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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神色不变,沉声道:“庄温,孤知道你一向是个聪明人,这个宫里容不下两个相似的人,孤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身体颤动了几下,庄温抬起头,神色带了几分怒气:“我是聪明人?皇上这话是在讽刺我吗?”
凤帝看着她动怒的面容,眉头慢慢皱起。
庄温将手上的包裹解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件金色小衣,素手划过那顺滑的丝绸,慢慢道:“皇上,当初你将本属于我的孩子送到静妃手中,你设计我让我背上不忠的名声,父亲同我断绝关系,从此我成了庄温,庄皇后,不再是南温。而你本知道静儿的性格还将她带入宫中,让我们姐妹关系多年如仇敌。这些我都认了,因为我是凤离的皇后,是你忠实的棋子。”女子顿了顿,看着手中婴儿穿的小衣,看着圣上不动神色的面容,神色悲哀起来,“璟曌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视他如己出,尽心培养。可曦儿呢,皇上,他也是你的孩子,是流着你骨血的孩子,他小小年纪便奔赴边疆为你守卫凤离,可你怎么能狠得下心……狠得下心杀了他……而我,作为他母亲,竟是一天都没有抱过他……”
庄温说着,泪却慢慢滑落,看着那一言不发的冷峻男人,心中残留的一丝希望都湮灭成灰:“男人不管多么留恋,终究会狠下心舍弃,可女人不行,一旦投入,便是飞蛾扑火,毫无退路。”
“为什么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换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答案呢?神秘冷傲的巫族圣女多少年都在眷恋你的一份温柔和回头,你利用她的痴情,让爱成恨让恨生魔,一条命,一颗多年修炼的灵珠,换当几日你的皇后,值得么?静儿做不成皇后,被你以性情嫉妒扰乱后宫打入冷宫疯掉,兰妃性子柔顺对你也是满心爱慕,而我却不知,你竟利用她的善良威胁她,笙儿也只能离开……皇上,你可知就在不久,那只雪猫已经不见了,而离开雪猫无法存活的容妃会如何……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还是说这都是你同那人的交易?”
庄温抬眼,神色平静,缓缓道:“皇上,你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凤帝双拳倏地紧握,刚怒然起身,便见他这个一贯举止大度,雍容华贵的皇后决然转身,往外走去。
从未有人敢这么训斥他,质问他,凤帝呵斥出声:“庄温,你给孤站住!”
庄温身体顿了顿,没有回头,双手打开御书房的门,看着门边黑衣死士交叉的冰冷刀剑,庄温没有回头,直直迎了上去,低低的叹息回荡在刹那静默的御书房中,幽幽如咒:“只有任何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时,你才会安心啊,或许,只有死人,才愿意这样被囚禁一辈子吧。”
始料不及的死士看着主动迎上刀剑的女子,凤帝还来不及呵斥制止,便听见几声惊呼,便见背对着自己的素衣女子,他的前皇后,伸手握住了那刀刃,移向了自己的脖子。
凤帝眼睛倏然睁大,看着那个身影缓缓倒下……他忘记了,他怎么忘记了……那一向神秘莫测的老人南疆子也叹,南温本应是南家最出色的女子,不管是容貌,气度,性情……还有武功……而为何璟曦是所有皇子中武功最出色的……
“哗啦——”满书案的纸笔被一双手遽然扫落,心中升腾起无名愤怒的君王或许永远也无法知道,庄温被驱逐出南家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不忠贞,是因为那个一向性情温顺的女子决然要做凤离的皇后,甚至不惜抛弃南家的姓。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宫人跪在大开的殿门口,颤声道:“启禀皇上,太子他……不见了。”
第一百四四章 随君心意
【我来,因为你在这里。】
黎明还未到来,万物都还在夜色中沉睡。凉风将清瘦男子的衣袍吹起,缓缓行走的背影带了几分孤寂。
暗淡的光影里,一座石碑,矗立在十步远处,东平镇,三个大字,笔迹狂劲,是他熟悉的人写下的。
狭长的双目划过一丝暗色,男子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清冷冷的玉宁宫,服侍的宫人都被女子遣了出去,看着他疑惑的面容,素衣女子的笑容里似是夹杂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璟曌,去做你该做的,将她带回来吧,或许你不愿意听这话,可我还想说,这天下远没有一个巫伊来得重要。”
这个他唤了二十几年母后的素衣女子一贯温柔的语气,慈爱地看着他,可他还是发现有些地方好像变了。
“沈家小姐是你七弟心爱之人……如今,沈家二公子已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就暂且不要追究了吧。我还想告诉你,曦儿,他才是我的孩子。”
女子的神色带了几分愧疚,“璟曌,对不起,瞒着你这么多年。不管你还愿不愿意叫我一声母后,叫我一声娘,可我一直当你是亲生皇儿对待的。”
