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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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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了,都过去了,在那个沁骨寒凉的冬夜,她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她抬手覆在眼上,用掌心的温热压下眼底的泪意。
  就在她心潮翻涌时,院外有了些动静,她当即收敛了心神。
  但来人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然后外头又静了下来。
  静下心来的任盈月,突然有些疲惫困倦,便以袖遮脸睡了过去。
  第3章(2)
  等她醒来时,太阳的热度已经降下,天边染成红彤彤的一片,房中的光线也昏黄柔和起来。
  红袖打来一盆温水服侍她净面,然后问她,“小姐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随便做些爽口的就好。”
  “嗯,我去吩咐。”红袖端着水盆出去。
  不一会,又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她眉梢微挑。
  红袖的表情欢喜中透困惑,“听府里的人说,下午宫里有旨意传来,把嬷嬷召回去了。”
  任盈月也不由得讶异了,“召回去了?”
  红袖用力点头。
  她不禁蹙眉。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见主子沉吟不语,又没别的吩咐,红袖想起晚膳的事,便又走了出去。
  陆朝云进来时,任盈月斜坐在榻上,半托着腮似乎在想事,又似在发呆,他见状不禁笑了下,快步走了过去。
  “娘子。”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他也不生气,只是俯身拽起她,然后坐到榻上,将人搂入怀中,凑到她颈侧吻了一口,“多时未见,娘子的气色好多了。”
  “嬷嬷回宫了?”
  “丞相府没打算替她养老。”他说得一点不客气。
  任盈月弯了唇线,没表示意见。
  “你没有话问我吗?”
  她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微微直起身子,声音带了点不悦,“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叹气,“算起来,我与娘子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竟然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
  有半个月了吗?如此说来,那嬷嬷倒也算是不辱长公主之托,在此期间居然真的没让陆朝云有机会跟她见上一面。
  眼珠转了下,任盈月不禁有些好奇了,转身看他,“你做了什么让皇上下旨召人回去?”
  陆朝云俊眉轻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知道?”
  她老实的点头。
  一把又将人搂回怀里,他凑过去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这才笑道:“晚上再说,娘子这会还是先把药浴泡了吧。”
  任盈月顿时嘴角微抽。她差点了今天是泡药浴的日子,而下午睡得久了,时间便往后拖了。
  只是——视线落到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身上,她心里抖了下。他的眼睛就像荒林中饿了许久的狼一般,闪着森森幽光。
  “我有件事想同相爷商量。”
  “商量什么?”他配合她转了话题。
  “先前我身子太差,归宁之日也没能回府拜见父母,最近身子好些了,想在这几日回去看看。”
  他点头,“也是,本该过府一趟的,索性就明天吧。”
  任盈月眨了下眼。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婚后首次回娘家原该由为夫陪娘子一道的,难道娘子还想自己一人回去不成。”
  她是这样想的,不过,看来是不成的。
  心里微微叹息,但她也没有过于纠结,“是我想得不够周全,还好相爷思虑周到。”
  你不是想得不够周全,是根本没有那个意识。陆朝云并未把话说透,想着夫妻相处时日还长,不急于一时。
  “还是先药浴吧,”他看向外间吩咐,“让人把药水提进来。”
  外头有人应声。
  看着下人将药水一桶桶提到屏风后,任盈月的心反而意外的静了下来。
  只要他们还是夫妻,有些事总是避免不了的,而无法避免的事,不如便顺其自然。
  看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便从榻上下地,站稳后,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泡药浴时间不短,相爷若有事便先去忙。”她顿了下,转过了脸,“其他的事晚上再说吧。”
  陆朝云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此时唇线不由得微微上扬。只要心里不再排斥,那么早晚他总能得到她的心的。
  “其他的事?”他意味深长地问。
  任盈月迳自往屏风走去,轻淡的声音传来,“相爷心心念念的事换了吗?”
