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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娘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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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袭听话点头,弯下身子,吻住出蜿蜒伤口……
  她的唇温暖而柔软,她的气息透过肌肤传达到四肢百位……
  郁于狂低吼一声,反身而上,眨着无辜大眼的她,就躺在他的身下!
  羊喉帐里春情荡漾——
  他用了整夜的时间证明伤口不再碍事,她以温柔的承接容纳他狂热的炽爱。
  当彼此都精疲力尽、陷入睡眠之际,班袭想起始终忘了问的那句话。
  推推身旁闭着眼睛的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睡着了。”如果仔细一看,还可以看到他脸上泛出微红。
  再推推他,“说嘛!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偶尔耍耍赖,感觉蛮不错的。
  郁于狂张开履眸,粗嘎的嗓音里满是情欲,“要是你不累,我很乐意再陪你——”
  班袭困在他的臂膀里无法动弹,又一次让他引领到极乐的情欲顶峰!
  当他努力撑开爱困的限,起身替全身又酸又疼的她擦酸痛药时,班袭知道——
  这男人爱惨自己了。
  经过马瘦的春夏,当海东青再也觉不到燕鸽的秋天来临时,一支在郁于狂精心训练下的契丹部队,已经成为极具组织的游牧王朝。
  他修改八部酋长每年春秋才聚会一次的习俗,变成每逢月圆便到王帐讨论各部落大事的顾问会议。八族酋长都是元老顾问,这种固定的会议形式凝结了松散的游牧部族,更聚结所有契丹人的向心力。
  接着,他仿汉人军制,编列成伍,将八部落的丁口打散,不以原部落编列、以年龄交叉排伍,如此一来,八部落的年轻壮丁能互相传授自己部落传统的战技,也不会因为某部落人丁多而瞧不起人丁少的部落。
  郁于狂虽是最高统御,手下拥有的兵上马匹数量,却与其它酋长一般,此举更让阿古纳无话可说。
  班袭则教导契丹妇女织布,解决了兽皮不够的困扰。才几个月过去,女人们就已备好了勇士们的征衣。
  契丹国势之强盛,令周围各国都不敢轻觑。
  这时,不肯动手术治疗的王汗,生命也即将走到终点了。
  “父汗!”郁干狂与阿古纳单膝跪在王汗毡榻前。
  萨满婆坐在榻前,闭目持咒,当王汗停止呼吸之后,她会指引他的灵体到达离苦就乐的长生天。
  王汗虚弱的手颤颤地伸向郁于狂,“我儿、我儿……”他最疼爱的儿子啊!要以契丹为重、要好好辅佐你大王兄,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父汗!”郁于狂拉着他的手,父子俩交会了只有彼此才憧的眼神,“父汗安心的回归天神怀抱,孩儿知道你的意思。”
  王汗点点头,颤着的手移向阿古纳,气若游丝地殷殷交代:
  “我儿,你是天神的长子,生下来就是倍受荣耀的。要学习宽心,要学习容人,你与你的弟弟都是我的骨血,莫自相残杀、莫让我放不下你们而堕人无极炼狱。”
  阿古纳泪流满腮,“父汗!孩儿知道。孩儿过去错了,眼光像小虫般短浅、心肠像小鸟般容不得大物,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王汗安慰地点头,突然,他呕出一口鲜血——
  “父汗!”他们都大惊失色。
  王汗伸出右手手指指着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在天上看!如果谁不听从我的叮问、做出兄弟相残的事……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会变成野兽、祸害!除了影子、没有亲人朋友,死后无法回归长生天——”
  “天”字说完之后,王汗突然倒下,圆睁着眼不肯合目。
  父汗走了。一直在榻旁随侍的班袭咬着下唇,对郁于狂摇头。
  郁于狂握紧拳头仰天吭啸,王帐外的众人知道王汗走了,也敲起丧钟。
  阿古纳项抖着上前,轻轻合上王汗的眼皮。
  “父汗,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王弟了。”他不会,也不敢。
  班袭投进丈夫的怀里,他好用力好用力的紧抱着她,她不在乎被抱得好痛,抽出一只手温柔抚上他沉拗的面容,“还有我,你还有我。”
  郁干狂点头,“是的,我还有你。谢谢天神,我还有你。”
  在萨满婆专心一致的持咒声中,阿古纳接下镏金王冠,正式即位为契丹王汗。
  班袭走向丈夫,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他看着月亮。
  停在班袭肩上的白鸽不安分地发出咕咕声,郁于狂才收回视线,将妻子揽人他的肩里,“天,怎么不多罩件斗篷?”
  班袭懒做地依偎在丈夫怀,“在你怀里就不会了。”
  郁于狂不舍地搓着她冰冷的手,“对不起,我在想事情。”从来没让她冷过,因为陷入沉思而忽略了她的存在。“我们进帐里去!”
