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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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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秃听着不顺耳,皱皱眉头没有言语。心里却说,咱对乡亲感恩戴德一百一,跟谁都仰脸看,怎么门槛高了?

村边上住着赵老疙瘩,正在院子外头收拾一付剃头挑子,见煎饼秃父子走来,老远打着招呼,“爷俩回来了。”乡亲们跟他一热乎,煎饼秃嘛烦心的事全都烟消云散。见赵老疙瘩跟他打招呼,紧走几步停住脚,“这是鼓捣什么呢?”赵老疙瘩乐天派,张口爱说笑话:“靠它练顶上功夫呗,这玩艺算是不能为你效力了。都开春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不见你脑袋长青茬呢,怕是早早旱死了吧。”煎饼秃对玩笑也是认真的,挠挠头皮,“爱咋样咋样吧,省得让你赚份剃头打辫儿的钱。”赵老疙瘩跟着说实在话:“可不是呗,过日子能省一个就省一个,你这脑顶不长草,省了一把镰刀,合算。”听赵老疙瘩在门口瞎嗒吧,媳妇在院里喊上了:“天都快黑了,还不快收拾。赶明儿你挑个扁担吆喝银子去。哟,他秃子叔啊,你不知道这赵老疙瘩,不管人家多忙,嗒吧起来就没完没了,还不让人家秃子叔赶紧回家歇着去。”将赵老疙瘩拽到院里又挤鼻子又弄眼,手指头直戳赵老疙瘩脑门儿。煎饼秃不知怎么回事,连赵老疙瘩也稀里糊涂。

煎饼秃不是那种招招喝喝的男人,不蔫不语总是一股子平常劲儿,出门进门也没嘛动静。每天走进院子光腚孩就喊:“娘,俺和爹回来了。”花小翠就会在屋里答应:“听见了,娘忙饭了。”今天光腚孩照例喊了一声,屋里却没有应声。院里的几只鸡不知犯了嘛病,一个个东倒西歪,没倒下的也跟喝醉酒一样走道晃晃悠悠的。地上还有不少豆子,煎饼秃判断行动失常的鸡准是让豆子撑的。光腚孩帮爹卸完担子又喊:“娘,俺们回来了。”煎饼秃扯住光腚孩,“别喊了,看你娘洒的这一院子绿豆,捡起来再进屋。”爷俩蹲在地上捡豆子,煎饼秃抬头望着紧闭的屋门,忽然心生疑窦。光腚孩用衣襟兜着豆子来到煎饼秃跟前,“爹,都捡干净了。”煎饼秃将手中的豆子放进去,拍着光腚孩的脑袋,“给你娘送去。”爷俩走到门前。光腚孩喊:“娘,开门!”还是不见应声,煎饼秃猛地把门推开。

屋门打开,夕阳照射进来,只见屋内整整洁洁,炕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花筱翠嘴叼着围裙正从锅里往外捡馒头呢。光腚孩见有好吃的,撒开了欢,“啊,吃白面馒头了。”三蹿两跳上了炕。煎饼秃盯着摆在面前的馒头一言不发,花筱翠见状问道:“怎么,雪花花的白面馒头不爱吃?”煎饼秃不温不火地反问:“哪来的白面?” 花筱翠欢快地说:“管家周济咱的。”煎饼秃皱起眉头,“一个大管家为嘛专门给咱送白面?”花筱翠对答如流:“哪里专门来的,来收去年佃户欠下的租子,顺便过来捎话说,眼下时局不好,叫你出门加小心。这些白面是古老爷让捎过来的,也算是一年到头吃咱煎饼果子的补偿。还说,去年庙会吃饺子那档子事,咱救了驾,怎么补候咱也不算过份呢。”

煎饼秃觉得言之有理,便不多问此事。拿起一个馒头欣赏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话里有话:“是呀,时局不好,大难就要临头了。”据光腚孩后来回忆,当时他不解地望着爹,不懂他说这话嘛意思。长大了会分析了,他认为,当时煎饼秃对李元文产生了怀疑,对花筱翠还是信任的。光腚孩清楚地记得,爹说完这句话,娘说他“你怎么净说不吉利的?”他还笑了呢。

