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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夫人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快进去准备一下,我去前厅招呼他们。”
不久后,从平卢来的贵客谭公子便来到了大厅。
谭公子是许员外攀了一大堆关系才搭上线的客人,如果今晚能让贵客尽兴,说不定他的纸业生意就可以扩展到平卢去,为此,许员外可是大费周章,而且还怕消息万一不小心走漏了,会让敌手知道他的目的,抢先他一步赢得先机。
许员外满脸笑意地迎接客人,许夫人则是跟在他的身后。“来来来,谭公子、黎公子请坐!”
黎公子是谭公子在拜师学武艺时的师兄,是本地人,这次谭公子来到凉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拜访黎公子,因此许员外也一并招待了黎公子,希望能藉此讨好谭公子。
“许老爷,您不用这么客套了,今天不过是晚辈来府上叨扰,怎好再劳您这般招呼呢?”谭文斌温和有礼、不卑不亢的态度教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相貌不凡、气质出众,教几个许家婢女看得闪神,差点忘了手里捧着的热汤热饭。
“哪儿的话,您远从平卢而来,于情于礼,老夫都应该尽地主之谊……”
客套话一来一往,惹得一旁的黎恺脸上透着不悦,原本看来严峻的脸再罩上一层冰霜,更显阴冷,慑人的气势压过了在场所有人。
“够了,少说废话!你透过十来层的关系请我们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顿饭、玩弄客套,有什么贵事你就直说吧!”黎恺冷声道,那张肃冷的面庞不带任何情面,一副唯我独尊、目无尊长的模样。
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不可能为谁而改变。
“啥?”许府上下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到,没人敢吭声;对于这个谭公子的友人,他们是连望他一眼都畏畏缩缩、偷偷摸摸的。
只有谭文斌对黎恺的态度是见怪不怪,毕竟在学武艺期间,他们对彼此的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很明白黎恺只不过是霸气了些。
见气氛突然僵住,谭文斌忙打圆场道:“听说许老爷请了全凉城厨艺最好的厨师入府,我就是慕此名而来,怎地来了大半天,还没见到半样菜啊!许老爷,我说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怎么会?来人哪!快快上菜。”许员外找到台阶下,若不把握机会爬下来,恐怕等会儿得用滚的了。
许夫人则是偷觑了一眼黎恺,看着许员外的眸光闪着责难。虽说初见他时,她也曾为他霸悍的气势所震慑,可他狂妄的口气,令人对他的好感尽失,因此她频频推着许员外要他自己注意。
不消一瞬,白玉镶豆腐、春笋、清蒸鲫鱼、卤蹄膀、桂花茄子和龙凤糕等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全摆上桌,还有——
捧着柿子鸡的婢女后头跟着一个姑娘,身穿月牙白的衣服,滚着金边的过长衣袖搭在婢女的腰际上,亦步亦趋地跟着,口里还喃喃地说:“柿子鸡、柿子鸡、我要柿子鸡……”
这是什么?
母鸡带小鸡?还是妇唱女随?!
难道这是许员外特别安排的饭前余兴节目吗?
谭文斌与黎恺对看一眼。就算他们自认见多识广,也对此女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黎恺却玻鹆搜郏芯跽夤媚镉行┭凼欤孟笤谀睦锛�
“玉钗,快过来跟两位公子请安。”许员外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跟着柿子鸡闯进来,赶紧指示道。
“哦,柿子鸡!”宁朝婵看也不看他们,眼里只有柿子鸡。
“唉!快先给她盛一碗。”许员外觉得有些尴尬。“玉钗,现在鸡汤很烫,你先跟两位公子请安。”
宁朝婵理也不理,眼巴巴地望着婢女替她舀了一碗汤,但碗里只有汤,没有肉。“我要鸡翅膀还有鸡脖子!”
婢女捧着碗立在原处,眼神瞥向老爷、夫人,等候指示。
“按她说的给她!玉钗,快给两位公子请安。”
见鸡翅膀和鸡脖子落入汤碗里,宁朝婵才满意地回过头,像是乖乖听令的小孩,一张丰润细致的小脸蛋上挂着一抹甜笑,流转的双瞳盯着在场的人,透出古灵精怪又天真的性格,娇嗔地说:“大家好。”
“什么大家好?是向谭公子和黎公子请安。”许员外气急败坏地嚷嚷。
方才在后头不是教过她了吗?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他被骗了!
