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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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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准备好了。张之洞大喜过望,临行时对他透露了一桩大商机:近几年南北银路不通,大德兴若能将江南四省的官银汇兑到朝廷里来,将是一笔很大的生意。致庸由此下定决心,去苏杭二州重开绸路之后,还要南下粤桂湘赣四省设庄,为朝廷也为天下人重开银路。就是只有他一个人,也要一步步实现汇通天下的理想!
  致庸一行躲过占领扬州的太平军,来到杭州,发觉人心惶惶,丝价和绸价大跌,人人都急着顶掉自己的生意逃命。高瑞自告奋勇,留下来设立大德兴茶票庄杭州分号,用这里商人们急着汇出去的银子买丝运往山西潞州织绸,买绸运住京津和内外蒙古。致庸则和长栓由福州入武夷山,将去年欠的茶银如数还给耿于仁,请耿于仁将今年的新茶走东路运往北京,自己又和长栓从乌溪入连江,翻过大庾岭入韩江,由韩江再入东江,最后到达广州,与走西路南下的曹掌柜和茂才会合,在南方四省设立票号分号,为朝廷汇兑官银,为天下人重开银路。
  三个月后,致庸和长栓到达广州,和提前到达的茂才、曹掌柜会合。曹掌柜告诉致庸,南下途中茂才已在湖南、江西、广西三省设庄完毕。致庸大喜。次日三人前往两广总督衙门求见两广总督哈芬哈大人。哈芬看完张之洞的信,认出了致庸和茂才,哂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咱们当年在山西贡院龙门口见过!哎我说,你们这个茶票庄,真能代本督向朝廷上送饷银?”致庸道:“大人,商民今天做的正是这一行生意。”哈芬站起来踱步,道:“自从长毛遮断了南方的饷路,每年为了上送饷银的事,各省都十分头疼。乔致庸,虽然张大人向本官举荐了你,可毕竟口说无凭。由广州往京城运银子,太平年间也要三个月,现在朝廷急等着银子用,你要是能在一个月内先代我把三十万两银子汇到京城,我就信了你,把你垫上的三十万两银子还给你,再谈你帮我汇兑四省屡年间积压的京饷的事情。如何?”致庸略一思索,慨然应允,道:“哈大人,咱们一言为定。从明天起,一个月内,我一定代大人把三十万两银子上交到户部银库!”回到客栈,他当即打发长栓星夜赶往北京,将一封信交给北京大德兴茶票庄大掌柜李德龄。
  长栓日夜兼程,赶到北京。李德龄见信,急忙凑足三十万银子,代两广总督衙门解往朝廷藩库,取了回执,交与长栓。长栓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赶在一个月期限内回到广州。次日致庸即带茂才、曹掌柜面见哈芬。哈芬十分高兴,对致庸说:“这件事具体怎么办,你们下去和李大总管商议。”出门后,茂才忽然对致庸道:“东家,剩下的事你就甭管了。这种事你不能办,交给我和曹掌柜两人就行了!”致庸怔怔地站着,看着他自作主张地和曹掌柜陪总督府的李大总管远去。
  当日很晚了,茂才方和曹掌柜一同回到客栈,一进门就说:“东家,你汇通天下的心愿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哈大人答应了,南方四省积压了三年的官饷全由我们汇兑!”事情办得这么顺,致庸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茂才马上堵住了他的口:“说来真怪,平日里李大总管这帮人是专帮总督大人捞油水的,这回哈大人看张之洞大人的面子,任何条件也没提!”致庸十分高兴,放下心来。
  几日筹备后,大德兴茶票庄广州分号终于开张,当日场面十分隆重。正热闹间,李大总管坐着大轿而来。致庸此时才知道,原来茂才做主瞒着他,和李大总管商定,大德兴江南四省分号与哈大人合股经营官银汇兑,三分其利,大德兴得一,哈大人得二。致庸大怒,回头责问茂才:“这么做与行贿有什么不同?”茂才渐显蛮横之态,道:“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办的,你要不答应,我只有辞号!”致庸大叫道:“你这是在逼我!”曹掌柜赶紧劝致庸道:“孙先生这么做也是好意,想帮东家把这件大事做成。与官府做生意不出银子,真的一件事也做不成!东家实在要责罚,我也只好辞号!东家,为了有一天汇通天下,这件事你就只当不知道算了!”致庸痛声道:“曹爷,茂才兄,如果我在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现在起我就不会再觉得自个儿是干净的了!我乔致庸也成了一个和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人!”他说着,用力甩门而去。
  但茂才已经不理他了,事情仍在办。几天后他安排好了一切,就要启程。大批官银也由哈大人派兵船护送北上。致庸送走茂才,痛苦地对曹掌柜道:“曹爷,你不觉得这个人变了吗?和我比起来,他倒更像个商人了!”
