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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敌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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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周佳被追上了!我将车子从路边绕过去“刷”地从他面前掠过,继续狂奔。后面传来一阵怒吼,可怜的车主一个晚上遇到三个疯子,真难为了他。
  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依稀看到前面几个车灯若隐若现,移动的速度相当快。就是他们!我一阵狂喜,从怀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准备给黑衣人一个惊喜。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两辆车轰然撞到一起,一阵尖锐粗暴的撞击声后,右侧的面包车翻下路道,在路基斜坡上打了两个滚后落在河沟里,也就在同时我看清它车尾的车牌号:07792。
  顿时一股热血冲至大脑,我几乎不假思索操纵着方向盘狠狠撞上左侧绿色吉普车!
  事后想想这完全是盲目冲动和不计后果式的玩命,从抗撞击度、坚固度、个头大小等任何一个角度看,出租车都不是吉普车的对手,何况撞车之后会出现哪些情况、敌我双方位置的变化等问题,我一概没考虑,就这么一下子撞了上去。
  那一瞬间好像有个意识在脑中闪了一下:周佳惨遭不幸,我也没脸面活下去,不如这样一了百了。
  巨大的冲击、失重、昏眩,还有身不由己的离心力拉扯,导致在刹那间产生短暂的记性空白……
  清醒过来后我发现自己侧卧着泡在水里,不,准确地说整个车子都泡在水里,整个车身前面部分严重变形,身体被死死卡在驾驶室里动弹不得,颈部至左肩痛得近于麻木,右腿则被卷入扭曲的车皮中。幸而双臂没有受伤尚有活动能力,我用力推门可无济于事,相反只要轻轻一动便像有千万根针扎在身上,疼不可忍。
  很明显,小出租车没撞得过牢固厚重的吉普,也被撞下河沟遭到与面包车相同的命运。
  勉强收缩肩胛将头伸出窗外,正好看到几步之遥那辆面包车,里面传来“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声,大约是困在车内的人努力自救。也许周佳还活着吧,我庆幸道,正待张口叫他们,突然有个人影在公路边晃了一晃,接着滚落下几个碎石块。
  黑衣人!他想下来查看伤亡情况顺便取过证据,说不定没死的还要补上一刀。
  绝对不能让他靠近。
  我艰难地用左手拿起枪——右手被卡在车窗以下,对准河岸边黑糊糊的一团开了一枪:口平!黑糊糊的物体立刻消失在视野里,过了会儿火光一闪,口平!他也回敬了一枪,子弹打在车窗沿口,溅起的碎片迸到脸上打得生疼。
  “他妈的!”我恶狠狠骂道,却无计可施。
  此时浓雾成了双刃剑,一方面黑衣人看不清河沟里的情况,不敢贸然下来,另一方面我不知道他在上面搞什么鬼把戏,无法做出应对措施。
  过了会儿上面又有异动,我甩手一枪,对方立即数枪连发打得车身“铛铛”作响。如此几个回合之后他从射击位置中判断出我由于某种原因不能移动,顿时胆子大了许多,频频变换角度发动偷袭,有一发子弹堪堪擦着太阳穴掠过,若非浓雾保佑,我早被打成筛子网了。
  反手持枪、姿势别扭,加上不能调整角度,面对他的咄咄进攻我只能采取消极防守,指望面包车上的人利用空当摆脱困境,但这点可怜的企求眼看也将成为泡影。
  因为手枪里的子弹打光了。
  看过香港警匪片的朋友都知道,英雄手中的枪里永远有子弹,而且永远用不完,一把普通手枪能连续撂倒二三十个坏人,如果是微冲更像机关枪似的端着横扫,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现实情况却是,手枪最多只能配备十几颗子弹,不管好人坏人,用完为止,想继续潇洒除非换上压好的弹匣。
  可俞总送枪过来时没有另外配子弹。
  黑衣人单方面连开好几枪后见没有回击,琢磨出我的子弹告罄,试探性在河岸边暴露身形转了转,然后又扔了些石块砖瓦之类,再后来小心翼翼借着大树、灌木的掩护缓慢向下逼近。
  面包车里的敲打声越加急促,估计听不到枪声预感情况危急,急于从里面挣脱出来。
