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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敌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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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地问:“你们之间怎么交流,英语、法语,还是中文?”
  “他俩坚持说法语,并认定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没办法只能下苦功自学,再通过每天大量的对话,现在连猜带蒙能听个大概……你会不会?”
  “哈哈,能把英语听明白就不错了,大学里六级勉强过关,本以为足以应付,谁知上次听安妮与人通电话,讲得又急又快,坐在旁边四五分钟只听懂最后一个单词,Byebye。”
  她粲然一笑,眼神之中柔和了许多。
  “经常和安妮在一起?”
  她老惦记着安妮,我正准备回答她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她边掏手机边站起来准备走到一边去,可看了号码后又改变主意坐了下来。
  “Bonsoir,Michel!”(法语:晚上好,米歇尔)
  很抱歉,刚才对她撒谎了,其实我懂一点点法语,这是接受任务后有关方面对我突击培训的课程之一,原因是集团总部有不少法籍法律、财务专家,多掌握一门语言总是好事,虽然所学到的内容极为肤浅。事实证明这个安排具有很强的前瞻性,温晓璐自然不会防范对法语一窍不通的人,所以放心大胆在我面前接听电话,而且她的法语也是半路出家,语速慢,用词生硬,正好对我的胃口。
  我拿过英文菜单假装研究起来,耳朵却竖得比兔子还长,仔细捕捉她所说的每一个词。
  “先生,需要用简餐?”服务员不知趣地过来打岔。
  我心不在焉胡乱指了几个递过去,他莫名其妙道:“先生,您点了四道开胃汤。”
  该死,尽出洋相,我连忙拿回来道:“稍等,我要征求她的意见。”
  这工夫她通完电话,说:“吃点什么?”
  “我对西餐没有特别要求,以你的选择为准。”
  “行,”她看都没看菜单就对服务员说,“红酒烩牛舌、芝士鳕鱼、白汁蘑菇,嗯……还有玉米棒,都是双份。”
  其语气之随意,点菜之熟练,不知要泡在西餐馆用多少冤枉钱才能修出这份从容大气。若非带着目的刻意接近,作为她的追求者至此应该心灰意冷了,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悬殊不是靠理想和坚韧来缩小的。不过对于困难我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在遇到她之前已订好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晓以大义成为我的情报源,中策是借口探讨财务问题获取重要资料,下策是混个脸熟经常到财务部转悠,伺机下手。
  以温晓璐的性格特点恐怕要剔除上策,力争中策,确保下策。
  服务员到后面转了一圈又回来,恭敬道:“所有菜上齐大约需要三十分钟,请稍候。”
  等他走后我嘀咕道:“三十分钟?要在大排档三桌菜都上齐了。”
  温晓璐皱皱眉:“路边排档那种地方的饭菜根本不能入口,又脏又乱,卫生环境差、原料来源不正,一锅油不知用多少回,碗筷也不消毒,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不会吧,昨晚大排档之行换来安妮一个香吻呢。
  求同存异,珍惜来之不易的和谐气氛,我换个话题道:“喜欢什么运动?”
  她理理额前散发:“我不太喜欢运动,休息时躺在家里看电视,偶尔被朋友拉出去打几局网球,不过水平不高,你呢?”
  “太多太多,乒乓球、羽毛球、足球、围棋、游泳,钓鱼……”
  “对了,我也喜欢钓鱼。”她笑道。
  终于找到共同点,加油!
  “一般在哪儿钓?”
  她摇摇头扫兴地说:“还是上学时的事,工作后周围朋友同事都没有此好,一个人钓又没意思,鱼竿搁在家里好几年怕是生锈了。”
  “后天休息,一起到城北郊外的玫瑰河钓怎么样?”
