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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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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雨立刻明白了川上加代子的意思。
  她说,你不要再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川上加代子很认真地看看华雨,然后说,我并没有劝你的意思,我只想让你知道,去烧金窝那种酒吧,也并不一定为非作歹,具体干什么不干什么,自己还是可以把握的。川上加代子喝了一口果汁,又说,现在酒吧正缺女侍酒员,我和领班很熟,可以为你介绍。
  华雨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这时她想,其实去酒吧做一段时间也并不是不可以,正如川上加代子所说,具体做什么不做什么,分寸自己是可以把握的,况且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就算在那里遇不到什么机会,总能先挣些钱养活自己。
  这天晚上,华雨直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仍在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
  喂,华雨吗?
  是我。
  我是华晴。
  知道。
  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电话?
  我说过要给你电话吗?
  看来,你真有些变了。
  是吗,我哪点变了?
  你爱忘事了,过去不是这样。
  不过你没变。
  ……
  你还是老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上次咱们通电话时,我告诉你有事要谈,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
  我说要当面跟你谈。
  对。
  你说,有时间会跟我联系。
  我……是这样说过。
  我一直在等。
  可是你说过,不急,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好吧……我不想再纠缠这件事了。
  我也是。
  我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在一个叫烧金窝的酒吧,做过陪酒小姐?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要问,有没有这回事?
  我好像……没必要回答你。
  不,你必须回答我。
  为什么?
  因为告诉我的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你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吗?
  如果你这样问,我只能回答,是。
  你可以告诉那个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话,是你说的?
  对,我刚刚说过。
  你现在……确实有些变了。
  是吗?
  你过去从来不这样说话。
  我怎样说?还让我每月问你,需要多少钱吗?
  ……
  你现在应该已经不再需要我的钱了,对吧?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确实欠你的。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完全错了。
  可是我说过,将来有一天,我会还你的。
  你这样说,那就更错了。
  ……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研究生毕业了?
  不,我没考研。
  没考?为什么?
  法学硕士一般要读三年,我认真想过,这对我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已经给你……
  你已经给我钱了,对吗?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十万元,足够你读完研究生了。
  我已经把这笔钱……用到别处了。
  用它做了什么?
  你放心,我已经说过,这笔钱将来会还你的。
  还不还并不重要,你究竟用它干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钱是我给的,你用它干了什么都不能对我说吗?
  咱们约个时间吧,我想当面跟你谈。
  好吧,不过我最近很忙。
  你在酒楼当服务员,有什么好忙的?
  你连我在酒楼……也知道?
  我还知道,这个酒楼叫“红太阳”。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就因为在酒楼,才不好请假。
  你不是已经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吗?
  你不该学法律,应该去搞刑侦。
  华雨吗?
  我是华雨。
  我是刘佳龙。
  哦,什么事?
  你的电话一直占线。
  是,我最近事多。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又去酒楼做了?
  你……听谁说的?
  你只回答我,是不是?
  是,有这回事。
  ……
  我,也要吃饭啊。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可以介绍你去企业。
  ……
  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我,不想闲在家里。
  这几天医院很忙,我确实没抽出时间。
  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越来越复杂,法院驳回以后,对方又找了新的律师。
  他们还不肯罢休?
  是,听说这个律师很厉害,看来很可能要重新起诉。
  医院呢,什么态度?
  医院的态度倒比较明朗了,认定程医生没有责任,不过现在也很紧张。
  程医生呢,还住在那个酒店吗?
  还住那里。我今天打电话,是要说你的事。
  哦……
  从现在情况看,你来医院做护工的事,恐怕还要放一放。
  我知道,这件事你就先不要考虑了。
  我已跟童车厂的朋友打过招呼,那边已答应,让我带你过去见一下。
  好的。
  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过两天吧,我给你电话。
  华雨吗,我是金花。
  说吧,什么事?
  你是不是正忙?
  我……在冲凉。
  那你冲吧,我过一会儿再打给你。
  没关系,已经完事了,你说吧。
  我也没什么事,今天咖啡屋客人少,所以想起给你打个电话。
  我也正想打给你。
  什么事?
  我,又跟华晴通电话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理她!
  可是……
  可是什么,你忘记当初临去日本时,她对你说过什么了?
  其实……她也并没说什么。
  你还要她怎么说?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吗?
  不要再说那些事了,那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自己愿意?如果不是为了她,你会自愿去做那些事吗?
  她这一次,确实找我有事。
  什么事?
  现在还不清楚。
  哼,她能有什么正经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其实,最近她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是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都说了什么?
  我根本就没接,我心疼这点电话费!
  算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小孩子脾气?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毕竟……
  她毕竟是你妹妹?
  是……是啊。
  可人家什么时候把你当姐姐了?
  ……
  华雨我告诉你,以后你跟她来不来往那是你的事,可别再把我搅在里面。
  好吧……
  我真不开玩笑,如果让我见到她,我可说不定会扔出什么话来!
