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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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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雨一连几天没去烧金窝酒吧上班。
  她终于做出一个决定,从今以后不再去了。
  华雨自己也感到奇怪。在此之前,她曾经很多次地想过这件事。她觉得尽管从去烧金窝酒吧的第一天心里就很清楚,这份工作不过是权宜之计,无论怎样都不会做长久,但她同时也明白,这毕竟是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倘若不再去了也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份收入。然而这一次,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决定不再去也就不再去了,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一旦不去了反而感到很轻松,就像卸掉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好在华雨生活上一向很节俭,从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因此仅凭手头的积蓄吃饭,一段时间之内应该还不成问题。华雨狠狠地睡了几天,先让自己恢复了精神,然后去街上的书店买了几本关于临床护理方面的书籍,回来往床上一躺就认真地读起来。她这时才重又体会到,这种读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当她捧起这些沉甸甸的书,轻轻翻开,一股纸张和油墨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她觉得很亲切,也有一种久违的陌生。她很快就不知不觉地读进去,就这样竟从上午读到下午,又从下午读到了晚上。后来,如果不是身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也许还会一直这样读下去。
  来电话的是烧金窝酒吧的郎姐。郎姐的声音还是那样不动声色。
  但华雨听得出来,郎姐是在有意表示对自己的关心。
  她问,这几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华雨当然明白郎姐的意思,郎姐说的这只是半句话,那没有说出的后半句是,如果不是不舒服,就赶快来上班吧。华雨在烧金窝酒吧虽然从不做那些陪酒小姐的事,或许也恰恰因为这一点,在客人中的知名度反而很高,很多包房的客人都点名要她去服务,这在烧金窝酒吧的女侍酒员中是不多见的。也正因如此,郎姐平时也很给华雨面子。这时,郎姐又在电话里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一些了?
  华雨知道,郎姐是在试探地问,今晚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来上班?
  华雨本想对郎姐说,再休息几天。这也是这一行里的规矩,如果是自己想辞掉工作,即使决定不再去了也不能把话说绝,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出意外呢?多留一条后路总是好的。但是,华雨这一次却已不想再为自己留这条后路,不去了就是不去了,既然已经决定,就是饿肚子也不会再回去。
  于是,她干脆就直截了当地告诉郎姐,以后不想再去做了。
  郎姐听了先是哦一声,沉了沉才说,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咱们……也可以商量。
  华雨明白,郎姐显然是误会了,她大概以为自己不去是想加薪水,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她立刻解释说,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不习惯夜里的工作,感觉有些吃不消。
  郎姐似乎又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好吧,休息一下也好,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再找我。
  华雨很清楚,这也是郎姐惯用的手段,只要是她想留住的人,一旦提出要走她就会采取这种暂缓的态度,先将事情搁置起来。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一是不把话说死,可以给自己也给对方留一个回旋的余地;二是即使将对方留住,也不会给人以硬要挽留的感觉;而这也就关系到第三点,既然不是硬将对方留住的,自然也就不必涉及加薪的问题。但是这时,华雨已经不在意郎姐的这些手段,同时也有意要将自己的这条后路彻底切断,于是,她索性明确地告诉郎姐,自己已决定不再做这行。
  郎姐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问,你想好了?
  华雨说是,已经想好了。
  咱们可以直截了当说,你是不是……想去别的地方?
  不不,不是。
  华雨知道,郎姐这样问当然有这样问的道理。烧金窝是在这座城市的酒吧一条街上,前后左右都是同业,所以无论陪酒小姐还是侍酒员,跳槽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华雨告诉郎姐,她真的不想再做这一行。
  也就是说……想彻底……洗手了?