  此次南下,致庸实现了自己的另一个心愿,他看到了南海。回到北京,他又听到了好消息:高瑞在杭州买丝,请耿于仁的船队帮忙运往山西潞州,玉菡在潞州设庄织绸,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唯一不快的消息是他得到密报,有人专门在武夷山茶场和潞州与乔家打擂台,乔家做什么生意,对方都要不遗余力地挤进来,把乔家挤走。致庸正在纳闷,京城大街上已经乱起来,外头传说太平军打过了黄河,就要打进北京。致庸随后又听说率领太平军北上的竟然是刘黑七,心中悲愤不已,叫道:“国都要亡了,我一个大清国的臣民,能逃到哪里去!我要留下来保卫北京!”由于众商家要撤庄,知道致庸不撤,就将生意托付给他,有的还把房子低价顶给他。几个月过后,太平军并没有打进北京,致庸倒由于自己的英勇,做成了许多生意,狠狠发了一笔大财。乔家在北京的买卖,也由一家扩张到了多家,他在晋商和全国商界的影响更大了。
  在武夷山茶场和山西潞州一心要挤垮乔家生意的人正是雪瑛。自从接受了赵妈为何家抱回的那个儿子之后,雪瑛一直住在京城。闹太平军的时候,她也一直没走,直到有一天翠儿骗他说致庸已经走了,她才匆忙离开。回到山西后才知道致庸没有回来,有一阵子又有人传致庸被杀,她又急又恨,痛不欲生。可当人又传回消息说致庸没有死,还发了大财,她心中又对他生出了无比的恨意。长期孤独和自怨自艾的生活让她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她不但越来越痛恨致庸和玉菡,也开始没来由地担心翠儿会离开她去寻找长栓,用不断的猜疑和多变的情绪折磨翠儿。可她又离不开翠儿,一日她发现翠儿特别伤心,就让玉工做了一个和当年致庸送给她的鸳鸯玉环一模一样的鸳鸯玉环硬戴到翠儿手腕上。苦命的翠儿在两难之间挣扎,她渴望逃出这个囚笼,可又答应过雪瑛,要永远陪伴她。她的身子留在了何家,心却越来越飞向长栓,飞向乔家。
  致庸渐渐猜出生意上那个可怕的对手可能是雪瑛时,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为了测试自己的判断是否可靠,一天他突然令玉菡和高瑞从武夷山和潞州撤庄,把全部生意顶给抢乔家生意的人。雪瑛得报,开始十分得意,转念却又感觉到了巨大的失望。她渴望在挤兑乔家的生意中挤兑致庸和玉菡,现在致庸和玉菡离开了,她又不想在武夷山和潞州做这些生意了。致庸得报,又令人悄悄地收回了在这两处的生意,他的预感被证实了,心随之撕裂般地疼起来。
  玉菡又为致庸生了第三个儿子,致庸回到祁县看望,然后往包头去迎接从蒙古大草原回来的马荀。行至雁门关下,他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官军在安徽打败了刘黑七的太平军,刘黑七和刘小宝双双被擒,现押至北京,就要凌迟处死。致庸想到当初竟是自己将刘黑七父子带到江南的,大叫一声,也不去包头了,带长栓星夜急奔北京。他想再见刘氏父子一面,就是不能救他们的命,也要当面对他们道一声歉,请他们喝下他送上的一杯送行和道歉的酒。但是已经晚了,他回到北京,刘氏父子已经在菜市口被凌迟,朝廷有旨,暴尸一月,不准收敛。致庸痛哭道:“就是不能救他,我也要为他们父子收尸!”夜间,他让铁信石将刘黑七父子尸骨盗出,拉往荒郊野外掩埋,还亲自上祭,大哭了一场。
