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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但他突然有事不能来。”屈奇随口掰了个理由。
“还真巧,我约的人也临时说有事……”左又宁纳闷地脱口说道。
“既然我们那么有缘相遇,又都要单独吃饭,不如就一起吃吧?”屈奇的眼中闪过淡不可见的诡光。
“这……”左又宁心中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么刚好,江恒崴一走,屈奇就出现了?
……一定有鬼!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餐。”屈奇不管她愿不愿意,迳自坐在她的对面。
“这不是路边摊。”左又宁提醒他。
“只要能跟你一起用餐,去哪里都行。”屈奇愉悦地笑着。
左又宁此刻的心情陷入矛盾之中。
她很想留下来跟他一起吃饭,因为她喜欢两人在一起时,共同营造出来的恋爱氛围,然而,她没忘记她不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虽然害怕自己沉沦在他的柔情里,但只是一顿饭而已,吃完她很快就会走人了,应该……没关系吧?她强抑下任何妄想,故意无所谓地点头。“好吧!”
第5章(2)
他们入座,各自点了一道鲑鱼排及虾仁沙拉。
她用叉子叉住虾仁,沾了沾白色的沙拉酱后,往嘴里送。
“你也跟我一样喜欢吃海鲜吗?”这个发现让他开心不已。
她没有否认,她是真的喜欢吃海鲜,但她不想回应跟他有着相同嗜好的这点,拒绝跟他有公事以外的纠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顾着低头品尝盘中美食,拢在耳后的长发突然滑了下来。
见状,他立即伸出修长的手指,动作既轻又柔地拨开她的长发。“小心沾到沙拉了。”
感受着那柔细的发丝在掌中的滑腻感,他想起了那天他们缠吻彼此的那一幕。
他好想念她柔软的唇,她甜美甘甜的味道,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渴望着对方?
他将她的发丝拢回她耳后,指腹轻刷过她柔嫩的耳垂,思念着余留在他心中的细嫩触感。
她抬眸,和那对漾着温柔的黑眸对视着,心跳不安地加速,全身也因为他一个轻柔的抚触而像电流通过般悸颤不已。
天啊,他一个关心的口吻、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细腻拨发的动作,都能轻易地撩拨她的心,一步步地拆掉她的武装,诱她陷入他所罗织的情网中。
他身边的女人明明多如牛毛,为何还要来拨弄她的心?
该死的是,她居然还眷恋着他的抚触、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他身上迷人的古龙水气味……
面对一个充满魅力自信,又具有侵略性的男人,她实在没有把握可以驾驭自己的控制力。说到底,她的力量很薄弱,根本无法跟一头专注凶猛的狮子缠斗啊……
好不容易吃完甜点,结帐前,她突然想起了前两天他要她完成的一件重要的事。
不过不管到底是什么事,现在她必须和他礼貌道别,因为她打算落跑回家了。“呃……屈总,时间不早了,您是不是要回家休息了?那我结完帐就回家了喔,不打扰您了,再见。”
然而,他却不打算让她如愿。她去结帐时,他已经在门口守株待兔,魁伟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等等,有件重要的事必须有你才能完成。”
什么有我才能完成?搞什么神秘啊?
不行,跟他单独相处太危险了。
“我累了,想回家洗澡睡觉。”左又宁以甜笑婉拒。
“陪我。”屈奇两道浓眉拢聚,不准她拒绝,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像个任性的大男孩般,硬是要霸占住她的私人时间,硬是要闯入她的心,偷走她的灵魂。
小手被他这样握着一起走出餐厅,她恼了,美眸瞪着他,挣扎着。“屈奇,你要知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不是你的秘书,你也不是我的老板,你不能强迫我!”
“这才是你私下的个性吗?”没想到平常柔顺的她,也有这么呛辣的一面,不过他喜欢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知道吗?秘书必须具备多种动物的习性,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像蚌壳那样咬人的!”她警告他,她会咬人手指。
“我知道,你上次有咬我的嘴唇。”他的嘴角突然扬起迷人的笑,意图勾起她的回忆。
“我……我哪有咬?我才没有你那么粗鲁!”她的脸很快地染上羞怯的绯红,不看他迷人的笑脸。
啧,她真是一个没志气的女人!他一句挑逗人心的话语,轻易就勾起了两人相濡以沫的记忆,害她没用地红着脸,心跳也跟着加快,丝毫无法隐藏对他的感情啊!
