧身穿淡色长袍的老者介绍道。
“这位是光系天半主莫染魂,他现在可是月独那小子的师傅了哦!”冥老轻声笑道。
“牧天见过封前辈,莫前辈!”牧天再次恭敬的道,面对这两个让他心生好感的强者,并且其中一位还是月独的新任师傅,当然要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听幽冥说,你小子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用不着如此客气,你也像称呼他们那般称呼老夫等人为老哥吧!”封尘淡然一笑,上前扶起牧天,一抹厚重的感觉在牧天心中油然而生。
“重力!”牧天惊呼出声,他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对此很是熟悉。
“不错不错,竟然能够发现老夫的领域属性,真是不错!”封尘一句话中说了三个不错,显然对牧天是由衷的赞赏。
牧天讪讪一笑,看了看月独,又看了看莫染魂,那句“老哥”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大丈夫不拘小节,你们是兄弟,而老夫是你老哥,各论各的,哈哈!”莫染魂大度一笑,对于什么称呼倒不怎么在意。
冥老又一一将剩余的天阶强者介绍一遍,牧天当然一一拜见,众人寒暄过后,只见封尘凝土成椅,众人纷纷落座。
牧天对他这种手段不由啧啧称奇,封尘对土之力的操纵让他大为惊叹。自从他进入这里之后便发现井壁四周似乎有层特殊的结界,将此处与外界完全隔绝,怪不得没下来之前以他的灵魂感知力都没发现众人的气息。
“我们在这里不会被中土城的强者发现吧?”牧天依旧有些不放心,这里毕竟是中土城的腹地,小心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就算同级别的强者也感应不到,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在此等候一个多月了。”封尘很是自信的道。
牧天点了点头,总算是安心,转而问一旁的刑难道:“这趟可有什么收获?你们请来的兽族大军呢?”
闻言,刑难哼哧一声,瞥了月独一眼,不忿的道:“具体的还是问这小子吧!”
月独耸了耸肩,淡笑道:“大军是请来了,不过现在并不在这里,如此大张旗鼓肯定引起九族的警觉,若是他们从分裂走向联合,咱们就适得其反了。”
“联合就联合,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横扫大陆,谁敢不服瞬间灭杀!”刑难见识到兽族的实力后,信心爆棚,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牧天当然是赞同月独的想法,他虽从未见过兽族的实力,但即便再强,也绝对无法抗衡九族联军,只有逐步的蚕食才有取胜把握。
“兽族是什么态度?”牧天问月独到,直接无视一旁愤愤不平的刑难。
“你之前的猜测没错,兽族也有一位天算者,而且正是老刑的师傅,他们的态度很简单,一切任你调遣,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对现在的咱们很是有利。”月独拿捏不准兽族是真心还是假意,分析道。
牧天也弄不清兽族葫芦里卖的是卖药,按理说他和刑难的师傅,兽族的天算者素未蒙面,然而对方却从十多年前或者说在自己降临到域界大陆时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布局。
先是收刑难为徒,让他帮助自己,接着便是风族的禁域之行让猪不蠢他们保护自己,如今禁域封印解除后又让自己统帅整个兽族。
这不得不说诡异万分,但无论如何兽族天算者如此做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真心实意帮助自己破天,再则就是将自己当做他们独霸大陆的一枚棋子,当目的达到后就是自己的死期。
他没见过刑难的师傅,不知他是个深谋远虑还是个阴险奸诈之人,但却是他所遇之人中最为神秘和莫测的。
众人都在等着牧天开口,他长长吸了口气,月独说的没错,不管兽族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暂时能得到这个盟友的确是有利。
“兽族大军如今在什么地方?”
月独也深吸了口气,用凝重的口吻道:“兽族大军可以说无处不在!”
