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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夭折在襁褓中。
“少爷!”华三不知何时站在华飞的餐桌前,轻喊了声。
情绪正在激动之中的华飞,完全没有察觉到华三的异常,抬头看了眼迅速道,“哦,华三啊,我正要找你,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明天收拾下行李,立即去趟广州!哦,不,这件事情我需要亲自去。”
华三见自己的事情还没说,少爷又准备要派给他一件任务,顿时急道,“少爷,我想去毒人!”
“嗯?毒人?”华飞这才发现,今日的华三和平日略微有些不同。一张平静的脸庞,竟然不知何因,涨的通红。华飞好奇了,虽然毒人的存在极度保密,但类似华三这样的亲信存在,他们一直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你为何突然想去毒人?”
“因为……”华三的脸涨的更加红了,“因为我败在秦满的手下!”
“秦满?”毒人三号?华飞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他可以明白华三的心情,这个华家曾经最强大的存在,如今却败在当年一个小小的家丁手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华飞生气的却并不是因为这个,他猛哼一声,把报纸拍在桌上,冷冷地道,“郭通,百米警戒,集合毒蛇!”
华三一愕,百米内警戒,说明少爷有非常机密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他正要开口退下,华飞一抬手道,“华三,你可以留下。”
一分多钟的时间,三十六名毒人特种战士一个不少地出现在华飞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极为满意他们的集合速度。
可是渐渐地,他们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了,因为少爷的脸色极为阴沉。所有人都感心中一凛,悄悄地在心中打起鼓来。
“谁来告诉我,是谁与华三打架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见队列中走出一人,十分愧疚地跪下道,“少爷,是我,我错了,请少爷责罚!”
“站起来!难道我没有说过,军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吗?”华飞的一声怒喝,立即把秦满吓的站起来,眼眶湿湿地不敢说话。
“你知道错了吗?很好!从今日开始,你已经不是毒人特种队的队员了!”
此言一出,不但秦满傻住了,所有特种队的队员纷纷惊愕万分。就连华三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解释道,“少爷,这……不能全怪秦满,我也有责任……少爷……。”
“住口!”华飞怒火中烧,连华三的话也愤怒地打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满道,“所有毒蛇,告诉我,毒人的队歌是什么?”
特种队队员闻言纷纷一震,低沉阴冷而无比压抑的歌声响起,“我们是幽灵,我们是毒蛇,我们似尖刀,我们似利刃。我们无坚不摧,我们悄无声息,我们是毒人特攻队。”
“不错,所有人都还记得!我们不仅要无坚不摧,我们还要像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华飞几乎是压着牙齿,一字一句道,“我们的任务,是让敌人悄然毙命。我教你们技能,不是让你们逞能斗狠,炫耀自己的!谁这样做,就是在羞辱毒人部队!”
“秦满,你服气吗?”
名叫秦满的年轻小伙,早已羞愧地低下头,呜泣不已,哽咽地道,“少爷,我知道错了。秦满只求少爷别把我赶出保卫团。秦满本是街头一无业流浪儿,是老太爷和少爷成就了秦满。少爷就是秦满的再生父母,秦满无以报答,只求为少爷卖命!”
看着秦满抽泣的模样,华飞本该再次怒火冲天,然而感情却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毕竟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这群小伙。是他们,再次让华飞感到昔日战友的存在。
“别哭了!”华飞低沉地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去侦察营吧。”
“是,谢少爷,谢少爷!”虽然秦满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让少爷看不起,但泪水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我最后说一次,你们是毒人特攻队。自你们进入这里,你们就已经不是自己。你们没有亲人,你们没有名字。你们有的就是战斗和命令!”华飞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道,“如果谁受不了,现在还可以退出,不需在此待上三五年!”
没有任何一个人动,包括一旁早已傻了的华三。
“三哥!”华飞看了眼华三,第一次亲昵地如此叫他,“不是我不想你进毒人,只是一来你年龄大了,二来所有进入毒人的队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
华飞话还未说完,华三的眼珠微动,打断他,果断地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可以通过考核!”
看去华三离去那坚定的背影,华飞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感动。看着那些神情严肃如木板一样的毒人队员们,华飞勉强微微笑了笑,“不必如此严肃,现在你们的任务来了。立即回去休息,明天停止所有训练,大家一起和我去趟广州!”
