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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萧别刚刚垂下去的脑袋瞬间就抬了起来，脸上光芒复现，显得神采奕奕的。
“但是什么？”笑个不停的城兀也终于停了下来，和萧别同时问道。
城兀纳闷地看向凤凰，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凤凰这里听到人情这个词汇，他还一直以为，在她那里是根本没有人情可言的呢。
仔细想一想，城兀就了然了。凤凰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想着从萧别那里能弄到多少钱的，说实在的，这一千万都还不够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的，凤凰也不会太在意。可她却愿意为了这些钱，在这里耗这么久的时间，这本身就已经很是神奇了。
城兀刚才一直在插科打诨，压根儿就没仔细去思考过凤凰的意图。但是现在凤凰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感觉了，凤凰先是压迫着萧别达到极限，然后在他无限绝望的情况下再轻飘飘地递上一线希望，这一招，可不就是用来折磨人的吗。这种时候要是再不上钩，也只能说是猎物太冷静，或者说太没有**了，可是这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眼前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凤凰的萧别，可不就是那已经上钩的猎物么？而现在，才是凤凰要说出自己真正的要求的时候，也是萧别不得不答应的时候。
124不配做父亲（）
城兀猜出了凤凰的大概想法，也就不担心她会让形势脱离她的掌控。
城兀又靠回了沙发上，好像没骨头一般岔开着坐着，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凤凰揭开谜底。虽然他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态动作，但是城兀还是很好奇凤凰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的。
也没有让城兀久等，就在他靠回沙发的时候，凤凰开口了，“但是，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凰微微眯着一双精光四射的漆黑眼睛，若有所思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腕骨，轻轻地滑动着。
萧别此时已经被凤凰折磨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了，他只知道他要用一千万的代价来雇佣他面前的两个人做事了，只要这件事能成就好。至于凤凰的什么附加条件，只要不是现金，他都可以听听看，“你说？”
看萧别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凤凰也省了费脑子的迂回方式，直接道：“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在你能够达到的程度内，保全我一次。”
在他能够达到的程度内，保全她一次？萧别默默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凤凰的话，然后皱起了眉头，“保全你，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只不过我的过去总是见不得光的，总有些漏网之鱼会威胁到我。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当局的人也不会放任我这么一颗定时炸弹的存在，所以，这种时候就需要你的保全了。”凤凰为了宽萧别的心，特意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不然以他略微有些耿直的个性，怕是转不过弯来。
城兀听着凤凰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无奈与苦涩。心里便是微微的一痛。
凤凰有此举动也是被逼无奈的做法，她在寻求一个除了叶家以外的庇护，而这种庇护当然是越多越好。城兀知道凤凰在担心什么，她担心的是那个泄密人如果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将她的身份捅出去，那么她在z国也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凤凰这么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愿意接纳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地方，她又怎么舍得被彻底驱逐，她又怎么甘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城兀的心里微微有些发涩，这是他的失职，如果他能够知道是谁泄密的话。也就不会让凤凰这么为难了。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泄密的人。
所以，这个针对齐仲的任务是非做不可的。
