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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浮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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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和白沧则是凑在一块,听到那几个大人说着要在此留住几日,皱着小眉头,想到那只叫什么“雪幽”的白兽,皆有点不情愿,看得九夜好一阵叹笑,这两个小鬼被那只雪狼兽给弄得烦恼重重了。

卫卿唤夜峰来带叶思凡他们去凌风院去安排,卫卿看着那两个手拉在一起出得堂外的小童,背过身,只是周身的凛冽越发强烈了,闭目而立,一双指骨修长若雪的手却攥得紧紧得,身体也不觉微微抖着。

难怪,难怪,他还以为雪幽怎么对一个陌生的小孩子那般亲昵?

也难怪,他怎得忘了,那眼眸,那发色,那风貌姿容,世间怎会有第二个人……第二个人?

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么?这孩子又是谁?

而那小孩,是个小公子,怎么是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卫卿低头自嘲得笑了笑,手指撩起一缕银色发色沉默着,嘴角却含着一丝冰冷。

第二十章  晓寒侵梦

【花开花落,多少风流年少。隔花初见,惆叹流景已老。】

晓晨时刻,天还未全亮。

残夜的昏暗并没有完全散去,一片冷冷清清的光影在高大的殿中弥漫交错,重重白色的纱幔垂散着,似是没有一点点生气,冷寂无声。

大殿里侧,却有一个小阁,室内沉木而造,从窗门雕花到墙画壁绘,皆精美绝伦,一道冰蓝珠帘悬垂而挂,与外殿隔了开来,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阁中白玉寒床上,一只白色的雪狼兽慵懒得卧着,它身上斜斜靠坐着一人,雪衣银发,那双极淡极淡的瞳眸看着小阁里,似是在仔仔细细看着每一个物件,从窗棂到墙壁上挂着的书画,红木小柜,紫檀书格,红漆高花几,再到那边放置的一面铜镜,视线有些恍惚……似有又看到了一人正坐在那里,对镜梳妆,手中拿着一把桃木梳,缓缓在那柔滑长长的发丝中穿梭着。

“给你。”这时,哗啦一声,珠帘撩起,外面走进来一个蓝袍男子,看见坐在那里的女子,面露微笑,将手中拿的一个精致漆盒放在青玉妆台上。

女子打开盒子,看了看,却道:“步摇珠花?不是跟你说我不喜这些东西么,拿走拿走……”将盒子往男子怀里一塞,轻声抱怨道。

男子却未生气,看着眼前这个粉黛未施,不爱珠花的女子,眼含宠溺与温柔,修长若雪的指抚了抚女子的长发,佯装失望道:“原来你不喜欢啊,我挑了好些时日才买回来送与你的……”说完便作势将那盒子扔出一边的窗外。

女子忙站起身拉住了蓝袍男子的衣袖,急急轻喊:“你……别扔啊……”却是慢了一步,那个精巧的乌漆盒子已经从碧纱窗落了下去。

“你……”紫眸含着嗔怒,回头瞪了男子一眼,便转身欲出门去拾那盒子去。

见着女子着了急,“小羽,别急”,男子笑着拉住女子,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事物,解开包裹在上面的丝布,一个通身绿透的笛子显了出来,“这个才是我想送与你的。”

“哇,真美!”看着男子手中的笛子,女子紫眸中绽放出华彩,欣喜非常,“真的?这是送给我的?”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抚了抚那光亮如玉的笛身,忽在下面摸到几道刻痕,翻过来一看,是刻着一个“闲”字,萧疏简远,古朴雅致。

看着这个字,女子却更是欢喜,从男子手中拿过了笛子,笛子平整圆滑,更是没有一丝瑕疵,便试吹起来,笛声清泠如玉,音色圆润醇美。

女子欢喜的心情慢慢平淡下来,看着手中的玉笛,黛眉轻皱:“竟这般好的笛子,又出自夫子闲老先生之手,他怎么卖这与你?想必若是能买来,这价格想是不菲……卫卿,你这……”

“小羽,不必担心这个,我是用《篁竹曲》谱跟夫子闲先生换的。”男子轻声解释道。

“什么,《篁竹曲》?你怎么能用……那君上不会责难你吗?”女子一听,更为担忧了。

“不会的,大不了我再做一首新曲子就好了,不过几天的事,哈哈,小羽还不信我么?”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女子的头,“好啦,我送你笛子是为了让你高兴,不是让你担忧的。”

“好吧,不过你往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这笛子虽好,但也不必……不过,我好喜欢它啊,谢谢你,卫卿!”女子笑着抱了下男子。

