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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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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那边一大桌的人还在等着我,这边又缠着不让我走,我赌气道,“如果只有分手能解决问题,那么我听你的。”
  杨方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半晌,他颓然地用说‘不好’的口气说道,好,好,然后你回到你原来的生活,老公,孩子,还是美满的一个家。你把我点燃了又扔下我不管,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安慰他,今天不说这个好吗?明天,要不等那边吃完了我再过来,好吗?
  “不,说分手就分手好了。你走吧。”
  那天当我匆匆吃完饭赶过来,杨方圆已经不在了。屋里翻得很乱,他的旅行箱也不在了。明知这个晚上他不会回来了,我还是等了一晚上。
  我等了一个星期。
  我等了一个月。
  我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给了这个男人。
  九年过去了。
  日子就是这样,你生活在其中一天一天往下过的时候会觉得慢觉得难过,可是此刻回过头去看,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九年来我没再见过杨方圆,听说他一度离开了这个城市,后来又回来了。他又结婚了,不久又离了。曾经我也有过去找他的冲动,不是想跟他重归于好,就是想看看他生活得怎样。然而见到了又能怎样呢,尴尬,我能想到的就是尴尬。偶尔接到接通了却没有声音的电话,我会想也许是他,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他还记得我,就像我经常想起他一样。
  这些年我时常会想起杨方圆,尤其是独处时,毕竟他给我了生命中最刻骨的爱和痛。眼下我已经51岁了,一个51岁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是个可怕的年龄。我想起我20多岁时看我母亲那一辈的女人时,还想自己绝对不活到那个年龄,皱纹,赘肉和松弛的皮肤,如果孩子没什么指望的话,那真是个令人绝望的年龄。
  好在我的儿子还算争气,除了高一时搞过一次早恋,学习上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高中毕业后顺利地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他天生是个读书的料子,读完本科读硕士,去年毕业后随他的芬兰女朋友去了芬兰继续读博士,看样子还会读下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三年前,我把公司转手给了别人,生意不好做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我也算想透了,辛苦赚那么多钱干什么。该有的我也差不多都有了,钱对于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它能带来的快乐已经越来越少了。我更愿意安安稳稳地把日子过下去。
  我以为日子也就这么安稳地过下去了,没想到树林那儿有了情况。我曾经讥讽过他,就是把一个女人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搞,现在他居然不声不响地搞了一个。我真是小看他了。不过,除了意外,我并没怎么慌张,我料他也搞不出更大的动静。
  我就想,人这一辈子可能多多少少都会折腾一两回,只有折腾过后才会明白生活还是平淡一点踏实,才会心平气和地过平淡生活。像树林这种本分了大半辈子的人尝一下折腾的滋味也未必就是坏事。
  看到树林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想到了九年前的自己,并且想到了一个词:报应。不过,我相信有一天树林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中来的,不想回来都不行,折腾的日子终归不是正常的日子,折腾过头了,过的就是非人的日子了,对此,我可以说身有体会。
  即使树林向我提出离婚,我也没有很紧张,就我的经验来看,这是婚外情发生到一定程度的一个必然举动。而对付离婚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要一口回绝,更不要发生过于激烈的正面冲突,就那么耗着,把他离婚的冲动和热情耗尽。时间长了,当那头的情感也不那么火热了,他会认识到离婚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但显然我低估了树林的热情和决心,他摆出一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婚离了的决绝样,他说为了儿子他忍了二十多年,现在儿子离开家了,也成人了,他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而且相信儿子也能理解他的选择。在他的嘴里,似乎结婚这些年他一直在过着压抑委屈的生活,没任何乐趣可言,似乎任何一种生活都比和我在一起过感觉要好。我没想到从一个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那儿得到的是这样的评价。
  我试图挽回。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低声下气地求他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再想想,别匆忙做出决定。但他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他说不用想了,需要想的是你,当年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想过我们夫妻的情份了吗?我说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离婚,那就更没必要了,你会后悔的。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个轻蔑的“哼”声,说,你这样讲,只能说明你对你当年的冲动后悔了。
  我后悔了吗?