“什么意思?”牧天大为错愕,其他人也是一样表情。
“众所周知,大陆被九族统辖数万年,兽族根本就没有容身之所,这就造成了兽族如今的局面,只要人迹罕至的地方都有兽族的域者。”
这个消息让一众天阶强者有些哑然,他们大多隐居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却从未感应到过兽族强者的气息,可见他们隐藏的极深。
“当然,兽族也并非乌合之众,一些大山巨峰是他们非常重要的据点,而我们当年相遇的万兽山脉,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处,我和刑难此行正是去的那里。”
牧天浑身剧震,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听到月独这句话后,豁然开朗!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定计,返乡
他想到了当年和师傅在万兽山脉的种种,当时师傅说过里面有连他都要忌惮的存在,如今才知道并不是吓唬少不更事的他。
在知道了师傅的实力后,现在理解那句话才感到深深的震惊。虽然当时师傅只是一缕残魂,可也正是这缕残魂不但将他带到了域界大陆,又在他重伤不治时从死神手中夺回他一条命,更为厉害的是在师傅油尽灯枯之际,帮他孵化了不死炼域虫!
作为和小凤凰不相上下的上古异兽,从小凤凰破壳而出的难度可想而知,想要孵化不死炼域虫得需要多大的能量,而师傅只用残存的灵魂之力便做到了这点!
师傅实力的强大,也从侧面证明了那句话,万兽山脉中真的有让他都要正视的存在,而在如今的大陆上,能让师傅有这种的感觉的只有天半主。
或许,兽族的天算者,那个隐藏很深的天半主当时就在暗处窥视了一切,因此才会有后来的事。
那人不会想不到,在牧天知晓了他的藏身之处后,肯定能联想到这一切,但他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帮助自己?
难道真的是好心?
这个猜测让他很快排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但那人所求的是什么?
既然身为天算者,即便不能算出牧天决战大陆的最终目的,也能窥探出些许蛛丝马迹,难道他真的自信牧天在得到破天十式后还能将之降服?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纠结,他顿时感觉头都有些大了,可他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兽族只是想独霸大陆那也就算了,他犯不着在破天之后再趟这潭浑水。
可如果兽族有更大的阴谋,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有两大神兽和破天十式在身,兽族也奈何他不得。
看来有必要见识一下这个最神秘的天算者,连九族的天算者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可见他必有一套隐藏自身的能力,或者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天算者能够推算的范围,达到另外一个极致。
“你想到了什么?”见牧天听了自己的话后沉吟不语,月独关切的道。
牧天甩了甩头,露出一个意味难名的微笑,问道:“既然如此,万兽山脉中能派出多少兽族大军?中坚力量是什么境界?巅峰力量又有多少?”
月独思索片刻,回道:“万兽山脉既然号称万兽,能够派出的魔兽当然也是以万计,不过兵贵精不贵多,刑难的师傅说达到化形期的魔兽都可出战,少数也有十万,这些都是中坚力量。”
这次,除了早就知道结果的刑难外,其他人都被震惊,连封尘和莫染魂这两个天半主也不例外。
只有域皇境界的魔兽才能被称之为化形期,也就是说万兽山脉能够出动十万域皇!
这股实力虽然不能与九族相提并论,可要知道这单单是兽族的一个据点,一个万兽山脉的实力就足以覆灭九族外的大陆其他势力,如果兽族大军尽出呢,将是一个怎样的阵仗!
无法想象!不敢想象!牧天对兽族真正的实力还是有些低估。
猛地一握有些出汗的拳头,“巅峰实力呢?”
