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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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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美女是蛇变的,我想,那个狮子山的夜晚,芹芹就是我的美女蛇吧,她紧紧缠绕着我,让我把什么都忘记了……
  第二天上课,我感到特别心情舒畅。那节课,我讲柳永的《雨霖铃》,这么深情而凄婉的词,我却也讲得兴高采烈,仿佛只注意到它的深情,没注意它里面离别的伤感。“……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执手相看泪眼”……
  我没有想到,一年后真的有一个高中女生哭成一个泪人的场景。
  那次狮子山之夜过后,我和芹芹成了真正的情侣,我们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生着性关系,当然,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转眼,到了1992年春季,我带全班同学到距离成都65公里的德阳市白马关镇春游,那个春天,雨下得特别绵长,我们的情欲也似乎特别的旺盛。有时候,我们真的有点忍不住在公开场合亲昵。
  那次春游,也是我带的这个班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了,人生真如白驹过隙啊,转眼间他们竟然就要高中毕业了。白马关有一个庞统祠,是我非常喜欢的地方,但学生们似乎更喜欢附近那尚未开发的风景区“点将台”。“点将台”其实就是一个石山,传说当年张飞曾在此地点将,山腰有个天然溶洞,当地不少人都进去过,由于没有正式开发,多少有点探险的味道。同学们一到溶洞,都特别兴奋,争先恐后地进去了,我和芹芹落在后面,临出洞时,因为出洞的口子很小,丰满的芹芹有些吃力,我在后面推她,触摸到她柔软的身体,我心里突然一荡,回忆起那些与这个美好的女孩儿共枕的夜晚,我突然心里满是柔情。于是我忍不住将手轻轻地揉了揉芹芹的屁股,那时,我以为后面没有其他人了。但是,突然的第六感令我心里一慌,我赶紧不再缠绵,将芹芹推了出去。
  出洞以后,我用眼睛的余光瞟着洞口,果然,过了一小会儿,一个人跟了出来,是廉泊。我估计,他一定是什么都看到了。他坐在洞口近旁的一块石头看着地面,好像若有所思。我心里突然感到几分对他的歉意,我知道,他喜欢芹芹。但我同时感到,廉泊此后看我的眼光有些怨毒,这使我对他的歉意又消失了很多。他的目光在我心里总是挥之不去,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会发生。
  过后不久,我就听到校园里有不少关于我和芹芹的风言风语。我想,可能未必是廉泊干的。而是芹芹长得那么漂亮,不可能不引人瞩目,我和她在一起久了,再怎么小心肯定也有蛛丝马迹被其他人注意到。就在这时候,我为老婆跑了很长时间的调动终于办成了,我老婆也调到了成都铁路高中。
  说实话,在我对芹芹感情越来越深的时候,我也动过和老婆离婚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儿子,他得了小儿麻痹症,已经够不幸了,我怎么忍心让他更加不幸呢?我不忍心让儿子眼睁睁看着他父亲和母亲离婚。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给老婆办调动的努力。而且,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传闻我和芹芹“有故事”的时候,开始不断有其他教师装作无意地说起一些关于芹芹的事情,比如那个语文教研组的组长老孙,自己闹师生恋兴致昂然,一听说我可能“独占花魁”,就红了眼,一再说:
  “莫老师啊,你调过来不久,可能不知道,那个蒋芹芹,读初中时就和一个挺有名的流氓——叫什么马松的——混在一起,她以前那个男朋友,现在还在监狱里呐……”开始,我以为自己肯定对那些话毫不在意,但后来我发现我没那么超然。一旦爱了,就会有独占欲,就会有嫉妒心,一想到那个马松,我心里就不舒服。我们五几年出生的这一代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有个“处女情结”,真能不在乎的很少。总之,越审视自己就越觉察出自己的丑陋,当时我以为只是为了儿子而没有打算与老婆离婚,过去了这么多年,冷静地回顾以往,我觉得关键还是我太自私,太可耻,甚至有可能,我一开始就只打算游戏一场。
  人生或许就是永远无法总是美丽的,无论是什么都有丑陋的一面。孔雀开屏,前面光彩灿烂,美丽无比,而后面却露出了它的屁股。我们总是看见美好的,等丑陋来临时,却接受不了,当然,在我和芹芹的故事里,丑陋的本来就是我,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从92年春末到夏天,我和芹芹就很少私下在一起了。不过,那时忙于准备高考,也没正式分手。那年,芹芹考上了四川师范大学,芹芹一向偏科,数学成绩一直很不好,能考取本科,也算不错了,那年她的语文考得很好,当然和我的全力辅导有关,这使我心里多少没那么愧疚了。
  接到录取通知书后,芹芹很高兴,她约我一起去少林寺一趟,反正是暑假,我和她都有空。我开始是打算去的,因为一年多前我就答应过陪她去,虽然觉得不可能和她天长地久,但我心里总是希望能尽量满足她的愿望的,这样我也心安一点。
  但是,火车票都买好了,却没想到儿子突然得了急病,那天,当我将儿子送进医院,急匆匆地赶到火车站,火车已经开走,芹芹不在站台上,她的性格我知道,她,肯定已经走了。