  华雨觉得,这几年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她想,这场梦是到该醒的时候了。
  华雨想不出华晴究竟为什么来这个城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华雨想,她这次来,应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华雨很清楚,现在华晴已不再像过去那样需要自己的钱,既然不需要自己的钱,自然也就更不需要自己这个人。所以,她不会也不可能是为了看一看自己就跑来这个城市。华雨越来越感觉到,在华晴的心目中,她与自己已经没有,当然过去也从没有过那种姐妹的情份。让华雨没有想到的是,华晴竟然没有考研。那么也就是说,她早在几年前就已从大学毕业出来。可是,她究竟拿那笔钱去干了什么?十万元,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华晴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轻易不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吐露给别人,而且给人的感觉内心很湿冷,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亏欠她的。在华雨的记忆里,华晴从没有对谁真正的热情过,也从不会对谁心存感激。好像无论什么人,为她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华雨想,华晴现在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
  但华雨还是决定跟华晴见一次。她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来这个城市。
  华雨把跟华晴见面的时间定在星期一的下午。但她给华晴打电话时,华晴却不同意,她说这次来这个城市确实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平时很忙,所以最好是在星期天。华雨这一次不想再迁就华晴。她说星期天酒楼的生意走不开,如果星期一不行就算了,只好以后再找机会。
  华晴听她这样说,才勉强答应下来。
  但就在星期天的夜里,华雨却突然出事了。
  华雨自从来东莞,由于生活一直没有规律夜里就总是失眠。在这个星期天的夜里,她的脑子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着很多事情,所以将近凌晨两点还没有睡着。就在她刚刚有些困意时,突然感到腹内一阵剧痛,接着就有了想呕的感觉。她连忙起身去卫生间,刚刚趴到洗手池的边上就呕吐起来,跟着就开始腹泻。华雨先还没有太在意,以为这样吐过泻过也就没事了。但她很快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这种呕吐和腹泻一直在不断地持续,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渐渐地还浑身虚汗头重脚轻,甚至有些站立不稳。华雨这段时间毕竟读了一些有关临床护理方面的书籍,掌握了一些医学常识,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食物中毒,于是迅速地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她想起昨晚在酒楼吃饭时,曾发觉一盘肉菜的味道不太新鲜,好像有些变质,当时别人都没敢再吃,只有她觉得这样好的菜扔掉有些可惜,于是就坚持着把它吃掉了。她想,很可能是这盘肉菜出的问题。这时她的呕吐和腹泻已经越来越严重,渐渐地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华雨知道这是脱水征兆,于是连忙挣扎着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华雨直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意识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挂起吊瓶。一个小护士过来告诉她,经医生诊断,她果然是食物中毒。然后又问,能否叫一个家属来医院陪床。华雨想了一下,就把金花的电话给了这个小护士。但小护士很快回来,说电话关机了。华雨又想想,只好让她给川上加代子打电话。华雨想,如果川上加代子再联系不上,自己就真的没有谁可找了。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凄凉。
  川上加代子很快就赶来医院。她一见躺在病床上的华雨,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华雨无力地笑笑说,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只是食物中毒。
  川上加代子这才轻声告诉她,刚才已去替她交过押金了。
  华雨心里顿时感到一暖,又冲她笑一下说,多谢你了。
  川上加代子说,咱们之间还有必要说这种客套话吗?
  华雨疲惫地摇摇头,抓住川上加代子的手握了一下。
  这时华雨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打开手机,竟是华晴。
  华晴在电话里说,我已经快到医院了,你在哪个病室?
  华雨有些意外,立刻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告诉我吧,哪间病室?
  华雨只好告诉她,在急症观察室。
  但华雨还是问她,究竟是怎样知道的。
  华晴在电话里一笑说,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华雨还想说什么,但觉得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就将电话收线了。
  过了一会儿,华晴匆匆地走进急症观察室。她来到华雨的床前,看看她。华雨已经看到华晴进来,立刻把眼闭上了。她没有想到,几年以后,自己再次见到华晴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她虽然闭着眼,却感觉到华晴已经来到自己的床前。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这是一种已经陌生的似乎是办公室里的气息,混合着纸张、油墨、办公用品以及空调的气味。
  这时,她听到川上加代子轻声说,她刚睡着……就不要叫她了。
  华雨想,川上加代子真的很聪明。
  华雨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她再睁开眼时,发现华晴和川上加代子已经都不见了。小护士过来告诉她,川上加代子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走时留下话,如果再需要她做什么可以随时打电话。华雨刚要再跟这个小护士说什么,却看到刘佳龙匆匆地走进来。刘佳龙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看样子是从诊室过来。华雨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昨晚是被送到了莲心医院。刘佳龙来到华雨床前,先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又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说,事情他都已听说了。接着又皱一皱眉问,这家酒楼是怎么回事?
  华雨立刻说,不关酒楼的事,是自己误食了变质的肉菜才出了事的。
  刘佳龙沉了一下告诉华雨,他刚去问过急诊室的医生,据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再输一瓶液,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华雨看到刘佳龙,心里就彻底踏实了下来。
  她对刘佳龙说,既然我没事,你去忙就是了。
  刘佳龙仍然站着没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华雨看看他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佳龙又迟疑了一下才问华雨,早晨来的那个年轻女人,你怎么会认识她?