  班袭摇头,“没关系,现在不冷了。”揽着他的腰,“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何时要走。”
  “你当真放得下?”
  郁于狂挑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吻住她的唇,“虽然你适应得不错,但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怎么了?”
  班袭幽幽的叹息,伸出右手让盘旋的鸽子停下,拿出它脚上的信说:
  “风姨传来消息,说巧儿遭到历王爷追捕……我很担心。”
  他不认识巧儿,应该又是出岛到中土找“伴儿”的女人吧!
  郁于狂曾听班袭大略提过用来楼的风寡妇是女人国在中土的联络人,也几次随她去见相国夫人裘纱凌。
  “我们去看看。”他不喜欢跟朝廷官员打交道,不过她们是她的朋友,他会让她去聚聚,稍解乡愁。
  “可是你正遭到朝廷的追缉,我不要你以身试险!”
  “汉人捉不到我的。”郁干狂轻柔地抚摸她的脸,“况且,你也该处理一下女人国的事了,等从中土回来,我们找个地方定根,我养我的马、你照顾咱们的孩子,管他契丹还是女人国,我们只要过自己的安详日子,便心满意足了。”
  班袭背靠着温暖的胸膛,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嗯!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之后,咱们就找块净上定居,先说好幄,我只负责生养孩子,你得做一辆大大的篷车,让我们逐水草而居,春夏就找湖边居住,秋冬窝在山脚……”她仰望丈夫,“你还得照料马儿、找来食物、烹煮上桌。”
  她每说一项,他喉间就发出一声应允。“除了生孩子我无法做到之外,其它的事情都由我来。”她值得他全心疼宠。
  月光下,甜蜜的人儿紧紧依偎在一起。
  第九章
  役
  战鼓咚咚
  战旗飘飘
  马上的英雄飒飒迎向胜利
  骊王府
  杜御莆与班袭一行人来到骊王府,只见白幡处处,一片沉重肃穆之气。
  众人面面相觑,裘纱凌先喊:“糟了!他们不会葬了巧儿吧!”
  先前宁巧儿出来找伴儿,与伯王爷万俟傲身心相许,后来几番阴错阳差,误以为他是同父兄长,绝望之余请班袭为她封穴装死、意图让万俟傲死心。
  另方面,班袭与郁于狂、易梦仪、樊子天则趁机赶回岛上,向巧儿她娘求证,最后得知原来是误会一场,没想到众人风尘仆仆赶回,迎接他们的竟是飘飘白幡!
  “相爷……”王府总管一见到杜御莆,老泪纵横地说:“我家王爷片刻前服毒自尽了。”
  天!班袭与郁于狂互视一眼,郁于狂揽着她的腰,几个纵步冲进屋里,这些天来她已经累坏了。
  床上并躺着两人,郁干狂将班袭放下,她蹙眉望着万俟傲泛青的脸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救!
  见她露出大喜的神情,郁于狂立刻放下背后药箱,班袭先拿出瓷瓶里的百毒解,放人万俟傲嘴里,郁于狂旋即扶他坐起,在身后替他运功,帮助药气运行。
  他对中原人、特别是王族没有好感,但万俟傲的女人是她的朋友,他愿意帮忙。
  杜御莆及樊子天也轮番接手帮忙运气。
  易梦仪则帮忙煎药。曾经乔扮男装的班袭一眼就瞧出她也是女儿身,这些日子来在她的有心学习下倾囊相授,他们已经有了共识,未来女人国就由易梦仪接下,直到传承给下一个接位者。
  女人国没有太多纷扰,就是需要有天分的人承袭医术及负责决断。
  一方桌子对坐四人,骊王爷万俟傲先举杯示意。
  “我与巧儿能平安无事,多亏郁于兄鼎力相助,本王先干为敬。”如果不是郁于狂带着班袭迅速赶回、并以深厚内力退出他体内的毒,他与巧儿只怕无法在人世间聚首。
  郁于狂无语,举杯饮尽。
  “暧!骊王爷真正该谢的是班姑娘呀!若不是她妙手回春,只怕王爷早就命丧的隍了。”樊子天笑说。
  万俟傲轻拭嘴角,谈谈地说:
  “班姑娘有孕在身,还为了巧儿四处奔波、多所劳累,本玉铭感在心。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她封了巧儿的穴,让本王误以为巧儿已死,本王也就不会服毒自尽,樊兄以为然否!”
  他轻轻瞄了眼脸色不悦的郁于狂,继续说:“无论如何,班姑娘于本王夫妇有恩是事实,这点本王还是承认的。”
  郁干狂对他的感激与否全然不放在心上,退自问樊子天,“女人国交给易梦仪,你不在乎?”他当然乐见班袭让出女人国执掌权,但是如此一来,却拆散了樊子天与易梦仪,这样好吗?
