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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谁都了解宋大叔的性子,但毕竟在人前发了狠话,现在这只鸡却一点不买账真是让这宋大叔颜面无存。
“别怕,我帮你!”一声大喝从这小母鸡后面传来,声音不响但听得清楚。
一般在一个人危难之时出现这么一声大喝,这危难多数可以化解,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湛蓝的光芒只一闪就不见了,那只好嚣张好嚣张的小母鸡就在蓝光一闪间在原地打了个转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嚣张了。
人群里,一个小女孩“哇”的一声叫道:“小花怎么不动了?”
一个青年呆了呆道:“这、这是什么妖法……”
一个猎户惊道:“就是就是!刚才眼前蓝光那么一闪,像是一把剑飞了出去,可是剑又怎么会自己飞回来,八成是妖法……”
宋大叔可没时间听这些人的话,惊怒之下指着天河的鼻子,喝道:“你!你杀了我家小花!”
天河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憨笑道:“它凶得很,你又说要宰了它,我帮你一把嘛。”
宋大叔一看天河这么和气就来劲了,指着天河的鼻子大骂道:“臭小子,我饶不了你!”
菱纱忙道:“等一下,大叔你冷静点,有话好说。”
“这只鸡……”菱纱咬了咬牙道,“我、我陪钱就是!”
“赔钱?你赔得起吗?我这可是一天能下四只蛋的宝贝母鸡,臭小子不知用什么古怪法子把它弄死了,以后我们全家靠什么吃饭靠什么吃饭啊!”宋大叔大声道,显然问题又被扩大化了,看来这村子里的人都比较喜欢占点小便宜。
“吃饭?”天河愣一下笑道,“简单呐,不就是靠自己的一张嘴张口吃饭,有什么困难?”
“气、气、气、气死我也!小子欠揍!”宋大叔竟被天河的这句话气得连话都有点说不明白了。
“等等!揍人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他头一个得罪的是我,宋大叔你让让先!”话音未落,李慎已扒开人群领了那个扮钟馗的大汉走了过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找来的那个大汉,看来他打算先看“钟馗打鬼”再朝他们要钱。
嗯,想法挺不错的,就是缺德了点。
“凭什么?看你身上没几两肉,打架行不行啊?”其实宋大叔也不能打,但这么一说总能给自己长点面子。
李慎“嘿嘿”一笑,道:“我有帮手!”
大汉往前跨了一步,翁声翁气道:“王魁山在此!谁敢吃霸王饭!”
“王大哥,就是他!头像鸟窝的那个!”说着,李慎的手已指到了天河头上。
王大哥朝天河摆了个过来的手势,道:“吃霸王饭的,来来来!你跟俺较量较量,看你还敢不敢白吃东西!”
这王大哥带着钟馗的面具,看不到面目,但他这一伸手,从袖管里露出一条比铁棍还结实的手臂,看来如果被这条手臂来那么一下子一定不会太舒服。
李慎看马上就要开打了,立刻过来替这王大哥吹嘘道:“这位王魁山王大哥是我们村的大力士,年年都在端午节扮钟馗,他的力气可不比真钟馗小,传门对付那些捣乱的家伙!”
这世道就是这样,很多人自己不行但就是喜欢替别人吹,而且好像在吹自己一样,越吹越起劲。
菱纱这下可真恼了,掐着腰怒道:“你们讲不讲理,我明明说了要给钱的。”
刚说完,天河已握紧拳头挡在菱纱前面,怒道:“菱纱,打就打!他们不讲理,我听他们的话,还要被揍。”说着已跃跃欲试地要和那金刚一样的王大哥干上一架了。
菱纱心中坏道“不好!野人牛脾气发了……”
想着,天河已自信地怒道:“就算他们老大来了,我也不怕!”
也不知是谁在街上,喊道:“糟糕!那边……王大哥要和人打起来了……”他嘴里喊着“糟糕”但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嘿嘿,真热闹!端午节竟可以看到比钟馗斩小鬼儿更精彩的节目。不错,真不错!
是啊,真的很不错,只是这次是“小鬼儿”打“钟馗”,还是“钟馗”打“小鬼儿”就不大好说了。
王大哥是个尽职尽责的人,为人也是个粗线条,很多事都是满不在乎从没考虑过的。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铜锤大小的拳头就朝天河打了过去,没有外功高手打出的烈烈拳风,但绝没有人愿意挨上这么一拳。
拳头是朝天河打过去的,但他还没打到天河,膝盖上就挨了菱纱一脚。
这一脚踹得正是时候,王大哥那时还没站稳,再被这么一踹,立刻连拳头也失了准头。
于是时机又来了,碰巧天河又是个很会把握这种机会的人。
王大哥猛觉一阵天旋地转便已被天河打倒在地。
王大哥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道:“厉害,俺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
李慎望着王大哥,抱怨道:“王大哥!你、唉!你怎么就输了呢?”
