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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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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咖啡屋这里等一下,他马上就去办这件事,一有结果就来这里找她们。
  华雨一听陆大虎这样说,才多少放心下来。
  陆大虎半小时以后又打来电话,说他因为手头有事,暂时过不来,不过事情都已问清楚了,据秃头胖子自己向警方说,她的姐姐不久前刚刚在莲心医院生产时死了,当时就是那个姓程的医生给接生的,可是他和医院都不肯承认有责任,现在他家已经聘请了律师,正在准备去法院起诉,他是在帮律师搜集起诉前的有关资料。但他这次偷的只是一只笔记本,并不值几个钱,所以警方为这个秃头胖子做过笔录,就将他放掉了。
  华雨听了还是吃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秃头胖子竟然是死者的弟弟。
  华雨在童车厂的工作令江浩很满意。
  据刘佳龙说,江浩曾几次给他打来电话,向他表示感谢,说他推荐来的这个华雨虽然只是高中毕业,综合素质却很高,而且在工作上不仅能干,还有很强的责任心,而这些又恰恰是在企业里工作最需要的。江浩说,可惜她在这里不会干太长久,否则将来一定会很有发展。华雨听刘佳龙对她说了这些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暗暗感到兴奋。江浩在不久前曾告诉过她,她现在做的这些工作曾经是三个人的工作量。但华雨做起来,竟然并没有感觉太吃力。她这时才意识到,其实一个人的能力如何,有时候是连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的。华雨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快。每天早晨准时醒来,准时起床,准时做好一切从家里出来,然后又准时走进办公室。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全新的,生活也是全新的,就连自己的心情也是全新的。这种全新的感觉真的让她很兴奋。
  但华雨的心里很清楚,尽管如此,她的兴趣还是并不在这里。在她的手提包里一直偷偷装着医学方面的书籍,每当工作有空闲,她就会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看。她每当读这方面的书时,就会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她始终还记着程玉成医生曾对她说过的话,要想从事医学工作,首先要热爱,只有热爱才会有热情,也只有有了热情,才会有责任心。对于一个医务工作者来说,这是最重要的。
  星期五的下午,华雨忽然接到郎姐的电话。
  电话是打到办公室的。华雨感到很奇怪。她问郎姐,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郎姐听了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她,是否还记得她当初的承诺。
  华雨问,什么承诺?
  郎姐说,看来你真的忘记了。
  华雨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当初曾答应过郎姐,一旦烧金窝酒吧的人手转不开,自己可以过去帮一下忙。但她这时再想起烧金窝,已经感觉很遥远,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去那种地方了。郎姐似乎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就在电话里笑笑说,你可不能食言啊。华雨想了一下向郎姐解释,不是自己食言,现在不像从前了,在企业里做事毕竟有时间限制,再说这一阵也确实很忙。
  下班以后呢,郎姐问,你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吧。
  下班以后……还要加班,最近企业里的事情很多。
  郎姐说,好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帮忙,我也不勉强你。
  但郎姐又说,川上加代子刚刚跟她说了一些事,不知华雨想不想知道。
  华雨听了立刻问,她说了什么?
