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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截吞了回去。
马英素来佩服赵振江心细谨慎,可是总觉得多少有些过分,带兵不比做文章,得有点冲劲,这一次更觉得赵振江有些保守,便劝说道:“我们已经作了最坏的情况估计,即是这样,也可以保证胜利。我们要看到我们有利的条件,不仅人多,而且士气高涨,我们不怕杨大王八不去,去了更好,只要我们消灭了他的主力,肖家镇炮楼也就唾手可得!”马英做了个有力的手势,全屋子里的人都兴奋起来。
马英的态度突然严肃起来,说:“赵参谋长的意见是对的,我们还要作退一步的准备,如果敌人人多,就不必企图把敌人全部消灭,截住敌人的尾巴,得个几十条枪也就行了。”马英说罢带着干部们去看地形。
在路上,赵振江的几句话还在马英脑子里响,他又想起杜平常说的“要掌握形势,研究敌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是呀!今天的敌情是不够清楚。敌人每天吃了饭不是光睡大觉,他们日夜想着鬼点子,做梦也想着消灭我们,敌人今天是不是耍花招用计谋?可是他们的诡计是什么呢?马英忽然想到一打肖家镇时,曾用过以少变多的疑兵计,把城里的敌人调到城东去,而我们打下了城北的肖家镇;敌人越挨打越狡猾了,他们就不可能来个以多变少的疑兵计吗?他放慢了脚步想:今天的仗还打不打呢?万一迂到意外情况怎样处置呢?几个方案在他脑子里打起官司来,各有理由,……突然他大喊一声:“好,我就给你来个计中计!”
在西河店以南三里地的地方,有一条由西南向东北的干沙河,因为近来下了雨,河里有了两三尺深的水。水虽然不太深,可是河身倒是很宽,大约有三百公尺的样子。这条河正在县城和肖家镇的中间,离两个据点各有九里地。肖家镇到县城这条南通北达的公路,就穿过这条河。在河中间还有一坐三孔的公路桥。马英站在桥上,四下里看了看,兴奋地说:“好的很,我们就在这里消灭敌人。”
“把敌人堵到这里,两边是水,两头有我们的机关枪,敌人就是插翅也难逃走。”王二虎补充道。
他们走到河的南岸,在公路西边十几公尺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四五尺高的堤埂,王二虎象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向马英建议道:“这是埋伏的好地方,有一挺机关枪架在这里,敌人就别想冲出去了。离公路这么近,手榴弹也能发挥威力,我看就确定在这里埋伏吧。”
“在这里截住敌人倒是个好地方,可是后边是河,如果发生了意外,我们往后撤退就很困难了。”马英有些犹予。赵振江说道:“你们看,背后是水,如果发生意外,就得顺着河往西南上撤退。撤到杜烟村南就有炮楼,最好不要选择这个地方打埋伏。”
马英仍然在考虑着,没有作最后决定。
他们又从公路上走到河的北岸,在距离公路二百公尺的地方是一片松树林,地形很高。树林前一百公尺的地方有不少坟头,马英站在坟头上前后左右看了看,指着坟头说:“这个地方能进能退,我们就在这里打敌人的屁股。赵振江,你带二中队埋伏在这里,我带领一中队打敌人的头。如果有意外情况,二中队要坚守这个坟地,掩护一中队撤退。第一集合场在公路西的岳家庄,第二集合场还在东边的小黄庄。”接着转过脸来对老孟说:“敌人混乱之后一定会向东面逃跑。三中队就埋伏到公路东边,准备捕捉溃散的敌人。”
布置仃当,队伍由各中队长带着迅速地运动到予定地点,王二虎带着一中队顺公路过了河,将队伍埋伏在堤硬子后边。马英向赵振江交代了一下应付意外事件的办法之后,就到一中队去了。
望远镜圈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路人马,从西河店出来,顺着公路朝这边来了,队伍缓慢地行进……马英望着,估计该完了,可是后边还有,就象是一条扯不完的皮尺,从西河店拉出来,马英一衡量,这时沙河槽里已经盛不下了。
“大队长,”蹲在马英身边的小董问道:“有多少人啊?”“最少有四五百。”
“有多少鬼子?”
马英这时才注意到那一排排闪亮的钢盔,说道:“不少,恐怕快有一半了!”
“还打不打?”
“打!怎么不打!”马英说这句话是有些生气,觉得一个战士最要紧的是服从命令,不应该在战场上提这样的疑问。可是说罢这话,他不能不冷静地考虑当前的处境:敌人的兵力不仅在数量上超过自己,他们的战斗力也不能不说是相当强的。这样一对比,马英立刻意识到自己原来考虑问题时的片面性,只看到战士们情绪高,却没有看到大都是新兵,缺乏大战斗的经验,今天突然面临这样强大的敌人,不能不说是一次严重的考验;但立刻又想到,打仗必须有信心,首先是指挥员,并且要用这种胜利的信心去影响战士们。紧急情况下的犹予是会吃大亏的。他大声地对小董说:“打,坚决打,有多少消灭多少!”
