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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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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艺惊惧道:“元公子真乃神人也,这你都猜得中。”

    元烈虎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道:“不说就不说,有何得意的,我倒要看你如何让女人来这平康里。哼,我先去看话剧了。”

    说着元烈虎就离开了。

    “呼总算是打发掉这对姑侄了。”

    韩艺微微一叹。

    “韩小哥,韩小哥。”

    韩艺转头一看,没好气道:“刘姐,下回出这种事,你赶紧去找小野来,知道么?”

    刘娥一脸为难道:“其实我也想过。但是小野非常冲动,我怕找他来,反而会越闹越大。”

    韩艺怒道:“大姐,我都快要死了,还比这更严重的事么。”

    刘娥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韩艺双目一睁。

    刘娥又赶紧摇摇头。

    “哎呦!我真是被你气死了。”韩艺翻了翻白眼,突然又问道:“对了。你可知道这元牡丹是何许人也么?”

    刘娥道:“这我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牡丹娘子,谁人不知。”

    “大名鼎鼎?”韩艺诧异道:“她很有名么?”

    刘娥点点头,突然幽幽一叹,“其实牡丹娘子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

    他可怜?那我岂不是可悲了。韩艺没好气道:“比你还可怜么?”

    “那倒没有,毕竟她出身贵族。”

    “那你还说。”韩艺郁闷道:“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一个平民,吃着粗茶淡饭,反倒替贵族担忧了。”

    刘娥想想也是。但立刻又道:“可是这牡丹娘子确实非常可怜,她新婚当日,丈夫就领兵出征了,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了。”

    “寡妇?”

    韩艺惊道。

    刘娥点点头。

    这么年轻就又当姑姑,又当寡妇,人生走的未免也太快了吧。韩艺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啊?”

    刘娥道:“当然是真的,这事我敢乱说么。他丈夫便是独孤家的独孤先略。”

    “独孤家?”

    韩艺道:“不会是独孤无月的叔叔吧?”

    刘娥摇摇头道:“那倒不是的,独孤无月乃是大名鼎鼎独孤信的五世孙。而独孤先略是独孤楷的后代,这独孤楷原本姓李。乃是独孤信手下的大将,后来才改名独孤的,虽都姓独孤,但并无血缘关系。”

    说独孤信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说到他女儿,那估计就知道了。而且不是一个女儿,独孤信的长女乃是是北周明敬皇后,四女是唐朝元贞皇后,也就是唐高宗李渊的生母,七女儿就是大名鼎鼎的独孤伽罗。隋文帝杨坚之妻,隋朝的文献皇后,可谓是皇后家族啊!

    另外,这唐朝崇尚郡姓,也就是一军将士都跟统帅姓,将士改姓也是常有的事。

    这关系还真是复杂啊!韩艺心中一叹,她可怜,老子也可怜啊,明明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到头来却还是一个处男,而且处的那么完全,连初吻都保留着,要不先找个女人破了再说,毕竟老子现在在走钢丝,随时可能没命,可是找谁呢?

    挣扎啊!

    可这一抬头,看到刘娥,心想,还是再等等吧!

    刘娥却没有注意到,小心翼翼的问道:“韩小哥,你怎么会认识牡丹娘子的?”

    韩艺道:“她想要来看话剧。”

    “难道是她想请我们上元家演话剧?”刘娥略带一丝激动道。

    “是的。”

    韩艺点点头道:“但是我拒绝了。”

    刘娥激动道:“为什么?元家可是非常有钱的。”

    “逼格,懂么?”

    “何为逼格?”

    韩艺翻着白眼道:“逼格就是就是,嗯,就是让他们自己上门来看,而不是我们腆着脸去上门演给他们看。这事我也打算跟你说,我打算弄个女人日出来。”

    “女人日?”

    “也就是说,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我们凤飞楼只为女人服务。”

    “只为女人服务?”

    刘娥道:“这是为何?”

    韩艺道:“这是因为算了,算了,到时你就明白了。我们先去楼里看看,今日的剧情可是非常关键的。”说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剧情非常关键?