  看着黑影慢慢向我逼近,哀叹一声暗想:罢了,交手多次最终还是栽到他手下,几个小时前才发誓要为梁丘华和公鸡讨回公道,如今大仇未报反将自己搭进去,可谓壮志未酬身先死,唉,也不知周佳是否能幸免于难,还有,临死之前一定要求黑衣人揭开真面目……
  “口平”,一声清脆而短促的枪声破空而至,一听便知是小口径远距离狙击步枪特有的声音,黑影吓了一跳,迟疑片刻矮下身体继续前进。“口平”,又是一枪,这回都明白了,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冲着黑影而来,阻止他下河堤进犯我们。
  黑影有些莫名失措,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警察接到报警赶到,肯定用大喇叭要求双方停止射击接受调查,决不会在未辨清双方身份、冲突原因的情况下让狙击手偏袒一方。如果不是警察,谁会如此迅速地赶到这里管这档子闲事?在他心目中,有可能暗中插手的人只有一个——身陷车座里的我。
  我隐隐想到一个可能,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也许是上次在总部碰到的高手,他出于奇特的目的一直插手此事,但总体应该偏向我这一边。
  “嘭!”经过不懈努力面包车车门终于被打开,满脸血污的司机从里面翻出来,连滚带爬地过来协助我出来。黑影听到动静开了两枪,又被狙击手的冷枪压制到树后。
  “周佳怎么样?”我急不可耐地问。
  他悄声道:“还好,系了保险带没伤着要害,翻车时昏迷了一会儿,刚才已经醒了,她正躲在车里保护证据。”
  “太好了。”我情不自禁说。
  乒乒乓乓敲打车门的过程中,黑影与狙击手又较量了几次,由于狙击步枪火力点小隐蔽性强,在这样浓雾弥漫又一片漆黑的夜里占据绝对优势,黑影连对方的位置都定不准,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费尽周折,司机总算把我从车里拖出去,两人累得一屁股坐到河边呼呼直喘气。
  “身体没大碍吧?”他问。
  “不好,你呢?”
  他晃晃胳膊:“右肘被顶了一下,其他还好……上面那家伙还在?”
  朝河岸边张望一番,四下里静悄悄,也许黑影知难而退乖乖撤走了,也许他还躲在某处与狙击手对峙,我低声说:“我过去看看周佳。”
  周佳蜷缩在车后座上,两只脚浸在水里,手中紧紧抱着公文包,脸色苍白而憔悴显得惊魂未定,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委实太刺激太离奇。
  “让你受苦了。”我挤进车厢怜惜地握着她的手说。
  她默默将头倚到我胸前,低声说:“刚才出租车在后边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你。”
  我惭愧道:“我做得不够好,没能保护好你。”
  她无声地笑了笑:“用性命相拼,这是最好的表达。”
  “刚才我还想,即使以命相抵都换不回我对你的歉意,这件事压根就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我真诚地说。
  一只软软的手捂住我的嘴:“说这些干什么?”她嗔怪道,“早日办妥这件事,你就能早日解脱,我们不都盼着那一天吗?”
  我点点头,两人依偎了一会儿,这时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司机在外面兴奋地说:“警察来了,我们有救了。”
  我陡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匆匆从怀里掏出U盘交给她:“上面有个加密文件,可能是解开金致厂排污事件的钥匙,回到省城想办法打开它。”
  “你呢?”
  我指指外面:“听到警笛,估计杀手会识相地离开,你要说明情况让警车送你们回去……我也该走了,回去继续当演员。”说完跳下车。
  “小涛!”她叫住我,声音又软又甜,“过来。”
  我不解其意又上了车,她靠近我,突然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小涛,我等着你!”
  “嗯。”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匆匆忙忙一摆手,顺着河边往回跑。走出两三公里后,警车从上面公路呼啸而过,这才敢爬上路面,在路旁等了辆货车搭乘回城。
  进入市区后刚打开手机没几分钟,安妮就打来电话:“岳宁,你在哪儿?”
  “哦……什么事?”
  她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为什么关机?”