  翠儿一直想念长栓,这一日到大德兴寻找长栓,一路跟踪来到野外,不想就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被吓坏了的翠儿回去将事情告诉雪瑛。失去理智的雪瑛虽然答应不将此事说出去,可是第二天早上,致庸还是被官兵逮捕,以通匪的罪名投进了天牢。
  曹掌柜、玉菡、曹氏、陆大可以及远在临江茶山的茂才,远在包头的马荀、远在杭州的高瑞,齐聚北京,为救致庸而奔走。茂才和曹掌柜先去求张之洞,后者告诉他们,皇上和懿贵妃为此事十分震怒,一定要杀了乔致庸,此事非有胡大帅出面解救不可。茂才急令铁信石南下投书,正巧胡大帅奉令进京陛见,曹掌柜带乔家众人在大帅府前长跪。胡大帅弄清致庸并非通匪,答应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情。皇上念胡大帅是当今朝廷倚仗的重臣,答应致庸可以不死,但必须拿出银子来赎命,开出的价码是八百万两。为救女婿,陆大可变卖了全部家产,拿出了二百万银子,加上乔家的钱,还差三百万两。玉菡和曹掌柜决计将全部生意顶出。众商家担心朝廷像盯上乔家一样盯上自己,无人敢出头。走投无路之际,一个姓盛的广东商人答应拿出三百万银子买下乔家全部的生意,并和曹掌柜签下合约,兑付了银子,只等致庸出狱后三天,就来办理交割。
  翠儿一直认为是雪瑛告密,才让致庸入了天牢,她痛苦不堪,只求速死。雪瑛让盛掌柜收了乔家全部的生意,仍不快乐,还想去天牢看看那个害她害到如此地步的致庸的下场。深夜,她来到天牢,发现致庸死沉沉地睡着,梦中还在思念着一个人。雪瑛又痛又恨,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让她转身快步离去。第二日,他嘱咐盛掌柜留下与乔家办理生意上交接,自己带胡管家和翠儿回山西去。车到太原府外,她看到了当年和致庸海誓山盟的财神庙,发现这座小庙已焕然一新。她走进这座小调叩拜,离去时顺口问了一句:“这庙是谁出钱重修的?”庙祝告诉他此人名叫乔致庸,是为了一个女子修的,他不能去见这个女子,为了保佑她们母子平安,才重修这庙。雪瑛浑身一震,急忙吩咐胡管家驱车赶回北京,对盛掌柜道:“听说你家在南洋,现在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到南洋为我办家橡胶园,走的越快越好,以后若有人问你是否帮何家收过乔家的生意,你要说什么也不知道。”打发了盛掌柜远行,她当即令人关掉盛掌柜经管的何家典当行,一行人鸦雀无声地离开了北京,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八百万两银子缴付朝廷的当日,圣旨下:“乔致庸通匪一案,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着发落原籍圈禁。乔家仍需每年交付赎罪银一百万两以助军用,直至朝廷剿灭发匪之年。”与此同时,懿贵妃还撺掇皇上下了另一条禁令:此后各省及京城官银一律不准票号汇兑。致庸被长栓等人从天牢抬出,已是奄奄一息。当日李德龄去与盛掌柜办理乔家生意的交接,发觉不但找不到这个人,连当铺也换了东家。他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见大家,道:“真是出了天大的奇事!有人拿三百万银子救了东家,这会儿却人间蒸发了!”致庸痛定思痛,最先怀疑这位救了他的命的恩人就是雪瑛。两个月后他来到榆次何家,看到的却是一个在佛前打座念经、心如死灰的雪瑛。她对致庸问题的反应又让致庸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致庸是个有恩必报的男人,发誓要找到这个恩人,或者将乔家的生意交付于他,或者将来还他三百万银子。他在书房立了恩人的牌位,天天上香。玉菡心中也暗暗怀疑救了丈夫的人是雪瑛,见他如此,不由心如刀绞。