宁朝婵两手定住翅身,前后一个拉扯,鸡翅便分成两半,然后就熟练、俐落地吃了起来,压根儿不理会许员外在说什么。
啧啧!
皮薄滑溜而不腻、肉质鲜美软嫩,伴着淡淡的柿香,再来一口汤,柿叶的香气更甚,充盈口内,舌尖略带甘甜……嗯,美味极了!
她按着方才吃食的顺序,吃起另一只鸡翅,让肚腹里全是柿子鸡的味儿,接着,两眼直视着鸡脖子,标准的吃在嘴里,还要拿在手里,更要看在眼里。
许员外见状,心上七把火顿时烧炽成十把,正要开口训斥,谭文斌却拦住他。“让她吃吧!我们是同辈,请什么安呢!”
“是是是……”谭公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说呢?
正埋头苦吃的宁朝婵,本来已经准备好要接受许员外的责骂,并等着被许员外退货,可是那名男子却替她挡住了。
由许员外急欲巴结且不敢忤逆他的举动看来,他肯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她抬起头,盈盈美眸扫向谭文斌——
气质温文儒雅,是他给她的第一个感觉。
温和的瞳眸、俊俏的五官、挺拔的身形、向上勾起的唇瓣、整齐束在脑后的黑发……显然他常笑,而且还是个爱干净的人。
再加上他替她拦住了许员外的怒骂,可见他应该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人俊美、心肠也好,她喜欢这种温柔适意的感觉。
有那么一剎那,她忘了手里的食物。
“请问姑娘芳名?”谭文斌突然问道。
他的嗓音有些低,可是好好听喔!她眨了眨眼,痴得忘了回答他。
“她叫玉钗,是花苑的姑娘。”许员外代她回道,急切的程度比起鸨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老爷,人家不叫玉钗!”宁朝婵抗议。“我叫宁朝……”
“管你叫啥!”许员外冲口一喝,但随即对着谭文斌陪笑。“谭公子有所不知,她是本城花苑四大金钗之……”
“不过就是问个名字,许老爷废话不少哩!”一道嘲讽就这么劈来,截住了许员外和许夫人的笑容。
吓!好惊人的口气。
宁朝婵朝那人望去,那毫不掩饰的慑人光芒似艳阳打在他身后一般,教人不敢逼视。
她紧张地舔了下自己的唇瓣,悄悄地移开打量的目光,不敢再细看他的模样。
“是是是。”黎恺的态度教许员外恨不得立刻将他踢出门,要不是为了生意,他早就……
早就怎么着?
说要踢他出门,恐怕自己还没这个胆量,尤其他那危险的眼神和霸道的气势,吓都吓死人了,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恐怕还会反被教训咧!
“黎恺,今晚你是怎么了?为何老爱拿许老爷开玩笑?”谭文斌轻摇折扇,悠然自若的模样,和黎恺的强悍完全相反。
“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有人挂着虚伪的假笑,其实骨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教人看穿了,却还故意佯装无欲无求。”黎恺不客气地说道。
就他所知,许员外贪的不过就是谭家的人脉和经商手腕,可却偏要装作什么都不求的假意模样,令人作呕。
“什么?我、我没有!”许员外想也没想地否认。
“是呀!我们纯粹是想招待谭公子……”许夫人也帮腔。
可黎恺听也不听,目光扫向一旁的宁朝婵,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你是玉钗?”
这句话可不是问话,他肯定的口吻像是早就认识她了。
他是本地朔方寨的寨主,且经常因谈生意而出入花苑,怎可能没听过、见过四大金钗呢?
他早已看出她是假冒,之所以按兵不动,纯粹是想看看许员外在搞什么鬼;如今看来,这全都是许员外的虚荣心在作祟!
再者,这姑娘他愈看愈有一股熟悉感,而且凉城里姓宁的人不多……
一对锐利的眸子细细地瞧着她,折磨了脑子半天,这才终于想起,她就是替城民代写书信的姑娘,更是他为了应付爹而随意挑中的妻子人选!
嗯,她比上次在客栈外面见到她时,更添了点生气,滴溜溜的眸子更显慧黠,莫怪乎没能在初见面时认出她来。
她呆愕地摇了摇头。
“你是宁朝婵!”
“你怎么知道?”宁朝婵惊诧地瞪大了眼,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他。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
在场听见的人,全都瞪大了眼,惊讶地望着黎恺,等着听他细说这戏剧性的发展……
第二章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难得的笑容浮映在他的脸上,可笑容里却有丝清冷,他让她清楚的明白,他不是在说笑,而是宣告。
“什么?!”
