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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小姐的滋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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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1至23日,蜜福镇连降暴雨,山洪暴发。23日晚上9时,方田垅水库溃破,80多亩农田被淹,房屋被冲走了20多栋。
  这次圬坝的原因,镇村领导解释为人力“不可抗拒”,我们认为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首先,镇村干部麻痹大意,没有做好防汛准备。以往,我们方田垅村在每年的五六月份,都要上山砍一定数量的木材和毛竹,购买防汛铁丝、草袋等。今年,村干部不仅没有添置防汛物资,还将往年积存的木材变卖给个体户了。防汛前,镇干部只是例行公事的召集村党员干部开了一次准备会,在物资上没有投入一分钱,也没有督促村里储备防汛器材。
  第二,指挥混乱,临阵脱逃。21日晚,方田垅水库达到危险水位。村里向镇政府报告,镇里到晚上10点才派人过来支援。22日凌晨2点,水库出现溃堤,村里却找不到一根木材,只好一边从水利站紧急调运,一边用塑料袋装土填堵。23日下午,水库的堤坝出现严重危险,一部分干部赶紧过去抢险。下午5点多,前两堤坝的险情还没有来得及排除,第三处塌方又开始了。村长找镇长汇报,镇长却不见了。原来,他已预感到水库大坝要溃破,自己可能要遭到群众责骂,趁乱溜了。
  第三,假救灾,搞形式。说每户发20斤大米,其实只发了15斤,一箱矿泉水变成了五瓶。镇政府下文,受灾户可以凭村委会介绍信到粮站借粮,但粮站借出的粮食都是过期的,以至开仓一个星期,只借出一百多斤。领导到看的都是受灾不重的户,让领导看了觉得还不错,其实只要你们往里走,越走就越穷,有的人家桌上只有一碗咸菜,喝的也是没有过滤的洪水,生命健康受到很大威胁。
  我们反应的情况句句属实,希望领导能够追究垮坝责任,给受灾群众一个说法,还方田垅村一个公道!
  方田垅村群众(一共有108个签名)
  丁四喜知道,这封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领导那里。但是他没有办法去制止。其实,在生活中,许多人都喜欢告状,像这种告状信有什么作用呢?受理了怎么样?不受理又怎么样呢?
  一大早,牛力就告诉丁四喜,说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要来。准确地说,应该是组织部长兼市委副书记,因为他的主要工作是组织工作。给他挂一个市委副书记,其实只是在政治地位上给他提一提,连级别都没有动。丁四喜有些慌,不是说他怕官,其实市委领导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算不上什么大官,只是基层干部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部门来要恭敬热情,组织部长来要加倍热情恭敬。部门是管你的工作,组织部长管你的前程呢。在行政上干的都知道一句近似歇后语的话:组织部长出发——又有人员提拔。丁四喜站在院子里琢磨,这组织部长为什么来?那天市里(地级)杨副市长说过关照关照的话,恐怕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也不会这么立竿见影。那么是为了救灾中死去的英雄群体的事?真那样,倒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反正都表彰了,缺干部总得要补。不会吧,一个普通干部的调动,打个电话就是了,组织部长为这事,犯不着跑了来,跑了来还不如在电话里好说呢。那么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也不可能。蜜福镇没这条件,去哪里也路过不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解。
  组织部长的车刚在大院里停下,毛副镇长他们先迎了出来。部长握住丁四喜的手说:镇里失去了几位好帮手,这段时间辛苦了!看丁四喜的头发东一堆西一剌的,又听他连打两个喷嚏,就说丁四喜你莫不是淋了雨?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丁四喜看部长头发白了一大半,显得很苍老,想想干什么也不容易,就诚恳的说:你们当领导要考虑全市的大事,不容易啊,我们尽量把自己的事情干好,争取不给领导添麻烦!