  郎姐在电话的那一边嗯嗯了两声,说帮忙总不能是一头的吧。
  华雨又想了一下,只好说,好吧,我下班以后过去。
  郎姐这才笑了说,你不要怪我,今天是周末,几乎所有的包间都已定出去,晚上估计爆满,否则我也不会给你打这样的电话。
  华雨没再说什么,就将电话放下了。
  华雨下了班特意在厂里洗了个澡,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直奔烧金窝酒吧。她已经很久不来这里,这时才发现,这条酒吧街更加繁华了,街两边的霓虹灯好像也比过去亮了许多。烧金窝酒吧的门面重新装修过,看上去更加气派,也越发显得富丽堂皇。华雨一走进酒吧,郎姐立刻迎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华雨,却摇摇头笑着叹了口气,说难怪你不想来这里,还是算了吧,别再难为你了。
  华雨不解,不知郎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郎姐说,你去找个镜子照一照,看看你现在从上到下的这个装扮,哪里还像在这种地方侍酒的,说你是哪个公司里的文员或是什么部门经理倒有人相信。
  华雨也笑了,她告诉郎姐,自己现在就是在做文员。
  好啊好啊,郎姐感叹道,人如果不是做什么的,终究还是不会做什么。
  华雨看看郎姐,想问川上加代子的事,但张了张嘴却没好意思问出口。
  郎姐看她一眼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然后就拉她来到一张桌前坐下了。郎姐告诉华雨,川上加代子这两天突然不再出去了,情绪也好像很低落。华雨听了心想,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华雨想到这里就试探着问郎姐是否知道川上加代子得了什么病。郎姐说不知道,但她感觉到了,川上加代子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而且经常吐血。郎姐说,所以,她昨天晚上问她,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情绪才这样低落。川上加代子起初还不肯说。但是到了夜里,她和几个客人喝了很多酒,后半夜客人都走了,郎姐再跟她闲聊时,她才透露出原由,说是莲心医院那个叫刘佳龙的年轻医生突然对她冷淡起来。郎姐听了立刻说,在酒吧里做这一行,最好不要跟客人在外面有什么牵扯,这也是这一行里的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但川上加代子却立刻说,并不是郎姐你说的这种事,她跟这个刘医生从来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找他去看完,并让他给自己介绍过别的医生,其实他一直对她很热情,也很关心,但这几天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冷淡下来。就在前一天的下午她又去医院找他,他竟然对她说,现在内科那边的医生已经帮她联系上了,她以后再来看病直接去那边挂号就可以了,他只是妇产科医生,对呼吸系统的疾病并不是太懂。郎姐听了就安慰她说,他说得也有道理,妇产科医生怎么会治你的咳嗽。但川上加代子却立刻摇摇头,说不是这么回事,她的心里很清楚,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在他那里看病时还曾经偷偷地做了别的事,她想他一定是有所察觉了,所以才突然对她这样。而且,川上加代子说,她为了做这件事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给得罪了。她一边这样说着,就趴在桌上伤心地哭起来。
  郎姐对华雨说,她当时听了就想到,川上加代子所说的这个最好的朋友一定是指华雨。
  华雨听了半天没有说话。
  她想,看来川上加代子真的已在刘佳龙那里做了什么。
  华雨一直在想,川上加代子在刘佳龙那里究竟做了什么呢?
  华雨后来曾问过刘佳龙,川上加代子的病情究竟怎样。据刘佳龙说,她患的是晚期肺癌,而且是“低分化鳞状细胞癌”,这种癌细胞的毒性很高,发展也很快,一旦进入晚期就会在全身迅速扩散。刘佳龙说,据内科那边的医生讲,川上加代子现在已进入血行转移的阶段,估计生命不会太久了。但他又叮嘱华雨,现在这种时候反而不要让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对她的态度变了,因为这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病情的危险,而一旦警觉起来就会加速身体的衰竭。华雨听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自从那一次在医院的门前打了川上加代子一个耳光,眼前一直晃动着她用手捂住脸时的表情,那是一种苍白的表情,眼里还转动着泪光。华雨突然觉得,这个苍白的带着泪光的表情很无辜,也让她有些心疼。华雨本想过一段时间去看看川上加代子,她相信一旦见到她,她们之间的任何事也就都会冰消雪化。但是,刘佳龙却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华雨没有把握在这种时候见到川上加代子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可是现在,华雨想,刘佳龙怎么会突然对川上加代子的态度冷淡了呢?
  华雨怀疑是因为自己曾经提醒了刘佳龙,让他小心提防川上加代子。
  但她了解刘佳龙。刘佳龙一向是个温和的人,仅凭这样的提醒,他是不会对川上加代子这样的。
  华雨在星期六的上午原本定好去厂里加班。但她一早给江浩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临时有点急事要去办。然后就来到莲心医院。她在来之前先给刘佳龙打了电话,知道他这天上午是在妇科看门诊,所以一到医院就径直到妇科门诊室这边来找他。门诊室里只有一个病人,华雨在旁边等了一下,待刘佳龙为这个病人看完,又开了药单,才走过来坐到他的面前。她直截了当问刘佳龙,最近为什么突然对川上加代子的态度变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刘佳龙问,对她的态度怎么了。
  冷淡了,华雨说,这是为什么?
