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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受贿赂?”
韩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挤出一丝笑意来。
张德胜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是知道的,皇帝不可能怪罪韩艺,故此非常轻松。
可是等到韩艺来到两仪殿内,生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李义府杜正伦韦思谦崔戢刃都在。
李治一脸不爽道:“现在韩艺来了,你跟他说吧。”
韦思谦立刻怒视着韩艺道:“韩侍郎,据我们御史台的调查,在你接见外使间,你先后收了禄东赞四箱珠宝和河源郡王的五匹骏马。”
韩艺点头道:“是有此事,有什么问题吗?”
韦思谦哼道:“你身为户部侍郎,竟然公然收受贿赂,还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他向李治拱手道:“陛下,此等贪官,若不加严惩,朝堂风气必会败坏。”
他是御史中丞,他有权弹劾大臣,他才不管你是谁了,御史台的语气就是这么横。
李治很无语。
“且住!”
韩艺手一抬,道:“此乃礼数,何来受贿一说,并且此事我还向陛下禀明过。”
韦思谦道:“韩侍郎,我年纪虽大,但还没有糊涂到连礼数和受贿都分不清楚,就算你向陛下禀明了,那又如何,朝廷有朝廷的规章制度,你就是不应该收这礼物,倘若向陛下禀明,就不算是受贿的话,那陛下岂不是可以任意包庇臣子,这对于满朝文武,甚至于陛下都不公平。”
李治一脸恼怒的望着韦思谦,心里后悔,怎么就将这头犟驴给找了回来。
韩艺笑道:“韦中丞,你消息灵通,应该知道在此次朝廷赠予吐蕃吐谷浑的礼物当中,我私人可是承当一半。”
“这又不是一回事,你说来作甚。”韦思谦一会袖袍,驳斥道。
“这当然是一回事!”
韩艺道:“何谓礼数,不就是礼尚往来么,其实在当时我不愿收这礼物的,实在是他们硬塞到我手中,然后就跑了,若是到此为止,那我的确是受贿,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本人清廉守法,不可能会让他们得逞的,因此表示我的清白,我先是跟陛下禀明,但这不是让陛下包庇我,而是我希望可以借由朝廷之名,回赠礼物给他们,而且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比他们送给我的礼物可没有轻,这不等于将他们送于我的礼物退还给他们了,一个人送一千金给你,是受贿,但你立刻将这一千金送还回去,那还是受贿吗?要是以韦中丞之言,我待会就去你府邸边上,从墙外扔一百两黄金进去,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受贿。”
李治听得眼中一亮,这辩解的太漂亮了,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朝中大臣都会借此排挤政敌,韦中丞你恐怕也难以幸免啊。”
“就算韩侍郎有理!”韦思谦突然又义府,道:“那李侍郎呢?难道李侍郎也将收到的礼物回赠给他们呢?而且据臣所知,李侍郎可不止收禄东赞两盒金银珠宝,至少也不少于六盒,而且还有十名女婢。”
有好戏韩艺顿时一脸轻松,又见李治惊讶的望着李义府,心里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李义府急切道:“我只是收了禄东赞的两盒金银珠宝,我也向陛下禀明过了,至于那十个女婢,我也是无辜的,禄东赞让那十个女婢将礼盒送到我府上,那十个女婢就赖着不肯走了,我有什么办法。”
杜正伦不冷不淡道:“倘若人人都如李侍郎这般说,那朝纲还有和作用?难怪你一出马,禄东赞立刻就答应了,谁知道你跟禄东赞私下有什么协议。”
李义府气急道:“你少血口喷人,我一心为君分忧,那份协议白纸黑字,难道还会有错么。”
韦思谦向李治一拱手道:“陛下方才说李侍郎只收了两盒珠宝,但现在又多出十个女婢,李侍郎还隐藏了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
杜正伦道:“陛下,自古以来,朝政**,皆是由上至下,若是枢要大臣行为不检,很可能导致下面的官员争相效仿,贞观时期朝政为何清明,就是因为有这一批清廉正直的大臣在,还请陛下以朝政为重。”
李义府道:“陛下,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分明就是嫉妒微臣立下大功,故此才妄加罪名给微臣,微臣可是向陛下你禀明过的。”
李治头疼的厉害,因为贞观时期是非常重视官员贪污受贿的,甭管你多大的官,你要敢贪污的话,只要抓到,必须严惩的。可是李治是知道的原因的,就算李义府私藏了一部分礼物,可他也立下大功,这要按罪论处的话,李义府就完了,可韦思谦杜正伦摆明不肯罢休,皇帝也不好公然包庇李义府,不然的话,何以服众,到时大家都贪污。
要知道当初褚遂良就是因为几亩田地就被贬去外地了。
李义府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别阴沟里翻了船。
在一旁悠哉的韩艺,忽见崔戢刃不禁也,目光中满是笑意,仿佛在说,你们两败俱伤,我真不好意思渔翁得利啊!