  进了办公室,除牛力进来倒水,别人都乖巧地不来打搅。丁四喜当然不能直接问部长是为什么来,就说我向领导汇报汇报工作。就把工作思路什么的说了说。部长边听边点头,说:“小丁啊!”其实部长和丁四喜是同年出生的, 曾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那时,丁四喜还是班长,如果部队不分班级的话,现在的组织部长那时还应该是丁四喜的“下级”。只是部长的户口本子是绿色的(吃商品粮),退伍后安排在市委办(地级)当秘书。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其实用不了那么久就可以拉开档次。先是在市委办干了五年,从普通秘书到科长。去年市委换届的时候就到天乐市来当组织部长,今年上春又当了市委的副书记,组织部长的职务还兼着,炙手可热啊。虽是战友,但此一时彼一时,并不亲热。偶尔见面了,丁四喜还觉得老战友有点架子。人变成这个样子,何必热脸往冷屁股上贴呢。以前都是以兄弟相称,这次部长却叫小丁了。部长抽出一支烟在桌子上点了点说:“你的工作真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从报表上看数字,跟头没人家翻得大,可要动实际,论下的功夫,你还是在全市数一数二的。你的工作如何,组织上是了解你的。怎么说呢?能者多劳吧。”又说:“我这回来,主要是这样一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部长喝了一口茶后:“关于方田垅水库垮塌的事,由于死伤太多,省里要追究领导责任,我们开了一个常委会专题作了研究,只有委曲你了!”说到这部长看了一眼丁四喜,接着说道:“只是暂时避避风口,等风声一过你就一切无事。”
  “组织上是了解你的!” 这是半句式结构兼翻转型的谎话,主要是对官僚而言。所谓半句,就是后边还有没说出来的东西;所谓翻转,就是让你能把意思完全领会错。一般的傻官僚听到这话大多都是肚内暖洋洋的,也就少了一些怨气。实际情况是,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出息,没背景,没实力,又不懂得孝敬的蠢才。其谎在于,马脚式的多了“组织”一词。“要我干什么?”丁四喜有些忍不住了。
  “给你一个党内警告处分,等风声一过就没事了!”部长说完后静静地望着丁四喜。丁四喜埋着头在大口大口地抽烟,一言不发。
  “屠然啸因为才来,对他就不作什么处分了。” 部长接着说:“今天还要搞一次民主推荐干部的事,你马上要干部集中一下。”
  牛力便马上拉铃要干部集中。
  丁四喜大约沉默了三分钟才说道:“对领导的关心我衷心感谢!我不背什么包袱。我只想请上级尽快把另外的两座病险水库及时维修好,不要再出人命案了。方田垅水库反正垮了,暂时不修也没有问题。”
  部长说:“方田垅的修复资金上面已经拔下来了,不专款专用是不行的。”
  丁四喜心想,关于方田垅水库的事我汇报过好多次了,水库不垮的时候,领导们一直不重视,都说等一等等一等。如今水库垮了,死了人了,从上到下都重视起来了。现在不是修水库的时候啊,要修也要等到转冬后吧。可领导们却说,不能拖啊,这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啊。如果现存的两座病险水库也垮了咋办?为什么总要等到出了问题才解决呢?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屠然啸说话了,他说,他马上组织人员上马,一定按时按质完成任务。
  经过民主投票推荐,又与上次一样,牛力又是首当其冲的高票。部长与丁四喜单独交谈的时候,问了他对牛力的意见。丁四喜看着这么久来,牛力总是跟着他跑上跑下的,特别是在方田垅救灾过程中总是冲在前面。想着这些,丁四喜很是感动。便从“德能勤绩”四个方面对牛力进行了评价,当然这个评价应该说对牛力是有利的,换一句行话讲,这个评价是极积向上的。部长也表示,在下一次人事调整的时候,充分考虑丁四喜的意见。
  41
  听说蜜福镇要搞小城镇建设,第一个来找丁四喜的是白滩村的支部书记白纳。白书记年轻的时候是开货车的司机,全国各地许多地方都跑过,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八十年代初,国家搞水电站建设,白滩村子要被淹,一大半村民要搞搬迁。白纳看到村子里这块“肥肉”,就改行搞起了建筑,是一个典型的“三无”工程队。但是他是当地人,工程不给他做工作就难以开展。因此,领导们也就默许了,修了几条街道,修了村部大楼后,他就开始发起来了。许多村民跟着他一起做活路,口袋里也多少有些余钱,与白纳的关系也就自然地密切了。在村委换届的时候,就把白纳的名字写在了选票上,就这样成了村长。十年后,白纳成了村支部书记。白纳来找丁四喜,丁四喜不敢怠慢,因为村里的工作还得要村支部书记村长们干。