  他神情大悦,笑道:“没忘,既是心心念念,又怎么可能轻易更改呢。”
  她的手用力攥紧。
  “那娘子就专心泡浴好了,为夫回书房处理一些事,一会一起用晚膳。”
  “好。”
  在他走后,任盈月走至屏风后面,将衣物一件件脱下,然后赤身踏入浴桶中,整个身子下巴以下全部浸入药水中,静心屏息运功,让药力得以更好的吸收。
  桌上的大红烛突兀地爆了一个灯花,屋里乍然明亮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任盈月倚靠在床头,目光落向挡着轻纱的窗口。
  她泡完药浴出来,就听说他被衙门的人匆匆叫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想来朝中是出了大事。任盈月摇头轻叹。本来她以为今夜一定要跟他做名副其实的夫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食指摩挲在下巴上,唇线微微带了一抹嘲弄。这世上的事,总是这样出乎人意料之外。
  当年那些人以为他们斩草除根,孰料她偏偏逃出生天。
  她与那人订下十年之期,最后他步步算计,料定她必死无疑,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绝无生机。结果,她绝处逢生。
  回首这些年的遭遇,任盈月心头泛起难言的苦涩。一路走来,她尝遍了人情冷暖,满心创伤,一身孑然。
  目光移到高燃的红烛上,睡意全无的她索性披衣下床,到窗前伫立。
  到底朝里出了什么事?
  心思不自觉地就转到深夜未归的陆朝云身上,秀眉微蹙,轻轻地叹了口气。
  庙堂与江湖,有时是一样的波诡云谲。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红烛烧到尽头,而天色也渐渐发白。
  她竟是一夜无眠。
  清晨,红袖推门起来时,大惊失色,“小姐,你怎么站在窗口?”
  再朝床看了一眼,立时明白她在这里站了多久。
  “小姐,你的身子才刚有起色,怎能这般不注意呢?姑爷一夜未归,想必是朝中有事,你不必这样忧心,我一会去问总管,让他派人去打听一下就是了。”红袖一边扶她到床边坐下,一边带了几分抱怨的说。
  早知道就不听小姐的话先下去休息。
  “我没事,就是想事情出神忘了时间。”
  “小姐——”红袖十分不赞同。
  “早膳备好了没有?我饿了。”
  虽然不满小姐转移话题,但她更舍不得让她挨饿,“奴婢这就去端饭过来。”
  “嗯。”
  用过早膳,任盈月便道:“我们一会回任府。”
  红袖立刻吃了一惊,“小姐,你今天回府。”
  “对。”
  “可是,”红袖皱眉,“姑爷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她神情并未有太大变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朝堂上的事便是我知道了,也是插不上手的,不如只管自己的事就好。”
  红袖想想也是,便不再劝说。走到她身边,帮她梳妆打扮。
  “小姐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还是有些不放心。
  任盈月拍拍她的手背,“我没事的。”如果不是长公主和那位嬷嬷的出现,她的“病情”也不会起变化。
  装病对她来说虽然容易,但整日躺在床上扮病弱,也真的不是件让人喜欢的事。
  等乘轿回了任府见着母亲,任盈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嬷嬷会被宫里下旨召回。
  半个月来,御史言官从零星的摺子,到最后形成大规模的上书,谏的便是官员们的操守问题。
  从各家大臣不修德行的缺口切入,最后矛头指到皇帝身上,扯到皇宫不思替皇上保养龙体,一迳狐媚争宠,使得陛下近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出仕为官者,几乎个个八面玲珑,心比比干多一窍。
  头脑精明的便那么一想二想的,然后有人豁然开朗,被指最狐媚惑主的那位皇宫妃子向来与长公主走得极近,听说指派到丞相府去的那位嬷嬷还是该妃推荐的。
  于是,一切真相大白。
  到这个地步,皇上自然也明白自己臣子的意思为何,便顺水推舟地召回了人。
  他过于干涉臣子的后院,也怨不得被臣子投桃报李一番。
  虽然这场风波自始至终陆朝云都没有出过头、发过言,但这事可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第4章(1)
  宫门外停着上百乘轿子、马车,结束早朝后,文武百官陆陆续续从宫内出来。
  书安在人群中梭巡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看到后就赶紧走了过去。
  “相爷。”
  “出什么事了?”