崔戢刃一在那里幸灾乐祸,很是不爽,微一沉吟,立刻站出来,道:“陛下,微臣要弹劾一人枉顾法纪。”
你还来凑热闹?李治很是不悦道:“不知你又要弹劾何人?”
语音中夹带几分警告的意味。
崔戢刃道:“微臣要弹劾的就是陛下。”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震惊,这小子是疯了吧。
李治傻了,愣了好半响,道:“你………你说你要弹劾朕?”
“回禀陛下,微臣的确是弹劾陛下!”崔戢刃快说道:“虽然李侍郎有过错,但微臣认为主要错在陛下,陛下身为君主,应当谨言慎行才是,明知那些金银珠宝是禄东赞送于李侍郎的,竟然不让李侍郎退还回去,亦或者充公,反而随口就赏赐给了李侍郎,这才造成李侍郎他也不将那十个女婢当做一回事,微臣以为造成此事的主要原因,皆因陛下过于轻率,要问责的话,陛下是责无旁贷。”
李义府杜正伦韦思谦都开始在抖了,这是什么情况。
倒是在一旁韩艺,心中满是佩服,这家伙还真是聪明啊!
李治听得双目喷火,这芝麻大的事,竟然闹到他头上去,这还得了,暗道,难道你崔戢刃还打算把朕关起来么。想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亮,不对呀,崔戢刃是在帮朕啊!重重叹了口气,道:“崔爱卿说得是,这事都怪朕考虑不周,要不是朕当时太过轻率,也就不会闹成这样,朕应当为此负责。”
说着,他思谦,你有种就来惩罚朕啊。
韦思谦再耿直也不敢有这胆,讪讪道:“微臣怎敢拿陛下问罪。”
杜正伦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若有过失,定是臣子没有及时纠正陛下的过失,臣子理应代陛下受罚。”
李义府听得是咬牙切齿,这家伙是要我命啊!
李治问道:“那你黄门侍郎的职责是什么?”
杜正伦愣了下,惶恐道:“臣有罪!”
韦思谦道:“臣有罪。”
韩艺一况,赶紧道:“臣有罪。”
李义府也道:“臣有罪。”
李治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没有罪,这的确是朕考虑不当,毕竟当时你们也,朕理应思过,但是朕非常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李侍郎是一门心思为国出力,不然的话,朕也不会将那些珠宝赏赐给他。”说着,他抬头望向崔戢刃,道:“崔御史,是你弹劾朕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崔戢刃道:“古语有云,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没有刚愎自用,反而能够自我反省,明君不过如此,这也是我大唐之福,微臣建议将李侍郎收的礼物全部充公,以示惩戒。”
李治点点头,又向韦思谦道:“韦中丞,你以为呢?”
韦思谦道:“微臣赞同崔御史之言。”
李治又向李义府道:“李侍郎,你等会将所收礼物送到御史台,再由御史台送到户部,以示公正。”
李义府赶紧道:“微臣遵命。”
如今都闹到李治头上去了,能够去财消灾,就已经是大幸了。请: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下个聘礼先()
这说是去财消灾,但李义府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尤其是那十个女婢,都还来不及亲热,就要送回去,心在滴血啊!
出了殿门,李义府便充满怨恨的望着杜正伦,他倒是不太记恨韦思谦,韦思谦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又不是针对谁,他也告了韩艺,你跟他计较,你只能给自己添堵,但是杜正伦分明就是针对他李义府。
杜正伦则是一脸轻蔑的望着李义府,他就是看不起李义府,因为他是跟长孙无忌一辈的,他认为自己德高望重,可李义府却又不尊重他,李义府认为你一个被贬的大臣,要不是大爷我,你还在外面待着了,你凭什么让我尊敬你。
顿时是火光四溅!
