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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大队骑兵开始出去,耶律寒跨上马背,慕胤也跟着上了马,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个血腥之夜,他还没看他这样暴怒过!而今天,锦儿却轻易让他动怒了!他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蹄阵阵,踏破了浓重的夜色,一排排火把在天地之间排起一条长龙,所到之处一片光明。
被风吹得晃动不已的火光映出耶律寒冷漠到可怕的脸,显出一种妖异的感觉,他像是穿过地狱而来的魔鬼,在天地之间驰骋!
该死的女奴!
脑海中闪过她泪眼朦胧看着他,对他说:“我会听话。”
德锦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泪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梦呓般说:“我会听话。”
那一刻的她,让他完完全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是本能的从心里疼惜她,想要好好爱护她,而没想到她那所谓的乖巧可怜,只是她为了夺取他信任而装出来骗他的把戏!
身体里,有个地方狠狠的躁动着!
他发誓抓到她后绝不心软,他再也不会可怜她,更不会让自己相信她!
德锦公主,今生今世,你都难逃出本王的手心!
雪儿的步伐加快了,她看见后面明亮的火光,照得天地间一片光辉!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抓回去!
催促着雪儿快跑,他们人多,在这样一望无垠的沙漠中追她一个人也不太容易,所以她完全有可能逃走,只要她努力!
雪儿敏感的耳朵感觉到前方同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不由得绷直了身体,警觉地竖直了耳朵。
德锦也听见了,她害怕地抓紧缰绳,难道他们竟会赶到了她的前方!
勒紧缰绳,德锦停下来,既然前有猛虎,后有追兵,那她跑有什么用!
“锦儿!”
当她听见这声音时,她看见了前面的人!
那么熟悉的脸,那么熟悉的声音!
“四郎!”她滑下马背,踏着黄沙,冲进那个温暖熟悉令她日夜思念的怀抱!
“四郎,四郎,我好想你……”她扑在他怀里大哭,千言万语,都化作泪水流淌,她有太多的话,太悠久的思念想对他倾诉,这一刻,她感觉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全都消失了。
“乖,别哭,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锦儿……”杨四郎搂着她,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她在他怀里,不是梦境,他真真实把她搂在怀里!
“四弟,后面有很多人,我们快走。”杨五郎策着马赶来,看着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两人,虽然不忍心打扰,但是留下来真的很危险,后面那些都是骁勇善战的契丹人,他们这里只有三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锦儿,我们回家。”杨四郎抱着她坐同一匹马,他不会再放开她,无论将来的路是怎样的坎坷不平,他也绝不会放开她!
“嗯!”她用力点头,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很安心。
他们一路狂奔,却还是跑不过契丹人彪悍的马,五郎大声对四郎说:“擒贼先擒王!”
四郎回头,一眼便看见为首的契丹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那种隔了很远都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让他心里一紧,低头看着怀里的德锦,她脸色苍白,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似乎吓坏了!
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样过的?他心里好疼,那契丹男人的眼光像鹰一样锐利,即使在浓重的夜色中也依然让人心寒,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更能杀死人!
“锦儿,搭箭。”四郎挽起弓,她知道她眼力很准,他们只有一个机会,一箭不中,便是敌人的万箭穿心!
德锦点点头,看着在远处的耶律寒,打了一个寒颤,拿起箭,眼睛瞄准。
耶律寒的脸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德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握紧拳头,他要死,一定要死,不管海柔会不会伤心,他是大宋的敌人,迟早有一天,他会毁了她的国家,她不允许!
耶律寒的眼睛对上她的,精光一闪,他轻蔑一笑,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寒冷无比。
“我是锦儿,娘,我回来了。”她有一千万个对不起,有一千万个思念,有一千万个委屈想要倾诉,而这时都变成了泪水流出来。
柔妃搂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要她回来,她什么也不求了。
七郎背过身,年少的脸上写满了感动,他也好想哭啊,早知道就不跟着进宫来了,丢脸!她悄悄用袖口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四郎笑着拍拍他的背,“走吧,要不是不是也要四哥安慰你啊?”
“什么安慰?我才不需要什么安慰呢!”七郎红着脸远远跑开,冲他拌了个鬼脸,然后调皮地笑着跑走。
四郎看了一眼她们母女,舒心的笑着走了,她回来了不是吗?