  华雨听出来,郎姐故意用了“洗手”这样的说法,她显然字斟句酌。
  真的,就是不想再做了。
  华雨用很肯定的口吻说。
  好吧,既然这样,人各有志。郎姐很大度地说,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可以再来找我。
  郎姐这样说罢就将电话挂断了。
  华雨合上手机,在心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这时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她想,自己终于要跟一种生活,或者说是跟自己生活的一个阶段彻底告别了。
  她想到这里,就有些兴奋起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仍拿在自己手里的这本书。这是一本《临床护理学知识一百问》,注明是大中专医科学校护理专业的辅助教材。华雨发现,自己在医学方面确实有着天生的敏感,尽管她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是看这本书时,却轻而易举地就能读进去,对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医学知识理解起来也毫不费力。华雨想,倘若自己当初真的上了医科大学,现在也应该早已毕业了,说不定也已经成为一个像刘佳龙那样的年轻医生了。
  晚上八点左右,华雨的手机电话又响起来。
  她看一看来电显示,是川上加代子。
  川上加代子在电话里问,怎么,你真的不想再来烧金窝做了?
  华雨感到奇怪。她想一想,自己好像从没对她说起过这件事。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川上加代子说,猜到的。
  华雨说,是,我确实不想再做了。
  川上加代子问,找到新的工作了?
  华雨说还没有,先休息几天再说吧。
  川上加代子又顿了一下,才说,你当初刚来这里时,我就曾对你说过,其实在不在这里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把握住做什么不做什么,你如果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又何必急着要走呢!
  华雨知道,这件事跟川上加代子是不可能用一两句话说清楚的,于是只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详细说吧,然后就将电话挂断了。华雨忽然感到有些饿,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看书,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于是就起身穿上衣服下楼来,想到街对面的一家肠粉店吃点东西。她一走出门口,立刻愣住了,只见金花正坐在路边,两眼直盯盯地朝这边看着。显然,她已在这里坐了很久。
  华雨连忙走过去,问她怎么会坐在这里。
  金花仍然不说话,只是瞪着华雨。
  华雨立刻感觉有些不自然了,自从上一次她带着程玉成医生去金花那里看她,后来就再也没跟金花联系过。但让华雨感到奇怪的是,金花也始终没再给她打过电话,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金花平时有事没事,每天至少要给华雨打一个电话,用她自己的话说,如果一天没有听到华雨的声音心里就会觉得不踏实。这时,华雨看着她又问,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只有……半天吧。
  金花坐在那里,仍然面无表情地说。
  华雨知道,金花一定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金花很聪明,自己用的这点小手段当然不会瞒过她的。但她表面却故意装作不知,只是问,你既然来这样久了,怎么不上楼去?
  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下来。
  华雨这时才恍然意识到,金花是把自己也想得和她一样了,她一定以为自己在楼上的窗子里早已看到她来了,是故意躲着才不肯下来。所以,她就这样坐在这里,存心要跟自己赌气。
  华雨忍着笑说,好了好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是啊,我要不像小孩子,又怎么能让人家耍弄呢?
  金花并不像平时大嚷大叫,声音里似乎有些伤感。
  华雨又想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去吃宵夜,今天我好好请你一次。
  不用了。金花说。
  华雨有些奇怪,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来,是想请你去我那里。
  去你那里……干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已经不想再去我那里了。
  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好吧,走吧。
  华雨直到走在去金花那里的路上,心里还在猜测,金花这样晚了让自己去她那里究竟有什么事呢?于是,忍不住对走在自己身边的金花说,她这两天一直闷在家里看书。
  是啊,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很忙。金花头也不回地说。
  不,我……我是想说……
  你不用说了,我让你去我那里,只是想请你吃饭,吃完了立刻就可以回来。
  你要请我……去你那里吃饭?
  是啊,我自己亲手做的。
  你也会……做饭?
  华雨忍不住笑了。
  我请你吃荷叶饼。
  金花回头看一眼华雨,正色说。
  华雨立刻不笑了。她从金花的眼里看到了泪光。
  华雨在这个晚上和金花一起来到她的家里。华雨第一次发现,金花并不总是马马虎虎,在生活中竟然也有很细致的一面。她显然为这顿晚饭做了充分的准备,电菜锅和电饼铛都是特意新买的,另外还买了一只专门用来熬粥的电饭煲。金花打开电菜锅,将焐在里面的菜和荷叶饼一样一样地端出来。她并不说话,拿起一张荷叶饼,轻轻一揭就变成了薄薄的两张。华雨发现,这种饼确实很薄,看上去几乎是透明的。金花将一些菜夹在里面,然后卷起来递给华雨。华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接到手里。金花看着她将这卷荷叶饼吃下去,才说,这些荷叶饼,都是我亲手烙的。
  华雨点点头,由衷地说,嗯,很好吃。
  金花又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请你吃荷叶饼吗?