…………

历历在目,清晰如数。

卫卿还记得那个拥抱,女子的动作自然之极,他却是心中一窒,回臂想要揽住身前的人,那人却是很快松了手。

背在身后的双手握了握,终是垂了下去,男子温然地笑了笑。

“呵呵,真是懦弱啊……是不是呢,雪幽?”卫卿修长若雪的手指梳着雪幽长长华美的毛,低低笑叹道。

声音回荡在空空冷冷的殇羽殿中,无端让人觉得悲凉。

雪幽听着男子的声音,一双合着的碧眼睁了开来,闪现着慵懒的幽光,拿着头蹭了蹭男子的手,似是在无声的安慰。

“可是她为什么要决定离开我?为什么……要背叛我呢?真恨啊……”又是想起了什么,男子浑身的凛冽之气越发浓郁了,雪幽见男子神色痛苦,陷入迷障,身子微微弓起,不禁有些不安地低吼出声。

那个孩子,和她一模一样呢……

那紫眸,紫发,面容,神色……

会是她的孩子吗?那她喜欢的人在哪里,想起竟然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有一天会甘愿放弃了自由,骄傲甚至生死,就是为了那个她喜欢的人……

想到了生死,卫卿面色忽然变得惨白。

那天,从未见过她倾心盛妆的自己,正当看着站在面前的紫眸女子,那张姿容绝美的容颜让他几乎失了魂,却听见她轻轻对自己说了句:“卫卿,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一刻,内心惊惧恼怒一下子齐齐袭中胸口,心痛得让他几乎失了声,却只能强忍着,挤出一丝微笑问她:“是吗?那人是谁呢,这么幸运,竟得你倾心与他?”

几乎是小心翼翼得问她,那双盈盈的紫眸却转了转,笑道:“这个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不知他喜不喜欢我呢?”

卫卿忍着满心的痛笑了笑,却是难看至极,微微撇过头,:“我想他定会喜欢小羽的……小羽这般好,没人不会喜欢的……”

“是吗?没人不会喜欢的……是这样吗?或许……”听到卫卿的话,女子变得很是欢喜,低声喃喃道。

看着眼前女子含笑的紫眸盛满了憧憬与喜悦,看着她盛妆的美丽,他想起女子是本不爱傅粉涂脂的,此刻却为了那人……这身红色九凰绣袍忽然变得很刺眼。

她说她本是想穿着给那人看得,不知那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她说她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同他永结同好,相偕一生……

她还说纵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紧跟着那人,许定三生……

他知道女子的性子,既然喜欢上了无论发生什么也绝不会改变一丝一毫的心意

难道,自己终究还是迟了?……那一刻,他多想紧紧抱着她,问她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为什么不喜欢他呢,难道她看不出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么……

再后来……他终是忍不住连夜策马出了城,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可半月归来的他终是下了决心去找她时,看到的只是一件血袍,和那些人悲恸的面容。

还有一个从他人口中得知的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那女子竟是为了那人连命都可以舍掉……

她何时变得这么任性了,都一丝一毫不顾忌他们这些人的感受么?一时,卫卿心中又恨又伤又痛,捏着手中的血袍,在女子居住的清殿中枯坐了一夜,第二日众人见着他的模样,皆是一惊。

满头青丝不见,华发一夜生,衬着卫卿那一身雪衣显出几分诡异萧索,而那面色冷冽若寒雪。

竟似换了个人一般。

第二日,摩罗君上见着卫卿后的模样,满眼复杂,欲言又止,却是许了他自由。

此时他却无暇再问缘由了。

从此,就当那个西蜀卫卿死了吧,离开摩罗的时候,没有去见任何人,什么也没带走。只是一年后,叶鹰寻了雪宫来,相见了没问什么也没说赶人走,叶鹰终是留了下来。

站起身,看着铜镜里那个银发雪衣的男子,面色凄惶,自嘲道:“卫卿啊,卫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落魄了?让天下人再见见你此刻的摸样……”

半月音尘断,一别如斯。

年年如别,却是生死别离。

曾经的知交倾心,却是隔着茫茫碧落寻不见。

连一个梦都不曾见着那人的身影。

那些被他埋藏在心底的爱慕与痴恋,所以他自以为是的倾心相悦,都是泡影吧。

小羽,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所有的东西。

呼延羽,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而白日的那两个模样一样的小孩,若是自己没猜错,是不是你和那个人的孩子?