“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我要你一辈子呆在大宋!”晚上,柔妃好不容易从激动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她保证不再去冒险。
“娘……”经历了这样的事,她虽然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太天真,然而那个根植于心中的梦想却不能轻易就放弃。
“我要你发誓!一辈子不去涉险!”柔妃看着她执着倔强的眼睛,她要让她承诺,“否则,我不会认你这个女儿。”
“娘!”德锦哭着拉她的手。
“快答应我,永远不离开大宋!”柔妃甩开她,坚定地说。
德锦跪下来,流着眼泪抬起右手:“我德锦发誓,这辈子决不离开大宋,否则……”
“否则就永远失去我这个娘,失去所有你爱的人!”
德锦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涌出来,“否则永远失去我娘,失去所有我爱的人!”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个誓言,将会一辈子跟随她……
户部尚书林大人听说德锦公主已经安全回来,带上夫人,第二天就进宫,却没见到公主,只好先去天波府打探消息。
两位老人坐在天波府的客厅里,惶惶不安,自从听说海柔出了事,他们就没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要不是皇上降下圣旨,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将海柔送去辽国,有谁会不知道辽国是什么样的地方,甘愿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冒险。
原先,皇上是希望潘丞相的女儿潘影去,哪知道潘丞相却极力劝说皇上下旨送他们的女儿!他们一家和杨家走得近,潘丞相明摆着是有私心,而皇上却对他言听计从!
“林老,四郎他们去时只看到德锦公主,情况危险,只能先救了公主回来。”杨元帅惋惜的叹口气,世事难料,原本所有人预料回不来的肯定是身为公主的德锦,林家小姐只是作为礼物,那些契丹人也不会太为难她,想不到……
“哎,我们就只有海柔这么一个孩子,她就是命苦啊!”林夫人捂着脸哭起来,海柔从小乖巧懂事,虽然是去辽国那种地方,她却没有一句抱怨,她当时就心疼啊,相隔千里,她这做母亲的怎么能安心,现在她又出了事……
德锦跟着四郎快马加鞭从宫里出来,刚进天波府,便听见老远的传来哭声,她心里难过,急忙跑进去,见到李老爷和林夫人,她二话没说,双腿一曲便跪了下去,“伯父,伯母,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海柔,她没跟我一起回来。”
林老爷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她,“这不能怪你。”
林夫人的声音像突然老了几十岁,“那她……好吗?”
“她……”她眼中泪光闪闪,她想告诉她们海柔不好,非常不好,可是她又怕伤了两位老人的心,于是说,“她没事,那些契丹人对她很好,海姐姐那么聪明,人又好,他们都很喜欢她,还有契丹人的首领也很喜欢她……”
林夫人听了后眉头微微舒开,“只要她没事就好。”
德锦心里难过,不敢正眼看他们,低着头,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回海柔。
所有父母都是一样的吧,就像娘一样,消瘦了那么多,也仿佛老了好多。
“大王,德锦公主已经回到大宋。”
“那天带走她的果真是杨家的人?”耶律寒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他赤裸着上身,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那一箭射得真深!
“是杨家四郎和五郎。”
“杨四郎。”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她口中喊得,就是这个‘四郎’?他想起那天抱着她离去的那个男子,一身白衣,温文儒雅,只是离得太远,他没能看清他的脸。
“大王。”部下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王妃问您什么时候回去?”部下小心地说。
“她?”耶律寒漫不经心的说,“她要本王回去做什么?”
“过几天是小太子满百日的庆典,大王应该参加。”
“知道了,下去吧。”他靠坐在铺着兽皮的软榻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张小脸,他笑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公主,你是我的!