中村从心眼里感激稻本的撑腰助威,在上司面前故意显出沉着勇敢的劲头,他雄赳赳地走在尖兵班的后头,傲慢地瞅着公路两旁的动静。可是走到沙河北岸,突然大吃一惊,楞住了,心想马英带兵神出鬼没,如果在这险要之处设下埋伏,把他们挤到这水套里,那可就摇翅难飞。于是急忙跑到本队,向稻本联队长禀告。
稻本甩镫离鞍下了东洋马,由中村带路来在沙河边。只见一条三丈宽的公路穿过望不到边的沙河,两边都是水,确是一绝地。他急忙命令仃止前进,便在两旁搜索起来。
中村带着一个中队鬼子兵,端着上着刺刀的枪,直奔二中队埋伏的树林子而来,两门小钢炮五挺重机枪也冲着树林子瞄准。快走到了,敌人都卧倒了,一个个地向树林子匍匐前进,有的鬼子兵已经站到坟头上了,可是一个人影子也没有见到。中村哈哈大笑,拍了拍胸脯,伸了个大拇指,又把咀撇了一撇,伸了个小指头,那意思是说“皇军”威风、八路没什么了不起,之后,便把队伍整顿了一下,顺着公路一头就扎进水套里去了。
现在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中村指挥着一百多个鬼子汉奸,已经进入包围圈里了,有几个大个子鬼子端着歪把机枪走在前头。马英想:如果只有这么多敌人那该有多好,两头一卡,一个也跑不掉,都得喂王八去。可是事情并不那么如意,在这些敌人后边,鬼子汉奸还在陆续的行进,一眼看不到头。这真象用一口小铁锅煮了一条大鱼,不仅煮不熟,那大鱼只要一翻身,似乎就可以把锅滚翻。这就只有贪小点口,吃它个小半截,那多半截只有交给赵振江了。
双方的人都沉默着,但这种沉默予示着一场剧烈的战斗就要到来。有的敌人已经到了南岸,一中队的战士似乎都听到鬼子粗粗的喘气声。马英看着敌人已经落入一中队的火力网,举手叭的就是一枪。一中队的机枪、小炮、步枪一齐向敌人射击起来。
日——轰!随着枪声,一颗炮弹就在马英的身旁爆炸,马英卧倒了。小董推着他叫道:“大队长!大队长!”
马英清醒过来,只觉得身上重重挨了一下,用手一摸,是几大块湿泥打在身上,炮弹皮子把裤腿炸走了一大块。他立即对小董道:“不要紧,上堤!”
马英爬到堤上,堤前已摆满了敌人的尸体,还有的尸体漂浮在红色的河水中;敌人向北退走,可是被赵振江的机关枪截断了,两头出不去,两边又是水,敌人就趴到水里展开了火力。此时枪声、炮声早已响成一片,敌人的火力这么强,简直听不到自己的枪声。马英突然想起“铁壁合围”,自那以后还没有听到过这样密集的炮火哩。
对岸的轻重机枪一齐扫在堤沿上,尘土飞扬起来,阵前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鬼子汉奸噢噢地叫着冲上来。马英喊:“准备手榴弹!”又转脸对背后的王洪建喊道:“瞄准敌人的机关枪打!”
轰!王洪建一炮正打在对岸重机枪旁,射手被打死了,重机枪哑了火。鬼子汉奸一犹予,又见堤后甩出一排手榴弹,眼前是一团团的火球,又丢下几条死尸,便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一中队趁势冲了上去,捉了几个俘虏,得了一些枪枝,终因敌人太多,又退了回来,
达达达……对岸的重机关枪又响了。
“王洪建,瞄准打!”马英又喊道。却听不到回答,又喊了两声,仍不见回答,他对身旁的小董道:“你去看看他怎么搞的?”
小董一会跑回来说:“王洪建牺牲了。”
“你去把小炮撤走。”
“你……”
“不要管我,快点!”
“大队长,机枪打热了!”一排长小顺说道。
马英说:“你先带一排往后撤,机关枪小炮交给你,弄丢了我找你算帐!”
一排的战士倒退着往后撤了,王二虎看见骂道:“你们他娘的往哪跑,谁跑我先崩了谁!”
“大队长叫一排先撤回去。”小顺答道。
王二虎没有说话,跑到马英眼前问道:“怎么,要撤了?”“是啊,这样打下去不行。”
“赵振江也怪,他怎么不掩护。”二虎发急地说道。马英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掩护?敌人的兵力太大了,他正在北岸牵制着更多的敌人哩!”