  华雨看看金花,说不知道。
  金花淡淡一笑,告诉华雨,这种荷叶饼是粘在一起的两层,吃的时候要先揭开,所以在她的山东老家就有一个风俗,如果是谁请谁吃这种荷叶薄饼,也就是要跟他绝交的意思。金花说到这里就停下来,用两眼静静地看着华雨。华雨稍稍一愣,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金花问,你真的不懂吗?
  华雨说,我……真的不懂。
  你是故意装不懂!金花突然冲她嚷起来,你不用再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那天是你让人给程玉成打的电话,才把他叫走的,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存心坏我的事?
  华雨慢慢放下手里的荷叶饼,并没有解释,只是看着金花。
  金花又问,你……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华雨立刻摇摇头,说不,你真的想错了。
  我想错了?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看得出来!
  金花一边说着,索性就趴在被子上呜呜地哭起来。
  华雨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金花放声痛哭。直到她哭累了,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才拿过一条毛巾递给她,然后说,其实这件事,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金花不再哭了,慢慢抬起头。华雨说,我早就对你说过,程玉成医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和哪个女人在一起,虽然他到现在还是独身,可你没看出来吗?他过去一定有过什么经历,其实……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金花又沉默了一阵,就起身去拿过一瓶白酒。
  她说,咱们……喝酒吧。
  华雨知道,金花平时的习惯就是这样,每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是想向谁表示歉意,惟一的方式就是喝酒。不过这一晚,华雨也确实很想喝酒。
  于是,她点点头,说好吧。
  接着她又对金花说,以后……你真的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金花看她一眼,就将倒在杯子里的白酒一口喝下去。华雨知道金花的酒量并不大,平时喝一点酒就会醉倒,于是连忙拦住她说,你可不准喝醉,要不我就不跟你喝了。
  金花哼一声说,我才不会喝醉呢,再说为了他,我也不值得!
  华雨立刻哼一声说,算了吧,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两人相视一下,就扑哧一下都笑起来。
  金花直到这时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对华雨说,华晴又来电话了。
  华晴?华雨听了立刻一愣,连忙问,她是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就是这几天,好像有什么事,一连来过几次电话。
  金花告诉华雨,华晴第一次来电话是在几天前,当时只是询问了一下华雨现在的情况,后来又打过来几次,还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说让金花转告华雨,有时间给她打过去。
  金花说到这里问华雨,你知道她留的是哪里的号码吗?
  华雨问,哪里?
  东莞,就是这里的号码。
  她……也来东莞了?
  看来是这样。
  她来干什么?
  没说。
  华雨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没想到华晴竟然会给金花打电话询问自己的情况,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也来到这个城市。她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华晴已经考取研究生,现在应该还没有毕业或者刚刚毕业,那么她来这里又会干什么呢?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
  她想到这里就自言自语地说,好吧,我方便时……给她打个电话。
  金花却立刻说,你没必要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
  这种没良心的人,还理她干什么!