  这时关于乔家的路怎么走,在乔家众人间已经展开了一场争论。茂才到过广州后,哈芬哈大人欣赏他的才能,几次邀请他去给自己做幕僚,将来也好讨个出身。茂才此时却有另外的打算。致庸已被圈禁在山西,不能再出去做生意,乔家每年却要向朝廷缴付一百万两层状罪银,这一切在他看来皆因致庸当初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进入票号业引起的。多年经商改变了他的心,他现在不但垂涎乔家的银子,还垂涎乔家的全部家业。一日,他在曹氏面前跪下,说出对她的仰慕之心,希望曹氏收回她当年给予致庸的掌管乔家生意的大权,将它交给自己。曹氏一时意乱神迷,竟答应了他。致庸此时想的仍是汇通天下,他答应茂才,只要他肯将这件大事业做下去,他随时可以将乔家全部托付于他。也就在这时,曹掌柜觉察出了茂才以勾引曹氏为手段达到吞并乔家全部家业的险恶用心。致庸并不在意乔家的资产,他在意的是有人竟要玷污他视作母亲一样的大嫂,激怒之下,他将茂才连同后者的铺盖一同从乔家扔了出去。随后,他指挥曹掌柜从襄阳府码头上抢回了刚刚从福州辞号回归的原平遥某票号分号的大掌柜潘为严。这潘为严是又一个乔致庸,一生的抱负就是实现汇通天下。致庸亲迎到风陵渡口,用八抬大轿将他抬回。致庸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大德兴茶票庄一分为二,专为潘为严成立了乔家大德通票号,请潘为严做大掌柜,答应票号的事情全由潘大掌柜作主。潘为严就任之时,二人相互跪拜,都流出了眼泪。致庸道:“我知道汇通天下的路不那么平坦,只要朝廷不解官银汇兑之禁,汇通天下就不能实现。不过我准备一年年等下去,等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我们在做,这件事情就没有失败!”潘为严就此去了北京经营票号,致庸却留在家乡,成了一个诸事不问的老农。
  玉菡却一直打听那位救了丈夫的恩人。她打发铁信石去南方寻找盛掌柜,想从后者口中得到确实消息。一年后铁信石回来却告诉她,盛掌柜已经去了南洋,无法找到。虽然如此,玉菡却越发坚信这位恩人就是雪瑛,不但她知道,丈夫其实也知道。翠儿一天终于逃出何家,来见长栓,被玉菡发现。玉菡留她在家,亲到何家去求亲,希望雪瑛能答应翠儿和长栓的婚事。雪瑛怀疑玉菡为长栓娶亲是假,想从翠儿口中得知致庸入天牢的原因是真,她虽然出银子救了致庸,可还是担心一旦被翠儿说出是她害了致庸,就会使致庸从心底彻底忘记她,她这一生就再也不能占有致庸的心。她答应说可以让翠儿出嫁,但翠儿必须回来,从何家上轿。玉菡答应。翠儿回到何家,雪瑛为防她说出秘密,让胡管家弄了一包哑药,泡在酒里,打算在为翠儿送行时让她喝下。翠儿对此事心知肚明,可还是毫不犹豫喝下了这碗送行酒,过后才发觉酒里并没有放药。原来雪瑛在最后关头犹豫了,她已经害过一回致庸,不想再害另一个人了!翠儿出嫁之日,她带着春官远走他乡,决心和过去的恩怨情仇一刀两断。
  翠儿嫁过来之后就做了玉菡的贴身丫头,她尽力服侍玉菡,多余的话却一句也不出口。玉菡不是从她的语言而是从她的沉默里,再次认定从天牢里救了自己丈夫的就是雪瑛!丈夫天天在自己书房里上香礼拜的也是雪瑛!