在古典看来,时局不稳也好天下大乱也罢,跟草民百姓没嘛干系。除了一条命任嘛没有,嘛也没有等于嘛也不怕,顶大丢条命,那命能值几个大子儿?乱不乱稳不稳财主必须关注,古家积累下今天这番家业,源自列祖列宗在时局动乱时刻,能够未雨绸缪运筹帷幄迎风使舵逢凶化吉。古典自信他的智慧不亚于列祖列宗,有能力守住这份家业,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即使天塌了,也决不会损失半根毫毛。他难得信步前后院转游,这天把前后院犄角旮旯巡视一遍,最后走到李元文房间门口。

发现自行车布兜里露着帐本,隔着房门问李元文:“去年那点租子还没收齐?”李元文油头粉面的从屋里出来,用布掸子抽打着裤腿和青布圆口鞋。

古典又问了一遍:“还差多少,怎么总也收不齐呀?”

李元文轻松地说:“没多少,就剩下二十一里堡的几家散户。”从车上抻出账本,翻给古典看,“您看……”

正文 第九回大难渐近亡国恨;祸端顿起命游丝 下
(更新时间:2006…8…17 9:05:00  本章字数: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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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俄罗斯人给全世界抗日同盟

人民上了一课,杀了日本人一个,

扣留3个,渔船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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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看了,实在揭不开锅的就免了吧。时局不稳人心要稳,懂吗?”古典最讨厌看账本,他相信世界上没人敢跟他耍花活。他恪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他笃信手下的佣人对他忠诚不二。

李元文收起账本说着奉承话:“你老就是天生的善人,放心,我一准照你老的意思颠量着办,其实折合成款子,不值几个钱,我就腻歪穷鬼赖账的毛病。”

古典“嗯”了一声,进了上房。反正眼下没嘛正经事,他乐意骑着车子串百家,由他去吧。李元文推出自行车急急骑上,径直奔镇外而去。

前些日子运河大堤上,常见路倒的难民,煎饼秃不忍目睹惨状,好些日子绕着走。近来,难民都沿着河那边的铁道线往南逃,眼不见心不烦心情好多了,挑着担子也觉得轻快。光腚孩还是吹着笛子跟在屁股后头,煎饼秃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野花垂柳遮天蔽地,如果天下太平该是一派多好的景致呀。

正走着,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车上的人突然停下将车子扔到堤坡上,躲进了树棵子。日货猖獗,富士自行车在乡镇早不是稀罕物了,煎饼秃并没有马上想到是李元文。

其实就是这家伙,远远看见煎饼秃,心里有鬼不乐意打照面。也的确憋出来一股子尿,借机藏在树后解裤子尿那股子臊水,眼睛透过树隙注视着煎饼秃爷俩。

煎饼秃走到近前,发现自行车上的马搭子,醒目有个“古”字,便知道是谁了。李元文靠着树不动,等爷俩走过去老远才从树后钻出来,这才发现慌乱中漂白布的裤腰尿湿了一片,好歹挤了挤赶紧系上裤子,骑上车子奔了二十一里堡。

煎饼秃回头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招呼光腚孩,“别吹了,跟爹说说话。”光腚孩颠儿颠儿地跟上来,“爹,说嘛话呀?”煎饼秃说:“孩子,要是有一天找不到爹了怎么办?”光腚孩拉住煎饼秃的衣角,“我天天这么扯着你,怎么会找不到爹呢?”煎饼秃苦着脸笑笑,“比方说你睡着了,睁眼一看,爹不见了。”光腚孩顺口答道:“俺问俺娘,让娘领俺去找。”煎饼秃又比方:“要是娘也不在屋呢?”光腚孩还有办法:“那俺就坐在屋里等。”煎饼秃继续设问:“要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呢?”光腚孩从没设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爹提的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双手抱住爹的大腿不让走了。煎饼秃撂下挑子安慰着,“孩子,爹跟你说着玩呢,要真是那样,冲我儿子这股激灵劲儿,谁都给块干粮活命,不过记着,不论谁给饭吃,长大后一定学规矩跟好人一块儿,记住了不?”光腚孩不愿意让“别人给块干粮活命”的情况发生,死盯着煎饼秃不吭气。