虽然华飞嘴上说不必严肃,但毒人队员们显然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声音刻板地道了声是,就快速地退下了。直让华飞心中大叹,矫枉过正,矫枉过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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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冯如
三月末,华飞带着三十五名毒人特战队队员和郭通等十五名警卫连士兵,一起乘船入上海。稍作停留,拜访了史密斯,凯尔等人,顺道去太平洋银行和银河投资公司看了看,见一切运转正常,始才放下地乘船南下广州。
五月初的广州,已是春意盎然,气温宜人。作为远离清都的城市,这里的革命化浪潮比北方犹要强烈几分。街头的气象也比较晴朗活跃,和北地那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截然不一样。只是由于黄花岗事件刚刚平息,所以人气还比较冷清,似乎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由于身有洋人和安徽巡抚的双重关防,所以他们这行人虽然看上去很特殊,但并未受到多少盘问。在广州城刚一住下,华飞就派人四处打探冯如的住所。作为新闻人物,打探冯如的住所非常容易。华飞也不唐突,而是按照礼节,递交了拜帖。
“华飞,这是何人?”冯如本抱着一腔报国之心,回到祖国。第一计划就是在广州城郊举行飞行表演,以期让更多的人对飞机事业感兴趣,并募集资金建造飞机。
但因黄花岗事件后,清廷对他这个国外回来的学子越来越不放心。不但取消了飞行计划,还派了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让冯如的满腔报国热血,顿时化为无数失望。
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却来求见,怎能不让冯如感到无限好奇。
“冯先生,在下庐州华飞,对先生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大慰仰慕之情,请受华飞一拜!”
只是这一见面,冯如就对华飞有了好感。因为华飞无论是衣着,还是言谈举止,都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古怪的魅力。即使听上去他说的都是客套话,但冯如就是相信他语气中的真诚。
“华先生客气了,冯如年轻轻轻,不敢承受华先生如此大礼!”冯如见华飞竟然行拜礼,连忙上前阻止道。
“不!”华飞一摆手,无比严肃地道,“冯先生受得。想我中华,积弊多年,饱受洋人欺凌。我们处处落后于人,只能被人挨打。然而正是冯先生,用你的飞机向世界证明,我们中国人,也是有人才,有力量的。冯先生如此令国人扬眉吐气之举,不仅受得了华飞一拜,还受的了千千万万的国人一拜!”
华飞说完,不顾冯如的一再阻拦,硬是庄重地给他行了一礼。
这让冯如那个感动啊,心中的烦闷一驱而散。天下什么最难求,是朋友,是知己!只有这个华飞明白自己的志向,只有他,才能懂得自己的理想。
只是一瞬间,两人的关系就无限拉近,仿佛多年不遇的老友。
几番交谈下来,气氛十分融洽。华飞有意无意地突然叹道,“如若我中华拥有千百架空中雄鹰,何惧那洋人的枪炮,何惧那洋人的战舰!”
华飞这句话完全说到冯如的心里,只是想起回国才几天,就如此的不顺利,冯如顿时唉声叹气不已。
“冯兄,不知你认为,未来的飞机会是何样?”
这个话题倒立即引起冯如的兴趣,只见他稍微思考下道,“飞机自出现以来,仅仅几年时间而已。然而西方各国,已经拥有了上千家飞机。”
“飞机不仅能飞临敌人上空,侦查敌情,散播传单。未来,更是可以投掷炸弹,成为一种无比犀利的军事武器。”
华飞用力地点了点头,附和道,“依小弟看,未来的战争,就是飞机的战争。飞机不但会越来越专业化,而且还会逐渐分类。将会有专门攻打敌机的战斗机,将会有专门轰炸的轰炸机。专门负责侦查的侦察机,专门负责运输的运输机,乃至输送平民的客机。可以说,未来的战争,制空权,很大程度上,将会决定战争的胜负!”
华飞一时激动,理念完全超前。不过这不但不使冯如感到怪异,反而觉得眼前一亮。所有这些他都模糊地想过,但从未想的如此细致透彻。尤其是华飞提出制空权的理念,更是让冯如赞佩不已。
“原来华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我看华弟你对飞机如此感兴趣,不如就留下做我的助手,我们一起制作飞机如何?”
