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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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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新近宫内不知什么人在忠烈祠题诗,又在万寿山杀命,奉旨将此事交到开封府查问细访。你说这个无影无形的事情,往哪里查去?”忽听这个道:“此事我虽知道,我可没那么大胆子上开封府。我怕惹乱子,不是顽的。”那人道:“这怕什么呢?你还丢什么吗?你告诉我,我帮着你好不好?”这人道:“既是如此,我告诉你。前日,咱们鼓楼大街路北,那不是吉升店么?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大,好俊样儿,手下带着从人,骑着大马,将那么一个大店满占了。说要等他们伙伴,声势很阔。因此我暗暗打听,止于听说,此人姓孙,他与宫中有什么拉拢,这不是这件事么?”赵虎听见,不由地满心欢喜,把冷付于九霄云外,一口气便跑回开封府,立刻找了包兴回禀相爷,如此如此。
  包公听了,不能不信,只得多派差役,跟随赵虎,又派马汉、张龙一同前往,竟奔吉升店门。将差役安放妥当,然后叫开店门。店里不知为着何事,连忙开门。只见愣爷赵虎当先,便问道:“你这店内可有姓孙的么?”小二含笑道:“正是前日来的。”四爷道:“在哪里?”小二道:“现在上房居住,业已安歇了。”愣爷道:“我们乃开封府,奉相爷钧谕,前来拿人。逃走了,惟你是问!”店小二听罢,忙了手脚。愣爷便唤差役人等,叫小二来将上房门口堵住。叫小二叫唤,说有同事人找呢。只听里面应道:“想是伙计赶到了,快请。”只见跟从之人开了隔扇,赵虎当先来到屋内。从人见不是来头,往旁边一闪。愣爷却将软帘向上一掀,只见那人刚才下地,衣服尚在掩着。赵爷急上前一把抓住,说道:“好贼呀!你的事犯了!”只听那人道:“足下何人?放手有话好说。”赵虎道:“我若放手,你不跑了么?实对你说,我们乃开封府来的。”
  那人听了“开封府”三字,便知此事不妥。赵爷道:“奉相爷钧谕,特来拿你。若不访查明白,敢拿人么?有什么话,你只好上堂说去。”说罢将那人往外一拉,喝声:“捆了!”又吩咐各处搜寻,却无别物。惟查包袱内有书信一包,赵爷却不认得字,将书信撂在一边。
  此时,马汉、张龙知道赵爷成功,连忙进来。正见赵爷将书信撂在一边,张龙忙拿起灯来一看,上写“内信二封”,中间写“平安家报”,后面有年月日,“凤阳府署密封” 。张爷看了,就知此事有些舛错,当着大伙不好明言,暗将书信揣起,押着此人且回衙门再作道理。店家也不知何故,难免提心吊胆。
  单言众人来到开封府,急速禀了相爷。相爷立刻升堂。赵虎当堂交差,当面去缚。张龙却将书信呈上。包公看了,便知此事错了,只得问道:“你叫何名?因何来京?讲!”左右连声催喝。那人磕头在地有声。他却早已知道开封府非别的衙门可比,战兢兢回道:“小人乃……乃凤阳府太守孙……孙珍的家人,名唤松……松福,奉了我们老爷之命,押解寿礼给庞太师上寿。”包公道:“什么寿礼?现在哪里?”松福道:“是八盆松景。小人有个同伴之人,名唤松寿,是他押着寿礼,尚在路上,还没到呢。小人是前站,故此在吉升店住着等侯。”包公听了,已知此事错拿无疑。只是如何开放呢?此时,赵爷听了松福之言,好生难受。
  忽见包公将书皮往复看了,便问道:“你家寿礼内,你们老爷可有什么夹带?从实诉上来。”只此一问,把个松福吓的抖衣而战,形色仓皇。包公是何等样人,见他如此光景,把惊堂木一拍道:“好狗才!你还不快说么?”松福连连叩头道:“相爷不必动怒,小人实说,实说。”心中暗想道:“好厉害!
