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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文嘴角翘起,疾走几步,将小不点抱在怀中,小不点并不领情,挣扎着,小手指指着小石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小小石头!”
“好,大哥和你一起捉住他!”杨成文呵呵笑着,向前跑去。
小不点手舞足蹈,清脆的笑声响彻在田野上。
柳秀淑红着小脸,妩媚的眼睛一路紧跟着,渐渐地一抹温柔的笑容绽放开来。
“你们追不到我,你们追不到我的!”小石头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臂,挤眉弄眼做着怪相。
石远青站在一旁笑了,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粟苗破土成长,繁忙的农活告一段落,石远青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开垦了一块菜地,沿着山坡洒下很多蓝瓜种子。
都是无主之地,蓝瓜最容易养,粮食不够的时候可以充当口粮。
一直玩到下午,小不点累了,直打瞌睡,四小才匆匆忙忙回家。
远远的,杨成文看到一个壮汉在门外徘徊,待走到近前,原来是刘大壮,左眼乌青,脸庞肿起,颇为狼狈的样子。
“杨爷!”刘大壮苦着脸道。
杨成文皱皱眉,将小不点交给柳秀淑,低声道:“你们先回屋去!”随后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直到离屋很远了,杨成文才淡淡道:“什么事?”
刘大壮低着头半天不吭声。
“落霞坡你一手遮天,敢动你的只有杨家庄和官府。我早就跟你讲过,这两方面的人万万招惹不得,该孝敬的一定不能小气,这是你立足的根本。”杨成文冷冷道:“如今出事了,我也爱莫能助!”
“杨爷”刘大壮嗫嚅着,“不是”
“不是?”杨成文不耐烦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快说!”
“其实其实是这么回事,”刘大壮眼神游移不定,“和和秀淑有关!”
“秀淑?”杨成文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黄捕头早就看上了柳秀淑,偏偏周大虎早就垂涎三尺,所以一直拖着。当初周大虎身死,官府并没有追究,主要是黄捕头对他早有杀心。”既然开了头,刘大壮索性说开了,“谁知夫人中意柳秀淑,留在身边,我哪敢从杨爷手中要人,以各种理由搪塞,黄捕头忍耐不住,今天上了落霞坡,将我痛打一顿,言明如不将柳秀淑找回,便要了我的脑袋!”
红颜祸水,如果是以前,杨成文自然不会管,这世间处处是不平之事。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杨成文早已把秀淑当作兄弟姐妹一般,岂能受外人欺负。
黄捕头明知道秀淑在杨家,却指使刘大壮出面,显然不想撕破脸皮,或者说希望杨成文识相。
“你回去传个话,就说柳秀淑是我妹妹,杨成文拼命也要护得她周全,希望黄捕头高抬贵手,卖个面子,杨成文必有后报!”杨成文沉吟半响,缓缓道。
“杨爷,黄捕头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你得罪了他,以后可要当心!”刘大壮犹豫半响道。
“杨成文行的端做得正,怕他什么,秀淑是流民,杨家庄人有权收养,任何人不得干涉!”杨成文轻笑一声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杨爷小心了!”刘大壮说完匆匆离去。
杨成文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小树林道:“都听到了,还躲着干啥?”
一个苗条的身影走了出来,俏目含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杨大哥!”
杨成文摇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有些麻烦即便想躲开,它总是会找上你的!”
“那黄捕头根本不是个东西,当初父母带着我逃难到此,身上还有一些积蓄,周大虎联合黄捕头以各种理由迫害,父亲身体羸弱,不堪折磨,早早离世,母亲悲痛欲绝,生下文清也撒手仙去,我如果不是惦记着弟弟,早就自尽。幸亏遇到婶和杨大哥,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如今那贼子又找上门来,我怎忍心让杨大哥为我受累。只求杨大哥替我照顾好文清,我与那黑心贼同归于尽!”柳秀淑泪流满面,磕头道。
“说的什么话?他黄捕头不过是一名捕快而已,只能欺负流民,”杨成文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你且安心呆在家里,我包你无事!不要哭了,赶紧擦干眼泪,免得家里人担心!”
“可是”柳秀淑心中七上八下,想起当初在落霞坡时,周大虎凶恶无比,还不是被大哥谈笑间诛杀,如此左思右想,一时间安定不少。
两人回到屋内,林氏正忙着做晚饭,小石头逗弄小不点。
“成儿,刘大当家人呢?当初开荒时,人家可帮了不少忙,请来吃顿晚饭!”
