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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敌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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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朋友?开始都这么说。他哈哈一笑下去了。
  回到座位时温晓璐还在通电话,始终低着头因此看不清神情,我很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和她说这么长时间,若非我身负特殊使命,才不愿意这般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她确实冷冰冰像一朵冰花。
  等她说完话回座,两份西餐也送了上来。她熟练地拿起刀叉,轻轻碰了碰牛排,眉头微皱,将侍者叫过来道:“牛排煎得太老了,替我换一份三成熟的。”
  我心头狂震,觉得眼前的她深不可测。
  为了适应大都市现代化生活,出发前有关部门特意为我安排了一系列训练,其中包括西餐礼仪和基本常识。谈及如何品尝牛排,指导老师说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正宗西餐标准的嫩牛排血淋淋反而吃不惯,更不要提所谓二成熟、三成熟,除非长期浸泡在西餐厅的人才能掌握其中细微的差异。
  也就是说她摆脱了方便面后转而专攻牛排,并具有相当的造诣。
  我和她之间好像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种感觉即便面对总经理安妮都没产生过。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我默默切割盆子里的牛排,心里却想着牛肉面,还是那口实在。
  “怎么不说话?”她放下刀叉,浅浅啜了一口饮料。
  我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寻找最恰当的措辞:“这样贸然约你出来,会不会惹你男朋友不高兴?”
  她似乎一愣,抬起眼看看我,好像要从我的眼睛中寻找什么,过了会儿才说:“我没有男朋友,你呢?”
  “我也没有女朋友。”我故意加了个助词“也”,强调事情的巧合性。
  “很快就会有的,集团里面美女如云,很快就会有人为你牵线搭桥,何况你比初中时帅多了,”她一脸认真地说,“昨晚我翻出以前的集体照,对照现在,发现你的变化真大。”
  “是吗?”我摸着脸道,“上次碰到一位高中女同学,她也说我变化大,说是脸变大了眼睛变小了,胡子多了头发少了。”
  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原本水波不兴的脸上宛如鲜花绽放,娇艳的红唇衬着洁白整齐的牙齿,眼波流动间折射出万般风情,整个人仿佛亮了十倍、二十倍。
  这惊艳一笑竟使我看呆了,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脸上。
  “想什么?”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恍然觉醒:“你笑起来真漂亮,追求你的人一定不少吧!”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哪根敏感神经,她渐渐收敛笑容垂下头,拿着小匙子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一言不发。
  良好互动的机会转瞬即逝,我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是初次出航的船长,摸不清表面平静的海面下究竟哪儿是礁石、哪儿是暗流、哪儿是旋涡,一竿子伸下去祸福难测。
  想不出合适的话题,她的情绪又比较低落,我草草吃了几口便吩咐侍者买单。
  走到门口我正准备为她拦出租车,却见她理理额前散发道谢谢你的晚餐,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几步来到右侧一辆红色保时捷面前,掏出钥匙“笛笛”两声,挥挥手后打开车门进去,没多久便轻盈地消失在夜幕中。
  我怔怔站在门口,良久才缓缓转回身看看自己的自行车,苦笑一声,心想算了吧,赶紧忙正事去。
  远远看月星大厦,陷入一片寂静和黑暗之中,偶尔一两个窗口透出光亮,应该是律师事务所里的律师们挑灯夜战,明罗公司所处的几层楼都没有灯光,连加班比较多的办公室也不例外。
  我将自行车放在隐蔽处,尽量沿着路灯的阴影区域慢慢走过去。
  离大厦还有十多米时,伦敦突地从花丛中窜出来挡在我前面,等它定睛看清是我,低低吠叫一声夹着尾巴怏怏跑回对面总部大门——它的岗位。
  讨厌的家伙,总改不了上班串岗的坏毛病,仗着安妮宠爱不时溜过来搅得大家不得安宁,而且它欺生,老是在我和赫连冲附近转悠。赫连冲天生怕狗,经常被它吓着钻进办公室半天不敢出来。终于有一次四下无人之际它落到我手中。在警校里什么警犬没玩过,这种二三流货色岂会放在我眼里?那天伦敦被我狠狠修理了一番,从此它见了我立刻退避三舍,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蹑手蹑脚上了三楼,打开门正摸着怀里的保险柜钥匙,蓦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有人被杀!