  怨得人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果不虚传。怪道方才拿我时说我事犯了,‘若不访查明白,如何敢拿人呢’?这些话明是知道,我如何隐瞒呢?不如实说了,省得皮肉受苦。“便道:”实系八盆松景内暗藏着万两黄金。惟恐路上被人识破,故此埋在花盆之内。不想相爷神目如电,早已明察秋毫。小人再不敢隐瞒。
  不信老爷看书信便知。“包公便道:”这里面书信二封,是给何人的?“松福道:”一封是小人的老爷给小人的太老爷的,一封是给庞太师的。我们老爷原是庞太师的外孙子。“包公听了点头,叫将松福带下去,好生看守。你道包公如何知道有夹带呢?只因书皮上有”密封“二字,必有怕人知觉之事,故此揣度必有夹带。这便是才略过人,心思活泼之处。包公回转书房,便叫公孙先生急缮奏折,连书信一并封入。
  次日,进朝奏明圣上。天子因是包公参奏之折,不便交开封审讯,只得着大理寺文彦博讯问。包公便将原供并松福俱交大理寺。文彦博过了一堂,口供相符,便派差役人等前去,要截凤阳太守的礼物,不准落于别人之手。立刻抬至当堂,将八盆松景从板箱抬出一看,却是用松针扎成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八个大字,却也做得新奇。此时也顾不得松景,先将“福”字拔出一看,里面并无黄金,却是空的。随即逐字看去,俱是空的,并无黄金。惟独“山”字盆内有一个象牙牌子,上面却有字迹,一面写着“无义之财”,一面写着“有意查收”。文大人看了,便知此事诧异,即将松寿带上堂来,问他路上却遇何人?松寿禀道:“路上曾遇四个人,带着五六个伴当,说是开封府六品校尉王、马、张、赵。我们一处住宿,彼此投机。同桌吃饭饮酒,不知怎么沉醉,人事不知,竟被这些人将金子盗去。”文大人问明此事,连牙牌子回奏圣上。仁宗天子又问包公。包公回奏:“四勇士天天随朝,并未远去。不知是何人托言诡计。”圣上又将此事交包公访查,并传旨内阁发抄,说:“凤阳府知府孙珍年幼无知,不称斯职,着立刻解职来京。松福、松寿即行释放,着无庸议。”庞太师与他女婿孙荣知道此事,不能不递折请罪。圣上一概宽免。惟独包公又添上一宗为难事,暗暗访查,一时如何能得。就是赵虎听了旁言误拿了人,虽不是此案,幸喜究出赃金,也可以减去老庞的威势。
  谁知庞吉果因此事一烦,到了生辰之日不肯见客,独自躲在花园先月楼中去了。所有客来,全托了他女婿孙荣照料。自己在园中也不观花,也不玩景,惟有思前想后,唉声叹气。暗暗道:“这包黑真是我的对头。好好一桩事,如今闹得黄金失去,还带累外孙解职。真也难为他,如何访查得来呢?实实令人气他不过!”正在暗恨,忽见小童上楼禀道:“二位姨奶奶特来与太师爷上寿。”老贼闻听,不由地满面堆下笑来,问道:“在哪里?”小童道:“小人方才在楼下看见,刚过莲花浦的小桥。”庞贼道:“既如此,她们来时就叫她们上楼来罢。”
  小童下楼,自己却凭栏而望。果见两个爱妾姹紫、嫣红,俱有丫环搀扶。他二人打扮得袅袅娜娜,整整齐齐。又搭着满院中花红柳绿,更显得百媚千娇,把个老贼乐得姥姥家都忘了,在楼上手舞足蹈,登时心花大放,把一天的愁闷俱散在“哈蜜国”去了。
  不多时,二妾来到楼上。丫环搀扶步上扶梯。这个说,你踩了我的裙子咧;那个说,你碰了我的花儿了。一阵“咭咭呱呱”方才上楼来,一个个娇喘吁吁。先向太师万福,禀道:“你老人家会乐呀!躲在这里来了,叫我们两个好找。让我们歇歇再行礼罢。”老贼哈哈笑道:“你二人来了就是了,又何必行什么礼呢?”姹紫道:“太师爷千秋,焉有不行礼的呢?”