人群中一个女孩子竟“呜哇”一声哭了,边哭边说:“爹爹骗人,还说钟馗是最厉害的!”看来这钟馗在这太平村里的确是深入人心。
宋大叔见状指着两人,大声道:“你们!以多欺少,不算英雄好汉!”声音仍就不小,但早已没了刚才的气势。
菱纱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说什么?”
闻声宋大叔立刻退了两步,李慎却在旁边起哄道:“说的好!宋大叔,换你好好教训这小子!”
宋大叔闻言愣了一下道:“啊?这个嘛……我看魁山他也是一时不小心……歇息歇息肯定能把他们打趴下!”说时回头狠狠地瞪了李慎一眼。
这个家伙又在往后缩了,看来人如果没有思想和原则的的确确是一件很可悲而且很可怜的事。
“俺、俺不打了,刚才这姑娘好像说了要给钱,俺不能冤枉好人。”王魁山摸着脑袋道。
总算有人说了句公道话,看来有时人还是单纯点的好,至少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种情况正是别人的热闹看不成了,自己上去制造热闹又不敢,当真是扫兴之极。
眼见都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没赶上热闹的谷婆婆一句话又引出了连台“好戏”
“瞧瞧,今天是端午节,大伙儿本该聚到戏台去看戏,怎么这儿比戏台还热闹?”谷婆婆说着话步履蹒跚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村民见谷婆婆来了都不禁为这银发满头的老太太让开了一条路。
谷婆婆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两步,不禁“咦?”的一声怪道:“这孩子着起来眼熟得很呐……我年纪是大了,但眼睛可一点没昏花……”
“是说我?我见过你啊。”天河疑惑地看着谷婆婆。
谷婆婆又往前走了两步端详天河半晌,才缓缓道:“像,真是像,这眉毛、这眼睛,和云家那惹祸精十几岁时没两样……”
世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云家那惹祸精”是谁?他为何会与天河如此相像。
人群中也有人恍然道:“对啊,他不就是那个云天青?不对不对……年纪差太多了,可是……”
天河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疑道:“你认识我爹?”
一听这话刚才说话的人立时大骂道:“好哇!原来你是那混帐的儿子!他回村了没?我可要找他算帐!”
人群立刻有人响应道:“谁?谁说云天青回来了?找他也算我一个!”
那场面当真是群情激奋呐,看来这云天青年少之时实在是做了不少祸害人的事,当然肯定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过是每个被祸害的人都不愿说实话罢了。
天河愣了一下,疑问道:“怎么你们都认识我爹?”
“岂止认识?那小子的事我记得最清楚了!从小就不学好,三天两头骗我糖吃!”
“隔壁阿香喜欢我,他偏要和我抢!幸好阿香有眼光,最后还是做了我老婆!”
“死鬼,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说出来也不害臊!”
这夫妇二人一唱一和好像当年这人真比天青强许多似的,可事实上云天青能出门远游闯荡,而这人只能窝在这里二十几年,可见那个阿香实在是没有什么眼光可言的。
他们这个头一开,村里的人可就开始了。
“你那些事算什么!有一回他趁我醉酒,把我扒光了衣服扔在路上,脸都丢光了!”
“嘻,原来爹还有这样的糗事啊,瞧你平时都一本正经的。”
“笑什么笑!静儿你回去,村里大事,小孩子少管!”
“你们都没我惨!有一回云天青和我打赌,输了的人要大冬天浸冰水,结果那家伙耍赖,害我……害我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这些家伙说起这些事来当真声声血字字泪,只是这中间他们又隐瞒了多少实情,如果不是贪便宜怎么会上当受骗,吃了亏又肯便引出今天的这些事。
想来,不过是自幼好动的云天青看这些家伙贪图小便宜,对他们略施小惩罢了。
“够了!吵些什么?”一个极其严肃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不用等说话的人来,光听声音便可猜得出说话人一定受过极严的家教。
“啊!村长你来了!”
宋大叔赶紧道:“村长来的正好!来替我们评评理!”
评理?是不是就是让村长把理评到他们那边呢?