  从火车站往回走,我心里有些难受,找了家小茶馆,我一个人坐了很久。茶水续了又续,已经很淡了,我仍在回忆着与芹芹的点点滴滴。成都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我讨厌这种天气。厚厚的云层压在半空,如同压在我的胸口,闷得发慌,一种孤独渐渐蔓延。
  那天,我似乎想了很多很多,“我爱你是理性的思索,你爱我是感性的冲动”。记忆中的这句话终于冲破岁月的尘封,浮现,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道道记忆之门。从开始到结束,也许是最初就注定了的。我和芹芹像两只老鼠,只能在黑夜见面,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注定是场悲剧……我最后想,我和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孩之间的缘分只是这些,该结束的就让它结束吧,这次没赶上车,或许也是天意,也好。
  如果我的故事就这么完结,那么,那些年轻的女读者或许还会觉得有些哀惋,有些浪漫,有些伤感……但是,我要告诉她们,告诉所有对爱情还有憧憬的人,我的和芹芹的故事还没有完,而后面的故事要卑鄙很多,可耻很多。
  我是一个可耻的人,如今,当我得知芹芹已经在遥远的英国死去,我心里突然充满了忏悔,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把我所有可耻的事情真实地暴露出来,这样我的良心或许会稍微安稳一点。但是,不管我怎样忏悔,芹芹当初受到的伤害也是无可改变了,我想得更多的是,为什么我会伤害我曾那么深爱过的人呢?或者说,芹芹为什么竟然会被深爱过她的人所伤害?再看看历史,看看古代和今天,远方或者近旁,你会发现那么多人恰恰是被爱过他(她)们的人所伤,尤其是美丽的女子,几乎没有不被爱过她们的男人所伤的,所谓红颜命薄,说的正是这个。就像我,当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我是多么地失去理智和爱心啊,当时,我惟一想的似乎只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是多么可怕而可耻的一种想法,但我当初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我无权掩饰。
  那是在我和芹芹分手后的第三年,有一天,我突然在街头看到了芹芹。三年过去,她不仅没有枯萎,反而像一朵完全成熟的鲜花,开得更加灿烂了。我们说了几句话,她就匆匆走了。或许,失去的东西总是美好许多,我突然爆发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激情,想要重新得到芹芹,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觉得,她是我所有的幸福所在。当时,我没有敢走上前去喊住她,我只是偷偷地在她后面跟了很长一段路,而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到家之后,夜深了,我铺开纸,拿起笔,决定写出对芹芹的思念,决定告诉她,我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她的生活,我愿意放弃家庭,放弃一切,只要和她在一起。我想,或许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她当年曾那么深地依恋过我啊。
  于是,我连夜写了这么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寄给了芹芹。
  老莫写给蒋芹芹的信
  亲爱的芹芹:
  你好,今天,我意外地看到了你,我突然怎么也禁不住对你的思念,禁不住写这么一封信。
  芹芹,我想,我还能这么叫你吧,以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这么叫你,也许,因为我的自私,后来我放弃了这么称呼你的权利,但是,我恳切地请求你允许我再这么叫你,也恳请以后让我一直这么叫下去,直到永远。
  窗外又飘起了毛毛细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故事一直伴着淅淅沥沥的雨,我也不知道今年的雨为什么一直这样飘飘渺渺地下个不停,她(雨也像女人一样温柔吗)会一直下到何时?雨是能导电的啊,这样的雨我担心会把你我间的空气也连串到一起,把你的热能转成电能,一直传到我的心身!我情愿,这样的雨一直下着,就这样让我一直飘飘渺渺地思念着你。
  近来总是很忙,今天总算抽出了点时间,给我最亲爱的你写着深切的思念。书信无言,但她可带走我无尽的思念,我深知,这封信一旦寄出,我的心又会变得惆怅若失,“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十石榴红。”那种凄丽的孤独,温馨的忧愁,甜蜜的惆怅,紧紧裹住我。让我浑身满满都是这样的情愫。那样的感觉是七上八下的,却也是幸福的。
  但是,我的想念你还愿意接受吗?我并没有十足把握。但我愿意这样等待一个结果。现实生活里经常会有太多不如意的地方,它使我和你曾经相伴却又错过,但我想,只要真的有情,没有什么是真正无法挽回的,此刻,我只想告诉你,经历过一次失去,我反而更懂得珍惜你了,我虔诚地发誓,愿意为你永远撑起一把雨伞,遮风避雨,给你快乐、幸福、和永不枯竭的暖意。
  漫漫长夜里,你还会枕着无尽的孤独和迷茫,在黑夜里摸索吗?我情愿做你梦中的明灯,伴你陪你,一起走过一段漆漆的山路,直到你的目光充满了永不褪色的光明。你注定是我一生的牵挂,你的一颦一笑一忧一伤,都让我挂念不已,伤怀不断,魂牵梦绕,时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叫我怎能安眠?