    这要是以前,别人肯定不会以为,不过就是话剧而已,再关键又能有多关键。

    但是自从熊飞犁出来之后,可没有人再怎么想了。

    可以说,这熊飞犁将话剧的逼格提高了n个档次。

    而韩艺指的也就是这方面。

    熊飞拒绝了县令招募,并且提出了一个非常的论点,就是我不当官,我同样也可以造福百姓,并且他也一直在为此努力,而其努力的方向。无非还是农业。

    那么也就是说,熊飞还是创造出更为先进的农具来。

    但是根据韩艺的尿性,绝不会发生在今日。

    在今日结尾处,又是说到熊飞想为不懂生活技能的崔晶晶制作一架更为简便的织布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又来?

    这是全场观众看到那红布落下时的心声。

    不得不说,这话剧会让人疯了去。

    但是比起这一回来。这一回无人再有质疑了,因为之前的熊飞犁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这回又是织布机,要知道大唐整个经济就凭着耕田和织布支撑起来的,关于这两方面的改进,都会引起非常大的重视,当然,这种重视只是对于工具的重视,而不是对发明者的重视。

    消息在临近傍晚的片刻,就已经传开来。

    大街小巷都知道。明日又将是属于凤飞楼了。

    中巷和南巷的同行们寻思着明日是不是休息一日算了。

    如果他们这么做了,那只能跟他们说一声,恭喜!因为他们的选择是明知的。

    织布机可也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利益呀,因为熊飞犁的成功,所以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广泛的。

    第二日,都已经不是北巷的事了,而是整个平康里。

    “公子。前面堵住了。”

    “堵住呢?真是岂有此理,谁还敢堵本公子的路?哇!这怎么这么多人啊?”

    “这么多人。这怎么进得去?”

    那些自以为叫了下人来排队便可安心的贵族子弟,等到临近中午来到平康里时,顿时就是傻眼了。

    只见路上是茫茫多的人,而且多半都是农夫,因为这织布机也和百姓是息息相关的,他们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进不去。但是也想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于是就赶到了这里等候。

    根本就挤不进去。

    平康里已经爆了。

    会塌!会塌!

    那北巷茶肆店铺的老板,看着连自己都进不去的小屋,心中真的非常担忧,这些人会不会将这屋子给挤塌了。

    现在这茶肆都不靠卖茶赚钱了。人家都开始收门票了,进门就得给钱,二十文钱一个人,这是韩艺昨日叫他们这么做的,没办法,行情太好了,不这么做,对得起商人这个名么,反正凤飞楼没有这么做就行了。

    当然,也有一些流氓没有排队。

    凤飞楼后院的大厅内,气氛显得非常严肃。

    只见两位老者坐在正座之上,边上还坐在几位年轻小辈。

    这两位老者正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而那几位年轻的小辈则是长孙延、郑善行、王玄道三人。

    高傲的崔戢刃自然不屑于来此,而元烈虎也不太喜欢这种气氛。

    唯有一人独自站在厅中,不是韩艺是谁,看上去有些像似三堂会审。

    长孙无忌一脸纳闷道:“你还会织布?”

    你一个农夫发明犁,这无可厚非,但是织布一般都是女人的事,你这是越俎代庖啊!

    韩艺一叹道:“不瞒国舅公,其实《白色生死恋》里面的这一段剧情,正是发生在小民身上的,小民的妻子也是什么都不会,但是又想做,结果老是做不好,常常因此感到非常苦恼,小民不忍内子这般苦恼,于是想做一个比较简单的织布机供内子使用。”

    长孙无忌一愣,上回你说是因为你父亲,这回又是因为你妻子?

    褚遂良微微皱眉道:“如此说来,这织布机你一早就想出来了。”

    韩艺道:“回右仆射的话,也不是一早,只是最近想出来的。”

    褚遂良道:“最近?你可别告诉我,上回我来此,你还没有想出来。”

    韩艺如实道:“当时已经想出来了。”

    这话剧是早就编好的,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两日才想出来的。

    褚遂良指着韩艺,愠色道:“那为何你当时你不告知于我。”

    韩艺道:“当时右仆射你也没有问小民啊!”

    “放肆。”

    长孙无忌沉声道:“你怎能如此跟右仆射说话。”

    韩艺道:“小民知罪。”

    褚遂良向长孙无忌摆摆手,又向韩艺道:“此事关乎天下黎民,你应当及早告知于我们,怎能隐瞒不报。”

    韩艺垂首道:“小民错了。”

    褚遂良道:“我念及你是初犯,这一回就不与你计较了,那我问你,除了今日要出现的织布机,你手中可还有其它的新工具。”

    韩艺道:“敢问右仆射,若是有的话,应当如何?”