  他们三个都望着樊子天,他们深爱的女人都来自女人国,岛上的兴亡存废,似乎也成为这几个男人的责任了。
  樊子天耸耸肩,“她一直努力追本溯源,从没放弃找她娘亲之所出;如今让她找到女人国了,要她放弃是不可能的,那我就只好等罗,说不准那天她就会想离开。
  幸好她们的习俗只说男人不能踏上女人国的岛上,并未限制我留在岸边的船上,我们说好了,她天一黑便回船上,不然我会不顾一切地上岸掳人。“他露齿笑说:我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牺牲这么多,这痴情犹胜过你们三个吧!”
  万俟傲回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谢谢!”郁于狂衷心言谢。这样班袭才会毫无挂碍地随他远走。
  杜御莆自己斟满空杯,有意无意地说:“郁干将军接着有何打算?”
  郁于狂淡淡纠正,“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郁于‘将军’了。”
  “圣上对契丹质子不告而别有些不悦,请本相动手调查……”
  郁于狂冷冷望着杜御莆,“契丹人不守中原法。那套宗主国的自以为是,郁干狂不屑服之。”
  剑拔弩张之际,万俟傲挺身说:“明日本王就上奏说服圣上大赦。”
  杜御莆尔雅一笑,“圣上也不是执意非得制箍二王子为质子,主要还是为了维持边境和谐啊!”
  郁于狂心念稍转,便猜到杜御莆的意思了,“杜相爷最近也为奚族叛乱忧心不已,是吗?”
  杜御莆赞赏点头。
  万俟傲见部于狂有意相助,遂提醒:
  “契丹与奚族邻近。关系虽时有好坏,但总是同为异族;今日郁于兄若愿意相助,相爷是否能许下承诺、还他自由?”
  “那是自然。”就算郁于狂没有出兵相助,冲着纱凌与班姑娘的交情,他也会努力说服圣上还他自由,事实上太子殿下已经同意即位后便废除契丹质子令。
  “这真是太好了。”樊子天击掌说,“趁着大伙儿都在,何不就双方兵力部属、战斗方法做一详细研讨?”
  杜御莆点头,随即由怀里拿出兵力部署图摊放在桌上——
  郁于狂只瞄了眼便说:“白狼河与松岭山想必折损不少汉家军队吧!”
  “二王子果然是大漠雄鹰,好眼力!”杜御莆坦承,“实不相瞒,两军在这里已经对峙许久了。”
  樊子天看到郁干狂闭眼沉思,着急地问:“你有没有办法攻破这里!”
  “粮草与天候对契丹军队不成问题。”郁干狂许下承诺。“至于杜相爷所言……君子一言——”
  杜御莆接语:“驷马难追!”
  “好!有杜相爷这句话,我即刻返回契丹整军。”
  “多谢二王子鼎力相助。”
  樊子天跟着站起来,“你们不在中原多待几天吗?”梦仪视班袭为神人,知道她要回契丹一定会很失望的。
  郁干狂站在门口拱手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等平定奚乱后,郁干狂夫妇在大漠期待各位驾临。”
  万俟傲也送到门前,“带兵领战本王帮不上忙,不过捷报传回之际,本王便会立刻到圣上面前美言,力保郁干兄回复自由。”
  杜御莆迎向郁干征询问的眼神,“本相同样以顶上官帽保证。朝廷不会因质子之事向契丹动兵。”
  樊子天拍拍郁干狂的肩膀,“放心,梦仪会好好守着女人国,你跟班姑娘就做对逍遥的神仙眷属吧!战场上刀剑无眼,保重!”
  杜御莆与万俟傲也异口同声:“保重!”
  郁于狂点头,因为深爱的女人们,他们已经拥有不言而喻的兄弟情谊。
  他大步走到前厅,班袭与裘纱凌、宁巧儿、易梦仪均已等在那里。
  裘纱凌看见丈夫微笑的眼神,知道男人们已经达成协议,拉着班袭的手殷殷交代:
  “袭姐,你这趟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要想我幄!”擦擦眼泪继续说:“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不像我好动,我想你生产时铁定会很痛很痛。别客气,尽管骂出来,我听说骂得越用力,孩子越好生。”
  “纱凌。”杜御莆的声音里有几分威胁。他知道她的语调越激动,说出的话肯定越不符身份。
  这时候谁还理什么身分瞩?又没外人!说到兴头的裘纱凌朝他挥挥手,接着说:
  “像什么天杀的、死老头……这些都可以骂,不必在乎形象,孩子能生下来比较重要嘛!”
  郁于狂没有反应,只见刚正严明的杜相国走到妻子身边,状似温柔地挽着她的腰。
  腰间的力道让裘纱凌头皮发麻匆匆交代最后一句:
  “装姐,有空要常来找我幄!”仰望面色不善的丈夫,堆着笑脸摸摸他的肚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嘛!你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了吧!”