宁朝婵被这个消息震得退后了几步,小脸写着不可思议,手里的鸡翅更是应声而落,震愕的表情配合得恰到好处。
在场的人也傻了。一时半刻,无人反应。
“呵呵,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黎恺轻佻一笑,修长的手指抚上宁朝婵的唇畔,替她轻拭去了脏污,顺道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合起红菱小口,免得小虫子不长眼儿飞进去。
“黎恺,我说你该不会还在开玩笑吧?”谭文斌不曾听他提过,更不曾听到什么传言,但他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况且在场能发问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当然不。不过……选她原就是一种玩笑。”黎恺似真似假地应道,态度教人捉摸不定。
“我才不信呢!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那个冷冰冰的怪物一定是在骗她!她怎么可能是他的未婚妻?
黎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假若爹真的非逼他成亲不可,眼前这个娇娘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嬷嬷没告诉她呀!
而、而且……她不喜欢他!
对,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宁朝婵将视线缓缓移向谭文斌,眸里透露出“救我”的讯息,可谭文斌不是她肚子里的虫,不能感受到她一丝丝求救的哀鸣。
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发青又泛白。
视线移向黎恺,发出“无耻”的眸光,但是却因为感受到他强悍的气焰,所以视线不敢停留太久,因此她只好匆匆再投给谭文斌一个暗示,结果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啊~~讨厌!”她用力地跺脚,推开贴近她身畔的黎恺,拔腿就跑。
这是她生平做过最有勇气的事。
“喂,回来呀——我的二百两!”许员外见人跑了,忙不迭地叫喊。
黎恺精锐的眸子一玻ВO盏钠⑴拧!澳慊瓜虢兴乩磁憔疲俊�
“呃!没、没有……”许员外只有自认倒霉,白花了二百两的银子。
“没有最好,要是你敢再打她的主意,我保证定将你这小小的许府踏平,哼!”黎恺撂下狠话离席,欲去追寻那抹牵系着他的娇俏身影。
“黎恺,等等我。”谭文斌追上去想问明真相。
许员外忘形地扯住他。“呃……谭公子,你们不留下来用餐了吗?”
“改天吧!”
闻言,许员外大喜。“真的改天喔!改天一定要再来。但是,可不可以别再邀那个黎……”
“黎恺是吧?我明白了。可你最好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头,别去招惹那位姑娘,否则……我可救不了你。”
“请问谭公子,那位黎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许夫人忍了半天,还是问了。
“你们不知道吗?朔方寨的寨主姓黎,你们说,他是什么来头?”谭文斌说完,笑着离开,笑声奇大无比,可却带着讥讽。
朔、朔、方、方、寨、寨……
凉城附近只有一个山寨,居然就这么神准,让他们“撞匪”了?!
难怪他会如此张狂!
许员外和许夫人皆在心底打着寒颤,频频回想适才自己是否曾说了什么不得宜的话……
飞也似地急奔回花苑,来来往往的姐妹同她打招呼,她全没看见,一颗心焦急得只想赶快见到嬷嬷。
“小龄,有没看见嬷嬷啊?”
“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难道……你把许员外家的餐点全吃光了?!哇,真是太好了!姑娘,你这回肯定整到许员外了!”
小龄是她的婢女,见她被派出门接客,本来心底是有些着急的,可见到她平安无事的回来,想必是全身而退了。
宁朝婵没心思与她瞎扯,急着问嬷嬷去处。“我有急事要找嬷嬷,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嬷嬷刚刚还在东厢招待贵客哩!”小龄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橙姑扭着腰臀,以极夸张的内八字法走下楼来。“这不正走过来了吗?”
宁朝婵立刻跑上楼梯。“嬷嬷,我问你……”
“咦?!你怎么回来了?许家的厨子只做了这么点东西吗?还是东西太好吃,让你一下子就吃完了?”橙姑劈头就问。
宁朝婵不满地噘起嘴。“嬷嬷,你听我说完,我……”
小龄来到宁朝婵的身后,嗅出一丝不对劲。“姑娘,你身上没有食物的味道哩!难不成你什么都没吃吗?”
