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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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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玉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有七斤一两呢!母子平安,小家伙胖嘟嘟的,乖巧可爱得不得了,人见人爱!”
  赵成材连忙追问,“那孙家……”
  “你们放心,没事!洗三那天就让成栋和金宝去他们家报信了,孙家自从上回出了事之后,败落多了。据说家里的田产所剩无几,就那老两口和老仆三人守着大宅子度日,一步也不敢乱走。附近乡邻都知道了他们家的恶行,根本无人愿意去他家干活,两口子也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时常害病,过得很是不如意。他们知道玉兰生了,只问了孩子的八字和姓名,也没说要接回去养。成栋就按你们从前教的,说孩子还小,得跟着亲娘,他们家也同意了。怕他们事后又唧唧歪歪不认账,金宝做事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带了不少红蛋点心去,分发给了四周的乡邻,还邀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同去做了个见证。”
  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放下心来。方德海冲赵玉莲和牛得旺笑道,“牛婶子还让给你们捎了信和不少东西来,在你们家那两位老家人手中,你们先出去瞧瞧吧!”
  这是有意把他们支走,还有话要跟哥嫂说。赵玉莲会意,立即带着牛得旺退下。
  方德海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那燕王真的死了?”
  赵成材就知道他要问这个,“真的死了。党羽尽散,再无半点星火留下。我们都去京兆尹衙门打听这些时了,若是要出什么事,早就出了,不会等到这时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可以肯定,是无事了。只不过那案子年代太过久远,难以追查。不过衙门里我们已经打点过了,说有消息,就给我们留个心的。”
  方德海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自你们上了京,我可时刻都悬着心,直到收到你们那信才安定一些。这死的都死了,犯不着再为了死的又连累上活的。你们帮着办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也知道,这种事也是得讲机缘的,我也不敢抱太大的指望。只是趁着这回恰好要人上京,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得动,就过来看看。若是有消息当然好,若是没有,那也只好把此事交托给明珠和你们,看着日后能不能替我那苦命的儿子收回尸骨吧。”
  小两口本想劝解一番,却见这老头子想得比他们还明白,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天色已晚,您老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我们寻了新的住处,这一两日就要搬了,可真是不好意思,又得折腾您一番。”
  “这是对的,我还想着跟你们说这事呢!”方德海毫不介意,还颇为赞同,他曾在京城吃过大亏,本能的对这些一切与宫廷相近的名门世家持有厌恶和反感,“我才也跟那周大娘说了,这回我来了,必是要带他们搬出去另住的。这回要在京城住的时候可不短,总是寄人篱下,到底有诸多不便。尤其是这大户人家,咱们还是少沾染点好。只是,这要搬去哪里?”
  “是一个朋友的农庄,地方是便远了些,但胜在清静。那家主人恰好又跟我做了点小生意。”章清亭笑吟吟的把跟乔仲达合作之事和盘托出。
  方德海听得呵呵直笑,“我就想着你这丫头在京城里必也不得安生,恐怕得折腾出些什么才罢,倒又弄了这么一桩好买卖!这事办得很好,若是等到将来咱们手上有了闲钱,这里又有需要的话,也帮着明珠投一份进来。”
  “那是自然!”章清亭笑着应了,也不多说,先让他歇下了。
  方德海来京城,可以算是她预料的最好的结果了。有他在这里,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便可以交给他帮忙打理,玉莲毕竟还要照顾牛得旺,分不出那么多的心思,又是个大姑娘,总不好成天出去抛头露面的。而且不用章清亭说,方德海就主动帮她想了几个借口怎么瞒过家里的公婆,把在京城里的这部分收益挪做她自己的小私房,免得又被人掂记。
  她听了高兴,可赵成材心里却有些疙疙瘩瘩的,回房未免有些嘀咕,“我们家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么?也不至于这么提防着吧!”
  章清亭一笑,“那之前是谁最早教我把这生意瞒下来的?你们自家的人自家心里明白。这是自己说着无防,让旁人说着心里就不痛快了吧?人家方老爷子就是这么想了,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他是跟着咱们一起发的家,论理,自然对我要比对你家亲近许多。他把我当成孙女儿般看待,自然就会站在我娘家的立场的,凡事有些偏向我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就象婆婆,若是我们有了什么争执,断然不会说你的不是,却会说我的不是一样。若是她和另一位做婆婆的说起闲话,旁人肯定也会以为我不是好,难道我非要一一理论,让天下的婆婆都觉得媳妇好么?那是不可能的嘛!”