  我全身上下毛孔都竖立起来,一时间血液上涌,遍体生寒。
  谁被杀死在里面?与我调查的事情有无联系?会不会对方已知道我的身份设好陷阱等我来钻?
  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我细致耐心地将四周侦查了一遍,没有人,怦怦乱跳的心稍稍平定下来,决定冒险进去看个究竟,如果不明不白地离开,我会一夜都睡不好。
  戴上手套,拿出聚光手电筒一寸寸往里挪,关键是不能沾上现场的血迹,否则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走到方姐的位置,终于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仰面朝天,身体右侧汪了一大摊血。我将手电筒凑到跟前仔细一看,果然是王主任。
  她面色狰狞,愤愤之中带着惊讶,双眼睁得很大,仿佛死得极不甘心。
  伤口在咽喉处,像是用锋利的小刀划的,下手又准又狠又快,绝对是一刀致命。
  抬头看保险柜,柜门半开,里面被翻得一塌糊涂,无须再看,剩下的东西已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了。
  三张办公桌的几个抽屉都敞开着,报表、账册、单据乱糟糟散了一地。
  凶手是有目的而来,我迟了一步。
  如果没有与温晓璐的约会就好了,说不定能见到凶手的真面目。
  我仔细在她身上搜寻了一遍,所有衣袋都是空的,从不离身的小挎包里只有少量现金、几张卡和面巾纸,没有特殊的或与凶杀有关的东西,接着我用数码相机将整个凶杀现场拍下来,然后小心谨慎地退出办公室。还好,保安们都坐在值班室里兴致勃勃地看连续剧,一路上没有遇上其他人,我来到放自行车的地方回望大厦时,心里多了几丝悚然与不安。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反复调看几张照片,想起下班前与她说的几句话。
  当时是五点零五分,方姐已经回去了,考虑与温晓璐的浪漫之约,我打算在办公室玩电脑游戏消磨会儿,直接到茶座等候。
  “时间到了,怎么还不下班?”王主任问我,以往除了加班做报表她也是掐着时间准点回家的,今天居然端坐在座位上看报纸。
  “约了朋友六点见面,现在过去早了点。”
  “是女朋友?”
  “不是,初中同学。”我如实回答。
  她没说什么,继续读报,大约十分钟后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五点四十。”
  “要提前一点,现在路上人多经常塞车,交通不便。”
  我这才醒悟过来,她是在催促我早点离开呢,难怪悠闲自得地看报纸,八成她约人在这里见面,我假装看看时间说:“是啊,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就过去。”
  她点点头,等我起身时又叮嘱了一句:“把门关上。”
  谁知与我的浪漫之约正好相反,王主任遭遇了一场死亡之约。
  从她死亡的姿势、面部表情和事情的前因后果看,行凶者应该是与她见面的人,而且此人和她较为熟悉。
  因为只要稍加防范,无论是谁都不会被人从正面将咽喉割开,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死者根本想不到对方会动杀机;第二,凶手心狠手辣,受过某种专业训练。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在凶杀现场时疏忽了一样东西:手机!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只要调出手机中下午的通话记录,应该能锁定作案嫌疑人,我真是太缺乏经验、太慌乱了。
  可是我能想到的问题为什么有备而来的凶手没注意呢?
  唯一的解释是他有恃无恐,与她联系的号码是以虚假身份登记的,无迹可寻。
  以韦尔与安妮的关系,就算她对财务账有所察觉,只要韦尔一个电话就能摆平,恐怕不需要杀人灭口大费周折。什么压力使得凶手必须要杀王主任,她是否掩藏了一些秘密自以为能赖以护身?一串串谜团在心里反复盘旋,可惜我掌握的信息太少太少,不足以作出任何推断,算了,明天到公司见机行事,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
  第二天早上故意迟了一点点动身上班,第一个进入现场成为报案者的话很麻烦,要接受没完没了的盘问,弄不好还要对我进行详细调查。
  我的行动只有极少数的人掌握,专案组没有向中南市公安部门通报,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圣地德曼在这里经营了六七年,与当地一些重要人物关系复杂,也不能让他们事先得到风声。
  到达十字路口时看到月星大厦前面已停了四五辆警车,集团总部这边不时有人往这边走。
  我脑子里转了个圈立刻反应过来,八成是保洁工打扫走廊时从窗户外发现的。
  大厅、楼梯、走廊到处是人,上班的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兴奋而紧张地谈论着,走上三楼时发现财务室周围已用黄线拦住划为禁地,门口站着几名神情严肃的警察。
  “你叫岳宁?”一个便衣刑警迎面走过来问道。
  “是。”
  “知道你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才听别人说王主任被杀了。”
  他摇摇头:“跟我到二楼,有话问你。”
  经过总经理办公室,瞥见里面坐满了人,约翰、韦尔、总部相关部门经理、安妮,还有吓得脸色苍白的方姐,刑警直接将我带到旁边的会客室,里面坐了两个领导模样的警察。
  坐在左侧的警察用锋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岳宁,昨天下午你是不是最后一个下班?”
