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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装模作样地讲一讲碾死人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会把这件事对苏心溏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难道希望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怕得黏到他身上来?
傅云曦如果真是这样想,恐怕就会失望至极了。因为当他说完这些,转过头去看苏心溏的时候,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后视镜,脸上根本就没有丁点恐惧的神情。
“现在是觉得有点可怜了。”苏心溏淡淡地答了一句,带着点叹息的意味,倒是让傅云曦觉得后背莫名其妙地发凉。她的眼神,就好像真的在看着什么一样。但傅云曦扭头往车后面看去,靠墙的地方是空空荡荡的,压根儿什么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有些人生来如此。没什么好可惜的。”傅云曦拧着眉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苏心溏果然有些震动地转过来看他,傅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补充说:“也许是像我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根本不能理会穷人的悲哀吧。”
苏心溏怔怔地看着他带着那样的笑容推门下车,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像他那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
这句话,是她从前一贯爱对他说的。就连在遭她背弃的订婚典礼上,她也是那样对他说。
“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也许就应该活在这样的梦里面吧。可是我不能。现在,是我的梦该醒来的时候了”
对啊,苏心溏,你怎么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傅云曦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傅云曦,她也不是六年前的她了。他们错过的六年时光,根本无法用任何东西来弥补,她曾经对他的伤害,也无法被原谅。那么骄傲的傅云曦,怎么可能对那样的侮辱毫不记挂呢?正是因为她足够了解他,所以才有把握当年说的那些话,能够句句刺中他的心,让他彻底死心。
“苏心溏,你没有后悔药了。”她在心头对自己默默地念叨,跟着下了车,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上班。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傅云曦的轨道在向前走去,她也不可以在原地停留。
前段时间因为在家里照顾傅云曦,苏心溏又请了假。上班才没几天时间,就接二连三地请假,苏心溏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好在朴天意是个容易说话的人,并没有为难苏心溏,只不过给她交代下来了一个任务。
“刚才医院里来电话,说小书瀚接受手术以后情况稳定,目前已经处在恢复期。你就代表总裁和我们酒店去医院慰问一下。”
苏心溏巴不得离傅云曦远远地,这几天在家里真是被他折磨够了,到公司来还是替他打工,想想苏心溏就觉得不寒而栗。这下好了,她兴冲冲的就赶去了医院,心想终于可以摆脱傅云曦好几个小时了。
林大志并不在医院里照顾孩子,村长说他去上班了,毕竟还要为两父子的未来打算。苏心溏倒是觉得有点可怜,这或许也就是傅云曦说的,穷人的悲哀。
小书瀚这孩子也算听话,忍着病痛静静地躺在床上,对苏心溏笑了笑,怀里还捧着全家福。
“要是你妈妈知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也许她就会回来看你了。”苏心溏不由得安慰起小书瀚来。其实苏心溏打心眼里是不太喜欢小书瀚的妈妈,抛下生病的孩子独自离开,这该是多么绝情的母亲?!不过小书瀚看起来并不恨他的妈妈,提到母亲的时候,反而是满脸笑容。
“妈妈回来了。她来看我了。”小书瀚笑着说。
“哦?”这让苏心溏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看村长,村长却是跟她一样吃惊。
“小书瀚,你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爸知道吗?”村长扶了扶眼镜,急忙追问。
“就是我做手术的那天啊。妈妈一直站在手术台旁边,跟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们站在一起,给我打气。”林书瀚的话,让苏心溏背后升腾起一股子悠悠的凉意。
Chapter 24 染血的秘密()
村长闻言,“哈哈”笑了起來,说小书瀚是太想妈妈了,才会说胡话。
“你妈妈又不是医生,怎么能进手术室呢?”
“可我就是看见了!我洠祷眩揖褪强醇耍 毙∈殄环厝氯缕饋恚约旱穆杪瑁趺纯赡芸创砟兀
村长见小书瀚非要争辩,他也就好言哄骗,想着附和小孩子也洠裁矗笱芄ゾ秃昧恕5鹊胶貌蝗菀装研∈殄逅帕耍宄じ招匿缱叩讲》客饷娴墓郎希庞切牡靥玖艘豢谄骸罢夂⒆铀枰舱娌皇歉龆鳎《履敲葱〉暮⒆泳团芰耍坏阍鹑涡亩紱'有。看到小书瀚这个样子,实在让人窝心呐!她要真回來了,倒是有什么脸面见他们父子俩?”
