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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肖四德已经问明了情况,把门岗和过江龙搁在一块,没偏没向统统臭揍一顿。随后,亲自带着在家的全部警察,一律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全副武装赶赴鸽子塘,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等肖四德带着自行车队出了城,花筱翠和麦收也收拾利索了,“闺女,咱该回家了。”于是娘俩匆忙推起小车上了运河大堤,看看左右没人,花筱翠示意麦收从板车下面拿出一个鸟笼子,取出一只色白如雪的鸽子,迅速绑好一个纸捻儿抛将出去,鸽子腾空钻入蓝天。这只鸽子久经沙场从不误事,被刘神钟誉为“天马”,“天马”又一次带着重要情报复命去了,这几十里地,搁在“天马”身上只消一袋烟的工夫,真正的神龙骏马也难完成这么紧急的任务。
正文 五十六回连环套大获全胜;恶魔头一败涂地一
(更新时间:2007…1…12 8:25:00 本章字数:2910)
普天下,鸽子飞到哪儿都是吉祥物,这种鸟特别爱帮人。譬如说,充当信使这个辛苦差使,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记载。鸽子还特别仁义,春秋无义战,鸽子就为弱者传递情报。嬴政图谋天下统一中国,上了历史称作功劳,搁在当时那叫以强凌弱欺负人。某年魏国诈降秦国,差使者入咸阳,表面谈条件暗地搜集情报,放飞鸽子将情报送回魏国。秦王得悉怒不可遏,遂下令将咸阳的鸽子捕尽杀绝,而后分而食之。嬴政统一中国做了始皇,大宴群臣,有道大菜便是烹飞奴,飞奴者鸽子也!
后世馋嘴者,将飞奴这道菜百样翻新,到了现代社会,甚而出现专门研究吃鸽子肉的“飞奴食品有限公司”,作家书生意气,叹之为无道之举。
宋代大文豪苏轼苏东坡,那也是一位食不厌精的馋嘴老先生,他吃不吃鸽子肉不曾听说,倒是有篇咏鸽佳作流传后世。此诗唱道:“草长江南乱莺飞,年来事事与心违。花开后院还空落,燕入华堂怪未归。世上功名何日是,尊前点检几人非。去年柳絮飞时节,记得金笼放雪飞。”古代骚人墨客的咏鸽诗极少,宋大文豪能把鸽子誉作飞舞的白雪,看来他是把鸽子当成圣洁之物的。刘神钟晚年回忆起鸽子塘战斗时,借用苏东坡的诗句吟道:“当年芦花飞时节,常想金笼放雪飞。”可见他对那只“天马”的情感是多么深厚了。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接着回到苇子城,正当活阎王在里面乱转悠找不到大门的时候,“天马”从天而降,乖乖落在刘神钟的肩头。刘神钟此时正在苇子城外,他在草棚子里面稳坐军中帐,见“天马”归来,先抓出一把高粱犒劳他的战士,然后才取下纸捻儿。
情报显示:肖四德带队,人车各十八,长枪十,短枪八。严格地说,这份情报不算很准确,少算了一人一枪,没有把过江龙算在里面。这也不能怪花筱翠和麦收,自行车队出发老半天,过江龙才吸溜着两条过江黄龙,从警察局出来追了上去。该着这小子命大,他要是透积极,坐在谁的车子后架上带路,兴许头一个做了鬼难拿的枪下鬼。
刘神钟捻着山羊胡子看完情报,对鬼难拿说:“装备对比差点,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问题不大,估计再有半个钟头肖四德就该到了,你去照顾那边去吧。活阎王在里边蒸得差不多啦,我也该干活了。”鬼难拿为了路上行动方便,是空着两只手来赴任的,见刘神钟发话,随手提起一杆长枪,这杆枪是临时配发给他的。
“马小六,芦花,跟我上那边检洋落去!一是让你们长长见识,再一个你们要想着把自己武装起来,也别忘了给我弄支长家伙。”鬼难拿窜出草棚子,带着马小六和芦花,踏上乡间土路奔铁道方向去了。那里,早有战士们埋伏好了,就等着肖四德带领的警察光临了。
这是一套设计完美的连环套战法,正规的说,这属于围点打援的战术。不过这里略有区别,通常情况下,围点打援尽量做到速战速决,避免打粘糊仗。刘神钟不,用他的话说,这是把活阎王搁在密不透风的苇子城里熬粥。熬粥又不想动火,光指望六月天的自然热力,怕火候不到,担心把粥熬夹生了不好吃。另外他在掐钟点,最好等到肖四德靠近了再揭锅,提前揭锅肖四德就没有盼头了,大远的道儿,让人家白跑一趟不合适。再者说,这么多战士日头底下晒着,火候不到揭了锅,眼看着肖四德闻见味儿驳头回去,战士们也不同意呀!