见话题似乎有些歪了,华飞赶紧转上正题道,“其实我这次来拜访冯兄,是有事相求!”
“哦?华兄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想和冯兄合作,开设一家飞机制造厂,生产大量的先进的飞机。另外我还想筹办一家飞行学院,不但培训飞机制造技师,还要培训飞行学员。所以,我需要冯兄的帮助!”
这时,冯如才注意到,华飞衣冠楚楚,身后还带着几名冰冷的护卫,一看就充满了军人的气质。这华飞,到底是何许人也?
冯如表情渐渐淡漠下来,但一想起刚才相谈甚欢,他并不相信华飞是对他故意隐瞒身份。当即勉强笑着道,“原来华先生竟然是朝廷中人,冯某失敬失敬!至于华先生所提飞机厂和飞行学院事宜,请容冯某考虑考虑!”
华飞奇怪冯如感情为何突然转变如此之快,细想一下,恍然大悟,这可能与这些天来,他被官府半软禁有关。
“冯兄,其实华某并不是官府中人。至于华某所提,还请冯兄仔细考虑。弟有一忠言相告,冯兄乃国之瑰宝,于我民族复兴大业,息息相关。君之一身,重要非常,日后万不能亲身试飞。”
“另外,一人之力,毕竟有穷尽。所以吾欲开飞行学院,正是想要培养千千万万冯兄这样的大才,使得我中华飞行事业,源源不断,脉脉相承。这,比建造一百架,甚至一千架飞机,还要来的重要!”
“华某告辞,来日定当拜访。弟之一言,望冯兄可以深思啊!”
离开冯家,华飞不禁暗暗叹气,功亏一篑啊!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冯如此刻已经对朝廷产生了戒心和失望,而自己一开始,又没有清楚地表明身份。或者说,终归是自己太急躁了点吧。
“一号,你带领一班二班,驻守冯先生家附近。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冯先生。”
“是!”一名毒人特战队队员接命带着几人迅速离去。
华飞在叹气的同时,冯如也在家里不停地叹着气。不得不说,今天华飞的一席话,带给了他太大的震撼。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运输机,乃至客机。这些清晰而功能明显的飞机,如同魔豆一般,在冯如的心中生根发芽,再也挥之不去。
尤其是华飞的制空权说法,乃至飞行学院的提议,无不一一打动冯如的心弦。只是这华飞到底是何身份,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冯兄,我觉得这位华先生所说的很有道理,冯兄心里难下决断,不若再约那华先生细细聊之如何?”冯如的好友兼助手司徒璧如站在冯如的身后,悄声道。
“唉,璧如啊,非我不知那华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只是……唉。只是父母皆已年老,思我回国多年。如若我再北上,岂不令双亲又要思痛!”
说到这里,司徒璧如也沉默不言了。冯如十二岁随舅舅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近二十年。如今回国不久,一家团圆,让他此时北上,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冯先生,冯先生!”冯如的助手朱竹泉急匆匆奔来,慌忙地道,“冯先生,那个华……华先生留下二十多人守在你家周围,他们说是奉了命令,在此保护冯先生的安全。冯先生你看这……”
“竹泉,你去找那华先生,就对他说。如果他同意我把父母带上北去,我就答应他,去为他办那飞机厂和飞行学院!”冯如的脸色几经变幻,似乎终于下了决定,咬了咬牙,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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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飞行学院
冯如最终还是没有带上父母,他的父母皆是老实的庄稼汉。当明白他们的儿子要去做大事业时,根本没有半丝的阻拦。再说他们年事已高,远离故土,多半会水土不服,难以适应。
华飞当即给他们丢下不少银圆,在毒人部队的护卫下,成功摆脱官军的监视,顺利离开广州,乘船北上。
一路上,华飞与几人相谈甚欢。聊到将来他们制造的飞机遮天蔽日,把洋人的舰船轰个稀巴烂时,大家不由开心地哈哈大笑。
冯如不仅是个飞机设计师和飞行家,他还具备广博的机械制造知识,尤其还精通无线电收发报机。可以说,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个全才。
华飞与其聊的很多,大多站在历史的高度,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常常引得冯如一个人在那深思半天。
华飞也曾分析,为什么冯如在美国制造的飞机性能可以如此优良,而回到国内,飞机却接连产生毛病,最后坠机而亡。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工业基础,国内的工业基础太差。哪怕机械坏了一个零件,想要精良的配件,都不得不从外国进口。