“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所以才一去不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小书瀚养好身体,难得他不记恨母亲,说明这孩子还是很善良的。”苏心溏一边安慰着村长,一边从病房门上的一小片玻璃窗往里面瞧去。
“那个女人能有什么苦衷?大志这些年为了养活小书瀚,经常独自加班到深夜。那杀猪厂的环境,苏秘书你可能不知道,人多呆一会儿都想呕吐。大志却常常一个人在那里待到深夜,这、这是人过的生活吗?”村长摇头叹气地说道。
苏心溏心里想着刚才小书瀚说的话。可能是之前听到了金俊恩说的事情,所以苏心溏下意识地想到了人在濒死的时候,可能会看见已经死去的亲人來挽救自己,那手术室不是一般人都能进去的,如果小书瀚在手术室里看见了他妈妈,那他看见的不可能是活人。
只不过现在冷静下來想想,小书瀚的妈妈是负气离开,只是失踪而已,又不是死了,她的灵魂怎么会出现在手术室呢?应该是小书瀚太想母亲,出现了幻觉吧。这种心情,苏心溏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更甚的是,即便她想怀念,也不知道该去怀念怎样的一张脸。她的母亲,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不是跟她长了一张好相像的脸,这些,苏心溏都不知道。
所以她很同情地去看小书瀚,谁知道却透过玻璃窗,看见本不该有第二个人在场的病房里,多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就站在小书瀚的病床前!
“啊!”苏心溏失声叫了出來,把村长吓一跳。
“怎么了,苏秘书?”
苏心溏转过來看了看村长,又看了一眼病房里面,,那个背影还在,似乎是被她刚才叫的那一声所打扰,那个女人慢腾腾地回过头來,脸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却有鲜。血顺着头发淌下來,滴在地上,仿若在那蓬乱的头发下面掩藏着一个巨大的血骷髅,要把全身的血都流尽。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打湿了,却又不单单只是头发上滴下來的血。看得出來,她身上有很多道伤口,一条一条地像红色的蜈蚣趴在衣服上。她站的那一块地方,几乎都被血染红了。
苏心溏看不见女人的脸,却能看见那两道从垂下的发丝之间透出來的阴森森的目光。苏心溏如堕冰窟,浑身登时冰凉一片,双腿几乎都在打哆嗦了。
村长见苏心溏神情不对,也朝苏心溏看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见小书瀚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病房里并洠в惺裁匆斐G榭觥K泳醯闷婀郑焓衷谒招匿缑媲盎瘟嘶巍
“苏秘书?”
苏心溏却好像入了定,看着那个女人,就仿佛看到了一段让人不寒而栗的故事。忽然,她开始拔腿狂奔,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來打电话
“叮铃铃。”
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总裁办公室刺耳地闹腾起來。傅云曦埋头在文件里,头都洠б幌拢吨弊テ鸬缁敖恿似饋怼5缁澳峭反珌硪坏赖统恋哪幸簟
“是你?”傅云曦似乎有些诧异,颇有兴味地问,“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听着电话那头说的话,傅云曦的眉头皱了起來,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一句“好”,然后挂断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傅云曦前脚离开,放在角落里充电的手机就响了起來。
熟悉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孤单地喧哗着。
苏心溏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跳也跟着波澜起伏。她已经在从医院出來的路上跑了很长一段,累得气喘吁吁,才终于招到一辆出租车。她一边坐进去,一边拨通了秘书台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朴天意。
“朴秘书,总裁在办公室里吗?”
“他刚出去了,好像是去办什么事。怎么了?”
苏心溏心一紧,忙问道:“他有说是去干什么吗?是不是去见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裁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他洠梦乙黄鹑ィ乙矝'过问。”
听到朴天意这么说,苏心溏心里不好的预感顿时加强了。傅云曦不在办公室,会去哪里呢?虽然苏心溏在心里祈祷着是自己想太多,但一颗心还是不得安宁,又连忙让朴天意帮他查一个电话,然后拨通了记下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鲜品猪肉加工厂吗?我是市医院的护士,你们公司的林大志今天是在加班对吗?”
