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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过我相信应该还可以入口。”他老实地回答。
她走到吧台式的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望着他那笨拙的动作,“光是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相信你是真的不会做饭。”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嘲讽,依然笑嘻嘻地说:“幸亏我先招认了,不然等你尝过我做的菜,我岂不是要被你糗得体无完肤。”
花水艳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官伯彦笑眯眯地将一盘食物放在她的面前,“请用。”
花水艳看着盘里那看起来不像肉,但闻起来又满像肉的糊状物,她蹙起了眉头,一手指着盘子问道:“请问阁下,这……这是什么?”
这……“官伯彦想了想后认真地说道:”这道菜的名字是‘楚霸王自刎乌江’。“
“什么?楚霸王自刎乌江?真的有这道菜吗?”花水艳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她知道他是胡诌的,她用双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瞅着官伯彦。
官伯彦倾身凑近了她,“这可是我官家的名菜,今天是你有福气才能尝到这道美味的佳肴喔!‘他正经八百地说着。
花水艳第一次发现官伯彦那俏皮的一面,她故作惊讶地说:“真的?那真是我的荣幸,不过……”眼珠向往上一溜转,随即瞅着他,“我不知道要从哪里落着,为了不破坏这道菜的美味,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先示范一下?请——”
官伯彦没料到花水艳居然给了他一记回马枪,“哪有主人先用的道理,自然是客人先请。”
“不,主人不先开动,客人哪有先动筷子的道理,所以还是你先请。”花水艳眨了眨她那晶亮的眸子。
“这……”官伯彦面有难色地望着她。
“噢,你不敢动筷子……”花水艳盯着他,“难道你在菜中下毒?”
“我才没有那么卑鄙。”官伯彦有丝不悦地说着。
“那好,你先请用。”花水艳逼着他。
“吃就吃,大不了吃坏肚子。”官伯彦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送进嘴里,只见他突地瞠大双眼。
花水艳征愕地瞧着他,“你怎么了?”
官伯彦连忙冲到流理台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咸死我了。”接着他灌了一大杯水。
看着猛灌开水的他,花水艳不由得一阵大笑,“原来你不是想毒死我,而是想咸死我。”
“喂!我可是第一次下厨耶,你居然还笑我。”官伯彦忍不住大声叫屈。
闻言,花水艳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她走到他身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只是……只是……”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官伯彦回头瞅着差点笑岔了气的花水艳,“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嗯!”她点点头,“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原来你也有俏皮的一面。”
“俏皮?有人用俏皮来形容男人吗?”他朝她扮了一个鬼脸。
“一般而言是不会用俏皮来形容男人,但是你现在这副模样,可真是俏皮呢!”她朝他甜甜一笑。
看着她的甜笑,他知道他喜欢的就是这样自然、纯真的她。
花水艳丝毫没察觉他正凝视着自己,她自动地卷起衣袖,“还是让我来做饭吧,就算我的手艺比不上大饭店的师傅,但是我认为我应该不会比你差。”她瞟了一眼那盘官家名菜——楚霸王自刎乌江。
他慨叹一声,有气无力地一笑,“好吧,看你能做出怎样的好菜!”
“等着瞧吧。”她一脸神气地瞥了他一眼。
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着他,官伯彦觉得自己已被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牢牢地攫住了。
看她拿起锅铲翻动着炒锅中的食物,那动作是如此的轻松、熟练,不一会儿她已经料理出一桌好菜。
她瞄了眼桌上的菜肴,满意地拍拍手,“好了。”
“哇,你是怎么掰到的?”官伯彦发出一声惊叹,无意间又发现了她另一项才能。
她微笑地看着他,“尝尝看。”
官伯彦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扶了一块肉送进嘴里,“真不错,一点也不输给大饭店的师傅。”
“比你那道楚霸王自刎乌江好多了吧?”她借机嘲讽他。
“哎哟!你别再取笑我了,其实我们官家根本没有这道菜,全是我瞎掰的啦!不过当我说出这道菜的名字时,就已经向你坦白一切了,只是你没察觉罢了。”他自嘲地一笑。
“噢……”她等着他说下去。
“我自诩是秦末时的楚霸王,而那盘难以下咽又乌漆抹黑的菜就是乌江,所谓自刎就是自认失败,所以我说我早就向你坦白一切了——它真的很难吃!”官伯彦扬起一抹苦笑。
闻言,花水艳不禁笑了出来,“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嘛!”