随后出来的韩艺,微笑道:“借光,借光!”
从二人中间穿过。
韦思谦、崔戢刃则是昂首挺胸的走出来,他们御史台就是干这事,我们又没有冤枉你们。
下得台阶,崔戢刃就小声道:“中丞,下官真是抱歉,下官只是见方才僵持不下,故此才出此下策,未等中丞允许,还请中丞原谅下官这一回。”
他虽高傲,但是韦思谦可也是京兆韦氏出身,是他长辈,也是他的上司,他在韦思谦面前可不敢表现的太傲慢了。
韦思谦目光左右闪动了几下,见两旁无人,才道:“贤侄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
崔戢刃略显错愕的望着韦思谦。
韦思谦叹道:“这吃一堑长一智,当年我还是御史时,弹劾褚遂良,导致被贬去外地,原以为都回不来了,难道你认为我就喜欢背井离乡吗?但是没有办法,身为监察御史,干得就是得罪人得事,若是今日放过他们,那么御史台将会名存实亡,因此我也只能一意孤行。”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道:“但不瞒你说,方才我都吓出一身冷汗了,陛下分明就是要保李义府,这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此事陛下事先就知道,陛下就更加不可能责罚李义府,但是我也无路可退,作为御史是没有退路的,若非你方才站出来解围,只怕我又得离开京城了。”
说着,他拍拍崔戢刃的肩膀,道:“贤侄,你比我聪明多了。”
崔戢刃突然停了下来,但是韦思谦却兀自往前行去,他望着韦思谦的背影,心中一阵惭愧。
忽闻边上有人笑道:“是不是自行惭愧啊!”
崔戢刃一怔,只见韩艺微笑的望着他,当即笑了一声,道:“遇到你们这群贪官污吏,我唯有自行惭愧啊!”
韩艺笑道:“你见过哪位贪官污吏有我这大手笔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崔戢刃轻哼一声,道:“这点钱对于你而言,算得了什么,你今日送出去这点礼物,他日你定会百倍索回,这就是商人。”
韩艺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不过你说得倒是没有错。”
崔戢刃道:“你也别太得意了,今日让你逃过一劫,下一回可就没有那好运了。”
韩艺一笑,道:“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会让我当户部侍郎吗?”
崔戢刃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韩艺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不缺钱,我根本犯不着去贪污受贿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过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声,财政政策是出自我手,我的买卖当然能够从中获利,不过在这方面,你不是我的对手。我非但不会给你们御史台添麻烦,我还会协助你们,观察其他的大臣,要是有消息,我一准会给你们通风报信的,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拿陛下来解围。”
崔戢刃笑道:“你也且别得意忘形,的确,在财政方面,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其它方面,可就不一定了。”
韩艺道:“例如?”
“例如吐蕃和吐谷浑!”崔戢刃笑道:“你的财政政策可不一定能够执行下去,倘若西北边有风吹草动,你的计划就要面临失败,到时恐怕你这户部侍郎的位子都坐不稳了,其实你的处境跟韦中丞一样,都是无路可退,而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御史,但是我后面却是整个清河崔氏,能让你添堵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想一一数来。”
“清河崔氏?”
韩艺呵呵一笑,道:“一个即将被时代淘汰的大家族吗?”
崔戢刃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我很期待。”
这话要是换成其他人说,韩艺估计会有些怕怕,但是崔戢刃的话,韩艺倒是相信他不会在大是大非上作祟,崔戢刃若是要整他,也会在能够顾全大局的情况来整他,他当然也是如此,因此他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翌日上午!
“吁——!”
韩艺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青白色骏马来到杨府门前。那看门的门童见宰相来了,急忙上前,大献殷勤,想从韩艺手中接过缰绳来。
“慢!”
韩艺指着马头上那一朵用红布折成的红花道:“带花的!”
说着,他拿出一小吊铜钱递到那门童手中,因为他要经常来的,这小费不能少,给完之后,他就牵着骏马往里面走去。
等他来到前院的时候,杨思讷正好从屋内走了出来,每回当他听到韩艺来了,他心里都是郁闷不已,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晚辈见过杨公!”
