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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条人命挡在那里，谁也不好让霸刀山庄的人以德报怨。
墨归念伸出右手，半空中一路将藏剑山庄的建筑物摧毁过去的冰龙和冰凤龙鸣凤唳一声，两者化成冰焰，钻入了她摊开的手心。
直至两物的最后一丝冰焰消失，墨归念的右手上覆满了冰冻，延伸至手臂。
她握拳，冰冻随着她的拳头消失，周围的寒意消失，地面上的寒冰也消失了。
距离她十米之外的前方，有藏剑山庄的弟子戒备着。却不敢轻易的冲上来，因为众人都知道，普通的藏剑山庄弟子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小姨，”突然，人群分开，一个妙龄姑娘亭亭玉立的出现。只不过，现在她脸上表情复杂，说不好是担忧，还是喜悦。
墨归念抬眼，看到那少女，脸上有了些许笑意，“琦菲。”
第四百八十一章 霸刀山庄十三（）
听到墨归念喊她，叶琦菲惊喜的上前一步，身后又传来一声稍显威严的声音，“琦菲。”
叶琦菲脸上的笑一僵，转头看过去，正是她的二伯父叶晖。
“二伯父，”她停下步伐，行礼问好。
“你是小辈，此件事情你不要参与，站到一边去，小心被误伤，”叶晖的声音虽然严厉，但是对待晚辈态度还是很好的。
叶琦菲小心的看向后方的墨归念，后者点头，“琦菲，你二伯父说的对，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就站到一边去吧。”
“可是……小姨你也就只比我大几岁而已。”叶琦菲在藏剑山庄也没有被亏待，加上有叶炜的爱护，性子反倒是比在霸刀山庄更活泼了一些。
在场其他人听到她这话，纷纷沉默。确实，墨归念也不过是比叶琦菲大了几岁，但却已经让人很忌惮了。
墨归念挑眉，“谁叫我辈分大呢。”
叶琦菲嘟嘴，却不再反驳，乖乖的站在一边。她在心中叹气。她很想让墨归念不要在藏剑山庄如此行事，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是她这些年没有在藏剑山庄，没有感受到叶炜对她的爱，或许她也会和墨归念一样，待实力大成之日，亲自上藏剑山庄为自己的母亲讨一个公道回来。
但，时间能改变一切。她已经被改变了许多，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一心愤懑的叶琦菲了。
“看柳姑娘这样子，她心情还不错，应该不会闹得太难看吧？”长歌门的一位弟子看着墨归念的笑容，嘀咕了一句。
沐辞就站在旁边，他没有说话，但心中却知道。她现在笑的开心，并不代表后面她会留手。相反，她接下来的举止可能更加的……狂暴。
对，就是狂暴。
果然，就在沐辞这么想的时候，墨归念一跃跳上了藏剑山庄以往弟子练武的石台。
“霸刀山庄柳墨，前来拜庄，还请五庄主赐教。”她双手抱拳，微微低头，但是脊背却挺的笔直。
叶凡看着台上的墨归念，胸中属于藏剑山庄的傲然之气迸发，对身边出现的叶英等人抱拳之后，就要上台，却不了旁边出现一个娇弱的女子，面露担忧，“凡哥。”
“小婉，”叶凡脚步一顿，继而道，“你待在下面，我一会儿就下来了。”
他们两人在这边卿卿你我的时候，却不了平台上的墨归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神色冷漠。
“糟了，我觉得柳姑娘似乎有杀气了。”围观的其他门派弟子有察觉到不对的。
“你傻啊。先不说唐小婉本来是霸刀山庄大庄主的未婚妻，就说她也和当年柳夕一样都是和藏剑山庄的人私定终身。可你看看人家，被叶凡如珠似宝的宠着，藏剑山庄的弟子对她也不错。你再想想柳夕，据说当年可是连藏剑山庄的门都没有进去呢。”
“我就搞不懂，藏剑山庄和霸刀山庄怎么就这么大的仇怨呢，以至于两家连亲家都做不成。”
“一刀一剑本来互不相关，但谁让名剑大会的出现压住了扬刀大会呢。唉，声名之争，却让柳家大小姐年纪轻轻香消玉损。换谁都会觉得不甘心，尤其是还有唐小婉这么一个作对比的。”
“我觉得藏剑山庄真的是克霸刀山庄啊。”
“谁说不是呢……”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声音可以说是很小了。但是谁让在场的人都是耳聪目明的武者呢，所以这些议论声可被不少人听在了耳中，包括藏剑山庄的人。
“五弟，”听到叶凡还在与唐小婉说话，目不能视的叶英声音一沉。
叶凡将要说的话咽下，拍了拍唐小婉的手，一跃跳上了平台。结果他刚站稳，就听到对面的墨归念说话了。
“我一直很好奇。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句话的意思。今日一见五庄主和五夫人，虽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合场景，但却莫名的让我理解了。”
“柳姑娘，你出言如此伤人，不要太过分了！”叶凡觉得自己一再忍让，但是这个时候若是还在忍让，他就不是男人。
墨归念偏头，“过分？怎么能算过分呢。她不算是你从别人的手中抢来的吗？”