  公安局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两天没见树林了,单位找不到他,打他手机关机,我想他肯定是和那女的在一起。在一起。天昏地暗。就在这两天,我算是彻底想通了,像树林这样一个从来做人做事都不温不火的人现在这么神魂颠倒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爱那个女人。我死心了。不打算为和他的那纸婚姻再做什么努力了,没有用,即使不离,在一起生活也仅剩下一种形式,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公安局的同志对我说,穆树林死了。他们是这么对我说的,穆树林死了。在地下通道口,今天凌晨被一个上早班的环卫工人发现的。穆树林蜷缩在地上,一眼看上去像个喝多了的酒鬼。
  “他死了?”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里。虽然从这几个人自我介绍完他们的身份后,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他们说出这个的消息仍然让我觉得不真实,树林只不过是两天没回家,怎么就暴死街头了呢?怎么会这样?
  “对,死了。”他们的语气是肯定的,公事公办的。
  “你们确定?”
  “我们对死者身份的判定是根据他身上的证件,他身份证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基本吻合。不过,我们还是想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去做一下辨认。”
  “可是,他是怎么死的?”
  “根据我们初步的判定,他是被击昏头部后,用刀捅死的。当然,具体的死因,我们得等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后才能得出。”
  公安局希望我能尽可能地提供一些线索,比如平常都和谁来往,最近有无异常的表现。那个问我话的王队长没有一点笑容,而且目光犀利,让人觉得他已经看穿了一切,对一切都是有把握的。我下意识地躲闪着他的目光,我对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九年了,毕竟九年了。可我还是心虚。而我越是这样,王队长越是追着我问,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似乎他已经吃准了我和树林的死有关。
  “你最后一次见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的下午,大概一点多,我正在午睡,他回来了。平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单位的。我问他怎么这个时间回来,还回单位吗?他没有理我,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呆了有十分钟,出来后就走了。”
  “你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一般。”
  “说具体点。”
  “没什么交流,一直都是大家各顾各的,以前还商量商量孩子的事,现在孩子也大了,又出国了,就更没什么好交流的了。”
  “你们最近有过争吵吗?”
  “没有。说出来你们都不一定相信,结婚快二十多年了,和他就没吵过架。他是个温吞水,最大的脾气就是不说话,吵是吵不起来的。”
  “你刚才说,那天下午他回家,你问他‘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他没理你,是不是你们俩在这之前有过不愉快?”
  “是,我们这一段因为离婚的事关系比较紧张。”
  “离婚?是你还是他提出的?”
  “是他提出的。”
  “那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是——,他外面有人。”
  “在你丈夫提出离婚之前,你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吗?”
  “感觉到了。”
  对于穆树林外面的那个女人,我无法给他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凭你的直觉,你认为你丈夫的死有可能是因为什么,或者可能和谁有关?”
  “我不知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们是各顾各的生活,他有什么事从来不和我说,也不问我的事。”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请你帮我们分析一下,”王队长笑了。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但他的笑里分明有着笑以外的含义。
  换一个频道,再换一个频道,电视遥控器从左手换到右手,拿起,放下,这就是我的白天,我现在的白天。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走神,到吃饭的时间就凑合吃点,或者干脆去外面狂吃一顿。如果你要问我的生活中还剩下什么念想,我还真得想一会儿,孩子算一个,其次也就是每天租几张碟,在连续剧里消磨我的时间了。我不敢想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就是我的老年生活。
  下篇—
  木头死了。我一遍一遍地说着,似乎在借此提醒自己这一结果是真实的,不是想象中的,不是一个玩笑。
  甲费珂
  木头死了。我一遍一遍地说着,似乎在借此提醒自己这一结果是真实的,不是想象中的,不是一个玩笑。同时也从中感受着那一结果带来的疼痛,并期待着下一次更为剧烈的疼痛。声音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地在我的耳边在这个房间荡漾开来,它们碰到墙壁后又反弹回来,发出空洞虚幻的回音。
  我从未如此全身心地感受过一个男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它们水一样渗透进我的日常生活。我无法自抑地想念他。我以前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样揪心。而思念一个你永远不可能再见到的人,简直是一种煎熬。然而一切还并非那么简单,你思念的这个人惨死于一次意外,而制造这次意外的极有可能是你身边某个曾与你有过密切关系的人。
  公安局的人一走,我就给格子打电话。我刚喂了一声,他那边就叫了起来,不是说好分手了吗,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有事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喊什么喊,我不过是有事要问你。他是不是你杀的?你跟我说实话。”
  “我把谁杀了?谁呀,谁被杀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跟我说实话,这一次你一定要说实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谁被杀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求求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我的泪流了下来。
  “是那天我在你那儿见到的男人吗?他死了?呵,他死了。怎么死的?”
