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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虑地抓着头,拚命在脑中回想究竟是掉去哪里了。
啊!该不会是刚才被殷聿修推倒在地上的时后掉出来了吧?顾以薰在心底惊叫。
那支随身碟里可是有她所有稿件的原始档案,就连这次书展套书的稿件备份也在里头啊!
要是不见了,等于她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没了!
而且如果下星期一没准时把稿子交出去,书展预定的套书开天窗,书曼绝对会把她的头扭下来当足球踢!
想到那可怕的画面,顾以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行!她得赶快去把随身碟找回来不可。
思及此,顾以薰心头一凛,胡乱地将所有的杂物扔进包包里头,匆忙起身往回头路奔去。
结束了一整天疲劳的会议轰炸,殷聿修眼中精光未减。亚曼尼深色西装包裹着他高大挺拔的好身材,他挺直背脊,修长双腿踩在光可监人的深色地板上,恍如一头在都市丛林中巡视领地的优雅黑豹。
走出电梯,来到停车场,殷聿修才刚准备开启车门,一抹白色身影就突然从一旁的柱子闪了出来。
殷聿修警觉地迅速闪身,抡起拳头正要挥向对方,却在瞧见对方的面容时及时收住了手。
“怎么又是你?”殷聿修皱紧浓眉,这女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惊觉自己挺直的俏鼻差点被拳头挥中,顾以薰瞠大双目,光洁的额头差些冒出涔涔冷汗,不过她仍旧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殷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再来打扰你的,只是我想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随身碟?”
今天下午,她快速地回到遇见殷聿修的巷口,却怎么也找不到遗失的随身碟。
她询问了几名路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刚巧一旁店家顾店的老伯告诉她,说有看见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高大男人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某样物品。
她猜想,随身碟极有可能被殷聿修捡走了,于是她又马不停蹄地赶来“海殷集团”,趁着警卫不注意时,偷偷溜进集团大楼的停车场。
幸好她最近曾在一则殷聿修出席政商界宴会的新闻中,瞧见他开着银色的保时捷到场,而她碰运气地找遍了整个停车场,发现真的有一辆银色保时捷,于是她大胆地守在这辆保时捷旁,在喂了五个多小时的蚊子之后,总算让她见到殷聿修了!
“随身碟?”殷聿修挑高一边的眉头。
“是的,就是一支白色的随身碟,上头还印了一只哆啦A梦的图案,那里头有我很重要的资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顾以薰忙陪着笑脸,深怕殷聿修不还她。
“没看见。”殷聿修的脸色很臭,他还没检查过那支随身碟里头到底有没有不利他的资料,怎么可能轻易地还给她。
闻言,顾以薰心底一凉,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
完了,距离交稿只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仅有的备份档案也不见了,教她怎么生出十万字来?她脑中已经开始浮现编辑满脸杀气,拿着一把菜刀在磨刀的画面了……
可是……不对呀!根据那个顾店老伯的描述,年约三十多岁、穿着白色衬衫的高大男人,的确像极了殷聿修啊!况且那条巷子地处偏僻,经过的人也不多,这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除了殷聿修外,不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捡到吧?
说不定他分明捡到了,只是不愿意还她而已。
“殷先生,拜托你再想想看,如果找不到那支随身碟,我会死得很惨的!”她试着对他动之以情。
“那你就多保重吧!”殷聿修毫无同情心地开口,移动脚步就要越过她。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见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顾以薰恼火了。“那支随身碟对你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却是我呕心沥血的心血结晶呀,你要是不还我,我就去跟媒体记者爆料,说你堂堂一个大老板抢走我这个弱女子的东西不还我!”截稿日在即,她豁出去了,压根儿顾不得自己说了什么。
闻言,殷聿修蓦地回过头,深邃锐利的黑瞳几乎要喷出火焰,他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迸出话来。“你再说一次!”他生平最痛恨被人威胁了!
“我……”被他的气势吓到,顾以薰语气一软,眼眶泛红。
呜呜呜,她真是倒霉透了!来到香港什么都还没玩到,笔电就先被人给偷了,接着相机也遭殃了,如果现在连随身碟也找不回来,她不如去跳铜锣湾算了!
“殷先生,拜托你,那随身碟里头的资料对我真的很重要,只要你还给我,我保证马上消失,不会再多打扰你一秒钟……”说着说着,顾以薰一个哽咽,忍不住啜泣起来。
看见原本气焰嚣张的女人,突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殷聿修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看了就令人心烦!