煎饼秃担起挑子,“天不早了快赶路吧,儿子,把笛子吹响了,给爹吹个好听的。”光腚孩含住笛子,“呜呜”吹了起来,可是,实在吹不出好听的音儿,怎么吹都象小孩子哭的声音。

运河边上,老辈人传下来一块厚重的木板,一头搭在岸上,另一头镶着两条木腿支在河面上,至今为子民们提供着方便。男人走到尽头用木筲打水,妇女们在上边洗衣裳、淘米涮豆子,有闲心的还可以蹲在上头学姜太公钓鱼。运河流淌着乐融融的欢笑,花小翠蹲在木板上涮着豆子,背朝着河岸,听洗衣涮脚的村妇“叽叽嘎嘎”说笑,全然不与她们搭讪,而是时不时地抬头望望大堤。村妇们指点花筱翠,表面上似乎夸赞她的模样打扮,暗含着却另有所指,胆小者收拾衣服,躲避嚼舌是非,胆儿大的我行我素,照旧胡乱嗒吧。

李元文骑在车上敞开怀,让清爽的运河风荡涤着浑身的臊气,浸透尿液的裤腰带连他的小褂都洇湿了,他想尽快干燥些。他精神抖擞地在大堤远处出现了,花小翠将河中的筛子捞起摞在盆上,低头上岸匆匆回了家。不一会儿,李元文到了村妇们跟前,装出公干的样子跟洗衣淘米的女人们搭讪,“李三家的,你家还欠多少租子,心里有数吗?”

李三家的甩着手上的水,说话不带好气,“年前不都交齐了吗,怎么还欠你的?”

李元文煞有介事的,“一会儿我还得翻翻帐本。”接着又问:“嗨,赵老疙瘩屋里的,你们家欠多少知道吗?”赵老疙瘩屋里的嘴比刀子还快,“你老一个大管家,这是嘛记性?你老他娘的忘了,大年三十连包饺子的面俺家都没剩,不都凑齐了吗?赶明儿把那二亩薄地退给古老爷算啦,省得管家总收二茬子租。我看你老这是跟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浪荡话吧。”赵老疙瘩屋里的一通抓挠,引得女人们开怀大笑,运河水都翻起浪花。

李元文没皮没脸,愣支着架子充大尾巴鹰,“你们甭说硬话拉稀屎。这些年不靠古爷养活着,你们能有吃有穿吗?”李元文悻悻地骑车走了。

见李元文走远,女人们放肆开了。赵老疙瘩屋里的说:“咱们村的租子早都齐了,他怎么还来催命。”李三家的说:“他是怀里揣马勺,成心没事找事。”赵老疙瘩屋里的忍不住乐:“要不说他跟丈母娘叫大嫂子呢。”

“瞧他那德行,哪来的丈母娘?”

“没有丈母娘,还不兴有小娘啊!”

不知道那个嚼舌头根儿的胡沁出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如同扔进河当间儿一盘石磨,人人心里“扑通”一声。赵老疙瘩屋里的、李三家的、以及所有蹲在河边干活的女人们,齐刷刷闭上了嘴,把舌头赶紧咽进肚子里。全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蔫孤寂儿的抽身全撤了。

一条小船看似悠闲地漂流过来,李三站在船头,撒下一片鱼网。动作娴熟表情凝重,每一网都能捕获上赖以生存的希望。在李三看来,大运河比亲娘流淌的奶水强多了

赵老疙瘩担着剃头担子出现在村口,费了半天劲,终于拨响了唤头:“当……呜儿……”

镇子上,小买卖的生意还是不怎么的,费半天劲等不来一个买主。买卖不行,煎饼秃浑身也难受,还不时总揉眼睛。没有生意浑身难受,煎饼秃掏出火镰点了袋烟,吧哒着烟袋自言自语:“不知怎么的,眼皮总跳呢。”光腚孩瞅瞅爹,吐口唾沫准备给爹的眼皮粘块干树叶,“娘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爹,你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煎饼秃浓浓地吐出一口烟,“大概右眼皮。”

