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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文不由想念起天朝的好来,人人可以吃饱,还担心什么糖尿病,高血压
“大哥哥,妈妈病了,求求您求求您!”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突然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杨成文的腿,披散着头发,眼睛里全是泪水。
她大冬天的仅穿着一件单衣,裸露的胳膊上到处是淤青。
杨成文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而且这种场合,难民们发绿的眼神,还有
“花儿,我的花儿,快快回来!”阴暗的角落处,一个苍白如纸的中年妇人无力地抬起手,无意识地喃喃低喊着。
“花儿不能没有娘,花儿要娘好好的!”小女孩一边哭泣,一边摇着头,“娘曾经说世上还是好人多,花儿一定能遇到一个好人的!”
杨成文的心触动了,实在不明白为何来到这个世界,心总是容易柔软,难道说我本应该是一个好人吗?
小女孩的娘其实并没有病,如同倒在街边永远爬不起来的难民一般,都是饿的。
一旁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吃店,蒸笼冒着白烟,热气腾腾的馒头香味扑面而来。杨成文拿出十文钱丢在案板上,端起一碗滚烫的小米粥。
“小花,不哭,你娘吃完这碗粥就会没事!”杨成文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小吃店里我放了十文钱,还可吃五个馒头,记住了,千万不能告诉旁人!”
“大哥哥,我也饿了!”
“大哥哥,我娘也病了!”
当杨成文刚站起身,街道边上的乞丐纷纷涌了过来,将杨成文围在中间,甚至有小孩学那个女孩一般抱住杨成文的腿。
这是必然的结果,杨成文知道,却必须硬起心肠。
一个馒头一碗粥很容易,只能管一时,杨成文还没有无私到将所有的银两拿出来救助,然后再如以前一般和母亲孤苦无依。
就在杨成文用力甩开难民时,一只手悄悄地伸向了杨成文腰间的钱袋
杨成文突然冷冷一笑,右腿猛然踢出。
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如同虾米一般卷缩在一起。
前世时,那时候还小,有一次父亲带着母亲到医院治病,带上了家里仅有的积蓄,谁知居然被偷了。
结果母亲耽搁了最佳医治时间,留下后遗症。每当母亲旧疾复发时,父亲总是在一旁暗暗伤心,追悔不已。
从那时起,杨成文最恨的就是小偷。
集市本就鱼龙混杂,杨成文出手爽快,年纪又不大,所以早就被盯上了,一直尾随在后面,直到落了单才下手。
只是想不到杨成文早有所觉,下手还这么狠。
“杀人啦,杀人啦!”
尖利的声音破空响起,顿时引起了恐慌,行人乞丐瞬间消失不见,街道上空旷旷的,只有花儿不知所措地陪在母亲身边。
拐弯处,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气冲冲而来,手中拽着大木棍,眼冒凶光,一副凶残的样子。
“尼玛的,都是一个吊样!”杨成文眯着眼睛,从街道旁捡起一条长板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章 波折()
小偷风险极低,即便侥幸被发现,失主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一碰到棘手的,团伙便出现。
杨成文最恨小偷,即便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退缩。
久而久之,习惯变成自然,眼见杨成文提着板凳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几名大汉反而愣住了,胆怯地放慢脚步。
“咳咳,那里来的野汉子,竟敢当街斗殴,莫不是皮痒了!”