这个时候的飞机构造极为简单,整个飞机最精密也是最重要的部件,就是发动机。而发动机,作为整个工业社会的动力心脏,他的应用简直无比广阔。所以华飞和冯如商量,最先紧迫的不是建造出飞机来,而是建设一个发动机厂。
六月中旬抵达上海,华飞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带着冯如拜访了上海各个熟识的洋行。当然,在和凯尔及史密斯等洋人的一番交流感情后,他又飞出去十几万银圆,订购了一整套的发动机生产线和飞机制造工具。
关于把发动机制造厂和飞机制造厂设立在哪,华飞考虑良久。作为安全考虑,家乡无疑是首先。但家乡毕竟交通不便,而且生产这些东西,还需许多配套工厂。作为中国近代化先驱的上海,无疑有着许多比较好的工厂相合。而且即使是进口,这里的条件也无比优越。
综合考虑之下,华飞决定与史密斯和凯尔合资设立这两个工厂,由华飞拿出大部分资金和冯如这个技术总工程师。而史密斯凯尔则负责订购最先进的机器,招募他们国家技术优良的工人,并负责工厂的秩序,承担安全责任,双方股权比例为八比二。凯尔史密斯几乎没啥投入,就可获得二成的干股,这样的好事,他们哪里还会推辞。
由于工厂的机器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购进,所以华飞立即就打算回去筹办飞行学院。飞行学院不同于招募新军,所有学员,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凭着冯如的名声的和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在上海的招生广告一经贴出,仅仅三天,就招到二十多名合格的学生。
一行人回到三河,华飞立即就派人去合肥交涉,筹办飞行学院事宜。合肥县令李维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要那个愣头青不是带兵前来观光游览,他就磕头烧高香了。
时间转眼间已至八月,离华飞所知道的历史变革点,越来越近。检查了保卫团新军的训练程度后,华飞终于放心地松懈下来,开始全盘统计计划下一步的走势。
经济方面,他炒股所得大部分银圆,大部放在上海各大银行,以备太平洋银行和银河投资所用。太平洋银行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已经完全按照华飞的部署,开了十多家分行,并且入股上海几家知名的钱庄。借助严格的保密制度和良好的服务,太平洋银行的存款业务越来越好,所发行的纸币,在江浙一带,已有初步的信誉度。
银河投资公司已先后花掉上百万的银圆,入股了江浙一带几十家的工厂。目前这些工厂大部已起死回生,只是效益,短时间内还难有太大收获。
至于那几百亩田租赋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上次从北府各城‘剿匪’而得的银圆,除去支付保卫团薪俸和开支外,也结余不多。
军事方面,因为一直没有扩军,所以人数基本未变。这些经过不断的训练,这二千保卫团新军已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当初他们算得上清国一支精锐的存在,还有些徒有其表的话。那现在的他们,已经绝对训练出精锐的骨架。所欠缺的,就是用战斗,去丰富他们的作战经验而已。
子弹厂和枪械修理厂在华二的运营下,生产效率完全超出预计,使得保卫团的射击训练得到大大加强,每个新军士兵的枪法进度最为迅速。
而毒人特种部队,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华飞手中的王牌杀手锏。经过近二年的积累和储备,华飞相信,只要风云一起,他定会让整个中国震动!
“少爷,毒人队员选拔何时进行?”
这已是华飞回来后,华三第十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十二月!”
“少爷……可是为什么是十二月?”
“因为我是少爷!”
“啊……那好吧……少爷!”
剩下的时间,华飞显得无比清闲。每日除了去正在筹建的飞行学院逛逛外,就是晚上给一干保卫团新军上课。虽然他还未成立陆军军官预备役学校,但这种夜校的模式,也是半个军校的雏形吧。
随着革命的浪潮越来越剧烈,各地反对皇族内阁,反对铁路国有化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九月七日,上海著名的申报在重要位置,刊载了一条醒目的新闻。清国第一家飞行学院在庐州诞生。
文章是个时事报道,主要报道了一家名为腾龙的飞行学院在庐州开学,广募学子。清国第一家飞行学院的新闻性或许已经足够,更让这条新闻无比引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