“我和小婉自幼相识，真正插足的人是谁，谁不清楚？”叶凡忍着怒。
墨归念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虚话。你和唐小婉自幼相识，却相逢在她与别人订了婚之后。你们二人明知不合礼仪，仍旧相知相爱。这不怪你们，谁教情之一字最难掌控，遇上了就是遇上了，爱了便是爱了。”
她这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面露惊异。
“可是，”墨归念话题一转，“你作为一个男人，没有正面处理好此事。你们私奔，让唐门和霸刀山庄有了间隙，更让霸刀山庄与本来就裂缝颇大的藏剑山庄雪上加霜。你们的爱情弥足珍贵，却是踩着别人成全自己。”
她右手在背后的刀匣上一点，背后巨大的刀匣落在她手中，被轻而易举的竖在地上。
“今日不说你们所作所为的对与错，我只论一点。你，能拍着胸口说，你为此番踩着我霸刀山庄的行为可道过谦？”
墨归念举起右手，冰焰出现，覆盖了她的整个右手。她的脚下十米范围之内，泛起了层层薄冰，空气中的温度直降。
叶凡说不出话来。不要说道过谦，甚至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你是不是觉得你藏剑山庄踩着我霸刀山庄踩习惯了，所以做错事也不用道歉？”
墨归念每说一个字，她手中的冰焰温度更低，地面上的冰层已经有一寸厚了，逼的叶凡后退。
周围没有人说话，其他门派的人都觉得此事确实是叶凡不对。他带着唐小婉私奔可以说是为了爱，但是事后却从来没有说是上藏剑山庄道歉，也没有听说过他口头上有觉得歉意的意思。
“那今日我便告诉你，我霸刀山庄的人，不是那么好踩的！”
墨归念脚下一蹬，右手握拳，上面覆着冰焰，朝着叶凡攻击而去。
叶凡重剑挡在面前，却不了她那一拳力道极大，让他双脚在地上划出好几米。她拳头上的冰焰，竟然差点将他手中的重剑冰冻，那寒意就是让他都打了一个冷颤。
第四百八十二章 霸刀山庄十四（）
一击两击、三击四击……一连串的攻击下来，就是普通弟子也能看出，叶凡不是墨归念的对手。
况且，现在的墨归念可是拿着一双拳头和一双腿和他拿着重剑对打，就算是这样，叶凡也节节后退。
两人实力相差巨大，让周围的人十分震惊。
叶凡一直被针对，不停的后退。但是，石台的四周都是升起来的高大冰墙，就算是叶凡一次次被砸落在冰墙上，也仍旧无法掉下石台。
他掉不下去，这场战斗就要继续进行下去。
台下藏剑山庄弟子的脸色脸色不好。其一是因为之前墨归念的一句句质问，其二便是叶凡身为藏剑山庄的五庄主，却被墨归念完全压着打。
这一幕，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将藏剑山庄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
“凡哥，”台下的唐小婉自小身体不太好。之后虽然治好了，但是现在看到叶凡被墨归念压着揍，起因还是她，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又疼了。
她白着脸，泫然欲泣，身体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
旁边有女弟子小心的扶住她，面色担忧。
“大哥，五弟他……”叶蒙最注重家人。现在看到叶凡被揍得鼻青脸肿，心中也不好受。
叶英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不聋。他能听到墨归念拳拳到肉的攻击，也能听到叶凡的痛哼声，但是，“他是做错了，柳姑娘说的对。”
他们藏剑山庄能短短的在百年前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靠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才能，还有为人的基本原则。
明是非，便是其中的一个。
唐小婉脸一白。叶英说叶凡错了，岂不是也说她错了。她只觉得，这个世间竟然无一理解他们的人，心痛难忍。
叶英看不见，不代表其他人人看不见。
叶晖直言道，“送五夫人回去，”她那一副就快要晕厥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藏剑山庄欺负了她呢。
“二哥，我要等凡哥下来，”唐小婉拒绝。
叶蒙眉头一皱，“五弟妹既然身体不好，还是回房等吧。”
唐小婉不说话，以她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叶蒙还想要再说什么，叶晖制止。
既然她不愿意回去，那就等着吧。今日墨归念拜庄，若是不能压制住她，他们藏剑山庄也不外乎再多唐小婉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主人。
就在此时，石台上的墨归念站在正中心，叶凡再次被摔在地上，身上有不少的血。他挣扎着站起来，拄着剑摇摇欲坠。
“五庄主，这歉，你是道还是不道？”她再次问。