谁也别急,刘神钟开始踅摸他的神钟了,见到那口破钟看官且莫恼火,刘神钟自己都怕人笑话。打抗战那会儿老百姓就吹嘘老刘有口神钟,什么他原名本来叫刘慎重,如何敲响一口好生了得的大钟,歼灭鬼子一个小队,因而得名就叫刘神钟啦云云。到底是口嘛钟,赶紧拿出来让人们开开眼呀!老刘掀掉一块破草帘子,果然有个铁家伙露了出来。
要说这铁家伙的个头模样,实在没法和静海县城东门楼子那口大钟相比。说起城门楼子那口大钟,大明永乐年间铸造的,足有千斤重量。上有云字头下有水波纹,周遭四个凸出来的霸气十足的篆字,谓之“镇定海眼”,寓意永无水患静海万年,看着就让人提气。
老年间有人专司县城那口大钟,日出日落各鸣钟一十八响,太平年间只当吉祥音儿听,有了战乱听到钟声,包括南阁、北阁就要关城门禁止人员出入了。那口大钟敲起来,雄浑悠扬响彻十里八乡。如说那口大钟有点神气不为过,气势派头在那搁着,小日本都不敢擅动。那一年,小日本满世界搜刮铜铁铸造枪炮,把家家户户的门鼻子门吊儿都拧了下去,也没敢动那口大钟。知道为嘛吗?据说挪开这个震慑物,肯定会触动海眼连通渤海,这是王警长反复向猪饭提醒的。假若真的触动海眼,海水把整座县城淹了问题不大,要是冲毁了津浦线,谁能担负那么大的责任!猪饭虽然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没有冒险,那口大钟始终安然无恙。许多年以后不知道哪个败家子儿,把千年古城的城墙扒掉了,那口大钟也不知道丢弃到哪里去了。
说刘神钟这口钟呢,怎么扯到县城去了?是的是的,赶紧看看眼前这个铁家伙嘛模样吧。
不经解释,愣说这是一口钟,寻常人都不会相信。猛一看,谁都会以为,那是倒扣在地上的一个敞口水桶,还是个长满铁锈疙瘩的水桶。刘神钟抓把烂草好歹擦了擦,上面真有文字样的突起,据刘神钟说,那叫钟鼎文,还说这口破钟比县城那口大钟,论岁数要大好几千年呢,是姜子牙在此地建立齐国的时候铸造的。
他这么说就这么听吧,反正把这么寒碜的玩意儿称之为神钟,看着不怎么的。所谓神钟的薄厚更差劲,也就“金裹银”烙饼那么厚,任何一个人都能提起来,这叫钟吗?还神钟!