    褚遂良道:“自然是立刻交予朝廷。”

    索达斯内!韩艺立刻摇头道:“那就没有了。”

    ps:今天要回老家喝酒,所以就六千字大章一块发了,下午就没有了,还请大家小希,多谢,多谢。(……)

    第二百三十三章那就没有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借力打力() 
这谎话都说成这样了,已经不能说他愚蠢了,简直就是没智商啊!

    郑善行、长孙延等人皆是大吃一惊,这韩艺今日是怎么呢?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上面坐着的这两个老人,随便打个哈欠,韩艺就可能灰飞烟灭。

    褚遂良还愣了一下,仿佛觉得听错了,旋即指着韩艺,怒声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老夫。”

    “小民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右仆射。”韩艺躬身行礼道。

    褚遂良感到自己的智商被冒犯了,火冒三丈道:“行行行行,倘若让我知道你今日是在说谎,我可饶不了你。”

    韩艺非常真诚的说道:“还请右仆射放心,绝不会再有了,若是有的话,小民愿自行了断。”

    这话说得也是不留余地。

    “好………。”

    褚遂良点了下头,可猛地一想,这话还是不对呀,纳闷道:“什么叫做绝不会再有呢?你此话是何意?”

    韩艺道:“小民只是想说,小民不敢欺瞒右仆射。”

    这还不叫隐瞒?郑善行、王玄道同时底下了头。

    长孙无忌微微瞧了眼韩艺,但并没有做声,随即低垂着眼帘,仿佛已经入定了。

    褚遂良咆哮道:“你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小民不敢。”韩艺兀自低头说道。

    “你………好好好,我褚遂良还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小子。”

    褚遂良这暴脾气又上来了,站起身来,指着韩艺,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右仆射饶命,小民知错了。”韩艺道。

    褚遂良一听,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道:“那你说,究竟还有没有?”

    “这个真没有了。”韩艺一脸真诚的说道。

    倘若没有前面那句“那就没有了”,褚遂良或许还真会相信韩艺。但是此时,你叫如何相信韩艺,韩艺摆明的就是在玩他。

    “你………!”

    褚遂良已经气到不信了,他堂堂一个仆射。竟然被一个开青楼的人戏弄了,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道:“来人啊,将这小子给我拿下。”

    “是。”

    两个护卫立刻走了进来。

    一旁的刘娥吓得差点没有趴在地下。

    郑善行、王玄道同时皱了下眉头,目光中都充满了困惑。他们实在是不理解韩艺为什么这么做,这跟找死真没有区别,你若不想给,那你刚才就别这么说啊,褚遂良也不可能会逼你的,而且这话其实很容易说的,偏偏韩艺把这事弄得如此复杂,难以理解。

    对此他们也真是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褚遂良何许人也。当今朝中第二把手,而唯一高他一级的,除了皇帝以外,就只有现在坐在他边上的长孙无忌。

    韩艺兀自稳如泰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来拿。

    “且慢!”

    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终于出声了,他先是向褚遂良道:“登善,你先息怒,你都多大岁数了,犯得着跟这小娃动气吗。有**份。”

    褚遂良气急道:“我也不想和他动气,可是这小子太可恶了。”

    “是是是。”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压着手道:“你先坐,我来教训教训这小子。”

    褚遂良哼了一声。但还是坐了下来。

    长孙无忌瞧了韩艺一眼,道:“韩艺,你可知错?”

    韩艺道:“小民知错。”

    “既然你知道这是错的,为何还要明知故犯。”长孙无忌道:“若是你今日不说个清楚,那我也饶不了你。”

    韩艺道:“小民不敢说。”

    长孙无忌笑了一声,道:“可我看你胆子挺大的。你都不敢说的话,看来此话一定非常重。”

    韩艺道:“国舅公说的是,小民才疏学浅,脑中词汇量太少,经常出现用词不当的情况,故此小民不敢乱说。”

    长孙无忌抚须一笑道:“好小子,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行行行,老夫为官数十年,也就这一回给你激到了,说吧,说吧,我知道你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

