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气依然风淡云轻,却带了一丝丝受伤,沉墨般的双眸发愣得看着手中的白玉尊,心绪难掩。
再三的质问,难不成是彼此间已然不存信任?
听闻出千月话中的低落,叶思凡心中一震,或许真是他多疑了。也是,经历了那般过往……他却不知,千月变得这般心思缜密了,这些年,他们过得……并不容易罢。
“千月,我只是想说,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是兄弟,是一条心。”
“纵然龙潭虎穴我们也一起闯。”
“只是不要把那两个孩子牵扯进去。”
“千月,九夜,别忘记了,我还是你们的哥哥,如今,回来了,便再也不走了。”
听闻叶思凡淡淡说着这番话,九夜的杯盏忽得晃了晃,一杯酒液撒了多半。
“真的?”九夜有些不信,终于出了声,“那天,你不是说……可那毒怎么办?”
“那天权当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别担心,你哥哥我这个神医不是徒有虚名的,药方已有,只是药引难求了些。不过,你们该是会帮我一起寻的吧。”
“哈哈,别担心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哥哥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小夜儿,千万别咒我啊……”叶思凡拍了拍九夜的肩,看着这个家伙认真地质问他,不由打趣道。
又听闻“小夜儿”这个称呼,九夜脸色好一阵变幻,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找那人打一架,这么多年过了,还敢提这个名字……
“我们都这么多年没在一起喝酒了。”
千月说起这个,三人似是恍惚回到了那年,三个少年偷偷躲在假山后喝酒,却被叶家老爹逮了个现成,一时追着满院跑,闹得叶府鸡飞狗跳。
“呵呵……”
“哈哈……”
“今夜就畅快喝吧,就着这清秋月色,不醉不休。”叶思凡举杯饮罢。
于是几坛酒全被打开,香气四溢开来,三人拿着酒坛直接大口喝起来。
直至后来,三人喝得畅快淋漓,九夜站起身来,脚步不稳得走到了那株海棠树下,发带不知被勾落在哪里,长长的发丝散了开来,墨蓝光彩流转,星眸一丝丝迷醉,却是见他抽出腰间的软剑,舞起来剑来。
“剑锋耸青冥,气势贯白虹。”
“舞起乱霜雪,吟罢震惊雷。”
玄衣飞作惊鸿蛟龙,叹满怀愁肠诉何处,只化作剑影万千重。
而身旁的千月不知何时抱来了一把琴,寻了个地方便盘膝坐了下去,清凌凌弹了起来。
“洛城红湖今还在,叶家碧潭何处耶?”
“断根浮萍无人问,尽得炎凉百味尝。”
“芙蓉谢了秋棠盛,颜色更胜去年红。”
“酒酣持殇歌叹息,心中幽恨几时平。”
琴声淡淡疏疏,愁思重重叠叠,朗朗之声清越如珠玉,琴罢复歌咏,兴酣不自持。
叶思凡撑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两人,手中杯盏空了又倾满,月光轻洒了下来,坠入杯中,那晃动的晶亮,无端让眼睛有些涩然。
明明是嘴角含着笑意,心中却怎么也掩不住流泄而出的悲伤。
都已经过去了,他以为已经被时间磨平的尖锐的伤痛,今日却无端被勾起。
纵使仇恨得报,心结解却,那一切就能回来吗?
回不来啊,那些他夜夜辗转回不去的时光啊,回不去了。
可是还好,岁月纵然无情,也终有,你们如今还在身边,便已足矣。
园中,那三人弹剑而歌,弦罢觞咏,一时快意恩仇杯中寄,哪管今夕是何年。
墙外,却是又静静站着三人,一老者,两个灰衣少年。
陈叔听着园内那三人,不禁叹息,沧桑的声音:“难为,难为啊……”
瘦削沉默的少年却是迈步欲进,园中那剑鸣琴声已经渐渐低缓了下去,也不闻三人说话,想是喝醉了过去。
秋夜凉深,便欲扶三人回房歇息去,着寒醉酒,伤身。
而旁边那略瘦小的少年却是拉住他,猫眼一弯,笑说道:“易风,别进去。”
又指了指园中,“公子和少爷都许久未曾有这兴致了……想必他们今夜并不希望被打扰吧。”
易风顿住,回头看了看易尘,迟疑了会,点了点头。
他们也只是跟随了千月九夜不过三年而已,许多事他们都不会知道。
原来那眉间红痣的寒衣男子是叶府的大少爷,却是失踪了六年不见。
而那叶府过往,不曾知晓,作为侍从的他们也不会去过问。
陈叔看着两人,心中暗赞,却未表露,“不用去了,易尘不必担心。”看了看园中:“少爷们,唉,苦了些……幸好,如今都还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强啊……”
老爷夫人,你们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吧,少爷们都长大了,都好好的。
见老者面露戚色,易尘猫眼一转,戏言道,“陈叔,幸是两位小少爷已搬出凡园,住在了云园,不然,被少爷们这兴致一闹,定是睡不好了。是不是,易风?”