  嫣红道:“若不行礼,显得我们来得不志诚了。”说话间,丫环已将红毡铺下。二人行礼毕,立起身来,又禀道:“今晚妾身二人在水晶楼备下酒肴,特与太师爷祝寿。务求老人家赏个脸儿,千万不可辜负了我们一片志诚。”老贼道:“又叫你二人费心,我是必去的。”二人见太师应允必去,方才在左右坐了。彼此嬉笑戏谑,弄得个老贼丑态百出,不一而足。正在欢乐之际,忽听小童楼下咳嗽,楼梯响动。不知小童又回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043回 翡翠瓶污羊脂玉秽 太师口臭美妾身亡
  且说老贼庞吉正在先月楼与二妾欢语,只见小童手持着一个手本,上得楼来,递与丫环,口中说道:“这是咱们本府十二位先生特与太师爷祝寿,并且求见,要亲身觌面行礼,还有寿礼面呈。”丫环接来,呈与庞吉。庞吉看了,便道:“既是本府先生前来,不得不见。”对着二妾道:“你二人只好下楼回避。”
  丫环便告诉小童先下楼去,叫先生们躲避躲避,让二位姨奶奶走后再进来。这里姹紫、嫣红立起身来,向庞吉道:“倘若你老人家不去,我们是要狠狠地咒得你老人家心神也是不定的!”老贼听了,哈哈大笑。又叮嘱一回水晶楼之约,庞贼满口应承必要去的。看着二妾下楼去远,方叫小童去请师爷们,自己也不出去迎,在太师椅上端然而坐。
  不多时,只见小童引路来至楼下,打起帘栊,众位先生衣冠齐楚,鞠躬而入,外面随进多少仆从虞侯。庞吉慢慢立起身来,执手道:“众位先生光降,使老夫心甚不安。千万不可行礼,只行常礼罢。”众先生又谦让一番,只得彼此一揖,复又各人递各人的寿礼:也有一画的,也有一对的,也有一字的,也有一扇的,无非俱是秀才人情而已。老庞一一谢了。
  此时仆从已将座位调开,仍是太师中间坐定,众师爷分列两旁。左右献茶,彼此叙话,无非高抬庞吉,说些寿言寿语,吉祥话头。谈不多时,仆从便放杯箸,摆上果品。众先生又要与庞吉安席敬寿酒。还是老庞拦阻道:“今日乃因老夫贱辰,有劳众位台驾,理应老夫各敬一杯才是,莫若大家免了,也不用安席敬酒,彼此就座,开怀畅饮,倒觉爽快。”众人道:“既是太师吩咐,晚生等便从命了。”说罢,各人朝上一躬,仍按次序入席。酒过三巡之后,未免脱帽露顶,舒手划拳,呼吆喝六,壶到杯干。
  正饮在半酣之际,只见仆从抬进一个盆来,说是孙姑老爷孝敬太师爷的河豚鱼,极其新鲜,并且不少。众先生听说是新鲜河豚,一个个口角垂涎,俱各称赞道:“妙哉!妙哉!河豚乃鱼中至味,鲜美异常。”庞太师见大家夸奖,又是自己女婿孝敬,当着众人颇有得色,吩咐搭下去,叫厨子急速做来,按桌俱要。众先生听了,个个喜欢,竟有立刻杯箸不动,单等吃河豚鱼的。
  不多时,只见从人各端了一个大盘,先从太师桌上放起,然后左右挨次放下。庞吉便举箸向众人让了一声:“请呀。”
  众师爷答应如流,俱各道:“请!请!”只听杯箸一阵乱响,风卷残云,立刻杯盘狼藉。众人舔嘴咂舌,无不称妙。忽听那边“咕咚”一声响亮,大家看时,只见麴先生连椅儿裁倒在地,俱各诧异。又听那边米先生嚷道:“哇呀,了弗得,了弗得!