  “夫人回娘家去了。”
  陆朝云眉梢微挑,侧过身,目光立即捕捉到一抹瘦高的身影,嘴角一勾,几个抬步走近,温润淡雅地开口,“岳父大人。”
  正跟身边官员说话的任清源,当下只觉得背脊凉了一下。自从跟这位丞相大人结了亲,只要他正式有礼地唤他一声老泰山,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事。
  “陆……”他习惯要称陆相,在接收到对方的目光之后,明智地改了口,“贤婿。”
  陆朝云拱手道:“一直无暇去拜望岳母大人,今日得空,便同岳父一道过府拜见吧。”
  他们这对翁婿之间的疏淡有礼的百官中早已不是秘密,许多人在私下揣测着两家结亲到底其中藏了什么隐情。
  任谁看,任大人都是一副百般不中意这位丞相女婿的样子,再加上宫里那位让人头疼的长公主,这出戏就更热门了。
  “贤婿不先派人回府报个信吗?”入宫认事彻夜未归,他怕女儿担忧过度。
  “娘子一早已经先行过府陪伴岳母大人,小婿拜见岳母后,正好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任清源恍然,“那咱们走吧。”
  陆朝云笑笑,两人坐上各自的轿子,一路向任府而去。
  一下轿,客气有礼的翁婿两人一边谦让,一边走进府门,进了后堂便看到任夫人母女。
  “爹。”
  看着女儿袅袅婷婷地朝自己一福礼,任清源的眼眶瞬间便有些湿润了。自从那天救下这个女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不用人搀扶的站着。
  “好、好,月儿可大好了?”
  “劳爹爹惦记,女儿大好了。”见父亲激动的神情,任盈月的心中滑过一股暖流。虽非亲生,但这关爱却是真切的。
  “小婿拜见岳母。”
  “相爷快请起。”
  “岳母唤我表字逸风即可。”
  任夫人从善如流地改口,“逸风,快坐。”
  任盈月抬眼,正撞上陆朝云的视线,他朝她微微一笑,她立时垂眸避开。
  “夫人,相爷在宫中议事一夜未眠,还是让他先去歇息一下吧。”
  “一夜未眠?”任夫人面露担忧,问道:“可用过膳了?若没有,还是吃点再休息吧。”
  “劳岳父岳母担忧,我在宫中吃过了,现下也不困倦,不碍事。”
  这个时候,任盈月也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宫中议的是何事。会不会又是长公主设的局?
  “相爷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正好我们夫妻也想跟月儿说说话。”任清源不是很给女婿面子的说。
  陆朝云笑了下,起身道:“那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眼睛看向一边,“红袖,领我到你家小姐房间休息吧。”
  任盈月微微蹙眉,看向他。在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戏谑后,眉头蹙紧。
  看着女婿离开自己的视线,任清源才缓缓开口,“月儿。”
  “爹。”
  他神情有些严肃,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才说:“长公主你能避就避,实在不行便自请下堂。”
  她吃惊地睁大眼,“爹——”
  “皇上近来身体不佳,长公主的亲事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说得很隐晦,没办法告诉女儿皇上私下找过他,希望她能与长公主共侍一夫。
  闻弦歌而知雅意,任盈月心中隐约有些明白,“女儿会见机行事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任清源点点头。他这女儿身上是有秘密的,不过,他不想地问,而她也似乎不想提起,这样也好,如今他们夫妻膝下有靠,而她也有了家。
  任夫人用力握了握女儿的手,轻柔而坚定地道:“月儿,不怕,任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她笑了笑,没说话。
  月色朦胧,花木扶疏。
  缓步在银辉流泄的花园,空气中飘浮着花木的清香,夜风带出令人愉悦的清爽,引得纤足停驻裙停摆,螓首微仰,清冷的月光映衬着她娇美的侧颜,如烟笼似雾绕,一身清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声轻叹逸出唇,任盈月低头,探指抚上一朵开得正妍的花。
  “有花堪折真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温润嗓音在夜色中悄然染上了几抹魅惑。
  任盈月没有动,恍若未闻。
  一只手自她身后采出,轻轻折下一朵花,仔细地插入她的发髻,笑道:“月下观美人,美色更深添十分。”
  “相爷。”
  “如此迷人月色,难怪娘子在园中流连不归,便是为夫也有些失神了。”
  听着他带上淡淡促狭的笑声,任盈月勾起了唇线,突然很想知道过世的那位以清正古板着称的老相爷,怎么会教养出这样一个轻狂兼玩世不恭的儿子来。
  看着她唇畔那抹不经意间漾出的笑靥,陆朝云眸色骤亮。这抹笑虽淡却真切的让他欣喜,让他心跳如擂鼓。
  情不自禁之下,他将人勾揽入怀,伸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却让他无法更近一步。
  “娘子——”声音难掩气馁与不甘。
  “这里是花园。”
  陆朝云眸色一冷,放开她的腰身改牵她的手,轻笑道:“夜已深,我们回房歇息吧。”
  任盈月只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手上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绣楼走。
  他谨记着姜太医的叮咛,唯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他才能心安,如今面对她的首肯,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当两人一起跳入任盈月的闺房中,不约而同地忆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陆朝云伸手将人打横抱起,一边向床榻而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娘子,可还记得当日?”