  “是你杀的吗?你跟我说实话,一定得说实话。”
  “你疯啦,和我没关系。”
  “可是他死了。”
  “我再说一遍,和我没关系,我没杀他,我杀他干什么。”
  “那么我问你,我厨房的那把刀是你拿的吧?”
  “是,但我真的没杀他。相信我,你知道我是不说谎的。好吧,也许我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我确实没杀他。那把刀是我和你一起买的,还记得吗?我只是想留个纪念。”
  “留个纪念?你拿了我的刀,第二天他就被捅死了,你自己相信这样的解释吗?不会那么巧的,你是有预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格子,我恨你,你这个刽子手,我恨你一辈子。”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电话随即就响了起来,我想也没想就把它拔了。
  电视开着,摁了静音。影碟机开着,里面走着的是一张获2001年嘎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的法国影片《钢琴教师》。笔记本电脑也开着,文档上除了闪烁的光标,一个字也没有。今天是专栏文章交稿的最后期限。为了省事,我挑了这张我看过三遍的碟来写。
  片中母亲问自己已经46岁仍然单身的女儿艾莉嘉,你究竟去了哪里?后者漠然地看着她。母亲夺过女儿的包开始翻找她晚归的原因,女儿掴了母亲一巴掌,母亲愣了一下,也还了她一巴掌,俩人扭打起来。两个女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她们是母女,她们互不相让地掐打着,这是影片一开始带给观众的视觉冲击。
  在公众场合,艾莉嘉是个孤傲但技艺精湛的钢琴家,在学生眼里,她是个严厉得不近人情但才华出众的老师。她有一份令人尊敬的职业,有一个对她管头管脚的母亲,哦,对了,她还有一脸的雀斑和一大把年纪,却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她爱的人,也没有爱她的人。她用偷窥、看春宫片和自慰来解决自己的性欲,用自残的方式来压抑自己的性欲。在一次家庭演奏会上,艾莉嘉和年轻得可以做她儿子的甘?华德相遇了,一场畸恋就此开始。
  甘?华德对艾莉嘉的情感是爱吗?我个人更愿意把这理解为因为崇拜因为不了解因为各种各样的距离而产生的迷惑。我们很多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曾有过这样的经验,某个比我们年长的同性或异性让我们好奇乃至狂热。华德迷恋上艾莉嘉,而艾莉嘉却用让华德痛苦震惊的病态的方式回应他,她挑逗他,引诱他,撩拨起他的欲望后又抽身离去,而当华德不理睬她时反又激起了她的欲望。
  这部名为《钢琴教师》的影片是对观众道德观念的一次挑战。用影象来诉说人类某些隐秘心态,但它不做任何道德的宣扬或审判,它只诉说它想诉说的,其余的留给观众去咀嚼、回味和评说。
  我喜欢钢琴老师艾莉嘉的扮演者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lleHupper)的表演,在整个影片中,她几乎都是同一副表情,那副表情就是没有表情。我们看到艾莉嘉用她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她的母亲她的学生她身边的人和世界,在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外表下,其实她的内心极度地压抑。她的人格和心理是扭曲的,她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从不给对她的学生好脸,并且还有受虐的倾向,只有在请求华德用虐待的方式满足她的性欲时,她流下了眼泪。她要的和甘华德要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一段情感纠葛注定没有结果或者说不可能有好结果。
  影片结尾,观众陆续走入了演奏会场,在空荡无人的大厅,艾莉嘉她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出水果刀,面无表情但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又迅速拔出来放回包内,鲜血渗透了她的白衬衣,她面无表情地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我把片子往后倒了倒,然后用8倍的慢速播放。艾莉嘉站在灯光通亮的大厅,面无表情地从包里缓缓地掏出水果刀,面无表情地一点一点扎向自己的胸口,刀尖拔出时带出了一滴鲜血。天哪,她手中的水果刀和我厨房被格子拿走的那把惊人地相似。