神不神,那不是谁说句话就算数的,那得看实效。刘神钟把他心爱的宝贝擦拭干净,提到草棚子外头,扬起脖子冲上头喊了一声:“把神钟升起来!”于是从头顶垂下来一根带钩的绳子。老刘亲自抓住绳子勾在钟钮上,神钟这就升起来了。这长时间才发现,作为指挥部的草棚子是靠着一棵大树搭建起来的。这是棵老榆树,显然是说不准的某年飞来一颗树籽儿,自个儿落在这里经过漫长的岁月长成的。这棵参天大树可以俯视整个苇子城,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影,人在里面活动难免碰到苇子,所以大致可以判断出里面的动向。
神钟升起来以后,刘神钟开始下命令了,“该揭锅啦,全体人员检查武器各就各位,敲第一通钟!”
再看树梢上的那个战士,显然是个重要角色,装备比其他战士复杂,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锤……别笑话,这个小锤就是从铁道边上捡来的一颗道钉,只是为了拿着得劲接了一段木棍儿。
神钟敲响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节奏,就是“当当当”的随便一敲。没听见过这种声音的无法想象,这口钟发出来的声音真是别有一味儿!这种声音是颤巍巍的,让人听着介于金石之声与丝竹之声之间,似乎有点如崩、如裂、如撕帛之声,仔细听听比喻的都不对。哎呀,那种声音实在无法用文字表达,干脆这么说吧,心里干净的人听着爽快,有点在心里挠痒痒的感觉。心里烦躁的人听着起来会起鸡皮疙瘩。声响不大,却有轰顶入髓的彻骨之力,似乎可以震颤浑身的神经线儿,这种天气可以让人浑身冒凉汗。总之,这不是那种洪钟大吕之声,假如逼着作家必须给个形容词儿,那就是文人常说的“给敌人敲响了丧钟”的那种声音。
正文 五十六回连环套大获全胜;恶魔头一败涂地二
(更新时间:2007…1…15 7:39:00 本章字数:2560)
显然,苇子城里面的还乡团听到了丧钟的声音,而且肯定的说,全都腿肚子发颤了。怎么呢?腿肚子发颤苇子就不乱摇晃了,可能全都仰起脖子正等着盼着听这声音啦。不是,里面的人听完钟声在等后面的下文哪。树梢上的战士敲了一通钟,收起小锤又从树杈上拿起一个大喇叭,该给下文了。这个大喇叭是用马粪纸糊制的,这在当时就是对敌广播最先进的设备了,别看这东西简陋,不用电力只靠一副肉嗓子,效果倍儿好,传话清楚不变味儿,能够随意调整方向,还可以跟听众采取互动的方式,相互交流互问互答哪!
大喇叭说话了:“里边的还乡团听着啦,里边的还乡团听着啦……别滥动换,听着!”这嗓子挺好,就跟看见里面一样,里边果然不再动换了。大喇叭接着喊上了,“整个静海县没有第二号!(这没头没脑的开场白,目的在于引发听众全神贯注)整个静海县只有活阎王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跟咱们民主政府较劲,还弄出个还乡团来,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活阎王,你的罪行现在没工夫跟你叨叨,先撂在一边过后再说,你的几笔血债都给你记着啦,到时候再一笔一笔查对。”
大喇叭咳嗽一声,换了种口气又说了:“嘿!你们这群帮狗吃食的听着,都听着!你们也是本乡本土的,怎么帮着活阎王欺负乡亲们呢?民主政府怎么对不起你们啦?按说,你们当中大多数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怎么不懂人事呢!抗战那会儿,要不是减租减息,你们一家老小能吃上饭吗?现在把小鬼子打跑了,恩将仇报啊!活阎王反民主政府,你也跟着起哄,还有人味儿吗?”
刘神钟该到前面去了,抬头冲着大喇叭叮嘱道:“不忙让他们出来,把理儿说透了,让他们心服口服再放出来。”然后一挥手,带领着身边的战士,悄悄向苇子城的城门方向迂回。
大喇叭接着说理儿,“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下面再给你们讲讲政策……”
苇子城里等不及了,有人答话啦,“八爷呀,俺们啥都明白了,求刘神钟大人把俺们放出去吧,俺们都快闷死了,再迟一步就全都蒸熟啦!”这种广播的好处就在这儿,听众和播音员之间可以互动,播音员当然就是大喇叭了。大喇叭为了磨蹭时间,故意把程序复杂化,嘿唬道:“先别嚷嚷,要想出来都得听话,先把活阎王给我绑起来,完事朝天放一枪,刘神钟大人就知道了!”