  “已是过眼云烟。”
  “为夫倒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将人放在床上,陆朝云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只剩肚兜亵裤时,被她推开,不由得低声轻笑,“娘子害羞了。”
  任盈月也不作声,只是收脚上床,放下床帐。
  他飞快地除去自己衣物跟着上床,有些猴急地扑了上去。
  急切的他裉下她的亵裤,一边揉搓她的浑圆,一边拉开她的玉腿,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几乎没有前戏,一个挺身进入了她,感觉到她瞬间绷紧僵硬的反应,他停顿了下,含着几分抱歉地道:“娘子,你忍一下……”
  任盈月咬着唇,闭上了眼。
  陆朝云这才一鼓作气直贯而入,渐渐的,食髓知味,他的动作益发狂野。
  身体因为不断的撞击而颤抖,她秀目半阖,有些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努力不懈的男子。
  白日温文尔雅,一派的高风亮节,现在却带着掠夺一切的原始野性。
  真是衣冠禽兽!
  天色发白时,任盈月已经浑身酸软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人却仍乐此不疲地耕耘着。
  她很困,从来没有如此困过。
  陆朝云抚着她汗湿的鬓发,叹道:“娘子,为夫可还让你满意?”
  任盈月脸色蓦地爆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府在她颈畔低低地笑,“娘子这回是羞得脸红了呢。”
  “……”
  “嗯,月儿。”他贴到她耳边,眸底闪烁着点点星芒说:“你喊我风哥时最美了。”
  任盈月伸手掩面。他在那种时候逼她唤他的相公,最后更过分的要求唤风哥,她若是不从,他便故意做些挑战她极限的亲密事,她哪有选择,只能由着他予求予取。
  “月儿,再唤我一声。”他在她耳边轻哄,最爱她羞窘娇美的模样。
  “我困了。”
  “月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风……风哥……”她倒抽一口凉气,又羞又恼。
  “乖,为夫最爱娘子这般听话了。”他笑着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说道:“为夫劳苦一夜,委实再无力气耕耘,倒要让娘子失望了。”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陆朝云笑着抬头朝床外看了眼,心中颇是不舍地叹息一声。芙蓉帐暖诱人,奈何他还要去上朝。
  “时间不早了,娘子休息吧。”
  任盈月看他松开自己起身下床,眨了下眼,“你不睡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回答,“今日还有朝事要忙。”
  那你还折腾一夜?目光忍不住就透露出不悦。
  他回头看到她的神情,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这是关乎陆家香火传承的大事,为夫岂能推辞?”
  “……”她突然很想谋杀亲夫。
  陆朝云穿妥衣袍,神色微正,“娘子若喜欢,便在娘家多留几日吧。”
  她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近来我的事可能多些,娘子待在这里有岳母照看,我也放心些。”
  任盈月若有所悟,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风送荷香,怡人心脾。
  任盈月在晚霞映红天际时步出绣楼,举目望去,一片碧波绵延,各色荷花在碧色间高低起伏,随风摇曳。
  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沿着荷堤缓缓而行。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红袖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很快人便跑到近前。
  她眸光轻转,闪过讶异之色,“他找老爷有事吗?”
  红袖忍不住撇了下嘴,“小姐,姑爷过府自然是找你的。”
  “也未必啊,近来朝堂上似乎并不平静。”
  北狄犯境,边关告急。
  近日京中流言纷纷,朝堂上战、各两派争执不休。
  当日陆朝云被紧急召入宫中,应该就是接到边关的告急战报,倘若他们君臣早有了对策,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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