  华雨看看刘佳龙,不知他问的是谁。
  就是那个留短发,穿米色风衣的女人。
  华雨立刻明白了,刘佳龙说的是华晴。
  刘佳龙说,我早晨来看你,刚好……碰到她。
  华雨问,怎么,你也认识她?
  这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华雨感到奇怪,说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不对,你好像有什么事。
  刘佳龙这才告诉华雨,就在几天前,死者家属新请的律师刚和程玉成医生接触过,但谈得很不愉快。对方要求程医生承认这是一起医疗事故,并说只要承认了,其他事情都好谈。但却立刻遭到程玉成医生的严辞拒绝。程医生说,在对孕妇抢救治疗的过程中,无论他还是医院方面,都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应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治疗规范的,因此只能对这个孕妇的意外死亡表示遗憾,但不应承担任何责任。对方律师听了没再说什么就走了。所以,刘佳龙说,看来对方要准备重新起诉了。
  刘佳龙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什么话,迟疑了一下,却没再说下去。
  华雨听了想一想,还是没有明白,这跟华晴有什么关系。
  她想问刘佳龙,但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华雨每次见到刘佳龙,心里总有一种歉疚的感觉。
  当然,她知道,这歉疚主要来自于在日本的那段经历。
  当初华雨刚从日本回来,第一次在思诺咖啡屋遇到刘佳龙简直无颜以对,所以她当时没说任何话,赶紧就转身像逃一样地匆匆走掉了。但没过多久,刘佳龙还是把电话给她打过来。事后她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是金花告诉刘佳龙的。她原想埋怨金花几句,可是再想一想,又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就算金花不告诉刘佳龙自己的电话,她想,如果刘佳龙想知道也是一样可以知道的,大家同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城市,就算一个人不想跟另一个人见面,其实也难。刘佳龙那一次给华雨打电话倒没有说太多的话,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在东京的后乐宾馆不辞而别。但刘佳龙越是不问,华雨的心里反而越是感到歉疚。华雨本想说请刘佳龙吃饭。但想了想,却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刘佳龙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对他不仅没有恶感,相反还有几分喜欢。刘佳龙那种永远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样子,让华雨感到心里很踏实,她想,也许知识分子都是他这样子。但华雨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是本能地想躲避他,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待惯了的人突然看到明媚的阳光,会本能地眯起眼一样。后来没过多久,刘佳龙再次给她打来电话。说在日本时,她的一件毛衣忘在了他那里,他现在已给她带回来。
  他问华雨,怎样交给你?
  华雨想起来,这件毛衣还是一次她和刘佳龙一起去横滨港,因为天正下着小雨,港口海风又大,所以她才穿去的。回来时在电气列车上她脱下来,就随手交给了刘佳龙,没想到后来竟忘记了。华雨当然知道,刘佳龙说这件毛衣不过是一个借口,其实还是想见一见她。但她这次又实在没有理由再拒绝,人家把毛衣从日本千里迢迢地给带回来,难道自己还不能去拿一下吗?
  于是,她对刘佳龙说,我还是请你吃饭吧。
  刘佳龙一听就在电话里笑了,说还是我请你吧。
  华雨问为什么。
  刘佳龙说,因为你终于同意见我了。
  华雨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说没这个道理,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再说,她想了一下又说,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啊。
  刘佳龙听了就没再坚持,只是跟她约了时间和地点。
  但是,到了约好的那天晚上,华雨却又改变了主意,她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跟刘佳龙吃晚饭。她能想到,如果这一次去了,后面就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尽管她现在早已跟三木稔分开,再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现在一想到这种事就感到很累,这种累的感觉让她对这种事已经没有了一点兴趣。于是,她告诉金花,让她替自己去约好的那个酒楼,把毛衣取回来。金花一听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她说,你这是又在玩什么游戏啊。华雨说这不是游戏,正因为是想避免这种游戏,所以才让她替自己去。
  华雨又对金花说,如果她愿意,也可以替自己连这顿晚饭也一起吃。
  金花立刻说,你还是饶了我吧,这种男人的晚饭我可不想吃。
  华雨有些奇怪,问她为什么。
  金花说,她宁肯饿一晚上,也不会跟这种书呆子一起吃饭的。
  金花虽然这样说,最后还是替华雨去把毛衣取回来。据金花说,刘佳龙并没有说什么,也没问她为什么华雨自己没来。这让华雨感到很意外。她知道,刘佳龙一向是个很认真的人,无论什么事都一定会问个究竟的。而更让华雨感到意外的是,刘佳龙事后竟也没再提及此事。华雨渐渐有些明白了,其实问题是出在了自己这里。从在日本时,就是自己将这件事搞乱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原本可以有很多种相处的方式,不一定非此即彼,也未必一定要朝着一个预想的方向发展。如果退后一步,将这个关系稍稍松弛下来,也许反而会相处得很好。关键是这种微妙的分寸把握。
  华雨想到这里,心也就稍稍平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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