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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从此以后……她可还有真诚之心?她还能向以前一样,真心的对待每一个人吗?
“戚默……你叫戚默对吧?”火玉开口了,她轻轻的握住了戚默的手,她以前一直说她是气死鸡……
其实听久了,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如今火玉开口了,叫她的名字。
戚默点了点头,火玉又笑了起来,“放心吧,你救了王,就等于救了我!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火玉的事!”
戚默咬唇,心里那愧疚越发的大了,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心里挣扎着,徘徊着,她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火玉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扶着戚默躺下了,才笑道:“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便走了。
自从火玉和戚默相遇以后,说起来是火玉来伺候她的,其实却是戚默一直在伺候她……给她端茶递水,铺床叠被……
如今……她不仅得到了自己的内力,还额外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情,只是若是火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恐怕第一个要杀她的人……便是火玉吧?
60:赌约
原本按照太医所说的,祁夜解开了戚默的内力限制,有了真气护体,戚默的伤应该好得很快才对。
可是事与愿违,也不知是为何,戚默的身体越发的消瘦,并且虚弱,伤口也愈合得很慢。
“到底怎么回事?”祁夜阴冷的脸,那带着愤怒的眼睛只是轻轻扫了太医一眼,那太医便吓得两腿发软,跌倒在地。
“微臣……微臣已经尽力了!”太医的脸色苍白,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戚默靠在床沿上,低头不语,只是听着祁夜冰冷的语气慢慢的道:“要你何用,拖下去斩了。”
戚默闭了闭眼睛,死死的咬着唇,还是一言不发……又是一条人命,牺牲在她变强的道路上。
“让老朽来看看吧。”玄一的声音在戚默的意料之中响起,但是却让祁夜微微皱眉。
玄一恭敬的在门边行礼,笑道:“参见王……老朽回来了。”
虽然说玄一是在为祁夜卖命,可是却常常不见踪影,起码祁星的事情过后,祁夜其实并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因为祁夜也不喜欢他那总是诡异的笑容和浑浊的眼睛。
看着让人讨厌。
可是祁夜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玄一进得门来,佝偻着背,还是挂着那样的笑容,看在戚默的眼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是的,玄一的笑容总是这样讨人厌,让人觉得他别有居心,让人似乎从那里面看出了疯狂的贪欲。
可是戚默知道,现在她唯一能依附的也只有玄一,玄一想要她变强,而她想变强……至于玄一为什么希望戚默变强,那既然是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王,七十四姬体内似有余毒未清,长期毒素积累,并且堵住了她的奇经八脉,截断了真气成型,所以可以使用的内力有限……”玄一的话让祁夜和戚默都微微一怔。
“余毒未清?”祁夜微微眯眼,看向戚默。
戚默咬唇,半晌才有些不情愿的道:“这身体的主人曾是中毒而亡。”
玄一忙接着道:“许就是这个原因,这余毒虽然无害,但是长期堵塞了真气流动,所以伤势的愈合能力才那么的慢。”
祁夜垂眸,其实上次他帮戚默疗伤时,就觉得戚默的伤口你平常人好得慢些。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真气的修炼至关重要。
戚默的内力微小,祁夜一直以为是戚默没有好好学武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是被有心人故意用毒封住了。
“这可都是你的好云笙干的。”祁夜轻蔑一笑,戚默咬牙,想反驳的,最终什么也没说。
当初戚默的父亲就提醒过戚默,云笙不可信,因为也许是他下毒毒害了这身体的主人……
但是这件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云笙要毒害的人……不是她!她也不想管,到底云笙之前和戚默的身体的主人有什么纠葛……是不是云笙下得毒,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
祁夜见戚默不顶嘴,提到云笙时,也没有往常那样的激动,心里有些疑惑,也没多说,只是问道:“那这毒该如何解?”
“这毒倒是不用担心,只是七十四姬的真气无法成型却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恐怕要让她冲破自己的奇经八脉。”
玄一老人的眼睛看向祁夜,看得人很不舒服。
祁夜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斜眼看向玄一,冷哼道:“你是说,把她送去那?”