虽不知道村长会怎么评这个理,但可以肯定的是对天河他们一定没什么好处,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大好处,毕竟村长还是向着村里人的。
“端午节这等日子,喧哗胡闹,还有没有祖宗礼法了?”村长厉声道。
好厉害的手段!
这一句就使得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
村长穿过人群来到菱纱面前,看他行止虽不如王侯将相那般,但却非常人可比。
村长寒着脸沉声道:“韩姑娘,我念你一个女孩孤身在外不易,才答应让你留宿村中,可不是让你招出事非!”
菱纱一听这话冤道:“村长,我们不是——”
“你干嘛?”天河挡在菱纱身前,怒道,“爹说过女孩子是要好好对待的,不是拿来凶的!”
说着天河好像要连村长也要打似的。
“你是——云……天青?”村长看着天河惊异道,“不对,你刚才说……云天青是你爹?”
好个村长,原来他早已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了。
“对啊,原来你们都认识我爹。”说着天河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在这少年认为只要认识他爹就可以受到他的尊重,可他却根本不知道他爹的仇人对他爹也是认识的。
“是谁让他进村的?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村长的声音已经很激动了,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没有人知道天河是天青的儿子,又怎么会阻止天河进村呢?
菱纱见村长的举动,惊道:“村长——?”
村长根本不理会菱纱,厉声道:“云天青早已不是云家子孙,和他有亲缘的人也不得留在村中!”
天河完全听不懂村长的话,转过身问菱纱道:“菱纱,他说的什意恩?”
菱纱看着天河疑惑的表情,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不通这纯朴的少年为何如此的命苦,因为自己的父亲竟连栖身之所都找不到。
不知怎的,菱纱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也许这就叫同病相怜吧。
“看样子你爹也羞于向你提起旧事。也罢,不管你来此何意,今日我就当着大伙的面,再说一说着村里的大事和规矩!”
“我云家先祖镇守边疆有功,得以被朝廷恩赐修建祠堂,并将原本的云家村赐名‘太平’。”说着村长斜向北方一拱手,接着道,“赫赫天威,皇恩浩荡!云家后代未再有人入仕已是惭愧,不想到了这代,本家竟出了个浪荡子云天青,不遵礼法,行止违和,实是家门不幸!”然后又对菱纱道:“家中长辈痛心疾首,奈何此人屡教不改,已在多年前被逐出家门,永不得返!”
事隔多年,村长还是记忆犹新,看来当初也被云天青狠狠地整治过了,不然同是云家子弟在怎么说也不会说得如此声色俱厉。
还是说……
宋大叔听了这番话,不禁奇道:“竟……竟还有这事,我十年前才迁过来,都不知道。”
谷婆婆叹了口气道:“云家人虽然读过圣贤书,对那孩子却一点也没办法。”看来,谷婆婆虽然对天青心存怜悯,但并不喜欢天青的做法和性格。
菱纱听了这一大堆话,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天河,我们走!”
天河愣了一下,忙道:“等等!我爹的事还没问完呢。”
菱纱气呼呼的道:“还问什么问,他们除了骂人什么都不会说的!”说完拉着天河就要走。
村长见状,解释道:“韩姑娘此言差矣,今日就事论事,绝无像市井谩骂一般有失体统。”
菱纱怒道:“村长不知道有时人言快过刀子吗?天河是天河,他爹是他爹,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小辈还真是客气啊”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些人的不满和鄙视。
村长听了这话,大怒道:“岂有此理!放肆了!”
“竟敢对村长无礼!”
宋大叔也嚷道:“就算不管他爹,这小子杀了我家的鸡又怎么算?”可是现在他的话已经完全被人忽视了。
“你们走!不然别怪我们用粗!”
“走就走,姑娘我也不稀罕留下!”
“可是——”
“还可是什么?”
喊完这句话,菱纱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天河见菱纱一跑只得放弃继续追问立刻去追菱纱。
看来,很多事的确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吧。
第一章 相识(二)
金乌已完全沉入西山,大地已渐渐陷入夜的统治,虽然几个时辰后天依旧会亮,但能只要有过这样经历就已无憾了,更何况每天都有黑夜呢。
树林不算茂密,只可惜不论是多么稀疏的树林在太阳落山之后都会变得幽暗可怖不便于赶路。
菱纱在前面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跺着脚抱怨道:“讨厌,昨天明明翻过黄历,怎么大吉也会变大凶?”说着又转身打量了天河一下,道:“瞧你五官端正,眉日清秀,看不出晦气这么重,真是人不可貌相。”
天河看着菱纱停了下来,挠挠头问道:“菱纱,他们干嘛要赶我们走?只因为我射死了那只畔鸡?那胖鸟的名字‘鸡’?”