  易梦仪走到班袭面前,“袭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女人国的!”
  微笑,“谢谢,辛苦你了!”瞥向的身旁的樊子天,“规矩是死的,倒不是那么不容变通;只要岛上的人都同意,女人国也能走出历史。嗯?”
  “我明白。”易梦仪回答。
  “班姑娘……”宁巧儿泪眼汪汪,“你为了我们事的如此奔波,还不慎动到股气,真对不起!”
  万俟傲心疼地拭去的眼角的泪水将她拥在怀里,“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哭。”
  班袭望着双双依相的他们,走向昂目的郁干狂——他的天!
  郁于狂牵起她的手,四目对望间,所有的话都了然于心。
  “后会有期!”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眼神里,他们翩然离去。
  一阵马蹄传来,来人直到帐前才匆匆跃下马,“报!”
  “二王子!”信使先行了礼,接着从背后拿出战略图放在桌上,“王汗麾下军队已经团团围住松岭山口。奚族残余部众全往山里躲藏,王汗说军心土气高昂,问要不要继续攻?”
  “守在松岭山口的营州即可。”
  “可王汗认为徒然的守候会磨掉士气。”
  信使说得委婉,但郁干狂知道阿古纳肯定是想急攻。
  “请王汗稍后,侧锋部队部署好之后便立刻可攻。”
  “是!”信使匆匆离去。
  郁干狂锁着浓眉凝视桌上的地形图,松岭山易守难攻,奚族虽只有十万兵士,是以逸待劳;相较之下,阿古纳的二十万士兵不见得占得了便宜。
  “在想什么?”一双纤纤素手搭在他的肩上,力道适中地替他按摩。
  郁干狂满足的轻叹一声,往后倒人妻子怀里,闭眼享受她的揉捏。
  “在想如何让战马能历经长途的奔驰,而依然保持原有的速度。”
  “契丹的丰貂马向来能日行千里,难道还不够吗?”
  “那是指正常环境。”郁干狂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嗅了嗅她的发香,“这时节风大,一般马儿逆风而行,一个时辰便会精疲力竭,丰貂马虽然能够奔驰十二时辰,仍然会因为风大而引起马儿的耳鼻不适,因而减缓了速度。”
  班袭了解地点头,“所以奚族只需要守在顺风山头,便能不费吹灰地战胜逆风而行的马了?”
  “是的,这正是汉人军队无法平定奚族叛乱的原因了。”
  班袭拍拍有些微凸的腹部,笑着说:‘’我倒有个法子,让马儿不受风力困扰。“
  郁于狂挑眉。
  “只要将马儿的耳朵剪裂,两个鼻孔中间打通,通风一顺畅就不会有风声隆隆、风力灌鼻的问题了。”
  郁干狂舆奋地说:“好!真是好法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他击掌唤来马医,交代他立刻动手办理。
  班袭抬头望着专心研究地形的丈夫,他的眼神炯炯,旺盛的战斗力让他周身散发出继珠的光芒。她默默起身,站在丈夫身旁。
  郁于狂又一击掌,唤来郁干酋长,“你领着麾下大军,由松岭山另一头的锦州翻山过去,等部署好了再通知王汗穿过白狼河发动攻势,一同杀奚族个措手不及。”
  “我马上去,包在我身上!”郁于长信心满满的说。
  他又唤入大贺酋长,“你留下,我带兵去接应王汗。”阿古纳不够冷静,只怕还未等部署好,便急着发动攻势,到时只怕惊动奚族、功亏一贯。所以他要亲自上阵。
  “我知道了。”
  郁干狂拍拍他的肩,正色说:“我将我最心爱的女人交到你手上,你能好好保护她吗?”
  “我大贺所有勇士一定会誓死保护。”
  郁于狂望着妻子,“等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分开过了。
  她点点头,不让心里的担忧泄出,“保重!”
  果然不出郁于狂所料,王汗不等部署好便急急渡河,让等候在岸边的奚族弓箭手轻松地折损他大半兵力。
  收到挫折的王汗并不因此而暂缓攻击,他自持马肥兵强,坚持要翻山越岭攻打奚族部队,却没料到逆风而驰的马儿,被震耳的风声扰乱了判断,一只只都不受骑兵控制了。
  而不眠不休的契丹军队也疲于应付精神抖擞的奚族部队,两军交战片刻,阿古纳也让座下骏马抛到地上,至此胜负已定。
  奚族钱都可汗骄傲的坐在马上鄙夷阿古纳。
  “哟!这不是契丹王汗吗?失散失敬!”他身后的部队都哄笑一团。
  阿古纳挣扎起身,“要杀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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