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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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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儿站在一丛山茶花前,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对比,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如同枯萎的山茶般凋零,或是……她早已放尽她的香气,只等着干缩而已?
  一个月了。她度日如年。
  这样的疲累感是她一开始没想到的——抑或她早猜着,只是想赌赌看?也许是后者吧……这是一场赌注。她并非笨蛋,也没愚蠢到以为进了神剑山庄便能轻易毁掉这里。顾远达是只老狐狸,表面上是行侠仗义的仁义大侠,暗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十多年来,他戴着好人的面具沽名钓誉,所有的人都被他那伪善的面具给骗了。
  若非她对那天晚上的情景记忆太过深刻,若非她清楚记得那禽兽教人毛骨悚然的温文笑声,若非她脑海中对那双山猫黑靴的记忆清晰如昨,若非她在神剑山庄大厅上见到娘亲手绣的“万里山河”,她也会怀疑那看似和蔼亲切的老人不是那晚的禽兽。
  默儿俏脸一寒,不由得握紧双拳。当她在厅堂上乍见那长一丈八、宽五尺,绣着万里长城景色的巨幅锦绣,她瞬时瞪大了双眼,震慑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敢?那贼人怎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将娘的绣图就这样挂在厅上?
  当时,她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悲愤和恨意,才没有在那老狐狸前露出马脚。
  顾远达大概以为没有人知道这幅绣图,因为这是娘死前才刚完成的一幅锦绣,只有她和爹及娘的贴身女婢见过而已;所以他才敢这样猖狂的将强抢来的绣图挂在厅上,那禽兽甚至在她假装无意问起绣图的出处时,面不改色的说这幅“万里山河”是出自隋朝绣品大家之手!
  她假笑应和着,知道顾远达并没有因为他儿子对她的好感,就全盘接纳了她准备好的背景,但他自大的以为没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她赌的,是顾远达的自大。也许她现在的功力拚不过他,但若暗袭,成功率便大大的提高。
  她只有一次机会,在拜堂时。
  拜堂、成亲……默儿眼一睹,本该想的是耶苍白的未婚夫君,眼前却浮现另一个伟岸狂放的身影。
  她和顾远达赌,也在和自己赌,更是在和他赌。
  赌的是命,赌的是她的爱情。
  赌这一把,赢了,她会讨回该讨的,输了,也不过一死而已。
  花,落了一瓣,她看着它翻飞飘下,艳红的花瓣沽上了泥。
  看着泥地上的那一抹红,默儿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是沾了泥,但是她——还不想死。
  还有没有机会呢?当她亲手埋藏了一切,是不是还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他会来吗?他在乎吗?会不会呢?
  会?不会?
  “天凉了。”
  一袭披风罩上了身,她回首,看见顾逸一脸关心。
  她转身,他替她系上衣绳,“我让人煮了些甜粥,你来吃些。”说完便牵起她冰凉的小手,穿过庭院,回转厅门。
  默儿任他牵着,视线不由得移至和她交握的手。他的手很瘦、很白,白得能看见其下青紫的血管。
  他对她很好,一直都很好。
  不知他若知道她是来杀他爹时,是否还会对她这般关照?
  很难想象顾远达那样卑鄙无耻的禽兽,竟能生出像顾逸这样良善的儿子。
  默儿垂下眼脸,望着自己跟随着他,在石板上交互前进的绣鞋。
  莫名地,她停下脚步。
  感觉到她的停止,顾逸也跟着停下。他回头看她,眼神温柔,低首轻问:“怎么了?”
  默儿抓起他的手,在他手上写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逸见了,一扯嘴角淡笑,“我也不知道。我一见你就有种亲切感,总觉得我应该要照顾你。”
  应该?