“要不要再试试看,嗯?”他坏坏地笑问。
左又宁只好闭嘴,不敢再跟他抬杠。两人虽然没有亲吻,但感觉嘴上却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占了下风。
实在拿他没辙,她只能任由他牵着手在大街上行走。
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非得要她陪着他,连假日也不放过她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这个猜测让她浑身一震,心跳再度加快。
这可能吗?依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中意她?
何况,他只懂得跟女人玩游戏,花钱满足女人的虚荣心罢了,怎会懂得什么是爱情?
屈奇牵着她的小手,晚风送来几许凉意,轻轻拂过脸颊。此刻没有工作的压力包袱,也抛开了往日的情伤,他的心境就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跟左又宁在一起,他整个人放松许多,空虚的心被快乐填满了,而他也发现私下的她,不像上班时那样对他保持着恭敬顺从的态度,可爱俏皮多了。
他知道自己很专制、很霸道,但今晚他只要她陪伴。
他要她相信,他是真心诚意喜欢着她,是把她捧在掌心中呵护的男人。
他所谓的重要任务,居然是到百货公司的名品区里买精品、挑衣服?
不知道他又要挑选什么礼物,送给他的第几号秘密情人了?
他既然会来这种昂贵的名店挑礼物,就表示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占着重要的地位吧?此刻,她的心很没用地泛着酸意。
方才还不屑他不懂爱情,可是只要一想到其他女人收到他送的礼物,她突然嫉妒起他的秘密情人了。
“帮我朋友挑一件适合晚宴的礼服。”
不一会儿,她被屈奇要求进试衣间里换衣服。
走出来后,屈奇对她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是做什么?”左又宁不解地看着他。
“那天出席晚宴,你穿着套装,我却不小心把衣服给毁了,我想应该补偿你。”屈奇解释着。
原来他是带她来买衣服的!
这就是他说的重要的事吗?
因为他们在沙发上甜蜜拥吻,探索着彼此,导致衣服变形走样,所以他要补偿她?还是他知道她经济拮据,想乘机帮她治装?
不管是哪一种,一个粗心的男人,却总是能在她身上一次次地展现细腻温柔的一面,怎不教人心动?
他的细腻,教人心窝暖暖甜甜的,烘出了美妙的幸福感。
只是,他居然在专柜小姐面前讲得这么仔细,让人听了好害臊,脸都红了。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是钮扣掉了而已,缝一缝就好了……”糟了,她好像越描越黑了!
“重点是,下次出席晚宴,别再穿套装了,可惜了你的好身材。”他这样一讲,黑眸又不自觉地欣赏着她曼妙纤盈的体态。
“可惜?我是秘书,秘书穿得得体合宜不对吗?”她又不是他的情人,为什么要露出好身材?
“秘书当然要得体合宜,但也要穿得称头。”
要称头?左又宁看着他。
意思是说她不够称头喽?她实在不想让嫉妒的虫再爬上心头,但是像他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想必他身边的“配件”都没有令他难堪过吧?
“那么,屈总可以带其他的女性出席晚宴,她们一定很乐意帮你做足面子。”左又宁语气发酸地回应他。
怎么空气中隐约地飘来了一股嫉妒的酸味?
屈奇看她的脸气鼓得像只河豚,可爱极了,忍不住扬唇一笑。
本来他还担心她不像自己一样,对她有着深刻的迷恋,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可见她心里是在乎他身边有女人围绕着,才会反射性地如此回答,这么一想,他心里立即被愉悦给占满了。
“你在吃醋?”他眸底跳动着喜悦的光彩。
“我才没有!”她别开脸,不想泄漏心动的迹象,转而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袭纯净洁白的单肩丝质及膝礼服穿在身材纤细、肤白细腻的左又宁身上,就像女神降临般,显得高雅动人,全身散发着优雅迷人的气息。
“这件礼服是新品,全台只有一件呢!”一旁等候已久的专柜小姐,适时地出声介绍着。“小姐穿起来既时尚又高雅,好适合啊!”
