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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契丹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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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进去吧,满堂宾客还等着你呢。”四郎转过头艰涩的笑了笑,慢慢地走回去。
月亮升的高高的,挂在树梢,银白的光散落了一地无人收拾。
他注定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是要为别人而活的,所以,他必须放弃她,也必须伤害她!
杨四郎抬起头,看看今晚的月亮,还是那么亮,那么圆,无论人世间怎样的悲欢离合,它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一成不变,冷冷的月光笼罩着他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了长长的暗影。
德锦百无寂寥坐在天波府后院的花台上,用手使劲扯着花坛里的花花草草!
她瞪着眼睛看着前院那边红红一片喜气的样子,不禁嘟起嘴,“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娶我,自有人等着娶我!”
“这就对了嘛,我们的德锦公主美丽大方,温柔贤淑,想娶的人可是排着队等着呢!”
德锦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杨夫人笑眯眯看着她,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从花台上跳下来,站好,低着头说:“我没说什么。”
“我都听见了哦,看你,真的喜欢四郎吗?还是只把他当哥哥?”杨夫人慈祥地笑着在她身边坐下。
“我不知道,只是一想到以后四郎都不会像以前那样陪着我了,我就好难过。”她口气里带着无尽的失望,也有些少女的醋意,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认为可以永远和四郎在一起,现在他要到别的女子身边去了,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杨夫人摇摇头,似是有些神伤,“这怎算是爱?”她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被德锦听到了,她问:“什么爱?”
“锦儿,要是你真的希望四郎幸福,就应该祝福他,我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好孩子,不会不懂事。”
“那以后四郎还会带着我去玩吗?”她抬着头,月亮的光在她眼中凝聚成一种绮丽的色彩,天真无害,有时略带惊慌的骨碌一转,叫任何人看了一会不住地像疼惜她。
杨夫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以后四郎有了端娘,就不能再陪你了,他是成家立业的男子,自然不像从前了。”
德锦偏过头,脸上带着不满,嘟起嘴,“都是她,因为她四郎不要我了!”
杨夫人惊诧,又不禁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傻丫头!”
德锦见她居然再笑,只好无奈地道:“我回去了。”
刚想叫人送她回去,却见她已经走出了好远,杨夫人只好跟了上去,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到门口时,突然听见一声长长的通报声,抬眼正见欣宁公主提着裙摆气冲冲走进来。
“德锦呢?!”一进门,欣宁公主便大呼小叫起来。
“我在这儿。”这时才想起她是要去给七皇姐当丫鬟的,德锦有些不安地走到欣宁公主身边。
“奇怪了?杨家的男人娶媳妇儿你来凑什么热闹?莫非你还想杨四郎会娶了你做小妾不成?”欣宁公主一向说话刻薄,此刻更是一点儿也不饶人,当着众多人的面便口无遮拦起来。
“没有。”德锦懒得和她多做解释,只好低着头假装软弱。
“是吗?那你还赖在这儿不走想干什么?等着杨四郎来千里送君吗?”欣宁公主骄横地竖起柳眉。
“走吧,我们回宫。”德锦强忍怒意绕过她刚要走出去,却听她尖声大叫:“谁说我要回宫?”
“那你要去哪里?”她有些不耐烦了。
“今天有灯会,本公主要去看!”欣宁得意的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跟着来,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公主,是我的丫鬟!”