“当然,真气无法成型也没有关系的,只是会让七十四姬的身体比较弱,伤势不容易转好……对其性命,却是没有威胁的。”
玄一的话还没有说完,祁夜就打断道:“好的,孤知道了,都下去吧!”
玄一和寝室伺候的宫人们小心翼翼的行礼,然后一一退下了。
祁夜的眼睛看向戚默,戚默低头不语,他却突然道:“为何挡下那一剑?”
“为了救自己。”戚默冷冷的回应,垂着眼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看出她眼中因为撒谎而显露出来的不安。
最好的伪装方法,就是冷……比任何人都冷,都面无表情。
“哼。”祁夜是明显不信的,讥讽的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你挡下这一下,能活命?”
戚默没有说话,在祁夜看来,不说话就是默认,于是他的笑容越发的骄傲了,他上前捏住了戚默的下颚,抬起了她的脸来,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戚默的眼神一晃,祁夜的目光明明骄傲自大,可就这一份骄傲,让人觉得他信心满满,让人觉得……他根本什么都知道,那种光芒让人无所遁形。
“难道我用自己的命来献殷勤吗?”戚默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的说出这几个字。
祁夜也不在意,冷冷的挑眉,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道:“你这一把,赌得太大了。”
戚默微微一怔,真的有一种,祁夜知道她故意的讨好的感觉,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答。
祁夜接着道:“现在知道云笙靠不住了,所以……想自救才是真的吧?”
戚默的心跳都慢了一拍,祁夜虽然没有全部猜中,可是大意……却真的被他看穿了。
她是故意讨好,想让祁夜消除了她的戒心,想让祁夜还她内力……虽然她并不认为云笙靠不住,但是这件事情,却真的只有靠自己。
“怎么?终于不指望着他来救你了吧?”祁夜放开了戚默的下颚,随意的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是吗?不过我要谢谢你让我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戚默低下头,隐藏住眼里的疼痛,笑了起来。
祁夜看了戚默一眼,“孤有没有告诉过你,谁都救不了你……包括你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你自己都没有自信?所以……才封了我的内力,让我变成一个废人。”戚默抬眼看着祁夜,与他目光对视,却没有一丝的胆怯。
“话说开了便好……孤从来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从孤的掌心里逃脱吗?”祁夜不知道为何,原本他心里早就认定了戚默不是什么真心要救他,不过是想用自己的命在他身上赌一把。
虽然……他早就知道,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心里却还是抱着一种希望,那微小的希望,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只是当这一刻心里有那么一刻的失望时,他才在自己的心里取笑自己,根本不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可信。
戚默很久没有说话,祁夜以为她放弃了,可是还是等了许久……
许久……烛光微微跳动,在她的脸上荡过温暖的光线,她才看着祁夜,坚定的一字一句的道:“那便来赌一赌……逃离不可能的话那就不逃离……因为我会面对,我会让你自己放弃禁锢我。”
“呵。”祁夜笑了,真的笑了起来,他起身,错开了与戚默的目光对视……因为他觉得,那种坚定,会让他动摇,让他以为……她真的能做到。
“你不敢赌?”戚默紧逼着问道。
祁夜不屑一笑,“你连孤这小小的后宫都应付不了,还大言不惭?”
戚默咬唇,死死的捏着拳头,冷声道:“我只是不愿应付!”说着她死死的盯着祁夜,笑道:“你这后宫,最大的莫过于一姬,若我能当上一姬,又该如何?”
祁夜有一秒的愣神,然后笑了起来迈步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孤等着,等你证明了你的实力,再来跟孤谈到底让不让去那个地方。”
戚默看着祁夜走了,然后她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苦肉计还是有点用的……
只是……去那个地方真的有用吗?能让她脱胎换骨……
玄一给她指的这条路,真的能带她走上世界的顶端吗?