不是为了萧别。更不是为了叶铭蓝，只是为了凤凰。城兀的神情变得认真了许多，他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完成一个任务，而这一次，他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萧别听凤凰的解释。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他点头答应道：“好，这本就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z国政府从来就不会亏待友好的人。更何况你还是叶家的养女，也是他们的女儿。”
见萧别点头答应了，凤凰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睛也不再眯着了。
什么都谈妥了，凤凰也就没有继续再逗留的理由了，她还得赶着回去和城兀商量对策。站起身。凤凰向同样起身的萧别伸出了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萧别伸手回握，点头道：“一定，你们需要人手装备就来找我，至于方式。我想你们应该不需要我来指手画脚。”
萧别还算是明白，知道他就算指手画脚了也左右不了他们。所以索性就提供后勤支持了。凤凰在心里暗暗一笑，面上还是公式化地点头应了，“好的。”
凤凰现在还不知道，萧别肯这么放任他们行动其实只是因为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可以调动的人了，要不然，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来左右整个行动呢？
而且，萧别也怕因为他对他们的不了解，他提的方案两个人不照着做，最后结果还不如放手让他们两人去做，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效果呢？
这其实也是萧别非常无奈的情况下做出的妥协而已，但却恰恰合了凤凰的心意。她做事一向都不喜欢按照规章来做，没有外人的指手画脚反而要方便很多。不得不说，巧合之下，两人都算是遂了心愿了。
干净利落地松开握着的手，凤凰带着城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过身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坐回到办公桌前的萧别，开口道：“萧中将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了么？”
“嗯？”萧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凤凰，很是莫名其妙她怎么会有此一问。毕竟该说的话刚才都已经说完了，即使谈话的过程不太愉快，但是结果却还是不错的。
萧别看到凤凰又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条件反射地就有些发虚。掩饰性质地轻咳一声，萧别试探道：“哦对了，替我向你林姨叶叔问好。”
看着满脸不明所以神色的萧别，凤凰简直就想上前勒住他的脖子猛晃了。
靠之……刚刚萧瞳负气走了的时候这萧别还表现得一副神伤的样子，她那个时候居然还以为他对萧瞳还是有着所谓的父女之情，有心疼的感觉的。可是现在不过这么短短一段时间，萧别竟然已经把萧瞳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么？
居然连她主动提起要传话，萧别都没有能够记得起来。看来，是她高估了萧别的父爱了，看来，他刚才那种痛苦的样子不过就是在他们面前丢脸之后的恼怒罢了。萧别和萧瞳，还真是讽刺的很，连她这种冷心冷肺的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萧瞳？
凤凰现在能够理解萧瞳的感觉了，原本还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可现在她明白了。凤凰眯紧了眼睛，抿紧了嘴唇，默然不语地盯着萧别。
萧别看到凤凰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是愈发冰霜的脸，完全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抽的哪门子风。临走了还生什么气。难道他说错什么了？萧别不禁纳闷，可向她养父母问好不是很正确么？
城兀伸手搭在了凤凰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他看向一头雾水的萧别，勾起了唇角，“萧中将这是忘了自己的女儿了么？就不需要我们传个话？”
城兀的神情略微有些嘲讽，眼神里却也觉得不可思议。连他都明白了凤凰的意思，可这个萧别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城兀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听到城兀的话，萧别脸上才慢慢地出现几分复杂的神情。他绷着一张容长而又严肃的脸。静默了一会儿以后，萧别居然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小孩子家的任性而已。”
凤凰眯着的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萧瞳是不是任性是不是在胡说他们都清楚。可是萧别居然企图用这么自欺欺人的理由来掩饰过去，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萧瞳的安危了么？做父亲做到这个份上，也真够可以的了！
不说让他们劝说萧瞳不要参加任务，最起码的托他们照顾一下她总可以吧？可是萧别呢。他居然预备什么都不说，就放任萧瞳去拼命了么？凤凰在心里狠狠地冷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多这么一句嘴根本就是在自讨晦气。