“哦,他有事先回去了!”杨成文道。说完便蹲下来和小不点在地上玩,并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如此一连过去了半个月,风平浪静,柳秀淑渐渐放下心思,恢复了往日笑脸盈盈的样子。
这天,杨成文正和三字经死磕。
“杨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小石头气喘吁吁从山上跑下来,远远的挥着手叫喊。
柳秀淑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手中的青菜掉在地上。
“地里出事了,好多人围着父亲!”小石头脸上淌着汗,急声道。
杨成文脸色大变,刷地一声跑进屋内拿出弯刀,一股煞气透体而出。
“秀儿小石头,照顾好我娘!”说完,向山上狂奔而去。
土地就是命根子,是一家人生活的保障,是幸福日子的源泉,杨成文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即便是拼上性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母子好过!”林氏一下子倒在地上,喃喃道。
“婶,婶!”柳秀淑尖声叫道。
“成儿,成儿太倔强,怎么斗得过他们!快快,扶我起来!”林氏哆嗦着,泪眼朦胧,颤巍巍地总是爬不起来,“小石头,快,快,去杨杨家庄”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秀儿也不活了!”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柳秀淑心中只有那道挺拔瘦弱的身影。
他是这个家的山,挡住了狂风暴雨,他是这个家的脊梁,撑起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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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争夺()
“这是东家开垦的地,原先是荒山,不是你们的!”石远青披散着头发,大声抗议。
“区区一个流民,竟敢信口开河,滚到一边去!”
“不是,不是,的的确确”石远青双手伸开,挡在前面。
“尼玛的,不知死活,你算那根葱!”几个人冲了出来,将石远青踢倒在地。
拳头雨点一般落下,石远青双手抱头,嘶声吼叫:“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少爷花费几十两银子”
“住手!”
看到这一幕,杨成文热血上涌,睚呲欲裂,提着弯刀冲了上来。
几人彼此对望一眼,冷笑着退开,石远青挣扎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道:“东家,他们”
杨成文点点头,将石远青扶到一旁坐下。
“盛兴叔,长兴叔,永兴叔,今日不知何事,好像约好一般来到我的地里!”杨成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着眼扫视一圈。
“你的地?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胖胖的妇人走上前讥笑道。
“哦,原来是春婶。”杨成文面无表情道:“按照杨家庄的规矩,身为杨家庄人,开垦的荒地属于个人所有。我花去了几十两银子,请了数十名青壮,整整十天,大家有目共睹,你说,不是我杨成文的地,难不成是你家的?”
“当初你从军,我家只许了亩半地,你巧取豪夺,将附近的十多亩地占为私有,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春婶冷笑道。
“我说过了,附近全部是荒地!”杨成文皱着眉头道。
“什么荒地,我明明种了很多小树苗,全部被你拔了。大家来评评理,外乡人巧舌如簧,欺负我杨家!”杨盛兴突然大声吼道。
“不错,我家地里也是一般!去年种了一些高粱!”杨长兴也跟着喝道。
“臭小子,还不老实,竟敢颠倒黑白,真当我们杨家人好欺负!”年轻的杨永兴撸起袖子,几步冲到杨成文面前,“还拿着刀,准备砍谁呀,老子可不是那无用的金兵!”
新开垦的地在三家田的上方,杨成文想不到三家竟然联和出手,倒打一耙。什么树苗,什么高粱,全他玛的是荒草。
杨成文的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紧又松开。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三位大叔,不用浪费口舌,咱们去请太公他老人家决断!”
杨太公身为一族之长,德高望重,不会为一点私利而损坏杨家人的名声,如果恰恰相反,杨家是真正完了。
“太公去县衙和大老爷商量要务去了,哪里有时间理这芝麻小事!”杨盛兴冷笑道。
环环相扣,看来今天难以善了!杨成文心中一沉,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太公不在,便等上几天再说!”
“不用等了,杨盛兴杨长兴杨永兴早就在衙门备案,山坡之下土地为三家所有,任何人不得非法占有!”人群向两边分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衙役拿着一本账本缓缓走出来,嘴角处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讥笑。
怪不得,怪不得整件事好像密谋好一般,滴水不漏,步步紧逼,杨成文本就感到奇怪,杨家三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大字不识几个,怎么有如此重的心机,原来是他在作怪。
是了,衙役行走在黑白之间,最擅长坑蒙拐骗,奸猾无比,看来黄捕头贼心不死,好一手借刀杀人之计!