从高处看,只见苇子城里的苇子乱摇晃了一阵,紧接着果然听到响了一枪,至于里面怎么把活阎王制服的?谁指挥的?谁动的手?拿嘛捆的?怎么捆的?统统看不见。放心,这些都会慢慢搞清,这关系到功绩乃至以后的政治前途,完事会有专职干部查对这些细节。
几乎与报信的这一枪响同时,铁道方向传来“砰”的爆炸声,接着是“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大地都动弹,那边的伏击战打响了。
那边有鬼难拿指挥用不着惦记,腾出空来再说那边,接着听大喇叭喊话,“听见这动静了吧?这是活阎王派人搬来的救兵遭到天雷轰顶了。可惜了哇,他们救不了别人啦,还等着别人去救他们哪!”
里面又答话啦,“俺们都知道啦,快说还怎么着吧,俺们啥也不盼了,就盼着刘神钟大人开恩了!”
“那好吧,大热的天,干脆麻利快吧!裤腰带全都解下来吗?把枪打成捆儿,别忘了检查一遍,看看活阎王是不是捆得结实啦!”大喇叭根据苇子摇晃的劲头指挥里面的还乡团,那真是怎么说怎么灵。看来里面快要热晕了,传出来的声音已经又干又嘶哑了,“八爷呀,都弄好了,快说怎么出去吧!”大喇叭动了恻隐之心,“那好吧,你们两拨人,脚底下各有一个木撅子,顺着木撅子上面的麻绳先汇合到一块儿。”苇子城里一阵稀哩哗啦,“汇合啦!”里面很快爆出喜讯。
大喇叭停止广播了,再次掏出他那宝贝小锤,“当当当”敲响神钟,没看出手法上有嘛变化呀,怎么这回听着顺耳多了呢!这回听着,温馨、舒缓、不再闹心、不起鸡皮疙瘩、后脊梁也不“咝咝”冒凉气了,又恢复正常的闷热和难喘气了。
这是鸣金收兵的音儿,敲完钟就没有大喇叭的事了,只见他跳下树来,收拾好绳子、大喇叭,提起神钟重新扔到棚子里面,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还乡团还在里边,怎么说大喇叭的任务完成了呢?剩下的属于善后事宜,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权利属于最高指挥官。
最高指挥官刘神钟,此时已经进入瓮城静候,战士们想得周到,场面布置得十分排场,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一把太师椅子,让最高指挥官安坐在上面。刘神钟坐好了,派头十足的捻着山羊胡子,底气十足地命令道:“打开天门和地门!”两排战士各自抄起一根大绳,苇子城的一面城墙不见了,被战士们拽到一边去了。
刘神钟再次提高嗓门发号施令:“打通地狱,捉拿大鬼和小鬼!”这话听着多得劲,战士们攒足力气,又抄起一根绳子,齐心合力猛地一拉,迎面的一堵墙不见了,活阎王及其所属部下一个不落全现世了。
还乡团这帮现世报儿,一个个还真实诚,不但枪支捆得结实整齐,活阎王捆得也地道,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倒撅着捆到一块儿那叫没跑,捆猪也没有这么捆的。据说这种手法跟着活阎王学来的,文词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看这帮部下,可倒干净利索,热得全都扒了光溜儿,一个个跟热水烫了澡一样,全都张着大嘴“哈哈”地喘着粗气,看见刘神钟等于见了天日,顿时支持不住啦,一个接一个全都摊在地上,苇子茬儿扎屁股也顾不上了。
还乡团捡了大便宜,因为他们是中国人,因为他们是本地人,因为大部分是拉家带口的穷人,因为多是被胁迫混饭吃的糊涂人……总之有好多理由,不能把还乡团的所有人跟活阎王一样看待。所以,他们侥幸没有落到小鬼子那样的下场,假若是小鬼子转悠到这种地步,根本不会受到如此善待,最后肯定全都让他们转悠到陷马坑。大喇叭只要再发一道指令,他们就会落入烂泥潭里面去了,保证让他们遭到灭顶之灾。
就这样,刘神钟还是有些内疚,这锅粘糊稀粥熬得有些过火了,不由得心生怜悯。这帮家伙显然全都中暑了,预备好的训话只能留待以后再训了。于是站起身,把善后交给别人了,“留下一个小队处理俘虏,把路边缴获的西瓜搬来优待他们,其他人跟我走!”