德锦跟着她走出天波府,回头时,看见杨夫人身边多了一个人,红色的喜服,颀长的身影,因为距离远看不清脸,月光下,只觉得那张脸俊逸非凡,却隐约透着一股苍凉。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慢慢跟在欣宁公主的轿子后,越来越远了,她仍能感觉背后那道目光那么执着。
在大宋,灯会是十分热闹的日子,汴京城是皇土,每一年中秋过后都会举行盛大的灯会,这时候,全城未出阁的闺女就可以出来,手里拿一个灯笼,上面写了灯谜,若是遇上心仪的男子,便可将灯笼交与对方,假若那男子也对女子有意,就可想方设法解开灯谜,前去女子家中提亲。而一般家庭都会认为这是月下老人牵的红线,莫错过良缘,择日便会举行婚礼,因此,在灯会上成就因缘的男女十分多,每一年的灯会都会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才子佳人,商贾名流。
“看看吧,德锦,杨四郎不要你了,你就在这儿随便找一个吧,反正你的地位嫁个普通人倒也合适。”欣宁公主讽刺地递给她一个红灯笼,一边咯咯笑着从扮成家丁模样的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锦绣红灯笼,摇摇晃晃抬着走了。
德锦低头看看手中的灯笼,撇撇嘴,提着灯笼也跟着上去了。
周围人山人海的,数不清的女子提着各种不同的灯笼走着,或焦急盼望,或故作娇羞,却见不少小姐手中的灯笼已经送出去了,站在一旁等着回音,一颗心也是揣揣的。
似乎没有多少人真的会互相中意,即使女方送出了灯笼,男方也少有同时何意的,看来,今夜深闺绣阁,会有多少哀怨,多少愁思,只怕这一轮明月,夜幕沉沉,也难以遮掩这样浓厚的深闺怨。
德锦提着灯笼走着,见不少从她身边经过的男子都会把目光放在她手中的灯笼上,那眼神含着期盼和好奇,逐渐的,有意无意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多了起来。
她有些不满地回头瞪一眼那些翩翩公子,见他们更是兴味盎然跟着她,只好逃也似的去追前面的欣宁公主。
“七皇姐,我们回去吧。”她口气中有些哀求的味道。
“不!你去一边儿,别碍事!”欣宁公主推开她,继续左顾右盼看着过往的公子少爷,却都不让她合意。
这一次,皇上答应让她自己选驸马,只要她喜欢,无论对方是谁,都是她的了!
德锦无奈只好跟在太监旁边,遮掩自己的身份,至少让别人以为她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走了大半条街,欣宁公主的眉头越来越皱,最后,她干脆站着不走了。
“你们,全都离开我三十步外!不要妨碍我!”她刁蛮地叉着柳腰,让所有人都远远的离开她。
太监和随行的侍卫面面相觑,既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更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是全部都要脑袋搬家的!
可是,欣宁公主的骄横跋扈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得罪了她,比死还要痛苦,干脆遵命吧,这里人多,他们只要悄悄跟在后面盯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确定后面的人离远了之后,欣宁公主提着锦绣灯笼,款步走在大街上,人潮汹涌,她被人挤得顺着人潮远去了。
慕胤拉了拉头上的斗篷,确定遮严实了之后,才紧紧跟着耶律寒走出酒楼,两抹黑色的人影顿时融入了人群。
他有些担心,刚才他们在酒楼上远远的看见了德锦,他便看见耶律寒眼中那种强烈的占有欲,那种可怕的想要不顾一切将她得到手的目光,让他此刻依然心有余悸。
之后,他便急匆匆出来,慕胤清清楚楚知道,他会将她带走,而且,就在今晚!
“大王。”他犹豫着该怎样劝阻他,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也许林家大小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被他看上的女人,即使他将她丢弃,她也不会再属于第二个人,并且这一生中,心中也只能有他,只会有他!他是怎样残忍的对待每一个爱慕他的女子,他最清楚不过!
耶律寒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高大的身材占了绝对的优势,即使隔了老远,他依旧可以一眼将她从拥挤的人群中挖掘出来。
他竟然有些迫切而加快了步伐,然而下一秒,在他敏捷躲过一个霸道的人影时,他头顶的斗篷被掀了起来,一道闪烁的红光照亮了他天神般俊美刚毅的脸,然后响起一声惊呼:“就是你了!”
耶律寒眯起双眸,凌厉的精光射出来。
欣宁公主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心里陡然生出了寒意,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似乎他浑身傲人的气势让她贵为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也瞬间变得卑贱如土。
待看清眼前的人时,耶律寒才慢悠悠地将黑色的斗篷重新遮住脸,然而,她红色灯笼却依旧举着,使得她可以看清他的脸。
她没来由的心跳加快,脸上的红晕几乎胜过了那锦绣的红灯笼。
耶律寒自她手中接过那盏锦绣灯笼,斜着眼睛看着灯笼上的灯谜,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淡漠疏离,有点儿嘲弄的笑,“断桥柳丝春带雨。”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磁石一般将她整个人吸住,使她无法挣脱,只能呆呆仰望他。
“是‘秦’,‘秦’通‘情’,姑娘,这是否为缘?”他冷笑着,眼底一片冰冷,深得看不见底。
“‘秦’通‘情’……”她重复着他的话,痴痴地望着前方,等她回过神时,眼前早已没有了高大俊朗的人影。
“‘情’,这是缘。”她轻咬着嘴唇,脑海中浮现着他如同天神的脸,周身似乎留下了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红霞涌上双颊。
“还不快去找,要是七皇姐不见了,你们可是要掉脑袋的!”德锦焦急地指着那几个太监侍卫,只是一闪神,居然就把欣宁公主跟丢了。
所有人连忙分头去找,德锦也不例外,虽然七皇姐对她不好,可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若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们这些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甚至还会牵扯到母亲!