  她蛾眉轻蹙地凝望着他年轻苍白的面容,脸上不由浮现淡淡轻愁。
  第一眼瞧见他时,她也觉得有些莫名亲切熟悉。她恨他爹,却无法恨他。
  利用他的良善、欺骗他的情感,她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即使他爹真的该死,她依然对利用顾逸感到些许不安;但她绝不会因这点不安而放弃。
  她不会奢望他能了解,也不会奢望他能原谅;因为在仇恨的炼狱中过了十四年,她依然无法学会原谅,所以她不以为他能。
  他们将会是敌人,在拜堂成亲的那一晚……
  第四章
  海水的味道。
  远远地,她便嗅闻到那熟悉的咸味。她从缓步,到快走,直至小跑步起来,穿过庭园,匆匆地推开了她在神剑山庄中暂住的闺房房门。
  黑暗中,他坐在椅上,几乎和暗影融成一体。
  她合上房门,靠在门上喘气,双眼在黑暗中直视着他。
  来了,来了!他来了……
  乍见思念的人,她是欣喜的,既欣喜且不信,不信他真的来了。
  离开后,她才知道他在她心中占了多么大的位置。望着他严苛的面容、冷峻的神情,她用双眼细细描绘捕捉他的身影,将他重新镌刻在心底。
  她从不确定自己在他心中到底在什么样的位置,是可有可无,或是无足轻重,抑或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
  而今。他来了,为了她……
  说不雀跃是假的,即使他一脸冷然,仍无损她胸中的欣喜。
  “过来。”他语音平稳,但她知道他在生气。
  从小,只要有些微光,她便能在暗夜中视物,所以她能很清楚的看见他此刻的表情,看见他脸上的阴冷,甚至眸中压抑的怒火。
  可她仍是走了过去,纵使双臂因为他冷凝的怒气而寒毛直竖。
  楚恨天看着她娇小可人的身影、镇定自若的表情,下颚不觉紧绷。
  她来到身前,带来一阵熏香。
  看她一身锦衣、气色红润,他就觉得火大!
  这段日子里,他为她担心受怕,她却好似没受到一点影响,彷若他的存在并不是那般必要。
  没有他,她依然活得好好的,她不需要他——至少没他那么的需要她!
  气她的无谓,气她这般轻易影响他的情绪,他火气更甚。
  毫无预警地,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抓到自己眼前,箝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她并不怕他,不怕他的怒气。这几年来,他对她生过太多的气了,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她无言,只是抬手环住他的腰,眼中有着似水柔情。
  这个可恶的女人!
  望着她柔柔的笑颜,楚恨天更火,却无法对她发火。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脸上还带着动人的温柔。
  “该死的你!”黑瞳沉闇,他咒骂一声,低首蹂躏她冰凉的粉唇。
  舍不得打她,他只好改变惩罚方式,来发泄他的怒气。
  唇舌交缠间,他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到床上,粗鲁地扯去她的衣、拆去她发间的坠饰。他不要她身上有别人的东西,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的手爱抚着她的娇躯,撩起漫天的欲望。
  暗夜里,火热肢体交缠,汗水、喘息,在灼烫的肤上,在蒸腾的空气里。
  他熟悉她的身体,一如她熟悉他的。他进入她时,她闭上眼倒抽一口气,望着她脸上的潮红,他知道自己还是对她有影响的,至少在这方面是。他们的身体互相吸引,当年他发现她已出落成一位窈窕姑娘时,没有多想就诱惑了她。
  吻去她雪肤上渗出的汗水,他握着她的细腰,一手罩着她的玉峰,俯身在她耳畔威胁道:“把眼张开,看着我。”
  她睫毛轻颤,然后扬起。
  他刚猛强健的身躯在月光中闪耀,她知道他身上每一寸肌肉都蓄积着足以置人于死的力量,她看过他在台风夜中,用那力量和狂风暴雨、汹涌波涛对抗。
  再往上,她看见自己白皙的小手攀在他结实黑褐的肩头上,形成强烈的对比。
  视线更向上,她望着他狂炽的黑瞳,在瞬间掉进那欲望的漩涡之中。
  他在她眼中看见自己,没有愤怒,只有激情,一向如此。
  他只要一碰她,所有的怒气都会转为情欲。他开始律动,从头到尾看着她娇喘的样子、她脸上水样泛红的迷蒙表情。
  一开始,他只想要她的身体,当作她学剑的束蓨。他从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哑巴会这般影响他,从没想到他会变得这般在乎她,从没想到他越来越无法满足,不只想要她的身体,还想要她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他不知道,只记得当他节一次发现她在梦中哭泣,他却叫不醒她时,他是那般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脸上的恐惧,无法忍受她独自一人在梦魇中挣扎,无法忍受她无声的哭泣。
  他觉得心痛。
  当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因为与其说是人的声音,那更像是从胸肺发出的哀鸣,一只小兽受伤的嘶哑哀鸣……
  他那时才知道她有声音。她不是哑巴,她只是不说话而已。
  她不喜欢发出声音,甚至在他俩做爱时,宁愿咬着下唇也不愿发出声音;可他却爱听她的娇吟,总是想尽办法让她出声,就像现在。
  他埋首她胸前的蓓蕾,用舌尖轻捻慢撩,细细的品尝她的滋味。逼得她弓起身迎向他。他缓缓退出,猛地又深深埋入。
  “啊……”
  她的声音像纱一样,她湿热柔软的身躯则像缎。
  默儿听见自己逸出一声呻吟,报复似的咬着他的肩头止声,气他的故意。
  他却像是不疼似的,只是轻舔她的耳廓,挑逗着;他在她身上烙下印记,灼热的坚挺一次次地进占她柔软温热的娇躯,带她攀上高峰,直到她松了口,忘记该抑住沙哑的呻吟……
  夜深沉,空气中仍弥慢着甜腻的味道。
  她安静的待在他的怀中,注视着他肩上的牙印,半晌才轻叹口气,像小动物般细细舔去那丝丝渗出的血。
  望着黑暗的床顶,他搂着她的腰,拇指轻抚她腰侧的一点红痣。
  螓首轻枕他胸膛,她小手抚着他胸上一道久远的旧伤。
  他抓住她的心手,说道:“老赌鬼和韦哥儿还在庄外等。”她要是再这样摸下去,他会克制不住再要她一次。
  默儿一僵,猛地支起身来看着他,丝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见她神色不对,他才察觉她并不想离开这里。
  “顾远达的事我会处理。”楚恨天坐起身,仲手抚着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挫败的嘲讽认命。
  她唇一抿,炯炯黑瞳直勾勾的看着他,半晌才发出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走。”
  好极了,这女人难得说话,一开口却是为了反抗他!