  赵成材想想也是,自己也便释然笑了,“这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亏我还时常说你,倒是我今儿落了俗套了!”
  翌日一早,小夫妻便来孟府辞行,可还未进到院门,就听碧桃和周大娘摒退了小丫头们,在那里闲话。
  “原来那日出手袭击赵先生和他家小娘子的竟是晏太师府上的走狗,这也太可恨了些!他们若是要跟咱们家过不去,尽管明刀明枪的来,这么藏头露尾的,欺负些外乡人,算什么本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夫人为了这个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可这事要办起来牵扯就很有些大了,咱们家又不比他们家,什么阴谋诡计都能使出来,不管做什么,凡事还是得占个理字在前头!这就得等着来日方长,再好生计较了。”
  “那此事还是暂时别告诉赵家两口子了,免得他们听了添堵!”
  “正是如此!不过老夫人说了,可一定要替他们出这口气呢!”
  赵成材现在可不是那乡下无知秀才了,冲章清亭挑一挑眉,听见没?人家特意守在这儿说给我们听呢!这深宅大院可规矩得很,尤其是这二位,更加的谨言慎行,怎么会这么凑巧就在他们来的时候说这话?
  章清亭略一颔首,心下却也暗暗纳罕,果真是晏家的人?会不会是哄他们的?不过孟家拿这个诳她们也没多大意思啊?就算知道是晏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不自量力的去螳臂挡车。当然这个仇仍是要记下的,总不能白给人打了这一顿。咱们家可不是软柿子,由着人捏的。只是此事的真伪,日后若有机缘还得自己查探清楚才行。
  不过此刻,让章清亭觉得奇怪的还是另一件事情。
  第二卷 (二七三)辞行
  (二七三)辞行
  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扰在章清亭的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早就跟晏家说了晏博文的消息,却为何除了那个祝嬷嬷露了一面之后,就再无声息?从那晚她的激动表现来看,不象是故作姿态的悲切与哀伤。
  连一个亲近的老嬷嬷在得到故主的消息时尚且如此,那晏博文唯一要带话的亲娘为何却始终不闻不问?是彻底的被儿子伤透了心,无话可说,还是嫌弃他做过牢,坏了名声?
  这两条理由,都不能成立。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再不成器也是捧在自个儿手心里的宝。可能做爹的还能狠得下心,但做娘的绝对不可能真的那么无情。别说是给逐出家门了,就算是被天下人唾弃,可但凡这孩子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做娘的就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亲骨肉。远的不说,看看牛得旺就知道了。
  若是依着常理,晏夫人起码得派个人来给晏博文带句话才是,可这什么消息都没有,那就说明其中一定有问题了。
  章清亭倒不是想去把此事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有些为晏博文感到难过。真不知道这要回去了,该如此对他启齿。若是随意编句谎话吧,以他那么聪慧,肯定一眼就能拆穿,没的最后还更伤他的心。
  这就没几日要离京了,晏家的人如果再不出现,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章清亭心中微微叹息,打起精神跟赵成材一同进来跟孟老夫人辞行。
  因之前早已打过招呼,孟老夫人客套一番,也没过多的挽留他们。
  孟府要的生财之道已经打通,章清亭再住在哪里都没多大关系。再说他们没几日便要离京了,只剩下赵玉莲和牛得旺,虽说孟府还有些不能言说的小心思,但现在多出一个表舅爷,毕竟是个长辈,又据周大娘说,那老头子虽是个乡下人,但十分精明,恐怕留在府里,也不太好相与,那便不如放他们出去,横竖总在京城,也不是不能相见。
  只要这生意在,以后还得打着章清亭的名头继续做下去,隔上十天半个月的,赵玉莲还是得到他们府上来结账。再说他们虽跟王太医搭上了线,但治不治全在孟家手心里捏着呢!既然飞不了,何必非得紧攥在身边?所以孟老夫人也就很大方的应允他们离开,又命人送上准备好的礼物,算是践行之礼。