“除了刑难的师傅外,尚有八位天阶强者,一位天半主!”月独虽已见过兽族的强大,可在此提及也难免惊叹。
这个结果牧天勉强还能接受,中坚力量虽强,巅峰实力却不那么强,这也是兽族修炼起来比人族更加艰难的缘故,不然以那么大的基数,出现巅峰强者的几率也必然大,那样的话大陆早就易主了。
“万兽山脉地处东北域,在风族的统辖范围内,可我们却不能进攻风神谷。”月独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抛开风怜儿的事,他们不但和风族没仇,风族反而对他们几个有恩,而且恩情相当的大。
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选择颠覆风族的,做人要谨记知恩图报。
牧天已经允诺了风怜儿,只要风族不将他赶尽杀绝,他是不会主动与其为敌的。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万兽山脉虽地处风族,可也在风族的边缘地带,除了风族,当属相距与其接壤的暗族和大陆中央的土族最近。
在得知土族如今两难的形势后,现在攻打中土城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引来八族合围就大大不妙了。
况且现在尚有金、木、火、雷四族禁域中的石像没有得到,就算攻下中土城也无法进行计划的下一步。
衡量了利弊之后,他选择改变计划,先攻打暗族!
在情在理暗族都应该是他的首选,对这个积怨甚深的暗族他没有一丝的好感,就算为父亲和八位娘亲也要将之覆灭!
而且,在座的除了他之外,月独和林森跟暗族同样有深仇大恨,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考虑一下。
在讨论之后,众人都接受了这个计划,事不宜迟,众人选择即刻动身。
这里毕竟是中土城,他们不敢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一起出去,由牧天,刑难和月独三人先行,其他人分批出城,最后选择在牧天的故乡——凯矢国,齐天镇会合。
出城和入城同样简单,三人没遇到什么麻烦便轻松出城,之前展开身形疾速掠向万兽山脉。
“牧天,哥还记得当初你承诺过有惊喜的,现在惊喜在哪呢?”刑难追上牧天,一脸期待的问道。
月独此时正在牧天身侧,闻言也不由好奇心大起,饶有兴趣的等待他的回答。
被两人像猎物般盯着,牧天有些难堪,讪讪一笑,想要敷衍却找不到借口,他时刻没忘将烈凰带到刑难身边,可一直无暇分身,最终只能食言。
“惊喜惊喜,当然是要出其不意,出乎你小子的意料。现在时机未到,暂且留个悬念吧!”
刑难和月独同样翻了个白眼儿,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也没有强逼,大家兄弟对彼此可谓了解甚深,牧天既然如此说,肯定是没有带来所谓的惊喜,他们只好作罢。
“放心吧,这次是我不对,考虑不周,但这个承诺肯定会兑现,而且这个惊喜你小子做梦都想不到!”牧天又给他刑难了个承诺,他已经想好了,等处理好暗族的事,就立刻动身前往火族,就算是抢也要把烈凰给抢来。
为了弥补两人的不快,牧天将传音秘术传给了他们,得了好处的两人片刻间又恢复了本性。
似乎有心让牧天难堪一下,两人选择尽快掌握这个秘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钻入各自的石像中,修炼去了。
牧天苦笑一声,将面前的两尊石像收入域戒,再次孤身一人上路。
离开中土城后,他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路途虽然遥远而又枯燥乏味,幸亏有小凤凰这个从未不会嫌弃他的乖女儿陪着,倒也不显得寂寞。
除了土族,牧天选择在风、暗两族的夹缝中御空而行,这样不但可以省却许多麻烦,也可以更快的达到目的地。
转眼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这天,万兽山脉那高大的山体已经赫然在望,直插云霄的巨峰被氤氲雾气覆盖,给人一种迷幻的感觉。
牧天没有停留,并且刻意的隐藏起自己的气息,避开万兽山脉主峰,直线向着齐天镇的方向掠去。
所谓近乡情怯,牧天也有这种感觉,曾经他也有一个温馨的家,可如今要见到的只是父亲和八位娘亲的白骨,让他怎能不感慨万分。
“娘,您看这是哪?”牧天将娘亲从石像中请出来,站在半空之中,略带沉重的道。
“万兽山脉,齐天镇!”罗刹女忍不住惊呼一声,她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梦里不知多少次梦见自己相夫教子,魂牵梦萦的地方她当然刻骨铭心。