杨成文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突然一转身,抽出腰中的弯刀,横在胸前喝道:“还是那句话,等太公回来,自有决断。如果想颠倒是非黑白,侵占土地,杨成文只有以命相博!”
“哟嚯,恼羞成怒了!”杨盛兴呵呵一笑道:“收起你那破烂玩意,在杨家人面前,它就是一堆废铁。”
“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杨家枪!”杨长兴鄙视道:“征儿,去教训教训他!”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应声走出,手中拿着一杆黑黝黝的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杨征,一个和杨成文一般大的少年,杨成文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初初到杨家庄时,他领着一帮小孩拿着石头追打自己,口里骂着杂种,野种。
听说他进了武社,几年不见,壮实了很多,仿佛小老虎一般,年少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杀死金兵谋克的?”杨征审视杨成文,带着居高临下的眼神。
“小屁孩,你不会明白的!”杨成文冷笑道。
杨成文说的是大实话,加上前世,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然而,不明真相的听在耳中,却是**裸的蔑视。
杨征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一扬,长枪闪电刺出,微微一抖,漫天的枪影带着尖啸声向杨成文刺去。
杨成文傻眼了,分不清哪里是虚哪里是实。
“不错,不错,杨家枪名不虚传,杨贤侄这招万朵梨花已登堂入室!”衙役摸着山羊胡,笑眯眯道。
“咳咳,张兄过奖了,征儿刚刚入门而已!”杨长兴摇摇头,眼神中的得意快要溢出来。
“征儿不错,有他十叔的风采!”杨永兴大笑道:“要不了几年,我杨家将再出一个闻名天下的绝世武将!”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尖叫,杨成文心中一横,正待举起手中的弯刀向前胡乱砍去,突然感到大腿处刺骨冰冷,立时身体一歪,向地上躺去。
刷,漫天的枪影一收,冰冷的枪头正停在杨成文原先站立的地方。
“咦,居然躲过了!”张姓衙役诧异叫道。
“哼哼,瞎猫撞死老鼠罢了!”杨盛兴冷哼一声道:“大侄子,来几招狠的,看他怎么抵挡!”
杨征抿了抿嘴唇,看了杨成文一眼,长枪再次刺出。
一时间,寒光闪闪,长枪如毒蛇一般,瞬息而至,再如流星天降,势不可挡,转眼又似百花盛开,头晕眼花。
杨成文不知所措,干脆闭上眼睛,东跳西蹦,连滚带爬,姿势丑态百出,却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间避开。
一套枪法使玩,杨成文依然活蹦乱跳,杨征渐渐浮躁起来,长枪越来越急。
杨成文也不好受,肺部火烧火辣的,体力有些不支,深知继续下去,即便不被长枪吃到,也要累死。
幸好该死的记忆力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也怪杨征不知道变通,一套枪法翻来覆去,连顺序也是一模一样。
刷,寒光一闪,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向杨成文胸口刺来,如果顺序没有错,下一招一定是当杨成文避开,杨征拖枪后走,枪尖横扫。
杨成文在枪尖临体之际,翻身倒地,一招懒驴打滚,眨眼间靠近杨征,手中的弯刀直直向前劈去。
杨征微微一惊,长枪回收,挡在身前。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杨成文抓住好不容易的得到的机会,如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贴着杨征,也不管那长枪刺向哪里,弯刀始终盯着杨征,眼冒杀气,一副两败俱伤以命搏命的架势。
杨征几时经历过这般无赖打法,惊惧之下乱了章法,被杨成文抓到机会,一脚踢倒在地。
“现在懂了吧,老子就是这般弄死金兵的!”杨成文冷冷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8章 逆()
“臭小子,竟然敢使诈!”杨长兴暴喝一声,上前将杨征扶起,“征儿,可受伤?”
杨征摇摇头,紧咬着牙,默默走到一边。
见儿子受到了委屈,杨长兴怒火中烧,抬脚勾起地上的长枪,顺手撤掉枪头,寒声道:“只知道躲闪的杂种,今天老子便代你那不知名的父亲教训教训你!”