人山人海,她仰着头四处张望,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红灯笼。
耶律寒迎着她的面走过来,他看着她焦急的表情,那双圆转清莹的大眼睛扫过人群,也从他身上掠过,她歪着头,一根葱白的手指放在唇边,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擦着他的胸膛而过。
他不禁笑起来,世上竟有这样呆傻的女子,可以忽略他看她炽热的目光。
走出了很远,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遍了她,德锦蓦然回首。
前方人潮汹涌,只见一个又一个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她想看到的。
她想看到的是什么呢?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此时心中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宫里
欣宁公主异常激动向皇上诉说着在灯会上遇见的男子,那表情,叫皇上见了也忍不住失笑,“宁儿,那男子有那么好吗?”
“当然有!”欣宁公主猛烈点着头,生怕别人都不相信,她甚至想立刻就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他,看看他那如同天神般的威仪!“她是宁儿见过的最英武,最好看的人!”
“公主这样喜欢他,那为何不将他带回来。”潘影慵懒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托着一颗晶莹的葡萄,送到皇帝口中。
“我……”她一时结巴,“他解了我的灯谜后就走了。”
“看来他只是对公主的灯谜感兴趣,不是对公主感兴趣哦。”潘影带着些许的嘲弄和不屑看着她。
皇上喜欢这位欣宁公主,她可不喜欢!只不过为了暂时的讨好皇上,她只好装着对她好,否则,将来欣宁公主的母亲,也是现在执掌凤玺,管理后宫的淑妃可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谁说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说谎骗你们吗?”欣宁公主恼怒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到外面去,省得她施展狐媚功夫勾引父皇,让父皇对她和母妃也冷淡了不少!
“臣妾怎么敢呢?”潘影满脸无辜靠在皇上胸前。
“宁儿,父皇信你就是!”皇上不得不出来作中间人,每次这两个人碰面,总免不了一场暗战,看来欣宁是该嫁了。
“哼,来人,给本公主准备文房四宝!”
“宁儿……”皇上不明白她的用意,却见宫女已经捧上了文房四宝。
“既然有人认为宁儿说谎骗人,那宁儿当然要证明了!”欣宁公主拿起画笔,瞪了一眼潘影,下笔如风。
潘影不屑地轻嗤一声,抬头看着皇帝:“皇上啊,公主看来是真的动心了,您就下旨为公主赐婚吧。”
“嗯,爱妃说的是,宁儿是该嫁了。”皇上看着怀中的娇媚女子,心神动荡,早已忘了女儿还在。
“依臣妾看,曹将军之子最适合公主了,无论身份还是长相,都是极配的,要是真的嫁了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恐怕这天下人都要耻笑的。”潘影继续诱导皇上,眼光却瞥见桌上作画的欣宁公主难得的一脸专注,要是换做平时,她听了这些话,早就气得要冲过来和她拳脚相向了。这使得她对她口中所说的男子倒敢起兴趣来了。
过了许久,欣宁公主小心捧起桌子上的画纸,小心吹干了墨迹,亲自在皇上面前展开;“看,就是他了!”
当那幅画卷在潘影面前展开时,她以为是到了梦境,日思夜想的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现实中!
欣宁公主看着她惊呆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慢悠悠将画卷小心收起来,说:“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恩,果然气度不凡。”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和下来,那画上的男子,即使跃然纸上,也无形中让人有种灭顶的压力,直教人喘不过气来!他身为九五至尊,当今圣上,睥睨苍生,却也不禁被这样的气势所压倒,要是亲眼看见他,岂不是有可能活活的被吓死!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怀里的潘妃,见她也正出神,不由得醋意大发,“宁儿,这人姓什名什?明儿父皇召他入宫!”
“这个……”她摇摇头,“宁儿也不知道。”
“那就全国搜寻,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真的!”欣宁公主高兴极了,手中握着那幅画卷。
“皇上,这样子替公主找驸马,岂不贻笑大方?”潘影抬头望着皇上,笑容变得娇媚柔润。
皇上寻思了一阵,点头道:“爱妃说的是,宁儿……”
“哼!父皇就是不肯嘛!不肯就算了!让宁儿一辈子嫁不出去!”欣宁公主摆出平日里骄纵任性的样子大喊大叫,一会儿又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宁儿,宁儿。”皇上顿时慌了,毕竟从小都是疼她的,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这会儿见她哭得伤心欲绝,一时之间到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只嫁他!没有他我就一辈子不嫁!”她斩钉截铁的说,心中早已认定了那人便是将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好好好,父皇把他找出来,宁儿乖。”皇上不得不妥协了。
欣宁公主这才破涕为笑,拉着皇上的手撒娇道:“父皇最好了!”