  华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不给华晴打电话。
  华雨觉得,事到如今已跟华晴没什么话可说了。
  让华雨感到奇怪的是,华晴这次既然已经来到东莞,如果想找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而是绕一个弯子打到金花那里。金花曾经说过,她当初最后一次跟华晴通电话很不愉快,甚至在电话里指责她没有良心,忘恩负义,如果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按一般情理,华晴是不应该再跟金花联系的。不过华雨已经不愿再去想跟华晴之间的恩恩怨怨。她觉得这几年已经对得起她,这就足够了。
  华雨想,自己现在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读完手里的这本书。
  华雨用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将这本《临床护理学知识一百问》读完了,同时还做了厚厚的一本笔记。她发现自己学起这方面的知识来真的不太费力,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对临床护理方面的知识也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发现临床护理最重要也最困难的其实并不像书上所说的外科防止感染和内科注意危重病人,这些通过细心和努力都可以做好,更重要同时也是更不容易做的,是与被护理对象的心理沟通,只有和病人有了这样的沟通,才会有默契,对方也才会跟护理者配合,而如此一来护理工作也就可以由被动变为主动。华雨在一次和刘佳龙通电话时,把这个想法对他讲出来。刘佳龙听了非常惊讶,一再问她,这个想法是从哪里看来的还是她自己在看书时悟到的。华雨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说当然是自己悟到的,她在读这本书时,还悟到了很多东西。刘佳龙似乎仍不相信,又问,你在悟到这些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启发?华雨笑笑说,我还能受什么启发,这一阵看书看得头都抬不起来,连电视也很少看,收音机更顾不上听,已经快成书呆子了。刘佳龙沉吟了一下,才说,如果这个想法真是你自己悟到的,那就太了不起了,你所说的这种心理沟通,其实也正是今天临床护理学的最新理念,你看的那本《临床护理知识一百问》尽管从医学的意义上仍有价值,但观念却早已过时,传统意义的临床护理学注重的是给予,也就是说,只研究护理者如何做得更好,但今天的临床护理观念却已不是这样,它更重视接受者,也就是被护理对象的心理感受,而这种积极的心理感受也恰恰来自于护理者与被护理者之间的心理沟通。刘佳龙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看来你真的很适合干这一行。华雨被刘佳龙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刘佳龙对她在这方面能力的肯定,也更加坚定了她继续努力的信心。
  但就在这时,华雨生活上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也开始显现出来。
  华雨早已不去烧金窝酒吧上班,又整天埋头读书,生活也就渐渐捉襟见肘。华雨这几年一直有一个习惯,把手头的钱分为两笔,一笔是专门用来吃饭和日常必需的花销,另一笔则是用来应付意外情况,比如生病等等。一个人每天吃饭喝水,行走坐卧,谁又能保证不会突然生病呢?所以这笔钱她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从来不动的。但是现在,华雨手头的第一笔已经不知不觉快花光了,这让她立刻感到拮据起来。她又一次想到刘佳龙曾说过的那间童车厂。她不知道刘佳龙为什么一直不再提及此事。但华雨又想,这样大的事情刘佳龙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他不提一定是有不提的原因。因此,她也就不好再催问他。她听刘佳龙说,莲心医院的那起医疗纠纷最近又有了新的进展,死者家属已经起诉到法院,但法院因诉求理由不够充分而没有受理,这一来也就更加激怒了死者家属,他们最近频频来医院吵闹,而且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华雨估计,程玉成医生是刘佳龙的老师,而且这一次,又是他出面将老师请来莲心医院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一定为这起医疗纠纷忙得不可开交。大概也正因如此,他才一直没顾上这件事。
  华雨又坚持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先想一想办法。
  她来到附近的一家酒楼。这是一个湘菜酒楼,取的名号也很响亮,叫“红太阳”。其实华雨几天前从这里经过时,就看到了在酒楼门口张贴的招聘服务员启事,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华雨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曾听金花说过,虽然现在的年轻女孩都不愿做服务员,因此酒楼饭店很难招上人来,但月薪八百元管吃管住已经是最好的条件了,倘若要求再高,人家宁肯不用也不会答应。不过薪水高低华雨倒不是很在意,终归只是权宜之计,只要够吃饭也就可以了。但让华雨大感意外的是,她来这家“红太阳”酒楼应聘时,这里的经理竟然为她开出每月一千二百元薪水的高价。华雨的心里立刻明白了,这显然与自己的相貌有关,虽说酒楼只是吃饭的地方,但客人看了相貌姣好的女服务员总会感觉愉快一些。此外,华雨曾在烧金窝酒吧做过,来这里当服务员自然也就更不在话下,这一点,酒楼老板的心里肯定也是有数的,所以为她开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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