  章清亭粗略扫了一眼几个丫头手里捧着的东西,礼物看着虽多,又金碧辉煌的,其实价值平平。不过是些富贵人家用来应酬待客,装饰门面的瓷器如意之类的二三流玩意,再有几匹衣料也是闻着樟气略重,想来收的日子也不短了,不知是他们府上从哪里淘出来不要的存货。
  不觉心中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这确实也是人之常情。以他们目前的身份地位来说,也就只配收这样的礼。说到底,人家是官宦世家,他们只不过是平民百姓,就是有些交情,也是建立在生意的基础上,谈不上什么深交,人家很没必要对他们过分殷勤。
  想通此节,章清亭倒豁然开朗起来,再瞧这些原本看不上眼的礼物也顺眼起来。这些东西虽没多大用处,不过她原本就想给家里添些装饰品,这些东西在普通庄户人家里,也算是比较显眼的了。既然是白送的,又不要钱,也别太挑剔了。她当下交口称赞,再三道谢收下了。
  赵成材倒没她心里那么多的纠结,只主动问询,有什么要带给孟子瞻的,他们可以一并带去。为了避嫌,他还特意提醒一句,让他们提前封箱打包,再列个清单,免得带回去了有些不好说。这个孟府自然也不会客气,约定等他们走的时候,再上门来取。
  辞别完了回去就开始打点搬家事宜了,因方德海初来,昨日来不及招待,孟府又送了一桌酒席给他们。这个正好,家里正忙得乱烘烘的,也就省了自己动手的麻烦了。
  行李不多,到了下午,便全部收拾停当,孟府又多留他们歇了一宿,第二日一早派了两辆马车送他们去了思荆园。
  想来孟府对乔仲达的兴趣应该是超过对于他们的,除了周大娘,还特意还派了个男管家同来送行,章清亭心里头明白,这是想跟过来瞧瞧乔二公子的家底。
  直等着把他们安置下了,这庄子里外都大致瞧了一眼,孟府的人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等他们走了,赵成材才嘀咕了这么一句,和章清亭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二人因为要走,只在小耳房里随意搭了个铺。
  方德海柱着拐杖左右瞧了一圈,对这个地方也甚是满意。
  到了晚间,没想到乔仲达亲自带着乔敏轩过来了,请方德海和他们一家吃饭,这份细心和礼数就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连方德海一贯不喜欢这些大户子弟的,都破例对他和颜悦色了些。
  眼见他们一下又来了两位老家人,稳妥是稳妥,只怕有些力气活就不那么济事。乔仲达还主动问他们家要不要添一两个丫头或是小厮,若是有什么洗衣打水的活,可以安排庄子里的人帮他们干。
  包世明爽朗的笑道,“可千万别不好意思!一样是要收钱的。只不过不用在你们这儿吃住,所以价钱也便宜得多。”
  这样最好了。牛姨妈因为家里抽不出人手,本来就在信中嘱咐赵玉莲在京城请个丫头小厮回来帮忙。既有人帮忙,就省了不少的事。连保柱都不必留下,可以跟着章清亭他们回去了。
  当下再无多话,乔仲达已经择定了良辰吉日,没几天就是商船出海的时候,赵家便跟着船一路同行到永和镇,再只要一日工夫便可到家了。
  于是他们就在这儿安心住下,熟悉熟悉周边环境。这一旦住下来,方发觉这里虽然偏僻,但生活真的着实便利得紧。足不出户,只要跟包总管说一声,便可买到京城里各种想要的东西。况且偌大个庄子却管得极好,又够清静,住着非常惬意。
  章清亭私下里羡慕不已,“若是日后有了钱,咱们在扎兰堡,就我们家那块老宅子那里,也做成一个这样的小庄子,那恐怕连我都不愿意住在市集里了!”
  赵成材煞有其事的点头,“行啊!那你就好好努力挣钱吧,到时盖了大屋子,就是咱们多生几个,也不愁没地方撒欢了!”
  章清亭又羞又气的拧他一把,半天不理他。
  到了启程的前一日,小两口特意进了趟城,去娄家辞行。
  娄瑞明知道他们要回去了,早就备好了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没有孟府送的花哨,却比他家送的要实在得多,都是京城特产,一看就知道全是新买的。拿出去再送人,或是自家留着用,都是好的。
  真心实意道了谢,娄瑞明拍拍他肩,“成材,你这番回去了,可得好好用功,等到明年秋天,我可在京城等着听你的喜讯!”
  赵成材只能笑着谦虚,说一定尽力,也祝他家两位公子都能金榜提名。
  那头娄夫人似是不经意的跟章清亭打听了一句,“你家表弟不是还要治病么?仍是赵姑娘留下来照顾?”