潘影在一旁沉思起来,没留意欣宁公主看她那种带着胜利者般骄傲自大得意洋洋的目光。
若是皇上真的掘地三尺要找出他,那么……
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上直窜上来。
景安宫里柔妃心疼的看着女儿垂泪,“他竟让你做欣宁公主的丫鬟……”
“娘,没事,七皇姐她没让我做什么事,只是带着我出宫去玩。”德锦连忙解释,怕娘担心,她总是那么容易就忧愁,只要她出一点儿事她就心慌意乱,没了主见。
“可你终归也是公主。”
“公主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娘,您不是说将来锦儿要嫁个好人家吗?那锦儿就要好好的学习啊,这样子才不会被人家嫌弃。”她握紧母亲的手,想让她也和自己一样想得开。
柔妃低下头,突然泪水更汹涌了,“都是我害了你。”
德锦见她突然间如同犯了错的罪人,心里难受起来,眼中的泪水也打着转。
香灵匆匆忙忙跑进来,看见这场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德锦抬起头,勉强笑着问:“怎么了?”
“是欣宁公主……”香灵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知道了。”德锦站起来,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娘,我一会儿就回来。”
柔妃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眼睛里似乎藏了无尽的心事要宣泄出来,而她又拼命将它们掩盖起来。
御花园
欣宁公主指着桌子上的画卷,说:“你打开看看。”
德锦走上前,拿起那幅画卷,展开来。
她一瞬间像是被惊雷击中,不能动弹。
“他可是我的驸马,怎么样?比杨四郎强了一百倍吧!”欣宁公主得意地吃着一串葡萄,眼角瞟着她呆呆看着那副画卷的表情。
“啊!”德锦大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画卷,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手指指着落在地上的画卷,那幅画卷依然固执地展开,画卷上的男子威武如天神,目光冷然投射,依稀是那双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的眸子。
“你!”欣宁公主连忙扔掉了手中的葡萄,急急跑过来拾起地上的画卷,小心的卷起来放在胸前抱着,瞪着眼睛,忽然走上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她的一掌没能将她打醒,她死死盯住那副画卷,手指直直地指着,眼中是无休止的恐惧,“他是契丹人!他是契丹人!”她突然哭喊起来,浑身上下不住地发着抖,像是夜里梦中的人突然走到她的面前,而她无能为力逃不开。
“胡说!”欣宁公主彻底被惹火了,“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太监立刻过来,一个拉住她,一个狠狠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这才如梦初醒,呆呆望着欣宁公主抱在怀里的那副画卷。
噩梦,转醒便又沉沉陷了下去,像是泥沼中蔓延的理不出头绪的根茎,千头万绪,成了飘荡的杂念,挥不开去。
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细白的皮肤上几道红得耀目的指痕,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而她突然疯了一般挣开两个太监的钳制,双目铮铮,冲上去一把抓过欣宁公主怀中的画卷,狠狠一把撕碎,洒在荷塘里,波光幽潋,荡起层层涟漪,晃晃的,荡漾开去。
“你这个死丫头!”欣宁公主眼睁睁看着她将她苦心描画的天神扯碎,就像生生扯碎了她的魂魄,叫她一时间竟心痛难当。
德锦却仿佛安静了下来,看着水中漂浮的纸片,满满的,满满的一池深潭全都是他,一笔一划,一线一条,绵绵勾勒,仿佛将她的灵魂也随着一切纠缠了进去。
欣宁公主从后面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拽过去,“你这个贱人!”
“你不可能嫁给他!他也绝不会娶你!”德锦扯过自己的头发,像是预示般警告她,“不要爱上他,你会死的!”
“胡言乱语!”欣宁公主气得浑身颤抖,看看那些在荷塘里漂浮的残缺的他,又不禁落下泪水来,“都是你,都是你!”
“海姐姐……”她低低呻吟了一声,然后转身跑出了御花园。
他是魔鬼!入梦来,却还那么残忍进了她的现实!
深夜,潘府。
潘影急匆匆从宫里出来,回到家,老远的看见书房灯火通明,心中猜到他在,在门口理了理头发,她推门进去,妩媚的声音叫了一声:“爹。”然后抬头看见她,脸颊娇红。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潘仁美担心地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小心翼翼关上门,看着冷漠坐在一旁的耶律寒。
“下官定会照大王吩咐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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