她那个愚蠢的随身碟里到底存了什么?
恐怖分子要轰炸掉白宫的机密消息,还是政客内线交易的证据?
察觉殷聿修铁青的脸色及深锁的眉宇,顾以薰发觉他似乎很怕女人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蹲了下来,抱住殷聿修的大腿,眼泪像是不用钱地狂喷。
她知道这样死缠烂打非常丢脸,但是丢脸事小,要是救不回稿子,那才真的叫世界末日啊!
于是,偌大阴暗的停车场里,回荡着顾以薰响亮哀戚的哭声,伴随着惨绿的光线,更增添了几许悲凉……
“不准哭!”殷聿修恼怒地低吼。
妈的,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情景,搞不好会以为他是狠心抛弃女友的负心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理会他的警告,顾以薰更加死命地抱住他的大腿,打定主意跟他耗上了!
由于她紧抱着他的大腿,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大腿肌肉,那软玉温香的触感像是一股奇异的电流般,让殷聿修顿觉心底有些怪怪的。
他试着移动脚步想抽回自己的大腿,无奈她抱得死紧,让他完全动弹不得。“喂,女人,你打算要抱到什么时候?”他没好气地开口。
“呜呜,求求你把东西还给我……”顾以薰抬起一张泪眼汪汪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人狠心虐待的小狗。
迎着她泪眼婆娑的晶瞳,殷聿修心头猛地一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个大坏蛋,正以卑劣的手段欺凌弱小。
而他……竟然被她打动了!
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殷聿修冷着一张脸,从口袋掏出那支随身碟扔到地上,嗓音嗄哑地怒斥:“妈的,拿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消失!”
瞧见地上的东西,顾以薰眼睛顿时发亮,她迅速地松开殷聿修的大腿,像是狗儿见到骨头般扑上前捡起随身碟,完全不嫌脏地对着它又亲又吻,只差没摇晃尾巴表示她内心的狂喜了。
“太好了!谢天谢地,得救了!”不枉她喂了五个小时的蚊子呀!
见到她活像中了六合彩头奖的笑容,殷聿修顿时意会到这女人刚才的眼泪都是骗人的,而他竟然还该死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脸色一沈,握紧双拳,内心暗自生起自己的气来。
“谢谢你!殷先生,我不打扰你了,拜拜!”顾以薰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将随身碟放进侧背包里头的暗袋内,决定快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她才刚走到停车场门口,身后一道刺耳的煞车声突然划破了暗黑里的宁静。
顾以薰反射性地回过头,竟惊见一辆黑色厢型车疾速地停在殷聿修身旁,车门开启,几名孔武有力的男子跳了下来,持枪抵住殷聿修的额头。
见状,她惊愕地瞠大双眼,还来不及放声尖叫,后脑勺就传来了一记剧痛。
随即,顾以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2章(1)
“噢……”像是有人拿着电钻狠狠地从她脑门钻过般,顾以薰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脑子仍感到些许晕眩。
她蹙着眉,想从床上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牢牢地用绳子绑在身后,眼前陌生的摆设及空气里潮湿发霉的气味说明这里并非她之前下榻的旅馆。
顾以薰倏地惊醒!
老天,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的双手会被人绑起来?
“你终于醒了。”一道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她身旁传来。
顾以薰慌忙转头,瞧见殷聿修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双手同样被绳子牢牢地绑在身后。
“殷先生,这里是哪里?”她神色惊慌,脑中有一大堆的问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是被绑架了!”
“什么?”顾以薰错愕地睁大双瞳,怀疑自己听错了。
绑架?!那不是只有在报纸、新闻上才会出现的名词吗?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接着,顾以薰发现这间房间似乎有些诡异,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这间房间正微微地摇晃着!
瞧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殷聿修的反应倒是相当平静。
“别那么惊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某一艘游艇的船舱里,而我们现在正在海上。”
“我怎么能不惊讶?我被绑架了呀!”顾以薰歇斯底里地惊叫,她下星期一还得交稿呀!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顾以薰眼神期盼地投向殷聿修。“殷先生,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如果付给他们一大笔赎金,是不是就会放了我们?”
“不会。”他的回答狠狠地浇熄了她的希望。
“嗄?不然他们要的是什么?”