  笔记本不断地循环重复着屏保和待机的程序,当它进入待机的黑屏状态,我就碰一下触控板。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影碟机自动开始了又一遍的播放。我歪斜在靠背椅上,同时一支连一支地抽烟,直抽得头发懵,嘴发苦,仿佛点燃这支烟是为了最终掐灭它,而掐灭这支只不过是为了有理由点燃下一支。
  你再也见不到木头了。我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屏幕上那个永远都面无表情的钢琴女教师艾莉嘉在说。木头死了。我一遍一遍地说着,似乎在借此提醒自己这一结果是真实的,不是想象中的,不是一个玩笑。同时也从中感受着那一结果带来的疼痛,并期待着下一次更为剧烈的疼痛。声音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地在我的耳边在这个房间荡漾开来,它们碰到墙壁后又反弹回来,发出空洞虚幻的回音。
  你再也见不到木头了。木头死了。
  这是谁的声音?听起来陌生,但它越来越响,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再也见不到木头了。木头死了。
  我终于等来了期待中的那种尖锐、真实得让人窒息的疼痛。我的身体从椅子上一点一点滑下去,滑下去,就在我快要滑到桌子底下的时候,我闭眼狠命尖叫起来。
  我真愿意相信格子的信誓旦旦,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他杀了木头。肯定是他。只可能是他。那天他在我床上看见木头后显然很受刺激,离开时还说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他的。对,他是说了那么一句话,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愿意把眼下的这一切理解为是对我过往生活的一种惩罚。
  下篇二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朋友。”我由衷地说道。我不记得自己还曾对谁用同样的语气说过同样的话,如果我这一辈子只被允许说一次这样的话,那么我愿意就对格子说。
  丁小东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朋友。”我由衷地说道。我不记得自己还曾对谁用同样的语气说过同样的话,如果我这一辈子只被允许说一次这样的话,那么我愿意就对格子说。
  如果你现在要问我梦是什么,我会回答,梦就是梦,一旦你醒来,它就没有了。
  格子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他的声音阴沉,听起来情绪低落。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有。我说那你就过来,一起吃晚饭吧。格子说好的,然后就不说话了,可也不挂电话,让人觉得他往下还有话要说。等了一会儿,他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给我感觉他要说的话不是很重要就是很难说出口。又过了一会儿,格子说,好吧,晚上见。
  不出意外的话,格子要说的肯定是有关费珂的什么事。格子情绪的起伏十有八九都是由她引起的,她想让格子高兴就让他高兴,可更多的时候是在折磨他。我怀疑费珂有病,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和成就感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不是有病是什么。坦率地说,如果费珂不是格子的女朋友,其实倒还不算是一个讨人厌的女孩,可她只要和格子在一起,我就打心底里不舒服。准确地说,是嫉妒。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早在两年前就不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和格子说过,费珂不适合他,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玩不出名堂来的。这就像是围棋九段和一段下棋,他们实战能力和经验储备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格子听不进去。在费珂这个问题上,一向柔弱的格子表现得异常地坚决,他执意要把那盘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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