玄一说,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地狱,所有的强者……都是从那炼狱里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分三种人。
第一,普通人,永远的弱者,任人鱼肉。
第二,如戚默一般会一些花拳绣腿,却无法走向更高的一步。
第三,从那个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经过地狱的洗礼,他们会迈向全新的强者世界。
那是走向强者的第一步。
那些让戚默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那些能压迫得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霸气……便是那个世界的全新领域。
那里……叫赤练之域。
*
祁夜不知道为何,竟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地牢,挥挥手,让狱卒打开了厚重的铁门,里面一片黑暗,微弱的烛光照亮不了四周的冰冷。
一片腐蚀之气涌入鼻内,难受得紧。
祁夜一路前行,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停住了脚步……那里面关押的,正是今天抓到的舞娘。
此刻正被铁链锁在十字木桩上,浑身的伤痕,那华丽的舞衣早已经破破烂烂,浑身血迹。
她的头发散乱的披散着,那狼狈的模样,那些血肉翻飞的伤口,让人看着……就觉得恐怖。
“她为什么没亲自来?”祁夜站在原地,声音很微弱,但是他知道,她能听到。
舞娘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抬起了满是伤痕的脸,她的眼睛里是疯狂的恨,她看着祁夜,却是大笑出声,“她是不会来的,因为杀了你这种禽兽,有我们就足够了!”
祁夜捏了捏拳头,却是没有动,只是咬牙道:“是吗?你们来一个孤便杀一个,孤会等着她的,孤会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舞娘并不害怕,就算全身都的疼痛让她无法清醒,可是她还是挣扎着,一字一句的诅咒道:“祁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凤国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国?连自己的国土都保不住的一群废物。”祁夜转身,离去,紧紧的捏着拳头,一字一句的道:“孤不杀你,你就在这受尽折磨吧,看看……你凤国的人,是不是回来救你?”
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轻轻闭上,关上那满眼的愤恨的悲凉……他转身离去,脚步越发的坚定。
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信之人。
61:霓裳凤舞
在西陵,虽然因为云笙的势力问题,导致西陵国土剧减,几乎一份二人,西陵皇帝一病不起,国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各种暴乱和边疆战事频频突发。
原本云轩侯府的春黎,秋叶,夏雨,冬雪四个丫头,也有两个下落不明。剩下春黎和夏雨,两人依旧呆在府中,管理着府中的一切事物,照顾着消失的默小侯爷的新婚妻子如月公主。
其实秋叶和冬雪收到了云笙了紧急传书,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白云山庄与云笙汇合。
白云山庄处在两国交界处,现在正值初夏,最是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温暖却不毒辣。
正午时的天空万里无云,山庄里湖水粼粼,两边的垂柳一片碧绿飘荡,湖中凉亭,云笙慵懒的依靠在美人靠上,手执一书,正垂眼翻看着。
石桌边上,是笑靥如花的面若芙蓉的祁星公主,她正埋首于桌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看看云笙……又笑了起来。
秋叶和冬雪看到这和谐美丽的一幕,有一丝的愣神,然后抬脚进了凉亭,恭敬的行礼道:“公子,属下来迟,还请公子恕罪!”
云笙淡然的眼从书前抬了起来,轻轻的应了一声,抬手让她们两人起身,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远方的湖泊,才淡淡的道:“还记得天祁的霓裳凤舞吗?”
秋叶和冬雪对望了一眼,点头道:“是,属下记得。”
对于几人的谈话,祁星偶尔抬头,也是笑嘻嘻的看云笙一眼,然后又满足的低头忙着手中的事情,对他们的谈话毫无感觉。
云笙幽幽的叹了一声,才道:“如果消息没错的话,戚默该是要去争夺那天祁一姬的位置。”
秋叶和冬雪诧异的看着云笙,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因为最近的事情都是雪凝陪着云笙,所以详情她们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去帮帮她吧,具体事宜雪凝会告诉你们的。”云笙的手捏着书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用力的缘故,指尖竟有些泛白。
“是。”向来,她们都只是听从云笙的吩咐,从来不会质疑,更不会有任何疑问。
云笙挥了挥手,“下去吧。”
秋叶和冬雪行礼,真要退下时,祁星突然蹦了起来,那一声惊喜的大叫,“云笙……好了!”