  “不是,我离开时王主任还在看报纸。”
  两人显然对“看报纸”的细节很感兴趣,彼此交换一下眼色:“她平时就有下班后看报纸的习惯?”
  “没有,只要不加班她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去。”
  “你问过她不下班的原因没有?”
  我笑了笑道:“她是领导,我不好多问。”
  “你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五点二十六分。”
  “为什么记得这么准确?”
  “当时我还准备玩一会儿,她和我闲谈了两句,话里有让我早点离开的意思,所以我看了下时间就走了。”
  左侧警察沉吟片刻,语速缓慢有力地说:“昨天晚上六点至八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可能法医已经初步判断出死亡时间,我想。
  “金茗居茶楼,和初中同学叙旧。”
  “这个同学叫什么?在哪儿工作?怎样联系?”他步步紧逼。
  我叹了口气,将温晓璐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
  “我们会核实你所说的情况,希望你再好好回忆看有没有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及时跟我们联系,当然如果在侦破中有其他情况,还会继续找你查证,你先出去吧。”右侧警察说。
  我出门时刑警又领了个人进来,是大厦保安。出这么大的事,保安们居然毫无察觉,单玩忽职守的大帽子就够他们喝几壶了。
  “岳宁,进来一下。”刚走了几步安妮叫住我。
  办公室里气氛十分沉闷,个个耷拉着脸。
  “我们正在讨论王主任的事,”安妮道,“情况很糟糕,很多重要的账都被凶手偷走了,至于作案动机是警方的事,我们不必深究,现在当务之急是你们两人密切配合,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把账重新建全建好,这个工作就从上午开始。”
  韦尔道:“总部财务部将派人过来协助,恢复账务是很繁重很复杂的事,但过几天就是季末,大量对外结算和与银行往来要扎口核算,轧出损益、费用计提、经营目标测算等,大量重要的工作还在后面,我要求你们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否则会给公司乃至集团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最关键的是销售账和应收账款要迅速到位,一方面查找核对,一方面对外封锁消息,不能因为账务混乱而让某些人有机可乘,”约翰补充道,同时冷冷觑了韦尔一眼,“我已和李斯特商量过,从明天开始总部要对明罗公司进行全面审计,请做好准备。”
  “没问题。”安妮答应得很爽快。
  韦尔岂会听不出对方话中之意,可他恍然未闻,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看账目清单。
  单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韦尔比约翰老辣深沉多了。
  女人天生胆小。
  方姐对财务室产生极大的恐惧心理,说什么也不敢踏进一步,更别提晚上在里面加班。不换办公室我就不加班,大不了辞职。她直截了当地对安妮说。
  安妮最初的反应十分激烈,认为是在威胁自己,我打圆场阐述了中国人根深蒂固的鬼神观念,她似懂非懂,但脸色缓和下来,勉强同意将工作地点改到二楼会客室,后来她把我单独叫过去。
  “我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按照圣经的说法,人死后要么进天堂要么下地狱,难道在中国灵魂还有第三种选择,允许留在死亡地点攻击别人?”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疑惑。
  我被她的认真劲逗乐了:“这是东方宗教中典型的泛鬼神思想,一方面神界与封建帝国一样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玉皇大帝、西天如来、观音菩萨,还有掌管地狱的阎罗王,另一方面他们管理松散、行政效率低下,你看过《西游记》吧,唐僧在取经路上碰到那么多不受约束的妖魔鬼怪,要不是孙悟空有直接向神界各级行政官员诉讼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取得真经。咱们普通老百姓没有三头六臂的本领,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她眨了眨眼睛有点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中国人的老毛病,”她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听说你昨晚和总部温小姐约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暗骂刑警队嘴太散,不为当事人隐私保密。
  “不是约会,”我纠正道,“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昨晚到茶座叙叙旧。”
  “哦,喝茶,”她意味深长地道,“不是喝酒。”
  我大窘,连忙解释:“那次醉酒实在是意外,以前我从没那样狼狈过……”我懊恼地说不下去了。
  球打不过她,酒又喝不过她,在她面前我没有炫耀的资本。
  她莞尔一笑:“感谢你让我发现自己一项新的特长,不过此事最好保密,过量饮酒对女孩子皮肤有很大的伤害……关于王主任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她是试探我知道多少还是有别的用意?