哪去?收拾肖四德去呗!枪声始终不激烈,这时候过去,估计那边也快结束了。
正文 五十六回连环套大获全胜;恶魔头一败涂地三
(更新时间:2007…1…16 11:01:00 本章字数:2890)
肖四德带着他的车队,沿着铁道路基下面的羊肠小道一路疾驶,刚开始的时候,他气势汹汹始终把车子蹬得飞快,打头走在前面。等快到伏击王警长和老铁的地界,他多了个心眼慢慢往后撒,等车队经过王警长和老铁避雨的那个涵洞,他已经和车队拉开一些距离了。一则这里实际没有路,这里的盐碱地蹬车子费劲,关键他发现前面两侧的芦苇地太容易打伏击了。他忽然意识到,这里已经属于刘神钟的老巢,不然活阎王也就不这么积极闹腾成立还乡团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过了涵洞行进了大约四五里地,他在后面突然下了一道命令:“停下,都下车推着走!”
别看肖四德诡计多端,在打仗方面他是狗屁不通,按理说,经过危险地界应该避免滞留,以迅速通过为宜,他却恰恰相反。说了归齐他还是心虚没底,但是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也得往前走。他要是不下这道命令,这帮警察根本没有敌情观念,精神上还不至于这么紧张。这倒好,肖四德这一诈唬,警察们扶着车子两腿开始发软了,风吹苇子叶沙沙作响,大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枪林弹雨生死相拼,杀红了眼谁也不怕谁,没听说脸对脸拼刺刀还顾得上尿裤子的?李元文战场失禁属于例外,谁都会原谅他有那病根儿,在这儿就别提他啦。
战场上嘛玩意儿让人最可怕,《水浒传》里面那个吴军师说得明白,“凡杯蛇鬼车,风兵草甲,无往非撼志之物。”说白了,战场上就怕疑神疑鬼。
说有鬼大白天的鬼就来了,嘛鬼?看仔细了,前面那是一口大铁锅当道,这口大铁锅没嘛特殊的,就是家里做饭的大铁锅。可是,家里做饭的铁锅为嘛摆在道上呢?兴许割苇子的人在这儿做饭?没听说过呀!兴许里面有吃的,掀开锅盖看看,要是有吃的算没事,要是没吃的肯定就有鬼了。肖四德站得远远的,“去个人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有嘛!”
人家肖四德说“去个人”是去一个人的意思,这帮混蛋听不懂命令,也不想想开洼野地能炖红烧肉吗,争吃争喝养成习惯了“呼啦”上去三四个。谁掀开的锅盖根本没看清,恰在此时鸽子塘那边响了一枪,就是还乡团自己收拾了活阎王,按照大喇叭的要求朝天放的那一枪。那一枪就跟点着了引信一般,满满铁锅的火药“砰”的一声爆炸了,几个嘴馋的当即做荷花绽放状崩向四方。
这次战斗实则两个分战场,彼处的枪声和这边的爆炸声,连接的如此紧密严丝合缝,说是巧合也好,说是刘神钟把握的钟点准确也行,总之非常紧密精到。接下来的作战创意堪称漂亮,称得上五彩缤纷色彩斑斓,若是夜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