“放屁”杨成文头脑一热,大骂道。
对穿越而来的杨成文来说,家族的理念很淡薄,再加上从没有出现过的父亲,从小颠沛流离,脑中只有杨家人的刻薄,所以对杨家庄的并无多大感情,杂种什么的也无所谓。但是,杨长兴侮辱了母亲,这个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一道劲风袭来,杨成文感到腰部发寒,正想避开,下一刻,被一股重力抽中。
一阵天旋地转,杨成文蒙哼一声,翻滚着倒在地里,口部发甜,鲜血从嘴角流下。
“东家?”石远青焦急地喊道。
杨成文下意识地摆摆手,挣扎坐起来。
与生具有的战斗本能虽然能提前感知攻击方向,无奈思维和身体慢了半拍。杨长兴修炼杨家枪几十年,无论速度和技巧都不是杨征能够比拟的。
杨长兴心中舒服多了,长枪遥指杨成文,冷笑道:“让,还是不让!”
杨成文擦去嘴角的鲜血,轻笑一声道:“好枪法!不过小爷生来就是一副倔脾气,老子的东西就是老子的,谁都不想拿走!”
“小杂种,你是谁的老子!”杨长兴暴跳如雷,“倔是吧,老子今天便一寸寸将你这臭脾气磨掉。”
啪,一声闷响,杨成文的身体如落叶般飘起,仿佛一个破麻袋一般落在地上。
“让,还是不让!”
咳咳,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吐出,杨成文哆嗦着爬起来,咧咧嘴,“舒服,舒服呀,小爷好久没有这般松皮了,杨长兴,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怎么像个娘们一般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杨长兴眼睛红了,恶狠狠地吼道:“老子今天不信邪了,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枪杆硬?”
鲜血如雨点一般从空中洒下,染满全身,杨成文不断地摔下,又不断地站起来,仿佛一个不知道疼痛的怪物。
真的不疼吗!身体好像要撕裂一般,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杨成文没有退路。
母亲苦苦地守候在杨家庄,等待所谓的父亲,母亲做梦都想儿子认祖归宗,母亲千里迢迢九死一生从襄阳府来到陕西路,身体受损,再也受不了漂泊之苦。
想要完成母亲的心愿,只能留在杨家庄,这块地是万万不能丢的。
“不能再打了,东家年小体弱,经受不住!”石远青爬过来,挡在杨成文的前面。
“是他自找的,你一个流民竟敢破坏爷的好事!”杨长兴眼睛布满血丝,狂躁地吼道。
“田在人在,人不在田也必须是我的,一点点都不能少!”杨成文嘴角艰难地翘起,努力想推开石远青,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杨长兴讨厌那种笑容,蔑视不屑长枪一摆,石远青惨哼一声倒在一旁没有了动静。
“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一字一句从杨长兴的牙缝里蹦出来。
很多杨家庄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从刚开始的幸灾乐祸,渐渐变得心生不忍,即便是嚣张的春婶也退到了后面。
“仔细看看,这娃儿的眉眼和杨家三郎几乎一般模样!”
“你傻呀,如果不是杨家三郎的种,林氏敢赖在杨家庄不走吗?”
“不错不错,倔的像石头,一看就是老杨家的!”
杨长兴郁闷的想吐血,事情发展到这步是谁都没有预料的,周围的议论声传进耳中,更让杨长兴烦躁起来。
杨家的种?你现在还不是杨家的人
一抹狞笑一闪而过,杨长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长枪如毒蛇一般刺出。
杨家人禁止互相残杀,不是杨家的人就好办了,打个半死,最多赔些银两,即便杨家三郎回来,也可推脱了事。
“住手!”
“休想伤到我杨大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急扑而来,奋力挡在杨成文的身前。
“不要”
杨成文嘶声吼道,双手奋力向一旁推,却被一个柔软的身体牢牢抱住,柳秀淑满足地叹息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轰,又是一声闷响。
小石头在最外面,如破麻袋一般滚到一旁,鲜血洒了一地。
“杨长兴,你好狠的心!”林氏跌跌撞撞地跑来,上前抓住杨长兴的衣服,“几个孩子,你都能下毒手,你还是人吗?”林氏用牙齿咬着,用双手抓着,仿佛疯了一般。
“疯了,简直是疯了!”杨长兴几次避开,却被林氏缠住,恼怒之下,抓住林氏的长发,恶狠狠地道:“你这泼妇,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