……
一个时辰过后,讲诉完一切的素衣女子静默了,而他手中的杯盏倏然碎裂,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几乎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璟曌,你是他的孩子,你身上流着的是凤离皇族的血,而那些话都是不知道真相的人们攻击你的谣言。”
“不过,你的生母不是我,是那个红衣女子,想来你是见过的,她就是南疆巫族的圣女,巫姬。”
“而巫伊,我派人调查过,她根本不是巫姬的女儿。想来你也知道了,巫姬同巫伊长得一模一样,天下哪有这样相像的人呢,除非她的容貌根本就不是真的……”
南疆花会,当他第一次见到和画上一模一样的女子时,他惊讶,心喜……更多还是胜券在握,却不知,那和他的父皇近乎一模一样的经历究竟预示着怎样一场轮回劫遇。
划地的剑尖一颤,凤璟曌走了几百步,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邸前,罗府。
东平罗氏女,曾是凤帝近身服侍的宫娥,幸得天子雨露,卑贱无名的宫娥虽怀了龙种却未曾得到天子的青睐,后宫如深海,狡诈阴谋不断,无势无权的女子因难产而死,而诞下的双生子最后也突然消失在凤离燕宫,也有宫中老人说自宫娥难产死后,两名小皇子也跟着夭折了。
夭折?凤璟曌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一直当那精明的三弟凤璟安亦或是那不知真傻还是假痴的二弟凤璟寒为劲敌,只是如何也想不到这里竟还蛰伏着一只凶狼。那些替他卖命的人,究竟又隐瞒了多少事……
此刻,罗府院中却是烛火通明,凤贤正躬身对着负手站着的年轻男子说着些什么。
二人都感觉到院中突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齐齐转身,一执剑的男子已然无声无息站在了他们的不远处。
看到来人,老宫人神色震惊,下一刻却是立马挡在了凤暻晟的身前,急急对着满身杀气的凤璟曌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凤璟曌看着身为他父皇跟前的红人忠仆,心中复杂难叙,最后却只问了一句:“凤老,当年是谁将本宫从南疆带回凤离的?”
凤贤心中料到了太子殿下会质问他许多事,却是没想到竟是这一句。
老宫人的唇哆嗦了几下,眼中转过挣扎和犹豫,声音苍老,道:“是卑臣。”
凤璟曌手蓦地握紧,死死盯着他,刹那间,沉重浩荡的悲哀和愤怒简直要将他淹没。
就在昨日,那个眉目妖艳似妖的红衣女子还站在他的面前,比陌路也不如,那一刻,面对她伸过来的手,他闪躲,面对她的所作所为,他心中除了厌恶只是痛恨。
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那她现在在哪里!”
凤贤沉默了,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凤璟曌手中的剑晃了晃。
凤暻晟脸上带着几分惊异和兴趣,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又听到身前的老宦官喊得那一句“太子殿下”和浑身戒备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冷笑了声:“我说是谁呢,想不到竟是太子殿下莅临罗府,寒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凤璟曌抬眼看他,待看到他那张同凤帝近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时,除了一丝惊疑,更多却是迟来的恍然:“既然我根本就不是母后的亲子,那……水镜占命,那天算师所言,天平颠覆之人,该是……”
凤贤听到这一句,脸色大变,急道:“太子殿下,不可……”
只是,不待他说完,凤暻晟已经从他背后走出,“管那些做什么,你今日来这里,不就是想杀我的么?”
凤璟曌冷冷看着那名为自己五弟的男子向自己走来,手中的剑缓缓抬起指着他。
凤暻晟不知何时抽刀在手,利落挥出,夹在着劲烈的风对上凤璟曌手中的长剑,火花四溅,一瞬间,两人的身影已经看不清。
看着二人一言不说便已打斗在一起,凤贤一时竟不知该去帮谁。只是想到凤帝先前的命令,凤贤掩去心中的一丝愧疚,五指成钩,攻向了凤璟曌一瞬间落空的后背。
“殿下!”
“阿曌!”
凤暻晟刀锋狠戾,看凤璟曌被凤贤缠住,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跃起的身子扭转,挥刀斜劈而下。
一道鲜血从凤璟曌的背后喷溅出,溅了两人满身,凤贤怔愣得转头看着一身血污神色不变的凤暻晟,心中寒冷到了极点,这就是陛下的目的么……
凤璟曌的武功是他教的,方才,太子出手根本是留了丝情,没有下死手。
突然出现在院中的红衣女子扑到那跌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颤抖地将他的头扶在手臂上,泣不成声:“阿曌,你醒醒,阿曌……”
凤暻晟看着那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又抬头看了看那站在红衣女子背后的一个青衣公子,笑道:“怎么,刚才一直看着不出手,这会怎么出来了?”