  刘佳龙先是欲言又止,低头沉默了一阵,才告诉华雨,他刚刚发现,自己最近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华雨听了立刻有一种预感,她在心里想,这件事可不要跟那件医患纠纷有关。
  确实……与这件事有关。
  刘佳龙低着头,对华雨说。
  刘佳龙告诉华雨,就在几天前,医院领导突然把他找去,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当时刘佳龙听了一愣,说认识,这个女孩是他的一个患者。医院领导立刻问,真是患者吗?刘佳龙说,真是我的患者。医院领导说,如果是你的患者那就不对了,她患的是晚期肺癌,怎么会成了你妇产科的患者呢?这时刘佳龙已经感觉到,医院领导这样问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说,这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也是他偶然认识的,她来医院找他,想让他给介绍一个内科医生,所以如果严格地说她也不算是他的患者。可是,医院领导又问,她既然不是你的患者,又怎么从你那里搞到咱们医院的内部资料呢?
  刘佳龙听了立刻大吃一惊。连忙问,是什么内部资料?
  医院领导这才将一封匿名信扔给刘佳龙说,你自己看吧。
  刘佳龙赶紧打开信。信是用A4复印纸打印的,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意思是说死者家属目前已拿到了诉由依据,而这份资料是由一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通过莲心医院妇产科一个叫刘佳龙的医生搞到手的。但刘佳龙注意到,至于死者家属拿到的这个资料究竟是什么,信上却并没有说。写信的人只是说,死者家属这一次已经掌握了非常充分的起诉依据,而倘若重新起诉,法庭一定会受理,而且原告方有十分的把握让医院败诉。这个写信人声称,他并不是死者家属方面的人,当然也不是医院这边的人,他之所以写这封信只是不想看到这起事件再发展下去搞得两败俱伤,所以奉劝莲心医院还是主动承担这起医疗事故的责任,与死者家属庭外调解,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时刘佳龙看了这封信,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医院领导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佳龙觉得自己真是有口难辩,他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医院领导说,现在虽然还不清楚这封匿名信上所说的那份资料究竟是什么,但经过调查,这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确实是内科这边的一个肺癌患者,而且她也确实认识刘佳龙,这就说明,这封信上的内容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如此一来,医院也就立刻要研究紧急对策了。但医院领导又说,尽管这封信写的天衣无缝,似乎真像是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所为,但还是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从口吻看,这个写信人应该对法律很熟悉,尤其懂司法程序,据此看来,这封信也就明显具有威胁的意味,或者说,是逼迫医院方面与死者家属议和。而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说明,这个写信人应该是跟这件事有着直接利害关系的。医院领导接着又说,但还有一个问题就让人难以理解了,倘若这个写信人确实是死者家属那一边的,那么他写这封信的真正目的又很值得怀疑,他明确说出对方所掌握的这份资料是如何搞到的,这样一来他虽然并没说出这份资料的具体内容,而医院方面却也可以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大致判断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泄露出了自己的底牌?这时刘佳龙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所以,他没再跟医院领导做任何解释。
  刘佳龙告诉华雨,也就在那天下午,川上加代子又来医院找他。
  刘佳龙对华雨说,他起初对这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并没有什么恶感。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她的肺上长了东西,后来经过内科确诊也果然证实了他的怀疑,面对这样一个女孩,他还会有什么戒心呢。但在这个下午,刘佳龙一见到川上加代子立刻就问她匿名信上所说的那件事。他让她说清楚,那封信上所说的是否确有其事。当时川上加代子也被问得一下愣住了,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支吾了一下问刘佳龙是怎么知道的。这时刘佳龙从她脸上的神情已经看出了答案,于是立刻说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他只要川上加代子告诉他,她究竟从他这里搞到了什么东西。
  这时川上加代子也已平静下来,她说,她不能说。
  刘佳龙问为什么不能说。
  她说,她已经答应过人家。
  刘佳龙对华雨说,在那个下午,他做了一件当医生以来从未做过的事情,他把川上加代子从自己的诊室撵出去了。他对她说,他从现在起再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要再来找他了。