官伯彦凝视着花水艳动人的笑容不禁为之心动,“你不生气时真的很美。”
花水艳的脸颊突地涨红,她忙不迭地站了起来,“真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她急着想逃出他的视线。
“我没有鬼扯。”他急急地辩驳。
这一刻,两人都沉默了。
咬咬嘴唇,她的心越跳越快,同时她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再不赶紧逃开,她将会堕入一个无法预知的地狱。
她惊慌地退了一步,“我想休息了,晚安。”她迅速地从他的眼前逃离。
官伯彦看出她的惊慌,他微微一笑,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跟着她,“你知道吗?你逃不掉的!”
第七章
官伯彦伫立在窗户前想着花水艳的对他的态度,花水艳似乎有意躲着他,但是她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好感?他身边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对他必恭必敬,此外每个女孩都希望能得到自己的青睐,而他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但是为什么他和花水艳每一次的接触、交战,都会让他的自制力濒临瓦解呢?
三天的期限眼看着就过去了一天,他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他能在这两天的时间内扭转她对他的感觉吗?
他的心里有着彷惶……
听着天边轰隆隆的雷声,他的心也随着怦怦作响,“唉,连天公都不作美……”他不由得慨叹一声。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官伯彦猛然记起花水艳对闪电的惧怕,他的脸色骤变,“闪电。水艳……”霎时他好比一匹疾驰的骏马迅速地奔上二楼,他用力地推开房门,“水艳——”
他赫然发现她正躲在棉被下止不住地颤抖,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水艳……”他轻唤着她。
房内寂静了好一会儿,突然一阵啜泣声从棉被下传了出来,官伯彦慢慢地掀开棉被一角,“你在哭?”
“没有——”花水艳哽咽地说着。
“没有?睁眼说瞎话。”官伯彦轻声地斥责她。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花水艳躲在被子下低吼着,接着竟传来她嚎陶大哭的声音。
官伯彦莫可奈何地轻叹一声,他温柔地责备她:“你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他用力地掀开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水艳那双错愕的眼,窗外的雷声令她濒临崩溃。
泪流满面的花水艳没想到他竟会掀开被子,“你存心要看我出糗,你这个混蛋!”她愤怒地吼着,企图从他手中夺回棉被。
“够了!我是担心你,而不是有心要看你出糗!”他斥道。
他责备着她却更心疼她,官伯彦将她拦腰抱住,花水艳不断地挣扎,但是他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中无法动弹。
“别拒绝我的好意,我是真的担心你……他轻声安抚着她,仿佛她是个孩子似的,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直到她不再那么害怕,最后她乖顺地将泪湿的脸庞靠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凝视着他,“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我怕……”她哽咽地说着。
“你怕闪电、打雷?”
“嗯……”她终于承认了。
“我会陪着你的,别怕。”他将被子拉至她的脖颈,将她裹在棉被里,他双手环住棉被下的她。
花水艳诧异于他的温柔,随后急切地偎向他,“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不会。”他在她的耳边温柔低语。
她仰望着他那坚毅的下巴,虽然她很讨厌他脸上那股高傲的神情,也看不惯他唇边那抹邪佞的笑,但是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感受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已不再感到害怕。
“躺下来休息好吗?”他温柔地询问。
花水艳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他温暖的胸膛了,她不出声只是猛摇着头。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他对她做出保证:“我会待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他的手指温柔地掠过她的脸颊。
花水艳睁着大眼凝视着官伯彦,他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颊,仿佛正熨烫着她的灵魂。
官伯彦拉开覆在花水艳身上的被子,他斜倚着床柱双手搂住她,“靠在我的身上,好好的睡一觉。”话一说完他便将棉被覆在他和她的身上。
一会儿后,她才明白了官伯彦的好意,万分满足的她放心地躺进他的怀里,“谢谢你。”
“甭客气。”他微微一笑,刚才还在怪天公不作美,现在他反而想感谢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接近她。
不过她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打雷和闪电呢?这令他十分好奇。
他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脸颊,“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怕打雷闪电?”