  “我……我……我马上就到。”
  赶紧下车找了家商店将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换掉,梳理梳理头发,这才打车回去。出人意料的是安妮并没有盘问我为什么关机,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只解释说找不着钥匙了,今晚在我这儿睡一宵。
  好啊,难得你自投罗网,别怪我不客气哦。我故作色心大动的样子,其实经过飙车、撞车、枪战,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又冷又累,全身像散了架,哪有半分心情想风花雪月?安妮脱下外套后说冲个澡,我无精打采倚在床边等着,结果她还未洗完我已沉沉入睡。
  上午刚到办公室,约翰面色严峻地走进来,难怪,尽管杀了梁丘华,金致厂制造毒品的证据还是被送到省里,对高层们说不啻于当头一棒,接下来他们该考虑的就是如何安全撤出中南市,以及推脱集团不知情和质疑证据来源的合法性。
  “跟我出去一趟。”他吩咐道。
  “去哪儿?”我顺口问,“我这边还有几份急件。”
  “皇冠大酒店,就是现在。”他简洁地说,不再理我,转身出门。
  我下楼拉开车门时惊讶地发现韦尔也坐在里面,一路上他们始终拉着脸不说话。会不会梁丘华的死使他们受到牵连?还是王处长因为周佳被追杀而给他们很大的压力?我胡思乱想不得其解。
  到了酒店径直来到会务室,安妮和赫连冲正面对面坐着研究晚餐菜谱,见到我们赶紧起身。韦尔将门关好,约翰站在房间中央满脸严肃地说:“有件事核实一下,昨晚检查组周小姐回省城办事,半路遭人追杀,今早王处长与李斯特通了电话,怀疑此事与集团有关。李斯特回答说他以人格担保集团绝对没有派遣或指使任何人这样做,但不能确定是否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安妮、岳宁和赫连冲,你们三人负责接待工作,了解检查组成员活动情况,因此是重点怀疑对象。”
  韦尔踱上前慢条斯理说:“李斯特要求你们三人说出昨晚的行踪,每个时间段都必须有证人,如果说不出,我们只好报案!”
  “谁先说?”约翰的目光依次从我们脸上扫过。
  我一下子被逼入绝境。
  我没有证人,而且飞车追赶周佳以及后来枪战的时间段里让安妮等了两个小时,如果她提及此事我莫口难辩。
  怎么办?怎么办?是公然翻脸还是委曲求全?我习惯性向怀里摸,陡然想起手枪没子弹了。
  “我先来,”赫连冲干咳一声道,“昨晚和安妮陪检查组吃晚餐,然后回家休息,八点半左右被对门陈大爷叫过去下棋,连下三盘直到十点多钟才睡觉。”
  “陈大爷白天在不在家?怎么跟他联系?”约翰紧紧追问。
  赫连冲说了一个电话号码,韦尔立即拨通电话与对方通话,趁这工夫我使劲瞅安妮希望暗示点内容,可惜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韦尔,好像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
  说了几句之后韦尔道:“赫连冲,你过关了,安妮,请接着说。”
  我心里七上八下,她会说出我两个小时不见踪影的事?她会说出在我家睡了一夜?
  安妮嫣然一笑:“约翰,连我也需要说?”
  这什么意思?包括我在内几个男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约翰有些尴尬:“韦尔的意思是指晚上十点钟以后的时间……”
  “昨晚我们喝完咖啡大概几点?”安妮自问自答道,“差不多十点吧,然后就回家休息了,睡觉那段时间我可找不出证人,要知道我是单身贵族呢。”
  她居然又和约翰约会!我的眼皮跳了两跳,不过来不及生气,更大的难题阻在我面前。
  约翰苦笑一下冲韦尔耸耸肩,韦尔暧昧地笑了笑转向我:“岳宁,轮到你了。”
  我平静道:“昨晚我在对面超市和姓俞的老板喝酒,一直聊到十点多钟。”
  “怎么联系俞老板?”韦尔问。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到那家超市查证。”事至如此我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赌他们找不到俞总,赌他们即便找到俞总也会替我圆谎。
  约翰点点头:“其实我们对各位十分信任,不过为了给检查组一个交代才不得不查证行踪,并非成心打探你们的隐私。”
  韦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出门之后大家都忘了刚才的话题,好吗?”
  赫连冲应了一声,第一个低着头走出去。
  约翰沉吟会儿道:“韦尔先生,你和岳宁先回总部,我还有点事需要与安妮单独交流。”
  韦尔可能知道他想谈什么,心领神会点点头。
  出门时我回头与安妮对视一眼,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包含了很多内容。
  在车上韦尔接了好几个电话,好像都是请示账款划转方面的事,他的语气相当严厉,反复强调“今天必须完成”,并说“具体事项与温小姐联系”。开始没放在心上,过了好久我灵光一闪,他们该不会紧急转移财产吧?
  回到办公室透过窗户向下看,仓库门口一片忙碌,装卸工们把一个个箱子抬到卡车上,架得高高的,然后用油毡布封得严严实实,在上面贴上四个大字:圣地德曼。
  转到二楼监控室进行全面观察,整个大厦一如往昔,只九楼有点动静,徐工正将温晓璐的电脑主机捧到门口交给两名保安,几个外籍财务专家则像没头苍蝇捧着笔记本电脑进进出出。
  “咦,徐工把电脑拆下来干什么?”我指着屏幕问保安。
  “您不知道?财务部和档案室都搬好几天了,我们轮流上去帮忙,东西全部送到后面仓库。”
  “知道原因?”