叶凡抿着唇，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错，他是错了。但正如之前墨归念所说的，他没有这个意识要去霸刀山庄道歉。而现在，却被墨归念当着天下英豪这么多人的面，压着他道歉，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他沉默，但墨归念却没有这么多的耐心。磨磨唧唧，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却偏偏要考虑杂七杂八的。这么能考虑，怎么不见他当初和唐小婉私奔的事情多考虑些呢。
眼见着墨归念就要再次出手了，下面的唐小婉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
“柳姑娘，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在没有解除婚约之前就和凡哥私定终身。但是，现在我已经是藏剑山庄的五夫人了，与你霸刀山庄是再也没有可能的，还希望柳姑娘高抬贵手。”
墨归念面色古怪，妖零零妖窝草一声：这姑娘的脑回路有点清奇唉，她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姑娘了
“五夫人倒是脸大的很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霸刀山庄还缺个女主人？”
墨归念对后方的柳轻风招手，后者上前一步，她继续道，“我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柳轻风，我大哥的儿子，今年十四。”
当年唐小婉和叶凡私奔是在十六年前，也就是说在之后的一年，霸刀山庄的柳惊涛就有了妻子了。
所以说，唐小婉最后一句话说的可真身……脸大啊。
唐小婉摇摇欲坠，叶凡愤怒，藏剑山庄其他人面色复杂，而围观的人面色古怪。至于唐门，则是一脸的淡漠，似乎唐小婉怎么着都与他们无关。
墨归念继续捅刀，“我再郑重的说一遍。我们霸刀山庄与唐门是有婚约，但那是我三哥和唐书雁大小姐的婚约。我三哥说了，他终此一生，只认唐大小姐一人。”
话落，不顾唐门的人惊异的神情，她话头一转，“至于唐二小姐，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我霸刀山庄从来都不缺一个女主人。只要我哥哥们愿意，有的是好姑娘们愿意。”
唐小婉这下子是真的坚持不住晕倒了，叶凡面色变幻不定，最后暴怒，使出了一直没有使出的绝招。
但是下一刻他还是绝望的，墨归念覆盖着冰焰的一脚，将他狠狠的踹出了石台，周围的冰墙四分五裂，他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血。
墨归念收回腿，淡漠的看着下面的叶凡，“这歉你们夫妇也不用道了，反正看你们的样子，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仁、不义、不孝，你们夫妇还真是占全了，我霸刀山庄上下祝你们夫妇白头偕老，可不要在祸害别人了。”
她最擅长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了，这种让敌人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她最高兴了。
“送五庄主夫妇回房，”叶英沉默了一下，无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将还想要说什么的叶凡二人送走了。
墨归念看了叶英一眼，重新站定道，“霸刀山庄柳墨，前来拜庄，请四庄主赐教。”
叶蒙对叶英等人点头，就上了平台，对墨归念抱拳，“柳姑娘。”
“四庄主，请，”墨归念除了不甚喜欢叶凡夫妇，叶炜以及叶晖之外，对叶蒙无恶感，也无好感。唯一对叶英，还是很喜欢的。毕竟叶英可是他们玩家口中的庄花，而他也担得起庄花这一说。
叶蒙目光一顿。到墨归念挑战叶凡，直至结束也不过是半个小时。期间叶凡被压着打，而且对手还是空手赤拳。他这次不说能求稳赢，但绝对要让她动刀。
藏剑山庄的剑，霸刀山庄的刀，是时候正面一较高低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霸刀山庄十五（）
他想的深远，但是真正和墨归念动起手来，才知道叶凡被压着打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远看她的战斗，就觉得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待真正的接触之后，才发现这竟然只是她实力的冰山一角。他心中的思绪翻山倒海，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实力。
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拳头和腿法，但就是偏偏躲不开，避不掉。但是正面应对，她连沙叱博这样的力士都直接碾压了，更何况他这种不擅长力量的人。