爹的眼皮粘上干树叶果然不跳了,光腚孩开心吹响了竹笛。煎饼秃叼着烟袋,见一摞摊好的煎饼放在风箱上还等不来买主,磕打磕打烟袋掖在腰带上,抬头看看日头,然后在铛上蹭好油,拿了两套煎饼果子,重新煎了煎,拿给光腚孩,“快送进去吧。”光腚孩托着煎饼登上古宅台阶进入那扇铜钉包铁的大门。

罗氏见了光腚孩打心底就爱,“这孩子越来越出息,瞧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古典也说:“是有个模样。”光腚孩放下煎饼乖巧地说:“爷爷奶奶,我走了,赶明儿再给你老送来。”罗氏嘱咐道:“慢着点儿,别叫门坎绊着。”光腚孩跑着出了房门,“不要紧,奶奶……”

光腚孩从大门出来回到摊前,不见了爹,四处张望着喊:“爹……”一喊,把果子王喊来了,“别喊了,你爹让你看摊,卖完这几套,就坐这儿等他。”光腚孩问:“俺爹干嘛去了?”

果子王摇摇头,看着自己的买卖去了。

运河大堤上,煎饼秃跟赶火车似地走着。打鱼的李三喊他:“秃子没出摊呀?”煎饼秃不停脚步的应着:“儿子守着摊儿哪,回家拿点东西。看见俺孩儿他娘了吗?”李三不确定地回答:“河边淘豆子了吧,秃子你真有福气啊。”李三将两条鱼用细柳条穿好,扔上岸来,“捎上,煮锅鱼汤,香你个跟头。”煎饼秃退回来几步,站住了说话:“李三大哥,总白吃你的,报答不了你呀。”李三抡圆了撒网罩在河面上,“大河里捞的活物,没本儿的生意,报答个屌毛哇!”煎饼秃见李三如此说,只好捡起两条活鲫鱼背在身后继续走去。

赵老疙瘩拨着唤头,挑着担子满村子转悠,大概没有转悠出一个主顾,迎面看见煎饼秃拦住了他,“秃子,没有出摊呀!”煎饼秃说:“回家拿点东西。”说着要走,赵老疙瘩横着担子,“喂喂,你坐下,给我开开张。”煎饼秃心里着急还得应付:“我这儿寸草不长,怎么给你开张?”赵老疙瘩憨皮赖脸地笑笑,“这跟垦荒开地一样,让我拿刀子给你戗一戗,头顶一冒火备不住就把地气勾上来,过不了几天准见动静。”煎饼秃绕过赵老疙瘩,“你老得了吧,我这是盐碱地,长不出苗儿啦,就这么荒着吧。我正忙着,等我闲着再听你的生意口吧。”说罢匆匆而去。

赵老疙瘩屋里的正往绳子上晾着破衣烂絮,赵老疙瘩失魂落魄地闯进院子,扔掉剃头担子,先进屋舀了瓢凉水饮了几口压惊。赵老疙瘩屋里的照他屁股就是一笤帚疙瘩,“剃了几个活儿,天还亮着就回来了?”赵老疙瘩并未理会笤帚疙瘩,而是万分紧张地跟自家屋里的耳语。赵老疙瘩屋里的没有听完,便捂住赵老疙瘩的嘴,“这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呀!”赵老疙瘩急得跺脚,“这要是出了人命咋办呀!”赵老疙瘩屋里的最担心的还是赵老疙瘩的命,“这事咋能管呢,你不要命了!”赵老疙瘩抱着头蹲在屋门口,“嘿!”

煎饼秃是个能压住性子的人,他快步走回家但并不冒失,进院子一看,筛子扣在当地,几只鸡个个撑得动不了劲儿,倒在地上蹬着腿爬都爬不起来。煎饼秃将筛子拾起,缓缓抬起头,果见墙根立着自行车,马褡子上面的“古”字表明谁在屋内,望望挂着窗帘的窗户,虚掩的门,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扔掉筛子猛地冲来,一脚将房门踹开。