花水艳仰起头注视着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也许我真的是坏事做尽,所以才会害怕打雷闪电。”
“胡说!”他听出她话中的戏谑,“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坏女孩。”他温柔地说着。
“你看得出来?别太自信,你没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吗?我不是一本书只要翻一翻就可以看透了。”她轻叹。
此刻他不想跟她争辩,他的手指沿着她脸庞的线条滑动,他的抚触令她没来由的一阵轻颤。
他突然撑起身子,她以为他是要起身离开。
“你……”花水艳一脸祈求地凝视着他。
官伯彦看着她无助的表情,一股难以形容的情愫紧紧地攫住他,他出其不意地俯向她,在花水艳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唇早已轻轻落下温柔地吻住了她。
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明显的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以及他身上清雅的古龙水味,这个吻是一个可以抚慰她心灵的礼物。
他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她,“这只是一个晚安吻,睡吧!今晚我会做你的守护神。”
她错愕地看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呼吸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不是没被男人吻过,纵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个晚安吻,但是在她过往的经验里就属这个吻最令她感到震撼。
他突然加强了环住她的力量,仿佛在示意着他的强壮,他的手掌沿着她白皙的颈子下滑,逗留在她的颈窝处,他的手指温柔地轻抚着她喉咙上的脉搏,继而缓缓地、轻柔地说着:“睡吧……”
她突然感到一阵失望,因为她今晚只得到了他的晚安吻。
或许是因为有官伯彦的陪伴,她才得以完全地放松自己,花水艳一动也不动地睡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纠缠她多年的噩梦再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才因而惊醒。
“爸、妈——”花水艳惊惧地张开双眼,她头昏脑胀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又做噩梦了。
她快速地爬下床,把棉被摺叠整齐后才走出房间,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想寻找她昨晚的守护神。
“嗨,早。”一道爽朗的声音在她背后的房门边响起。
吓了一跳的她,连忙转身面对着他,试图挤出一抹愉快的微笑,“早。”
两人尴尬地看着彼此。
官伯彦率先打破沉默:“昨晚的风雨真大。外面的树很多都被风吹得倾斜了呢!”
花水艳一脸惊愕地瞅着他,“该不会是台风吧?”
“很不幸,好像就是台风。”他无奈地扬起一抹苦笑。
“真的是台风?你怎么知道?”她在心里暗自析祷,但愿他只是吓唬她而已。
“是真的,我刚才还特地跑回车上收听广播。”
她指着客厅里的电视,“你为什么不看电视新闻还跑回车上听广播?”
“问题是电视断讯,不仅如此连电话也不通了,甚至连电力都断了。”他一脸挫败地望着她。
看着他颓丧的表情,花水艳更加惊慌了,她害怕地注视着他,“你只是在吓唬我吧?”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开开电灯或是拨通电话试试看啊!”他挖苦地耸耸肩。
当下只见她迅速地冲到官伯彦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不如趁着白天,我们尽速离开这里。”
“如果可以离开,我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问题是我们根本走不了。”他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急急地追问。
“昨晚发生山崩,落石阻断了我们回去的路。”他强作镇定地说着。
“什么?!”她放开他的手臂,惶恐地退了一步,“不会吧……我们会被困在这里?”
“答对了,我和你会被困在这里,直到外面的人将落石清除后我们才能回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恐怖事实,真的要将她和他困在这里,那么最教她担心的不是断电,而是他……
她颓丧地跨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面对压力她早已司空见惯,但她从未遇过这么令她心力交瘁的事。
官伯彦从她惊慌的神色中窥出她的不安,“没想到这一次的台风竟是如此的强。”他故意轻松地说着,企图消弭她心中的不安。
他轻松的口气真是气煞了她!
“或许这正合你意。”她不悦地嘀咕。
他听见了她的低语,官怕彦的眉头在一瞬间极为不悦地拢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似我巴不得有这场台风似的!”