  她眼睛一亮立即响应:“当然可以,正好明天作一下准备,看天气情况确定时间吧。”
  我将小拇指弯起伸到桌子中间道:“说好了,拉勾为定。”
  她没有上圈套,淡淡一笑手执钢叉轻轻敲在我手指上:“我决定的事从不反悔。”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我主动叫来服务员买单,尽管早有思想准备,还是被账单上的数字刺得头昏,一顿饭相当于我在警校一学期的生活费呐!幸亏是公款泡妞,嘿嘿。
  出去时她得知我要打车,居然主动提出送我回家,我理所当然拒绝了,这是自尊心的本能反应,与任务无关。
  看着保时捷急速从视野中消失,我默默念叨着刚才她通话时说的几个法语单词:Septième,
  neuf,
  huit,
  huit,
  sept,
  six。
  若没有听错,这串数字应该是我苦苦追查的神秘账号:798876。
  神秘账号从温晓璐嘴里说出来,证明三个问题:第一,此账号在集团财务部掌控之中;第二,王经理认为它有可疑之处,说不定还查到有人利用它进行某些交易或洗钱的线索;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温晓璐有可能协助或参与了某些犯罪活动。这是一个不幸的结论,可正如当初所猜测的,在财务部这个敏感而重要的岗位,想洁身自好谈何容易,只有成为高层眼里的“自己人”才会被放心任用。
  我坚信只要和温晓璐保持密切关系就能刺探到越来越多有价值的信息。
  周六早上六点钟我匆匆起床打车直奔城北郊区玫瑰河,这是昨天临下班时两人敲定好的。到达一阳亭时温晓璐已站在河边,看到我远远喊道:“岳宁,你迟到了。”
  她穿着纯白运动装,白色运动鞋,手中鱼竿也是黑白相间,淡淡晨曦的照映下显得清丽脱俗,仿佛含苞欲放的莲花。她背后是一株郁郁葱葱的羊蹄甲树,微风吹过,粉紫色的小花瓣轻轻柔柔地打着旋儿,有的飘到河里,有的散落到草丛中,还有的拂过她的发梢,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
  我一迭声说对不起,出租车司机一出城就搞错方向,结果兜了个大圈子。
  “会开车吗?”她问。
  “不会。”
  “赶紧学驾驶,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考到驾照,在总部没汽车很麻烦,你总不能骑自行车到外面办事吧。”
  我双手一摊:“像我这样刚刚工作的人不过才解决温饱问题,哪有钱买车?”
  她难得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不相信我的话?”我问。
  她摇摇头。
  “认为我目光短浅?”
  “说出来你不要见怪,”她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敢在女孩子面前承认自己没有钱,你是第一个。”
  心中暗叫惭愧,所谓无欲则刚,我根本没奢望与她发生浪漫的故事,自然不刻意树立自身形象,倘若面对真挚深爱的女孩,患得患失遮遮掩掩之事就在所难免了。
  “在初中我就是这个性格,直率坦诚,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也坦率地告诉你,全忘了。”
  我放声大笑,笑声惊动了岸边飞禽,“扑簌簌”四下乱窜,对岸小鸟们翘立在枝头毫不示弱地向我叫着,“嗖嗖”,不知是小兔还是别的小动物箭一般从我们面前闪过,转眼便无影无踪。
  “你把鱼都吓跑了,还怎么钓?”她似喜似嗔地埋怨道。
  选好地点开始作准备工作,她带的东西相当齐全,一看便知是行家里手。
  “以前上学时经常钓?”我说,“从你的手法看基本达到专家级水平。”
  “有眼光,咱们比一比看谁钓得多。”
  我故意摇头道:“你必输无疑。”
  “啊?”她掩不住诧异之色。
  “古人云‘落雁沉鱼’,你长得这么漂亮,让鱼儿们都知趣地沉到水底,怎么能钓到呢?”
  她莞尔一笑:“真会夸人……和安妮在一起时也经常即兴发挥吗?”
  美女级女孩都是天生的对手,如同拳击手一样将对方彻底打倒才算胜利,她对我和安妮的关系特别关注,一有机会就问。
  “呃……这种话题不适合她,因为我得解释典故的含义,这一来包袱就不响了。”
  “那倒是,东西方文化背景不同,”她说得很随意,“很多跨国情缘都是如此,生活一段时间后隔阂越来越深,冲突越来越多,然后婚姻便告解体。”
  说话间我们将钩甩下去进入临战状态,她恢复到平时的沉默寡言,静静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还算顺利,不到十分钟时间两人先后宣布首战告捷,她从钩上取鱼时感叹道这是五年来钓的第一尾,我说怎么听起来有股沧桑感。太阳升至一竿高时我们已有七八尾收获,两人精神抖擞,温晓璐更是戴上防晒帽和手套摆出一副持久战的模样。
  这时岸边由远而近有人边说话边走过来,而且声音有些熟悉:“这段地方不错,容易钓到大鱼,可惜已经有人了。”
  我掉头一看脱口而出:“梁记者。”
  他正和女朋友指指点点评点地形,看见我大喜道:“岳宁!连遇三次,看来这个朋友不交都不行了。”说着跑过来蹲到我身边,他的女友很随和地打声招呼坐到温晓璐旁边。
  我清楚看到温晓璐微微地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难得的休闲。
  “又换成第一个了,唉,假如让我选择也为难啊,两个女孩各有特色难分伯仲。”他贴在我耳边摇头晃脑道,一副深交多年的老朋友般的语气。
  我恨不得用烂泥堵住他的嘴:“都是普通朋友……说来话长,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他不以为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男女之间……”
  我连忙打断他岔道:“你这个记者蛮轻松的,不像人家恨不得把腿跑断了。”
  “那是指新闻记者,讲究第一时间独家报道,我的工作是负责追踪采访,对焦点热点问题深入调查作后续报道,一个月完成一个选题,其他时间自由活动。”
  “真舒服,早知道当初我报考新闻专业了。”我羡慕地说。
  “你在哪儿工作?”