外屋的小石磨淌着豆浆,屋内晾衣绳上搭着李元文尿湿的裤子,长长的白布裤腰带也搭在绳上,行成一个圆环对着外屋,炕沿上那双缎子鞋,白里儿红面儿分外刺眼。李元文和花小翠正拥被翻滚,听到动静,猛地坐了起来。俗话讲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赤条条一对奸人活灵活现,是可忍孰不可忍!煎饼秃尽管窝囊,也不至于让他人钻进老婆的被窝不吭气。写书人说的罗嗦,煎饼秃反应的利索,套话叫做说时迟那时快。面对眼前的情景根本没想怎么办,灶台上正好放着现成的菜刀,煎饼秃顺手握在手中,“哇呀呀呀呀呀呀……”吼叫着冲上前去,抡起菜刀便朝那奸人砍去。

正文 第十回血案涉嫌进县城;快马缉凶奔天津 上
(更新时间:2006…8…18 9:41:00  本章字数:3636)

赵老疙瘩思来想去不能听自家屋里的,猛地站起来,“我说屋里的,不行啊,我还是得去找德旺爷!”不等自家屋里的答应,紧紧腰带冲出门去,火烧屁股地朝村公所跑去。
小四德子手拽着一条细麻绳,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前头。麻绳的一头栓着根树枝儿,树枝儿支着个硕大的筛子,几只家雀儿正逐步朝充满杀机的筛子下面觅食。听到脚步声,小四德子歪过头,慢慢扬起一只手将急匆匆来到门口的赵老疙瘩制止住。赵老疙瘩见小四德子马上捕获到手,便停下脚步等待。家雀儿几次进到筛子下面,小四德子觉得把握不大没有动手,家雀儿警惕地又跳到筛子外头。赵老疙瘩焦急地直攥拳头,小四德子只顾注视家雀儿并不理他。

眼见一轮红日垂落天西,赵老疙瘩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小四德子!”家雀儿“腾”全飞了。小四德子蹦起来火了,“赵老疙瘩,你穷叫唤个嘛!”赵老疙瘩急哧掰脸地说:“不就是几个破家雀儿嘛,我有要紧事找德旺爷!”小四德子气哼哼地,“师父不在家!”赵老疙瘩忙问:“哪儿去了,我真有要紧事儿!”小四德子搡打地说:“带师兄取石砘子去了。”赵老疙瘩又问:“多早晚回来?”小四德子这句更急人,“这哪有准儿?”赵老疙瘩闻听跺脚凿墙,“糟了!”俩手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干着急。

等啊等,直等到掌灯时分,德旺才跟几个徒弟扛着石砘子回来。赵老疙瘩搬着德旺的脑袋伏耳一五一十一说,还落个德旺直眉瞪眼的埋怨:“赵老疙瘩,赵老疙瘩,你纯粹是块柳木疙瘩,该出人命早出人命了。还不抓紧麻利着,都跟着!”众徒儿及赵老疙瘩一窝蜂似的跟着德旺出了院子,直奔煎饼秃家。

赵老疙瘩跟在德旺身后一个劲儿叼咕,“这种事打老辈子就没人敢管,您老不发话,我知道打哪儿下手呀。再说,人家是大管家……”德旺回头止住他:“别废话了,你要是慌报军情,毁了李大管家的名声,还得等着吃官司呢!”赵老疙瘩闻听此言要溜号,“德旺爷,那算了吧,算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由。也别麻烦你们爷几个了,都回去歇了吧!”德旺反而加快了脚步,“三军拉开了阵式,刀出鞘箭搭弦,没有将令私自鸣金收兵,撤回去就得砍头,徒儿们看紧了他!”几个徒儿齐声应道:“是喽!”

小德子凑近赵老疙瘩:“赵老疙瘩叔,到底是个啥军情?”赵老疙瘩哭声哭调地说:“我也说不准了,见了棺材再掉泪儿吧!”

德旺一行人兴冲冲走进煎饼秃的院子,突然止住了脚步。只见房门紧闭,窗户上挂着窗帘,屋里亮着灯,一派静谧,毫无异样。

德旺看看赵老疙瘩,赵老疙瘩心里没底的样子倒着步,没怎么的就尿海了。

德旺咳嗽了一声冲屋内喊:“嗨,煎饼秃,煎饼秃!”屋内无人应声。

德旺又提高嗓门喊:“秃子,秃子!秃子家的!!”等了一阵还是没动静,德旺始觉大事不好情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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