只见一名瘦矮男子从街旁的酒楼中踱着方步走出来,满是油光的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双手背在身后,额头高高扬起,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原来是高爷,您老可要为我兄弟做主呀,我兄弟只不过找他乞讨一点食物,却被他打成重伤!”旁边立马上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点头哈腰道。
杨成文瞟了一眼,貌似尖声叫喊的就是这个家伙,而几名壮汉在所谓高爷出来之后,便消失在一旁的巷子。
“人是你伤的?”高爷上下打量着杨成文。
杨成文点点头,又摇摇头。人是打了,伤却未必,那一脚很疼,却不会伤及内脏。
“听口音是鄂州的?”高爷继续问道。
杨成文嘴角翘起,再次点头,十岁以前生活在鄂州,口音还没有完全变过来。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眼中还有王法吗?”高爷个子虽矮,却凛然有正气,从怀中摸出一具锁链和一把铁尺。
锁链和铁尺相当于现代的手铐和警棍,是捕快的制式装备。
“请出示腰牌!”杨成文皱了皱眉头问道。
“哎呦,你一个罪犯居然挺嚣张的!”高爷挥舞着铁链走了上来,冷笑道:““小子,在爷的地头,即便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这一幕极其熟悉,以前揍小偷时经常碰到,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杨成文懒得纠缠,以免耽搁了正事。
“真是好笑,小偷偷我的银两,难道我自卫都不成,或者说站着不动,任他予取予求,而且那家伙是死是伤,你检查便知!”杨成文颇为郁闷。
白役是编制外,相当于现代社会的联防队员,在某些人眼里不值一提,却算是半个体质内的人,对普通老百姓很有威慑力。
真要开打,受过天朝良好教育的杨成文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主要惦记母亲,不想招惹是非,或者如前世一般亡命天涯。
“行凶就是犯法,随我回衙门再说!”高爷愈发威风,铁索抖得哗啦作响。
如果是外地人,恐怕进去之后渣都不剩,幸好入了杨庄,侥幸之下立了军功,否则还真是待宰的羔羊。
“小爷好声好气,你真当杨爷是一个软柿子!说穿了,你一个白役,还真没有捕人的权限!”杨成文冷哼一声道。
一阵压仰的笑声隐隐传来,却是有人见官府出头,纷纷跑回来回来凑热闹,在一旁看戏。
高爷举起的锁链又放下,惊疑不定看了看杨成文,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说着一口流利的鄂州话,只是这气势
不管了,只要不是本地人,出了事也有上面担着
竟敢在老子面前称爷,当众打脸,丢了面子,以后还怎么混,这心中的一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高爷恼怒之下,举起手中的铁尺呼地一声横扫过来。
特么的,怎么净遇到些榆木疙瘩!杨成文心中火起,很想揍了再说,又记起前世的经历,不想重蹈覆辙,不由束手束脚。
“高小小,住手!”
远远的走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壮汉,浓眉大眼,络腮胡须,行走之间,颇有气势。
“高爷今天非办了他不可,谁敢阻挡,老子就和他拼命!”高爷转过头尖声道,待看清了壮汉的模样,气势明显萎了下来,苦着脸道:“史大哥,这小子一个外地人,竟敢在史家庄称霸,如果不棘手铲除,衙门的脸面何在!”
“高小小,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徒招人笑话。老子就不明白了,杨兄弟本就是杨家庄人,什么时候成了外乡人?”史姓男子呵呵一笑,讽刺道。
说完还不忘朝杨成文点点头。
“原来是史勇队长!”杨成文抱拳道。
史勇也参加了那场劫粮之战,不过杨成文一直在养伤,并没有太多交集。
“杨杨家庄!”高小小傻眼了。
杨家乃将门世家,虽说不如以前,却也出了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即便凤皋县大老爷也得礼让三分。
杨家善武,恰逢乱世,县里治安多仰仗杨家,衙门里的大捕快便是杨家子弟。
这还让人活不?杨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原来是杨家公子,小人多有得罪,杨爷大人有大量,就当小小是一坨屎,千万别往心里去!”高小小丢掉铁尺和锁链,一脸阿谀的笑容,同时看向杨成文的眼神满是幽怨。
杨成文瞪了瞪眼,哥早就提醒过,你却满脑子浆糊,一门心思认为老子是外乡人,我有什么办法?
杨成文心中有苦说不出,虽然事实上是杨家人,却名不顺言不正,威慑周大虎可以,对衙门老油条不起作用。
“高小小,你得感谢老子为你捡回一条命!”史勇拍着高小小的肩膀,笑着道:“这位爷大名鼎鼎,击杀过金狗谋克,深得老吴家大公子的喜爱!”
老吴家是谁?陕西路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大名鼎鼎的涪王,坐镇川陕,数次击败金狗,如今虽然过世了,却还有二老爷吴璘,总镇四川,掌军政大权。
高小小脸色煞白。
今天真要被杨成文宰了,即便杨家不出面,大老爷只怕也会不了了之,听县上的人说了,吴拱可是为杨成文的事打过招呼。
“特么的,叫你不长眼睛竟然将主意打到杨爷的身上!尼玛的你要死,却连累了老子!”高小小对躺在地上的小偷一阵拳打脚踢,小偷惨叫不已,在地上滚来滚去,连声告饶。
“算了,算了,别真搞出人命!”史勇拉住高小小,抱拳对杨成文笑道:“杨兄弟,今天小小有眼不识泰山,便由他做东,史某做个和,吃酒去,不醉不归!”