“他们要我的命。”
殷聿修语气淡然,接着视线移到她的身上。“当然,身为目击证人的你,恐怕也得陪我一起到阴曹地府作伴了。”
闻言,顾以薰的脸色瞬间刷白。她会死在这里?!
不要!她才二十六岁,还有许多梦想跟愿望没有完成,她才不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殷先生,我不想死!拜托你快点想想办法,看是要求他们放我们一条生路,还是要把所有的财产给他们都可以,反正钱再赚就有了,命只有一条——”
顾以薰完全慌了,拚命地哀求殷聿修想想办法,但话才说到一半,房内唯一的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几名獐头鼠目的男人走了进来。
顾以薰见状,当场吓得脸色发白,纤细的身子躲到殷聿修身旁直发抖。
“嘿嘿,殷总经理,欢迎光临呀……”一名穿着花衬衫、粗眉方脸的男子张开满是烟垢黄牙的嘴,冲着两人贼笑。
“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邀请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尽管双手被缚,殷聿修的姿态依旧高傲,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是来这里作客的。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你的存在让我的委托人感到非常困扰,所以拜托我们帮忙处理一下。殷总若是想知道我们的委托人是谁的话,可以去问问阎罗王,相信他会很乐意告诉你的!”黄老大痞笑道。
等到王金昭答应他们的钱汇入户头后,就是这两人的死期!
只要两发子弹,再绑上几个哑铃扔进大海,就能赚进一千万港币的酬劳,投资报酬率可是百分百呀!
坐在一旁,虽然听不懂殷聿修跟对方用粤语说了些什么,但光是瞧见这些歹徒凶神恶煞的狠样,还是让顾以薰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强烈的绝望与恐惧笼罩住她的心头,她明白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此时,站在黄老大身旁的秃头男子瞧见了缩在殷聿修身后的女子,眼睛瞬间一亮。
“欸!老大,我看这小妞长得挺不赖的,不如在杀了她之前,让我先爽一下如何?”
瞧见秃头男不怀好意的邪恶眼神,顾以薰约略猜出他想做些什么,吓得当场瞠大双瞳,惊恐地直摇头大叫:“不!不要!”
听到秃头男的话语,黄老大笑得一脸猥琐。“喂,老三,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离开香港前你不是才跟两个四川来的妞厮混了一整夜吗?怎么,你现在又想糟蹋这朵清纯小花呀?”
“哎呀,哪个男人不好色?再说这小妞长得这么细皮嫩肉,那奶子摸起来肯定又嫩又滑啊……”秃头男淫笑地讲着下流的话语。
“好吧,那我们就先出去,这小妞就交给你了,可别对人家太粗鲁呀……”
“没问题,我会好好疼她的。”
待所有人全都出去之后,秃头男眼神yinhui地锁紧她,猴急地扯开腰间的皮带,朝她走近。
“不,你不要过来!殷先生,救我——”顾以薰恐惧地向殷聿修求救,却见他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顾以薰心头一凉,知道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起身想逃,却被秃头男一把抓住头发,头皮撕扯的痛楚让她疼出了泪。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色欲薰心的秃头男却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他粗鲁地将她甩到床上,肥重的身躯压上她纤细的身子,恶心的唇舌对着她粉嫩的颈项又舔又吻。
“不,不要!救命——”顾以薰拚命地挣扎,宁死也不愿让他得逞。
正当秃头男粗暴地扯开顾以薰的衬衫时,一双铁掌从后方捂住了他的口鼻,接着一道重击袭来,秃头男闷哼一声,昏死在顾以薰身上。
颤抖地推开秃头男肥重的身躯,惊魂未定的顾以薰脸上还挂着泪水,她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起身,抬起脚狠狠地往那名秃头男子的双腿之间踹了下去,那力道毫不留情,想必会让这秃头男好几天没办法重振雄风了。
“你下手真重。”殷聿修皱紧眉头评论道。
“这个人渣活在世上根本就是浪费!”她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忿忿不平地低声怒骂道。
“对了,殷先生,你是怎么解开手上的绳子的?”
“那群白痴在床脚边扔了几只空酒瓶,我把其中一只酒瓶用棉被盖住敲碎后,再用碎片割开了绳子。”
“殷先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顾以薰满脸惊恐,尽管暂时保住了清白,但是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相当危险。
“我估计这艘游艇上大约有五个人,现在解决了一个,所以外头还有四个人,但他们身上都持有枪械,跟他们硬碰硬根本没有胜算,一旦失败很有可能会遭到灭口,除非……”殷聿修沉吟了一下。
“除非什么?”