  “我来了,你赢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楚恨天脸一沉,怒气重回眼底。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她抚着喉咙,小小声的说——虽然沙哑小声,却坚定。
  楚恨天闻言,紧绷着下颚愤然响应,“我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默儿望着他生气的表情,嘎哑地道:“那不是你能决定的。”她顿了一下,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望着地上暗影,才又淡淡说了句:“五天后是我的大喜之日,我要留在这里。”
  楚恨天像是被人踩着了痛脚,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她真的打算嫁人。原以为那只是她不得已下的算计,但如今他已主动提出要帮她报仇,她却不领情?!
  为什么?因为她贪恋神剑山庄的权势与财富?还是因为方才庭院中的那个男人?那个对她嘘寒问暖、殷勤喂她吃甜粥的小白脸?
  胸中排山倒海的怒火妒意威胁着要奔腾而出,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对这件事有多么在意。
  她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他不会议其它男人碰她,不会让其它人碰触、甚至看遍她雪白的身躯,他该死的不会让她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展现她的娇柔、她的轻喘低吟、她的欲望热情!
  他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我会杀了他。”他满脸阴寒,冷冷的道。
  “那么,我会恨你。”她抬眼注视着他,强调着,“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是认真的,他知道。
  看着她坚定的神情,他吞下自尊,退一步咬牙建议,“想报仇有别的方式!”
  “这个最快。”默儿坚持着,不肯放弃。
  看着她的坚决,楚恨天莫名想起稍早见到她与那男人在庭院中的情景,想起那天韦哥儿和老赌鬼那段关于顾逸与他相比较的对话……她是真的要报仇,抑或是根本厌倦了他,想要过富贵的生活,甚或爱上了那文弱的家伙?一时之间,汹涌的妒意冲上脑海,伤人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是最快报仇还是最快爬上他的床?”
  她全身一震,在瞬间白了脸,只道:“那也不干你的事。”
  对,没错,的确不干他的事!但为何他闻言却觉得像是被她砍了一刀?他大老远为了她的安危赶来,却换得她这一句?
  他想掐死她,更想将她强行带走——他可以办到的,但她却会恨他一辈子!
  “你该死!”他像只暴躁的野兽愤恨地咒骂着,觉得被困住了。
  默儿脸色死白,只注视着暴怒的他,面无表情的重申,“五天后,我会成亲。”
  他抓住她的手臂,额冒青筋,低咆威胁,“不要试探我!”
  她不再开口,只是看着他。
  楚恨天怒目瞪视着她,半晌突然起身穿衣,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他不会任她摆弄!她要留下,可以!她要报仇,可以!她要嫁人,可以!
  他不曾在乎,他该死的不会再在乎!