杨成文深知,能在衙门做白役的,不是地痞无赖就是县衙里有关系,这种小人物最是难缠,要么斩草除根,要么息事宁人。
杀了固然解恨,如今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为这点小事欠下天大的人情不值得。
“不知者不罪,高捕快也是一时被蒙蔽!”杨成文淡淡一笑,抱拳道:“史兄,兄弟今天还有急事,改天一定拜访!”
高小小眨着三角眼,闷声道:“史哥”
“放心,杨兄弟既然不追究,此事就算了结!”史勇笑了笑道。
杨成文算是武人,大伙之间有了误会,坐在一起喝喝酒,冰释前嫌,是一贯的做法。高小小心中隐隐不安,万一这事捅到大捕快或者县衙里,上面追查下来就很麻烦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章 买书()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远远传来。
领头的是一名身穿捕快服的魁梧汉子,腰挎大刀,八字胡浓密发亮,一双大眼威棱四射。后面紧跟着两名男子,手中拿着铁链,煞气腾腾。
“头儿!”高小小精神一震,高声叫道。
“黄捕头!”史勇抱拳施礼,悄悄退后几步,低声对杨成文道:“杨兄弟,这位黄捕头主管方圆数十里的治安,要小心应付!”
高小小几步上前,在杨捕头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而黄捕头面无表情,冷冷地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杨成文的脸上。
杨成文倒不怕高小小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当然有一个总前提,杨成文不是难民。
“原来是成文啦,救母从军,如雷贯耳,却一直无缘相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捕头轻轻一笑,对杨成文点点头,突然神色转厉,冷声道:“高小小,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我等自当恪守本分,保后方安宁,你却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多亏杨兄弟,卑职情愿受罚!”高小小大声道。
“嗯,态度不错!”黄捕快点点头,缓声道:“如今难民大量涌入,难以管理,下面的人经验少,容易出现纰漏,欢迎正义之士监督。杨兄弟,治安所就在对面那条街,有时间过来聚聚!”
“择日不如撞日,我做东,咱们今天醉香楼不醉不归!”史勇大笑道。
杨成文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微笑的黄捕头,将史勇拉倒一边,低声解释道:“史大哥,非是小弟不给面子,实在是”
“开荒?杨兄弟真是开玩笑,种地一年下来也就是混个温饱,以杨兄弟的本事,随便在县衙找个差事,油水多多了!”史勇失声道。
杨成文笑了笑,扬长而去。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完颜秀的话一直在杨成文的脑海中打转。
对于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来说,想要不被人欺凌,想要不被人踩在脚底,只有成为人上之人。而要成为人上之人,在乱世很简单。
杨成文已经错过一次。
宋朝最接近现代社会,杨成文不会重蹈覆辙。
至于黄捕快,和高小小是一丘之貉,杨成文心中厌恶,碍于实力,只得虚与委蛇,却不愿同流合污。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郎朗的读书声和着微风徐徐飘来。
皑皑白雪中现出一座大四合院,青砖碧瓦,格外精致,几支梅花正开得鲜艳,散发阵阵幽香,从白色的围墙上探出头来。
“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
大门两边是一副对联,篆刻在石头之上,飘逸出尘似要脱石而出。
这便是史家私塾,闻名整个陕西道,也是杨成文此行的目的地。杨家不缺猛将,缺的是名将,而想要成为运筹帷幄的名将,文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私塾是不收外姓子弟的,杨家庄有私塾,却相差甚远,也许是血脉的关系,杨家子弟学武是水到渠成,学文一窍不通。
现在离过年还有些时日,便早早放假了。
私塾旁坐落着几间稀稀落落木屋,木屋装潢的很整齐,靠墙是一排排木质货架,上面放满了图书以及一些油墨和纸,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
“书海”,杨成文抬头看了看招牌,走进柜台问道:“掌柜的,我想买一些书!”
掌柜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头戴方巾,颚下三缕长须,算盘扒拉的哗哗作响,闻言抬头扫了杨成文一眼,淡淡道:“什么书?”