赵静沉默地站在巫伊的身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那个紧闭眼睛躺在巫伊怀里的男子,手腕处深刻的牙印可见斑驳血迹。
刚才他死死拉住巫伊的手不让她出手相救,而他……一时,赵静握紧手中的天丝。
一个闲闲的声音在死寂的院中响起,“啧啧,今天这还真是热闹。”
不知何时,屋顶竟然坐了一个黑袍男子,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酒杯,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脸转了过来看着诸人。
听着这道声音,老宫人猛然转头,看着来人,浑浊的双目中露出了一丝意外和震惊。
黑袍男子将手中的白玉酒杯随手一扔,站起身轻轻一跃,便稳稳站在了几人的眼前,男子盯着那老宫人片刻,嘴角勾起,缓缓道:“师父,别来无恙啊。”
男子伸手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柔和年轻的脸,含着几分笑意,似是极易相处,只是在场的诸人都知道,男子冰冷的眼中并没有一丝笑意。
凤暻晟看着来人,听到他竟然唤凤贤师父,眼睛一转,却是看到了男子背上的一把剑。
剑身巨大而又古朴,微暗的晨光里依旧能看到剑柄处篆刻着一个奇特的纹形,这是……凤暻晟想起了什么,眉头渐渐皱起,问道:“你就是无情客?”
韩谨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却是对凤贤道:“一把望尘,一枚盘龙银戒,一个势力盘综复杂的杀手阁,这就是你当年留下的。我说,以前的你看人眼光不行,人还没走寒剑阁就一片混乱,如今再看你进宫多少年了,都没个长进啊!”
老宫人嘴唇颤了颤,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韩谨这时才转头看凤暻晟,缓缓道:“闻说天下大乱不久,所以想来罗府凑个热闹,来看看有能力颠覆这天下的是怎样一个人物。不过方才倒也见识过了,无情无义当属我生平遇人之最,实在佩服佩服。”
凤暻晟脸色微变,戾气顿生。
感觉到凤暻晟满身的戾气,凤贤摸不清韩谨突然来这里的目的,沉声道:“不管你来此地做什么,倘若你还念着你我之间几分师徒情谊,就不要对凤离皇族出刀。再说,你在凤离应该无仇敌才是……”
韩谨摇了摇头,笑道:“谁说没仇,这仇还大着呢。师父想来还不知,徒儿我过几日后便要娶妻了,娶的便是天下耳目碧聆阁女主凝碧。那凝碧同我说,若我杀了这世上两人做聘礼,她将碧聆阁双手呈上做嫁妆。一是东月国君,二来嘛,就是凤离新主。我一向胃口大得很,这次难得的机会可不能随便放弃、”
“不过那位被那一刀砍得不轻,想来不死也要伤个几年,呵呵。”
凤贤脸色陡然凝重,看着黑袍男子的神色无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静默在一旁的赵静突然出声:“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但他却不敢再去面对红衣女子愤恨的目光,心间叹了口气,弯下身去在已经昏迷的凤璟曌身上点了几下,帮他止血,而后对着巫伊低声道:“他是我主子。”
巫伊愣愣得跌坐在一旁,任他轻轻抱起凤璟曌的身体,往门外走去,院中几人都没有动弹。女子垂泪低语,满心悔意,阿曌他方才不躲闪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静同他有十年主仆情意。可她呢,或许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有读懂那个她自以为是深爱的男人。
或许谁都没有听见那浑身血污的凤璟曌,陷入黑暗时的那句低喃,带着几分轻松解脱,“她是故意的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母后,你让我来这里就是让他杀了我么……二十多年养育之恩换了七弟一命……呵呵……”
下次若再相遇,谁死谁手,也只是天命,不再论恩情。
可赵静却听到了,坚韧的细丝一点点渗进掌心。
第一百四五章 六国盛会
【这场盛大的繁华里,谁是谁的猎物,谁是谁的救赎,而谁又是谁的劫数。】
九月伊始,六国盛会。
繁华的岐都城中,各国商客络绎不绝,高楼店肆鳞次栉比,商铺招牌旗帜高高飞扬,诸多城中百姓也都出门入了那攘攘市井,陌生的异族面孔,新鲜的别国奇物珍玩,给这座繁华古老的城池带来了新鲜的气息,城中也愈发热闹起来。
而离江岸畔数十里,长堤环绕,西堤尽处建有一座紫金阁九楼,奢华宏伟,跳角飞檐,壁画精致,四周有重重金甲卫兵守护,平民百姓近不了分毫,万艘水舟塞满江路,酒香与笙歌鼓语交缠传出,天下繁华最岐都,不是虚名。
虽是近深秋,但今日,岐都城群花遍地如锦绣铺成。岐都城多年未开的东华门打开,一辆辆奢华的马车长驱而至,往那紫金阁而去。
车辆队伍中,两位戴着面纱的长裙女子驾着一辆描绘着奇异图腾的马车,同别的马车队伍不同的是,其后面并没有跟随着车队。面对周遭的目光,两位戴面纱的女子目不斜视地驾着马车,匀速前进着。
马车中,衣着云锦罗裙的女子神色带了几分期盼和忐忑,将正专注阅览的男子手中的书卷夺去,急急问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书!漠,你说羽儿今天会来吗?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说她还记得我吗?我真怕……”
玄服中年男子,正是摩罗国君呼延漠,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神色很是不安,只好道:”是是,我保证你今日就定能见到她的,羽儿怎么会忘了你,别担心这些了。好歹你也是摩罗王后,今日参加六国盛会,竟穿的这么朴素,唉……“
听完呼延漠的保证,罗茵仍旧不能放心,心里想着却莫名多了几分难过,低声道:“难道你忘了,羽儿最喜欢我穿云锦罗裙了。漠,我从未想过我们的羽儿还活着……这些年,难道她就不想我们吗,为什么没回去找我们,八年了,为什么她未迈进阿修王宫一步?”