  我爱你是真实的,正如我们往日的美好记忆,也是那么真实,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一直笼罩着我的生命,人生曲折漫长,曲折回旋里也会激起心旷神怡的鸣响,如果说以前曾经错过,那么在柳暗花明中必然会有异样的惊艳。但愿这信这笺,让你明白我的真心真意。
  应该说,我不愧是北师大毕业的文学高才生,文字确实不错,何况情真意切,任谁看了也难不动容。然而,我这封信,却泥牛入海,没有回音。我有些怀疑是信没有寄到,否则怎么会连个音讯也没有呢?将信将疑中,我决定到川师去找她,问了不少人,我终于在女生寝室楼下等着了她。
  “收到信了吗?”“收到了。”乍一见到我,她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想到我会上门来找她。但她的回答异常冷淡。
  ……
  那场见面,以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结束了。如果说,那之前,至少以往的恋情还在我们心里留有余温的话,那么经过那次尴尬的相见,连以往的温情也没了。蒋芹芹很快就转身上楼去了,我有些不甘心,没有立即离开,在寝室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徘徊,想等她再出来。结果,我却看到她和一个英俊的男生亲密地牵着手走了过去。
  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屈辱的感觉,那个男生的英俊和他那幸福的神情激怒了我,芹芹方才对我的冷淡陡然带有一种令我蒙羞的性质。我想,如果一个美好的东西我失去了,我也不能让别人拥有。我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满脸幸福的男生也尝一尝我此刻的痛楚。
  许多年过去,我经常想,那时我究竟是被什么蛊惑了,让我那般丧心病狂地破坏别人的幸福,而且其中的一个“别人”还是我深爱过的人,我真的想不清,我只是感到一种对人性的深深的失望,是的,我是一种可耻的动物,因为我是人。我想用我亲身犯下的罪孽,告诉所有的人——永远不要相信你的同类。
  我知道我很阴暗,但我不相信有谁是不阴暗的,没有比人类更阴暗的动物,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观点很偏激,而且肯定很多人会认为我这是以小人之心看别人,认为这是一个心理阴暗者歇斯底里的叫嚣,不过我知道,无非是很多人不愿意看那些生活背后真实的一面罢了。我愿意承受所有人的谩骂和嘲笑。好了,我只说这些。
  第六章 米芒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曾看到这么一个句子:“缘分是本书,翻的不经意会错过童话,翻的太认真会泪如雨下。”那时候,我还无法理解,只是觉得这话很特别,让我一下子就记住了。我从小记忆力就好,周围的人都说,“看人家米芒那孩子。聪明伶俐,长大一定不得了”,我就是在这样的夸奖中长大的,可谓一帆风顺,我没想到,在自己读大学之后,真的会遇到一个女生,让我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叫米芒了,是的,这是个好听的名字。我1973年出生在美丽的山东。我妈是一名医院的护士长,我爸是那个医院的主刀大夫,可能是职业习惯,他们干什么都严守规矩,一板一眼,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有洁癖。我每次回家,都被他们当作了重点的消毒对象,先是从头发开始检查起,一直检查到我脚趾里是否有水疱是否有脚气!同学们来到我家,都说总有一股浓浓的来苏水味,我也这么觉得。这股味儿让我每次回家就好像是进医院。
  我爸我妈居然就硬是不觉得,他们确实够怪的,吃饭的时候居然就排骨汤中的骨头是肋骨还是股骨进行讨论,说是要用这种讨论增长我的生理卫生知识,特别是聊起他们感兴趣的福尔马林浸泡骨头周期问题(我爸关于这方面的一篇论文获得了世界医学会骨科学会的三等奖)时更是要讨论这排骨汤颜色与福尔马林液颜色的色度对比,实在让我哭笑不得。我知道他们爱我,可我实在不想成天守在他们身边。只要不在吃饭的时候谈“骨头”,我就觉得什么都好了。于是,92年9月,我考到远离故乡的成都,念四川大学法律系。