“嗯。”屈奇也非常认同专柜小姐的说法。“再找双鞋子和包包来帮她做搭配。”
“好的。”
专柜小姐不敢怠慢,立即找来所有配件。
试过之后,屈奇满意极了,立刻说道:“全部包起来。”
左又宁偷偷地看了看标价,惊讶地吐出舌头。
全部加一加,二十五万八千元。
趁专柜小姐去打包东西时,她赶紧对他说:“屈总,这些东西太贵了!”
“不贵,你的治装费以后都由我买单。”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对别的秘书也是这样大方的吗?”她不禁怀疑。
“不,只有你。”
因为害怕会重蹈情伤的覆辙,所以他拚命强抑下内心已萌芽的情根,然而事实证明,一看见男人靠近她,他的心就会狂躁不安,压根儿无法平静。他无法说服自己让别的男人拥有又宁,那就像是要割下他心上的一块肉一样。
他明明心动了,他明明期待着幸福降临,而所有的逃避和躲藏,都只会让他更难受而已。
与其如此,他何不敞开心胸,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情感,试着抓住幸福,找回生命的春天呢?
面对他温柔而坚定的黑眸,她的心突地一乱。
这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被满满的情意所包围,但紧接着,她的心里还是冒出了疑问。
“为什么非得要花大钱付员工的治装费呢?我……值得你这样做吗?”悬在心中的疑问,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值得,因为这一刻起,我不想只把你当成员工。”他的黑眸蕴含着柔情。
漫长人生,总有经历跌倒的时候,而他不想再沉溺在情伤之中,也不想再停留在晦暗的过去里了。只要有她参与他的生命,他依然可以站起来,重新绽放爱情的光采。
他的话震慑住她,她的心像加速的马达,扑通扑通地跳着,脸红得番茄。
我不想只把你当成员工。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要她成为他众多的秘密情人之一吗?
是,她承认自己已经偷偷地爱上他,好几次都希望他需要她,不再只是公事上的往来。
她仰慕着他,渴望得到他的专宠、成为他唯一的情人,但身边拥有众多女人的他,可能对她专一吗?
她……该接受他吗?
第6章(1)
“我要你当我的情人。”
离开百货公司前,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这句话,低醇的嗓音撩拨着她薄如棉纸的意志。
她猜中了!全身一阵悸动,心像吸着花蜜而振动翅膀的蝴蝶,止不住的甜蜜和愉悦感涌上心头。
这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她恋慕他,而他也喜欢着她,两相情愿,何乐而不为?
但他的不专情却教她无法答应他,而且她不懂,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
她坐上了他的车,车子在行进间时,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我?”
屈奇将车子向右靠,踩下煞车,让车子在一处公园停了下来。他专注地面对她,回答她的问题。“你是个聪明、俐落又称职的秘书,总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你的出现总能教我安心。”
“屈总——”
“叫我屈奇。你不是说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不是我的秘书吗?那就忘了我是你老板的这个身分。”他的黑眸蕴含着异于平常的深情。
“屈奇,你高估了我的才能,当秘书的人不一定适合当情人。”她迎视着他的黑眸,突然觉得车内的空气变得好稀薄,她快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了。
她或许是个称职的秘书,然而一旦陷入恋爱中,她就会全心投入,她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恋人,也无法玩什么恋爱游戏啊!
“你不试怎么会知道?”他把大手搁在她的脸颊上,狡猾地轻画着她美丽的脸庞,诱惑着她。
“……我不能。”她努力地撑起意志力,抵抗着他诱人的举动。
“为什么?”大手缓缓移到她的嘴唇,描绘着她饱满的唇形,思念起四片嘴唇交缠的画面。
“你身边的秘密情人已经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找个秘书凑进你的花名里?你真的有那么寂寞吗?”
她的话把他逗笑了。
他喜欢她这样,不愿妥协的态度中,包含着生气和质问,就像个小情人那样,微愠地表达出自己在意他身边围绕着很多女人。
她可不觉得好笑,反而瞪着他,觉得他对感情的态度太轻率。“你都是这样收买女人的心是吗?”
“收买女人的心?”