韩艺拿着缰绳拱手一礼。
杨思讷瞧了眼那骏马,眼中闪过一抹喜爱之色,心想,这小子收了礼,还这么招摇过市,也真是不知收敛。朝着一旁下人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们,如何帮韩侍郎将马牵到马厩去。”
那下人听得郁闷不已,韩艺忙道:“杨公勿怪他们,此马他们可是碰不得。”
杨思讷听得很是不悦,不咸不淡道:“那是,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韩艺笑道:“杨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让他们碰,倒不是因为这是什么马,而是这马是我下的聘礼。”
“什么?”
咋听的一声惊呼,但并非杨思讷,杨思讷都已经傻了,只见一个白面小子从后面窜出。
我日!这小子怎么也在!韩艺一看这人,顿时叫苦不迭。
这人正是吹牛大王杨蒙浩!
杨蒙浩急急来到韩艺身边,既是兴奋,又是期待道:“韩艺,你离婚了么?”
韩艺没好气道:“如果你不想去民安局,可以直接跟我说,犯不着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我。”
杨蒙浩眨了眨眼,随即道:“你是在威胁我么?”
韩艺道:“我只是告诉你祸从口出的道理。”
“这又不是我说的。”杨蒙浩道:“你方才不是说来下聘礼么?”
韩艺道:“对啊!”
杨蒙浩道:“那不就是了,你不是娶了云城郡主么,若是你没有离婚,你又怎能来我三伯家下聘礼。”说到这他自己又是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道:“难道你想娶我八姐为小妾,韩艺,这我可告诉你,这是不行的,虽然我不反对你当我姐夫,但是我决不允许我八姐去给你当小妾,那样的话,我杨家的面子都会丢尽了,我杨蒙浩今后哪里还抬得起头做人。”
MD!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韩艺瞧了眼杨思讷,好似说,你难道不打算将这小子支走。
杨思讷嘴角微微露笑,小蒙这是话糙理不糙,他才不会赶小蒙走了。
还是得靠自己啊!韩艺突然拉动了一下缰绳,那骏马脑袋顿时偏向杨蒙浩,那骏马也非常有意思,当即哼哧一声。
“哎呦!”
杨蒙浩吓得当即往后一跃。
韩艺赶紧上前一步,掏出一份礼贴,递上道:“还请杨公收下。”
杨思讷整个人都蒙了,韩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以为凭借现在他,就可以坐在我杨家头上作威作福么?念及至此,他不禁一脸怒容。
“三伯,这不能收,不能收!”
杨蒙浩又凑到中间来,盯着那礼贴,一个劲的摇头。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杨思讷毕竟是武将出身,被人给逼婚了,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接过礼贴来,打开一看,金光闪闪的“聘礼”二字,尤为的醒目,边上还有四行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诗!好诗!
古人不就是好这一口么。
杨蒙浩也凑了过去,道:“这首诗是当初韩艺在训练营所作,用到聘礼上面,却很是不妥,看来韩艺你还是学艺不精啊!”
韩艺都懒得搭理这混蛋。
杨思讷斜目一瞥,微微侧身,将杨蒙浩撇到一边,然后才将礼贴里面的那一封信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又往下看,神色一松,但立刻又瞪了韩艺一眼。
就在这时,忽闻有人道:“听说韩艺来了。”
“奶奶!”
杨蒙浩急忙乖巧的喊道。
只见杨老夫人手拿着佛珠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美貌女子,长髮如云、美顏如玉,不是杨飞雪是谁。请: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必须得收()
这情人相见,自是一切皆在不言之中。.┡M
在飞雪妹子眼中,唯有韩艺。
但是韩艺可不能这样,赶紧向杨老夫人行得一礼。
杨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又蒙浩,道:“小蒙,你何时来的?”
杨蒙浩恭恭敬敬道:“回奶奶的话,孙儿听母亲大人说展飞哥哥这几日就回长安了,便来飞哥哥回来没,没曾想,孙儿前脚刚到,韩艺便来了。”
前脚?后脚?真Tmd背!韩艺暗骂一句,嘴上却问道:“二公子要回长安了么?”
杨老夫人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几日吧!”说着,又道:“韩艺,你今日造访是为何事?”
杨思讷面色一紧,正欲开口,韩艺哪里会给他这机会,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蒙浩急急道:“奶奶,韩艺是来下聘礼的。”
“啊!”
杨飞雪惊得叫出声来,秀美的瓜子脸,浮起一层红晕来。
“胡说八道!”
杨老夫人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