“加班?今天厂子里有事放假,根本洠松习喟。∧阏伊执笾镜幕埃腿ニ野桑依镉懈鲎缁啊
苏心溏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刚才村长明明说,林大志说他去上班了,所以洠г谝皆赫展撕⒆印?墒橇执笾径源宄に祷蚜耍∧撬崛ツ睦锪四兀
在医院里,那个女人告诉苏心溏的,关于林大志的秘密,让强烈的不安再次袭上了苏心溏的心头,她在飞驰的出租车里坐立不安,好像有一双手死死地摁住了自己的心。心脏难受得好像要崩裂开了;她似乎看见那个女人的脸紧贴在车窗玻璃上,睁大充血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他死定了,死定了”
sapphie的大楼,却还远远地耸立在几公里外,那一层阴霾的云雾下。
Chapter 25 总裁失踪()
“叮,,”
职工专用电梯发出一声轻响,停在了负二楼。傅云曦看了一眼标识板,确认无误后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寻人。
忽然从他后面窜出來一个身影,用手里举着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了傅云曦的后脑勺上。
傅云曦闷哼一声,晕倒在地上。
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掌,将傅云曦拖进了藏在车后面的清洁箱,推车离开了sapphie大楼,上了停在后面几条街上的一辆破旧却严实的大卡车。戴着口罩的男人上了驾驶座,轰隆隆的把车开过了苏心溏刚走下的出租车旁边。
苏心溏踩着高跟鞋,匆匆地跑进大厅,拉住了安保问道:“看见总裁下來了吗?”
“总裁?”安保迷茫地摇了摇头。都知道苏心溏是傅云曦的副秘书,那傅云曦的行踪,她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可苏心溏就着急了。她也不确定是安保洠Э醋邢富故窃趺吹模崭犹煲獯虻缁懊髅魉盗耍翟脐匾丫隽税旃摇H绻麤'有下來,那他能去哪儿呢?难道说,他还在办公室里?
是自己想多了吗?苏心溏这样想着,又折回大门口,走到饮品机前面。
那小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着双腿,笑嘻嘻地看着苏心溏。
“小鬼,你看见他出去了洠В俊彼招匿缫补瞬坏糜袥'有人看见她在这儿自言自语了,上去就问。
小鬼笑嘻嘻地向苏心溏要热巧克力。苏心溏心急火燎地投了几个硬币,给他接了一杯热巧克力,那小鬼才咧着嘴摇了摇头,说洠Э醇翟脐爻鋈ァ
“真的洠С鋈ィ俊彼招匿缱匝宰杂锏卦谠卣径āO肓艘换岫痔统龅缁埃蚋吮0彩遥矢翟脐氐娜ハ颉H绻翟脐卦谏坛±锏墓渤『希敲瓷坛〉纳阆裢芬欢芄慌牡剿亩颉
保安室回退了一下档案,然后回复苏心溏说:“总裁进电梯去了负二楼停车场,不过好像洠в谐鋈ィ衷诔悼獾募嗫氐幕胬镆部床坏阶懿迷谀亩赡苁墙顺道锩姘伞!
那保安似乎还对苏心溏这么着急打电话的口吻感到有些不解。总裁出去办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难不成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急着找总裁解决?那保安还在心里八卦,苏心溏已经匆匆地挂了电话,进了电梯下负二楼。
“傅云曦?傅云曦?”
苏心溏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车库里,几乎可以听见回声一圈圈的像涟漪一般漾开。可是却洠в腥魏紊艋卮鹚9铝懔愕慕泻吧裎奕丝醇挠牧橐谎┰焦涤氤档姆煜夺溽嘧牛槐豢醇槐环⑾帧
“傅云曦!”苏心溏这下是真的急了。监控室说傅云曦下了负二楼,却洠в锌醇翟脐卦俳觯敲窗闯@韥硭担Ω镁驮谡饫餂'错。可是,为什么洠в腥嘶卮鹉兀烤蜕⑺诔道铮惨欢芄惶慕泻吧哦浴K共恢劣谖蘖牡絹砀媸ё儆蜗钒桑
一层层的冷汗从苏心溏的额头渗出來,顺着她冰冷的脸颊往下滑。傅云曦生病那几天,她都洠в兴镁酰庖丫盟纳硖迤1共豢埃詹怕飞夏且煌ǹ癖几侨盟纳硖逋蚜α艘谎林亍K乃群孟窆嗔饲Γ椿故锹槟镜卦诔悼饫锎┧笞牛觳樽乓涣玖境档拇安AВ笸伎吹剿煜さ哪钦帕场K衷谀杆鋈惶鰜恚谒媲白悦靡獾匦ψ潘担骸氨幌诺搅税桑课以谡饫铮 彼胨欢ú换岷莺莸厣人话驼疲皇呛孟肓⒖叹推说剿忱锶ァ
她不管,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讨厌不讨厌他,这一刻,她只希望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苏心溏颓然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傅云曦,你不可以出事,不可以!不可以!”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张破碎的脸紧贴在病房门的玻璃上,用沙哑的声音对她说话。
“他会杀了他,用惯常的方式,放干他的血,把他**掉,然后埋在家里的厨房地下。他死定了。他死定了”
那个眼神,苏心溏可以说是永生难忘。就在她第一次去林家的时候,无意中瞥见的从卧室的门缝里看出來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
她早就该想到,早就该想到,她看见的不是人!那么,或许她就能提前发现林大志的秘密,她可以阻止傅云曦去招惹林大志,也许、也许
“不行,苏心溏,你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一定要冷静下來!”苏心溏自言自语地说着,从地上爬起來,环顾四周。忽然,她的目光凝固住了。她就跟个疯子似的,踩着高跟“蹬蹬蹬”地跑到傅云曦的红色玛莎旁边,大喊大叫:“出來!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來!我求你,你出來啊!”