  我特讨厌法律,但偏偏读了法律。只能说是这造化弄人。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四川大学盛产美女,号称全国四大“美女大学”之一。川大虽然也是百年历史的老牌大学,50年代最辉煌的时候是首批七所全国重点大学之一,但如今的教学质量确实挤不进全国十强,不过,美女的质量绝对排前十名。这不仅在成都人尽皆知,连国内其他高校也都有耳闻。川大的女生,有的透着绰约风姿的清纯之美,象周敦颐笔下的莲花,叫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有的年轻、率真、张扬,活力四射,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体,外表柔弱内心热烈,举手投足间流露都市女性的优雅和谐;有的则属小家碧玉气质,温和似一湖春水,透着柳永词中的深情婉约……最蔚为壮观的场面是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期间,几乎全校的学生都会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地从一个教学楼转移到去另一个教学楼上三四节课,此时走在人潮汹涌的校园里,当真是美女如云、满目惊艳。不少大胆的男生正是此刻来个“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现代版,由此“双目交射心有灵犀”,诞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总之,川大是个盛产爱情的地方。而且远离来苏水的气味儿。所以,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现在不管哪所大学校园里,总有那么多的大学生谈恋爱,我觉得原因之一是大学生活本质上实在太无聊了。学校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有的大学里还有自动化避孕套销售机,校方的“中庸”使我们更加的有恃无恐,在学校里,大伙儿都是百无聊赖地活着,几乎每个人都和其他同样无聊的人一样上食堂,一样上茅房,一样逃课,一样考试作弊,一样瞎混。真的,读四年大学实在是一种浪费,很多人都觉得大学本科读三年就足够了。
  在这样一个空气中弥漫着爱情味道的地方,“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也有幸拥有了我的爱情。不过,我的那个“她”,却并非川大的,而是川师大的,叫蒋芹芹。
  说起芹芹,首先得说我的同寝室哥们儿廉泊,没有他,我和芹芹只可能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廉泊就是成都本地人,家在成都西北桥,是铁路子弟,性格很内向,不爱跟陌生人说话,不过一旦熟悉起来,他的话还是不少。我和他逐渐成为很好的朋友之后,几乎无话不谈,他曾给我讲过他以前的一个故事。
  廉泊说,他读高中的时候,听说市康复医院来了北京的大夫,能治内翻足,就每天都到那里去扎针灸。那个医院很远,地处闹市区里的一个小巷子里,大街上车来车往,鸣笛声声,每次他都要一拐一拐地转乘公车,然后还要在小巷里步行好长一段路。
  当时,在那所康复医院里治疗的还有很多人,有漂亮的却不会说话的喜欢跳舞的女孩,有和他一样的内翻足的学生,还有蹒跚学步的却有智力障碍的幼童……其中,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他现在都记得她的名字,叫小齐,小齐一头短发,长得乖巧而可爱,她是聋哑儿童,戴着耳背式助听器,不停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带小齐来的是她妈妈。有一次,廉泊在结束那天的治疗后,随意地和小齐妈妈交谈起来。当对方得知廉泊从小一直在健康孩子的学校就读,并且成绩一直很好,那位母亲的神情很是惊讶。她说她们家小齐才刚进小学,成绩不好,常受同学欺负。老师也看不起她,说这孩子能读完小学就算本事。
  “今天我才知道,残疾孩子也可以像别人一样读书,考高中,考大学……”做母亲的抬起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
  小齐听不见悲惨的话题。她依然活泼泼地在走廊里到处跑,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盯大哥哥廉泊和她妈妈的嘴唇,看他们讲了些什么。
  针灸最后并没能治好廉泊的内翻足。北京的医生走了,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和他遭遇类似的病友,再也没有见到过小齐。但从医院出来,廉泊觉得心里突然一下子沉静起来。他想,他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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