顺道把某个沉默不语的人扯了进去。
冰面龟裂,只好道:“明日我会早早送来姜茶,给少爷们解酒驱寒,陈叔您回去歇息吧。”
“好,好……”
西园客房处,红烛落残花,一人犹未睡。
隐约琴声断断续续传来,似是合着心中那点点挥散不去的心事,手中还握着白天三哥给她的信条,沈落雁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那个名字。
如何才能寻得?怎样才会魂梦不离……
冬凝推开轩窗,任那淡淡的月色倾洒,纤影萧疏,茫然无言。
眼前似是看到了那日那人血衣翻飞,火光中邪魅的容颜,紫眸含笑,步伐依然淡定从容,不似在面对生死一般。
直至……看着数箭袭来,剑影密布……避之不能……
那么多人来不及冲过去,嘶吼着,愤怒惊惧与悲恸……
众人拼尽性命,最后看到的,只是,那人已经冰冷的没有丝毫声息的身体……
…………
难堪往忆伤,暗觉衫已湿。
旧事心潮涌,琴声听不得,两鬓秋点霜,皆是无眠客。
第十四章 童蒙初开(1)
【所有的美好纯净,都值得我们珍藏,请不要让它轻易溜掉。】
翌日,记着昨日千月的嘱咐,苍澜便早早醒了过来,今日四位先生要给他们授课。
自己先穿了衣袍,侍从早已端了水来,净了面,便出了房。
陈管家原先念着苍澜白沧年纪小,便想派来小童近身侍奉着,叶思凡道两人自小乡野长大,早已习惯衣着自理,不必再派人去了。
苍澜白沧也不喜受别人服侍,忙应声。
惹得陈管家好一阵嗟叹心疼,小小年纪这般懂事。叶思凡自是不解释,让人近身服侍白沧,很是不妥,于是连着苍澜的那一份子也免了。
苍澜来到白沧的房外,推开门,屋中一时安静,想来还在睡觉,便走到里间,果不其然床上白沧睡得正香,看了看,床帏未放,枕头乱置,小小身体缩在被中裹成一团。
白沧到现在还不会穿衣服,叶思凡便让苍澜帮着他些,这不顺道来唤白沧起床了。
从白沧化形那日起,苍澜便担着照顾他穿衣的事,缘由叶思凡自己懒得去做,便指派苍澜去,美名曰培养两人友恭之情。
白沧甚是不乐意,嗜睡的性子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这么早起,喃喃着“不去了。我要睡觉……”苍澜倒是任由他抱怨着,很是小大人的取来衣橱里的衣袍,再将白沧推了起来,开始给他换上。
又帮他净了面,捏了捏那张跟自己很像的小脸,苍澜已经习惯许多,“白沧,醒醒,今天先生们要给我们授课的。”
“不去,不去……我要睡觉……呼……”
“不行,月叔叔昨日说必须去得,不然就跟夜叔说不带你出去玩了,也不给你买好吃的了……”转述着昨日千月叔叔的话,昨日饭罢,千月将他唤过去,好好叮嘱了一番:若是白沧不听话,就这般说与他听。
果然,听到这般“残忍”的威胁,白沧一下子清醒了,不再赖在床上。
唤门外的青衣侍从将饭菜放在外间桌上,进来时见到这样一番情景,不禁低头暗笑。
用过饭,苍澜便拉着白沧跑了出去。
结果,等来到晚园,两人还是迟了不少时刻。
上午是春瑶,夏华授课,分别授予礼乐与射御。
下午便是秋韵同冷凝教习两人书画同演算。
这是千月公子吩咐的安排,虽不明白两个小孩这般小,课业这般多,未免会有些吃不消。
公子却说不妨,自有考虑。
<礼乐之课>
“先生好!”两人倒是乖乖见礼道。
“恩,我们这便开课吧,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礼乐教习先生了。”春瑶笑吟吟地安排两人坐在小椅上,又各给了两人一本书,是一般儿童所读的启蒙之书,《礼乐》。
但又想到两人不知识得多少字,今日先大致讲一下便好。
于是便说道:“礼,也称礼节,古有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乐:是指乐理、诗经,舞蹈等。”
“小而学礼,要知行为之礼: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辄净手;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衣贵洁,不贵华,上循分,下称家;对饮食,勿拣择,食适可,勿过则……”
“步从容,立端正,揖深圆,拜恭敬……”
“礼中有一说,将相顶头堪走马,公侯肚里好撑船。这是教会我们要学会容忍他人……人无完人,我们便要学着体谅他人,原谅他人无心之过,这也能修养我们的气度胸襟,宽以待人……”