  河豚有毒,河豚有毒!这是受了毒了。大家俱要栽倒的,俱要丧命呀!这还了得!怎么一时吾就忘了有毒呢?总是口头馋得弗好。“旁边便有插言的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没得救星的了。“米先生猛然想起道:”还好,还好。有个方子可解,非金汁不可。如不然,人中黄亦可。若要速快,便是粪汤更妙。“
  庞贼听了,立刻叫虞侯仆从快快拿粪汤来。
  一时间,下人手忙脚乱,抓头不是尾,拿拿这个不好,动动那个不妥。还是有个虞侯有主意,叫了两个仆从,将大案上摆的翡翠碧玉闹龙瓶,两边兽面衔着金环,叫二人抬起,又从多宝阁上拿下一个净白光亮的羊脂白玉荷叶式的碗,交付二人。
  叫他们到茅厕里即刻舀来,越多越好。二人问道:“要多何用?”虞侯道:“你看人多吃的多,粪汤也必要多。少了是灌不过来的。”二人来到粪窖之内,捂着鼻子闭着气,用羊脂白玉碗连屎带尿一碗一碗舀了,往翡翠碧玉瓶里灌。可惜这两样古玩落在权奸府第,也跟着遭此污秽。真也是劫数使然,无可如何。足足灌了个八分满,二人提住金环,直奔到先月楼而来。
  虞侯上前,先拿白玉碗盛了一碗,奉与太师爷。庞吉若要不喝,又恐毒发丧命;若要喝时,其臭难闻,实难下咽。正在犹豫,只见众先生各自动手,也有用酒杯的,也有用小菜碟的,儒雅些的却用羹匙,就有鲁莽的,扳倒瓶,嘴对嘴,紧赶一气用了个不少。庞吉看了,不因不由端起玉碗,一连也就饮了好几口。米先生又怜念同寅,将先倒的麴先生令人扶住,自己蹲在身旁,用羹匙也灌了几口,以尽他疾病扶持之谊。迟了不多时,只见麴先生苏醒过来,觉得口内臭味难当,只道是自己酒醉,出而哇之,哪里知道别人用好东西灌了他呢?米先生便问道:“麴兄怎么样呢?”麴先生道:“不怎的。为何我这口边粪臭得紧咧!”米先生道:“麴兄,你是受了河豚毒了。是小弟用粪汤灌活吾兄,以尽朋友之情的。”哪知道,这位麴先生方才因有一块河豚被人抢去吃了,自己未能到口,心内一烦恼,犯了旧病,因此栽倒在地。今闻用粪汤灌了他,爬起来道:“哇呀,怪道— 怪道臭得很!臭得很!我是羊角疯吓,为何用粪汤灌我?”说罢呕吐不止。他这一吐不要紧,招得众人谁不恶心,一张口洋溢泛滥。吐不及的逆流而上,从鼻孔中也就开了闸了。登时之间,先月楼中异味扑鼻,连虞侯、伴当、仆从,无不是唢呐、喇叭,齐吹出“儿儿哇哇哇儿”的不止。好容易吐声渐止,这才用凉水漱口,喷得满地汪洋。米先生不好意思,抽空儿他就溜之乎也了。闹得众人走又不是,坐又不是。老庞终是东人,碍不过脸去,只得吩咐:“往芍药轩敞厅去罢?大家快快离开此地,省得闻这臭味难当。”众人俱各来在敞厅,一时间心清目朗。又用上等雨前喝了许多,方觉得心中快活。
  庞贼便吩咐摆酒,索性大家痛饮,尽醉方休。众人谁敢不遵?