他刻意忽略,然而此时却阻止不了,那种想起她的感觉,就像望着遥不可及的梦想,心疼却充满期待。
他想他是深陷了,自从她让他喝了她的血之后……
“四郎,你觉得我骗他们好吗?”德锦靠在杨四郎肩膀上,想着林老爷和林夫人听完她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他们是那么信任她,而她却在骗他们。
“有时候,我们是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来欺骗别人的,因为我们不能让他们伤心。”四郎轻轻握着她的手,他知道她善良,不忍心去欺骗任何人,然而善良如她,怎么会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险恶。
他执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锦儿,答应我,别再去涉险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她望着他,突然不知如何开口,脸上红红一片。
四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别让自己太苦,你还小。”
德锦突然扑进他怀里,流着眼泪说:“你知道吗?我被他们抓了的这段时间,我有多害怕,我怕他们杀了我,让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天天盼望着你来救我,每一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天狼星,想着你一定会来救我。”
“别哭,我不是来了吗?你现在没事了,我们还可以一起过中秋节,对吗?”他心疼的抱着她,知道她从小吃了很多苦,她虽然坚强,却也是最脆弱的,她胆小,却要装得天不怕地不怕,来掩饰自己让自己不被欺负。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的她,那么惊慌,那么脆弱,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他一直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然而他一直都不敢问。
她抹抹眼泪,从怀里掏出两个金色的小铜铃,递给他一个,“这是阿志给我的。”提起阿志,德锦忽然脸色苍白,“四郎!”
“怎么了?”见她突然脸色大变,他也不禁担心起来,“不舒服吗?”
“那几个人,阿志,他们原来是偷偷把杨家军的布阵图送给了契丹人!四郎,快去告诉杨伯父!”
四郎也感觉事态严重,沉吟片刻,说:“我让七郎来陪你。”
“不用,我自己会回去的,这是大宋啊!”她对他眨眨眼,要他放心。
“小心点儿,知道吗?”他有些不放心,这里虽然是大宋,可是自从她回来后,他就有一种感觉,她似乎随时会消失。
“是是是,我会很小心,很乖,不会在街上玩,我会直接回宫,不让你担心。”她调皮地笑着,然后对他吐吐舌头,一蹦一跳跑进人群,跑了一段路,回过头来,见他还在原地没动,德锦使劲朝他挥挥手,“快回去啊,我走了!”
幸好是在白天,他也不用太担心,回去的路她走了五年,应该不会出事,他这才放心的转身回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她一个人背着诗,娘说,她要学会好多诗词以后才会嫁个好人家。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后面的句子被人轻松接下了。
德锦好奇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奇怪的笼子,她本能地挥出一拳,只听见一声惨叫,地上已经横躺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有人想要偷袭我,真的对不起……”
那人捂着眼睛,疼得直叫:“姑娘,你下手可真重啊,在下只是见姑娘在吟诗,想上来打个招呼,没想到……”
德锦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真是不小心的。”
那人邪气地一笑,捂着眼睛喊着:“真的好疼啊,不会瞎了吧?”
“啊?”德锦听见她说眼睛会瞎了,吓得差点就哭了,“让我看看,要不我们去看大夫吧。”
“还是不用了,姑娘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事。”
“哦。”她轻轻拿开他的手,看见他被打的青肿的眼睛,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手慢慢碰了一下,“疼吗?”
“疼啊!”他夸张地惊呼一声,心里暗笑,眼睛不由得打量她美丽的容貌,果真是貌美如花啊!
“我给你揉一揉哦,你不要喊疼。”德锦小心地揉着他的眼眶,动作轻柔无比,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担心,那么认真。
他的心忽然一动,避开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德锦问:“现在好点儿了吗?我不会揉,怕你又痛,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不用了,区区小伤,何须看大夫!”他站起来,一甩头发,俊朗的脸庞不怀好意的笑,“敢问姑娘芳名?”
“德锦。”她不假思索就回答,笑容灿烂的说:“谢谢你不怪我,你可以叫我锦儿哦。”
“德锦?”他思索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那你呢?”她等着他回答。
“在下潘豹。”
“潘豹?”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潘豹盯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觉得好美,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在下以后还有荣幸再遇见姑娘吗?”他有些可惜的问。
“当然有,我常常出来玩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我啦。”她毫无防备的对他笑。
“真的?”他惊喜的眼睛一亮。
“对啊,以后我出来呢你就会见到我啊。”
“太好了!”他高兴得重重拍了下手。
德锦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看他的样子不像坏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名贵,就是像个花花公子,她在心里干笑。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那位潘豹分离的,德锦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么熟悉的感觉,吵杂,混乱,却很温暖,这就是她的家,她要一辈子呆着的家。
终于逃出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她不仅仅是高兴而已。
她已经答应了娘,不再去想什么权利,什么纷争都跟她无关了,从此以后她德锦公主只是一个等待出嫁,等待相夫教子,平平凡凡过一生的普通女孩。
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她慢慢走在大街上,脸上能够带着平和安静的笑容。
慕胤,也许我们今生都不能再见了,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回到景安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挂在天边,院子里的花草全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美丽极了。
“公主!”香灵放下浇花的工作,蹦跳着来到她面前,“今天可以教我耍杨家枪了吧?”