“一般来说,游艇上头都会设有逃生小艇,这房内的窗户可以通到后方的甲板,如果我们可以顺利找到逃生小艇,也许就会有一线生机。”
“可是敲碎玻璃的声音不是会被人发现吗?”顾以薰困惑地问着。
“这船舱使用的是胶合玻璃,击碎之后并不会像普通玻璃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是在敲击时仍会发出一些声响,再说那些人随时会进来……”
“那怎么办?”顾以薰困惑地发问,却瞧见殷聿修一脸深意地望着她。
“啊……不要呀……噢啊……你不要过来……嗯啊啊……”坐在房内唯一的大床上,顾以薰拉开喉咙,对着门口拚命大喊,还得不时摇晃床铺,捶击墙壁,营造出战况激烈的假象。
Shit!
如果不是为了要回随身碟,她现在应该是躺在饭店舒适的大床上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像个荡妇般表演0204!
说什么要她制造噪音掩盖他敲打玻璃的声音,但她愈喊愈觉得殷聿修根本是故意整她,再这样继续喊下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呀!
听见房内的战况激烈,站在外头把风的两名男子一脸淫笑,还不时对着房内高喊——
“喂,老三,温柔一点呀!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呀!”
顾以薰听见那群人渣的淫笑声,忍不住回头催促用台灯底座敲击玻璃的殷聿修。
“殷先生,到底还要多久?”
“快了……”殷聿修小心翼翼地敲击着窗户玻璃的四个角落,为了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他极有技巧地控制着力道。
在猛力敲击了数十下之后,深色的玻璃出现了数道不规则的裂缝,由于是胶合玻璃,当玻璃碎裂时,并未整片碎掉,反而是和中央胶膜黏在一起,可以整片拆卸下来。
卸下玻璃后,殷聿修谨慎地在窗口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甲板上半个人影也没有之后,便转头对她说:“你先出去!”
“好。”顾以薰听话地爬出窗外,殷聿修则是快速地从秃头男的身上搜出一把手枪,跟在她的身后爬出窗户。
第2章(2)
两人悄悄来到游艇后方,果然瞧见一艘白色快艇固定在甲板上,殷聿修快速地将快艇的绳索解开,将快艇推下了海。
“跳下去!”
“什么?”望着大约两层楼高度的甲板,顾以薰腿都软了,她有惧高症呀!
“快点,我们时间不多!”殷聿修不耐烦地催促。快艇落海的声音很快就会引起绑匪们的注意。
“可是我……”顾以薰还在犹豫时,一枚子弹划破空气,打中了他们身旁的铁制栏杆,冒出了阵阵火花。
糟糕!被人发现了!顾以薰吓得抱住头惊声尖叫,侧背包的背带不小心勾到了一旁船舱上的铁鈎。
殷聿修见状,快速地扑倒她,躲到一旁堆叠的木箱后方闪避子弹的攻击。
但她侧背包的背带却硬生生地被扯断,包包掉在甲板上面,顾以薰一时情急,连忙挣开殷聿修的怀抱,扑上前想捡回侧背包。
惊见她不要命的行为,殷聿修起身迅速地朝船舱的方向开了一枪,击中一名正用枪瞄准她脑门的歹徒,回头发狂地对着她咆哮——
“你这个白痴!你没长脑子吗?”
“这侧背包里头可是装有比我生命还重要的稿子啊——”顾以薰不服气地反驳。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殷聿修猛力地推下甲板,以一种头下脚上的丑陋姿势跌入海面。
扑通一声,顾以薰喝了好几口咸死人的海水,四肢拚命挣扎地在海面上取得平衡。
“快点爬上快艇!”殷聿修一边对着海中的她怒吼,一边将手上剩余的子弹射出。
顾以薰这次不敢再耽搁,连忙手忙脚乱地奋力爬上快艇。
没多久,殷聿修也一个纵身跃入海中,动作俐落地上了快艇。
几枚子弹夹杂着歹徒的怒骂声扫了过来,在快艇上头打穿了好几个洞。
“快点!快点!那些人要追过来了!”顾以薰吓得几乎心脏病发,频频催促殷聿修快点发动快艇。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殷聿修的脸上仍是毫无惊慌的神色,他冷静而迅速地发动快艇,将油门往前推进之后,快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