  门开了,又合上,徒留一阵寒风刺骨。
  默儿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心痛得难以自己,知道依他的个性,这一走,就绝不会再回来。她忍不住轻喘口气,想抑住胸口的疼痛,未料嘴角却逸出一声痛苦粗嘎的轻泣……两只小手再度抚上了喉咙,她紧闭着双唇,合上了眼,却仍止不住那难听的啜泣声。她将脸埋在膝头丝被上,不愿听见自己难听的喉音。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声音,那样粗哑的声音,像是随时在提醒她那恐怖的一夜。
  她的声音,是那一夜的印记……
  错估的是,他来得太早。
  她赌输了,输了一半……
  五彩鱼儿,在池子里游荡,落叶飘下,浮在水面上。
  的确,她这么做,是有试探的意思。
  从下船后,她一直知道有人跟着她,也知道那些人是胖叔的手下。所以当她在客栈里决定了这个计划时,便决定和他赌一次。
  因为顾远达的功力太高了,她只有在拜堂时,才能接近他,也只有在拜堂的时候,他才最没有防备。可就算她杀得了他,也跑不出神剑山庄,这是有去无回的方法;但也因如此冒险,才没有人想到她会往拜堂时发难。
  无论成功与否,她必死无疑。
  他若没来,她唯死而已;但他若来了,必不会让她死在这里。她赌的是这一点,她试探的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知道消息一定会传回船上去,却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来。原以为他就算赶来也该是在成亲那一日及时赶上,却未料他竟来得如此早。
  他无法了解她必须亲手埋藏这段仇恨,她必须手刃仇人,否则无法解脱。
  水上的浮叶沉了下去,默儿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哀伤。
  昨晚他走时是如此生气,看样子,她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缓缓垂下眼睑,也许,她该庆幸,庆幸在死前还能再见他一面。
  “默儿小姐,七色绣坊的师傅来了,在房里等你去试嫁衣呢。”一小婢穿过庭园找到了她,忙上前来请。
  默儿起身,走下凉亭。风年起,吹落几许黄叶。
  她杵在风中,望着在半空打转的落叶,露出了一抹凄迷的微笑。
  罢了,许是今生缘尽……
  酒,一杯,只剩一杯。
  桌上就只剩一杯酒,而那还是他最先递过去的那一杯。韦剑心看看遍地的空酒坛,然后回头和老赌鬼蹲在椅上盯着那最后的一杯酒,相对无语。
  半晌,老赌鬼才开口,“怎么办?”
  韦剑心瞄了他一眼,视线重回酒杯,“咱俩一人一口,把它分掉喝了吧。”
  老赌鬼啐道:“去,谁问你这个!咱是问,该拿老大和默儿这事儿怎么办?”
  韦剑心耸耸肩,无奈的指着地上的空坛,“我怎知?你看这一地破坛,二十四坛闽中霹雳春都被老大干掉了,就剩桌上这一杯而已;我现在可不敢去招惹他。”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老赌鬼怪罪的瞪了他一眼。
  “我哪知!”韦剑心无辜极了,“当时我一听到默儿要嫁人,直觉就认为她是在和老大赌气,谁晓得……”
  “谁晓得老大人是来了,她却还是要嫁给别人是吧?”老赌鬼翻唇露齿,怪模怪样的斥道:“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她要真是赌气,还需要大老远跑到岭南来嫁吗?在泉州随便找个人嫁了不就得了?”
  “嘿!那你当时还不是同意我的说法!”韦剑心老大不爽的怪叫。
  “那是……那是……”老赌鬼一时语塞,脑子一转,强辩道:“我想默儿是真喜欢老大,她要嫁别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是想老大一来,也许她就会想通啦!所以才会赞成的。”
  “那不就得了!反正你是同意啦,对不?去!”韦剑心翻个白眼,歪嘴啐回去。
  老赌鬼脸上一时无光,只好耍赖,“哎呀,咱们别扯这个了。总之现在问题是出在默儿身上,你还不快想想有啥办法!”
  “啥办法?”韦剑心拉长了脸,“大爷我没办法啦!谁晓得姑娘家心头到底在想啥?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是喜欢神剑山庄里的那个小白脸,我看咱们干脆打道回——哇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又飞来一个酒坛,直砸向他的脑袋!
  韦剑心怪叫一声,低头忙闪,结果重心一个不稳,蹲在板凳上的脚一滑,整个人就栽到地上,跌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的泥。
  “嘿嘿,平常教你少说两句你不听,现在得到报应了吧。”老赌鬼蹲在另一张板凳上,一脸幸灾乐祸。
  韦剑心闻言不爽到了极点,手一撑就跳了起来,一个大脚扫向老赌鬼的那张板凳。
  老赌鬼挑上桌,顺道抄去了那最后一杯霹雳春仰头灌下,嘿笑咂嘴道:“好喝,好喝!韦小子,谢啦!”
  “我的酒!你这个死老头,不要跑,把我的酒吐出来!”韦剑心大叫一声,再度出招。
  老赌鬼在桌上左闪右避,两人在屋里就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屋外,楚恨天坐在树上,无视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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