呼延漠一怔,随后将妻子拥在怀里,安慰道:“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如果她再次出现在阿修王宫,她该以什么身份?”
罗茵靠在他怀里,蹙起眉,道:“自然是呼延羽,羽公主的身份……我们不是说不让羽儿再当什么天算师了么?”
呼延漠苦笑,低头看着罗茵不满的神色,道:“八年前,呼延羽公主病逝,这是全摩罗都知晓的事。不管多少知情人明白羽儿和天算师苍羽之间的关系,至少羽儿的师父,摩罗前天算师知道这一点。因为我私自废除摩罗天算师,老先生已经很不满。羽儿回去了,也再次进去那个牢笼,终生不得自由……你也知道,摩罗天算师对于天下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羽儿便是因此差点殒命……倘若羽儿在外面生活得很快乐,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听着,罗茵沉默了,尔后才抬手抚了抚双鬓,淡淡笑了:“是啊,我也是老糊涂了。老了啊,漠,你说我们能不能看到羽儿嫁人,幸福一生……还能等到么……”
当年还是摩罗国平民罗家之女入宫为妃,却意外得摩罗国君呼延漠钟情不渝只娶她一妻,相守一生。
呼延漠看着罗茵乌发里夹杂得几许星霜,慢慢道:“会等到的,一定会的。羽儿有了新的名字,姓叶名苍澜,同沧澜谐音,是中原的名字。”
罗茵念着:“叶苍澜,叶沧澜……好听……”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住了,便听得外面一阵车马喧嚣,车厢门被轻轻叩响,一个清泠的声音响起:“禀君上,凤离紫金楼到了。”
呼延漠打开车门,扶着罗茵慢慢下了马车,罗茵看着站在马车边的两个蒙白纱的女子,温和笑道:“雪儿,青浅,辛苦了。”两女子并非普通的侍女,虽是女儿身,但武功,才华皆可当摩罗之最,而且二人都是自清殿出身。凝雪是阿修王宫护卫军副统领,青浅是朝堂左侍郎。
两女子恭敬行礼,“王后万福,这都是微臣该做的。”
呼延漠抬头,看着不远处一座高大宏伟的楼台,仅是十年盛会三天之用,便建造得如此精巧奢华,凤离富饶岐都繁华,可见一斑。罗茵头一回出摩罗来到凤离国都,也为这里的繁华之景感到惊讶。
凝雪看着二人转身迈步向那紫金阁楼走去,同一侧的青浅对视一眼,终是出声道:“君上,王后,雪儿有个请求。”
呼延漠和罗茵停住,回头看她,道:“雪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凝雪抬手,摘下的白纱,一张冷艳的面容显露带着一丝期盼,清泠的声音不复平稳:“君上,王后,若是公主回来了……能不能容臣们见公主一面。”
呼延漠和罗茵一怔,随后罗茵笑道:“会的,倘若今日羽儿回来了,你们定是能见到的,毕竟你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不见。”
看着王后的温和笑颜,二人皆是欢喜,齐齐拜谢。
紫金阁楼最高处,身穿明黄衣袍的中年男子临风而立,看着如同长龙的车马队伍从东华门蜿蜒至此,面无表情。
过了片刻,珠帘声响起,年轻的男子一身蓝锦华服踏进门来,眉目邪肆冷酷,同凤帝九分相似,而一分只差在年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