  华雨意识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华雨觉得自己对川上加代子还是了解的。川上加代子虽然在日本有过那样的经历,但与她相似的经历自己也曾有过,因此,这并不能说明她在人品上有什么问题。华雨还记得,当初在日本时,曾有一个叫曾哲的韩国留学生对川上加代子很好,经常给她打电话或约她出去吃饭。华雨见过这年轻人几次,应该说,那是一个很不错的韩国小伙子。但川上加代子却总是想方设法躲避他,有的时候干脆连他的电话也不肯接。那时华雨就问过她,这是为什么。华雨说,这个曾哲比当时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叫石井一郎的日本人要强多了,不仅年轻,也看得出将来一定很有出息。但川上加代子却告诉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跟他来往。川上加代子说,曾哲跟石井一郎不是一回事,她跟石井在一起不过是权宜之计,说不定哪天就会离他而去。但曾哲就不同了,他要的是一辈子,因此也就不能跟他随随便便。后来华雨发现,川上加代子即使在烧金窝酒吧也是一样,她在酒吧里可以和客人一起喝酒,一起玩色子,有时甚至聊得很开心,但倘若哪个客人提出要带她出去,哪怕只是吃一顿饭她都绝不肯去。也正是这个原因,川上加代子从一开始不动声色地提到刘佳龙,华雨就感到有些不对头。川上加代子曾经很明确地对华雨说过,尽管她读过大学,但却并不喜欢知识分子类型的男人,或者干脆说不喜欢文化人,她觉得这种人整天皱着眉头思考什么问题,实在太乏味了。川上加代子说她真正喜欢的还是时尚一些的男人,会玩儿,会生活,懂得跟女人在一起的乐趣。所以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这样的男人。
  华雨当初就是据此判断,川上加代子接触刘佳龙一定是另有目的。
  华雨后来想一想,觉得金花那一次说的话也确实有一些道理。其实这件事也并不能完全怪川上加代子。华雨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换了自己,面对这样一件并不十分了解的事情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如果从这个角度想,川上加代子就是真的只为了那三千元钱,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但华雨还是想不明白,这个给医院写匿名信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华雨一连几天都感到心里很不踏实。她想给华晴打一个电话,试探一下她手里掌握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又想,华晴已经知道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就绝不会再把实情轻易告诉自己。但让华雨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她犹豫之际,华晴竟在一天上午突然来兰水找她。华雨接到保安的电话,一边朝工厂的门口走着心里还在想,华晴这时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华晴正站在厂门的外面,身边停着一辆深绿色的出租车。华雨一出来就透过车窗看到,在后面一排的座位上放着一只很精致的行李箱。
  华晴一见华雨就说,她马上要去机场。
  华雨有些意外,问她去哪儿。
  华晴说,要先回去一下。
  她说着抬手看了一下表。
  华雨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在心里猜测着,华晴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华晴说,她来找华雨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寻找到充分的诉讼理由,正准备重新起诉到法院,她的律师事务所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回去处理一下,顺便将所有的诉讼材料准备好。华晴说到这里就又拿出一只信封,递到华雨面前说,这是上次说过的那笔钱,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后面会补齐。华雨看看这只信封,又抬起头看看华晴,说,你大概忘记了,上一次的钱我就没要。
  当然没忘,这一次都在里面。
  我上一次没要,这次就会要吗?
  华晴想了想,就又将信封装起来,说其实你帮了忙,这是你应该得的。
  华雨听了不解,说我帮你什么忙了?
  华晴说,不说这个了,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华晴说,她这次大约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但是对那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不太放心,她想让华雨注意她一下,不要让她再去跟刘佳龙或莲心医院的人接触。
  华雨听了不解,问为什么。
  华晴说,现在我手里的资料是她给搞到的,如果她再将这些内容透露给对方,那边一旦有所准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华雨这才恍然大悟,她立刻问华晴,给莲心医院的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华晴淡淡一笑说,打官司就如同打仗,有时候,什么手段都要用到的。
  华雨立刻睁大两眼,你……真是你干的?
  华晴说,你看我,像干出这种事的人吗?
  华雨不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华晴。
  华晴又对华雨说,其实法律上的事情你并不懂,现在我的当事人认为患者的死亡是由于医院的过错造成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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