  不多时,秉上灯烛,摆下酒馔,大家又喝起来,依然是划拳行令,直喝至二鼓方散。
  庞贼醺醒酒醉,踏着明月,手扶小童,竟奔水晶楼而来。
  趔趔趄趄地问道:“天有几鼓了?”小童道:“已交二鼓。”
  庞吉道:“二位姨奶奶等急了,不知如何盼望呢。到了那里,不要声张,听她们说些什么。你看那边为何发亮?”小童道:“前面是莲花浦。那是月光照得水面。”说话间过了小桥,老贼又吃惊道:“那边好象一个人!”小童道:“太师爷忘了,那是补栽的河柳,衬着月色摇曳,仿佛人影儿一般。”谁知老庞疑心生暗鬼,竟是以邪招邪了。
  及至到了水晶楼,刚到楼下,见隔扇虚掩,不用窃听,巳闻得里面有男女的声音,连忙止步。只听男子说道:“难得今日有此机会,方能遂你我之意。”又听女子说道:“趁老贼陪客,你我且到楼上欢乐片时,岂不美哉。”隐隐听得嘻嘻笑笑上楼去了。庞吉听至此,不由气冲牛斗,暗叫小童将主管庞福唤来,叫他带领虞侯准备来拿人,自己却轻轻推开隔扇,竟奔楼梯。上得楼来,见满桌酒肴,杯中尚有余酒。又见烛上结成花蕊,忙忙剪了蜡花。回头一看,见绣帐金钩挂起,里面却有男女二人相抱而卧。老贼看了,一把无名火往上一攻,见壁间悬挂宝剑,立刻抽出,对准男子用力一挥,头已落地。嫣红睡眼朦胧,才待起来,庞贼也挥了一剑。可怜两个献媚之人,无故遭此摧折。谁知男子之头落在楼板之上,将头巾脱落,却也是个女子。仔细看时,却是姹紫。老贼“啊呀”了一声,当啷啷宝剑落地。此时,楼的下面,庞福带领多人俱各到了。听得楼上又是“啊呀”,又是响亮,连忙跑上楼来一看,见太师杀了二妾,已然哀不成音了。
  这老贼哭得也不象。叫他这里哭一会儿,腾出笔来说个理儿:姹紫、嫣红死在冤屈之中,不很冤屈;庞吉气得糊涂之中,却极糊涂。何以见得呢?原来二妾因老贼不来,心中十分怨恨,以酒杀气,你推我让,盼得没有遣兴的了。这姹紫与嫣红假扮男女,来至绣帐,将金钩挂起,同上牙床相抱而卧。姹紫又将庞吉的软巾戴上,彼此戏耍,便自昏沉睡去。这便是招杀的由头。至于庞吉的糊涂,虽系酒后,亦不应如此冒失。你就要杀,也该想想,方才来到楼下,刚听见二人才上楼,如何就能够沉睡呢?不论情由,他便手起剑落,连伤二命,这岂不是他极其糊涂么?然而,千不怨万不怨,怨只怨这个行事的人真是促狭狠毒,又装什么象声儿呢!所谓贼出飞智也。是老贼的素日行为过于不堪,故惹得这行侠尚义之人单单的与他过不去,生生儿将他两个爱妾的性命断送。
  庞吉哭够多时,又气又恼又后悔,便吩咐庞福将二妾收拾盛殓。立刻派人请他得意门生,乃乌台御史,官名廖天成,急速前来商议此事。自己带了小童,离了水晶楼,来至前边大厅之上,等候门生。及至廖天成来时,天已三鼓之半。见了庞吉,师生就座。庞吉便将误杀二妾的情由说了一遍。这廖天成原是个诌媚之人,立刻逢迎道:“若据门生想来,多半是开封府与老师作对。他那里能人极多,必是悄地差人探访。见二位姨奶奶酒后戏耍酣眠,他便生出巧智,特装男女声音,使之闻之,叫老师听见焉有不怒之理。因此二位姨奶奶倾生。此计也就毒得狠呢。这明是扰乱太师家宅不安,暗里是与老师做对。”他这几句话说的个庞贼咬牙切齿,愤恨难当,气忿忿地问道:“似此如之奈何?怎么想个法子以消我心头之恨?”廖天成犯想多时,道:“依门生愚见,莫若写个折子,直说开封府遣人杀害二命,将包黑参倒,以警将来。不知老师钧意若何?”
  庞吉听了道:“若能参倒包黑,老夫生平之愿足矣。即求贤契大才,此处不方便,且到内书房去说罢。”师弟立起身来,小童持着灯引至书房。现成笔墨,廖天成便拈笔构思。难为他凭空立意,竟敢直陈,真是糊涂人对糊涂人,办糊涂事。不多时,已脱草稿。老贼看了,连说:“妥当结实。就劳贤契大笔一挥。”廖天成又端端楷楷缮写已毕,后面又将同党之人派上五个,算是联衔参奏。庞吉一边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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