想到如此,卫卿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心伤,眼眸一时冰冷到了极致。

第二十一章 等闲话罢

【半城烟霭,天涯尽走,忘川】

前几日的断断续续下了几日雪,这些时候停了。合着冬季,雪都未融化,又是厚厚的雪堆积着,放眼望去一方原野白茫茫的一片。远处雪峰的轮廓勾勒出了一条柔和而起伏的曲线,冬日的阳光在这里显得分外透明稀薄,虽是淡淡的颜色,却并不温暖。

离雪宫数里外的不远处,是一方冷冷的冰湖,此时湖边孤坐着一人,背影萧索,看着湖上。

雪衣银发,眉间凛冽,一双极淡的瞳眸看着湖面,却有些神思恍惚。

那日初见,隔日终是忍不住去找那个孩子,他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他想知道,这孩子是否是小羽的,却不敢问,他以什么身份去问。

来到凌风院,看着那双盈盈的紫眸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卫卿有丝错觉,似是看到了那个人在眼前,对着自己说话。

你是苍澜,对吧?我能带你去个地方吗?

走了过去,终还是轻声问道。

苍澜抬头看了看面前站的的这人,有些清冷严肃,师父与千月叔叔说他是这雪宫的主人,以后要见着行礼唤卫叔叔。

卫卿便带苍澜去了殇羽殿,看着如此,一向同苍澜形影不离的白沧想要跟着去。

叶思凡拉住了他,又看了看那个雪衣银发的男子,终是对着白沧摇了摇头,就拖抱着不甘愿的白沧去找千月九夜他们去了。

来到殿中小阁,卫卿从那紫檀书格中抱出一堆画卷,全数展了开来。

“这是谁啊?”苍澜看着一幅幅画卷中皆绘画着一人,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有掩卷沉思的,也有凭栏眺望的,或许只是一个撑伞的背影,这女子万般姿态画上尽数,精笔描绘皆注了心神,挥毫泼墨无比淋漓尽致。

“这人真好看!”苍澜由衷叹道,虽是跟着秋韵先生学了不过三月的书画,也能简简单单的学着鉴赏一些字画了。

这画,画得这般传神,画者该是倾注了不少心思吧。

“你仔细看看她的相貌,是否同你很像?而这个女子是我深爱的人。”卫卿轻轻抚着一幅画卷,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些嘶哑低沉,却奇异的带着些温柔的语气,轻声对着苍澜说道。

画中的女子端坐在一个大殿中,面前放着一面水镜和竹简,手中的竹子笔似正在写着什么。

“水境占卜?”看到画中的内容,苍澜紫色的眸子一时瞪大了些,又听到卫卿的话,“卫叔叔,这画中人原来是你深爱的女子啊,无怪画得这般好,让我以为这位姐姐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看到阁中一个青玉妆台上一面铜镜,苍澜跑了过去,照了照,端详了一阵,又跑回来看了看画卷,抬起头对着卫卿笑说:“果真很像,这名姐姐怎么会同我长得一般模样啊?”

听得苍澜说出“水境占卜”,卫卿一愣,面容刹那间更为凛冽了些。下一刻却是又笑了,面容竟奇异般温和了。

只是心中,苦到了极至。

苍澜未说那几日随着冬凝先生学演算,早已见过这百般种占卜之法的图解,这“水境占卜”乃天算师的占卜术,修为很高灵力出众的人才可能修习会,而这天下百年间只有一人习得了“水境占卜”,苍澜同白沧兴致勃勃问先生那人是谁时,冬凝先生却只说了一句,那人已经不在了,就没再言语。

卫卿此时也未曾细问,只当苍澜定是小羽同那人的孩子,演算之法,本是天术,世间习得之人寥寥无几,而今除了那人,再无其他,想必,也许这孩子继承了小羽的这种能力。

只是两人却并未道明说清,这般种种,却是引得了不少误会。

二人自是不知。

苍澜却是想到近几日在雪宫同白沧跟着卫子玉玩耍,并未见着这人,疑惑道:“她不住在雪宫吗?我不曾在这里见过她啊。”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找了她很久很久都没找到,看到你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是她的孩子呢。”卫卿收起桌上的画卷,慢慢说到。

就当是没找到吧,卫卿,小羽定是被她喜欢的那个人带走了,是不是。

自己躲在着茫茫冷清的雪峰之中,当初答应了那个老人永远呆在这里不离开,不就是不想面对么?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他却茫然得徘徊着,无处归,无归处。

若是能上穷碧落下了黄泉去寻她可好,而后来的一日却知道小羽竟在他身上下了九重禁。

九重禁,那日知晓身上竟是被下了这道禁制,心中又惊又怒,又悲又喜。

他一直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却不妨……这禁制是什么时候在身上的他却不知。

九重禁,这命竟是不再由他了,也由不得他恣意终结了去,小羽竟是想到了这一天,果然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般无用之人吧。

也是,从出现在她的面前到离开她的视线,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么?