蜜福这地方是落后地区,不是发达地方,发达地方人们争着当村干部,而蜜福这地方是哄着别人当的。村干部一年只有几百元的工资,村里又没有企业,村集体经济大都是空白的,多数人是不愿意当这个村干部的。年轻的外出打工,一年要挣回万多元,而做村干部得什么呢?每年仅招待镇政府下来的干部就要花不少的钱,那点工资还不够招待费咧。有一个村两年多来一直没有村干部,党员们选了一个部队退伍的党员当村支书,这个退伍军人硬是不肯当,丁四喜只得亲自上门去做工作。丁四喜上门的时候,并没有说非要他当村支书,只是要他端酒来喝,三碗酒下肚后,丁四喜盯着这位退伍军人:“咱们都是部队回来的,比一盘。”说完就捋上左手的衣袖,这位退伍军人知道是比手劲,壮着几分酒劲就和丁书记试了一下,刚握到丁四喜的手就被辦倒了。再试一下,还是搞不赢丁书记,只得认输。加上刚喝的洒开始发着,头开始有点晕,说:“丁书记,我服了你,这个村支书记我当。”事后,这位村支书才知道丁四喜原来是个左撇子。丁四喜不好直接回绝白纳,只好原则性地说:“小城镇建设这个工程要公开招标。另外,还要垫资,就是说老板先是自己出钱搞,等房子卖了以后才付你的钱的,你自己考虑。”
  这时,白纳从背上的衣服里摸出一个文件袋。丁四喜这才发现,白纳原来在裤带里还夹有一个文件袋。白纳从文件袋中翻出几张发黄的是用油印机印的那种资料,小心地递给丁四喜看。丁四喜接过一看,发现是一份协议。关于搬迁土地转让的协议,地点正是镇里要搞小城镇开发的地段。说这段地盘属于白滩村的,建电站时虽然征用了,但是所有权还属村里所有。白纳点上一支烟,看着丁四喜说:“这事只有我晓得,如果丁书记在工程承包的时候,关照一下,我会考虑的。”停了一下,白纳又说:“包括你个人的好处费。”“你这个协议是不是合法,按土地法规定,二十年来一直归政府使用,所有权应该是政府的!”丁四喜以一种领导的口吻说。“老百姓可能就不讲那么多法了。”白纳的口气也还是比较硬。丁四喜口气缓和了些“这事你先别张扬,关于你个人的事我们会考虑的。”白纳走出丁四喜房间的时候,将那个协议小心地放进文件袋,又好好地扎进背上的皮带里,把外衣扯了扯,好好地将文件盖上,他见外面没人,这才走出丁四喜的房间。
  送走白纳,丁四喜刚转身就接到马聪的电话,说他已到了天乐市城里,一会儿到蜜福来。丁四喜问他有什么事,马聪说来看看老朋友,没别的事。丁四喜便把这一情况向屠然啸通报。屠然啸立即要办公室牛力写个新闻稿。牛力说“写什么呢?”屠然啸闭着眼睛在办公室的桌前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抽出钢笔在放在桌上的政府电话记录本上写道:“蜜福为民办实事出实招”,眉题为:带着问题下村组,以群众满意为准。然后把笔一丢说:“就写这个!”把大致内容说了一下,让牛力马上写出来。其实屠然啸已经讲了一遍,只要按他讲的复述出来就行了。一会儿,牛力就把稿件写好了,屠然啸接过来看了一下,个别语句稍作修改就退回给牛力。要牛力用方格纸抄一遍,在标题处盖一个政府的公章。正在这时,政府院子里驶进了一辆白色小车,屠然啸伸长脖子从窗子里往外看,发现马聪从驾驶室里出来。屠然啸赶忙走出办公室去与马聪打招呼:“几个月不见就当起老板来了!”然后扯着嗓子喊丁四喜,丁四喜从房间钻了出来。三人便围着马聪的车转了转,屠然啸问:“你的私家车,好几万吧?”马聪吸了一口烟后说:“不多,八九万块钱,买了四个月了,现在涨了几千块钱。”丁四喜带头走前面说“走,圆桌会议室坐。”马聪便跟着丁四喜走。屠然啸低着头看车子的标志,看了几秒钟后,才跑步跟上马聪。右手搭在马聪的肩上说:“还是你老兄厉害啊!”心里却在想,当初要是我调到报社,我还不是能够买得起了,人啊!说不清楚。
  三人在会议室刚坐定,牛力便提着水壶进来。屠然啸说了好多次了,要在会议室买一台饮水机,可是丁四喜不表态,屠然啸不好霸蛮买。因为镇政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次性开支500元以上的,必须经书记同意。一次性开支1000元的,必须党政领导集体研究决定。因此,每次来领导,还得提着热水瓶来倒。牛力走进办公室后,将抄好的稿件交给屠然啸,屠然啸瞟了一眼后就递给马聪:“我们秘书写了条关于我们镇里的小稿,麻烦你关照一下。”马聪看也没看就往包里放,说:“没问题,咱们兄弟好说。”然后又相互说了些奉承话。说了一会后,马聪说:“听说你们要搞小城镇建设?”丁四喜点了一下头:“不愧是记者,信息蛮灵吗!我们才开会咧。”“好啊,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烧旺哩!”马聪接着说:“把土方工程包给我怎样?”丁四喜和屠然啸同时望着马聪都愣在那。马聪笑了一下说:“不相信啊,市里的建安开发区2000万元的土方工程都是我搞的。”边说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几个塑料本本说:“这是我公司的有关证件。”