    褚遂良冷笑不语。

    别看褚遂良性格刚烈,但是脑子可不蠢,方才只是一时被韩艺气昏头了,如今哪里还听不出韩艺这弦外之音,知道前面那一切都是铺垫,就是长孙无忌这一句话。

    长孙无忌更不用说了,老戏骨了,而且心思慎密,早就看出韩艺的用意了,故此前面一直没有出声,看他如何演下去,说不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百姓,你还能翻天不成。

    “那小民可就直说了。”

    韩艺行礼说道。

    “说吧。”

    韩艺昂起头来就道:“小民认为右仆射此举与强盗无异。”

    这家伙真是活腻了。

    郑善行他们听得双目一睁,一脸惊讶。

    刘娥的双腿更是剧烈的晃动起来,一手扶着墙壁,这才让自己没有失态坐了下去。

    倒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一点表情也没有。

    长孙无忌道:“说。”

    韩艺道:“小民读书少,不识大道理,但不管是熊飞犁,还是将要出现的织布机,都是小民创造的,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属于小民。可是右仆射一句话,就让小民将这些东西交给朝廷,这小民实在是无法接受。”

    褚遂良道:“这农具有益于天下百姓,朝廷自然得征收,此乃大义与小利,当然是以社稷为先,你怎能只顾自己的利益。”

    这要是在后世,韩艺非得喷褚遂良一脸,但是在这古代,他说的还就是道理,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道:“右仆射言之有理,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说不上缴朝廷,只是没有及时上缴而已,但是如果右仆射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今后也绝不可能出现新式农具了,至少我这凤飞楼是不可能的了。”

    长孙无忌道:“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回国舅公的话,小民绝非狡辩。”

    “那你就说个道理出来。”

    韩艺道:“小民绝不敢说天下黎民而创造这些新农具,小民还没有这么伟大。那么促使小民创造这些新式农具的原因,除了小民的父亲和妻子,还有就是凤飞楼以及话剧的发展。小民当然希望能够有通过这些新式农具,吸引客人来凤飞楼,以及让话剧获得更多人的认同。是这些促使我去绞尽脑汁去设计一些新的农具。如果从一开始,小民就奔着解救天下苍生去想新的农具,那小民肯定做不出来。

    可是,如果我一早就将新式农具献给朝廷,那么悬念也就没有了,客人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期待。如此一来,我就失去了创造的动力,我不可能还创造出农具来,因为我知道我创造出来,并不会给我带来的好处。这不是小民只知道贪图利益,只是因为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它的原因,这些新式农具并非凭空冒出来的。

    而且,小民也知道大义与小利,故此悬念一曝光,我就立刻将设计图纸公布了。同理而言,百姓种田无非是为有口饭吃,交税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有人将他们劳动成果全部拿走了,那他们还有动力去种田吗?这无异于竭泽而渔。”

    顿了顿。他又道:“这就是小民想说的。如果朝廷要,小民不可能不给,但是若说是小民心甘情愿的,那也不是。因为小民因此损失巨大,小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并没有得到小民想要得到了回报,甚至于即便献上了,也就是献上了。就说熊飞犁,朝廷得到之后。也从未夸奖过小民半句,即便谁都知道熊飞犁大大有益于百姓,这等做法真是太令人寒心了,与强盗又有何分别。”

    韩艺说的很明确,也没有藏着掖着,就是批评朝廷这种强盗行为。

    这一番话下来,就连郑善行、王玄道听得都是汗流浃背。

    长孙无忌突然一挥手道:“黄口小儿,胆敢如此,来人啊,将此恶子押下去收监。”

    “是。”

    那两名护卫又走了进来。

    “等下。”

    这一次出声的是褚遂良,他朝着长孙无忌笑道:“辅机兄,你这又是何必,我虽不如你,但也非小肚鸡肠之辈。”说着又向那两名护卫道:“你们先退下吧。”

    那两名护卫又退了下来,心里也在纳闷,这究竟在搞什么呀,进进出出的。

    长孙无忌没有做声,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维护宰相和朝廷的尊严,你韩艺一个开青楼,也敢妄加批评朝廷,若给予警示,那别人会怎么想。当然,他也知道,褚遂良一定会阻止他的,因为韩艺肯定还没有把话说完,哪怕这就是强盗行为,但你要这么说,你不等于还是找死,所以,他心里清楚的很,韩艺肯定还有补救之法,他心里也好奇,褚遂良就更加不用说了。

    果然,褚遂良一脸好奇的向韩艺道:“你小子是哪来的胆子,竟敢说如此大孽不道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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