想到此,卫卿面容悲喜莫名,一双淡色眼瞳苍凉至极。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冷意却莫名很悲伤的男子,苍澜不禁喊了喊:“卫叔叔,卫叔叔!”

“卫叔叔,你怎么了?”苍澜紫眸含着些不安,还有些担忧,问道。

“无事,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恍惚,怎么,吓着你了?”看着几乎同她一模一样的苍澜,卫卿不知心中该是怎样的心思。

苍澜却是摆了摆手,指了指那些画,说道:“想是卫叔叔想起这画中的姐姐了吧,你说她是你喜欢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不过这位姐姐同我这般相像,我猜,她定是跟我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啊,虽然我未见过我娘亲的模样。”

苍澜想起了每当同白沧一起玩的时候,白沧总会提起他的娘亲怎么样怎么样,自己只是在一旁听着,想说也没话可接上。

他没有娘亲,也没有爹爹,他只有师父,他以为是父母不要他了,从小长这么大,他连他们一面都未见着。

师父却说,不是父母不要自己了,只是因为一些事失散了寻不见了,这次带他出巫山,就是帮着他寻找自己的双亲。

“不过,师父说这次出来谷就是带我去找娘亲和爹爹的,想到那个时候我找到了他们,你也找到了这位姐姐,就好了。”苍澜说到这里,面色一阵欢喜。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欢喜的孩子,卫卿眸色暗了暗,苍澜,你可知你的娘亲。其实已经……

却未说出口……

看着自己,雪衣银发,像是脱了魂魄般得冷清模样,自嘲得笑了笑,终是狠不下心。

微微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苍澜,修长若雪的指抚过苍澜的眉眼,又看见苍澜有些好奇得看着自己的动作,想着竟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么,那么当初他的那一番猜测竟是错了许多,小羽的死原来没那么简单……可恨他却……

想了想,忽然拾起了那一堆银发,像是捧着一堆雪般,却是拔下束发的一根白玉簪,绞了几缕银发缠绕其上,随后不知念起了一句什么,苍澜很惊奇地见那银发自动凝成了一股,终是纠结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小球……

“给你。”卫卿将手心中的那个雪色剔透的坠子递了过来,坠子上穿着一根红色的线。

苍澜有些呆呆的了,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幕,问道:“这是刚才的那些头发变得?好神奇啊……这是要戴在脖子上的吗?”

“恩,你戴着便是,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定是学过演算之术的,这个,是我头发幻化而成的灵神,也是幻化之术中的一种……”

“若是有一日你遇着了险……它或许能助你一些……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小礼物,收好了。”没有细细详尽道,似是不过简简单单送了一个坠子。

苍澜也不知,他手上拿着的那颗坠子,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精致漂亮,很得喜欢,却是冬凝在这里见到了,定会是惊讶万分。

以身体发肤为介施幻化之术,掌握得不够分寸,日后定回反噬其主……这凝魂之物的灵神……

“好!”苍澜高兴地将这个坠子戴上了,又小心塞进了里衣,又轻轻拍了拍。看着苍澜小孩子气的举动,卫卿终是展眉轻笑出了声。

……………………………………………………………………

“你在想什么?”清冷的湖边却是又来了一人,拍了拍卫卿的肩,将他恍惚的思绪拉了回来。

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温雅柔和,卫卿回头,果然,看见一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龙章凤姿,即使着一身青衫,华贵的气质丝毫不掩,眉目间却是温雅的气度。“没什么。”卫卿回过头,声音又恢复了冷清,看着湖面不再言语。

那男子却在身边坐了下来,“听说,你这雪宫这几日来了客人?”青衫男子笑问道。

“怎么你想见见?”卫卿不答反问,“不过你想见,怕是也看不见吧。”看着男子的眼睛,又看看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出声。

听着卫卿嘲讽的口吻,青衫男子却是不在意笑了笑。

一双深邃漆黑的双目却是没有丝毫波光闪动,若不是仔细瞧着,定然不会发现。

这男子竟是看不见的。

“哦,那我现在倒是很想见见了,什么人来这偏僻的雪宫,莫不是你那日思夜盼的女子……”青衫男子淡淡出了声,薄唇勾起,戏谑了一句。

“凤璟曦,你!”卫卿恼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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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双珠夏花

【谁把流年偷换,锦心休,若把千秋锁,何风流。】

“凤璟曦,你!”卫卿恼声低吼。

听出了他的恼恨,凤璟曦轻笑出了声,却转过了头,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是专注地看着冰湖一般,淡淡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卫卿,谢谢你。”

乍一听青衫男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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