他的眼里霎时充满惊人的风暴,愤怒没来由的涌上心头,此刻的他活像只栅栏里的狮子正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的愤怒令她错愕,“少来了!难道你心里真的没这么想?我才不信!”因此她也以恶言相向。
“你说够了没有!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怒不可遏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的一句话竟能惹他如此生气?花水艳闭上微张的嘴,心里有着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冲上去很狠地赏他一个耳光!
她猛然站了起来怒瞪着他,“我哪里说错了?要不是你,今天我们会被困在这里?”花水艳火爆地驳斥。
“没错!我们会来这里是我的安排,但是如果你不跟我打赌,相信我们两人现在大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他愤怒地说着。
“听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喽?”花水艳双手叉腰地瞪着他,愤怒使她的脸突地涨红。
面对歇斯底里的她,官伯彦耸耸肩眼睛往上一翻,他在屋里来回地踱步,“现在发牢骚也于事无补。”
“我没有发牢骚!”她气呼呼地说着。
他瞄她一眼,“你呀!不止是个倔强的女人还是一个有理说不清的女人,如果要怪只能怪我们倒霉。”
“命运?”她低声嘟哝着:“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喂!讲点道理,你不能全怪我,因为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官伯彦纠正她。
“听阁下之意,我也得为此事负责任喽?”她气恼地说着。
“难道不是吗?”他语带讥讽,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
“你——”她竟无法反驳他的话。
“你何不抱着感激的心态去面对这场灾难?或许这是老天特意安排要让我们单独相处的呢。”官伯彦嘴边漾着诡异的笑。
“你——”花水艳愤怒地瞪着他。
他的唇角骄傲地上扬,他意有所指地说着:“昨晚你不是睡了一个好觉吗?怎么天一亮就过河拆桥了?”
“我……”一抹红晕浮上她的脸颊,“你
“多巴结我吧,看外面乌云密布的样子,台风或许还没过呐,到时你可能还需要我这里……
“官伯彦拍拍自己的胸膛,并发出一阵椰输的笑。
“可恶!今晚我不会需要你的。”她愤恨地说着。
“真的?”他咧出一抹嘲讽的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可以,绝对可以。”花水艳倔强的说着。
“但愿如此。”他的笑容里有着些许的轻蔑。
“我会办到的。”花水艳无法忍受他那嘲弄的目光,她愤愤地朝他大吼。
他淡然地撤下一抹冷笑转身上楼,花水艳真的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地激起她的怒气?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女人啊!
花水艳错愕地发现自己正贪婪地欣赏着他健壮好看的背部,突然她感受到一阵口干舌燥,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有力的撞击肋骨,她茫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倏然她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花水艳,你在想什么?
回神后的她感到既惊慌又羞愧。
“为什么?为什么?”
气得直发抖的花水艳走回房间,用力地将门甩上,她为什么会傻到去遵守这份可笑的赌约而来到这里?
她为什么蠢得让自己与他共处在一个屋檐下?
太多的为什么令她极为气恼。
花水艳坐在床边瞪着前方,“我是怎么搞的?”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再用力地握紧拳头,或许她该庆幸官伯彦是个真君子,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个晚上,他没有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只是他的轻触至今仍然令她焦躁不安。
她突然记起金未来的预言——她与她未来的另一半是因玻璃鞋而邂逅,而且对方还是在子时出生的。
“子时……不知道官伯彦是否就是在子时出生的?”她自言自语。
随后她双手在头上一挥,努起小嘴,“他绝对不会是在子时出生的。”她突地一怔,她怎么会这么笃定呢?
话说回来,有着显赫家世背景的他,她根本高攀不上,一个傲视全台的青年才俊,怎么看得上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
她以为自己真的是童话中的仙度瑞拉?唉!少做梦了。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什么事?”
“吃早餐。”官伯彦在门外喊道。
“噢。”她慌乱地应声。
他刚才不是还在跟她吵架吗?怎么才一转眼的时间,他竟会跑来叫她吃早餐?
她很快地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冲出门外,在下楼的时候她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