“当然可以了,只是你的基本功练得怎么样了?”德锦装出一副‘严师’的样子,手背在身后,“打两下我看看。”
“我早就练得很熟了。”香灵说着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在院子里打起了半熟不熟,东拼西凑的招式。
德锦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这些虽然都是她教的,可是她也还在学习当中啊,能把她教成这个样子就已经不错了!
“不准学!”柔妃严厉的声音打断德锦的笑声,她转过身,看见柔妃板着脸站在身后,“以后这些打打杀杀的武功都不准学了!你们是女孩子,不该学这些。”
德锦回来后,她变得小心极了,她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学的该是女工刺绣,琴棋书画,而不是这些害人的武功,五年前,她要不去学武功,也不会有那一劫!
“娘!”德锦拉着她的手撒起娇,“我还没学会杨家枪呢……”
“以后我会教你读书,刺绣,你不准再碰这些东西了!”柔妃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
香灵吓得把木棒放下,乖乖站好。
“是。”德锦答应,反正她以后也不用为了那些根本就得不到的东西费心了,又何必再学这些东西呢?她只要有现在的武艺足够让她不被欺负就好了。
“进来吃饭。”柔妃转身先进去,她知道要她放弃这么多年的追求是很困难的,但她只想要她平平安安,平凡的过完一生。
德锦和香灵对望一眼,也跟着进去。
大辽,皇后萧氏顺利产下太子,白日之时,举国同庆,北院大王耶律寒任命太子太师,辅佐太子成长。
皇上龙颜大悦,下令罢朝三天,庆祝太子满百岁,三日之内,朝中一切大小事交给北院大王耶律寒处理,他有绝对的权利决定任何大事。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拟定了精密的攻宋计划,秘密派出使者前往大宋,收买大宋丞相………………潘仁美!
他不会只靠那卷杨家军布阵图就来指挥他的军队,他要的不只是正面瓦解大宋势力,还要让它从内崩溃!
遥辇部并不支持攻打大宋,若是此次真的一举拿下了大宋,那往后大辽,就是耶律部的天下,虽八部中有不少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然而绝大部分却是绝对忠诚耶律寒!
慕胤来到皇家的广场,这里正在为太子满白日举行宴会,皇上和皇后都在,文武百官,分两列按官职高低列席而作,独耶律寒,坐在皇上旁边。一身黑色装束,穿戴的是正式的礼服,更衬托得他威严如天神,睥睨苍生!
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依旧冷眼旁观,没有丝毫表情,下面坐着的还有众多的皇亲贵族,官宦千金,她们以敬慕爱恋的眼神望着他,那一双双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他亦没有多余的神情。
慕胤来到他身边站立,他望下去,见遥辇晔康也来了,入了坐,同样冷冷淡淡。
然后,还在襁褓中的太子接受巫师的祝福,皇后站起来,款步走向耶律寒,把太子交给他,“请北院大王带太子祈福。”
耶律寒抬起眼,冷冷看着她,然后站起来,从她手中接过太子,走到高台中央,原本喧闹狂欢的广场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转向他,无比的崇敬。火光高高跳起,映出他俊毅的轮廓,他双手高高把太子举起,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姿态,“我耶律寒对天下苍生起誓,定当全心全意辅佐太子成长!他日必使我大辽强盛繁荣!”他太明白皇后的用意了,大权在握,有谁不会怀疑他的心,她要他起誓,他也不怕,因为他要的,不是王位,而是天下!
皇后萧氏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略微失神。皇上则满意地笑着,他虽从来不怀疑他的忠心,然而他却要让大辽子民都相信他!
文武百官齐齐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时间空旷的广场上空,山呼万岁!
耶律寒把太子交给皇后时,他对她冷冷笑了一下,拿起宫女端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闭上眼睛问慕胤:“大宋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