“对,正是齐天镇,一别十多年,不知还有没有咱们的老家。”牧天心中虽有些胆怯,可脸上却是带着微笑,不能让娘亲太过伤心。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估计早就不在了,但总要去拜祭一下你爹爹和八位娘亲。”罗刹女不知牧天此行的目的地,却也不会勉强儿子,能停下来拜祭一下就心满意足了。
母子俩依着记忆中的模糊印象,缓缓驰向齐天镇,远远的便能看到下方的一片废墟,当年的庭院如今却是草长莺飞。
当年牧家的变故来得太突然,太过诡异,让这个平静中的小镇陷入恐慌之中,就算现在提及也将牧家老宅称之为不详的凶地。
生活在底层,从未见过世面的小镇居民谁敢动这里,因此自从牧家被灭门之后,这里不曾有人动过,连曾经居住在周围的人也搬走了。
如今留下一大片的荒地,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是那样的荒凉和孤独。
母子俩落在腐朽不堪的大门前,罗刹女全身都在哆嗦,鬼使神差的向内亦步亦趋的走去。
牧天心中也是充满了伤感,不敢惊动娘亲,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第三百四十六章 家的温馨
凌乱的杂草肆意的滋长,鸣虫低吟,似乎在唱着莫名的悲歌,让人为之神伤。
母子两人走的很慢,可也惊扰了这里的安静,所过之处虫散鸟飞,更增添此处的悲怆和荒凉。
凭着记忆两人来到当年的大厅,此处还留着那张餐桌,只是现在深埋土中,只有那被虫蛀的桌面隐约在露在外面。
想起昔日牧家众人最后的晚餐,母子俩都默不作声,无声泣哭。
如果让刑难等人看到牧天此时的表情,肯定会惊掉下巴,性格坚毅果敢的牧天也会哭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曾经温馨和睦的家,陡然遭逢大难,结果家破人亡,是谁都无法承受这种刻骨铭心的伤痛。
牧天从域戒中取出当年刻下的灵位,放在那张桌子前,退后两步站在娘亲身旁,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虽然时隔多年,但罗刹女的记忆依然定格在那年那天那时的那一幕,心中所要承受的要比牧天要多的多。
“清远,八位姐姐,九妹回来看你们了…”罗刹女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她虽贵为暗族圣女,但对这种平凡人的平凡生活极为的向往,因此对这几位亲人也是很亲。
牧天陪在一旁默不作声,娘亲承受的太多,忍受的太久,适当的发泄一次对她的身体和修炼都有好处。
半晌之后,罗刹女从悲伤中平复过来,给了儿子一个安定的笑容,“拜祭过你爹爹和八位娘亲,娘的心中也好了许多,天儿还有要事去做,我们这就上路吧。”
牧天感觉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娘亲的善解人意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以为这次回来只是路过,即便如此也没提出在此哪怕只地盘旋片刻。
“娘,这次天儿是专程赶回来的,难道您就没想过重建咱们的家吗?”牧天微笑的道,虽然这次回来不可能呆上多久,以后也很可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但自己的根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忘却。
罗刹女苦涩一笑,儿子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叹道:“天儿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娘的家,有娘的地方也是天儿的家,我们不要惊扰了你爹爹和八位娘亲的灵魂,让他们在此地安息吧!现在大陆战乱频繁,娘不想让你爹爹再次不安。”
牧天微微点头,娘的话没错,他如今虽没有成为众矢之的,但也好不到哪去,若是一些宵小之辈不顾唾骂前来捣毁重建的家,那他真是罪过了。
“虽然如此,咱们娘俩儿也不能住在这片废墟上吧?看看后院还有没有能住的房子,咱们在这里休息些时日。”牧天轻声笑道。
罗刹女当然没有意见,母子俩缓缓向前走去。
当年的牧家在齐天镇也算是大户人家,这片祖宅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在齐天镇首屈一指,面积可是相当的大。
曾经的一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