两人正说着,鬼子汉奸又叫着冲上来了。马英喊:“同志们,打呀!”他前边的两个战士却不动,用手一推,才知道都牺牲了。这时鬼子汉奸已经冲到堤边,一阵手榴弹,敌人又退了下去。这时又有两个鬼子端着刺刀冲到堤上,王二虎跳起来,抡起砍刀,左右一挥,两个鬼子便都倒下了。
轰!轰!轰!敌人打过来一排炮弹,在堤沿上爆炸了,堤被摧垮了,土沙啦啦顺堤坡流下去。王二虎把那两个鬼子的尸体拖在前边,当做掩体,转过脸来对马英说:“你先带二排撤,这里交给我。”
马英想了想说:“好吧,不过你不要被粘在这里,一定要把队伍带回去,我们掩护你。”
马英带着二排撤了下去,接着王二虎的三排在二排的掩护下,也撤离堤沿阵地。敌人很快便冲上来。马英和王二虎轮换着掩护,顺着沙河向西南节节撤退。鬼子因为在水套里已伤亡大半,又遭到河北岸公路西二中队的牵制,又加上三中队远远在东北也打响了,摸不清底,没有全力追击他们,只是中村带着一部分人慢慢向前推进。
赵振江当敌人搜索之后,便把两个排埋伏在离公路一百公尺的坟堆后面,把一个排埋伏在背后二百公尺的松树林高地掩护。战斗一开始,赵振江就估计到一中队处境的困难,按照马英事先的指示,立刻截腰向敌人展开冲击,迅速地把敌人的主力吸引过来。敌人用两个中队的鬼子、两个中队的伪军向他们发起猛攻,一下子便把他们压缩到背后二百公尺的松树林高地。他们虽然被压缩回来,但伤亡并不大,赵振江决定固守松树林高地,比较长时间地牵制敌人。
这松树林方元有数十公尺,尽是些一搂多粗的松树,又十分稠密,正是狙击敌人的天然工事。赵振江将一、二排分别布置在高地前后,三排作为机动,根据情况,随时进行增援。
敌人见赵振江退的很快,料这股人并非他们的对手,几十个鬼子汉奸端着刺刀大模大样地冲上来。赵振江看看敌人已近,喊一声:“打!”排子枪、机关枪立刻一齐咆哮起来,上来的敌人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半。原来赵振江平时很注意教战士打枪,都打的十分准确,敌人遭到这一突然打击,都掉转头跑了回去。
敌人第一次冲锋失败以后,便展开了火力攻击,子弹飞蝗似的扫过来,噼噼啪啪一忽儿便把阵前的几棵松树皮剥光了,满天都是碎松枝飞午着,又落下来。小李抖了抖头发,睁开眼,忽然惊叫道:“赵队长,你右胳膊负伤了!”
“知道啦。”赵振江一边答,一边从头上取下毛巾缠着。这时,敌人阵地上分出两路人马,向左右迂回。忽然一个战士叫道:“赵队长,敌人要把我们包围了,撤吧。”
“撤?”赵振江望了那战士一眼,“我们掩护一中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再等一会就撤不下去了!”一个战士说。
小李接过来道:“撤不下去就在这里跟鬼子干到底。”轰!忽然一颗炮弹落在他的身旁,两棵松树飞上天空,那个战士吓的叫了起来。
“谁在叫?”赵振江厉声问道。等烟雾一散,看见是那个战士躲在后边,便伸手把他拽到前沿,说:“到前边来,前边看的清楚,比后边保险多了。”
那个战士伏到前沿,浑身吓得发抖。此时机关枪炮声仃了,一个鬼子中队长挥着战刀,督着鬼子汉奸发起第二次冲锋。赵振江咬紧牙,左手举起手枪,对身旁的那个战士说:“你看,鬼子也是肉长的,要这样打……”话音未落,叭的一枪,那鬼子中队长应声倒地。那个战士看得出神,鼓起勇气就朝敌人射击。
鬼子兵见没了头,乱了营。又是一阵枪响,把敌人送了回去。
忽然背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原来敌人见前边久攻不下,便从背后发起了第三次冲锋。赵振江想到后边看看,可是一抬腿,发觉沉沉的,抬不动,原来腿上也中了一枪。他只得转过脸来对小李道:“你到后边去。”
“你,你怎么了?”小李这时才发觉赵振江脸色惨白的可怕。
“不要管我,你快去,有一个人在也不能让鬼子上来。”“是!”小李只得忍痛地走了。背后的枪声更加激烈了。枪声终于仃下来了,前边的战士都转过脸去惊疑地朝后望着,忽见小李兴奋地穿过树林,大声说道:“敌人他妈的又留下三十几个!”