“什么,你什么都没吃?!你是看到食物没吃,还是没看到食物才没吃?”橙姑耳尖地听到了部分,惊讶得脸上的妆掉了一块都未察觉。
“我是没吃完啦!嬷嬷,我……”
“天哪!我们朝婵看到食物不会想吃光光,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橙姑又插嘴,一脸感动地说:“你终于转性了。”
同时也意味着她可以接客了。
她可是养了她十几年,也等了她十几年,宁朝婵的身段虽是娇小了些,不过容貌娇美,也能称得上是精雕细琢。
前些年她就想让她下海接客了,哪知她在卖身前夕生了一场重病,足足病了十来天,等病好了,竟然成了爱吃鬼!
终日在花苑里找食不说,看得到她的地方就有食物的踪迹和残渣;而且她的胃袋宛似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只要在花苑,不时就可以看到她在吃、找吃、煮吃。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接客?
起初她也曾怀疑这是宁朝婵使出的拖延伎俩,但有人能扮得这么像吗?再说,有哪个姑娘会愿意不怕自己的身材走样,拚命吃东西?
然而,橙姑所不知道的是,等她一离开,吃撑了的宁朝婵总是吐得精光,长期下来,根本不可能会变胖或身材变形。
几个月后,她不得不相信宁朝婵是真的变成了爱吃鬼,也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逼她下海卖身,所以直到今天,宁朝婵还是个清倌。
心里焦急的宁朝婵问话一再被打断,她忍不住重重地跺脚,大嚷道:“你们听我说!”
一阵欢天喜地之后,橙姑敷衍地应道:“好好好,转性的人最大,你说吧!”
“嬷嬷,你是不是把我卖掉了?”
“卖掉了?没有啊!”宁朝婵好吃是出了名的,有哪个男人敢要?根本就卖不出去。
“那就好。”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我就知道他是骗人的,哼!无耻之徒兼说谎鬼。”
宁朝婵没好气地埋怨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转身就要下楼。
“等等,你要去哪?”橙姑揪住她的衣领。
“去厨房啊!肚子饿死了。”
“除了吃还是吃,你根本没长进嘛!”发现宁朝婵的好吃本性未变,橙姑表情难掩失望,原本她还以为因此可以大赚一票哩!
“嬷嬷,好奇怪耶,刚才被大骗子那么一吓,我真的没有半点胃口耶!还把最爱的鸡翅奉献给大地之母……”宁朝婵将方才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后来我就赶快跑回来问你啦!那个大骗子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啊?”一道戏谑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不然的话,我不但不要他把鸡翅赔给我,还要向他道谢,让我在瞬间失去胃口,嘿嘿……”宁朝婵认出了身后的人,假意说道。
“哦,是吗?”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胡诌,不过她的反应很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黎恺身子斜倚着楼梯扶手,潇洒自若的神色与稍早的霸悍气势大相径庭,教人难以分辨他的真正面目。
“当然不是!你这个登徒子,怎么跟来了?”宁朝婵换上了娇怒的面色。“我问过嬷嬷,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一转过身来,忽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唇边勾着迷人的笑:心没来由地怦然跳动,脸蛋更是不争气地绯红起来。
奇怪,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但今晚见到的谭公子与眼前这个登徒子,都令她产生异于平常的反应,真是奇怪极了!
原是刻意逗弄,到末了竟觉得有趣、百试不厌,他彷佛是头狂狮玩弄着垂死挣扎的小猎物,低笑问道:“你的什么啊?”
从刚才在许府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后,一个月前的记忆慢慢流进他的脑海。
莫怪乎会觉得她熟悉,更重要的是,由那时的惊鸿一瞥与激赏,到让他挑中画像,成为他的未婚妻子,这之中的巧合无异是一种冥冥注定的机缘。
当时,他曾经羡慕过将来能娶到她的男子,没想到这个幸运的正主儿就是他……呵,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这个结果感到心情愉悦。
“哼,嬷嬷,你告诉他,朝婵一辈子都不嫁,永远是花苑的姑娘。”宁朝婵拉了橙姑当靠山。
她现在这个样子多好,既不必卖笑,也不必靠男人过日子;她可不想象其它花娘们一样,为男人伤心,连出个门都要遭人指指点点。
“是呀!少寨主,你要是喜欢咱们朝婵,可得按着步骤来,怎么还没提赎身的事,就说朝婵是你的未婚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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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直说了吧!我要『她』做我的妻子,如果你敢不答应,我可是会……”
“少寨主,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卖朝婵了?”橙姑毕竟在男人圈里打转了少说十几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算气势上赢不了他,也要跟他讲道理。
“不卖她?那又何必将她的画送进朔方寨?”黎恺反问,他倒想知道爹是怎么弄到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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