  “圣地德曼医药集团。”
  他点点头:“果然不是,上次我把你错认成另一个人,他好像在某个警校上学,现在该进公安系统了。”
  我暗自吃惊,没想到他真记得一清二楚,当下若不经意道:“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总有似曾相识之人……目前做什么选题?”
  他四下张望一番,悄声道:“你那位普通朋友在哪个单位?”
  “和我一样。”
  “具体做什么工作?”
  “我们都是财务人员,有问题吗?”我被他鬼鬼神神的表情提起了兴趣。
  “有问题,很大的问题,关于圣地德曼。”他犹豫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看来这个秘密压在心里很久了急需找一个人倾诉。
  “哦,你指哪方面?”
  他反问道:“难道对自己单位存在的问题一无所知?”
  我含含糊糊道:“我进单位不足三个月,她也是去年底才进单位,都是新人。”
  他释然:“当然这些事应该只有少数人掌握,不会让你们普通员工知道,否则早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到底什么事?”我追问道,下意识看了温晓璐一眼,她正专心致志握着鱼竿与一条上钩的大鱼较劲,想了想还是拉着他向左边挪了几米。
  他搂过我的肩道:“老弟,此事事关重大,真相未被揭开之前冒然说出来很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不过咱们一见如故,而且根据我识人的经验你应为正直之人,值得相信,所以透露给你也无妨……”他朝河面指了指,“你看这条玫瑰河的水质如何?”
  “很好。”
  他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旧报纸:“这是去年四月六日《中南日报》的报道,你看一下。”
  我茫然接过来,一行醒目标题赫然入目:昔日爱情河,如今臭水沟,副标题——记者欲访遭拒反被保安痛殴。
  文中说玫瑰河本是一条风景秀丽清澈见底的环城河支流,吸引了很多青年男女在河边漫步、私语,因而人们都称它为“爱情河”。如今爱情河却成为人人厌恶避而远之的臭水沟,河水又黑又臭,而且泛腾着带有泡沫白色黏稠状液体,时常发出浓烈刺鼻的异味,河道两侧的树木、杂草纷纷枯萎绝迹,而且殃及附近鱼塘河沟,鱼虾、家禽莫名其妙中毒死亡。记者沿着河流直溯源头,发现始作俑者是位于城北村的金致制药厂,大量废水正从工厂后侧隐蔽的水沟里源源不断地流入玫瑰河,他拿出采访证想进厂区看个究竟,却被态度粗暴的保安推攘出去痛打一顿。
  文章至此轧然而止,我评价说:“虎头蛇尾,让人看了有意犹未尽之感。”
  他笑着收起报纸:“你看出来了,原稿当然不止这些,后面还有两大段介绍明查暗访的结果,记者发现金致制药厂的问题远远不止是毁了玫瑰河,事实上自从该厂被外企收购转产后,严重污染已使整个城北村连续两年庄稼绝收,村民们完全靠民政发放的补贴生活。一年前又有人发现喝了井水就肚子疼,后来乡里不让大家喝井水,每天专门派车送水上门……总编一方面怕刊出后遭来麻烦,另一方面又舍不得把它毙了,反复商议后折中处理,砍掉编者按和调查部分,就事论事反映实际情况,毕竟玫瑰河现状有目共睹,谁也不能否认客观存在的东西,就这样掐头去尾成了你看到的四不像。”
  “说不定正因为这篇报道引起政府和社会广泛关注,玫瑰河才能重新焕发生机,毕竟达到目的了,现在是不是想作跟踪报道,来一篇‘昔日臭水沟,如今爱情河’?”