  屠然啸问:“你不是在报社吗?怎么搞起这些东西来了。”
  “报社那点工资怎么养得活人,我们反正上自由班,和几个朋友利用空闲时间就搞了这个公司。”马聪一边将相关证件递给丁四喜,一边说:“咱们都是弟兄,我有好处不会忘记你两个的。”
  丁四喜又将镇里研究的要垫资等意见说给马聪听。马聪说:“你们招标的时候通知我,我还不知道,那东西只是个幌子,还不是你两个说了算。”
  他们又闲谈了一会后,一道上了马聪的车,朝忘情水酒家开去。
  42
  贾老板是在镇政府公开招标前的一天晚上来找丁四喜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贾老板的一个老乡,姓安,是一个建筑商,一直在市里搞建筑。安老板手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戒指,将军肚里不知装了多少酒水,肥肥的脸上肌肉在灯光的照跃下,亮光光的。
  他俩到丁四喜这里来,不像要找丁四喜有事,而是像来玩的。贾老板和丁四喜是老朋友了,十分随意,而安老板显得有几分拘谨。贾老板说:有个女歌星在一个饭店吃了饭,饭店老板认为有一个名人在自己的店里吃饭很了不起,非要这位女歌星题一个词。这位女歌星虽然歌唱得好,她的歌迷也多,但是她的文化水平有限,不晓得怎么个题法,认为他店里的鸡炒得好吃,于是就给这家店子题了一个“天下第一鸡”五个字,然后末尾处写上自己的大名“×××”,于是,人们就习惯性读成“天下第一鸡×××”。说到鸡,人们就习惯性地想到娼妓之类的,而且这个娼妓还自封为天下第一的。安老板笑得十分地爽朗。在丁四喜看来,安老板的笑有些做作。这个段子丁四喜听说过,但他还是附和着笑了一下。他自己想讲一个好听的,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只好挥挥手要他俩坐。
  贾老板把自己厂子里的经营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销路还是可以的,只是成本过大,利润少了点。丁四喜也就官腔十足地说了一些原则话。贾老板听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好怎么说,只得认真地听着,心里却想到发廊里的小姐去了。丁四喜说完了好一阵子,贾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看丁四喜不说话了,贾老板才说:“丁书记,我们到市里找个地方推油去。”
  丁四喜挥了挥手:“你发癫了,跑那么远去干那些事,我懒得去,要去你们去。”
  “去罗,有句话怎么讲,什么四十岁才学坏,怀里搂着下一代,唱歌唱迟来的爱。”贾老板嘻皮笑脸地说。
  “我还要准备一个讲话稿,明天开村干部会,到时我讲什么?”丁四喜找了个理由来推脱,其实第二天根本不开会。
  “哦,我有个事要问你,”贾老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要搞小城镇建设?”
  “是的。”丁四喜答道:“莫非你想来搞这个!”
  “我倒是不想,我的老乡安老板想。”贾老板回头朝安老板笑了笑。
  安老板站起来递了一只烟给丁四喜“我搞建筑搞十多年了,有自己的一支队伍,土建工程也可以搞,这事还得丁书记多关照。”
  “如果你想搞的话,就参与竞标,目前已有七家工程队参与竞标了。如果你参加的话,一共是八家。”丁四喜把安老板散给他的那只烟拿在嘴边,安老板“垮”一下就给他点上了。丁四喜抽了一口后说:“不过,从目前报名的情况来看,你们还是相当有实力。”
  “不管怎么说,这事还得要丁书记关照。”安老板说得十分虔诚。
  “你必须参加竞标。”丁四喜的口吻变得亲和起来。
  贾老板说:“我要上一下厕所,你这有卫生纸啵?”
  丁四喜拉开抽屉,贾老板扯起一张卫生纸就往外跑。因为镇政府的房子不是套房,房子里没有卫生间,厕所是统一的公共厕所。贾老板走后,安老板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塞给丁四喜,丁四喜马上站起来做出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不行,这怎么行。”
  “初次见面嘛,按我们那地方的规矩,是要兴见面礼的,你不收的话是看不起我。”安老板找出一个理由。
  “那不行,不行,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搞。”丁四喜还是不肯接。
  “咚咚咚——”见有人敲门了,安老板说:“快拿起,有人看见不好。”说完就出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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