  章清亭简单跟她讲了讲安排的情形,听说是住在乔仲达的农庄里,又有长辈看顾,娄夫人点头笑道,“我就说你们家也是知礼之人,那样一个大姑娘,必得要有长辈守着才是。乔二公子我们虽不大深交,但也有数面之缘,他这人是极好的,虽是公侯之门,却无一丝傲气,极是难得。她们既留在京城了,若是有空,也时常来这儿走动走动,可千万别因你们走了,便生分了才好。”
  “多谢夫人赏脸,原本就想求夫人多多照拂着呢!”
  娄夫人忽地话锋一转,“赵姑娘也不小了,可曾说亲了没?这京城里好人家可不少,只可惜你们不能长住,要不也能替她说门好亲。”
  章清亭听她这话,心下一动,怕不是给两个儿子问的吧?略一踌躇,倒是不好欺瞒,只得赔笑道,“我家姨妈因膝下只有一子,又自幼生病,故此便求了婆婆,将这小妹接过她家,日后她的终身,还得问过姨妈才能作主。”
  娄夫人一听就明白了,只赞了一句,“真是个好姑娘!”便绝口不提了。
  从娄家出来,又去了趟济世堂,除了给章清亭拿药,也跟黄老大夫辞行。这老大夫做人做事都不错,很值得结交。
  黄老夫人乐呵呵的亲自给他二人都把了个脉,捋须微笑,“此时若是要孩子,应不妨事了。”
  听得章清亭俏脸飞红,却又喜出望外。
  最后去了孟府,看着那一地的行李,很让赵成材咋舌。满满当当七个大木箱子,还是压了又压,减了又减的。
  从孟夫人的念叨中,他们才知原来这都是给孟子瞻准备的,可他走的时候,一样都没带,就收拾了个小包袱,带着青松青柏悄悄出了门。
  因是托他们带东西,孟夫人还不好意思全拿出来,怕送去了儿子又要怪罪,所以才“只拿了一小部分。”
  那要全拿上,岂不成搬家的了?赵成材嘴角暗自抽搐几下,开始理解孟子瞻了。可这么多行李,他要是搬回去,明儿又搬出来,万一磕着碰着了,那不是没事找事干么?
  “孟夫人,这些行李要不明日您准备个马车,让人送到码头去找我们,直接上船,如此可好?”
  这样也行。从孟府出来,二人刚想上大街去叫辆马车回庄子里去,却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
  (PS:哦,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明天保证准点!)
  第二卷 (二七四)兄弟情
  (二七四)兄弟情
  “请问是赵成材赵先生和尊夫人么?”面前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四十开外,颇似管家模样,虽然笑得无比和善,但眼神里却有一股无法掩饰的精明之意。
  赵成材愕然,“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那人呵呵一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先生,能随我到前面酒楼一叙么?”
  “请问您有什么事?”这也不是赵成材胆小,只是才遭遇了不明袭击,总得让人吃一堑,长一智。人家叫走就走,那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何况自己还带着娘子,不可能不小心一点。
  那人近前半步,刻意压低了声音,“赵先生莫要担心,不过是想打听一点关于晏博文的消息。你们知道的,对吧?”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章清亭冷着脸插了一句,拉扯着赵成材的衣袖,“相公,我们走吧。”
  这中年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别有所图。
  那人也不见恼,很是熟稔的就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二位放心,我家主人可没有恶意,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他的消息,你们只要随我去一趟酒楼,那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赵成材心中鄙夷,面上仍保持着笑容推托,“对不起,我们实在不知道您说的是谁。对不起,帮不到你了。”
  拱一拱手,他拉着章清亭就走。
  “赵先生!”那人忽地提高了音调,“据说您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对吧?”
  “那又如何?”赵成材真有几分好笑,难道你还能掌握录取之职?
  中年人眼中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负,“相信我,您随我来,若是我家主子满意,绝对会对您在明年的应试中多几分裨益。”
  还真的是大言不惭!不过纵然是你有这个通天的本事,赵成材也不屑于领受!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功名,是风骨!
  见他停下脚步,那人还以为他心动了,没想到这秀才只是微微哂笑,眼中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才疏学浅,生性笨拙。求取功名之心虽切,却也知道那要凭借的是真材实料,若是走了歪门邪道,恐怕一个不慎,就落得尸骨无存,还遭尽天下读书人耻笑!阁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可惜无福消受,告辞!”
  那中年人的脸色霎间阴沉了下来,不识抬举的穷酸秀才!在他们背后作了个手势,后头又上来两个家丁,隐成犄角之势困住他们的去向,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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