半晌之后,从傅云曦的玛莎后面,静静地走出來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监控里静悄悄的一片。
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盯着屏幕上对着角落做自言自语模样的苏心溏,好久都不出声。虽然大家都听不到苏心溏在说些什么,但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在跟某个人对话。可是在车库里,她站的地方,根本就洠в衅渌税。
“朴秘书,苏秘书已经在车库里这样自言自语好久了,这是不是”安保组长为难地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
“你说她刚才给监控室打过电话,问总裁的去向?”朴天意紧盯着屏幕问道。
“是啊。”组长点点头。“总裁是去了负二楼的车库,也洠в谐鰜恚衷谟Ω没乖诔悼饫锇伞!
“也许总裁在车上,苏秘书在跟他讲话吧。你们也不要乱猜什么,知道吗?要是让我听到酒店里再传什么风言风语,你们就都别给我在这儿干了。”朴天意先是拿出架子严厉地训斥了一番,顿了顿又补充,“我下去看看就是了。”
朴天意刚走,监控室里面就炸开了锅。
“据说负二楼的停车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苏秘书会不会是撞邪了?”
“前些年夫人不是还专门请过一个叫什么百里什么的巫婆,來这里看风水吗?大家都说,那根本不是來看什么风水,而是來捉鬼的!”
“是啊,可是后來被总裁给赶走了。是不是那只鬼还留在车库里,被苏秘书给撞上了?”
“每次我走到那个车库,总是觉得背后凉悠悠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呢”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越说越渗人,以后还要不要工作了?”
纷纷扰扰的讨论声渐渐散去了,又剩下那孤零零的屏幕,显示着从车道狂奔出去的苏心溏的背影。
Chapter 26 绑票()
滴答滴答
空旷而寂静的空间,将某种水滴的声音无限放大,又拖得很长,一直在傅云曦耳边萦绕不去。
他已经在这种被叨扰的半昏迷状态中游离很久了,他说不清有几个小时,就好像做梦一样,意识却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后脑勺一阵阵地剧痛,休息了许久之后,他才试着去理清混乱的思绪。他记得自己接了林大志的电话,让他拿着合同到负二楼停车场去见他,商量一些细节问睿8翟脐刂懒执笾臼歉瞿巡募一铮绻宦闼植恢阑崮殖鍪裁磥恚跃龆ㄏ热ゼ患降紫胨凳裁础
可是洠氲剑叩匠悼饫铮瑳'有看到林大志,反倒是被人从后面袭击了!
这个念头让傅云曦的脑子又多清醒了几分,他努力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昏暗的小作坊,头顶上的灯光已经蒙了一层灰尘或者是油垢一样的东西,让灯光显得晦暗不明,还有几盏灯是坏掉了,根本就不亮。可是悬在对面的那盏快要脱落的灯,却是一闪一闪地,让整个房间的光线忽明忽暗。借着这样的灯光,傅云曦看见他对面有一个很大很旧的台子,布满了油渍,上面横七竖八地摆着一具具尸身,,死猪的尸身,白花花的肉团,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是晃眼。从那些白花花的皮肉下面,又渗出暗红色的血水來,血迹顺着台面横流,又从桌脚滴落下來。
滴答滴答
一声一声慢慢地响着,就好像一只古老的巨钟,在秒针移动的每一寸里,发出笨重的声音。而他幻觉中的这种声音,跟台面上发出的某种奇怪的声响合在一起,成为一种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