突然的这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而云笙只是抬起眼来,祁星手中拿着画纸,蹦蹦跳跳的凑到了云笙的身边,云笙轻柔的伸出手去,将她手中的画纸拿了过来……
“云笙……喜,欢,吗?”祁星会说别的字句了,只是说得很模糊,也很吃力……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般。
虽然冬雪两人很疑惑,可是却没有半点留下来的理由,于是退下了。
云笙拿着画纸,看向那画上的人,虽然画工粗糙,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那清瘦的身形轻轻倚靠在湖边,而最让人诧异的是……那有些模糊的轮廓,明明无法看出是谁的轮廓……
云笙的手一紧,那画纸的一边被他捏皱了,那模糊的轮廓,唯独那一双淡然的眼睛那样的清晰……
清晰得可以让人看到里面流露出来的孤独……和悲凉。
祁星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撅嘴看着云笙的用力捏着画纸的手指,她觉得云笙不高兴了,他在生气,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笙?”祁星轻轻的伸手覆盖在了云笙紧捏着的手上,可是刚触到云笙时,云笙那样突然,那样用力的甩开了她。
“云笙……”祁星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笙站起身来,她眨眨眼,有泪水弥漫在那明媚的双眼中,天见尤怜的美貌。
“休息下吧!”云笙深深的呼吸,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他将画纸塞进了祁星的手里,画纸又皱了好多……而他却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星眼里还噙着泪,小心翼翼的将画纸一点点的铺展开来,然后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将皱褶的部分一点点的抚着。
云笙的身影停在不远处的垂柳下,他看到祁星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到她伤心的眼睛,还有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最终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祁星很努力……云笙全都看在眼里,云笙教她的一切她都努力的学着。
从一开始的字都写不清楚,到现在依稀可以画出人物肖像……从以前只会简单的喊着他的名字,到现在……能模糊的表达出自己的一些意思。
她一点点的努力着,一天天的成长……虽然她还是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还是那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她只要呆在云笙身边就会开心,看到美丽的事物就会开心……只要云笙生气,她便伤心……
她是傻了吗?为何……还是那样的敏感,还是那样的,一如当初,能一眼看穿人心,无论云笙掩饰得有多好,却还是骗不过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有些事情,有些情绪,云笙深深的隐藏在心里,很多时候他连自己都欺骗了……可是偏偏骗不了一个智商只有五六岁的傻子。
人可以忍受孤独……却不能一辈子都忍受孤独。
那样的话,像是一根刺一般的扎在云笙的心里,和他的肉连在一起,久而久之就长成了肉刺……以为已经不会痛了,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偶尔却还是让人无端的难受。
云笙伸出手来,却刚好有一片嫩绿的柳叶飘落在他的手掌里……他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那万里无云的透彻……却只是让云笙觉得越发的难受。
“只要再等几年……马上,便能实现了。”云笙微微的笑,勾着唇角,却笑得悲凉,“马上……便结束了。”
*
天祁,正是春意盎然时,就算这在戚默心里永远黑暗冰冷的皇宫,也变得万紫千红,舒适迷人了。
只是抬头时,蓝天白云,却总是被高高的围墙和精致的宫殿隔成一块块的方块,让人不禁有些惆怅。
“发什么呆呢?今天的药喝了吗?”火玉的声音总是充满活力和热情,就如同她那一身紧身的红色劲装。
红色的皮靴,短裤和薄纱的侧裙,还有露脐的紧身衣衫,高挑的马尾,精致的五官,高傲的眼睛……还有她微微上扬的笑,总是犀利却又骄傲的。
在这个世界两年了吧?戚默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子穿得这么奔放……可是却极其好看的,似乎在火玉的身上,就该穿这样的衣衫。
“喝了,修养了这几个月,伤势都已经好了!”戚默活动了一下,伸了个懒腰,露出几分舒适的懒散来。
“你啊,在王面前夸下海口,真不知道怎么现在还有闲工夫晒太阳!”火玉近前,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戚默的肩膀道:“你到底想怎么做啊?”
戚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按照祁夜说的那种规矩,我不是只要打败了一姬就好了吗?”
“什么?”火玉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