  我略一思索,决定投石问路:“昨天王主任在我面前提到和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故意停住不说观察她的反应,遗憾的是她神情如常,波澜不兴。
  “纯粹是工作上的争执,其他还有吗?”她淡淡道。
  “我查过保险柜内的物品,现金还有三万多元,账册中关于回扣、手续费、佣金等企业秘密账一样没少,相反汇兑、票据和往来账等账簿被撕掉不少,说明凶手并非为财,其真实意图让人深思。”
  “这个情况你向刑警队提供了?”
  我摇摇头:“与案情无关的事情我怎会多说,碰上这种事,乱猜测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她蹙蹙眉:“谨慎一点也好,坦率说我怀疑王主任经手的账存在问题,可人一死什么都查不下去……希望你尽可能多参与这次建账,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时方姐敲门进来汇报说总部财务部派温小姐过来协助建账,问安妮是否过去一下。安妮说算了,大家彼此熟悉,不必拘礼,让她尽快进入角色开始工作。
  方姐走后我起身道我也过去吧,时间紧张。
  安妮古怪地笑了笑,眯眯眼道:“不是因为初中同学来了吧?”
  我哭笑不得,哪有领导这样对下属说话的,假装坐下道:“那我们再聊一会儿?”
  她顽皮地端起茶杯:“送客——”
  温晓璐还是那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样子,除了账务方面的交谈,整个上午她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倒是我心里有点愧疚,不该把她拖下水做我昨晚不在案发现场的证人,既然安妮都能知道,总部那边肯定传得沸沸扬扬,对一个未婚女孩子来说多少有些影响。
  趁方姐不注意,我坐到温晓璐旁边悄声道:“刑警队给你打过电话?”
  她低着头抄录单据,嘴里道:“直接到办公室找我的。”
  啊!我愈觉得不安:“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以为他们只是打电话核实一下的……”
  “没什么。”她平淡地说,依然没有抬头。
  “我担心有人说三道四,其实不过吃了一顿饭而已。”我画蛇添足地说。
  她摇摇头不置一词。
  见她没有谈话的兴致,我悻悻拿过一本账簿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不知是平时习惯了程式化的辅助记账,还是今天被吓昏了头,面对浩繁复杂、千头万绪的账务,方姐六神无主,一问三不知,全然不晓得从哪儿着手。无奈之下温晓璐只得自己动手,参照总部账册标准列好框架,我则从分户账、明细账入手补账,残缺不全部分还需要查找票据单证,以协助她按时间逐日勾对,慢慢捋清线索。
  这个过程让我对温晓璐的了解更加深入。首先是她相当敬业,没有因为自己是总部派来协助的就端起架子做甩手掌柜,而是认真细心地核对每个疑点,发现账务不平就耐心地查找、计算,多次打电话到总部请求调阅有关档案;其次是业务扎实全面,很多看似难解的问题经她层次分明地剖析立刻豁然开朗,在千丝万缕纷繁复杂的头绪中她总能保持冷静,从中拎出一条最佳途径;最后是她的强学博记,各年度税率、银行存贷款利率、汇率等调整变动情况好像刻在心里,信手拈来,对明罗公司从去年年底至今年每个月损益发生也了如指掌,如数家珍,由不得我不暗暗叹服。
  高傲与才华向来成正比,特别在人才辈出、强手如林的圣地德曼集团,没有拿得出手的本领别说自命清高,就算整天低头哈腰、溜须拍马一样混不下去。
  一天做下来我和温晓璐对整个公司大账的脉络有了初步认识,成为建账主力,而本来指望派上用场的方姐反沦为配角。
  晚上安妮捧着几杯速溶咖啡过来,笑盈盈说我不懂财务账,但我一直坐这儿陪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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