原本还想管管闲事的凤凰此时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丢下一声冷哼，扭头就出了门。
萧别是太放心他们的能力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萧瞳，她根本就不用去管！她只知道。这个萧别，根本没有资格去当萧瞳的父亲。
“萧中将，家庭关系处理不好。你的政务想必也做不出彩的。”凤凰走了，城兀自然也不会再多逗留，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也跟着转身就走了。
萧别怔愣在了当地，脑子里轰鸣一般想着城兀临走时说的话。自然还有他脸上若有似无的讥讽笑容。
萧别想起自己为了部队的事儿一直在拼死拼活，可其他和他同期的人都早早地升了官职。只有他是在不久前才升上的中将。就连这个中将职位，也是因为另一个竞争者的突然离去才落到了他的头上的。原本一直心有不甘的萧别被城兀这么一说，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抓住了什么。
萧别紧紧地皱了眉头，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疑问，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究竟又错过了什么？
不管萧别在办公室里如何纠结，凤凰已经是一脸寒霜地走出了那栋让她觉得难受的楼房了。
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叶铭蓝，凤凰像是一只气得鼓鼓的包子一般直直地走了过去，不等叶铭蓝有所反应，凤凰劈头盖脸地就问道：“萧瞳呢？你看到她了么？”
凤凰一出楼，她就四处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往昔一直明媚活泼的身影，倒是叶铭蓝十分扎眼地站在这里，那她也只能问问这家伙了。
“萧瞳？没有啊，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叶铭蓝一脸的纳闷，正好看到从楼里走出来的城兀，他顺便友好地点了点头。
凤凰瞥了一眼叶铭蓝，“你刚刚才来的？”
“是啊，我办完了事情想着你们应该下来了，所以就来这里等你们，可是你说的萧瞳是怎么回事？”叶铭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刚到不久。
凤凰的面色稍有缓和，总算叶铭蓝还不是睁眼瞎，刚来的话他没看到萧瞳也是正常。只要不是视而不见，她就没有理由责怪他，“多的事以后再解释，现在我们先分头去找她。”
“哦……好吧。”叶铭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凤凰一脸凝重的样子，再想想每次萧瞳和萧别见面的情形就大概有了底了。
这么一个琢磨，叶铭蓝也有些着急，于是三人各自分散开，去寻找消失的萧瞳了。
125找到萧瞳（）
整个新兵训练的营地是非常大的，而且这里还有后山，后山上的密林湖泊和一些障碍物都是用来模拟丛林作战训练的。
如果要把这整个几乎没有确切边界的地方找一遍，估计以他们三个人不借助外物的搜索力度， 找上一天一夜也不一定能够翻上一遍。
凤凰一边四处看着，一边想着萧瞳可能会去的地方。毕竟这么大海捞针的找，没有效率也就罢了，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
虽然萧瞳的个性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但是被萧别那么刺激一下，却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极端愤怒的时候会做什么呢？凤凰皱着眉头打算以己度人了，可是奈何她一直习惯于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失控的时候还真不多。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凤凰才想起来似乎她也曾经有失控的时候。而那唯一一次失控也是拜娜娜所赐，可以说，娜娜让凤凰经历了很多的不愿去回想的第一次。
那个时候，凤凰亲手将葬送了自己全部信任的娜娜给解决掉，她觉得整个人都仿佛随之一起死掉了一般。她开始没日没夜的训练，凤凰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学校的靶场里待了几天，她只知道她发疯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敢靠近靶场。
不吃不喝不睡，凤凰就那么扛着一把相对她来说太过巨大的机枪，冲着靶子扫射着。她只知道机械地更换弹夹，然后机械地瞄准扫射，其实，靶子在她的眼中都已经没有了，她眼前晃着的只有娜娜那张带着嘲讽表情的脸。
凤凰将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都通过手中的机枪发泄了出去，直把那些个靶子打的稀烂。就好像她正在将那个已经死去的娜娜打的稀烂一样。那是一种很痛快的感觉，还真是痛并快乐的感觉。
最后凤凰是被抬出去的，她看着甚少露面的白虎，露出虚弱但是坚定的笑容。就那一次，她把娜娜彻底从心里拔了出去，就像拔去一根和她的心一起腐朽的钉子，痛可是却松快。
那次疯狂之后必然是有报应的，凤凰长时间的不眠不休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肩膀和手臂也因为机枪强大的后坐力而多处脱臼，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
凤凰现在想起那段过去。除了心里有一点冰凉以外，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