第三次冲锋被打下去,阵地上出现了死一样的沉默,赵振江忽然听到河南岸愈来愈远的枪声,不禁兴奋的叫道:“大队长和一中队撤出去了!”
“你听!”小李指着正东也叫道。赵振江定神一听,东边也传来愈来愈远的希疏的枪声,对小李说:“老头子看样子也撤走了。”
赵振江这个估计不错。原来战斗一开始,老孟听得沙河两岸打的火热,捉住了敌人跑散的几匹大洋马之后,久久不见溃散的敌人,又听这火力,知道没有希望,便带着队伍来打增援,谁知一下子便被敌人强大的火力堵住,又无防守的屏障,只得往后撤退。还好,背后是条路沟,撤退很方便,边打边退,没有受什么损失,此时已经完全撤走了。
赵振江对小李道:“你去告诉战士们,敌人一定还有大规模的攻击,要大家做好准备,从死伤的战士身上把弹药集中起来。”
赵振江正准备撤走,敌人又展开了猛烈的火力攻击,接着两百多个敌人从四面八方冲上来,汉奸们还不住地嚷着:“活捉马英!”“缴枪不杀!”原来敌人见这块高地久攻不下,以为马英和县大队的主力在这里,所以最后发起猛攻。
赵振江看着鬼子汉奸成群地凶狠狠地涌上来,便高声喊道:“同志们,打呀!敌人把老本泼上了,只要把这次冲锋打退,就是胜利……”他的声音愈来愈弱,忽然脑子感到一阵昏眩,以后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振江微微听到小李在叫他:“赵队长,你看,你看。”他想:看什么呢?莫非敌人上来了?急忙问道:“敌人打退了没有?”
“早打退了。”小李答道。
“第几次冲锋?”
“六次。”
赵振江一惊,睁开眼睛。小李高兴地叫道:“赵队长,你醒了!快看,快看!”
赵振江抬头看时,只见正冲锋的敌人往后溃退,敌人背后响起猛烈的枪声,只听小李说道:“一定是分区的部队来了。”
赵振江心里一阵高兴,立刻又不省人事了。
在敌人背后打响的果然是分区部队。原来李朝东今天早晨接到内线情报,知道衡水的鬼子秘密出动,特地要解决马英的县大队。因为分区部队正在衡水以北活动,他唯恐有失,但通知马英已经来不及了,便亲自带着三个连赶来。李朝东打仗喜欢痛快,一赶到,抄住敌人的屁股,轻重机枪一齐展开了猛攻,一下子便打的敌人吃不住劲。稻本已经精疲力尽,又见伤亡了将近二百人,他料想是敌不过了,便命令汉奸将受伤的鬼子抬上,赶紧渡过沙河,跑进县城了。留下来的汉奸伤兵,只能在阵地上下住地惨叫。
李朝东带着队伍向前追了二三里地,便拐回来。此时马英、王二虎、老孟也带着一、三中队来接应,大家又会合在一起。马英看到松树林高地被打得横七竖八的树枝,和那一个个倒下了的战士,心里十分沉重。
这时天已傍黑了。李朝东让老孟带着三中队打扫战场,便和马英带着全部人马先回到小黄庄。赵振江和一些伤员也早由战士们抬了回去。
屋子里只有马英一个人,小油灯吱吱地叫着,更显得屋子里沉静。马英坐在灯下痛苦地思索着,脑子乱哄哄地整理不出个头绪。
“大队长在吗?”随着声音,小李推门进来了,他站在马英面前激动地说道:“大队长,我请求上级给我处分。”马英慢慢地走到小李跟前说:“要处分,就该我受处分。今后你在侦察敌情时更细心一点就是了。”
“谁也不应该受处分!”忽然李朝东司令员闯进来了,他微笑着问道:“马英,这次仗是打胜了呢,还是打败了?”马英一时无法回答,思索了一下说:“问题不在处分不处分,在于如何吸取教训。……”
李朝东用斩丁截铁的口气说:“不对,应该首先庆祝胜利,总结经验。这个胜利不只是消灭了一两百名敌人,还大大地锻炼提高了我们的战斗力;你随机应变地指挥战斗,赵振江顽强地执行任务,这说明指挥员的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两个县的敌人倾巢而出,你们还能打得他屁滚尿流,这就更增强了胜利信心,为全部扫清外围解放县城打下了基础。
……”
这些话使马英听了感到出乎意外,他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只是继续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你们大队从成立以来,只打过两次大硬仗,一次是铁壁合围,再就是这一次,虽然迂到了几倍于我的敌人,还能消灭敌人一部分,这不是很有进步吗?这是县大队战斗力进一步提高的转折点。”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