所以，避重就轻，他化攻为守，试图寻找她的破绽。
他这般攻击，总算是找到了她的一个破绽，却不料，这竟然是她故意买的一个破绽。
一招定胜负，叶蒙感觉自己还没有怎么着，人就已经在台下了。
他持着重剑的手颤抖，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重剑。他抬头看向台上的墨归念，心中沉重。
墨归念直视他，半晌儿道，“四庄主，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阁下可否能给我解惑。”
叶蒙沉默了一下，知道她问的问题可能会让人难堪，但是现在他却已经退无可退，只能道，“柳姑娘请问。”
“当日我们将叶炜送回来，你得知了他受伤的消息，那你可知道我大姐的消息？”
“……”叶蒙沉默。
墨归念目光一沉，“四庄主，你别让我一个女子看不起你。”
“……知道。”叶蒙回答。
“呵，”墨归念冷笑，“四庄主，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你三哥向我霸刀山庄讨一个公道，那我大姐的死，我二哥的失踪，我该向谁讨公道？”
叶蒙沉默。
“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你不想回答，”墨归念继续问，她的声音不重，但是其中的凌厉在场的谁也无法忽略。
“阿墨，”就在此时，藏剑山庄内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
墨归念看到那人，心中本来压抑的原身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叶炜！”
她脚下的石台顷刻间布满了裂缝，像是蜘蛛网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稍微一碰，整个石台就会粉身碎骨。
在场的人察觉到她全身的气势突然一下子暴涨，面色一变。
沐辞看了墨归念一眼，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头紧皱，刚要过去，就看到她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眼睛，全身气势消退，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凝眉思索了一下，就猜到了大概。
“阿墨，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阿夕。”叶炜自从柳夕死后，被送回藏剑山庄之后，再也没有出过藏剑山庄半步。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满头白发，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世间可就太平多了，”墨归念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原身柳墨可以原谅所有人，但是却永远不会原谅叶炜。
“爹，”叶琦菲来到叶炜面前，看看两人，面上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炜慈爱的摸了摸叶琦菲的脑袋，轻声道，“乖，去你大伯身边，不要担心。”
叶琦菲心中纠结，叶英难得出声，“菲儿，过来。”
对叶英，叶琦菲是十分尊敬的。毕竟除了叶炜，整个藏剑山庄对她最好的就是叶英了。
“阿墨，”叶炜上前几步，声音沧桑。
墨归念站在石台上垂眸，看着叶炜，“当年你伤重难愈，是我大姐不顾家里人反对，生死相随，直至你重新振作。你藏剑山庄不允许我大姐踏入庄内一步，而你在做什么？你外出历练，我霸刀山庄娇养的大小姐为银钱所困，为你洗衣做饭。你一次次出去，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怀孕。琦菲出生以来，身体娇弱不堪。那时候你没有站出来，你只觉得自己为人子，不愿意让叶老庄主为难。逼不得已，你和我大姐回了霸刀山庄。我霸刀山庄再不济，也没有将你拒之门外。”
“两庄名利之争久远，我大姐外柔内刚，可是再次回到霸刀山庄的她，身子羸弱，面容消瘦，你在做什么？”
叶炜沉默。
“你在想着你藏剑山庄的名誉，你想着你的剑，你想着你受到的风言冷语，可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承受的也不过是大姐承受的十分之一。”
“你觉得你委屈，你觉得我霸刀山庄薄待你。”
“但，那你又想过没有。你在我霸刀山庄有容身之处，琦菲我们全力医治，而我大姐连你藏剑山庄的门都进不去。”
她越过叶炜，以内力传声，笼罩在整个藏剑山庄，“叶老庄主，我柳墨今日试问，若是叶婧衣叶大小姐处于我大姐的位置，你当如何？你们藏剑山庄又当如何？”
整个藏剑山庄的人沉默，围观的一众人包括霸刀山庄的人也沉默。
没有人回答，墨归念自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