白沧听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就好比那“将相公侯”,很是大度原谅了苍澜当初的过失……
“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听到先生讲到这么一句,苍澜很是有感触地点点头,深有体会。
比如,他当初以为白沧那猫似的小兽温顺可爱,却很是被欺负了一个月,每日起来扰乱他的修习功课,抱着榛子寻着法子砸他,各种折磨……好歹很快两人熟络了,白沧也不再念叨着报那什么“金毛”之仇了。
一时感慨良多啊……
二人自是不知,这个误会由叶思凡故意为之。
不过,两人倒是想到一件事上去了……
不过接下来春瑶又为两人讲解了各国的礼节,繁多且异,又听到往后都要学,白沧不由皱起了小眉头。
下课后,“苍澜,那礼乐之事一点都不好玩!”白沧嘴里抱怨着,心思端量着自己一只镜灵,学那些人要学的东西,复杂繁琐,不甚喜欢。
学了一个时辰,苍澜倒是乖乖的,还帮着劝解白沧好好听先生的话。
不过听到白沧抱怨,想到他是镜灵,学人学的东西貌似真的不太妥当,便答应了隔日替白沧央求师父和千月叔叔,不学可好。
不过,隔日千月自是不允,白沧闹了好些天别扭也不管用。
<射御之课>
习武场,见到两个可爱的小孩,夏华很是高兴。
一身红装煞是夺目,性子爽朗率真,同两人相处倒是一般大的小孩般。相处不过片刻,就让苍澜白沧喜欢上她了。
白沧则是觉得夏华先生同他家娘亲很像啊,只是他家娘亲比夏华先生凶多了。
昨日听到公子要她们四人做两个小少爷的先生,心中甚为喜悦,听到自己教习射御之术,更是兴冲冲出了府,找了个巧匠造了两把小弓。
轻巧细滑,弓身结实耐用有弹性,弓弦用着她珍藏的蛟龙筋缠着银丝线,握着也不伤手。
看着手中的精致小弓,还附着一小皮袋,里面装着一些羽箭,只不过箭头是木制的,苍澜白沧很是一阵欢喜,皆新奇得摆弄起来。
夏华手中握着一把大一些的弓,站定,搭箭,目视,挽弓,稳稳一箭射出,百步处,射中了一棵大树,可见箭尾还在微微震荡。
两人效仿,却是斜斜得飞了不远就落地,看着好不泄气,惹得夏华一阵大笑。
“左手握着弓身,要握在中部”
“右手搭一只箭在弓弦上”
“右手手背向上,拇指勾弦,食指紧紧靠着箭羽,再用力后压,稳稳瞄准你要射定的目标。”
“手要稳,目要准,射得才能远,才能射中!”
听闻,两人便有模有样试了起来,夏华在一旁给他们矫正姿势。
“目光要准,神要凝聚,不可走神……”
“手不要抖……”
“弦要用劲后压,不是光拉就可以了……”
期间还给两人讲了不少故事。
“凤离有一位护国大将军,箭术很是了得,传闻战场上他左右驰骋,英姿不凡,能射四百步……让敌人震慑不已……”
“江湖上,也有不少以箭术出名的侠士……”
听得两人很是神往,连着学习射箭也认真了许多。
只不过,夏华见白沧学习得格外认真用心,苍澜一时也觉得奇特,还从未见过白沧这般认真的时候。
两人自是不知白沧心中所想,娘亲不让别人知晓自己是镜灵,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怎么办呢,化形为人的自己什么能力都没有,所以白沧一点都不想化形的,但是……也或许将来学好箭术,还能做个将军当,夏华先生讲的故事里那个将军好是威风啊!
白沧当上战场是玩箭术不是玩命的么。
…………
上午授课结束了,两人回到云园,一直练习箭术也有点累了,都没有同叶思凡三人同桌吃饭,饭罢便睡了过去,下午还得再去晚园呢。
第十五章 童蒙初开(2)
【有时候,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其实吧,更多时候我是在等着南墙来撞我。】
<书画之课>
午睡过后,苍澜白沧两人相偕来到晚园。
教习两人书画之前,秋韵考究了下他们以前的字画功底。
见到苍澜写的字,纵横错落,整整斜斜,皆合道法,想是以前练习过的,只不过想是年纪小,笔秀有余,挺劲不足,若得倾心教授,再勤加练习,自是有一番成就的。秋韵是痴迷书法之人,见苍澜这般,便起了爱才之意,更为喜欢。
只是转头看见白沧的那张纸,上面只有“沧海粟”三字,笔迹有些歪歪斜斜,倒像是初学之人的笔法,心中甚为疑惑,两人看面貌该是兄弟一般,怎么相差这般大。心中虽是疑惑却不言,观白沧一脸赧色,很是窘迫的样子,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说道:“白沧的字很可爱啊,这写的是什么呢?”