  “起初确有这个想法,主题是企业注重生产经营的同时正确认识环保问题,力求做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双赢。我到文章中提到的制药厂后沟观察过,现在排出的水无色无味不含杂质,肯定进行过污水处理,根据行家介绍像药厂这类深度污染的企业要实现污水处理需要相当大的投资。所以兴冲冲联系厂方想深入了解作全面报道,谁知这回又吃个闭门羹,厂方冷冰冰地表示不欢迎媒体采访。本来去年负面报道后社会反响非常强烈,如今花钱办了实事,正好是扭转不良影响宣传企业正面形象的契机,何以把机会推出门呢?”
  我笑道:“人家被方方面面吃拿索要惯怕了,担心你搞有偿新闻借机敲竹杠。”话一出口觉得有些冒昧,对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开这种玩笑。
  他毫无芥蒂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少数没有职业道德的同行让整个新闻界跟着蒙羞。我当然不死心,利用各种关系在外围搞调查,眼看有点眉目之际接到一个电话。”
  “总编不同意选题?”
  “不,我受到死亡威胁。”
  老实说我心里对记者始终没有好感,之所以和梁丘华闲谈下去,一是他开朗热情善于与别人沟通,二是我担心过于冷淡会让他对我产生疑心。玫瑰河的事本是带着笑意听听而已,大半注意力还集中在浮标上,死亡威胁四个字使我吓了一跳,不觉凝神倾听下去。
  “那天凌晨三点多钟,电话铃突然响起,我迷迷糊糊醒来,嘀咕了一句拿起话筒,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毫无生气的声音,”他压低嗓子绘声绘色地学道,“梁丘华,想顺顺当当活下去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有个枪口时刻能取你的狗命”,他顿了顿,“然后‘啪’,电话断了,我怀疑值夜班同人搞的恶作剧,打到电信局一查是公用电话。当时没有把电话和调查的事联系起来,还继续在外面奔走,过了两天电话又来了,与上次声音一模一样,‘梁丘华,再次警告你不准管闲事,没有下一次了’,‘啪’,电话又挂断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第二天殡仪馆打我的手机确认是否要为‘梁丘华’预订骨灰盒,我这才害怕起来,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我轻声道:“你究竟触及到什么敏感区域让对方采用恫吓手段阻止?”
  “三个信息,第一金致制药厂的真正老板就是圣地德曼集团,第二虽然玫瑰河在舆论监督下得到恢复,可城北村向东三十里处的溱南河又成了臭水沟,河道两侧遭受的污染比玫瑰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玩的是障眼法,通过地下通道把废水排到溱南河了。”我恍然道。
  他贴着我的耳朵声音细不可闻:“还有一桩秘密,上个月城北村三名打工的农民在车间中毒身亡,有关部门勒令医院不准透露风声,死者家属在不得张扬的封口保证书上签字后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费。”
  “噢……”我点点头,大脑高速运转,试图从中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他注意观察我的脸色,过了会儿凑近我道:“老弟,有兴趣的话咱们里应外合一起找出答案?”
  我一凛,下意识起了提防之心。首先眼前之人来历不明,刚才所说是否属实还未确定,对他本人的情况我也一无所知,不能轻信;其次很难判断这几次偶遇是巧合还是他刻意为之,若是他有心利用我在集团的背景,且不论出发点好坏,其人格和品质就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第三即使提供的情况不假,但他已被幕后黑手盯牢,倘若与他走得太近容易引起那些人对我注意,引火烧身误了正事。
  想至此我打个哈哈道:“里应外合?我怎么听着像是吃里爬外呢。你说的这些我会想办法核实,但不能抱太大指望,正如你所说,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字辈没有太多机会接触核心商业机密。”
  他看出我的言不由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理解你的苦衷,摊上谁都不愿意碰这烫手的山芋,对自己有百弊而无一利,就拿我来说听到第二次死亡威胁后也规矩了不少,撇开这档子事转作其他选题,没事时陪女朋友东游西逛,可是我一直没忘了它,”他指指心口,“因为我是一名记者,我的职业操守决定了我不能回避困难,不管遇到多大阻力都得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公布于众,社会大众有知情权,不能以牺牲环境的代价发展经济,更不能拿钱换老百姓的命!”他越说越激动语气激昂起来,引得温晓璐朝这边张望。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把手机号给我,以后我会和你联系。”我尽力平息他的情绪。
  他掏出手机道:“我打你的手机不就行了。”
  “不,”我拒绝道,“我只用公用电话打给你。”
  他一听就懂,沉重地说这样也好,大家做事都谨慎一点。
  吐出心中块垒他仿佛轻松了许多,话题一转谈到新闻界很多趣事,两人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那边他的女友也眉飞色舞说个不停。大约十分钟后温晓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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