以己度人，凤凰这种自律的人都会需要发泄。更何况是脾气火爆的萧瞳？
靶场？凤凰刚刚想起这个就摇了摇头，萧瞳和她打了那么多次，凤凰早就看出来萧瞳是偏好于拳脚的，枪支之类的东西她并不一定擅长。而且要发泄的话，去打靶可不是个好选择。直接的肉搏才是一般人会选择的。
心里有了盘算，凤凰随意找了个经过的新兵，问清楚了他拳场的位置，就快步跑过去了。
一进拳场，凤凰就听到了萧瞳微微有些沙哑的喊声，她心里一松。扭头看过去。
只见偌大的拳场此时只有最角落的一个擂台是有人的，整个空旷的空间里都是萧瞳愤怒的大喝。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在举行庆典或是比赛的时候才会人山人海，平时也就小猫两三只地在这里比划比划。所以现在只有萧瞳那一处台子上有两个人也算正常。
看到萧瞳还活蹦乱跳地在这里，凤凰也就放下了心，她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城兀发了短信，告知了他自己已经找到了萧瞳。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了一条让城兀找到叶铭蓝。然后一起在外面等她的信息，这才丢下手机往萧瞳所在的擂台走了过去。
凤凰没让城兀和叶铭蓝过来。是因为她觉得有些事情萧瞳或许不会愿意在他们的面前袒露，她一个人在的话反而要好些。
站在擂台下仰起脖子，凤凰看到擂台上的情景，不禁有些无语。
陪着萧瞳练拳的是小郑，虽说是陪练，可是按照现在凤凰的观察来看，挨打还差不多。
小郑戴了护具和拳套，此时他正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脑袋，弓着身子不还手地挨着萧瞳的拳头，一声不吭的样子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而萧瞳却是红着眼睛，那双往日清亮的杏眼此时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吓人。她的头发难得地没有绑起来，此时正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亮紫色的发丝掺杂在其中，有几缕被汗液濡湿紧贴在脸颊上。
萧瞳紧紧咬着唇，只有在出力的时候才会放声大喝。随着她的喝声，一下又一下力道十足的重拳就落在了只招架不还手的小郑身上。而她明显处于一种越打越疯狂的状态，整个人都亢奋的出奇。
只苦了挨打的小郑，他此时心里是一千一万个的后悔，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儿来这里，来这里也就算了，他干嘛要答应当陪练啊。对方是萧别的女儿，他又不可能真的去和她对打，拳脚可没个轻重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不好交代的。
所以小郑就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着，可是他哪里知道，萧瞳这是越打越疯。这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已经从一开始的没什么感觉，发展到了现在每挨一下他都要白一下脸的地步了。
正在小郑郁闷得想捶地的时候，他眼一低就看到了站在擂台下的凤凰，顿时他眼睛就是一亮，嘴里有些含糊地喊道：“唐芯！”
这欢呼雀跃的一声招呼出口，小郑因为太过高兴都忘记护着自己的脑袋了，结果可想而知。正兴起的萧瞳哪会管小郑有没有做好挨打的准备，拳头就向着小郑的脸部袭去了。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就是小郑鬼哭狼嚎的惨叫，“嗷呜……”
凤凰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小郑因为那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郑倒在地上以后，为了避免被有些失去理智的萧瞳再打到，连忙就地滚下了擂台。他抬手把头罩拿下来，然后吐出嘴里的护具，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脸颊上肿起来的地方，“嘶……”
听着身边传来的抽气声音，凤凰侧过头看了小郑一眼，然后再抬头看向正站在擂台上红着眼呼呼喘气的萧瞳，“你这么不还手的跟她打，只会让她越来越气愤，打你自然就越来越大力，所以受伤也是你活该。”
“咳咳……”小郑猛烈地咳嗽了一阵，他扶着膝盖好一阵喘气之后才勉强抬起头看着凤凰优美的侧面，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发疯，要是知道我就不陪她练了，这不是找罪受么。”
“你，上来，我们继续。”萧瞳明显还没打够，她第一次无视了凤凰的存在，脱下她的拳套冲着小郑勾了勾手指。
小郑看萧瞳这副样子，可不敢再贸贸然地上去了，他连连摆手道：“算了吧，你还是休息一下，我也要去医务室，这次被你打的够呛的。”
萧瞳抿起唇角，她的一双布满血丝的杏眼死死地盯着小郑，静默了一会儿，她扭过头冷哼，“没用的东西。”
凤凰听到小郑的呼吸猛地一窒，接着就看到他猛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
不生气，不生气，咱不跟一个毛头小姑娘生气，何况人家还是萧中将的千金，而且看上去就不是精神状态正常的时候，所以，绝对不生气！小郑默默地在心里念着这段话，才勉强把郁闷压了回去。
眼看着萧瞳还想挑衅生事，凤凰摇了摇头，手一撑就动作利落地爬上了擂台。
迎向萧瞳的目光，凤凰淡淡然一笑，傲然道：“换我陪你练练，不过我可不会让着你。”
凤凰知道萧瞳需要发泄，而像刚才小郑那样被动挨打的样子只会让萧瞳愈发的气闷，对于让她平气是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