  又是一年年关将至,乔家众掌柜因为缴不上那一百万赎罪银,打算将唯一赚钱的临江茶山顶出去。玉菡痛定思痛,道:“茶山现在是乔家的根基,不能卖,这笔银子,我来想办法!”
  玉菡要走了,却不放心一个人。她走进马厩院,对铁信石道:“石信铁!”铁信石大惊:“太太,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玉菡道:“你是当年乔家和达盛昌邱家在包头争做高梁霸盘时全家自杀身亡的石东家的长子,事后你随难民南下,要来祁县找乔家报仇。后来你随我到了乔家,新婚之日一镖击中了喜堂上的双喜字。再后来你一次次随致庸远行,却没有杀死他,为什么?”铁信石:“太太,你不要问下去了!”玉菡道:“你不杀致庸,大约就是为了玉菡!”铁信石猛地跪下,大叫:“是为了太太,可也为了东家,因为石信铁看清楚了,东家是一位藏身商界的义人!”玉菡松了一口气道:“我要离开乔家了,你愿意跟我走吗?”铁信石大惊,道:“铁信石的命当初是太太救的,太太要走,信石自然也会离开!”
  玉菡去书房院最后与孩子们告别,然后去了曹氏房间。她告诉曹氏,为了救致庸,只有她自己把自己从乔家休了,让致庸回头娶了雪瑛这一条路可走。曹氏猛上前抱住她,落泪道:“妹妹,可你后半生怎么办?”玉菡答道她可以回到太谷陆家的老宅里去。这时翠儿扑进来,跪地哭道:“太太身边没一个人使唤,大太太,求你开恩,让翠儿跟二太太去吧!”当下三人哭作一团。曹氏对玉菡整衣下跪道:“妹妹,你是为了救致庸才这样做的,我不能拦你,可我要替乔家祖宗拜你一拜,是他们有德,修来了你这样大仁大义的媳妇!”
  第二天致庸妆听此事,急忙到了太谷陆宅,请玉菡回去。玉菡硬着心肠道:“多年来陆氏人在乔家,二爷的心却不我身上!现在陆氏走出来了,你跟着就来了,至少这会儿我觉得你心上有我了!为了得到你的心,我是不会再回去了!”致庸痛声道:“太太,乔致庸要是铁了心不娶江雪瑛,你今天做的事还有什么意义?!”说着他转身快步走出去。玉菡泪水滚滚,回头拿出那只鸳鸯玉环,央求翠儿去见雪瑛:“雪瑛表妹不相信别人,可她相信你。你就说乔家请你做大媒来了!这只玉环,就是乔家的聘礼!”翠儿去了榆次何家,见到了不久前回到山西的雪瑛。雪瑛流泪道:“这一百万银子,我借给乔家。可是嫁给致庸,我却不能!陆玉菡都把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要是真嫁了去,就会失掉致庸的心!再说,自从我答应了我公公,一生留在何家,就不能再嫁了!”她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放声大哭。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公元1864年,清军攻破太平天国的都城天京,清王朝剿灭太平军的战争基本结束。按照当年的圣旨,太平军被剿灭之日,就是致庸解禁之时。致庸跃跃欲试,试图重走商路,这时潘为严却和马荀、曹掌柜一起来到,告诉他皇上和懿贵妃仍没有忘掉他,新上任的山西总督胡叔纯就要来乔家,要他拿银子捐官。潘为严认为,为实现汇通天下的理想,致庸只有继续佯做疯瘫,自囚于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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