白沧头一次没有躲开别人的触碰,低着头小声道,“这是我的名字……叶美……美人爹爹说布下大禅一粒粟,可吸四海之水的意思。可我也不大懂是什么意思……”
叶思凡虽说过不是他爹爹,但也不许叫思凡叔叔,说是听着显老,便让唤他“美人爹爹”了。
一时,白沧以自己对人仅有的一点点了解,很是疑惑这爹爹和叔叔不是一个辈分的么?
秋韵想了想便说道,“沧海粟,寓意很好啊,就是希望白沧能够虚怀为人,养成大方气度,白沧这么聪明,定能如名字所寄托的一般。”
听到“为人”,苍澜在一旁好一阵偷笑,让白沧很是不满得直翻白眼。
又对苍澜说道:“我见苍澜小少爷从前是练习过笔法的,你两人回去了,你可私下教白沧小少爷书写字词,课上我再教他一些,可好?”
秋韵没猜错,白沧认识的字不多,也不怎么会写字。
虽是白沧会人言,但白灵儿可没教过他怎么写。
苍澜自是答应。
秋韵拿出了一本字帖给了白沧,让他回去了有时间便可临摹,慢慢练着,不必着急。
又见白沧握笔姿势,秋韵俯身在一旁耐心教他,这一节课上了下来,白沧倒是安静了许多,认真学着,想是方才被苍澜在一边偷笑给刺激着了。
<演算之课>
一个时辰后。冬凝看着面前的小童,模样一般,只是一个紫发紫眸,一个蓝眸蓝发,一个面色温然,一个面色清冷。
近看,让她惊疑地不是他们的貌似,神韵更似那人一般。
那人于陌生人前,便是容色冷傲,甚是寡言,却在亲近人之前,温雅柔和,脾性体贴。
只不同,他们现在年纪很小,那人却是华年已过。
见那两双盈盈的桃花目看着自己,冬凝抛开恍惚,平时冷然的面色柔和下来,竟是难得一笑,似那傲雪的红梅绽放,“两位小公子,可知演算之术?”
两个小家伙顿时睁大了眸子,相顾疑惑,齐齐摇了摇头。
“演算之术,源自河图洛书之秘奥,深得八卦九畴之精微,可预知人事之变,也能窥寻鬼神之隐。”
“这课开始,我们便先从简单的来学,演算之术讲求洁、静、精、微之法……”
对于演算之术,两人从未接触过,一时新奇,倒也听得认真。
苍澜随着叶思凡修习雍鸣,讲求无法为道,观微知著,感知万物变化之伦,通晓阴阳之理,达至真至善之境。
讲解词句虽有些艰涩难懂,但冬凝尽量耐心地用诸多易懂的话来阐释,举例也平常,想是怕两人听不懂。
镜灵本是巫山灵兽,灵识聪慧,若论自然演变之道,言语之述,可能不懂,但听得冬凝讲解的那些例子,却是神得其妙然,只是对那严密繁复的算法一时感到麻烦。
一堂课下来,让冬凝心中甚是称奇,演算之法神妙,诉述之语的生涩,普通人很难懂得,却见这两人面色甚少惑然,不知听懂了多少。
便出了几个问题让两人回答,所诉答案虽是听着有些稚嫩牵强,却是真真听了进去,明白了,只是不懂得怎么描述而已。
一时冬凝很是不解,为何两个小孩子学这般艰涩难懂的事物。
而这演算是西域之术,多年来传进各国也只为皇室祭祀祈福占卜国运之用,而多年前落魄无依之际,碰着机缘最后进得了雀阁,凭借的正是演算之术。
这般想着,又想起那个人,一宫之中,独她对于演算之术天赋异凛,可也正是这般惊才艳绝,才遭来了灾祸吧……想至此,一时眸色又转为了清冷。
想那些做什么呢,冬凝嘴角苦笑,又转头看着这两个小孩,在低着头商讨着些什么。
或许,真的如她幻想的那般……这两人……
………………………………………………………………………………………
一些时日过后,瑶华韵凝将两人的学业禀于千月听。
听罢,千月与叶思凡,九夜商量过后,便决定如此,“往后,巳时到午时,春瑶和秋韵则给白沧授课礼乐和书画;申时到酉时,夏华同冬凝便教习苍澜射御和演算即可。”
听闻公子的安排,四人俱是疑惑不解,便问道,【。52dzs。】
“公子,苍澜他书画很有天赋,反而不擅长射御之术,怎……”
“是啊,公子,这几日授课,白沧小少爷对礼乐书画之事全无耐心,反而对射箭很是喜欢,这般安排,怕是不合适吧……”
“你四人无须担忧这个,这样安排,只是做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