“对,花大笔的钱去收买女人的心,却拿不出真心诚意专注地对待一个女人。我没法像其他女人那样,眼中只渴求着耀眼夺目的礼物,却不在乎情感的质地。”
她欣赏他在事业上的果断严谨,他拥有成功企业家的典范,可以开拓她的视野,但在爱情中,他轻率、不愿承担责任,这点她就万不能接受了。
她可以是个卑微的秘书,但绝对会是个高姿态的情人。
对她而言,爱情是神圣而可贵的,她不要在甜蜜的时候是形影不离的情人,厌倦的时候就变成形同陌路的行人,到时候若他们连老板和秘书的关系都没了,她会渐渐变成一缕可悲的灵魂。
他掐了掐她水嫩的脸颊。“我看起来有这么糟吗?”
“当然。”她非常肯定,他在爱情中是个坏男人。
他不喜欢自己在她心中留下坏印象,他希望可以挽回一些形象。
“那么你所谓的爱情质地是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对你?”他在事业中是读博士班的菁英,在爱情中,却成了幼幼班的学生,有待调教。
“爱情的质地,就是我全心全意地对待情人,也希望对方能全心全意地专注对我一个人,彼此用真心付出的情感来换取甜蜜和幸福,这也是情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
他思考了一下。
是,在他喜欢上她以后,他也想断了跟所有情人的关系,这是他在失婚后,第一次想全心全意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渴望可以在爱情中重新站起来,期待和她在一起,找回久违的幸福。
原来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谈恋爱的心境就会回复,并会心甘情愿地放弃一片艳丽的花海,只守着一朵清新的小茉莉。
当然,他也清楚物质绝不是小茉莉谈感情的目的,但她的愿望却比任何女人都来得大,她不只渴望甜蜜的恋情,还渴望他付出真心。
“要我全心全意专注地对待你,其实你才是最贪心的女人啊!”他轻点着她的俏鼻。
“别忘了,这是对等的关系,我也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你。如果你觉得很难做到的话,那么千万别勉强自己。”
她很懂得吊他胃口,但屈奇黑眸坚定,豪气干云地说:“我做事一向心甘情愿,绝不勉强自己,我答应你。”
“你真的答应了?”她惊诧地看着他,万没想到一头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的狮子,会愿意为她放弃其他女人。
这也证明了自己在他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又惊又喜,心中燃放起绚丽的爱情烟火。
“对,我答应在成为你情人的期间,只全心全意地对你一人,我保证付出真情。”既然答应要专情于她,那么他应该诚实以对,将隐藏在内心已久的事全都摊出来说。“对了,因为你要的是真心,所以我要先对你坦白一件事。”
“好。”她一直想探究他的心,而现在她会是个绝佳的听众,静静听他的“坦白”。
“我离过婚,那段婚姻在我心底划下一道很深的伤口。”
他表情异常平静,黑眸望着远方,将深埋在心底、最不愿对外揭露的回忆,全都翻出来。
“五年多前,我还是食品公司里的业务员,收入微薄,我的前妻则在高级俱乐部上班,接触的都是些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追求物欲的价值观和我大不相同。她迷失在物质享受中,爱金钱胜过婚姻、胜过一切,我们常为了钱的事争吵,最后,她因为我的薪水太低,无法满足她的物质享受,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天啊!”听到这里,她的心像被打了一拳,强烈地为他感到不舍。
男人最怕女人践踏他的自尊心了,收入微薄已经让他够难受了,而他的老婆非但没法体谅他,甚至还提出离婚,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她可以想像他当时是多么的痛心难过,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试着用温柔的举动抚平他的伤口。
“……那段时间你一定很难受吧?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刚离开时,我的自尊心深受打击,变得消极、颓丧、喝酒度日,可是当我亲眼目睹她挽着一个大她十多岁、花名绯闻不断的富豪,过着没有名分的奢华生活,就为了满足物质享受时,那一刻,我突然醒了。一个只爱金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能再被女人瞧不起,所以我发愤图强,在事业上冲刺,务必要比那个富豪更有钱才行。”
一场婚姻的结束,亦是他努力事业的开始。五年的创业,一路走来筚路蓝缕,但他咬牙撑过了,现在,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名利早已超越了前妻跟随的富豪。
他一步步地得到丰硕的成果,证明了自己也有能力可以成为人人称羡的富豪。
如今,他对前妻早已没了怨愤,再重提往事,他的情绪已经没有丝毫的激动,黑眸中只剩下事过境迁的平静。
“你做到了,我以你为荣。”听到这里,她的眼眶突然泛红起来。
他的前妻宁可去做富翁的妾,也不愿做他的正宫娘娘,她绝对可以理解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