不行了!忍不住了!
天河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而且一问就是三个,看来他确实一直在努力不问问题。
只可惜……
“怎么可能,那只笨鸟和你爹一比根本就不够看嘛,也不知他老人家是什么来头,搞得天怒人怨……”菱纱摆摆手道,“尤其那个凶巴巴的村长,都过了好多年,气还没消的样子……”
看来从一开始菱纱就不太喜欢那个村长。
是啊,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子又怎会喜欢那种一板一眼木头一样的人呢?
天河看着菱纱,又问道:“他说的那些我爹的事情,到底什么意思?”
看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问得太多。
所以他在试着停止提问,也因为这样他决定在他停止提问之前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刚才那个。
菱纱沉默了,似乎是在考虑该如何回答天河的问题。
“哎呀,也没怎么样啦!听他们唠唠叨叨说一堆,其实就是你爹和别人个性不太一样,后来四处闯荡去了。”
这是个谎言,但也是菱纱的一颗善良的心,她不忍心让这独自生活多年的少年再为他父亲而伤心,但谎言始终是谎言无论是善是恶,是谎言就会被揭穿。
等到了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那就等了那时再说吧。
天河“哦”了一声,忽又转过身挠了挠头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怪人……”
她实在想不到天河会是这样的反应。
“菱纱,你不觉得这样很棒吗?”天河笑道,“原来我爹以前待过这里,离青鸾峰还这么近!”说着天河抱起手又开始傻笑。
菱纱看着天河想了一会儿,道:“喂,如果……”
欲言又止,她还有些犹豫,还不能决定说或是不说。
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什么?”天河问道。
菱纱的话很容易明白,但这小子的阅历似乎离那个地步还差很多。
“我是说假如……你爹他是个大恶人,你还会像现在那样喜欢他吗?”
“大恶人?”
看来天河现在对善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有的不过是自己个人的好恶和感觉。
“就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大家都很讨厌他的那种人。”
她想去解释一下恶人的概念。
天河笑道:“别人干嘛讨厌我爹?我就很喜欢他啊!”
显然,菱纱的行动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好啦好啦,不说你爹,就说假如有个人是这样……”
天河愣了一下,道:“不会吧?有人这么可怜?”
说着他突又热血起来,兴奋道:“那我更要帮他了!”
看起来这野小子虽对善恶没什么概念,可对于自己的原则还是很正确的。
菱纱听着摆了摆手,无奈道:“傻瓜,你干嘛突然热血起来?那人说不定是自作自受,做了坏事才受罚——”
“这个我懂,以前我做错事,也会被爹罚,但他对我还是很好。”天河呵呵的笑道,“如果有个人,别人都对他不好,那他一个怎么可能打赢那么多个,我当然要帮忙,爹说过要保护弱小嘛!”
看来菱纱的解释好像不太贴切。
“你……哈哈哈,不错不错,锄强扶弱,有当大侠的潜质!”菱纱失笑道,心里却埋怨道“才怪……”
想不到天河的愚拙竟能使菱纱的奇巧无计可施,看来这真叫一物降一物。
“大侠?是什么?”
“哎?这个说来话长,先不说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巢湖边,我可不要睡树林!”
菱纱又做了件聪明事——没有解释大侠是什么。
“呵呵,树林也没什么不好,打猎多方便。”
菱纱哼了一声,嗔道:“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野人啊……”说着便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天河看着菱纱的背影不禁有些愣了,竟一步都没动。
菱纱走着忽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道:“喂,山顶野人!”
“啊?”
看来这小子刚刚又不知在想什么了。
菱纱用眼角瞥着天河,笑道:“你不是说树林好吗?这里野兽多,你在前面开路吧!”
天河挠挠头,笑道:“行呀,我开路。”说完竟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他刚才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菱纱看着天河傻笑的样子,心中叹道“唉,真受不了他……一副傻样……”
想虽这样想,但菱纱的心里却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微妙到无法察觉。
巢湖,一个不算大但绝不算小的湖。
两人终于到了这里,天色也已完全黑了,当然并非完全的陷入黑暗只是陷入夜色而已。
虽然夜色已经降临,但依然可以看到湖,即使看不太清楚也足已让那没见过世面的野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