  保安摇摇头:“上面不准多问。”
  故意耽搁了会儿约莫徐工回到机房,我踱到三楼技术保障部直接问:“财务部那边怎么回事?”
  “搬家。”他干脆利落地说。
  “搬到哪儿?为什么没通知其他部门?”
  “没人对我解释,我也懒得问,搬就搬,不搬就不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索性撇下我聚精会神玩起网络游戏。
  划转账务、运送仓库存货、清理会计档案,这些举动分明是想大撤退啊!奇怪的是总部各部门员工对此无动于衷,抱着事不关乙高高挂起的态度,也许认为不管集团搬到哪儿都不可能扔下他们,小项还开玩笑说真到西北工作也不错,至少能吃到正宗烤羊肉串。
  员工们想得太乐观了!
  金致厂制毒证据被送到省城之后,当务之急是将厂内主要制毒设备、原料,以及集团贩毒、洗钱的档案资料转移到安全之地,李斯特、约翰和韦尔也会撤离过去,中南这边只留下空壳机构接受遥控指挥与司法部门周旋,实在混不过去就在西北销毁所有罪证,反正他们几个都持有外国护照,最多被驱逐出境,只要没留下案底,换一个国家照样从事犯罪活动。
  按秘密车间的空间测算,所有制毒设备和加工原料只要三四辆载重卡车就能运走,以集团目前的运输网络和运输能力,如果不事先获得准确情报,知道车队何处出发,走哪条线路,有几辆车,即使通知有关部门布下天罗地网都控制不住局面。中国的地域太大,公路交通太复杂,车子又太多,依照大海捞针式的搜查难以奏效。怎样得到这种绝密信息呢?恐怕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估计参与此事者应该限于极小的范围,以李斯特的多疑谨慎,甚至不会提前向任何人透露具体方案。
  如果周佳得到最权威的检测报告,我是否能紧急通知有关部门查封金致厂呢?想到这里我拨通周佳的手机,未等我开口她抢先道:“小涛,我正想告诉你,两件东西都被人拿走了。”
  我一惊:“是谁?你为什么让别人拿?”
  “他们由省公安厅的人陪着,而且对你的情况和昨晚的枪战了如指掌,其中一人说这个案子由专案组全面负责,叫我们环保部门不要插手,然后就把U盘和瓶子带走了。”
  “那检测结果……”
  “我连检测中心大门还没进呢,这两个人好像挺神秘,戴着墨镜,衣领竖得高高的遮了半面脸,由始至终都没出示证件,公安厅的同志反复强调他们绝对可以信任,怎么办?”
  “让我想想。”我无力地放下电话,气愤愤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究竟搞什么名堂,拿到手的证据不肯派上用场,有什么想法又不和我沟通,眼下这个形势抓不住大鱼捞一网小鱼虾也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容撤退到西北?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温晓璐居然出现了,她来领用传真纸。
  “刚才看到你的电脑被搬下去,”我边填写领用登记簿边漫不经心问,“财务部准备换办公室吗?”
  她惊异地反问:“你不知道集团要搬到西北新基地?”
  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都没接到通知,”我开玩笑道,“说不定财务部先行一步。”
  她认真地说:“不会,我的电脑中有日程安排表,上面列着具体时间和批次,总部所有部门都要搬。”
  “噢,行政部在第几批?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故作轻松。
  “这份文档属于绝密级,再说电脑被送到后面仓库没法看,”她略一思索,“记得行政部好像是第三批,大概一周以后吧。”
  “多带些护肤养颜的化妆品,据说西北的风沙特大,对美女们的皮肤很有杀伤力哦。”
  她轻轻叹息道:“到哪儿都一样,容貌再美再年轻也没用,心态已经老了。”
  “不能这样想,”我正色道,“就像小学时迷恋游戏机,几乎近于痴迷,当时总抱着一个可笑的念头,如果不玩游戏我的生命有什么乐趣?然而期末考试语文数学双双不及格,遂下狠心戒了这个嗜好,后来发现缺少它没事,我的生活还是那样,每天照样玩得开开心心……”
  “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做不到,”她黯然道,“我是一根柔弱且不经风雨的藤蔓,多年来习惯了庇护和依赖,不敢想象,一旦离开支撑我的大树与野草杂树为伴是什么滋味,我早就失去挑战自我的胆量和勇气。”
  “永远这么下去?无名无分,生活在阴暗的角落。”
  霎时她的眼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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