“这个”杨成文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基础的!”
如果是现代,最基本的就是语文数学,从一年级读起即可,古代肯定不同,也没有合适的人咨询。
又是一个穷光蛋做白日梦的!男子仰起头,鼻子哼了一声,随手从书架上拿起薄薄的一本,“三字经五百文,还有千字文四百文,百家姓三百文!”
宋朝不是有活字印刷吗,怎么贵的如此离谱!三样累积起来一贯多,相当于后世的一两千块钱,如果再加上毛笔等等,岂不是要几两银子。
杨成文的迟疑让中年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鄙夷,低下头,算盘又哗啦响起。
“有”被鄙视了,杨成文摇头苦笑,走向第二家。
第二家的招牌更合杨成文的胃口,名叫“勤有路”,掌柜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看得津津有味。
杨成文本想着年纪大阅历广,多一些经验,谁知却吃了闭门羹。
“这位大哥,我想学文,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些最基本的书!”杨成文犹豫一番,鼓起勇气道。
偏偏年轻人不知是不想理会,还是真读的入了迷,杨成文一直问了三遍,年轻人才大梦觉醒,红着脸站了起来,呵呵笑着道:“小兄弟,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曰啊,老子前世如果有这种恒心,不说清大北大,一本稳稳的!杨成文暗自吐槽,无可奈何地重新又问一次。
“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年轻人赞赏一声,只是看清杨成文的年龄,迟疑之下,声音越来越小。
俗话说十年寒窗苦读,杨成文心知理想虽丰满,现实很骨感,想要在文之一道上有所成就,只怕痴人做梦,即便付出百倍的努力也难以做到。
不过,多读书总是有好处的。
“呵呵,”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笑着道:“先贤常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说完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
杨成文一看,还是千字文那三本书。
“这三本是入门必读,合计下来一贯两百文,给你打个折,算整数!”年轻人笑着道。
“还能不能便宜!”杨成文犹豫道。
读书是长久事,目前没有收入,虽有几十两银子,还是要省着点花。
“这样啊”年轻人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道:“我倒是有一个省钱的法子,私塾里的学生都会临摹这些书,一来利于记忆,二来练习书法,家父找了些字体好的,装订成书,你看看合不合适?”
年轻人进屋找了找,拿出一叠纸来。杨成文看了看,是正宗的楷书,虽然有些不大端正,却不影响阅读。
字都是繁体,杨成文大半不识,不过,心中早有计划,石远青虽然不能当先生,启蒙还是可以的。
接下来,杨成文又买了几只毛笔几块石碑,是练习书法临摹用的,前后算下来,不过一贯钱。
年轻人态度热忱,言明以后如果见到好的四书五经,一定留下来。
待回到集市,石远青早已将采购的东西拢成一堆,又预定几车羊粪,杨成文雇了一辆牛车,一阵忙活,回到杨家庄,已是傍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章 开垦()
飘飘洒洒的大雪终于停了,天空露出一抹鱼白,久违的蓝天白云出现在视野之中。
无风,今天是个好天气。
一向寂静的高坎地这几天变得热闹无比,五十名青壮劳力拿着铁锹和铁镐将坚硬的黄土地破开,撒上事先准备好的牛屎羊粪,任大雪一点点将松散的泥土润湿。
“地虽廋,精心料理三年,一定会成为中田!”石远青抓了一把黄土,笑着道。
所谓术有专攻,杨成文从小在农村长大,却有自知之明,将指挥大权交给了石元青。
譬如说挖沟。
石远青建议将沟挖出来以后,散土合着糯米浆搅拌均匀,再用大木桩夯实,不但坚固,且水侵不透。然后沿着山坡种上一排排易活的杨树,即便碰上大暴雨,也可无事。
古代人有古代人的智慧,即便没有钢筋水泥,也有别的办法,杨成文只求最好,那怕多耗费一些人力也无所谓。
刘大壮尽心尽力,青壮们没有偷奸耍滑,所以进展很快,只不过过去几天,高坎地便大大不同。
紧邻山坡下盖了几间简单的茅屋,三口大锅一字排开,红红的火光舔食着锅底,木柴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第一口大锅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木质蒸笼,热气蒸腾,一阵面粉的清香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